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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无解之伤》[部分内容NC-17] BY: 樱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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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奠度娘


1楼2009-11-13 22:07回复
    前言 
    首先声明:我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想说,世界其实并非是公平的,总是会有人注定成为牺牲品,而这篇文里的牺牲品就是安妮。她是一个完全悲剧化的人物,她最后的释然只是源于她以一种比较平和宽容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世界,所以她觉得世界依然是美好的,然而这并不能减少她身上的悲剧色彩。我相信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有人经历了这么多不堪重负的坎坷,真的很难活下去,安妮是个太坚强太善良的女子。   
      
     作者:樱桃小姐  2006-12-21 11:07 回复此发言


    2楼2009-11-13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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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tieba.baidu.com/f?kz=156713501


      3楼2009-11-1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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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有人说,时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甚至是那些我们不想忘记的东西——我在普罗旺斯怡人的花香的围绕下已经生活了将近十个年头了,但那些回忆,那些甜蜜的,苦涩的回忆,却从来不曾离开我的大脑,有些悲伤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隐去,而有些悲伤,虽然经过时间的打磨而不像当初那般痛彻心扉,却依然可以淡淡的刺痛人的心灵——那些悲伤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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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黑魔标记的那一年,我十八岁,跟我同一天得到标记的,还有一个人,作为已经在英国生活了半年的人,我对他当然不会陌生,德拉科·马尔福,纯血统巫师家庭中最富有的一个。他一直深得女孩子们的喜欢,我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他礼貌的对我笑笑,果然是个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少年,但我,没有过哪怕是一个瞬间的动心,不知为什么,他的样子让我感到害怕,那种害怕甚至超过了对伏地魔本人的敬畏,现在想来,似乎从那一刻起,就预示了我的一生都将和这个男人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为我们共同的选择,干杯!”他举着半杯晶莹的红酒走到我面前,我木然的跟他碰了杯子。我当然认为加入食死徒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荣耀,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食死徒家庭里,我出生在法国,我的父母生前都是伏地魔的信徒。 
          我摸了摸左臂上的标记,试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但发现这并不容易。我不知道食死徒到底是什么,要面对什么。我的父母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我一直在家养小精灵的陪伴下度过,从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毕业之后,我决定继续父母未能走完的路,我来到了英国,顺利的找到了父亲的老朋友——帕金森先生,并在他的帮助下见到了伏地魔本人。虽然帕金森先生以及其他很多人都曾经跟我详细的描述过他,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确信那张脸比世界上任何恐怖的东西都更恐怖,但它丝毫没有动摇我追随他的决心,我坚信我的父母会赞赏我所做出的选择,因为我相信他们是爱我的,他们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尽管我找不到任何关于他们的回忆。 
          起初,我只是负责给德拉科·马尔福以及其他一些食死徒们传递信息,帕金森先生说我对黑魔法的掌握简直是糟糕透顶,于是他请了人专门教我。那是一些邪恶的,晦暗的,致命的魔药和咒语,它们所造成的一系列后果,有些只是听听就令我汗毛倒竖,但我终究是不负众望的一一掌握了他们。两年以后,我开始像所有其他食死徒一样投身到战斗中。我第一次看到了死亡,真真切切的死亡,血淋淋的死亡。我的心纠结成一团,当一个中了粉身碎骨咒的凤凰社的年轻男孩皮开肉绽的倒在离我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我的胃突然剧烈的翻腾,我抑制不住的俯身呕吐。 
          “真是耻辱!”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我擦了擦嘴角,挺直腰身,德拉科·马尔福以一种鄙夷的神情看着我。 
          “抱歉,马尔福先生,我还不大适应。”我恭敬的低声说道,德拉科·马尔福,我的上司,我必须对他必恭必敬,食死徒的纪律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对自己的上司绝对服从,否则,杀无赦。 
          “行了,我们走吧!”他面无表情的甩下这句话。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年前我给他捎去让他将食死徒引入学校的口信时,他脸上写满惊恐,几个月后我去询问他进度的时候,他的面容是那样的憔悴,我想他一定是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但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面色踌躇,邓布利多死后,他彻底的告别了那犹豫迷茫的时代,一次完美的成功可以轻而易举的造就一个人,德拉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彻底的摆脱了那青涩胆怯的少年时代,迈入了他人生中崭新的篇章。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成长为伏地魔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领导着数以万计的食死徒部队,甚至连他父亲都要听从他的调遣。是的,卢修斯越狱了,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可以如此呼风唤雨之后,他的表情异常复杂,我说不清那是欣慰、嫉妒还是悲痛。 
          也许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参加了那场突袭凤凰社的战斗,如果没有那场战斗,我可能不会选择隐居在麻瓜的世界里,不会遭遇如此多舛的命运,但很多时候,你真的无法预知哪件事情、哪个决定会在不经意间改写你的人生轨迹,没人会知道明天将要发生什么,每一步都是一个赌注,不管你先知先觉、后知后觉或者一直都是不知不觉。那次战斗,我第一次直面那个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的救世主——哈利·波特。那是一场不幸的战斗,我们的人被挫败了,撤退中,我因为脚踝受伤而被落到了最后,我没有抓到门钥匙,我的同伴们瞬间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绝望的看着那片空地,之后被反卡住双手。我愤然回头,一头棕色的卷发映入眼帘——赫敏·格兰杰,那个我曾经无意中在德拉科的一本魔药书里看到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比眼前的她略显稚嫩,身上穿着黑色巫师袍,胸前是一个红黄相间的狮子徽章,脖子上系了一条同样花色的领带。我知道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世代为敌,所以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真的吃了一惊,从她的表情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这张照片是偷拍的,因为她的眼睛没有看镜头,而是在看着旁边的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我一直猜想这个看似与他父亲一样冷漠的男孩子一定对这个口口声声被他称作敌人的女孩有着不同寻常的特殊感情。 
          “站起来,跟我们走!“她厉声说道。 
          我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顺从的站起身来,趁她不备我灵活的挣开了她的双手,并迅速的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作为一名战士而不是卧底或其他什么别的身份,活着落入敌人手里是最大的耻辱。 
          “阿瓦达……”没等我的咒语念完,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我被一道昏迷咒击中了。


        4楼2009-11-1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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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发男孩坐在我身旁,他低着头睡着了,眼镜松弛的躺在他的手里——我知道他是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我试探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惊讶的发现我居然没有被绑住手脚。因为昏睡的时间过长,我感到口渴难耐,我看到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于是想起身去拿,但是刚一动,一阵热辣辣的疼痛让我不禁叫出了声——我忘了自己刚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的叫声惊醒了身旁的男孩,“你醒了?你是想要喝水吗?我拿给你,你坐着别动。”他戴上眼镜,走到桌子跟前拿了水递给我。 
            “谢谢。”虽然身处不同的阵营,但我懂得起码的礼貌,我将整杯水一饮而尽。 
            “再来一点吗?”他问我。 
            “不用了,谢谢。” 
            “抱歉用了昏迷咒,如果我用缴械咒你就不会摔倒了。”他说。 
            他的话让我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那是我从小就缺乏的东西,我只能靠想象才能获得的东西,但多年的习惯令我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冷静。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进而告诉你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们是敌人。”我冷冷的说道。 
            “我没期望你告诉我任何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有权选择不去面对你们将要给我的羞辱。” 我依旧不动声色。 
            “你的生命就那么不值得你珍惜吗?你知道这持续的战争中,每天要死多少人吗?你没有死在战场上,你不去爱惜这难得的生存机会,反倒要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情绪激动得近乎失控。 
            “被你们抓住苟活于世,还不如死了!”我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他丝毫不为打了一个女人而感到抱歉。 
            “我父母早在我记事以前就死了!”我捂着脸愤懑的盯着他绿色的双眸。 
            “那真是万幸,否则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也因会为你刚才的做法而伤心欲绝!”他摔门出去了。 
            那一刻,在这间狭小拥挤的房间里,我突然感到很孤独,那是我在黑暗城堡中属于我的巨大而空旷的奢华卧室里都不曾感到的孤独。如果刚才我真的结果了自己,在天堂抑或地狱里见到我的父母,他们会怎么说?真的会如他说的那样伤心欲绝吗?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关于他们的记忆,这是我心中一段不能抚平的伤痛。我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我想哭,却没有眼泪,食死徒是不能流泪的,确切的说,是不能带有任何强烈的情感,诸如大喜或大悲,食死徒必须学会高于常人许多倍的理智与冷静,无论在任何环境下,任何人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翻开我那些不能释怀的东西?


          6楼2009-11-1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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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还会常常想念他们吗?” 
              “会,每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了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他们站在我身后对我微笑。” 
              “我叫安妮·伊莎贝尔。”我的敌意在这个温柔坚毅的男人面前彻底的烟消云散了,这个与我有着相似经历的男人,触动了我灵魂最深处的一些东西,一些我认为我已经隐藏得不露一丝破绽的东西。 
              “安妮,很美的名字,你是法国人吗?” 
              “是的,我父母也都是法国人。”我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你为什么要加入食死徒呢?” 
              “因为我的父母都是食死徒。” 
              “但你说他们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是的,童年的记忆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我记不起他们的声音,如果不是看了他们的照片,我甚至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们都是食死徒,小精灵们告诉我的。” 
              “你知道什么是食死徒吗?”他有点吃惊于我轻易的信任自己所根本不了解的事情。 
              “加入之前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母曾经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我要沿着他们的足迹走下去,我想尽可能的接近和了解他们的世界,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这样我会觉得他们并未离开我,依然在我的身边。”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他轻轻的用衣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他没有躲闪,双手轻轻的环住我的腰。镜子里,我的父母忧伤的看着我。 
              “我很怕看到人死,真的”,我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每次念‘阿瓦达锁命’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每当我杀死一个人之后,我都会接连几天不断的做噩梦,梦见他们的亲人、朋友在我面前无助的哭泣。”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搂着我,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的袍子,天井上面投射下来的光线越来越暗,金黄色逐渐变为了暗红色,最后变成一片黑暗,我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抱里,静静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原先的床上,屋子里没有人,燃烧的蜡烛劈啪作响。我回忆着这个下午发生的一切,觉得它们恍如一场梦。我竟是那样贪恋那个陌生的怀抱,也许这些年来,我真的是太孤单,太寂寞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我说。 
              门开了,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面包,火腿和一些水果。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将托盘端到我面前。 
              “能让我再去看看那镜子吗?”我问。 
              “那镜子里看到的东西不过是你内心中的渴望,那不是真的。”他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我知道……”我失望的低下头。 
              “安妮,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他的手再一次落在我的肩头,我能感到那真实的温暖。 
              “哈利”,他的名字从我的口中流出的时候,我自己也吃了一惊,我竟然这样自然的叫着这个我才刚刚相处了一天的男人的名字,如果呼唤一位多年的挚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为,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东西,我不是所谓的核心人物……” 
              “安妮,我说过,我并不曾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哈利……”我的唇覆在他放在我肩头的手上,他将我搂在怀里。


            8楼2009-11-13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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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遇见他之前,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从不惧怕有天就这么死去。遇到他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于是我开始害怕,害怕失去。每次战斗前的那些夜晚,我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我怕天亮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而战争还在继续。 
              ---------------------------------------分割线--------------------------------------- 
                “我爱你,哈利” 
                “我也爱你,安妮” 
                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眼睛,脸颊,嘴唇……我迷醉的伸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手指触到他宽阔而健壮的胸膛。 
                “安妮”他更紧的拥着我,我的身体隔着薄薄的睡裙与他的身体贴合,他灼热的温度烤着我的皮肤。 
                我摸索着抽出了他的皮带,轻轻拉开了裤子的拉链,他掀起我的裙子,急迫的进入……我喜欢看他热情入火的样子,我喜欢和他近到没有一点距离,那一刻,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不论睡得多晚,他都会在清晨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醒来,我默默的看着他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最后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好。 
                “哈利……” 
                “我会小心的,别担心。”他吻了我的额头。 
                “哈利”,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再次冲上去抱住了他。 
                “没事的,安妮,没事的。”他不断的吻着我的头发,“好了,我真的得走了。”他将我的手拿起来放到嘴边最后吻了一下。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在这巨大的城堡里。我坐在床头,不断的看着表。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六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回来。我的心开始忐忑,我焦虑的在屋里踱步,由于心跳加快,我的胃也感到不舒服,一种如同被什么东西撕扯的剧烈的胃痛令我感到一阵恶心,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脸上滚落。我倒在床上不能动弹,就这样,又过了三个小时。在我疼得几乎昏厥的时候,我听到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我挣扎着站起来跑了出去,远远的看到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满脸满身都是血污的男人,胃痛刹那间停止了,而心跳仿佛也一起停止了。我站在那里不敢动,我没有勇气跑过去。 
                人群渐渐走近,当我从攒动的人头中看到那黑发绿眸时,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我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安妮”他跑出来扶住我。 
                “哈利,谢天谢地你没事儿”,我含混的说着。 
                “是的,我没事儿,但是……罗恩死了。”他哽咽了。 
                我再一次朝那血迹斑斑的男人望去,我看到那头凌乱的红发,我的目光几乎是立即就转到了赫敏的脸上——罗恩是她的未婚夫,他们本来要在下个月结婚的。一袭黑衣的赫敏神色凝重,显然是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中,但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我感到她的悲伤似乎并不是那种失去了恋人的悲伤,而更像是失去了一位亲人,一位挚友。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她那充满了哀怨的巧克力色眼眸时,我突然就想到了另一双眼睛——银灰色的眼睛,想起了那张我无意中看到的偷拍的照片。


              13楼2009-11-14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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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葬礼结束后的第三个星期,一天夜里,我被恶梦惊醒后怎么也无法再入睡,我不想打扰哈利,于是我披上睡衣来到城堡顶端的露台上。我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头蓬松的卷发随着微风飘动着——是赫敏。 
                  “你也睡不着吗?”我走到她身旁,跟她并肩坐下。 
                  “我总是梦见他。”她望着远方天空上的点点繁星。 
                  “罗恩吗?”我问,她没有说话。 
                  “我在德拉科的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张你的照片。”我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有点冷,我回去了。”她站起身来。 
                  “赫敏,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好很多。”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透。 
                  她怔怔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我是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最终,她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脚步。 
                  “安妮,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很早之前就跟他说过的。”她露出一个苦涩的浅笑,“那个时候,我们还在霍格沃茨上学,有一天,他突然把我叫到湖边,跟我说他爱我,我当时吓了一跳,觉得简直是一场恶梦,我什么都没说就跑回宿舍了。之后的一段日子,他真的变了,不再讽刺我们,也不再找我们的麻烦,而且有一次我在课上昏倒了还主动抱着我去找庞弗雷夫人,那段日子真的很快乐很美好,我渐渐的爱上了他,就在我几乎都要答应他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我跟他说别再找我了,我们已经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其实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是极度痛苦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跟一个食死徒在一起,于是我们从此形同陌路。两个月以后,他和斯内普一起杀死了邓布利多,我们之间从那一刻开始由陌生人升级为敌人。”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邓布利多死去之后,德拉科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对与他来说,邓布利多的死亡其实是在某种意义上宣告了他的爱情的死亡。 
                  “所以后来你跟了罗恩?” 
                  “是的,罗恩是个好男人,我们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他让人觉得踏实、安全,不像德拉科那样有着太多的秘密,总是让人提心吊胆,比起德拉科,罗恩更值得我去爱。” 
                  “但值得爱并不等于爱。”我说出了她想说而没有说的话,“你和德拉科,后来就没有再见过吗?” 
                  “没有,食死徒都是带着面具的,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有几次,我感觉到他在那儿,就在人群中间,有一次,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离我很近,但我始终没有再看到过他。”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明亮的眸子里是无尽的惆怅。 
                  “我加入食死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因此而彻底的改变。我被告知我们的敌人是凤凰社,我们之间势不两立。我学习的那些残忍的致命的魔咒,曾经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是当我参加战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们也同样在使用这些东西。那一刻我迷惑了,我知道你们总是说自己是正义的,我们是邪恶的,但我的眼睛看到的是:我们使用同样残忍的咒语,我们同样在制造杀戮和流血,死去的年轻的凤凰社成员和年轻的食死徒一样多。那么,正义和邪恶,到底有什么分别?”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 
                  “赫敏,我想说的是,我们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身份,立场,用那么多屏障来束缚自己?我爱上了哈利·波特,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认同了你们的立场和观点,我只是爱上了哈利这个人,而不是他救世主的身份和他拯救世界的决心,我仍然是一个食死徒,虽然我现在也不再确信我们是对的。但这都不重要,我爱他,我愿意一生一世跟他在一起,其他的东西我不去考虑,那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战争每天都在继续,我们都不能保证自己明天是否还活着,所以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轻轻的摇着头,一丝痛苦从眼中掠过,“也许你是对的,安妮,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她起身静静的朝楼梯走去。


                16楼2009-11-14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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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我的眼泪不可遏止的流出来,扑到他怀里。 
                    “安妮,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声音嘶哑而虚弱,我拨开他的头发,才发现他的脸是这样的苍白,甚至比德拉科还要苍白。 
                    “哈利……”我抚摸着他消瘦的脸庞,我知道,对于食死徒来说,钻心剜骨只是家常便饭,稍微对上级的命令有所不满或违抗的,便会得到一记钻心咒。他一定受了比这残忍得多的惩罚。 
                    “马尔福先生,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我转身跑到德拉科面前跪下。 
                    “安妮,不用求他。”哈利用尽力气嘶喊着。 
                    “波特,有人肯为你这么尽心尽力,你应该感到欣慰。”他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既而对我说,“其实很简单,安妮小姐,你是个漂亮姑娘,而我昨天恰巧答应了我的几个得力部下,要对他们的英勇善战给予嘉奖。”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到我裸露的颈部,最后停留在我被衣衫包裹着的胸部。 
                    “不,安妮,不能答应他,你不能这么做。马尔福,你杀了我吧。”哈利在四个食死徒的束缚下拼命的挣扎。 
                    “这是我和安妮小姐之间的事,波特,我是看在她当初是我的助手的面子上,才给她这个机会的。”德拉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伸出手来托住我的下巴。 
                    我闭上眼睛,清凉的薄荷气息包裹着我,让我的呼吸都变得冰冷,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后睁看双眼,“好吧,我答应您,马尔福先生。麻烦您先带哈利出去。” 
                    “不,不,不……”他的食指在我面前晃动着,“就在这儿,当着他的面。” 
                    “不,安妮,不,马尔福,你这个混蛋,你让她走,现在就让她走!”哈利声嘶力竭的呼喊。 
                    “你的爱人好像跟你有不同的意见,那么现在,我该听谁的呢?”他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等待着我的回答。 
                    “听我的,马尔福先生,我答应您了,就不会反悔。但您必须保证放了哈利。”我无视哈利悲愤交加的叫喊。 
                    “我保证,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安妮。”他退后了几步,为我让出一块空间,“开始吧,安妮小姐。”说完,他再次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左腿随意的搭在右腿上,仿佛是坐在剧场豪华包厢里悠闲的等待着一幕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安妮,你不能这样,安妮……” 
                    我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四周一下子安静了,我看到哈利停止了呼喊,仿佛在努力的试图确认眼前发生的事是一场梦。接着,我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我看不到那四个人的脸,或许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或许不是,我能看到的,只是黑色的帽子下白色的面具,我无从知晓面具下的脸是怎样的神情,也无法了解面具下的心是怎样的感受,我甚至怀疑这些战争的工具们还有没有正常人的感情和欲望。但,这都不是我应该思考和关心的事情了,我要完成这场交易,这场肉体与生命的交易。 
                    “安妮……”当我褪下最后一丝束缚的时候,我听到哈利绝望的声音。 
                    “嘿,我最最忠诚的战士们,这姑娘现在是你们的了,好好享受你们的奖品吧。”德拉科对那四个人说道。 
                    “马尔福,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人,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放了安妮,你如果喜欢折磨我,就把我留在这里一辈子好了,我不在乎,放了安妮,放了她!” 
                    “哈利,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就闭上眼睛吧。”我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个笑容。 
                    我被按倒在地板上,我的每一寸肌肤被用力的挤压,我的脸、嘴唇、脖子,被无数的亲吻和噬咬包围,我的身体侵袭、被冲撞,温热的体液倾泻在我的前胸,大腿和口中。我忍耐着疼痛,没有挣扎,没有叫喊,也没有眼泪。 
                    我听到哈利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声音已经不像是哈利的声音,那么痛楚,那么心碎,而更剧烈的冲撞使我的大脑渐渐迷乱,哈利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在德拉科的一句“无声无息”之后,我再也捕捉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在四个人影的间隙中,隐隐看到哈利那扭曲得生不如死的表情和寂寥无声的愤懑。


                  18楼2009-11-14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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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婚礼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家里。我为他铺好床之后,脱下了白色的礼服,换上睡衣。 
                      “晚安,哈利。”,我抱起他从我屋里拿过来的枕头,朝门口走去。 
                      “安妮,我们结婚了。”他拉住我的手。 
                      “我知道,哈利,但是……” 
                      “没有但是,安妮,你是我的妻子,你理应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不由分说的从我怀里抢过枕头扔在床上。 
                      我被强行按倒,几秒钟之后,身上所有的织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以为经过那次噩梦般的痛苦经历后,我会惧怕肌肤相亲,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依然渴望,因为他是哈利,我爱的哈利。他摘下眼镜扔到一旁,火热的吻落在我的身体上,我全身紧缩了一下,这久违的甜蜜的感觉,我浑身的神经都在狂躁的悸动。 
                      “安妮,我爱你,我爱你……”,他不停的在我耳边重复呢喃着,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下定决心。我感到他呼之欲出的坚挺与亢奋。他迫不及待的扯下自己的裤子,两腿之间的湿热摩挲着我的下腹,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体内的温度一再的上升。 
                      “哈利,哈利,”,我的手指插入他乌黑的发丝里,“我要你,哈利……” 
                      他微微抬起身子,我知道他要进入了,于是我闭上眼睛分开双腿,热切的期待,那持续已久的尖挺在触碰到我湿润的禁地时,突然柔软了下来。 
                      “哈利”,我猛然睁开眼睛,他痛苦的看着我,而后慢慢的翻身离开我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发出长长的叹息。 
                      “还是忘不了是么,哈利,其实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我不在意,安妮,我真的不在意”,他急忙转身搂住我,“我只是……只是无法原谅自己,我无法阻止脑海中出现那些我竭力去遗忘的情景,我眼睁睁看你受尽凌辱却无能为力。”他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缠绕,纠结不清的根根发丝就像我们此时此刻残破不堪的心情。他再一次压在我的身上,努力的驱赶着那些耻辱的画面,然而却是又一次的败下阵来。 
                      “哈利,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这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对你的爱根植在我的灵魂里而非肉体里,而我知道你也一样。” 
                      “对不起,安妮,对不起……”,他温柔的吻着我的唇,泪水渗到嘴里,淡淡的苦涩,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们就  一直这样吻着,吻到没有了力气,吻到双唇变得麻木。 
                      五月的一个下午,我在对角巷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赫敏!”,我对那头棕色的卷发记忆深刻。 
                      她转过身,一条做工精良的深紫色丝质长裙衬托着她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华美精致。“安妮!”,她惊喜的快步走来。 
                      “太太,先生说了,让您买完东西马上回去”,一个家养小精灵慌忙追过来。 
                      “卡尔,我跟这位小姐说几句话就回去,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她不快的说道。 
                      “可是太太,先生他……” 
                      “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主人”,她训斥着,小精灵不敢再出声了。 
                      “他怎么样?”,她问我。 
                      “很好,身体和精神都完全没有问题了”,我回答,我知道她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平添她的烦恼,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快乐。 
                      “其实我一直都想去看看你们,但是,我想你也能看得出来……”,她瞥了瞥身边的小精灵。 
                      “德拉科限制你的自由?” 
                      “我像个囚犯,甚至连囚犯都不如”,她摇摇头,“这场婚礼本来就是天底下最荒唐的闹剧。” 
                      “是他强迫你的?” 
                      “某种意义上是的,但某种意义上又不是。我求他放了哈利,他说除非我跟他结婚,否则他就杀了他”,她异常平静的诉说着,我怀疑在马尔福庄园待久了,她也被传染上了那种瘟疫式的冷漠。“抱歉安妮,我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我得回去了,替我问哈利好,不要告诉他我的事,谁都没必要再为过去的事情抱歉或愧疚。”


                    20楼2009-11-1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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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哈利放下手里的报纸。 
                        “我去图书馆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我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我心理紧张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这么做。 
                        “生日快乐!”,他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到我跟前。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我接过那个盒子,轻轻打开,那是一条项链,链坠是厄里斯魔镜的形状,而那小小的镜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他取出项链帮我戴在颈前。 
                        “谢谢你,哈利,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它真是太漂亮了。”,我圈住他的脖子。 
                        “把它翻过来看看。”,他温柔的对我微笑。 
                        我将链坠轻轻的翻转过来,金色的底托上刻着两个醒目的缩写:H.P&A.I(Harry Potter & Annie Isabelle) 
                        “哈利,我爱你,我爱你……”,我搂紧他,一直一直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的,哈利,我爱你,我用我的生命爱着你,请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将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不可饶恕也别无选择的成了德拉科·马尔福的情妇。马尔福庄园,魔法部办公室,部长的私人马车,处处都留下了我们放纵的痕迹。每当我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里,面对哈利那温暖的微笑时,我的心仿佛碎裂成千万块,无法拼合,但我依然回报以同样温暖的微笑。我的生活就像隔着一层磨沙的玻璃,透过那粗糙的表面,看到的是一片朦胧的美丽,而一旦玻璃被打碎,污浊便会清晰的展露在眼前。 
                        我无法抑制身体本能的反应,我无法忽略每次高潮时的愉悦。但我知道这是一种罪,不可饶恕的罪,中世纪时不忠的女人要被处以极刑。我开始在每次赴约之前用魔杖对自己施加“sufferintros”,它令我在做爱时只能感到痛苦,他的快乐越多,我的痛苦也就越深,我只能以此来惩罚自己的背叛。 
                        “德拉科,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我从办公室的地毯上站起来,穿好衣服,每一寸肌肤都火烧一般的疼痛。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淡淡的说。 
                        “你这样,如果赫敏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那是她的事。” 
                        “你真的忍心伤害她吗?” 
                        “我伤害不了她,她也伤害不了我,我娶她,不过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就像我对你一样。” 
                        “你惩罚我,是因为我的背叛,因为你恨哈利,那么你惩罚她又是为了什么?” 
                        “这与你无关。” 
                        “你真的不在乎她吗?我曾经看到过你的一本书里夹着她的照片。” 
                        “我是不是在乎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在乎我!哦,见鬼,我再说一遍,这与你无关,现在,你可以走了!”,他怒不可遏的指着门口。 
                        我没有再说话,披上斗篷走出了部长办公室。在楼梯口,我遇到了赫敏。我刚要开口跟她打招呼,她冷冷的瞟了我一眼,随即将眼光移到前方,像没看到我一样,大步朝德拉科的办公室走去。我的后背突然感到一丝凉意,我快步走出魔法部大楼,瞬间幻影移形。 
                        我回到家的时候,门开着,我走到客厅里,桌子上、地上赫然散落着我和德拉科上床的照片。我发疯似的冲到楼上,在每个房间里搜寻哈利的身影,没有人。我火速赶到霍格沃茨,校长跟我说他已经走了,中午的时候递交的辞职报告,另外,还有一封信让他转交给我。我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那封信,那些字凌乱而潦草,有几个地方的墨水大片的堙开: 
                        安妮:我走了,不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照片,而是我实在无力继续这压抑的生活,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依然不能说服自己坦然的面对发生过的事情,我无力给你幸福,我是个失败者,恳请你不要找我,忘了我。 
                        “您没事吧,安妮小姐?”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校长不安的问。 
                        “没,没事,谢谢您,先生,我有点头疼,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里,看着那熟悉的一切,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的双腿像被灌满了铅一样,异常沉重,从客厅到卧室短短的一段距离,我走了很长的时间。坐在床前,我木然的看着窗外,干枯的树枝在初冬的阴冷中瑟瑟发抖,一阵寒风吹过,最后一片树叶凋落了。我不明白德拉科为什么这么做,我一直安于做他手中的偶人,只为了能让哈利过上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这么不遗余力的伤害他?我从没恨过他,而现在我开始恨他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哈利已经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化妆镜中的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仿佛看到他同样苦涩的微笑。我打开化妆镜前的抽屉取出精致的修眉刀,轻轻的在左腕上一划,殷红的血喷涌而出……


                      22楼2009-11-14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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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静下心来,我一直在想自己在这个漫长的故事里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我真的爱过吗?我真的被爱吗?我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最后我失去了所有能够失去的东西,又意外的得到了我根本不曾想过的东西,我甚至开始惊异我在遭受了这么多残酷的变故之后,依然能够坚强的活下来。 
                        ---------------------------------------分割线--------------------------------------- 
                          恍惚中,我来到了一个异常明亮的地方,我看到穿着白衣的人围绕着我忙碌着,我看到巨大的无影灯刺痛我的眼睛,我感到乏力,我又睡着了。 
                          “安妮小姐,安妮小姐……”,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起初,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慢慢的,越来越真实。 
                          我睁开双眼,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一个身穿白色巫师袍的中年女人站在我的身边,她的胸前别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牌子,上面写着:圣芒戈医院,莎拉·斯坦弗医师。 
                          “为什么要救我?”,我茫然的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安妮小姐,你这样做是违法的。”,莎拉医师严肃的说。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自杀是违法的。”我苍白的说。 
                          “自杀的确没有违法,但谋杀还未出世的孩子是法律所不能允许的。” 
                          “您……说什么?您是说……我……”,我用胳膊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但刚刚起来一点便倒了下去。 
                          “安妮小姐,您躺着别动,您的身体还很虚弱。”,莎拉医师扶着我躺好。 
                          “医生,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激动的喊着。 
                          “抱歉,安妮小姐,我们的法律是这样的,我知道麻瓜的世界里是允许堕胎的,但咱们的世界里不允许这么做,这点您应该很清楚。”,莎拉医师帮我把被子盖好。“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醒来,你会觉得世界依然美好。”她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我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 
                          “求求您,医生,让我见见她。” 
                          “抱歉,小姐,安妮小姐需要休息。”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求您了。” 
                          我听出那是赫敏的声音,“让她进来吧,医生,我没事了。”,我冲门口大声说。 
                          “好吧,您进去吧,但不要待太久。” 
                          她穿着一袭黑衣,连头上的发饰和脖子上的项链都是黑色的,这清一色的纯黑让我想到我的两年食死徒的生活。 
                          “安妮,原谅我……”,她一进来就跪在我的病床前。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怎么了,赫敏,发生什么事了?” 
                          “安妮,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是我给哈利的。”,她已泣不成声。 
                          “你?你把照片给哈利?你……一直都知道?”我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安妮,从你们开始不久我就知道,她趴在床边上,嘤嘤的哭泣。 
                          “赫敏,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爱过德拉科,他也没爱过我。”,我觉得上天真是格外偏爱嘲弄我这个已然伤痕累累的人。 
                          她擦了擦眼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安妮,都是因为我。”


                        23楼2009-11-14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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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我没有告诉赫敏关于孩子的事,我不想将自己的不幸转嫁到好不容易获得了幸福的两个人身上,他们一样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七个月以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金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睛,雪一样白的皮肤,我执意给他取名叫哈利,没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一年以后,我带着孩子来到普罗旺斯,跻身在麻瓜的世界里。我开了一家专卖镜子的小店,方的、圆的、大的、小的,奢华的、简约的……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镜子摆满了整间屋子,我喜欢一个人坐在这个盛满镜子的房间里,我可以在每一面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像,同时也看到他的影像——每一面镜子对我来说,都像厄里斯魔镜一般,我看到他搂着我的肩膀,对我微笑。 
                            十年过去了,几天前,我在当地的一份报纸上偶然看到了一个专访:打开心灵的枷锁——心理医生斯蒂芬·菲尔曼和他的人生历程。我一眼就认出那张醒目的照片上那熟悉的笑容,是的,是他,哈利,一定是他。他的身旁,是一个温柔的栗色头发的女人和一个可爱的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照片下面是一行小字:斯蒂芬·菲尔曼和他的家人。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他终于走出了自己心里的那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妈妈,我可以去找波尼玩儿吗?我的功课都已经做完了。”,亮晶晶的银灰色眼睛望着我。 
                            “当然,亲爱的,去吧,不过别玩儿得太晚了。”,看着孩子满心欢喜的跑出家门,我淡淡一笑。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如今,这不期而至的小男孩成为了我生命中新的希望,正如当年莎拉医师说的那样:明天早上醒来,你会觉得世界依然美好。再次回首往事,我也说不清自己当年的那份执著与坚定到底是不是爱情。我们几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坠入爱河,我们的每一天都在对未来的惶恐和不安中度过,当战争终于结束的时候,我们又在一场无奈的闹剧之中互相歉疚。那真的是爱吗?还是漂浮在动荡世界中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在那不敢确定是否还有明天的年代里,两个在童年时代有着相似痛苦经历的人互相依靠互相抚慰,互相依靠互相抚慰,用一种不易被自己遗忘的方式证明自己和对方都真实的存在过。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将永远想念他,那个在我最彷徨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和希望的男人——哈利·波特。 
                                            (全文完)


                          25楼2009-11-15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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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 
                            很精彩的文
                            看了结局不免还是有些难过的,希望Annie能得到幸福。


                            27楼2009-12-02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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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39.146.*
                              哈利和安妮之间,也许算不上爱吧。但德拉科也太…哎,无处话凄凉啊


                              28楼2010-06-1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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