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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亚历山大】【暑期活动】寂静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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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x亚曼拉。
架空背景。
祝我不咕。
老希望工程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7-07 15:57回复
    二楼祭度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7-07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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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此花亦未开·上
      “离。”白发的女人叫住向前走着的,与她模样一般无二的男人。
      男人转过头来,神色温和,带着一点点询问的意味,“亚曼拉?”
      “你去吧,我不会再干涉你做的任何决定了。”亚曼拉看向阴沉沉,铅灰色的天空,荒芜的大地沿着视界平铺而来——在极远处与天交接的地方是无与伦比的,熊熊燃烧的火海。
      “是吗?”离的神色带了些冷冽,就像某些晶莹的琉璃。他看着亚曼拉,不出意外亚曼拉也回头看向了他,“身为大祭司,却敢放纵我这样,与你背道而驰的,丝毫不同的结论,不觉得荒谬吗?”
      “不要拿身份压我。”亚曼拉看了他一眼,表情里甚至带了些严肃。她轻笑一声,听起来很不优美,像是在咳痰,“我从未支持过你的决定,我只是想让你去送死罢了。”
      “是吗。”他压下来了上调的语音,就变得浑浊无比,不复原先的清澈,“那你可错了。别忘了,这里没有‘死’。”
      “即使是同样姓名,同样数据的对象,别忘了,核心的十六进制代码名称也已经不一样了。”亚曼拉笑了笑,搭在灰色石制窗台上的纤长手指敲了敲,“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事实上偏生在这里我们才更知道‘自我’存在的虚假性,不是吗?”
      离没说什么话。石塔内部的空间显得很是灰暗,只有六边形墙壁上过大的窗户把苍凉的,不甚明亮的天光传递进这座建筑里。
      他不说话,亚曼拉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沉默着。窗外的天光把他们的脸照得惨白,在灰蒙蒙的塔里那些发丝仿佛在发光。国土边缘的火海因为数据不完全因而并没有烟,红橙色像是岩浆又像一锅辣椒杨。
      “祝、康、庄。”离看着远处,一字一顿,语音太沉重,好像说出这三个字以后他就已经一无所有一样。
      亚曼拉看了他一眼,许是气氛太安静,时间仿佛被凝住,难得地没有嘲讽也没有支持。风从空旷的窗口里吹出来,再从石壁的另一端吹出去,撩起了他们的头帘,那两张面容相似的脸神情难得地同样相似。
      琥珀色的眸子被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半,另一半在光照下像极了鎏金。他因吹过的风眯起眼来,却又好像在为着这片国土担忧而皱起光洁的额头。
      他是子对象,就像亚曼拉也是子对象一样——只是类别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从“人类”的母对象中衍生出的,被定义为“人类”的对象。
      窗外的沉重铜质风铃终于因为无有断续的风而晃动了铃心,撞在了带着阳刻的铃壁上,发出干涩的,迟暮的声音。白发的男人沿着千篇一律枯燥的灰色石阶向着地面走去。
      他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了千年的尘埃上,那些必不可能存在也必不可视的污垢在他身后溅起巨浪,然后全部打回他青绿色的长衫上。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7-07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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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怎么被河谢了。
        试试图。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7-07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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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此花亦未开
          “离。”白发的女人叫住向前走着的,与她模样一般无二的男人。
          男人转过头来,神色温和,带着一点点询问的意味,“亚曼拉?”
          “你去吧,我不会再干涉你做的任何决定了。”亚曼拉看向阴沉沉,铅灰色的天空,荒芜的大地沿着视界平铺而来——在极远处与天交接的地方是无与伦比的,熊熊燃烧的火海。
          “是吗?”离的神色带了些冷冽,就像某些晶莹的琉璃。他看着亚曼拉,不出意外亚曼拉也回头看向了他,“身为大祭司,却敢放纵我这样,与你背道而驰的,丝毫不同的结论,不觉得荒谬吗?”
          “不要拿身份压我。”亚曼拉看了他一眼,表情里甚至带了些严肃。她轻笑一声,听起来很不优美,像是在咳痰,“我从未支持过你的决定,我只是想让你去送死罢了。”
          “是吗。”他压下来了上调的语音,就变得浑浊无比,不复原先的清澈,“那你可错了。别忘了,这里没有‘死’。”
          “即使是同样姓名,同样数据的对象,别忘了,核心的十六进制代码名称也已经不一样了。”亚曼拉笑了笑,搭在灰色石制窗台上的纤长手指敲了敲,“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事实上偏生在这里我们才更知道‘自我’存在的虚假性,不是吗?”
          离没说什么话。石塔内部的空间显得很是灰暗,只有六边形墙壁上过大的窗户把苍凉的,不甚明亮的天光传递进这座建筑里。
          他不说话,亚曼拉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沉默着。窗外的天光把他们的脸照得惨白,在灰蒙蒙的塔里那些发丝仿佛在发光。国土边缘的火海因为数据不完全因而并没有烟,红橙色像是岩浆又像一锅辣椒杨。
          “祝、康、庄。”离看着远处,一字一顿,语音太沉重,好像说出这三个字以后他就已经一无所有一样。
          亚曼拉看了他一眼,许是气氛太安静,时间仿佛被凝住,难得地没有嘲讽也没有支持。风从空旷的窗口里吹出来,再从石壁的另一端吹出去,撩起了他们的头帘,那两张面容相似的脸神情难得地同样相似。
          琥珀色的眸子被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半,另一半在光照下像极了鎏金。他因吹过的风眯起眼来,却又好像在为着这片国土担忧而皱起光洁的额头。
          他是子对象,就像亚曼拉也是子对象一样——只是类别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从“人类”的母对象中衍生出的,被定义为“人类”的对象。
          窗外的沉重铜质风铃终于因为无有断续的风而晃动了铃心,撞在了带着阳刻的铃壁上,发出干涩的,迟暮的声音。白发的男人沿着千篇一律枯燥的灰色石阶向着地面走去。
          他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了千年的尘埃上,那些必不可能存在也必不可视的污垢在他身后溅起巨浪,然后全部打回他青绿色的长衫上。
          橡胶的鞋底终于触及地面,龟裂的,干涸的土地没有丝毫生机——也许像被烤制了多年的陶瓷。
          亚曼拉所属的大祭司一脉是国土的统治者,所谓国土,大抵指的就是这样一块,数据一点也不完全的,可以被称之为土地的存在。一脉相传的大祭司们有着相似的样貌,学识惊人的渊博——他们知道并践行着同样一条,能让这个世界维持在这个模样的,不至于坍塌的道路。
          平心而论他们做的足够好了。离掀起嘴角笑了笑,笑容融在风里显得过于轻盈——可他明明应该忧虑才是。
          他扭过头,从天空看到地面,白色长发与黑色短发的男人早在塔附近的某处等候多时。碍于祭司的权威,塔下不能有人停驻,于是他们只能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凝望着矗立于此的,意外地并不怎么高的塔尖。
          “滕,葳。”离走过去,扬了扬手打招呼。他的眼睛因为笑容而眯了起来,弯曲的嘴角却令人看着不甚自然,甚至还有些扭曲,“辛苦了。”
          滕微笑,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葳斯基只是淡漠地点点头,尽管那张脸上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狂傲已经被尽量地收敛了起来,并且试图替换成一个翘起的嘴角。
          离点点头,示意两人先走。太阳正在他们前方,三个人稀稀落落地向前走着,队形过于随意,在塔边投出很长很长的影子,像是铺天盖地的渡鸦逆光而来。
          葳斯基抬头眯起眼睛来,试图透过他那极挡视线的帽檐看到过于纯挚的,“#FFFFFF”的阳光。那光团打在他眼睛上,霎时便明亮至极,就像是品质过于完美的石榴石。而那光打在他眼底,炽白宏大,仿若另一个世界光明的洪流,令他心旌摇曳。
          这就是,你所期许的纯白吗?
          他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两位白发的身影,从体型上来看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瘦瘦高高,身影的轮廓被光吃了一半,默默向前走着,竟有些伶仃——仿佛拖着一身骨架一无所有地向前走着,直到“isAlive” return false,直到“getName” return null——但步伐仍然那般平淡坚定。
          他扶了扶帽檐,使它摆正,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沿途的房子大都是一层的,低矮的土坯房。它们的颜色与土地一样,干涸衰败,从高空来看大抵分不清建筑和大地,使得此处看着更加荒凉,仿佛没有文明。
          他们回到了样式相近的土坯房里坐下,离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看着缺少玻璃的窗外,或者说空荡荡的窗口,有小孩在外面打来打去,他们笑着,摆出各种滑稽的姿势和造型,自娱自乐一个个倒是都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7-21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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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葳斯基和滕待了一会便礼貌地离去了。他们彼此看出了此时的离有什么事在思索,或是什么难以言明的心事。葳斯基是丝毫不介意的,因为他本来就几乎对离一无所知;只有滕也摆出了思索的申请,仿佛同样在担心什么,或者是在担心担心的事情本身。
            可谁知道呢?谁在意呢?
            小孩们依旧在玩,高塔依旧矗立,火海依旧燃烧。
            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7-21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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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只是灰与灰
              亚娑。
              那是一个久远到快要被世人遗忘的名字——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曾经记忆过这位的名字——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或许也没有被太多人正视过。
              离翻开枯黄脆弱的纸张,看到那个可以被称之为是“可爱”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然后以一种忧伤无奈的方式合上书,手肘支在桌面上,做出某种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看着在思索,事实上大脑难得罕见地一片空白。铺天盖地的疲惫感随着压力布满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里,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来。记忆里仿佛也曾拥有这样一片无暇的纯白,光芒太耀眼。
              或许是他刚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吗?那时候他还怀抱着“纯白”的心态,理直气壮地跟亚曼拉讲述着彼此不同的观点,却发现谁也无法撼动谁。
              亚曼拉总是,用那双很好看的,橙红色的眸子看着他,风轻云淡地说他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一点也不可能。有时他们争辩累了互相沉默着坐在一起,等风掀起他们的头发,两双疲惫又深邃的眸子看起来像某些做工精细的玻璃球。
              远远看去,那两道身影,像极了默契多年的兄妹——仿佛彼此能为了对方无条件付出任何事。
              尽管并不是。
              后来他笑了笑说这样的争辩并没有意义啊,我们从未站在黑白的角度不可抗力地争论这些问题,自从降生世间,我们都只是灰而已,或许是深灰和浅灰,或许什么也不是……
              于是亚曼拉也沉默了。在落日下她额上的金饰发红,透出某种威严又伤感的味道。
              你说的没错。他听见那个高傲的,一直反驳他的女人难得地赞同。那一刻她的声音那么好听那么累,就像是从夜空里掉下来的星星……
              所以星星触地,连流星的尾翼都不配拥有,变成了冰冷的,丑陋的石头。
              离叹了口气。他从外表破败实际还蛮井井有条的小屋里走了出来,走到没什么人的街市里。天正在一点一点黑下去,极远处好像有星斗一闪一闪的,尽管那些画布上的白点只是静静矗立在那里。火光照明了远处的天,远远看起来好像满城张灯结彩。
              夜晚没有风,只是凉飕飕的,好像被灌了一桶冰薄荷。
              他知道亚曼拉或许还在日升月落中长久与高塔为伴,或是偶尔抬头占星——做那些她明知重复徒劳琐碎的,却仍不放弃的某些小细节。
              亚曼拉分明也是爱着这世间的,或许比他都爱……不过没关系,自他们降生的时候,或许就没有办法完成某种思想上的统一。
              真可怜真可怜,明明都曾是纯白的人啊。
              他收起了那些想法看着过于明亮的火海,突然意识起来明天或许需要拜访一下故人。
              那是一位有着长卷发的优雅女性。他推开门时这位正在用慢条斯理的动作啜饮温度适宜的茶水。高贵值钱的面料在微暗的房间里发出细碎光滑的,流水般的光泽。
              “打扰了。”他随手关上破败的木门,微微躬身行礼以示善意,“我只是想询问您一些事情。”
              “是神殿大祭司派来的吗?”女人看着面前人的样貌,感慨般问了一句。只是她的话语是那么冰冷,威严的感觉是那么浓重。
              “不是,季女士。”离笑了笑,然后意识到这样的笑容可能不合适宜,于是又收起了笑容,“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到此处的。”
              “哦?是吗?”她放下茶杯,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然后她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了什么,“你问吧。”
              “我想问您,和亚娑有关的事情。”离点点头,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看到那女人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就像是太阳慢慢沉下去的天。她的神色依旧优美,礼数依旧周道,只是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升了上来。
              她在害怕。
              离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摆起了笑容静静看着她,等她回复。
              “当年我遇到亚娑的时候还是年轻人。”她终于平复了心情,眉眼间带着淡淡的追忆神色,然后突然惊醒,警惕地看着离,“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离点点头,“是的,我保证。”
              “那我就直说了。”她笑了笑,好像带着当年小女孩的天真,语气也干练了好多,像是已然置身事外,“我见到他是很多很多年前。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随和温柔的人,也很好动,就像小男生一样;毕竟那时候他还活着,也很年轻。”
              “我们最初认识只是因为他救了我。后来我才发现他是有着特殊理想的人。他想看到这个世界的边界。我以为这太胡扯了。”她轻轻咳了两声,啜饮了一口茶水继续讲到,“可他不这样以为。他以为探寻他所谓的真理超出任何序列和次第,所以他要去找到火海的边缘,因为他始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全貌。我是劝不住他的,虽然我当时羞于对他说我已有身孕。”
              “所以他走过去了,我没拦他。”她抹了抹泪,语气是大致是感慨,因为很难里面说有自责或是悲伤,“他死了。”
              “在离开地面的那一刻,他就变成了灰烬。”
              那男人头发是银灰的,二次焚烧后的粉末也是银灰的,随风飘了出去,就好像他确实到达了极远的地方,超出了视界所依,永远不会坠落;又好像上浮成了白天里的某些星斗。
              可离知道那些不过是幻想罢了。
              不过是在那个名为“亚娑”的对象的“isAlive”函数返回了“false”,所以“亚娑”被改成了null,原先的那个对象失去了指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系统回收了而已。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2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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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抿了抿唇,鞠躬表示谢意。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睫毛搭在眼珠上。他打开门,然后轻柔地离开,好似不愿惊扰那一场久远的幻梦。
                可仔细想来,仿佛有真真实实的阳光在那一刻照到那些曾代表“亚娑”的粉末上,蹁跹若蝴蝶,美丽如萤尘。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7-2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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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字数限制,所以分了两段发。如果觉得不通顺(即被荷协)请告诉我。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7-2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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