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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闪亮人生》BY亦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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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君在上


1楼2009-11-04 00:48回复

          曾经我相信,人这一生总是会遇上某个特定的人。 
          哪怕是游戏人生的岁月里,心底这小小的期盼,依然像冰原极地那薄薄的苔藓,看似随时会被抹杀,却始终坚强固执的生长着 
          初遇杨理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随之而来的种种,渐渐让我相信他就是那个特定的人。微笑着听他的山盟海誓,我想,我能陪他一起笑,陪他一起哭,陪他到天涯海角——以一颗纯真无畏的心。他应该就是那个人吧?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我头一次这么认真的思考。与其说是思考,不如说是找借口说服自己。 
          然后,也就是一年后,我终于明白,他或许正是那特定的人——但不属于我。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心底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可我太年轻也太自信,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得到全世界。听着他的温柔情话,以为今后定是一片坦途。 
          所以,才有现如今的一败涂地。我尚硬撑着不愿低头认输,无奈心中明白大势已去。 
          窗外的天空亮了起来,向北的屋子进不来阳光,我只能遥看着打在对面楼房屋瓦上的那片暖阳。 
          亲爱的早点,成为我精神状态不稳下的牺牲品,已光荣开赴垃圾桶,想想真有些后悔,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肠胃作对嘛。跑下楼去便利店买回足够的粮食,我抱着身体蜷在沙发上看日剧,就连午饭也靠薯片巧克力打发过去。 
          下午有两节课,但考虑到本人尚不知该课程授业师长之尊容,挑这种恋情受挫的悲伤时刻贸贸然跑去,并不利于建立良好友善的第一印象,因此鄙人决定将这历史性的初次会面继续推后。不出意料,期末考场上将会是我们彼此最初也是最后的相遇。 
          我运气向来不错,虽然跷了近四分之三的课,还是有惊无险的升上了大四,混完这学期更是彻底解放,等着混毕业就成了。这么想着,我就心安理得继续拥抱起心爱的日剧,看得投入忘情时顺便掉两滴鳄鱼眼泪。 
          就这么昏天黑地的看着,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沉沉睡了过去。等被手机信息铃吵醒时,睁眼就见满屋的昏暗,太阳已经下山,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手撑起身,另一手玩着手机开信息看。果然,我连冷笑的兴致都没了——杨理说今天赶不回来,不用等他。 
          他还真是有本事,可以每天一个理由,整整两个月不重复,实在让人忍不住想五体投地得来崇拜。或者我该庆幸?庆幸一下,至少他还会找理由来应付我? 
          很想问问他累不累,但问了又如何,在我没彻底累垮前,就让他陪着我玩吧。 
          天越来越黑,我就这么傻坐在黑暗里头,体验宝贵的怨妇情怀。所以在手机突然暴着荧光吵闹起来的时候,被吓了好大一跳。 
          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我,他语带笑意,仿佛笃定我会听出他声音般,自大得连家门都未报。 
          正好心情恶劣,碰巧有人主动送上门开刷,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摆出大爷的口气,“你谁啊?!”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然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夏非宁。” 
          “夏?夏非宁?到底谁啊?”见没回音,我继续扯粗了嗓子吼:“你小子打错电话了吧?靠,这年头麻烦事还真多!” 
          “小末,不要闹了。你声音我还会听不出?”片刻后,那略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顺便击破我想装蒜挂电话的意图。 
          知道瞒不过这家伙,我只能搔搔头正经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啊?” 
          “我乘你洗澡时记下的。呵,现在这个号码是我常用的电话,你以后要找我拨这个我肯定会接到。” 
          “哦。”我在心底说,鬼才会打电话给你咧。 
          “你是虚应我吧,实际在想会打给我才怪对吧?”那清凉好听的声音,居然带了些无奈在里面。 
          吓……会读心术啊,“我没……” 
          胡思乱想着怎么抵赖,已被打断了话头:“出来吧。” 
          “啊?” 
          “我是说我很想见你,出来好吗?” 
          我沉默了——:“为什么?” 
          他低低的笑了,然后用透过电波仍让人冒鸡皮的温柔语气轻道:“我想你还需要理由么。” 
          真……


    7楼2009-11-04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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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让人浑身发冷啊…… 
            突然起了赌气的心情,我不知怎么别扭了起来,“我今天就是不想出来。”全是副你奈我何的做派。 
            夏非宁苦笑了起来,“抱歉啊,我不是想勉强你什么,你实在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说想见你,是千真万确。” 
            听见他服软的话语,反而让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邵末,我只是想见见你,没想做什么其他的事哦。” 
            唉…… “你吃过饭了吗?” 
            “没。” 
            “我也没。嗯,那就给你个机会,请本少爷用餐吧。” 
            “呵呵,万分荣幸,我马上来接你!” 
            算了,心软就心软吧……我放弃的合上眼。


      8楼2009-11-04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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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了夏非宁,他才告诉我晚上已经约了几个朋友,抱歉没法两人独处。我笑嘻嘻回答这样最好,多认识些朋友也不错。 
              反正只要身边有人就行,至于是些什么人根本无所谓。夜夜笙歌,这日子还真是过得越发堕落啊,唉…… 
              我原来以为夏非宁说的“朋友”,是和昨晚那两个帅哥差不多的圈内人,说心里没点小小的好奇期待是假的。结果到了饭店,才发现不对。 
              已经有近十个人落了座,一桌,男男女女都有,看上去年纪和姓夏的都相差不大,个个精明富足相,少了昨天那股子玩乐的痞气。 
              一进门——“哎哟,寿星大人总算大家光临了!” 
              等、等……这摆的是什么龙门阵啊?我的脸黑了一半,躇在门口有些挪不动步子。 
              而那罪魁祸首居然好意思回头,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快进去坐啊,你刚才不是还嚷着快饿死了吗?”那只可恶的狼爪还要死不死的圈过我背,超大力的把我半推半拖的往里带。 
              我狼狈的跟上脚步,一边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你生日?” 
              “嗯啊。” 
              “干嘛不早说!?”我压低了声音吼。 
              他继续笑弯了眼,空着的那爪子大度的挥了挥,“没准备礼物也无所谓啦,你人来我就很高兴了。” 
              拜托,根本不是这回事好不? 
              无力的翻着白眼,我给拖到桌前,强按着坐在了他边上。算了,反正横竖是吃白食,忍吧。 
              “夏非宁,怎么不介绍下你这位朋友啊?” 
              反射性的抬头一看,只见众人正微笑着集体参观我,不由尴尬得抽了抽脸颊。“嗯……我……” 
              幸好姓夏的还有点人性,及时开口解了我的困,“我学弟,邵末。喂,你们有点为人前辈的精神,别吓着人家!” 
              这家伙…… 
              其他人听了都信了,“那大家都是校友了”“是啊,是啊。”——有人这么一嚷,气氛顿时活泼了起来。 
              我打着哈哈混了过场。 
              然后才晓得,这些都是夏非宁大学时的同学或朋友,他一毕业就去了国外,刚回来不久。正好乘着生日,大伙聚聚补个接风酒。我在一边听他们大学时的趣事,挺乐的。还发现其中几个,修过我们现任班主任的课,这下总算是接上了头,一来二去,立马改口成“师兄、师姐”的称呼起来,亲热了不少。 
              酒过三巡,一伙子人又冲去KTV飙歌,我心情不错就跟着他们继续闹。等到最后一摊结束,人走得就剩下我们两人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半。 
              两人都有点醺醺然,蹲在路边吹冷风醒酒。不愧是十一月的天,半夜寒风走过一遭,顿时打着机灵头清脑爽了起来。 
              “起来吧,当心着凉了。”他双臂打着穷结站起身,顺便伸出蹄子轻踹着催我起身。 
              嗯……阿嚏!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立刻被夏非宁二话不说塞回了车内。 
              “当心着凉。”他一坐回驾驶座开口就说。我摇摇头,闭目靠在椅背上。 
              车厢内静静的,既不同于高朋欢聚的吵闹,也不同于冬夜街道的肃杀,是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氛流转着。 
              我想,他一定注视着我。心中雪亮般的确定。 
              良久,他叹气,然后指尖轻触上我发际,慢慢游走过整个面部。感觉不到情欲的味道,轻柔的动作几乎让人错解为怜惜…… 
              指尖落下,落在了……我的掌心,摊开了手掌交握进去——他这是在干什么?这种恋人般的动作,他究竟要干什么? 
              我睁开眼,在接触到他视线的一刻,他苦笑了出来,别这样,别这样看着我……他低喃着,抬起另一手遮住我眼。 
              片刻后,收拾好了纷乱的心情,我冷静的抽回手,顺便把他的手拉了下去。直直看着他的双眸,问道:“夏非宁,我能问一下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么?” 
              他眼眸闪了闪,不语。 
              从鼻腔哼笑了下,我自嘲的开口:“我这人是这样的,只要你情我愿,想要上床做爱你直接开口便是,不用耍这一套套的。再说,我也学不会娇羞诱人的那一手,你那些花花招数还是收回去用别人身上吧。” 
              妈的!想看老子脸红心跳的模样,就凭你还没这福气! 
              用力合了合眼,呼出胸中那口郁气,我冷冷回望,却被他垂眼哀伤的样子吓了跳。不及反应,他已淡淡笑着转头锁住我视线,“如果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多了解你一点呢?”


        9楼2009-11-04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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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男男情事早就不陌生的我,那一刻居然会紧张得微微颤抖。 
                只记得,那时的桂花很香,绵长的香味沁人心脾。 
                被路灯拖长的影子,纤细得仿佛随时欲折。 
                然后他说,好啊,我也很喜欢你。 
                我以为自己想疯了才会听到这回答,于是问了第二遍。 
                他还是说,是真的,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那几度梦中出现的情景,居然成真。 
                太幸福了,幸福的看不清其他。 
                他说,我永远爱你。 
                我相信那一刻,他的确是真心的吧。直到不远不近的后来,才发现,他说的不是——我永远只爱你。 
                搬出学校同居后,一开始言笑间,我们还会开玩笑的提起石康成。当时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意味,我相信抓住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我享受着爱情,享受着被呵护的感觉,享受着温柔得无可挑剔的恋人。 
                紧接着就是杨理毕业、找工作,那时看他每天忙忙碌碌的,我也不忍去多打扰。最后一次从他那里听到石康成的名字,是得知他们俩进了同一家公司。 
                是直觉吧,在听到的那瞬间我愣了愣,三秒后才调整好表情,状作大度的说,这很好啊。 
                此后,杨理再也没提起过这名字。可是那之后,一切开始缓缓的变化,犹如向着一个既定要发生的目标走去,我虽心焦但无力挽回。 
                杨理的态度始终那么温柔,温柔得仿佛这世上最深情的爱人,温柔得与向我许诺“永远”的时候毫无二致。 
                这才发现,原来一直被蒙蔽了双眼的人,是自己。 
                他一直如此温柔,温柔得残酷——却又让我无法痛恨。


          13楼2009-11-04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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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坐在夏非宁家的客厅,我边啜饮着牛奶可可,宣告了这个事实。 
                  “哦?”姓夏的看起来毫不惊讶,甚至脸上带着欠扁的调侃笑容:“怎么,跟你家情哥哥和好了,回头就要把我一脚踹开?” 
                  怒瞪了这家伙一眼,我没好气的回答:“是啊!所以你识相的就乖乖一边去。” 
                  “厚!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样没技巧,你应该说,经过慎重的考虑,你发现我们两人不太适合,未免日后伤心,不如今日忍痛挥泪斩情丝的好。” 
                  这家伙实在有让人哭笑不得的天才,“是是是,既然您老都清楚这些了,那就这么着吧。”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说着那只毛手还意图圈上我肩,我毫不留情一记手刀甩上手背,冷眼看他在那呼痛。 
                  唉,跟着家伙在一起,实在是想正经也正经不起来。 
                  那天之后,我和杨理的关系又进入了一个暖冬期。他又会温柔的拥抱我,虽然交心话还是不多,可这样也好,总比原先的疏淡有礼好多了。不能说我们之间的心结已彻底解开,不过我感觉事态是在向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夏非宁依旧时不时的来约我,推了两次后,他仿佛一点都没领会到我的拒意。想想觉得还是跟他说清楚比较好吧。 
                  笑闹了一阵后,他叹着气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你和杨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无奈的表情,就好像看着任性调皮闹别扭的小猫一般。 
                  我低头继续喝着可可装作没听见,对于答不上来的问题,鸵鸟到底是我的一贯指导方针。 
                  手中的杯子给拿走,头强硬的被迫抬起,“少给我装傻!说不说?不说就奸了你!”同时附送淫丨荡荡的笑声若干。 
                  倒……“你以前认识杨理的吧,那时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哦,那时啊,虽然他也算是小帅哥一名,可惜在我的光芒覆盖下……” 
                  “我是在问他。至于你的光辉事迹请一个字都不要提起,谢谢配合。” 
                  “偏心。”夏非宁皱眉抱怨,样子居然有几分可爱。 
                  清了清嗓,他总算正经上了几分,“那时在社团我和他就共事了一年多点。要说深交也算不上,不过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杨理这人啊,人是好人。不过呢,他那种‘好’,是想让人认为他是个好人,而不是真心对人好。” 
                  我微微迷惑,似懂非懂的。夏非宁笑了下继续道:“就是那种,你说什么他都不会说‘不行’,哪怕再讨厌的人也只会低头走过,而不会痛快干一架的家伙。有什么意见都不直说,只想着如何不得罪所有人。刚开始或许会认为这人挺随和易相处的,时间一长就觉得虚伪了。哦哦,我不是故意攻击情敌,这点操守还是有的哦!” 
                  看着他急急的声明,我苦笑了一下,但那一点点的笑意也是转瞬即逝。 
                  夏非宁是局外人,所以一针见血得让我疼痛。 
                  我瞬了瞬眼,开口。倾诉的欲望变得不可遏制,我把和杨理相识、相处、相恋的一点一滴,化作了语言。 
                  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夏非宁这人,但我直觉的感到他能懂。他的调侃戏弄中,有那么一点温暖的东西,让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这或许就是信任感。虽然一眼被人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我真的需要他的犀利,来为自己的决定做个保证。 
                  他的眼神,很柔和。他静静聆听我那可笑的爱情故事,不时的或微笑或皱眉。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沧桑,我不知道他从我身上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邵末,要后悔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既然不甘心就此放弃,那就努力争取到最后,就算最后还是一场遗憾也无所谓。” 
                  我感激得望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微微发颤,说不上话来。我和杨理之间,已经耗了太多精神,能撑到现在也快近乎极限了。夏非宁的这些话,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突然,他猛得站起捧头暴走,仰天长嚎:“啊啊啊——我个笨蛋笨蛋笨蛋!怎么变成在帮你回情敌身边去了!” 
                  冲到傻了眼的我面前,乘人不备,他深情款款拉起我手道:“小末,你还是甩了那个负心人,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会永远爱你、护你,绝不变心。怎么样、怎么样?” 
                  无力……这个家伙,我已抽搐着答不上话。


            15楼2009-11-04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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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我和杨理是在二年级时认识的。初遇时分,谁都没有想到之后短短两年,我们会经历这么多事情。而现在的我,已在为挽回这段感情苦苦挣扎。 
                    原以为山穷水尽的时候,突然和他之间又曙光一现,貌似出现一线生机。 
                    杨理的“加班”少了许多,有几次我看见他电话响了,没有接就直接掐断。我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局面并不是他回心转意那么简单,怕是他和石康成之间也出了问题。 
                    乘他外出忘带手机的时候,我偷偷查了几次杨理的通话记录,每次“未接电话”的第一个都是那人的名字。想到我的爱情竟然取决于他人,心下未免黯然。 
                    可就算这样,我也无法绝决的说放手。不舍得,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心情将我缠绕得近乎窒息。 
                    有一个问题,我从来没敢仔细想过,那就是——石康成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爱情没什么先来后到,当初他没有果断的接受杨理,怪不得旁人。杨理也没义务一直等着他。我不过是勇敢追求自己所爱,自认没必要承受他人的怨怼。认真的说起来,他才是后来插入我和杨理之间的那个人。 
                    可话虽如此,我却没办法真正的痛恨他。体验过那种种千种滋味万般烦恼百折千回后,我实在无法对一个同样受此折磨的人起怨恨之心。 
                    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心动。放他们两人慢慢相处,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说不定,我只是他们两人故事中,那个小小的配角而已。 
                    不过现在假设再多也只是假设而已,既然我选择了这段感情,那就只能不回头的走下去了。 
                    自从和杨理关系破冰后,我已经很久没出去玩。小佑来过电话勾魂,被我回绝了。 
                    “啊啊,邵末!你是不是真钓上姓夏那个帅哥了?” 
                    “哈?” 
                    “哎呀,我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自从你上次搭他之后,你们两人都很久没出来过。我问过他两个朋友,他们说他现在不出来了,好像是有了正主要正经过日子。你老实交代,那‘正主’是不是你?你可想清楚咯,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再跟哥们我装腔作势就太不够意思了!” 
                    “小、小佑……你的想像力也太好了吧?”我实在很无力,顿了顿我继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有BF的。跟夏非宁就只是玩玩,仅此而已。” 
                    “哼,就你家那个……要是锁得住你,你还至于饥渴得往外跑么。还是早早分了痛快!” 
                    这混蛋,把我说得好像欲求不满,成天发情似的,暴! 
                    “我的事你别管啦,总之我和姓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 
                    扔下电话,心中还是闷闷。不知道小佑能不能管住他那张八卦嘴,算了,反正我打定主意和夏非宁划清界限,别人怎么说随便去了。 
                    说是要划清界限,但并不意味着就此断绝往来。毕竟,我曾在那人面前露出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已无法彻底划归为陌生人。 
                    夏非宁每天都给我发信息,几乎按早中晚三顿来问候。一开始我还客气得应付两句,过了几天见他兴致还是那么好,就懒得给好脸色了。 
                    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还是事无巨细一一前来报告。 
                    杨理一直是满脸的疲倦相,他其实也没这么累,只是有种精疲力竭的内核形而外露。每次看他勉强着对我露出笑容,就很想从背后抱住他说,别这样折磨自己了,我不再逼你。 
                    可到最后,我还是很自私,宁愿看着他痛苦,还是不愿放他转身轻松离开。 
                    “杨理,我想看电影。”扬了扬报纸上的新片预告。 
                    “啊?”他愣了愣,眼睛在电视上绕了两圈。我知道他意思,平时我都喜欢窝在家里看片子,好几年没去过电影院。 
                    “我就是想去嘛。好不好?” 
                    只要我一撒娇,他很快就会点头答应——我太了解他了。果然,“好啊,你要看什么。” 
                    我兴高采烈的拿着报纸指给他看,“星期五晚上怎么样?下礼拜我要交报告,周末不想出门了。” 
                    “嗯,好吧。”他微微笑着答应下来。 
                    我垂下了眼,心中为自己小小的奸诈而自责了下。是的,我是选准了那天才提出的——星期五是石康成的生日。杨理显然还没想起,要是想起了还答应得这么痛快,那就是他演技太好。 
                    对不起,杨理。但我真的想知道,你究竟会怎么做。 
                    我想要个答案。你,真能给我想要的吗?


              16楼2009-11-04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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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等你。” 
                      “实在来不及了,要不要改期?” 
                      ——“我去换后面一场的票,你别急,慢慢过来好了。” 
                      “小末,对不起。今天看来要加班加到很晚,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抱歉哦。亲一下,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好好补请你。” 
                      …… 
                      半晌,回了“真的么”三字过去。 
                      然后,回应我的是沉默。 
                      望着迟迟没有动静的手机,手颤得越来越厉害,怎么都停不下来。将那将溢出的泪,含回眼眶,我咬咬牙第一次拨了杨理公司的电话。 
                      “你找杨理啊,他走半小时了,有什么事吗?” 
                      “没……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语无伦次的挂了电话,实在忍不住,我丢下茶钱冲出了门。 
                      一败涂地。 
                      星期五的夜晚,是情人们的夜,双双对对,却刺痛了我眼。 
                      蜷缩在阶梯阴影处,将自己卑微的身影彻底隐藏。颤抖了半天,我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流不出泪。在黑暗中,瞪着手机屏幕半天,将那些句子翻来覆去的看着。我想像不出,杨理是戴着什么样的面具,狠心对我说出这些话。 
                      你的心,难道真的不会痛么? 
                      为什么我已经痛得快窒息了,你还能面带残酷微笑在那慢慢捉弄着我。 
                      每当我快绝望时,你就抛出一点希望,然后又残忍掐断。 
                      杨理、杨理,我真的,快到极限了……你知不知道?! 
                      “喂?是小末?” 
                      “夏非宁,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你声音怎么了?” 
                      “你别管。你快来好不好?拜托。” 
                      “我现在手上还有工作……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继续忙吧。” 
                      “小末!究竟怎么了?你给我说话啊!” 
                      “真的没什么,我不过就是想找个人一起看电影,正好多了一张票么,放着也是浪费。与其浪费,不如送人,管他什么阿猫阿狗,只要别让电影院白白得了便宜去就好。你没空就算啦,我另找人好了……” 
                      “你现在在哪里?” 
                      …… 
                      “好,等我十分钟。” 
                      在看见夏非宁西装革履从计程车上飞奔而来的那瞬间,我终于找回了眼泪。


                18楼2009-11-04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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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发帖或是回帖,请连同标题一起测试!!! 
                        14 
                        “怎么样,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夏非宁不死心,临别第一百零一次问到。 
                        我缓缓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叹口气,“算了,那我就不勉强你。不过你要记住,我这里这么大,又不收房租,什么时候你决定搬来的话,我随时敞开大门欢迎。” 
                        在遭受背叛后的绝望时刻,能被人如此肯定需要,对我而言不啻是悬崖边最后的支撑。我抬头感激的看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真以为你爱上我了。”他抚过我的眉眼,最后把我塞进那满是男性气息的胸膛中,“你这样可爱的人,怎么居然会有人舍得让你伤心呢?唉……” 
                        感觉他的下巴磨蹭着我的头顶,这一刻,只觉无比安心。 
                        这个人我可以相信么?或者说,我还有相信人的勇气么?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贪恋着此刻的温暖。 
                        告别了夏非宁的庇护,时隔两天,我回到和杨理同居的地方。忆起那满怀希望被瞬间粉碎的 
                        昨夜,那场伤心绝望,竟有种隔梦般的不真实感。 
                        不是说心不痛了,只是那股撕心裂肺已经过去。就好比伤口包扎过后,日后隐隐作痛,也及不上刚被猛砍时的巨痛。 
                        杨理像是已回来过的样子,但此刻不在家。正好,我乘机收拾了东西。 
                        晚上杨理回来前,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这才发现我留在这屋子里的东西还真多。 
                        他进门,对上了我视线。在无言的对视三秒后,他心虚得别过了眼。 
                        “你……这是在干嘛?”终于注意到屋子里的凌乱。


                  21楼2009-11-04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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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尽力笑得自然:“快期末考了,我回宿舍住些日子安心复习,不在学校的话,有什么考试消息都不清楚。” 
                          “哦。”他闻言没有讶异也没有挽留,只是细心的提醒我多带些御寒衣物,别着凉了。我在心底冷笑,这就是他最擅长的温柔手段,体贴、照顾,其实只是在满足他自己的良心感受。 
                          伪善的施予。 
                          如是而已。 
                          这瞬间,只觉那些心痛欲裂、万念俱灰的过去,根本是个笑话。我究竟为了什么在那要死要活的?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不是说不爱了,只是觉得——不值。 
                          “还忘了什么东西没?”他笑得温和。 
                          “没了,那再见。”我回得客气。 
                          当合上那扇门的时候,好像猛然落下的铡刀,将过去斩断消逝。 
                          我和杨理之间,就那么奇怪的结束了。或许他还欠我一个解释,但那已不重要。 
                          我自由了。 
                          在记忆里,小时候我真的很幸福。小学放学时,经常能在校门口看见父母一起来接我的身影,当时父母辈的很多朋友,都说很少看见像他们这样恩爱的夫妻。心里头那种骄傲的感觉,时至今日依旧能感受到。 
                          不过小学的结束,也是我人生美好时光的结束。进中学没多久,我就被父母那场惊天动地的吵闹吓坏了。不过,很快就没事了。倒不是说他们没再吵过,而是我顽强的生命力迫使自己习惯了这种场面。


                    22楼2009-11-0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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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一考完高中,不到三天他们就领了离婚证,母亲还貌似悲伤了几天,父亲则是从那天开始自我视野中彻底消失了。于是,我默默的考上了重点高中,默默的去上学,默默的不让自己成为一个累赘负担。直到后来我上大学,才终于如愿以偿,和过往告别。剩下唯一的联系,就是每年父母各自打入卡上的大笔金钱。


                      23楼2009-11-0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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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二那年,我的初恋发生了,对方是同班同学。刚开始互相扶持的友情,不知怎么发展到了肉体上的关系。我其实很迷茫,从来没厘清过对他究竟怀抱着何种感情。也许是学习压力过大所致,我们在那两年中狠狠的交欢,像两头刚进入发情期的小野兽。这段扭曲的畸恋,反倒成了我逃避破碎家庭的避风港,不然我很难想像自己该怎么熬过那段郁闷压抑的青春。 
                              然后是高考的一分失利,只考上第二志愿,和对方录取到了不同的城市。我镇静的看着他表白,微笑着说服自己去相信。不过,这个指天发誓不会放弃的人,不到半年也就慢慢疏淡了书信,到后来连个音讯都没了。 
                              只可惜,我一直没有从接连不断的教训中学会,没什么是不会变的,尤其是人心。 
                              所以,这次又跌这么惨。


                        24楼2009-11-04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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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时间向着年底推进,哪怕懒散浪荡如我,这时候也收紧了骨头准备最后一轮的期末考。我四年下来课没上过几节,可奇迹般的居然从来没挂过。加之在酒吧厮混时勾搭过的两个老外男友,专业英语成绩在全班都算不错,虽然其他课程凄惨了些,不过够用就好。 
                                我除了个人生活作风不检点了那么一点点,其他方面也没什么特别扎人眼的,尤其掉在外院的美人窝中,男生总是受到特别照顾的。比如说现在,离考试还有两礼拜,我稍一开口,托姐姐妹妹们的福,手上已经捏好一迭各课程的参考


                          25楼2009-11-04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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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且品种齐全版本众多,有手抄复印版的、打印版的、缩印小抄版的等等不一而足。 
                                  除了晚上回宿舍睡觉,其他时间我一律扎在了图书馆,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努力将重心放到


                            26楼2009-11-0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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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上。 
                                    小末小末小末小末小末,明天是圣诞节了,出来我们约会吧。 
                                    ——没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残忍? 
                                    ——下礼拜考试 
                                    哦……那你用功吧。考完我们约会! 
                                    ——再说 
                                    那你就是答应了!哎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你了。 
                                    …… 
                                    耸眉看着手机,发现精力已经集中不起来。抛下书本,闲逛出了图书馆。 
                                    运动场的跑道上有人半夜的在那慢跑,在我看来形同自虐。再上升一个高度,就快接近大冬天洗冷水澡一族。这类自我要求严苛到变态的生物,向来与我不投缘。太过规整的生活规律,在我而言是人生头等大敌。 
                                    坐在路灯下的木长椅上,放眼望去,这是周围唯一没有被情侣们占据的地方。真不知这么冷的天里有什么乐趣,冻都给冻半死了,还有啥心思谈情说爱? 
                                    OK,OK,我承认我是在嫉妒。 
                                    从口袋里摸半天摸出包烟,包装拆了一个小口子几乎没怎么动过。我没烟瘾,不过有时也抽。前两天为了配合下失恋的氛围,特意去买了包,结果拜泡图书馆太勤劳之赐,没怎么动过。 
                                    很酷的单手将烟摇了出来,用嘴衔住,要进行下一步时卡壳了——翻不到打火机。 
                                    摸遍全身上下,口袋倒掀过来,还是找不到。啧……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烟塞回烟壳内,啪——一声轻响,橘黄火苗随之亮起。我愣了下,将烟凑上去,吸口气燃起。 
                                    一边吞吐着烟雾,我示意来人:“要不要?” 
                                    借火之人无言的摇了摇头,在我身边坐下。 
                                    “复习怎么样了?”来人是我同班的刘竹,也是除我之外本班唯一的男生。我和他同一宿舍住过两年,不过他比我还早一年就和女友搬外面租房子了。 
                                    “还行吧。”我随口应付着。这一年我们见面机会有限,我不怎么来上课,和他自然疏远不少。 
                                    随便聊了两句考试的话题,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心中大致有数,他可不像是为联络同学友谊而来,现在就等着他开口。 
                                    在一阵沉默的尴尬后,他终于支吾着:“你……你现在还和杨理在一起?” 
                                    我小小吃了惊,虽然我的性向在外院早就不是秘密,但刘竹不是这么八卦的人,他这究竟所为何来?我模糊得答道:“嗯……怎么了?” 
                                    刘竹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要再开口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 
                              


                              27楼2009-11-0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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