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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方无文.残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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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侯爷公子~~~


IP属地:云南1楼2009-12-15 16:55回复
    此文作者:心若无
    我第一次使用BD河蟹器= =正在验证中,能一次成功最好OTL
    于是为了方便爪机党,在我转完前请勿水,谢谢合作(合十)


    IP属地:云南2楼2009-12-1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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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BD说贴子太长要审核= = 于是我一段一段发,云云,如果之前发的出来了但又和后面的重复你就看着删吧OTL


      IP属地:云南3楼2009-12-15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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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同一个月亮下的汴梁城,却是另一番光景。
        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
        方应看将自己封闭在黑暗中,不允许有任何光亮,疗伤。身上的伤痛可以藉由任何方法愈合,因为他是神通侯方应看,心里呢?神通侯府虽然被封,但他还是方应看。
        他手里有大宋国油、盐、茶、酒任何一种私货贸易的命脉;他手中还有金国、辽国、西夏的背后支持;他暗中掌控着军、政多方大权,除非将这些都架空,否则就算扳倒方应看,也扳不倒“有桥集团”。
        “侯爷,春风得意楼的人说今天无情公子去过那里。”
        “无情?”方应看将手中的杯子捏了个粉碎,“我倒要看看,你又要玩什么花样!”说罢,从坐塌上起身,将血河剑挂在腰间,套上一层热辣辣的红衣。
        红影从神通侯府后院几个起落飘到小甜水巷,从金明池沿岸的交汇处隐去,跃上一个窗口。
        房间里是一片漆黑。方应看也不点灯,借着月色,猛然瞥见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书。
        《山字经》
        “无情,原来,你并不是无情,”方应看有些惊喜,手仔仔细细地抚上了书脊,却如同触动毒牙般一抖,缩了回去,眼中戾气大生。
        ——无情果然将这本书送了来,是关心我被假经所嗜?还是仅仅完成一笔交易。
        ——这本经书究竟是真是假?难道是另外一个圈套?
        他小心翼翼从窗上跃下,手中依旧狠狠地抓着那本书,沿着金明池的河岸,朝着神通侯府走去。
        金明池还是依旧荡漾着月色,方应看的红衣在月光下撒在碎金一般的波光里,那身影,凄绝,艳绝。
        5、
        “惜朝,你说,他是在哭还是在笑?”戚少商伏在暗处的瓦沿上,低声问身边人。
        “有时候人的感情并非哭或者笑那么单纯,”顾惜朝肃杀低声,“大当家的,此时的方应看,戾气日重,将来我们不一定是他对手。”
        “嘘,他停下了……”
        “看他要干什么?”
        方应看将手中《山字经》捧在月光下,高高举起,像是在宣告什么,又像是在哀悼什么,他口中轻声呢喃:“崖余,就算有了真的《山字经》又如何?既然你已弃我,我便成魔?”
        这样一个红衣绝艳的翩翩佳公子双眸渐渐染成了红色,如玉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煞气。手指运力,轻扬起,那书已经四分五裂,如片片雪花飘落。
              这动作让远处偷窥的那两人不寒而栗。
        “他这表情跟你弄碎《七略》的时候很像,”戚少商悄声凑到顾惜朝身边。
        顾惜朝语声带刺:“那便麻烦大当家稍后将这些碎片拼合吧。”他见方应看逐渐走远,便轻轻飞跃而下,饶有兴趣地拾起地上那些碎片。
        “惜朝,你干什么?”戚少商一把揪住他手腕。
        “拼起来看看,说不定是情书!”顾惜朝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捡。
        “惜朝,不要给我装傻,这是《山字经》,”戚少商将他一把扯开,“这本书不知毁了多少人,这种邪门的武功,不练也罢!”
        顾惜朝却依旧理直气壮:“方应看和元十三限练的是假的,这一本从蔡相家里找出来的,一定是真的,不过,无情给方应看誊了副本,难道就不怕他再危害四方?”
        “无情这是信守承诺,本来两人就以此作为交换而合作的,即便是无情计中有计,也必然会信守承诺,把这本书交给方应看,”戚少商掩不住赞赏的神色,“惜朝,若是你,会否将这本书送给方应看?”
        顾惜朝冷笑一声:“那么好的机会,恐怕方应看都没有机会练了。”
        戚少商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与无情的不同了,”月色下,他负手而立,昂起胸膛,说不出的英雄气概。
        顾惜朝脸色一变,甩开他的手:“我说大当家,顾惜朝的命本就轻贱,行事手段更是卑鄙,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吧,”说罢,转身就走,将手中碎片扔得七零八落。
        “惜朝……惜朝,我不是那个意思……”戚少商追着顾惜朝便跟了过去。
        金明池河畔的花影丛中,闪出一个青影,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默默地拾起地上散落的碎片,摇摇头,自言自语:“淫贼就是有淫贼的好处,逛妓院都能捡到宝贝。”说罢,自嘲地笑笑。
        月色中,唇薄如剑、眉扬如剑、目亮如剑、笑纹如剑的高瘦男子,桀骜不驯,独步天下……


        IP属地:云南12楼2009-12-15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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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无情失踪了。
          ——这是一条江湖传闻。
          至于,无情怎么会失踪?
          ——现在江湖上足有几百条传闻。
          根据杨无邪手头收集的资料,不外这样几种:被贼人掠走;为查案失踪;已经给仇家暗地给做掉;还有一种,既是最神秘的,又是最匪夷所思的。
          无情知道了什么宝藏,被人控制住了。
          当最后一种资料到了戚楼主、王楼主手中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只有顾公子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自然,这样的资料也到了六分半堂雷纯雷堂主的手中,于是雷纯趁着陪皇帝饮酒赏花大谈风月的同时,就问了几句。
          赵桓也实在,美女在侧,又是那种单纯的仿佛让人想将心全数掏出去的女子,他便知情识趣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雷纯并没有留在宫里过夜,她自从投靠到赵桓这边开始,一次都没在宫里过夜,因为她知道,保持一份“求而不得”的暧昧,才能慢慢让六分半堂从“蔡”党倾覆的阴影中慢慢恢复实力,也正是如此,狄飞惊才会对她越来越忠心。
          江湖是非,远胜于朝堂。
          天不亮,江湖上便有了新的传言:跟无情有关的那幅藏宝图乃是琉璃屏风中所藏,琉璃屏风乃是昔日蔡京府中之物。大抵上宝藏就是蔡家搜刮的民脂民膏!
          简直是捕风捉影,整个江湖的传播迅速,甚至在第二天上朝之前,这件事情就已传了两个来回。
          越说越乱。
          可恰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便出现两三个御史参劾兵部账目混乱,揪出蔡京离任之前,那批被神通侯“劫”下的“补给银”是子虚乌有。
          蔡京已死,加之当时经手的几个高官也均受到牵累,死无对证,几名主簿就遭了殃,甚至连宣徵院枢密使赫连乐吾这种各种党争中保持中立的人都受到牵连。
          赫连乐吾是赫连春水的爹,息红泪的公公,这件事情已经足以引起戚少商等人的关注了。
          赵桓震怒,觉得是从兵部挖出个诺大的蛀虫链。显然,查抄蔡京的甜头他还没吃够,接连查抄了几个兵部要员的宅邸,最重要的是:充盈了连年给金国割地赔款掏空的国库。到了这个地步,皇帝联系了琉璃屏风的神秘消失,方应看劫金一案的反正,以及雷纯所谓的种种“传闻”,他对神侯府渐渐生出了嫌隙。
          


          IP属地:云南19楼2009-12-1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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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为掩人耳目,方应看吩咐手下雇了一辆马车,从春风得意楼出发向京郊的琉璃作坊疾驰而去。
            实际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在被悬赏缉拿的“要犯”方应看。但是这个人究竟是方应看,被通缉了照样招摇,按照他对无情的说法,他已尽量低调了。
            当马车行出汴梁西瓮城的时候追命就已经站在了知不足斋的门口。
            “世叔。”追命还在犹豫是否进去。
            “你回来了?”诸葛小花仿佛是预料到了他会出现。
            “世叔,”追命一跃站到诸葛先生面前,“我发现了方应看的踪迹。”
            “哦?何处?”
            “刚刚有辆马车从春风得意楼向京西而去,我已找人沿路盯着了,”追命说到这里,一缓,“我还看到了大师兄,与方应看同行。”
            诸葛小花听完之后,并不觉得惊奇,反而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好像是再说,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去了,反而示意追命坐下来:“来,说起这个春风得意楼,我还想起了一件事情。”
            追命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并不接话,而是静静倾听。
            “那个时候,我刚入朝堂,年轻气盛加上汴京城的花花世界比以前在江湖的日子不知道有趣得多少,于是得了个浪子的头衔,”诸葛小花笑,并不是老头子那种回忆的笑,仿佛还带有些青涩,些许的神往,却像是属于年轻人的,“我师弟元限刚刚入京,投奔于我,我便自作主张地带他去青楼见识,你猜我们在那里碰到了谁?”
            追命略想了一下:“难道是……朋友?”
            “朋友?”诸葛先生忽然伸出手来,示意追命把腰间的酒葫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是朋友吧,起码当时不是敌人,我们看到了傅宗书。”
            “傅宗书?”追命刚想喝一口酒,被诸葛说的话震撼得将酒壶拿开老远,生恐不小心被他全喷光。
            “当年的傅宗书,可真是……真是……,”诸葛先生捋了下胡须,“我第一次见到官场上有如此羞涩的少年,第一次发现他是那样闷声不吭的喝酒,那样不会应付场面,甚至很多次我都在帮他圆场,花魁给他倒酒,他会把酒撒在衣襟上,样子傻傻的。”
            追命望天,心想:这个真是傅宗书么?
            “之后很多年我都会问自己,那个少年,真的是傅宗书么?”诸葛先生接过追命递过来的酒,“想来,当时我真的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以至于忽略了元限的存在,更加深了他要打败我的决心,他总是觉得我是忽视他的。”
            追命挠挠头:“可见,人是会变的,但是世叔,我不相信大师兄会变。”
            诸葛摇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当时我带元限去的青楼,就是春风得意楼。”
            “哈?”追命的笑声很爽朗,一如他平素阳光的本性般,“真是巧!”
            追命扬了扬眉,他想,后面的话应当不用世叔再说什么了,既然不是大师兄会变,难道是寄希望于方应看会变?方应看的变倒是很正常,翻手成云负手雨,本来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善变,很正常,非常正常。
            颠簸的马车中透出帘子外面断断续续的景物,树林中嚓嚓地传来车顶棚摩擦树叶的声音。叶落下一片片,仿佛在马车后能感应到尾随而至的人。
            “侯爷,马车后有人跟。”前面赶车的人掀开马车的暖帘低声说了一句。
            “做掉!”方应看答得轻松,而且毫不犹豫。
            “咳咳……”无情咳了两声。
            “算了,甩掉,”方应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无情的脸色,“别过多纠缠,我来赶车。”
            “是,侯爷!”赶车人跳下马车,无情远远能看到与那人相迎而去的一个白色人影用的竟然是——万古云霄一羽毛。
            ——这种轻功应当是方歌吟独创的。
            ——方歌吟是方应看的义父。
            ——方歌吟已遭方应看暗算,下落不明,那么这个白衣身影又会是谁?
            无情不由得看了一眼背对自己正在赶车的方应看,问还是不问?不能横生枝节。
            他又看了一眼,忽然间想起三师弟曾经跟他提过的一个人——方邪真!
            会心一笑。
            看来,世叔说的没错,确实应当相信追命的能力。


            IP属地:云南26楼2009-12-15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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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马车还在前行,方应看赶车,头上带着斗笠,拿着马鞭的样子活像个渔夫。
              过不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落,想是匠人集中的地方,没有什么农舍的痕迹,倒是看起来有一个极大的火窑。
              方应看将马车驶入村落,从马车上推下一架轮椅,当然,这轮椅不是“燕窝”,只是很普通的代步工具。
              无情暗用轻功飘入轮椅,两人不置一词,动作却异常的配合。
              对方村落管事的汉子见到有马车过来便急忙忙迎了上来,以为是哪家老板来订货,奇怪地看着这两个人。
              “请问两位老板,可是需要定什么货品?”
              方应看的打扮的确非常商人,锦衣华丽,甚至有些恶俗,只是头顶上原先带了煞风景的斗笠,刚一下车就被他扔进了车里。
              “我们久闻琉璃坊大名,想来这里选个礼物。”
              “选礼物?”
              “对,听说这里的马勺马老板承袭了他师父碧琉璃的技术,能烧出一整扇的琉璃屏风,我们朋友有个朋友要成亲,所以想来请您烧上一扇,龙凤呈祥的屏风,”方应看说的很是谦逊有礼。
              “马勺,我就是马勺!”那汉子挠了挠头,样子颇为憨厚,“屏风能烧,但是不好烧。”
              方应看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马勺的面前。
              “好,没问题,”马勺双眼放光,立刻热情高涨,领着他们走到村落中一处高大敞亮的宅院中。
              这座宅院不大,却很精致,多处都用了琉璃瓦,格局颇有些儒雅的风度。
              “看这里,想必马掌柜也是个有趣之人呢,”方应看打量着房屋的格局,顺便也打量起马勺这人。
              “琉璃屏风本是我家老爷的绝活,火里来水里去的,几十道工,还不能坏形,他以前做的那几扇琉璃屏风啊,都是一气呵成,最复杂的还要数那只老子出关图的屏风,那屏风是他年轻时随他父亲一起做出来的!”
              “哦?”无情问他,“那屏风不应当是专门定做送给蔡京的么?”
              马勺摇摇头:“那屏风是很早以前一个和尚定做的,据说这个和尚以前是个杀手,跟斩经堂的堂主淮阴张侯有些关系,我是伺候我家老爷的小僮,他收养我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可见,那屏风是很早之前便做出来的。”
              方应看和无情同时相视惊呼:“善哉!”
              马勺以为他们呼的是佛号。
              其实善哉既可以使是佛号又可以是法号!
              这里他们称呼的善哉只代表法号。
              ——李诗歌的法号。
              ——善哉大师还有个俗家的名字,那就是李诗歌。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琉璃屏风中藏着的,就绝不会只是宝藏那么简单的东西,当年斩经堂、鹰盟那些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导致了李诗歌剃度,并且心灰意冷之下退隐武林去了一个道观隐居。
              李诗歌就是善哉大师。
              李诗歌作为一个杀手,会被朝廷通缉,当时还是个小道人的三鞭道长将他检举了出来,因而,李诗歌手中的山字经也就成了他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屏风只有自在门的手法能打开:因为韦青青青就是斩经堂的第七代弟子,只是他师傅第六代弟子丁郁峰被失意于斩经堂才离开那里,韦青青青应当与淮阴张侯份属师兄弟。而三鞭道长因为不懂指法打开屏风,也许三鞭道人一直都没发现过这个秘密,还将这个屏风当做了摆设送给了蔡京。
              这些都厘清之后,无情的心更加重了几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当日看到只是一个部分的地图究竟是什么呢?


              IP属地:云南27楼2009-12-15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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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绝望地惨笑,捏紧手中血一样的刺骨寒兵,心中这个念头:摧毁它,打碎它,这个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工棚旁就是火窑,刚才的剑气已将烟囱震塌下一大截。倒灌的烟火气慢慢滚动上来,噼里啪啦呛着火星。
                “方应看,你不要发疯了!”
                血河起,红光一瞬,划过无情的头顶。
                无情的白玉发箍断做两片,乌黑的长发纷纷飘散在空中。
                “方应看,凝神静气,你听着……若夫行滞气怠,则导手太阳经至曲池……若夫任督二脉浅激薄有力不出……”无情边以手掌轻拍地面,跃起闪避方应看的攻击,边背着《山字经》。
                “嗖……”
                伤心小箭!
                就是这样一只破空之箭。
                雷鸣电啸,似是要将天刺开两半,无情玉指轻捻,反掌,激射出一串暗青子。
                12枚暗青子成串飞向那只箭。
                一枚,两枚,三枚,激打下竟一丝不偏。
                四枚,五枚,六枚……刚刚偏了一分……
                十二枚暗青子,蹦出无限火花,那箭,瞬间擦过无情的鬓角,带走几缕青丝。
                无情才避开伤心箭。
                方应看腾空而起,血色闪电终还是刺入了无情的肩膀,从后向前贯穿而出。
                无情回眸,凄然一笑,两人目光接触之下方应看竟然一愣。
                “方应看,你听着,也许这是我最后一遍背给你听,……若夫行滞气怠,则导手太阳经至曲池……若夫任督二脉浅激薄有力不出……”
                方应看停住了手,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看着他,仿佛一颗心被人掏空了般。
                大颗的汗珠从无情的鬓角留了下来,他只要一用心力,脸色便越发惨白,被伤心箭破空之力擦破的血水和着汗在惨白的脸上划出一道凄艳的弦月。
                “无情?”
                “崖余……”方应看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松开了手,倒退两步,甚至不敢承认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忽然,闷雷声响起,火窑中滚动着不祥的声音。
                “方应看!不要后退!”
                无情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声音。
                “崖余,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方应看摇着头,一步步向后退去。
                无情刚刚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肩头伤重,想不到半分方法,只是叫道:“方应看,回来,危险!”
                “这……不……不是……真的……”方应看掉头就走。
                “轰……”
                平地一声炸雷!
                烧琉璃的火窑应声而爆,带着火的窑砖,灰,砂,甚至是琉璃还未成型的液体喷射而出,银瓶乍破,浓烟滚滚,竟瞬间覆盖了整个村落。
                “大师兄!”
                一个飘如飞絮的白影将无情拦腰抱起,刹那躲开了带着火的窑砖喷射而出的危险。
                来不及躲避的村民在一片火海中哀嚎着。
                “三师弟……救……救他,”无情说出这句话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IP属地:云南29楼2009-12-15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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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大难不死的“后福”
                  1、
                  红颜就是无情的轿子,燕窝改装的轿子,今日为何非要加上那三面遮板,大概还是因为现而今他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不能再虚弱了。
                  白可儿有怨怼,但不能说。他们公子的脾气他是清楚的,根本劝不动,所以他也就懒得废话了,只能细心去照料。
                  无情一心想把自己拴在案子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在他脑子里只要有一刻被案件占据他就无暇顾及旁的。无情带了三剑一刀僮来到金风细雨楼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仵作大致初验了一下尸体,原来,死的正是那几名镖师。
                  无情看向顾惜朝,顾惜朝的眼神之中带了一些深沉的自责,他自责的不是这几个镖师的死。
                  ——他自责为何沉不住气,刚刚找到线索就打草惊蛇;
                  ——他自责不该对戚少商说那句话;
                  ——叫他派个轻功好的赶紧赶去管城,如果不是这句话,戚少商就不会派方恨少,不派方恨少,方恨少就不会去问路,不问路这些人就不会自杀;
                  无情略微检查了几个人的尸体,又查看了仵作的验尸报告,转头问顾惜朝:“你回来之后问过他们?”
                  顾惜朝咬着下唇:“我没问,只是告诉了某楼主。”
                  无情转头看戚少商:“戚楼主,你问了什么?”
                  戚少商一鼓他脸颊上那深浅不一的酒窝,眼睛瞪得老大:“我没问过,只是觉得方恨少的轻功那么好,派他和张炭去接应王小石肯定会很快。”
                  顾惜朝冷笑:“谁知道方恨少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跑去那帮镖师面前问他们镖局怎么走。”
                  无情知道,命案当前,笑是最不合时宜的,唇边飘起一抹很无可奈何的弧度,摇摇头:“他们已经上路了么?”
                  “已经走了,刚走不久就发现这几名镖师被灭了口,”顾惜朝觉得输得有些窝囊,于是迁怒一般盯死了戚少商,“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了,恐怕那边的危险也加大了很多。”
                  杨无邪忙过来打了个圆场:“盛大捕头,还是去楼主房间喝杯茶,顺便商量一下王楼主的事情。”


                  IP属地:云南32楼2009-12-16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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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白楼,留白轩。
                    这里本是白愁飞的居所,白愁飞死后,王小石便住在此处,王小石出京之后,戚少商就住在这里。如今,物是人非,这房间早已没有原来主人的半分味道。
                    迎面一侧墙面挂着一张水墨长卷,仿佛画着无尽山水,云落处,瀑布奔腾欲扑面而来。
                    上面提着:踏遍山河,碧空万里戎装尽,人未老,吴钩一出燕云归。
                    落款:伯纪。钤印一枚:梁溪李氏。
                    这样的胸中丘壑,也唯有这样的书生意气之人能挥洒而出,无情知道,这是新近提拔起的枢密使李伯纪、李纲的手笔。
                    房间内的装饰颇为淡雅,素色窗纱衬着一尘不染的淡色榆木家具,唯独有种清雅而古朴的感受。桌上的棋案上摆着残局,靠着床边的三尺案上摆了一张仲尼式古琴,琴旁的越窑白瓷香薰中焚着淡淡的苏合香。
                    房间由书架分割成内外两间,内间是卧室,外间应为书房。书架前有一只长条画案,依旧是榆木淡漆,文房用具摆在桌面上,像是随时等候主人的差遣。
                    顾惜朝在画案前坐了下来,仿佛那里就是属于他一人的宝座。白可儿将无情的轮椅推到这里,自己也退了出去。戚少商站在当中,负手而立,望着李纲的那副画,面色深沉得像是一头隐忍不发的狮子。
                    “无情,王小石跟这个屏风有什么关系?”
                    “他是钥匙,或者说,他是钥匙之一,”无情缓缓地把屏风的来历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你和王小石两人能打开屏风了?”顾惜朝望向无情略微点着的头,皱了皱眉,“王小石没危险,但是温柔却有危险了,如果是我,定然会拿温柔的性命要挟王小石。”
                    “还有一种可能,劫走王小石的人跟得到屏风的人不是一路人马,他们得到钥匙,凭借钥匙便可威胁拿着锁,也就是屏风的人与他们分一杯羹,”戚少商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锁,就是琉璃屏风。
                    ——钥匙自然就是无情和王小石。
                    “如今,骗走王小石的这一路,八名镖师,全部毙命,房间没有打斗痕迹,死前没有任何挣扎,无外伤,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应当是中毒,也可能他们是自己服毒,只不过王小石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对方要的是一个钥匙,钥匙必须就必须是活人,”无情缓缓分析着,忽然眼中灵光一闪,“王小石定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这些人跟翠微阁的人是否一伙。”
                    “翠微阁?”顾惜朝问道,“翠微阁又是什么地方?”
                    “是宫里,”无情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屏风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人分成了16份,我们现在可以假设翠微阁当中所住的人已经得到了屏风。”
                    “既然能从宫里将一块琉璃分割成16份,那么这个人一定不简单,”顾惜朝翻出一只琉璃盏,“戚大侠,你试着劈开它,”说着就朝戚少商扔过去。
                    戚少商抽出“痴”剑,一股剑气划破琉璃盏,掉在地上却不是两半!
                    ——琉璃比较脆,痴剑碰到的时候就会在断面上碎出很多琉璃屑。
                    无情明白了顾惜朝的意思:既然对方需要琉璃屏风中的秘密,不可能如此毁掉那屏风,必然是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去分割屏风。
                    能用这样手法破开屏风的,定然不是绝世利器就是纯粹的剑气。他首先想到的是“天下第七”文雪岸的“势”剑。但是天下第七已经死了,再说具有这样功力的江湖人又怎么可能入宫?看来这便是查找屏风的一项线索了!
                    “得到锁和钥匙的,定然不是一家,”无情忽然想到刚刚那八个人服用的蹩脚毒药,死状凄惨,四肢抽搐,如果这些人跟唐烈香一伙,可真是砸了唐门的招牌了!无情忽然发现,自己再次想到唐烈香,心中居然没有以前那么痛了,这个,就是心已经死了的感觉吗?
                    “如今这事已搅了太多人进来,太乱了,”戚少商摇着头,偏向房间里的那盘残局。
                    顾惜朝两步走过来伸出两根指头往戚少商的太阳穴戳了过去:“不许偷看,这盘棋你若再多看两眼,我就掀了它,晚上下的时候才许看。”
                    无情立刻明白,这局棋定然是两人没下完后摆在哪里的,这个残局,顾惜朝在小楼煎药的时候就摆弄了很久,戚少商也如此重视,定然不是普通的棋局,他偏头看去,黑棋白棋已厮杀的难解难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纷乱异常的场面,没由来地让人心烦意乱。
                    


                    IP属地:云南33楼2009-12-16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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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谢谢姑娘……但是我还没转完……先不要水啊……云云来删下……


                      IP属地:云南37楼2009-12-16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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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D太抽了……总审核啊= =


                        IP属地:云南39楼2009-12-1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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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接下来谁发??凌姑娘还是我??


                          IP属地:云南43楼2009-12-21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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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可以说你真的很闲情吗……
                            下次有空继续


                            IP属地:云南48楼2009-12-22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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