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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当爱浓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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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问个小问题:【如果自己的亲人执意去做那些被世人所称赞但也许会有牺牲的事,你会支持吗?】


IP属地:广东52楼2020-04-14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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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当梦想变成现实时,幸福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甜美。
    在机场等待回国的航班时,一声就在我身旁。她就那么顺其自然的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温柔的说:“我来,你歇一歇。”
    吉一声那样大方的让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绕过,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我的手。
    我于是也假装不经意的让手指一根根的滑入她的指缝,十指交错。
    阳光和煦,耳边的声音是幸福的旋律,手心的温度是幸福的温润,眼前的人儿是我的爱人。
    在我傻傻的笑着,慢吞吞的挪着步子,以为自己不会更幸福了的时候,吉一声侧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她说:“怎么,没力气走路了?”声音里全是纵容。
    我恍惚着,一时不查就口吐真言:“我太幸福了。”
    吉一声像是被我感染,她也紧了紧手指,比我大了不少的手霸道的把我的手包住。然后弯了眉眼,翘起嘴角。
    “那,以后,我陪你一起幸福。”
    我以为我不会更幸福了,可是听到了她的话,为什么空气都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一样甜滋滋的呢?
    我兴奋的抱住了吉一声,头在她胸前蹭着,脸颊边是她垂下的发丝,散着让我迷恋的清香。无以言表的满足让我只能抱紧她,再紧一点。
    一声,让我怎么办才好,我该多爱你才够?
    “停下!姐姐,准备上飞机了。”吉一声羞恼的喊着我,但还是纵容着没有把我推开。我抬眸,分明看到她粉红的耳垂,可爱的诱人。
    飞机起飞后,一声坐在窗边,看窗外云雾荡漾。
    而我,看着透过机窗的阳光渗入一声白皙的肌肤,阳光在她侧脸的边缘渐渐模糊。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上金色的小绒毛,乖巧可爱,勾人犯罪。
    我想,想伸手戳戳她可爱的脸,想要用尽全力的吻上那片透过光的红唇,我想让她的眼睛水汽蔓延,我想让空气也无法插入我们之间的亲密。
    可偏偏我又如此的不舍,不舍得打破此刻的宁静,不忍触碰这个美好的像梦一样的画面,只想把眼前的一切印在灵魂上。
    她像是察觉了我的目光,忽然转过了头。看着我痴痴的眼,她那么那么温柔的轻启朱唇,“傻。”手,柔柔的搭上我的头,缓缓抚摸。
    心跳加速。
    “我觉得这么多年都值得了。”我对着她,认真之中还是认真。
    她一愣,放下手,别扭的转过头。
    “傻。”
    还是这么一个字,却藏不住她耳边醉人的一抹艳红。
    我贴近她,嘴唇近的可以一口咬下她通透的耳垂,用手霸气十足的圈着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王霸之气。
    我轻声耳语:“我爱你。”
    “嗯。”轻轻的,乖乖的,像羽毛绕过。
    “我爱你。”
    “嗯。”
    “我......”
    曾经深埋的秘密,在晒了太阳后却成了融化了的冰川,情感化成洪水来势汹汹,恨不得对着全世界大声宣告,宣告这个人是我爱的人,是我的爱人。
    只可惜羞红脸的吉一声经不住了,想让我闭嘴又苦于被我抱着动不得手,无奈的瞪了我一眼,乖乖的将甜蜜的花蕾送到我嘴边,任我采撷。


    IP属地:广东56楼2020-04-15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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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姐姐对自己大肆告白,还要幼稚的学复读机一样在你耳边无限重播,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吉淡一声又一声的“爱你”,仿佛击中了心底的某个地方,痒痒的、钝钝的疼着。
      热量从吉淡的身上传递过来,像小火苗一样到处乱窜,钻到心里,烧到耳边。
      到底是不舍得这人伤心,到最后也没有挣扎着要她放开我。只好顺着她,纵容着这只吉三岁,堵上她的嘴,以唇封缄。像安慰孩子一般安慰她,抚平她激动的情绪。
      吉三岁倒是开心了,歪着头安静的靠在我肩上,眉眼舒展,一脸婴孩似的满足。
      可我却,满心愧疚。
      手机里黎明的信息还烫在心头。
      分明,我没有欺骗吉淡。
      我们本就血浓于水,亲密无间,接受她是那样自然而然,我自然会顺着她纵着她,好好的负起责任。可是,看着她单纯的满足,那些不曾告诉她的过去就越是说不出口,仿佛自己是在辜负她的认真。
      我真是挺渣的。也挺过分的。
      飞机上的冷气一点儿不客气的贴上我的皮肤汲取温度,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吉淡一抖睫毛,微微支起眼皮,茫然的看向我。
      “有点冷。”
      她于是伸手一展,用身上的毯子包住我,又轻轻的抱着我,眼中满满的都是我的身影。
      吉淡始终是那个大姐姐,疼我护我又笨拙怂包的姐姐。只不过是,更加的一刻不愿与我分离。仅仅是,时时刻刻的渴望与我亲近。最多也不过是学会耍赖吃豆腐了而已。
      对我而言这些都和过去一样自然,无需区分那些亲密的区别。
      吉淡就是吉淡,是我最爱的姐姐。
      我最爱的姐姐用了那么多年深思熟虑的勇气,我怎么舍得践踏?
      时光无法消磨一切。她不会放弃,那若能成全她,我可以纵容她的所有愿景。
      可是姐姐,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如果再过几年你就可以放下了呢?如果你未来后悔了呢?
      如果我还是让你受伤了怎么办?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爱我?


      IP属地:广东57楼2020-04-15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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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长途的车程最是消磨人的精力,明明我已经睡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后,却还是累的瘫软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夜色已经深厚。
        刺眼的灯光下一声晃动的身影更加催眠。我迷迷糊糊的就想闭上眼睛。
        “别在这里睡,去床上。”
        “不想动。”
        抱紧我的小枕头,我率性的躺了下去。酸痛的背部接触到松松软软的沙发上的瞬间,那种疲劳瞬间放松的舒爽直击天灵盖,睡意立马就上来了。
        “会着凉的。”
        一声一看我的眼睛已经半闭半合了,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就走了过来。
        脸上痒痒的,吉一声的手调皮的东戳戳西捏捏。但我,不想动!
        哼哼唧唧的躲了她几下,我直接面朝沙发里面,不想离这个捣蛋的小朋友。
        “真的不动?”
        “不动。”
        膝盖下突然塞进了她的手,肩膀也被托起,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临空了。身下空落落的感觉吓得我赶紧搂住了一声的脖子。
        心砰砰直跳。夏日的燥热蔓延到脸上。
        一抬头,就看到了吉一声红润的嘴唇和,黑黝黝的鼻孔。
        “哈哈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笑的。不过.......哈哈哈!
        其实一声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还是能hold的住这个死亡视角的,可是那个黑黝黝的鼻孔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大腿被一声的手轻轻的挠了一下。她恼羞成怒看了我一眼,“笑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真话是不能说的,小朋友还是要面子的嘛。
        “我就是觉得要公主抱也应该是姐姐抱你。”这也是真的,就是我可能抱不动。
        “你身高不够。”
        反了!
        “你再说一次!我是你姐!”
        “切,”一声直接把我丢到床上,“我一米七四,姐姐你勉强算有一米六二。你抱的起来吗。”
        看看,这是一个妹妹该对姐姐说的话吗?
        吉一声小朋友今天大概是皮痒了。我直接把她拽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压在吉一声身上,双手分别扣住她的左右手。
        “不许动!”
        “我错了别挠我,姐姐最高大威猛了。”
        不是,我还没动呢。小朋友就求饶了。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不许挠我。”
        “好啊。”不挠你。
        我俯下头,吻上了她引诱我许久的红唇。一声微微扭了扭身子,没有躲开。房内顿时水声滋滋。
        也许是回到了可以呵护自己的祖国,拥有了吉一声的确实感稳稳当当的落在心头。于是比之前三次的急切和莽撞,这一次的吻轻柔缓慢。
        尽管对面的小舌总是懒懒的不肯动弹,我依旧耐心的一下一下温柔的撩拨它加入我的盛宴。流水在山涧泊泊流动,娇俏的小舌终于乖乖迈入猎人的圈套,无处逃脱。我不客气的吞下吉一声的喘息,口齿间都填满了她的馨香。
        这个吻还是结束的太快了,我意犹未尽的盯着一声带上艳色的眼角。再看一声的小脸蛋儿,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两颊微红,水润的红唇微微张开吞吐空气。
        活像被人欺负了的孩子,满眼控诉。
        顿时睡意全无。被她勾的我又蠢蠢欲动。
        “嗯?小朋友乖乖的认错接受惩罚,姐姐应该要给你奖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满溢而出的情欲,喑哑、低沉。
        既然蠢蠢欲动就不要忍了。
        吉一声小朋友已经把我宠坏了,那她就得负责不是吗。
        一声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清澈的瞳子里映出我欲望满满的眼,然后本就红的脸这下更红了。
        “你,让我缓缓。”
        小朋友乖乖软软的,眼里带上祈求。
        我把头埋入她的颈间,轻轻的舔着她白皙香软的颈肉,看见她的肌肤上细细的鸡皮疙瘩乖乖的立正站好。好笑的问她:“那,一一想缓多久?”
        “明年?”她急急的回答我,感觉到我又在那块肉上轻轻的啃了一下,又弱弱的改口:“早上,吧。好不好,姐姐。”乖乖软软的,像撒娇的幼童。
        “好。”
        我放开钳制着她的手,往旁边一滚,又抱住她。大腿不由自主的蹭了蹭,妄想烘干夜色的潮湿。
        我看着她明显没有反应的小脸,有些绝望的叹口气。
        有些小朋友就算二十六岁了也到底还是小朋友,不会懂得大人的苦恼。
        怎么办,想去厕所。
        吉一声拿开我的手,就要起身。
        “怎么?不睡?”
        “先收拾好东西。”
        我看着她,眼底的青黑都厚的可以挡光了。可是,还是要先收拾好吗?
        我一把扯下她,霸道抱住,“睡觉!明天再收拾,明天可没有工作了。”
        “好。”小朋友也不反抗,乖乖的应着,躺在我身侧,安静温和。
        沉默良久,再没言语。原来小朋友已经睡着了。眉头蹙着,眼底都是疲惫。
        我动作轻柔的贴近她,吉一声清浅的呼吸扫过我的眼皮,心头酸涩。伸手,拥抱她纤细的腰身,忍不住抚上她骨骼分明的背,眼一酸,泪水便滚落下来。
        那样艰苦的环境,她一个人坚持了整整三年,从不喊苦,就仿佛没有遭受过艰辛和委屈。
        在我眼中,一声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孩子。
        她那么怕疼,摔一跤就可以对我撒娇上一天;她那么怕苦,没有糖的咖啡绝对不喝,带了苦瓜的菜一口不尝;受了委屈不会诉说,等你发现她早就在角落哭的眼睛红红。
        她没有无所畏惧,更不曾无坚不摧。
        她那张坚强大人的面具,就如同干枯了的枝条,看似干硬,实则脆弱的一触即折。
        可是偏偏,这样娇气的孩子偏偏有着一颗执拗的心,倔强执着,一旦决定,绝不回头。
        这样孩子,怎么可以没有人疼爱?
        所以,一一,你为什么要去,又为什么,突然回来?
        那一夜,你又为什么哭着给我打电话?
        身上的热气渐渐消退。我细细的看着一声柔和的眉眼,小巧的鼻翼,乖巧的不可思议的。
        我在模糊的视野中怎么也看不够,心头的酸楚无处诉说,渐渐的被拖入黑夜深沉的水中。


        IP属地:广东59楼2020-04-1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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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自和吉淡一起回国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姐姐简直是把我当猪来养。
          家务都是姐姐包了,外出购物也不需要我参与,只有乖乖躺着床上姐姐就可以把一切搞定。做做饭就是最大的体力输出了。
          其实我也不想动。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身上的力气就散的彻彻底底。更何况有一个把我宠上天的姐姐,可以让她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用动脑不用使劲。
          懒散的日子总是容易让人堕落。
          明明天还未亮就早早的被生物钟叫醒,但还是一定要再睡一个回笼觉,和姐姐一起赖床到九点十点才肯爬起来。
          这么多年来早起的习惯都被破坏了。
          连小区里买肠粉的大叔都对我们两只懒虫记忆深刻了。
          白日里我们两宅在家里一起玩手机,一起看电视。偶尔怂包姐姐会闹腾的想要动手动脚,还强词夺理的说什么皮一下更健康。
          这小日子悠哉的我都恍惚了。
          几乎忘记姐姐还是要上班的,忘记我回来是要去参加一场告别的。
          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时候,高中的班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问我要不要参加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姐姐大概是当猪的日子太懒惰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
          “说是后天下午。就在一中附近的大龙炎吃个饭。”
          “答应了?”
          “嗯,毕竟好久不见。”
          “那就去吧。”吉淡应着,脸上还有些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几日里都神色轻快的姐姐突然就严肃起来,我有些担心。“你是不希望我去吗?”
          “不是。”她摇摇头。“你还会去吗,出国。”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了。“叫你回去工作了?”
          “不是。”
          她否认的太过急切。
          “不会出去了。”
          “真的?”
          姐姐的眼中迸发着惊喜,情真意切,叫人动容。
          我笑着应她:“真的。不去了。”
          吉淡像是一瞬之间如释重负,笑意都遮掩不住。但她看起来还有疑虑。
          “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想想,还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你想问什么?没什么原因。”
          她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去,又为什么不去。当然你放下了那是最好的,只是你之前那么明明执着的,现在突然就。。。你不去就行,我只是没什么真实感。”
          姐姐想问什么,我也不是不明白。
          这样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我为什么要去MFS。
          也是我任性了。虽然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事,但当年慌不择路的一赌气就跑了,没有和她们通个气,也不知道让他们添了多少担心。
          我看着吉淡的眼中清澈的印着直接的身影,似乎姐姐的眼里总是会把我装的满满的。心突然就软了,我是可以和这个人撒娇的。
          “姐姐记得汤元哥哥吗?”
          “......记得。”
          和我想的一样,吉淡的眼里出现了恍然。
          汤元在我们家里绝对是一个禁词。他机智聪慧,长得又乖巧精致,受到所以长辈的喜爱和期待,也一直是我们这些孩子的榜样。
          正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他的离开对我们一大家子都是一个消磨不去的伤疤。
          汤元哥哥出现在我记忆里的时间比吉淡还早。
          在我离开老家前,我和汤元两个人算是街坊文明的捣蛋鬼。汤元哥大我八岁,是我和吉淡的表叔。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会带着我到处探险。那时对我和吉淡而言还是禁品的烟花炮竹,也只有在他的陪伴下才能玩耍。
          如果说我和吉淡的童年有最亲近的人的话,那绝对不是我们各自的父母,而是汤元哥。
          “你还记得,当时,他们是怎么告诉你的吗。”
          “说的不太清楚,只说是姑婆请的司机起了歹心,绑架了,然后......”
          “对啊,我当时也在。”
          我在,父母把我放在他们家。
          吉淡震惊的看着我,哆哆嗦嗦的,但是发不出声音。
          “从头到尾我都在。汤元哥护着我,可是没有人来救我们。”
          曾经是无法直视的伤口,后来是不必诉说的往事。
          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提起,可是现在说出来,却是平静的。
          时间到底还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消磨了一些疼痛。伤口还是触目惊心的,却已经藏匿到了心灵偏远的一隅,只剩下钝钝的疼。
          “我只能看着,傻傻的看着他被勒的无法呼吸。”
          可是声音到底还是沙哑了。
          “最后的刺来的刀子其实不是要针对他的,他是护着我,才会无法救治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哥哥是怎样护在我身前,看着他的衣领染成红色,就像挂着一条和我胸前一模一样的红领巾。
          吉淡把我抱住,嘶哑的声音里全是心疼。“别说了。”
          我遥遥头。发脓溃烂的伤口,如果不自己挑破它挤出脓水,永远都好不了。
          “如果那时我会急救多好。如果我在事后又能力可以不袖手旁观多好。可是没有如果,我就......就傻傻的看着血一直涌着,我满手都是,黏黏的、滚烫的。抱着我的手一点一点的凉了。”
          言语是破碎的。我还是抿着唇,气闷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然而藏了十几年的眼泪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反反复复梦了多回的记忆也没什么好难过的。情绪说来就来,说走也就走了。
          我很快就平静下来。
          那件事后父母才把我接回家,然后正常的上学,吃饭,睡觉。那些血红色的记忆全部模糊了。对着陌生的爸妈我甚至,连哭,都不会。
          不能哭,不要哭。
          哭了,也没有汤元哥哥安慰你了。
          哭了,爸爸妈妈就不要你了。
          “所以,你才想当医生?”
          “算是吧。其实也没多喜欢这个职业的。也许只是无聊的自我满足而已,只是想要能满足当时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的愧疚心而已。所以我才想去做一些什么,我没有等到英雄,但我想去当别人的英雄。”
          我靠着姐姐,很安心。
          “可是每天看着那些因为医疗条件而不是无法救治而被放弃治疗的人,还是会很难受。看到自己还是一样无能为力,无论怎么去挽回,无论这有多么的不合理,该走的人还是会走。看的多了,就觉得,这都是命,而我们大多数时候都不得不认命。”
          “认命了,也就看开了。”
          “我那么懒,生命那么重,累了,满足了也就该回来了。”
          我蹭着姐姐的手,暖暖的温度让人熟悉的安心。
          “好,早该回来了。”她摸着我的头,声音沙哑。
          我不懂姐姐为什么也哭了。也许,是我不想懂。
          “可我没有工作呢。”


          IP属地:广东61楼2020-04-16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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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姐姐养你。说好的,我主外,你主内。”
            才不。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靠人养的地步。
            但现在就不反驳姐姐了。我在姐姐怀里窝着,闷闷的,努力调节心情。过了许久,才问:“那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还没决定。我周日约了之前的总编,到时再问问。”
            “那你周日可不用来接我了。我那天自己回家就好了。”
            “嗯,回我们家。”吉淡笑意盈盈。“怎么感觉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明明恋爱都没有谈呢。”
            “不然你还想要怎么谈?”
            能不老夫老妻吗,本来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又相处了二十几年,彼此什么样子都熟悉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有恋爱的感觉?
            “至少约个会吧。送点礼物。过过情人节?”
            噗,我忍不住想要吐槽她。
            “如果在一起逛街看电影吃饭就是约会,我们这么多年每次见面都在约会啊。而且这么多年你生日礼物我也没有缺过。情人节,哼,你主意也打的早,不是每次都从我这里骗巧克力吗?”
            这下好了,怂包姐姐炸毛了,一把推开我,气鼓鼓的扭头,咬牙切齿的。
            “你个小屁孩。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我以为她会假装生气的和我玩闹起来,可没想到,姐姐的语气却失落了起来。她沮丧的看着我。
            吉淡没有再理我,站起来回了房间。
            “没事,你让我自己静一静。”
            我于是没有打扰她,无奈的爬起来去做晚餐。
            果然我就是个渣渣吧。
            姐姐希望我懂什么,我当然知道啊。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吉淡这次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去同学聚会的时候姐姐就消气了。
            说是全班的聚会,其实也只来了二十二个人,也就一个班一半多一点。
            我是带着好心情去的,进门前和班长一路也算是热络的聊着,却在坐上饭桌的那一瞬间,想逃。
            她说:“好久不见。”


            IP属地:广东63楼2020-04-17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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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来更啦来更啦


              IP属地:广东67楼2020-04-17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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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渐渐说开,我和多年不见的同学说着闲话,黎明也偶尔插着一两句进来。
                明明她还是笑着的。眉目清秀,笑容浅浅,一如初见,纤纤翩翩皓齿朱唇肤凝雪。
                可我太熟悉她了,曾经她的一颦一簇都会在我心里被细细描绘、分析。
                所以我知道,她现在,很难过。也许她胸口正憋着一口气,不知恼火的想怎么骂我。
                一直到饭局结束,大家一起闹着去KTV,我都没有再单独的和黎明说上话。
                包厢里的歌声震着空气,刚刚喝的那几口酒被吵醒了,开始在血液里闹腾。我又凑着热闹灌了一杯啤酒下肚,几分醉意终于爬上脑门。
                “你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我没想到借着酒精才脱口而出的话会和黎明的质问撞上。
                “宇原告诉我的。他不说,我都不知道。”
                先回答的人是黎明。
                “告诉他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想先在家休息一下。而且,不是也快是你们的婚礼了吗。到时不就见到了。”这也是实话啊。我告诉自己,不想看她的咄咄逼人。
                “是吗。一声,你看我。”
                她抢过我手里的酒杯,对上我的目光。很是霸道。
                我笑着,不再避开。
                “嗯,很漂亮。黎明大美女。”
                “到底是三年不见,你对我也是疏远了。”
                我只能笑笑,温声说到:“你说笑了,没有。”
                她定定的看着我,眼神逐渐黯淡,又扯开笑容。“我开个玩笑而已。和我喝一杯?”
                说着,拿起她自己的酒杯,倒满,递给我。
                我没有拒绝,悄悄地,对着杯上淡淡的唇印,一饮而尽。
                又一次满上。
                舌头渐渐打结。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的嘴一开一合,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晕乎乎的脑袋重重的压在脖子上,卡了卡,又喝了一口。
                “婚礼,你来吗?”
                这次我听清楚了。
                可脑子却还是延迟的,话语在舌头上打着转,迷了路,出不来。
                “婚礼,你来吗。”黎明少见的,穷追不舍。
                “来。”
                好不容易吐出来的一个字,那么笃定。我眼中只剩下她明媚的笑容,和记忆里灵动顽皮又坚强的少女渐渐重合。
                “你醉了。”她说。
                我看着她,很认真的摇头。
                没有。我没有。耳边的喧闹声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眼前人如玉。
                酒入愁肠,杯杯淡。
                我又怎会醉呢?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容明朗,声音清亮。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惜我听不清。
                听不清也好,那样遥远的声音让人幸福的想睡觉。
                “一声醉了,我送你回去?”
                睡着前最后听到了班长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的点了头,就彻底睡着了。
                睡梦里,是一股熟悉的香味和黎明挂着泪水努力扯起笑容的脸。


                IP属地:广东69楼2020-04-17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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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70楼2020-04-1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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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和一声在家足足宅了一个星期。
                    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无论是吉一声还是我,都好像是要把以前积累的压力和疲劳一股脑的放出来。
                    所有的行程都要选择最省力的,只要能宅着就不出门,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可以说是把懒发挥到了极点。
                    可以说小日子过的是及其舒坦了。慵懒而幸福。
                    真的就像一声认为的那样,我们太熟悉彼此了。
                    熟悉到所有的生活习惯都在这么多年的时光里磨合的差不多了,熟悉到我对她所有亲密的接触都自然的和过往的搂搂抱抱没有区别。
                    有时看到她毫无防备的顺从着任由我抱着,会忍不住纠结着不知道该庆新她对我的信任,还是该沮丧她对我的过于熟悉。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想办法和她暧昧,都只能被她当成姐姐。
                    是不是到最后,我都只能是个姐姐而已。
                    然而即将投奔工作、回归社畜队伍的时候,一声告诉了我十八年前姑婆家绑架案件的真相。
                    那时我抱着一声,无比庆兴,我是她的姐姐。
                    汤元哥被杀害的那年,我只有十二岁,长辈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我被告知的只有汤元哥走了,不要对姑婆提起他,也不要对吉一声提起他。
                    我那时候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吉一声太小,怕她难过,怕她不懂死亡。
                    我那时还恍恍惚惚的一度怀疑大人可能只是在开玩笑。比起悲伤,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直到过年的时候我没有见到汤元哥,才觉得,哦,汤元哥不在了。
                    原来是真的。
                    夜里那种不可置信的荒唐感漫上眼眶,失去亲人的痛苦一点一点的爬了满脸,浸透了枕头。
                    然后一声抱住我,伸出小手,抹去我的眼泪。
                    她说,“姐姐,别哭。”
                    然而我却越发哭的凶狠,抱紧一一,怎么也停不下来。
                    哭得累了,眼睛疼着,心也疼着。
                    然后吉一声说,我们可以把信纸折成小船,把它到小溪里去,水流就会把我们想说的话带给远方的人。
                    她说的天真可爱,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是呢,大人对孩子的说辞,只是去了远方,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
                    我当时在想什么呢?
                    我在嫉妒。
                    如果,如果我也和吉一声一样被大人好好的呵护着就好了,如果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就可以相信只是去了远方的哥哥总会回来的。
                    然后,大家就仿佛达成了共识一样,“汤元”这个名字成了禁词,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家。那些记忆就像不存在一样被硬生生的掩盖了。
                    我和大人们一起保护着吉一声她们稚嫩的天真美好,小心翼翼的守卫着彼此心灵里长满荆棘的禁地。
                    我们一起等着孩子们自然而然的忘却,然后毫不在意的接受一个过去的现实。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
                    可是吉一声说,她就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亲人是怎么一点一点的离开的。
                    那一年,吉一声只有八岁。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早慧的一声是怎样的绝望,怎样的恐惧。恐惧到连哭喊都发不出来,绝望到连倾诉都没有了声音。
                    我可以看到小奶包在无数次血色遍布的噩梦里醒来,却都只能抱着膝盖团在被窝里藏匿着无声的哭泣。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哭的那样伤心。
                    然后在我的面前,她笑得那么温柔,说着童话般的谎言,拥抱我、安慰我。
                    原来我才是一直被保护着的那个孩子。
                    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样短暂的哭声里,每一滴浸染我衣服的泪水都是她无处宣泄的委屈,都是这个孩子在最应该无忧无虑的童年里无法承受的悲伤。
                    然后她说她认命了。
                    认命了。
                    无法拯救的人还是无法拯救,有人幸福,就必定有人被抛弃。有人光鲜,就必须有人满身泥泞。这就是现实。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不会因为任何举动而有所改变。
                    认命了。
                    就这么三个字,我无法想象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承受了什么。那个满身阳光和稚气的一一就这样不见了,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没关系的一声,你哭吧。
                    就算你不是我熟悉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一一,就算你任性的无理取闹,都没关系的,因为我是你姐姐。
                    那些你无法对其他任何人发泄的情绪我都可以统统装下。
                    因为这份无可割舍的血缘,我们才有那么多年相互陪伴的回忆,我才能成为一声最熟悉最放松的人。
                    也是因为这份血缘,一声才能接受我世所不容的感情,并且信任我纵容我。
                    换成任何其他人,我想,哪怕是一声未来的伴侣,她也绝对会选择吧这些委屈自己吞下,独自消化吧。
                    所以,就算只是姐姐也好,那些爱意并不会被简简单单的血缘两个字覆盖。
                    这样就好。


                    IP属地:广东71楼2020-04-18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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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那天以后我就该学会满足的。
                      直到一声同学聚会那天,我等回来一个醉的神志不清的吉一声,一个被陌生女人亲密的扶着回来的吉一声。
                      “您是一声的姐姐?”女人的态度克制有礼,声音清亮,如玉碎,很是好听。
                      “是。”
                      我点点头,像抢似的把门口靠在那女人身上软趴趴的一声接了过来。
                      “麻烦你了,谢谢你送我家一一回来。”
                      “不客气。”
                      “你是?”
                      “我叫黎明,是一声的......朋友。”
                      身为女人的直觉,让我对她话语中的停顿很不舒服。
                      不,应该说,从看到一一以那样亲密的姿势放松的窝在她怀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嫉妒委屈的想要摔门而去。可是这个女人礼貌的谈吐让我不得不忍着,微笑应对。
                      “那今天谢谢你了。也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麻烦你照顾她了。”
                      什么叫麻烦我照顾她了?
                      不麻烦!这是我的人!一点都不麻烦!就算麻烦了也轮不到你说这句话!
                      我恼火的差点连笑容都破碎掉,看着黑夜渐渐吞噬她的背影,纤细窈窕、素雅淡然。她很漂亮,女神级别的那种漂亮,连同为女人的我看了都忍不住欣赏。
                      怎么办,更火大了。气的想把沾花惹草的吉一声小朋友抓起来打屁股!
                      好委屈,委屈的想要把小朋友绑到床上酱酱酿酿才可以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才用尽全力的把一声搬到床上,已经累出一身的大汗。
                      只是这么几步路而已,我就已经透支了。我完全无法想象那个女人是怎么把一声从小区门口带到家门口的。


                      IP属地:广东74楼2020-04-18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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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吞了三次,为什么??


                        IP属地:广东76楼2020-04-18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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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77楼2020-04-18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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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头很疼,昏昏沉沉的。
                            啊,对了。我去了高中的同学聚会,然后遇见了黎明,后来呢?
                            唔,喝醉了吗?
                            夏日早晨的阳光太过刺眼,金色的光细细碎碎的像闪着光的玻璃渣,掉入眼珠里,扎的我生疼。我拧着眉毛,挣扎了许久才总算吧把眼睛睁开。
                            肚子上有什么压着我,有点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身旁是睡得正香的吉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个姐姐的手压着我。
                            她的睡姿和她的心理年龄一样,都是皮的。只有三岁,不能再多了。
                            我伸手去推开她的手,感觉,不太对。
                            滑滑的,她的手像是毫无阻隔的滑过我的小腹。细腻的感触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心口收紧,仿佛是听到了粉笔倾斜的划过黑榜的那样让人极度不适的频率。
                            我有些僵硬的掀开薄被的一角,然后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被吉淡抱着,可见的皮肤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可疑红印。
                            扭头,看着吉淡抖着眉毛抿着唇的“睡脸”,我觉得我必须认真思考一下,我到底是要把这个做了坏事还要装死的姐姐踢下去,还是,踢下去?
                            果然还是踢下去吧。
                            却没想到吉淡乖乖的任由我踢下床,配合的可好了。
                            我的脚才碰到她还没用力,她就裹着被子滚下去了。
                            对,真的是滚下去的,带着我的被子一起。
                            愣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抱过枕头挡住重点部位时,下面的人已经盯着我看了许久。我可真是给她气笑了。
                            “吉淡!”
                            “到!”吉淡立刻立正站好,表情严肃,俨然一个正直的军人。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我的话......
                            到什么到,你以为在上课吗?
                            “被子给我。”
                            “不。”吉淡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专注又迷离,双颊绯红。
                            “被子不在我手上。”理不直,气也壮。
                            我失算了。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可以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姐姐~~”
                            我示弱的软了声音,然后就看见吉淡的脸愈发的红润。她弯腰捡起了被子,笑得羞涩,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得瑟,一步跨上床,用被子把我和她一起包了起来。
                            “别害羞啊,一一。”她笑道。“多漂亮啊。”
                            “出去!”
                            “怎么,我也没怎么样,”她气息带着诡异的热度逼近我。“一一的脸,怎么这么红?”声音低哑,像压抑的猛兽对猎物发出的恐吓。
                            “姐姐~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个姐姐很危险。原来女人里也是有色鬼的,比如现在的吉淡。
                            “姐姐,我饿了。你帮我拿衣服好不好。”
                            “叫我的名字。乖。”
                            “吉淡。”
                            “嗯。乖。再叫一声,要甜甜的那种。”
                            我们两人间只隔着一个枕头。吉淡的手撑在我的大腿上,上半身前倾,头靠在我的耳边。大片光滑的肌肤毫无间隔的接触在一起,她还咬上了我的耳朵。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半是威胁半是哄骗的滑进耳道。
                            陌生的感觉一阵阵的袭来,我只好服软,放软声音,拉长了尾音。
                            “吉淡~~”
                            “好乖啊,一一。”她又啃了一下,耳背一阵湿漉漉的感觉。“乖乖呆着,我去帮你拿衣服。”
                            说完她就爬起来,动作干脆利落,转身的迫不及待。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红的可以滴血的脸,还有刚刚接触的肌肤上传来的她心跳的剧烈搏动。
                            吉淡就这样假装正经的窜出了房间。
                            可是......我的衣服在房间好吗。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是自己下了床找衣服穿。
                            今天的姐姐,感觉很不一样。
                            很急切,很鲁莽。
                            就像是不安的孩子想要证明自己所在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一样,她哄骗着让我叫她名字而不是姐姐的时候,就是在安抚她的不安。
                            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安了?还是我做了什么吗?
                            唉。作为只二十六岁的母胎单身狗,我表示并不想多思考什么。
                            至少她是成功的,今天早上的姐姐确实,令人脸红心跳。
                            我拍拍了自己还泛着热意的脸,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排出去,把挑好的内衣往身上一挂。这时门悄悄开了。
                            红着脸的吉淡把脑袋探进来,目光尴尬的和我对上。
                            “......”
                            吉淡今天,果然是欠揍吧。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她缩回了脑袋瓜子,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然而还不等我继续,她又直接开门,整个人都钻了进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帮你穿吧。”
                            。。。。。。
                            我忍下心里想打人的暴躁,僵了半响,还是认命的把衣服放下。
                            “随你。”
                            她于是一脸笑容的走过来。指尖勾起了肩带,冰凉纤细的指背在我的背上愉快的跳跃、舞蹈。扣上了钩子,那一双手还意犹未尽的滑动,甚至暧昧的抚摸。
                            分明知道就是眼前人在作怪,肌肤接触的地方却依旧是一阵酥麻,羞怯的热气窜上耳际。
                            “停下。我自己来。”
                            还是忍不住想喝止吉淡的调皮捣蛋,发出的声音却软的一塌糊涂毫无攻击力,反倒是为她助了威,让她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封了我的嘴。
                            罢了罢了,我总是要去习惯她的。
                            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她还能把我怎样吗。
                            我想着,带着愧疚,尽量的放松了身体,任由她施为。
                            也相信着,姐姐不会真的,为所欲为。
                            还好是夏天,衣服不多 。
                            哪怕如此,吉淡还是幼稚的挑了一件白衬衣,执着的一颗一颗的给我扣上纽扣。从小腹到脖颈,她都让手指打着圈圈逐一滑过。目光灼灼,动作调皮又旖旎。
                            我不好制止玩到兴头上的吉淡,可是。。。。。。我好饿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早餐(如果还是早餐的话)。
                            等她闹腾够了,我的肚皮也差不多贴到后背了。
                            本来就起的晚不说,从床上下来穿个衣服也花了半个多小时。吉淡还得寸进尺的要一起刷牙洗脸。。。。。。。
                            当然,饥饿让我选择把这个吉三岁扔了出去,再闹下去我就可以直接去吃午饭了!
                            尽管如此,真的等我们洗漱好准备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最后楼下早晨店的大叔遗憾的告诉我,“以嘎心嗨身,太蛮了,谋着啦。”(现在才起床,太晚了,没有啦。)
                            。。。。。。
                            我第一次为纵容这只姐姐而后悔了。


                            IP属地:广东78楼2020-04-18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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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章
                              我就不该安慰姐姐的。
                              觉得她是在沮丧什么的,我真是蠢透了!
                              “哟,一一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姐姐彻。彻。底。底。的了解你吗?嗯?早上还没有满足一一?”
                              瞧瞧!
                              这是人说的话?
                              坐个电梯,也能被吉淡搞得跟坐车似的。
                              果然单身都是凭实力的!
                              “晚上煲冰糖猪手。”
                              “嗯?”
                              “你的大猪蹄子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算是懒得看吉淡的小表情了,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开门吧姐姐。”
                              “我的猪蹄你舍得炖吗。这可是...”
                              “停。少在这里口嗨嗨。”
                              我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丢给她,“这才是你猪蹄子的用处。”
                              “懒鬼!”
                              你好意思说我?哼。
                              不和臭姐姐计较。
                              “我去洗个澡。”
                              这大夏天的出个门,浑身都觉得粘腻,没力气和姐姐扯皮。今早起来也没洗澡,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有性。趣的。
                              冰冰爽爽的水淋到身上,困倦一下子消退不少。
                              我手指穿插在发间,对着镜子搓着洗发水。
                              镜子里的人很美。
                              湿了水的头发贴着脸庞,细细的水流顺着发丝淌下。黑白相衬,肤白胜雪。
                              我试着扯了个标准的微笑,和过去一样,眼含星河,唇红齿白,看起来乖巧又温柔。
                              我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稚嫩,毕竟我的父母就都是娃娃脸。这是他们给的皮相,却很是招人喜爱。
                              姐姐可不就喜欢吗。
                              喜欢我这副乖巧无害孩子气的样子。
                              看看这才只是回来短短的十来天,气色就已经被吉淡养的极好。她都快把我宠上天了。
                              可是黎明不喜欢啊。
                              我自嘲的笑笑。
                              那个人说过的,最烦我这样对着她笑。
                              也是,都到现在了。我还在想什么呢?
                              明明这就是我所期望的发展,也不知自己在矫情什么。
                              把一头的泡泡冲了,我发散着乱七八糟的思维。
                              也不知道要是吉淡看到我这样傻傻的洗着头还怪模怪样的对着镜子做表情,会不会又一边捂着鼻子,一脸憋着笑意。
                              噗。
                              一想到姐姐早上慌慌张张的亚子我就想笑。
                              吉淡似乎总是“知道”怎么引我发笑。
                              该说她到底是姐姐么,明明,她大可以对我来一个苦肉计的。
                              何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我摸了摸脖颈的侧后处,暖色的浴灯下那一抹浅淡的红痕很是暧昧。
                              像是藏起来的小心思,偷偷摸摸、羞羞答答的。倒也像吉淡。就是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弄得。
                              水哗哗的淋下,干净利落的洗去一身的粘腻,也冲去了堵了一夜的郁气。
                              我随意擦了擦头发,套好衣服就出去找吉淡了。
                              找吉淡给我吹头发。
                              嗯。我可能真的被宠坏了。
                              这不是我的锅,怪这个臭姐姐。
                              姐姐的手法确实是让人舒服。我每次都会惬意的直眯眼睛。
                              “刚刚是谁嫌弃我这双巧手是大猪蹄子来着?”
                              “毕竟是拿着我的头练了十几年,就算是大猪蹄子也该有这技术了。”
                              “欸,别停啊。”
                              “停停停,别敲我头。姐~~”
                              你说这人这么能这么幼稚呢!不知道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吗?
                              “大猪蹄子这个梗你就过不去了是不是。”吉淡可不管我的叫喊,挑着眉,毫不客气的捏着我的脸。
                              “吉一声,你说你都二十六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得了吧您,刚刚是谁先提起大猪蹄子的。姐姐你都三十了怎么就这么臭不要脸呢?
                              话是到了嘴边,还是改了口。“过了过了,姐姐说啥就是啥!”
                              暴力不能解决一切。可是吉淡的暴力绝对可以解决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
                              “敷衍。”
                              吉淡啧了一声,开了电吹风,又手法娴熟的给我按摩起来。
                              “你们昨晚做了什么,怎么喝成那样回来?”
                              “就聚会啊。敬酒多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而已。”这也是实话。
                              “自己出去注意些,下次少喝点。”
                              “是是,谢谢姐姐昨晚照顾我了。”
                              “咳。。。谢什么。。。”
                              嗯?我睁眼看了一眼,却看到梳妆镜里的姐姐一脸别扭。似乎,脸红了?怎么了?
                              “我喝醉了很闹腾吗?”
                              昨夜是我第一次喝醉,喝醉了有些人会喝到断片,我想我应该就是了。
                              醉了后发生什么事我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我耍酒疯了?”就算是姐姐,还是难免是有一点尴尬愧疚的。
                              “没有。醉了的一一可乖了。”她拔了风筒的插头,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只是睡的很沉而已。”
                              “那你干嘛这个表情?”
                              “嗯?我哪个表情了?”吉淡插科打诨的,一脸无辜。
                              “装模作样。”
                              吉淡撇了我一眼,手搭到我肩膀上来,低下头来,在我耳边吐气如兰:“一一想知道?”
                              声音低沉,满是蛊惑暧昧。
                              很是熟悉。
                              我莫名的想的脖颈后方的吻痕,这个姿势和位置刚刚好。
                              白亮的晃眼的灯,喧闹得模糊的声音,背后挤压着的温度热的烫人。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贴在脖子上,滚烫的、湿滑的。
                              宿醉的头疼又一闪一闪起来。脑子里的画面也朦朦胧胧。
                              熟悉的香味混着酒精在脑子了钻来钻去。皮肤上好像有凉凉的液体滑过。
                              我愣愣的揉着眉心。
                              “头很疼?”吉淡立刻站直,手移到我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的揉按着。
                              “同学聚个会你也能喝成这样,别人都还能送你回来。你倒好,直接睡的不省人事。要不是昨晚给你灌了醒酒汤,今天还不痛死你。”
                              我讨好的乖乖笑笑。
                              “我也是第一次喝醉。这是个意外。”
                              “还意外呢?就你有意外?”
                              “那不一样。可能男生就是酒量比较好点吧。”打死不承认我只是被一个人灌醉的!
                              “那送你回来人呢?”
                              吉淡狠狠一用力,疼的我一个激灵瞪了她一眼。却看到姐姐的眼里都是审视,严肃认真。
                              我有些心虚。
                              “那班长看起来再文弱也是个雄性啊。”小声哔哔的。
                              吉淡看起来有些不解。
                              “是女人。”
                              我微微张了嘴,刚刚闪过脑海的画面又浮现出来。
                              “我是说,送你回来的是一个女人。”
                              是女的。不是班长。
                              那,“是,谁?”
                              吉淡看着我,继续轻柔的按压起来。
                              她说:“她说,她叫黎明。”
                              姐姐按摩的很温柔,也很有耐心。效果真好啊,头都不怎么疼了呢。
                              我闭着眼睛。神智清明。
                              所以我不是在做梦。
                              昨晚在我身后那些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说:“吉一声,我喜欢你。”语气脆弱,“可是,为什么呢?”
                              我抿着唇,空气哽在候口,口里都是腥甜的味道。
                              为什么呢?
                              黎明,哪有什么可是啊。
                              不为什么。
                              “所以,黎明是谁。”
                              吉淡停了手,声音轻柔。“睁眼。”
                              她绕到我前方,弯着腰,脸靠的很近。指尖拂过我的眼睛。
                              “别哭。”姐姐说。
                              我想说,我没有。可是喉咙紧的狠,发不出声音,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掉的欢快。
                              “不想说就不说了。”姐姐一只手抱住我,另一边摸着我的头,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她说:“我会陪着一一的。”
                              听起来温柔又脆弱。


                              IP属地:广东84楼2020-04-20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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