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如果说他一点儿都没令我恼火的话，那确实是在自欺欺人。但我觉得他很有趣。这个男孩对细节分外留意，即使他年轻到无法分辨它们的实意。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聆听着周围的一切……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说法，但他是个出色的小间谍。”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轻哼了一声，然后笑着把她揽得更紧。“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让他从事间谍这个职业。”
“以后他去上学时，分院帽的决定一定会令人期待。”他既有格兰芬多的特质，又有斯莱特林的品性，时间会证明究竟哪一学院会更适合他。
“马尔福们永远都来自斯莱特林。”卢修斯沉思着。“当然了，迄今为止，在他之前的马尔福们都是纯血。”
“而且他们都是合法的。”赫敏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而感到愤怒，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她从多少人口中听过对私生子的谩骂？她会被叫做烂货，而伊莱亚斯会被称为小**，她的心为每一个古老守旧的观点而颤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提起了这件事儿，毫无疑问，他现在一定认为自己铁了心想和他结婚。
“这倒不全是真的。”他说道。“我们家族里的男人会在错误的地点挥洒自己的种子。几个世纪以来，男人们包养情妇，时常会有事故发生。而那些遗落在外的马尔福并没有任何继承权。”
“你还有别的孩子吗？”她问他。她先前从未想过他可能会把种子播撒得如此之广。
“没有，我只有伊莱亚斯和德拉科。”尽管他永远不会向她承认，但他以前总是选择那些已被证实无法生育的情妇。他年轻时简直小心翼翼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他不但要确信自己使用了避孕咒语，还要用法语将它们读出来。赫敏是他唯一的疏漏。“但目前为止，你是仅有的让我失去理智、让我变得不负责任的女人。”
“我想如果我认为你那晚是真的想要我的话，我可能会受宠若惊。但自从我知道你并没有……”
“我现在想要你。”他悄悄地打断了她。“那晚我失了心智，我希望我们能忘记它，或者至少忘记它是如何发生的。你值得比这更好的第一次。”
“那是我到现在仅有的经历。”她轻声坦白着。卢修斯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当他得知她的身体从未交给别的男人时，他的大脑飞速运作着。他是唯一一个与她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这令他的身体立马有了敏感的反应。他变硬了，那痛苦的勃起一直死死地抵住拉链背端，迫切地渴望探出头来寻求身边人那甜美的温暖。他咬着牙，慢慢地离开了她。“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件事？”她问道，突然紧张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在男女之事上，她完全是个新手，她一定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不，你的独白它……它……”他该说些什么呢？他不能告诉她，得知她没被其他男人占领令他有了痛苦的生理反应。“它让我更要下定决心做对的事情。这也提醒着我是时候离开了。”
“我可能不太明白。”她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试图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卢修斯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
“你唯一一次和男人真正的经历，是由我一手造就的悲惨时刻。这令你的生活天翻地覆。我有机会弥补我的过错，我会用我的爱来弥补这一切，我会慢慢地把事情都做好——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这意味着我必须在事情失控前赶紧离开这里。”他说道。
“事情会失控？”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眼底混杂着期待的好奇心。
“哦，没错……因为我非常想吻你。”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脸庞慢慢滑动着，直到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耳廓。“一旦我开始吻你，我就不愿停下来。然后我就会想抚摸你。一旦我开始抚摸你……事情就会彻底失控。”
“你想吻我吗？”她气喘吁吁地问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她的瞳孔突然间放大了，双眸有些失神。
“我非常想要吻你。”在他把嘴唇凑到她的嘴角之前，他低声说道。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恋恋不舍地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以抵御她柔嫩湿润的唇片的诱惑。她的双唇启开的角度是如此之美，就像马上要采撷下来的花朵。“晚安，赫敏。”
“晚安，卢修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失望。他感到有趣极了，同时也深深地被鼓舞。他想要诱惑她，而不是压倒她。他想把彼此的关系建立在双方都能感受到的吸引力上，借此稳扎稳打地发展下去，并深入探索着相互间的潜力——这意味着他的激情要时时刻刻占据主导地位。他的大拇指轻轻拂过了她的下唇，然后便迅速转身洒下了飞路粉，在他身不由己之前飞快地逃离了这栋小房子。

为什么不让发啊

10.2
“你想和他上$床吗？”杰西问她。
“我不知道……或许……我不知道……这很复杂，他比我年长许多，他很有经验……我不想让自己出丑。”她感到困惑，她早已迷失了方向，对自己和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丝信心。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他儿子一起上学来着……你到底是怎么*到他的？”赫敏喘着气制止着杰西粗鲁的措辞。
“杰西！”
“哦好吧，该死的，赫敏，我知道你才没长着一双处￥女听不得￥荤￥话的耳朵。”杰西翻着白眼。“随你怎么说吧，但我偏要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爱听不听，不听就给***。”
“我们，呃……当时发生了一起事故……一些人因此去世了……我们在一起喝酒，试图抱团取暖，好来安慰彼此。”赫敏竭尽所能为杰西组织了一个极接近于真相的答案。
“我很惊讶，像他这样年纪的男人竟还没有结婚。”
“他有……呃……他的妻子就是在这场事故中丧生的……这也就是事情复杂而混乱的原因。”赫敏轻声说道。
“我可以看出这或许让事情变得并不简单。我敢肯定这是你第一次怀孕，而且你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杰西像个小女孩一样崇拜着赫敏。每当她独自打理着单身母亲艰难的生活时，杰西从不遮掩自己纯粹直率的钦佩。她希望她的朋友能快乐。
“这确实令我的生活变得天翻地覆。我从来没有粗心大意，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放松了警惕，然后我就怀孕了。”赫敏摇着头。“我今后肯定会多加小心的，我现在绝对没做好再要一个孩子的准备。”
“你应该考虑服用避孕药。”杰西说道。
“我不知道把那些假激素放进体内是什么感受。我或许真该好好想一想。我真不敢相信我真在考虑节育。”赫敏盘着腿，双手在两腿间荡来荡去。
“嗯……话说回来，你还是没有真正回答我的问题，你只是解释了你们关系的复杂性。你到底想不想*他？”杰西故意使用着最粗俗的词汇，只为减轻她年轻朋友的焦虑。
“我不知道！”赫敏在她耳边大喊着。
“什么叫你不知道？他要么让你流口水，要么让你无动于衷！”杰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让我喘不过气来……他让我心跳加速。”赫敏这样说道。
“那很好啊，但他有让你湿吗？”赫敏瞪大了眼睛，杰西咯咯笑着。
“嗯……没错。”赫敏耳朵根儿都一片通红。
“太棒了！”杰西大笑着。“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你打算怎么做’是什么意思？我不打算做任何事情，我只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赫敏唇边的微笑温柔极了。“我是说，他才第一次吻我……”
“等等……他才第一次吻你？你操他的时候，你们没有接吻？”杰西语气里的怀疑令赫敏感到不安，她焦灼地在地板上蠕动着身子。
“没有……我们当时都很错乱……但他是一个绅士……”
“哦，亲爱的！你这样可能得一直等下去！如果他是一个绅士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在等你向他展示你准备好迎接这一切，无意冒犯，美女，但你并没有完全释放出‘男孩快来要我吧’的这种信号。”杰西乐不可支。“你可以做的事情简直太多了，你没必要做那些你还没准备好的事情。”
“比如说呢？”赫敏好奇地问。
“就像好好口一下，或是来些敏感的接触……你可以让他花些时间对小猫亲密耳语……”
“对什么耳语？”
“你下面那张小猫嘴啊。”杰西一脸虐待狂般的兴奋，她紧盯着赫敏的反应。
“杰西！”
“在他试过这些之前，你都不要放弃最后的底线。”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向赫敏伸出了舌头。两个女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当听到前门被重重敲响的声音时，她们都蹦了起来。“我去看看吧，可能是某个懒得看告示的**。”

10.3
当杰西站起身，穿过书店走到前门时，赫敏依然在微笑着。她钦佩她朋友的率性坦荡。她对自己的肤色和性取向都满意极了，她没有任何所谓的羞耻心或是遮遮掩掩，她所做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世人面前。她甚至有些嫉妒杰西百无禁忌的自由。不一会儿，杰西带着一个黑色的大盒子回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赫敏问道。杰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把那盒子搁在了她们之间的地板上。
“快递给你的。”杰西伸手接过了盒子，然后递给她一个附带的信封。“我想我们大概能猜出来是谁给你的，但无论如何，还是有必要读一下这封信。”
赫敏看到了信封上黑色的马尔福家族火漆印，她撕开了那蜡章，期待着这不是一封魔法读出来的信。她默默地感谢着上帝，那信纸并没有从她手里跳出来，然后自顾自地朗读着信息。相反，她注意到了寄信人优雅随意的笔迹。
“念出来，大声念出来！快点儿，我想看看他寄给你什么了！”杰西满脸兴奋和激动。
“好吧！”赫敏笑着清了清嗓子。“最亲爱的赫敏，一条借来的裙子可能并不适合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因此我冒昧地向你提供了一些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请不要拒绝这份心意。在盒子里，你还会发现一张娇养女神的使用卡。明天十点是预定的时间。我已经安排好波特和伊莱亚斯待在一起，所以你可以在明晚七点左右见到我。你的，卢修斯。”
“哦他简直……该死的，我太他妈嫉妒了！”当她读完信后，杰西大喊大叫着。“打开它！打开它！”
“好吧！那我就打开喽！”她笑了，拉下了盒子上的黑丝带，然后打开了盖子。她抽出了最上面的银薄纸，当她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她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哦，我的天哪。”她低声说道，双手颤抖地把衣服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那是一条无袖的、剪裁挺括的紧身连衣裙，每个细节都完美地勾勒出胸部和腰部的线条。裙摆向外优雅地散开，一直蔓延到她的膝盖下方。黑色绉纱织料在光线下微微泛着光，这裙子漂亮极了，但显而易见，它也一定价格不菲——这是卢修斯送给她的，她早该想到不可能会便宜。
“这可不是裙子……这是蒂芙尼的早餐。”杰西敬畏地望着朋友手中漂亮的设计师晚礼服。她的目光下移着，接着看到了银薄纸旁边被遮住的小黑盒。杰西取出了那盒子，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双与礼服相得益彰的高跟鞋。“这男人确实很有品味。”
“这太贵重了……我真不敢相信……”
“一个英俊富有的男人想宠你？你值得，赫敏。他想用礼物和关注来娇养你，那就让他来吧！”杰西笑了。“不要让你的自尊和骄傲打击到这个向你求爱的大帅哥。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像你一般好运。”
“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放回了盒子里。
“不知为何，但我怀疑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对他的礼物说这些话。”杰西帮她把盖子扣回到盒子上。“他想到了所有东西……衣服、鞋子、spa……但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小细节。”
“什么细节？”赫敏心烦意乱地问道，指尖在信封处他的签名上滑动着。
“内衣。”杰西笑了，赫敏探出了脑袋。“忘掉库存吧，我们可以找别的时间再做……现在咱们得去买内衣。”
“我不知道……”
“是时候把你那些棉短裤收起来了，赫敏。你应该穿上大姑娘的内衣，学会让男人为你而咆哮，这样他才能对你下面的小猫嘴发出呼噜噜的动静。”杰西俯身套着恨天高，向赫敏眨了眨眼。
“杰西，你可真行。”赫敏恼火地摇着头。
“拿好你的钱包，美女，你将从我这种最擅长的人那里好好上一堂关于诱惑的课。”

12.2
卢修斯微笑着把孩子放回到地板上，检查了下花束，确保那些娇嫩的百合没有被他儿子的拥抱压碎。
“这些花是给你妈妈的。”卢修斯说道。
“妈妈说要和你一起出去吃晚餐，但这次是成年人的聚会，所以我必须和哈利叔叔待在家里。”伊莱亚斯看上去失望极了。
“没错，今晚是一顿严格意义上的成年人聚餐。我们很快就会再出去一起用餐的。”他微笑地拢了拢伊莱亚斯的卷发。“你现在不是应该换上自己的睡衣吗？”
“好的，先生。你会给我讲故事吗？”他问道。
“今晚不行，伊莱亚斯，我相信哈利会给你讲的。”让另一个男人给他儿子讲故事令卢修斯感到心碎。自从伊莱亚斯第一次请求他讲故事时，他就把这视为一项庄严的任务。“这样吧，你快去床上准备睡觉，如果你速度够快的话，或许我可以在和你妈妈离开之前给你讲个小故事。”
“好的！我会超快的！我保证！”伊莱亚斯兴奋地离开了客厅。
“你让我感到吃惊。”哈利走到他身边说道。“你爱他。”
“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爱他。”卢修斯有些生气，为什么人们总是认为他没有爱的能力？
“不要伤害他们，马尔福。”哈利轻声说道。
“我永远不会伤害他们。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有权不相信我，这是可以被理解的。我不想伤害他们，我只是想照顾他们，我想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我想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我非常关心他们，非常关心。”卢修斯坦白着。向哈利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令他怒火中烧，但他显然明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哈利都是她的家人，他担当着兄长和父亲的角色，他是她破碎的拼凑家庭里的大家长。尽管这件事确实冒犯到了他，但他还是坚持哈利的认可举足轻重的观点。
“你意识到了你和赫敏先上车后补票，不是吗？”哈利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你俩先睡到了一起，生了个孩子，然后再约会。一切都乱了套。”
“嗯，我发誓我将改变以往的行为，改变我的生活，我只是把事情混杂在了一起，让它们呈现出有趣的状态罢了。”卢修斯嘲讽着，他真想逮捕这个男孩，告诉他别管那些和他无关的事情，但卢修斯还是忍住了。
“我要你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想让你证明我对你的偏见是错误的。目前为止，你表现得都还不错。但别让我失望，因为我会竭尽所能去保护赫敏和伊莱亚斯。”卢修斯对波特坚定的、不为所动的观点印象深刻。或许眼前的男孩保留了任何人都不愿相信的比伏地魔还多的黑暗面。
“我明白。请原谅我，但我要去给我儿子讲睡前故事了。”他脱下了外套，把大衣放在椅子上，穿过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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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把手放在小腹上，走进了客厅，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看见哈利倚在沙发上，脚搁在茶几上，手里正拿着一本魁地奇杂志。伊莱亚斯的彩色图画本散落在地板上，书本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伊莱亚斯呢？”她环顾着四周。哈利从杂志上抬起头来，他望着赫敏，吹出了长长一声口哨以表赞美。
“我去……蜜恩……你看起来……该死的！”她红着脸抚平了裙摆，他咧嘴一笑。
“呃……谢谢。伊莱亚斯呢？”她问道。
“卢修斯来了。”哈利指了指桌上的百合花和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他去哄伊莱亚斯睡觉了。”

12.3
“尽管他抱怨博士系列的故事书，但他喜欢哄伊莱亚斯开心。”当她谈到卢修斯时，她唇边温柔的微笑说明了一切。她关心他，她信任他，她相信他会是伊莱亚斯的好父亲。哈利想知道她是否太轻信了，他真的会改变吗？“我去看看他们进展如何。”
她穿过客厅，当她走近伊莱亚斯的卧室时，她听到他们正在讨论马戏团。他们的儿子试图说服父亲带他去，而卢修斯马上就缴械投降了。她以后一定要盯紧些，不然伊莱亚斯很快就会被宠坏了的。
当她站在门口时，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卢修斯身上那套黑色西服可能比她四个月的薪水还要多，此刻他正双腿交叠地躺在伊莱亚斯身边。他显然讲完了故事，因为那本鲜艳的故事书已经合了起来，被搁在了床头柜上。他束起了长发，衬着他鬓角处的银白和线条优美的脸庞。他是如此的英俊，他是那种让女人们飞快注意到并毫不犹豫就做出反应的那种男人。可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他选择了她。
“哦哦哦哦哦……妈妈，你看起来太美了！”伊莱亚斯从父亲身边探出了小脑袋。
“谢谢你，宝贝。”她微笑着走到他床边，俯在卢修斯上方吻了吻儿子的额头。“现在该睡觉了，我爱你。”
她向后挺直了身子，卢修斯站了起来，把被子盖在了小家伙身上，拨了拨他的卷发，然后转身面对着她。
他清了清嗓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的头发梳成了低马尾，卷发被驯服成平滑柔顺的大波浪。她的肌肤细腻而富有光泽，光彩照人的她在他火热的目光中脸颊绯红。这条裙子太适合她了，正如服装店老板所言，她是天真少女与诱人少妇的完美结合——而他显然被下蛊了。
“你看起来很美。”他的目光回到了她的脸庞上。他的声音嘶哑极了。
“谢谢。你看起来也很英俊。”她伸出手抚平了他有些褶皱的领带。当她把手压在他的胸口上时，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以透过衬衫感受到她抚摸带来的热量，他希望他也能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感受到这更为直接的触碰。“对不起，我花了太久才收拾好……我不太习惯打扮自己。”
“不……这等待绝对值得……你太迷人了。”他们间只剩不到一英尺的距离，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信息素的气味。
“谢谢你的裙子和spa。”她仍然把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丝绸领带吸收尽了她的温暖。
“你值得。这条裙子就是为你而生，你实在是太完美了。”他颤抖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沿着裙子的边缘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
“你看妈妈时就像看一块马上要吞进肚里的蛋糕！”伊莱亚斯在床上咯咯笑着，好奇地凝望着两个成年人间的互动。他们一下子分开了，两人都愧疚地忘记了小观众的存在。
“我们该走了，不然就要错过预订时间了。”卢修斯说道。
“当然，我去拿下外套。”她转身望向伊莱亚斯，递给了他一个飞吻。“做个好孩子，要乖乖的。”伊莱亚斯也还给了她一个飞吻，赫敏被逗笑了。
“我妈妈可真漂亮。”伊莱亚斯盯着仍呆呆望向门口的卢修斯。
“没错，她可真漂亮。”卢修斯赞同着儿子的观点，转身看着小家伙。“晚安，伊莱亚斯，明天见，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多聊聊马戏团的事情。”
“晚安，卢—施—思。”伊莱亚斯微笑着沉浸在脑海中不停翻飞的画面里——他们三个像一家人一样去马戏团看演出。

第十三章 美好一切的开始
卢修斯和赫敏的第一次约会……
13.1
当卢修斯为赫敏打开车门并向她伸出手时，他很难转移自己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的双腿摆在一侧，像每一个淑女那样双膝并拢地慢慢从车里走出来。他微笑着把她的手臂塞进了他的肘弯里，他们在人行道的红色遮阳蓬下走进了餐厅。赫敏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这家叫做Delicieux（法语）的餐厅坐落在梅菲尔附近的一个高档消费区里。当他们走进去时，很明显便能感受到这不是一个人平日独自吃饭的地方，更不可能带着孩子一同前来。
“让我帮你放外套吧。”卢修斯在她身边说道。她解开了自己四年前在哈罗德百货清仓时买的那件样式简单的黑色外套，露出了里面可能是大衣价格五倍的连衣裙。当他的大手滑入衣领并帮她将外套从肩上拉下来时，他的指尖拂过了她的颈子，她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抖着，他捕捉着她的敏感。
如果他不小心碰到她时，她就这般了，那当他有意地带着目的去触摸她时，她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当他把他们的外套交给侍者时，他被这些混乱的想法分散了注意力。她在他触碰下被点燃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烁着，他不得不调整着西装上衣来遮盖下身尴尬的反应。
“这里实在是太好了。”她在烛光摇曳的氛围下轻声说道。餐厅里散落着私密的桌子，上面铺满了红色亚麻布和莹莹的蜡烛。每张桌子都隔了很远，这绝佳地为客人们提供了隐私空间，同时也为侍者提供了服务时的便利。“你不必这么麻烦的，卢修斯。吃咖喱和看电影就能满足我。”
“我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今晚还是会按自己的计划来做。”他抚摸着她的脸颊，享受着她垂下睫毛时轻启唇瓣的叹息。他知道他会更喜欢和她独处的夜晚，她确实不是享乐主义，她不重视物质，因而也不会期待什么奢侈的东西。宠坏她一定会很有趣，因为他知道她总会一脸惊讶，同时也经常犹犹豫豫。“让我宠坏你吧，赫敏，就让我宠坏你一点点。”
在那三十多岁的侍者走到他们面前之前，她没有回答他。女侍者明亮的姜黄色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晶莹剔透的绿色眼眸扫视着他俩，不放过任何一个所能捕捉到的细节。她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完美地包裹着她修长苗条的身体，她有一种令赫敏羡慕的与生俱来的优雅。
“你好，欢迎来到Delicieux，请问二位有预订吗？”女侍者有着淡淡的法语口音。
“马尔福名下的两个座位。”卢修斯回答着。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女人非常不顺眼。接着侍者又开口了。
“你和你的女儿请跟我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赫敏。卢修斯搂着赫敏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她不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不想让我和你经理沟通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把那无知的假设留给你自己。”如果那女侍者未曾开口，卢修斯武断无礼的话语一定会让她难堪，可毕竟是她先出言不逊的。
“对不起，先生，我无意冒犯。”她脸上仍是不知悔改的模样。
“你当然应该道歉，但你那简单的大脑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在你还没彻底破坏我们的夜晚之前，快带我们到座位去。”卢修斯有种独到的说话方式，他可以不用提高音量，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这种方式可以充分说服和哄骗他人，而他又恰恰知道如何使用这一技巧，好让它产生最强烈的效果。这个相当势利的女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沉默地把他们带到一个靠着墙边的弧形卡座，那位置在角落里，有着极佳的隐私空间。
卢修斯牵着她的手一同落座，赫敏本以为他会坐在另一端，但他一直跟在她身边，这样他就能挨着她坐在一起。他皱了皱眉便打发走了那位女侍者，只留下他俩独处。
“嗯，她可真讨人喜欢。”赫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够菜单。
“她嫉妒了。她以为在这里工作可以钓到一个金龟婿，从此过上雍容华贵的生活。”卢修斯嘲笑着。
“那么你现在又会读心术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遇到过一两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罢了。她认为议论我们的年龄差会让她好受。她嫉妒了，就这么简单。”他读着酒单，对赫敏说道。
“我想我们还会遇到对我们年龄差而感到不悦的人。”她对他说。
“他们的意见无关紧要。小人总是心胸狭窄。”尽管他永远不会告诉他，但她的年龄确实也是他的敏感点。当她还不到法定年龄时，他就令女孩失去了童贞。让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的负罪感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但最近这种罪恶似乎没有先前那般令人喘不上气来。
“嗯，这是我们的……关系……是吧？不是别人的，所以这无关紧要。”她也想换个话题了。
“正是如此。你想好晚上吃什么了吗？”他合上了菜单，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13.3
“我开始盼望能带你去我家里吃顿安静的晚餐。”他的手臂仍然搭在她的卡座背上，指尖悠闲地抚摸着她的肩膀。
“我希望如此。”她轻声说道。
“下次我不会再犯带你出门用餐的错误。”他温和地说。“至少我不会再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我可没注意到你失控了。”她倒是觉得自己完全脱轨了。她的脉搏飞速跳动着，双脚一刻不停地在桌下挪动，肌肤紧紧地崩在身子上，她的小手为想要迫切地触摸他而一阵刺痒，可她又太没有经验了……所以她还是不好意思这样做。然而，坐在自己身边的他看上去悠然自得，他一点儿也没有失控的样子。
“长久以来，我通过遮掩情绪来维系表象上的波澜不惊。我感觉自己似乎被撕裂了，我想和你独处，但我知道如果只有你我的话，我会渴望要你，可现在为时尚早，更不消说我们还在公共场合里，可我想把你拉进怀中将你摁在座位上的冲动又太强烈了。一个巫师现在应该怎么做呢？”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吐露着独白。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这只能徒增他的不适——他甚至借由这轻微的颤栗，都已经联想到了汗湿的胴体和纠葛在一起的床单。
“哦……”这个柔和的音节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嘴里像进了沙子一样，于是她伸手去拿那杯酒，当甜美沁凉的液体淌过她的舌尖时，她脑海中闪烁着充满情欲的画面。当卢修斯把她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时，她差点儿把它打翻了。
“慢一些，你还没吃饭，我不想让你先醉倒了。”他笑着递给她一杯水。“放轻松些，赫敏，我想要你，但我不会在独处时像饿狼一样扑向你。”
那可真叫让人大失所望，她试图不表现出沮丧，或许她应该好好跟杰西学习一下，这样她就可以鼓起勇气偷袭。如果卢修斯决意去扮演绅士的话，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男人和女人间会发生什么。她庆幸第一道菜终于上了桌，正如杰西所说，食物会很好地转移注意力，他们的话题不再围绕着性吸引，当他们谈论起政治、书籍和伊莱亚斯时，聊天方向逐渐变得安全而中立。
当甜点上桌时，事情又变得箭在弦上。巧克力慕斯上淋满了厚厚的鲜奶油，那一直是赫敏的最爱，她根本无法抗拒这诱惑。但当他伸出手擦掉她唇上的一小点奶油，并就着指尖舔掉时，卢修斯成功地将她对甜点的痴迷转换成了别的东西。她全身都像着了火，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她甚至不会呼吸。
“你想出去散散步吗？”他问道。通常他的眼睛都是明亮冰冷的宝蓝色，但当他此刻盯着她时，他的瞳孔已经暗沉至漆黑的烟灰色。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那刺耳的音线令她背脊发凉。
“散步？”她的声音也没好到哪儿去，当她听清自己发出的动静时，她吓了一跳。
“我认为一些新鲜空气可能对我们彼此有益。”他从她身侧转了过来，示意侍者买单。他们拿好了外套，从门童那里取过车。迎面吹来了夜晚清新的微风，他们来到了码头附近的停车场，沿着泰晤士河漫步，船只在水面上浮动着，她的胳膊夹在他的肘弯里。他们上方是舒朗的星空，挂着一轮满月。
“你愿意接受麻瓜的事物令我感到吃惊。”她对他说道。“伊莱亚斯的故事书和游戏，麻瓜的外出服饰，包括今晚你甚至还带我来伦敦约会。这让我明白你是多么认真地想要改变自己。”
“总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融入麻瓜社会。文学和商业总是需要跨越社会界限的，原本麻瓜社会在我的世界里并不占据主导地位，而当时我的家庭又不会去跨越这些界限。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当他提起自己的家人时，他注意到她的手蜷了起来。“我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在巫师界里交往，但是为了……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不希望《预言家日报》的流言蜚语报道我们餐桌上的每一口咀嚼或是所传递的每一个眼神。”
“谢谢你。我看过那份关于我的头条报纸。他们放出了我怀孕的消息，撕毁了我的名誉。我可真惊讶你没读过。”她说道。
“那时我不被允许读《预言家日报》或是魔法部其他没有被严密监控的读物。他们不想让我通过新闻去联络剩余的食死徒余党，德拉科当时还发过誓，来保证自己不会泄露任何外界的消息，这些消息可能会被认定对我的转变有影响。”他翻了个白眼，摇着头说道。
“他们说我是‘黄金三人组’里的**。那些谣言说我被食死徒们强暴，还说我、罗恩、哈利是三角恋关系。甚至还有更离谱的，他们说这个孩子是斯内普教授的，他知道自己会死，我向他保证自己会继承他的遗产，就好像他会碰我似的。”她满脸嘲讽。
“不要低估西弗勒斯爱的能力，赫敏。当他遇到一个迷人的女巫时，他会和所有男人一样不堪一击。他就对那戈德里克山谷里的女人恋恋不忘。但他确实讨厌孩子，因此仅凭这一点，任何了解他的人都不会相信那谎言。”他说道。“可我依然感到很惊讶，你没选择告诉任何人事实和真相，你没有要求我的经济援助。换做是别的女巫，她们都会把这个故事贴在所能寻找到的任何一家八卦周刊上，并向法庭起诉自己应得的补偿。”

13.4
“我不需要那些。伊莱亚斯是个孩子，不是什么筹码。我太爱我的小男孩了，有时候我会哭，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就无从发泄，那会让我爆炸的。我们互不打扰挺好的，你那时已经有很多要担忧的事情了，不需要再扯上一个私生子。”晚风拂面，她颤抖地靠在他身上。卢修斯把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肘弯里撤了出来，把她圈在了怀里，他们停了下来，望向远处被灯光照亮的塔桥。
“我们已经走很远了。”他环顾着四周。“你会不会有些冷？我们现在往回走吧。”
“没事的。我从记事以来就没这样散过步，更没在晚上出来过。”她一边说着，把头倚在他的臂膀上。
“我也没有。当我还是个年轻人时，每一次我约会身边都会有人盯着，不是在家中的客厅里无聊地聊天，就是去剧院里看雷打不动的演出，总会有一个女性亲属或是随从跟在身后。”卢修斯转过头，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和德拉科会很像。他对自己的……呃……伴侣们没有太多挑剔，他对自己的涉猎也不是那么小心谨慎。”她脸红了起来。
“这不令人惊讶。我的儿子就像个谜，我不太确定他的个性来源于哪里。唯一令我高兴的是，我并没有摧毁他的灵魂。他真的会感到由衷的快乐，而且总是伴随着难以置信的幽默感，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他，尤其是我现在变成了他的快乐源泉。”卢修斯笑着说道。
“我很高兴他能这样。我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大概是三年前，当时我们离了很远。他真的在对我微笑——当时我吓坏了，差点儿把伊莱亚斯摔下来。”她又哆嗦了一下，卢修斯揉了揉她的胳膊。
“那里有个卖咖啡和茶水的店铺，我们去喝点儿热饮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带她走到了那栋小楼前。“请来两杯咖啡。”卢修斯说道，店里的老人家往两个杯子里倒满了热气腾腾的咖啡，又加了些奶油和糖，然后合上了塑料盖子，把它们推到顾客面前。卢修斯从裤子里掏出零钱，正准备递给老板时，两个金色锡纸包随着现金一起掉了出来，在场的三个人都鸦雀无声。
“哦！”赫敏尖叫着，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包装袋上黑色的大字。
“该死的，德拉科！老天有眼，我要把那个男孩烧死！”卢修斯恶狠狠地发着誓，一把将避孕套塞回了裤袋里，从正准备嘲笑他的老人手里夺走了咖啡。
“卢修斯？为什么你兜里会有避孕套？”他把两人的咖啡端到一条长凳上，这样他们又能望向河岸，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涨红的面庞。“你是不是打算……我是说，你是不是打算我们……你打算过夜吗？”
“不！我没有，除了和你待在一起，我今晚没有别的计划。在我为今天的约会做准备的时候，我的喜剧演员儿子决定给我科普……安全的性行为。那些避孕套都是他的，他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把它们偷偷放进我的裤兜里。”天哪，这可真是一场令人尴尬的谈话。他真想杀了德拉科。
“所以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夜？”她不是很明白，但她感觉自己似乎……被拒绝了。卢修斯把自己的那杯咖啡放在身旁的长凳上，然后把她的咖啡也放到了一边。他戴着手套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脸颊，把她的头转到自己面前。
“别误会，我非常想要你。我想和你共度良宵，我想和你缠绵悱恻，我想让你知道这会是什么样子。但我不会仓促行事，当它发生时，我希望那一刻仅仅是因为我们都情不自禁——它不该被匆忙决定，它将是缓慢的，它将是甜蜜的，它需要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卢修斯恳切地说道。她气喘吁吁地望着他，他能看到她呼吸时的薄雾，她通红的脸颊像羞涩的邀约，他能感到她大衣下不断颤抖着的身子。
“吻我，好吗？”她轻声请求着。当她紧紧地抓住他外套的翻领时，她终于感受到了那么一丝勇气。他慢慢地靠了过来，舔了舔嘴唇，然后把最温柔的吻印在了她的唇片上。她的喘息声击中了他的全身，他又一次发力，把嘴唇狠狠地贴在了她的唇瓣上，并鼓励她也吻回来。他就这样吻了她一次又一次，慢慢地轻轻啃咬着她甜美的下唇，引领着她的舌头滑向自己的舌尖，直到那吻变得热烈而激昂，她甚至害怕自己会被接吻带来的热量点燃。当他气喘吁吁地撤回身子时，她发现自己正死死地抓着他，拼命想把他再拉回来。
“不……我们……我不能……你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影响，你不知道你的味道令我发狂，我早已危在旦夕。”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把它们丛大衣上移了下来。他把那小手举到唇边，深情地亲吻着，然后他把她拉了起来。“现在我该送你回家了。”
“好—好吧。”她在他面前微微摇晃着身子。他已经做到了别人从未做过的事情——他把她的大脑完全搞乱了，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上帝啊，这个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了’。他热烈地凝视着她，背后是披星戴月的光芒。他的一个亲吻就能使她变成彻头彻尾的**。

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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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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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她回答着。当他的指尖在她胸前揉压挤捏时，她主动地弓起了背。他曾怀疑过她会是个热情的小东西，但他认为让她跨越谦逊有礼的天性，去迎合并驾驭自己的欲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现在呢，他对热情的看法是对的，对谦逊的看法却出了错，可这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阻挠。尽管她的话语磕磕绊绊，尽管她说话时脸颊绯红，但她仍清楚地表明了她想要他的意愿。
“是吗？有多想？”他用拇指拨弄着她的红点，继续用觉醒的腰腹摩擦着她的两腿之间。“你现在湿了吗？”她颤抖着抱紧了他。
“非常想……卢修斯，求你了……”她的请求噎在了他口中，他的舌尖猛烈地刺入她的嘴里去寻找着她的小舌。他似乎有些粗暴，但她并不介意，当他们顶撞着牙齿，互相侵吞着彼此时，他们都努力地迎合着对方。
“我们要走了吗？”伊莱亚斯的声音传了过来，卢修斯猛地离开了她，迅速地穿过后门，试图用秋日清爽的凉风为自己降温。“你为什么坐在水槽上？你的膝盖上有需要贴膏药的小伤口吗？”
“呃……没有……我只是……”赫敏盯着敞开的屋门，门廊上浑身僵硬的男人正望向后花园。“我只是需要坐一会儿……套上你的鞋吧，我们现在就出发。”伊莱亚斯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离了一会儿，他脸上掩饰不住此刻的好奇，但还是转过身找着自己的鞋子。
当伊莱亚斯走后，赫敏从操作台上滑了下来，走到了门口。她抱着双臂，被冷风灌得不住地颤抖。
“你生我的气了吗？”她轻声问着，祈祷着她的越界没有将他推开。她看到他颤抖的肩膀，听到了他温和的笑声。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颊因为冷意和渴望而涨得通红，他缓步走向她，把她搂在了怀里。
“不，我没有生你的气。”他说道，低头望向她仰起的脸庞。“你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忘记了另一个房间里还有活蹦乱跳的伊莱亚斯。如果他没闯进来的话……如果他没进来，我现在就和你融为一体了。”
“这孩子可真会挑时间。”赫敏嘀咕着，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用失望来形容。卢修斯的笑声吓了她一大跳。
“你让我快乐，赫敏。”他用手托着她的下颏，抬起了她的脸庞。“你和我……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等着瞧吧。”
“我准备好了！”他们听到了儿子的叫声和飞奔而来的脚步。伊莱亚斯穿着一双鲜艳的蓝色雨靴，上面画满了绿色的小鱼。他停了下来，盯着自己的母亲和卢修斯看了好一会儿，为什么他们如此靠近呢？
“你的鞋子们……很有趣。”卢修斯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赫敏，向他们的儿子走去。
“金妮阿姨给我买的！你要吗？我打赌他们会把它做成成年巫师的尺寸！”伊莱亚斯咧着嘴笑着。
“我想那倒不必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卢修斯拨乱了小家伙的卷发。“我们现在去韦斯莱家吧。”
“我打赌莫莉奶奶一定做了好多好吃的！我以前从没去过包办派对[1]！”
“订婚派对[2]。”卢修斯回头望了一眼赫敏。“我也有很久没去过了，这应该会很有趣。”
“没错，乔治也会在那儿，他有一大包好玩的！亚瑟爷爷生日那天，乔治让鸡从盘子里跳了起来！那简直太棒了！我们要坐你的车去吗？”伊莱亚斯无缝衔接的话题让他头晕目眩。
“今天不行，我保证很快就会带你出去兜风。”卢修斯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也可以出发了！”他试图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尽可能的真实。他可不期待和韦斯莱一家的相处，但他会为他们、为自己的家人而努力的。
[1]arrangement party“包办派对”
[2]engagement party“订婚派对”

15.3
当卢修斯站在那栋古怪的、异常扭曲的老房子的客厅里时，他从未感到如此的不自在。他从来没见过眼前这幅画面，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混乱地糅杂在一起。房子在某处还是笔直向上的，在有些地方就开始向一边倾倒着，可从整体上来看，这屋子依然坚挺地直立着，这似乎违背了所有的物理定律。陋居里的一切都是东拼西凑起来的，就他所知，亚瑟·韦斯莱一直幻想着自己是个业余的修补匠，但如卢修斯目前所见，他显然不是个好师傅。
他被韦斯莱们盯着看了好几个钟头，就好像他们都在等着他跳起来向一大家子施咒似的。当波特邀请他下一盘巫师棋时，他们才停止了探询的目光，那时他们已经相信了他没有恶意，因为韦斯莱们开始自顾自地忙着事情。当乔治试图让他成为恶作剧受害者时，赫敏已经第三次过来解救他了。吃晚餐时，他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因为盘子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二十多个对话同时上演着。陋居里最不缺的就是混乱。
虽然场面完全失控，但是饭菜还是非常可口的。他觉得自己应当向莫莉致意以表礼貌，当她在厨房洗碗时，他看到她的胳膊肘浸在肥皂水里。
“我想谢谢你的晚餐，它们美味极了。”他走到她身边，彬彬有礼地开口说道。莫莉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点了点魔杖，向水槽施了个清洁咒语，然后转向了他，用洗碗巾擦了擦手。
“谢谢。”她眯着眼睛说道。“我必须承认，我对你的到来感到无比惊讶。”
“赫敏希望我这么做，我也认为是时候休战了，为了她和伊莱亚斯。”卢修斯怀疑莫莉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你毁了她的生活，你毁了她和罗恩的未来。”她皱着眉头。
“赫敏并不认为自己的生活被我们的儿子摧毁了。我为她和你儿子间关系的破裂而感到由衷的抱歉。不过，我拒绝和你讨论我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卢修斯一脸坚定。“我知道赫敏上班时，你非常关系伊莱亚斯。”
“他是个好孩子，她是个优秀的母亲——尽管她看男人的眼光很差。她似乎认为你已经变了，她觉得应该给你第二次机会。”莫莉抱着双臂叠在她丰满的胸脯前，恼怒地跺着脚说道。
“你不相信？”
“我从小就认识你了，卢修斯·马尔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1]。”
“很抱歉我令你有这种感觉。”他轻声说道。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管她和罗恩间发生了什么，我依旧相当关心赫敏，我只是反对她对你做出的选择。她努力工作，把自己全身心地奉献给小男孩，她毫无怨言地独自应付着一切。我不会容忍你伤害她和伊莱亚斯，你原形毕露之日就是你的死期。”莫莉从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的警告。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错了。我变了，我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以至于我都快要认不出自己了。我非常关心赫敏，我爱我们的儿子。先不提别的，我此刻站在这里忍受着你的贬损这一事实，就能向你证明我到底有多在乎他们。”他郑重地说道。“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
“她很善良。她只接触过你和罗恩，而你们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挥挥手就能杀她个片甲不留。看好你自己，卢修斯，因为你周围的每个人都紧紧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莫莉把洗碗巾扔到了水槽上，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卢修斯独自一人站在操作台前，心里默念到十，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变得多冷静根本不重要，因为当他走回客厅时，正好听到了罗恩正讲述着有史以来最无聊的故事。而不幸的是，这个话题激发了伊莱亚斯的讨论。
“所以，他们把我们带进了训练室里，我以为他们会教我们如何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应急药剂和咒语，但他们竟然开始教我们麻瓜心脏复苏术！”罗恩讲述着自己在傲罗学院的最新课程，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惊恐。“当麻瓜发现有人不呼吸时，他们会用嘴堵住受害人的嘴，向他们口中吹气，然后再用力地按压着他们的心脏！这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伊莱亚斯坐在地板上听着罗恩的故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好像被吓坏了。跟往常一样，他像一块小海绵一样吸收着每个听来的字节，就好像听别人讲话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情。接着他张开了嘴。
[1]A leopard doesn’t change his spots.
直译豹子不会改变斑点，引申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