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他站起身,推开窗子打量雨势。窗外的雨点小了很多也稀疏了很多,稀稀拉拉的光点打在飞檐上。窗外的灯火已然miè了不少,不再通明。暖黄的火苗儿tiǎn卝着墨一般的夜sè,舒舒郎郎,倒是不再刺眼,反而平添了一种恬静之感。街上的人群亦散了不少,吵嚷声也几近于无。稀疏的雨点声更加清晰,嗒嗒声不绝于耳。他瞧了街上几眼,关了窗子去墙角取伞。
“不必取了,雨不大,同撑一把算了。”
“噢。”他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答应了,只披了斗篷便出了门。
疏雨滴落,长街寂静。两个同撑一把伞,无话。
“你那个师父,究竟是什么高人?”卢俊义忽然打破了寂静。
“不大清楚。只知他和蓟州一位罗真人似乎有什么干系。怎地突然问这个?”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道卝人会如此精通bīng书阵fǎ,你又为何会拜一道卝人为师?”
“说来也是怪。当初他云卝游至定远,恰巧至我家门口。彼时我正满周岁,他便也进去瞧了一瞧,一眼相中了我,道是我与他有缘。说来也怪,”他轻轻笑笑:“小时候每每完了功课,我都要找机会到他那里。即使不听讲在那里翻翻他的书也挺好的。”
“看样子,你当初是个不爱着家的?”
“可能是吧。左右我对师父教我那些东西的兴致可比父qīn教我的大多了。如若不是书生百无一用,我十成有九成不会应举。不过师父也时常教卝导我,bīng者为诡道。说真的,我一直怀疑他占卦的时候是怎地做到对那些人信口开河的。”他笑了一声,继续讲道:“用他的话说,他占十卦,有九卦是不大准的。只是在我上卝京之前,他给我起了一卦,倒是十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