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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凯】流金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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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ER吞了我n个链接我真是秃了
所以我又来贴吧找大家玩了
warning:这是关于一个大猪蹄子如何欺骗十六岁少年感情的故事
凹三炸了以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停车场(sad)
图片来源LOL宇宙随便镇镇


IP属地:贵州1楼2020-03-28 08:43回复
    流金之夜
    你取下我的一生,如同取自壁架,并吹去上面的尘土。
    影流麾下人才济济,每人都有自己修行的精通与专强。
    劫偶尔巡视训练,看着少年们手握不同的武器,即便是柔软的皮鞭也锋利如刃。在加入教派前,他会让每个人根据自己不同的取舍选择武器,并根据个人独有的特征发展他们的影流秘术。
    只有一个人....他的视线停留在场中一位年纪尚小的少年身上,空手的男孩却比周围任何一个同门都勇猛强悍,好像流动的气息都被拿捏成具体的形象。周围与其交手的都纷纷败下阵来。到了休憩时点,少年高高兴兴的走在前面,踮脚挺胸的样子好像凌步云端。
    “你年纪尚小,还需要武器,凯隐。”
    他曾偶尔招对方谈论过这个话题,但少年并不以为然。
    “师傅,心中无物便是最高境界。”
    “是的,但是,”劫顿了一下,看着对方不得其解的脸,“年少时,你的血肉终究需要温柔的倚靠。”
    一、
    凯隐从梦中醒来。
    两只豺狼正在围在半颓的城墙下,撕扯着几块看不出原样的腐肉,灼目的太阳将那攒动的身影几乎烘烤至变形。当他勉强站起来时,饕餐的野兽低沉的嘶吼着,迅速从另一个方向远驰,那是无垠的金色荒野。
    做梦。凯隐几乎瞬间就蹦出了这个词语,但脚下滚烫的触觉可没有那么影影绰绰。他勉强走了几步,赤裸的上身经不住刀刃一般的滚烫狂风,连鞋里也灌满了沙子。影流乃至艾欧尼亚都没有这样恶劣的荒原,连他记忆里寥落的诺克萨斯也不会斥满金色的灿烂。四下走了一会儿,他烦躁的蹲坐在一块趋阴的石头上。昨晚他还在影流的木屋就寝,第二天就到了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在艾欧尼亚成长的经历让他鲜少离开初生之土,影流也没有空闲给他灌输大陆的地理知识,现在他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到了哪儿。
    正烦躁着,凯隐注意到远处团绕起来的金光里漂浮着一只红色的轮廓,有人在慢慢靠近,阵势还不小。他躲在歪墙后面,注视着一队器宇轩昂的人马从远处走来,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群举着巨大的长帐,奇兽和绫罗在沙漠中相得益彰。最中间是一顶高高悬浮的长轿,飞舞的帘幔下是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
    凯隐对那群趾高气昂的人没有丝毫兴趣,但就这样和生命的希望失之交臂又似乎愚蠢至极。他等了一会,看到末端走着数许卑躬屈膝的家伙,手伤脚上束着长长的镣铐,这似乎是个好机会。他翻身跃下石块,借着沙砾刺目的反光潜行到人群附近,利用阴影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就算在太阳的地界也一样。
    走在最后的家伙蹒跚了几步倒在了地上,身前延伸出的锁链如血色幻路,他摸到了那个人已经僵硬的躯壳。死亡只是转瞬即逝,但凯隐因此少了个大麻烦,他知道自己很难对无辜者痛下杀手。草草将对方掩埋,他套上了那人披着的白亚麻长褂,成年人的衣着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他看着那本该及腰的破衣烂衫垂到了大腿上,生锈的锁链有他的胳膊那么粗。
    而在他完成这一切工作时,前面的人甚至连个回头都懒得施与。凯隐站起身,慢慢走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后。他现在有时间好好打量着这群在最后稀稀拉拉的家伙了,比起一开始那些穿金戴玉的家伙,他身边这群同伴就像被鞭笞起来的行尸走肉,附着在衣物下的皮囊瘦骨嶙峋。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整队人在沙漠里行进了三天,中间鲜有休憩的时候。当然,那些走在前面的人可以随意在绿洲修整栖息,而凯隐和那群倒霉蛋就得端茶送水整理随行物品。好在他身型尚小,在其余人忙忙碌碌的时候他可以找到角落好好睡上一觉。那些骨瘦如柴的“同类”从不与他言谈,而他也听不懂其余家伙寥寥数句的话语。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时间久了,他才被迫确信那是一门他前所未闻的语言。
    一个魁梧的家伙在周围巡视,凯隐眼尖的注意到了,是那个初窥时享受着别人殷勤适逢的光头胖子,大概也是他们这群人的监工,他曾看到对方骂骂咧咧的将那些低声下气的奴仆打的皮开肉绽。他并不想惹麻烦,便迅速念动暗影魔法,企图潜入墙里躲避。但出乎意料的是,身后的砖石竟依旧坚硬滚烫,凯隐的魔法失效了。
    他不敢置信,好像又变成了那头次因为练习不合格被劫单独辅佐的小鬼,但后面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他。一阵撕裂空气的巨响,他的胳膊和后背绽开深紫的血痕。凯隐情不自禁的跳起来,看着那个壮汉怒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嘴里破口大骂着他无法理解的话语。
    常理来说,他应该和那群卑躬屈膝的家伙一样臣服谢罪,就算骂着“混账东西”下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凯隐并不准备向对方屈服,他躲开了对方挥来的第二道鞭刑,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几小时前他观察到了这片绿洲里的水源,如果能跑到那片湿地附近,他就有把握逃脱升天。
    但显然,愣头青并没有打探清楚这群人的组织能力。在凯隐慌不择路的胡奔乱窜时,空阔的平道上突然蹿出好几个放哨的卫兵,他躲闪不及,被重重的撞倒在了地上,随即双手和双腿被拷上了冰冷的刑具。在他努力挣扎时,那个光头的男人满脸狞笑着走来。
    “滚开!”绝望之下,他朝着对方大声咆哮。
    安塞满意的看着被卫兵制服的少年。
    他们此行是到施拉美采购奴隶,但返程途中却遇上了百年难遇的暴旱,一路上奴隶死伤了不少,唯独这一个看起来还精神颇佳,甚至还能动手反抗,现在他竟然产生了那大篮金币没白给的错觉。旁边有人呈上了惩罚的刑具,但安塞挥手让对方拿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一个卫兵长问道。
    “蠢材,”安塞冷笑着,一把握住了少年的下巴,不出所料的迎上来一双气势汹汹的蓝眸,“这小鬼长得不是很漂亮吗?暴殄天物也太浪费我的钱了。”
    “他看起来不像恕瑞玛人。”卫兵长仔细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凯隐,毫不顾忌的抚摸着少年及腰的黑色长发。
    “这才是好货物,别毛手毛脚的,我们的主人会多喜欢这样的礼物啊。”
    凯隐憎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尽管他听不懂这抑扬顿挫的音调,但那毛骨悚然的笑容让他从心底反感至极。
    随后的日子,他们又投入了紧锣密鼓的前行中,但凯隐似乎得到了赦免,没有人再对他呼来喝去,他也不用和其他人一样尾随在队伍后面蹒跚,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待遇。尤其是把他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监禁在一起,每晚都会有不同的男人进来挑挑选选,那副模样让凯隐更加心生厌恶。
    他的魔法仍旧干涸枯涩,但凯隐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他知道这群人最后的目的一定是城市,等到那时他还会有脱离的机会。
    三天后,队伍终于离开了沙漠,无处不在的阳光好像开始收拢聚集,耳边逐渐有了市集的尘世喧嚣。凯隐打量着截然不同的街道,远方架着一座悬浮的金色圆盘,璀璨的光芒就像第二个太阳。来往的行人都披着白亚麻制成的衣物,没有人和他一样皮肤白皙。
    他酝酿了几秒,感到魔法的能量在指尖流转,和他同处一室的女人们正围在另一边叽叽喳喳,他知道机会来了,飞轿刚好浮过一片蜿蜒的长墙。凯隐迅速泯入暗影里,短暂的一瞬间,他的内心蹦出狂喜。
    但很快,周围响起了卫兵奔走的声音,他不敢置信,原本在暗影中如鱼得水的自己竟然再次被隔绝在了墙体之外。一只手粗鲁的抓起他的衣领,凯隐勉强抬起头,看到那个光头怒不可遏的站在面前,那神情就好像抓到了什么弑父之仇的罪人。
    “安塞大人!”卫兵长上前抚慰已经怒气冲冲的男人,他们知道这个异邦少年听不懂恕瑞玛语,“他会魔法!”
    “我知道,我知道,”光头穿着粗气平静了下来,手里的小鬼还在不安分的挣扎着,“这是我的过错,他需要惩罚。”
    卫兵长大惊失色:“您知道上主不喜伤痕累累的奴隶....”
    安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让那张胖墩墩的脸看上去更狰狞了:“我可没说会把惩罚留在看得见的地方。”
    大队在王城的街道徘徊了一周,薄暮将临时,飞轿才缓缓地驶入了边郊一座围拢的堡垒里。自从初次失败的出逃后,凯隐身边的警戒人员一下多出数倍,他源源不断的魔力源泉也好像枯竭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暴力脱逃了。数百精兵将他看管的严严实实,就算他以一敌百也无能为力。
    轿舱开始缓缓下降,那群看守呵斥着他听不懂的话语,拖拽着他脖颈上的锁链向外走。他跌跌撞撞,觉得耻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眼前赫然展开的宫殿像巨兽一样,誓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逃跑的方法,但在这森严的殿内,他已经彻底感觉不到魔法的流动了。前行的带路人走过一片盛满月光的花园,巨大的水塘上漂浮着朵朵白色的莲花,晃动的涟漪映出凯隐了无生气的脸:长发披散,面纱潦草的斜跨过半张面庞,他的蓝眼睛与那些随行的人是如此格格不入——
    人群骚动起来,看守他的人粗暴的踢着凯隐的小腿,摁着他的脑袋下跪。他匍匐在那群卑躬屈膝的人里,听着天方夜谭的话语,心疑是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出来了。唯一站着的是个高大的男人,如阅兵般从人潮旁慢慢走过,凯隐抬起半边脑袋,想偷偷打探一下来人的身份,一双金色的,凌厉的眼睛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视线深处。
    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男人和他有了短暂的对视,但对方却旁若无人的继续前进。夜色朦胧,他看不清对方更具体的相貌和细节,更何况周围那群恭恭敬敬的家伙让他很难再把脑袋抬高一点。
    安塞领着随行的众人和购置的奴隶到了前厅。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讲话,告知那些不入流的贱民所有的条条框框。当他的视线随意下撇时,看到了那个出众的异邦奴隶——在一群如绵羊般柔顺的人中间,少年狼一样桀骜的脸庞是如此格格不入。尽管他已经让人遵循恕瑞玛的陈规给外邦人围上面纱,但依旧无法遮挡那双充斥着不屑与傲慢的眼睛。
    这样的气魄是无法驯养出来的。安塞很兴奋,这次出行看来赚得盆钵满溢,这个男孩抵得过周围那一片病病歪歪的家伙,如果上主满意了,他甚至可以晋封到王城的小领主。想到这儿他挥挥手,示意周围那群看守把人带上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他并不会说恕瑞玛的语言。
    但这并不是安塞最担心的,漂亮的奴隶虽然千金难求,但并不是凤毛麟角,何况他之前也采购过外邦人,只不过很少有这样连惩罚都难以抑制的幼兽。
    “安塞大人。”看守的兵卒上前禀报。看着人被连拖带拽的扯到自己面前,安塞自顾自的上前,打量着对方长袍下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他换了好几种语言,但对方都只回以恶狠狠的瞪视。
    “他就如尘暴一样无法驯服!”旁边的卫兵长哂笑着。
    “没有上主无法驯服的。”安塞心满意足的站起来,正准备安排随后的事物,但一声尖利的禀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飞升者亚托克斯驾到!”
    TBC


    IP属地:贵州2楼2020-03-28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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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秃了,我做了什么百度要一直吞我的楼


      IP属地:贵州9楼2020-03-30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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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爆肝了我师兄没了,明天我要开启贤者模式
        再吞我把你鲨了
        ——————————————————————————————————————————————————
        亚托克斯步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高耸的穹顶把黑夜无限拉长,连掬笼的月光也变得格外清幽。放眼望去,他可以看到前方铺设着的地砖,像黑曜石般闪闪发亮。
        奢侈。他脑子里厌恶的蹦出一个字眼。作为飞升女皇瑟塔卡的胞族兄弟,大兴土木的修筑这样一座宫殿简直铺张之际,他们早就看这个仗着女王名号搜刮民脂的家伙不满了。恕瑞玛虽然富足,但也禁不住城中居着一只饕足的米虫,每日只霍霍消化着奴隶和底层人民构筑的成果。
        麾下的士兵迅速把宫殿包围的严严实实。亚托克斯踏入中央的花园,看着一群被下属围拢起来的人,如圈禁的牛羊般瑟瑟发抖。随行的士官向他禀告查封的结果,他点点头,收拢住灿金的双翅,一个五花大绑的胖子被扔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阿尼库大人的士官?”亚托克斯问道。
        对方立刻磕头如捣蒜,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滑稽:“尊敬的天神战士!我们只是为上主办事的奴仆!关于他的事我一概不知,求求您放过我——”
        “这些是你们这次采购的奴隶?”他指了指身后那群瑟缩在一群的男男女女,胖子忙不迭的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亚托克斯觉得自己很难抑制住喷涌的愤怒,“他作为一个藩王,是没有资格在那施拉美购买国家奴隶的?”
        胖子的脑袋几乎磕进了地里,出口的声音也变得磕磕巴巴:“大人,这些事我们即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上主喜怒无常,不遵守他的命令,我们的下场就和那群奴隶一样——”
        “他现在在哪?”亚托克斯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
        “什么?”胖子张口结舌。一旁的士官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但亚托克斯制止这了粗暴的逼供:“我来告诉你,阿尼库今天叛逃出城了,女皇震怒。如果能提供什么线索,你还有机会为恕瑞玛效力。”
        凯隐潜在水池里,小心的探头观察着这片骚动。
        十几分钟前,不知道谁呼号了一声,那个趾高气昂的胖子便乱了阵脚。趁着周围守卫松懈的当儿,他迅速撞开一旁呆若木鸡的几个人朝相反的方向狂奔。好在四面八方突然冲进许多士卒,人群乱作一团,他的动作与那些奔走哭嚎的奴隶相比微不足道。
        来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数量庞大的人群上,凯隐得以顺利的潜藏进水池中。莲花随着他的动作四散,但也为少年提供了足够的遮蔽。老实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闯入的家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绑架”他的罪魁祸首又畏畏缩缩。直到一阵炫目的金色在室内展开,最后进入的人竟然长着一双璀璨的双翼,等到对方再逼近一些,凯隐才注意到那东西根本不是“人”——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但现场所有生物都鸦雀无声,哪怕他一个完全不明所以的人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威严。
        接着,那东西说话了——凯隐心如擂鼓。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当了一整天的聋哑人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可以接受那个金色大蛾子传递的信息。他听到对方怒斥那个卑躬屈膝的光头,接着又是女皇和什么叛逃。等到他向前再游了几步想听的更清楚时,一只手猝不及防的抚上了他的头发。
        “真漂亮,”一个赞叹的声音低沉的响起。凯隐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男人半跪在水池旁边,一双金色的眼睛如明媚璨阳。他后退了几步,出手想打晕对方,但男人的速度比他更快——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体力真不错,”男人低声威胁到,捏附着凯隐的力气如同上刑,“你是阿尼库的探子?”
        “滚开!”凯隐咬牙切齿的威胁到。
        对安塞的盘问没起到什么效果,亚托克斯确定了他不知道此行的罪魁祸首究竟身在何方。刚准备让士官把人押下去,一个稍显瘦小的身影被丢到了他面前。
        “你!”亚托克斯楞了一下,看着一旁的阴影里走出的男人:“这是干什么?”
        “你的审讯还得更严密一点,亚托克斯。”男人语气轻松,但那股与飞升者一般凌厉的气魄让仰颈看热闹的奴隶们纷纷低下了头,“免得我们邂逅一个不约而至的朋友。”
        “女人?”亚托克斯打量着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伙,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面纱下凶狠锐利。男人摇了摇头,不顾一旁安塞大惊失色的样子:“搞清楚,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男奴不允许留长发,也不允许带着面纱。”亚托克斯固执的坚持着,半曲膝身抓住了对方脸上的遮蔽,“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不!大人,等等!”一旁面如死灰的安塞声嘶力竭的大喊,亚托克斯回身探看,狭小的幅度把少年的面纱扯下了一道缝隙。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凯隐意识到自己的体内产生了什么微妙的动静,但他无法完整描述这难以言表的变化。高大的翅人还在和那个光头胖子交谈,他的视线只能被迫和金眸男人相汇。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3-30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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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瑞玛,美丽的绿洲之莲,亦是强大而富庶的曦和之国。在英明伟大的瑟塔卡女皇的领导下,这个被太阳眷顾的王朝在南陆开疆扩土。他们的人民勤劳勇敢,文明源远流长,那些勤恳的创造让恕瑞玛的每一条河流里都能筛洗到黄金,绿洲的树梢硕果累累。更不用说沐浴了天辉的飞升者,那些伟大的天神战士为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国土,将那些觊觎珍宝的豺狼撵得狼奔冢突。
          亚托克斯鲜少无助。当然,自从成为了伟大的飞升者,他便极少将自己的行动寄托于情绪。深夜的城池上遍布着月亮的银霜,剔透的光辉在石块上浸出一层柔和的水光。当他美丽的翅膀略过时,伟大的太阳之子仿佛也被月神所爱怜。
          视线的尽头慢慢出现了一条漆黑的垄道,亚托克斯慢慢收拢翼翅,降落到千帆轻飏的码头上。远处的江河像匍匐的巨兽,在黑夜里温顺的轻吐缓吸。
          “好久不见了,亚托克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飞升者回过头,看到金眸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站在码头的另一边。
          “我们半小时前才分开。”亚托克斯不带感情的回答。
          男人扬了扬眉毛,满脸戏谑:“我知道你对女皇忠心耿耿,但你今天不该这么劳神费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不是因为机缘——啊,巧合,得到了一个漂亮的奴隶吗?”
          亚托克斯的眉毛拧成一团,在他往可喀丽江赶时,那场发生在王城周围的清缴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下落不明的领主,至于中途发生的那些滑稽事,他早就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很遗憾你这么看我。”他冷冷的回答道。
          男人投降般的举起了手:“别这样,老伙计,你知道我在开玩笑。”
          亚托克斯哼了一声,“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然是协助你,你知道女皇陛下总想从我身上榨出些什么。”
          这话听上去有些不舒服,但亚托克斯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在码头上站了一会儿,看着流入了遥远天际的河水,像浓稠的墨汁般缓缓的潺动。
          “你还是不愿意加入我们吗?”沉默了一会,亚托克斯开口问道。
          “你以为我想顶着一个黄鼬的脑袋走来走去?”
          亚托克斯哑然失笑,他刚才差点向对方喊出了那个名字,但男人眼中的警告不容置疑。于是飞升者顺着这诡异的话题说了下去:“也许你是更漂亮的动物。”
          “是什么?内瑟斯的胡狼还是他那个莽夫弟弟的鳄鱼?”
          “老鼠。”
          “是啊,听上去确实挺神气的。”男人反唇相讥。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3-3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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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些日子了。凯隐透过窗户向外打量着外面,这个国家似乎格外钟爱睡莲,他的窗棱正对着一方天然形成的池塘,黄昏的阳光映出一片澄澄清辉,洁白的花朵轻盈的悬浮在水面上。
            这所宅子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凯隐的存在。自从那个夜晚被带到这里凯隐就失去了和外界交流的机会。尽管每天会有人来给他送饭,但隔绝开的语言障碍让所有友善的表达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他厌烦透顶。影流的人从不拘泥于实体的束缚,而剥夺掉他的暗影魔法无异于为风拷上枷锁。
            这么心不在焉的思索着,他突然觉得指尖暗流涌动。短暂的刹那,凯隐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胳膊融入了墙壁里。和过去信手拈来的熟练完全相同,他迫不及待的投入了阴影的海洋里。在这个被太阳构筑起来的帝国内,他坐拥唯一的背影之城。
            现在,他有机会好好探一探这个宅邸了。比起初次造访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翅人的居所更显朴素。横亘流通的池水盘绕在开阔的庭院,偶有巡逻的卫兵荷枪实弹的走过,一方明朗的前厅附着高耸的阶梯。凯隐很喜欢那扶摇而上的感觉。
            似乎不需要那金色的翅膀,他也能触碰到高高的太阳。
            夜幕彻底降临了。凯隐幡然醒悟,面前一朵水渠中的莲花微微瑟缩,好像在随着千军万马的步伐而震颤。少年的贪玩心性是无羁的链,他不由得朝着更深的阴暗里退缩。长廊逐渐穿行过无数士兵,天空中突然拂过了小山般的飞轿。当初那架将他从沙漠中带出的与之相比就像小儿可笑的玩具。
            他几可断定这骇人的仗势与那个翅人有关,就好像第一天见到那家伙出现,手下的士卒也是这样气势汹汹而威风异常。见最后一个士兵消失在了视线里,凯隐转身便想逃走,不料一阵令他胆战心惊的摩擦,他在一次被隔绝在了阴影之外。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但随后一个疾驰的脚步声将他重新拽回了墙角。凯隐抬头瞪着来人,一双金色的瞳孔冷酷的回望入他的视线。
            “我低估了你,”男人小声的威胁到,一边轻而易举的将拿捏着砂石反击的少年制服,“跟我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凯隐笑出了声,不是因为恐惧,他以前在诺克萨斯能听到关于这样的一箩筐威胁:“就凭你?”
            “别挑战我的耐心,小鬼,如果你不是亚托克斯的所有物,我早就把你丢在那个圣殿里了。”
            “我可没指望你们救。”凯隐冷冷地说。他感受到了男人并不如过去那样沉稳,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那里有成群的女人愿意接受你的好意。”
            男人的瞳孔猛地瑟缩起来,趁着这个机会,凯隐一把抓过对方腰上别着的东西,嵌着宝石的弯刀在他的手指间闪动,好像变幻的细纺。男人向后挣开一个小小的弧度,这正是凯隐想要的——他迅速向前一刺,夹携着风的力量在对方眼前小小的距离上堪堪暂停。
            随后毫不犹豫的扎进了男人的臂膀。
            他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气让对方松懈了压制的力度。凯隐一拳将对方打倒,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谢天谢地——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麻烦的家伙,他凭着记忆来到了府邸的入口,那里有一小群巡游的卫兵。
            暗影魔法逐渐在他的体内变幻成型。他定下心神,回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3-30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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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给我骚操作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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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迟到了,亚托克斯。”
              “抱歉,陛下,”被点名的飞升者敬仰的屈膝,金色的双翅随着动作轻颤,“但我必须确保此次会议万无一失的召开,我的下属已经隔绝和监控了周围的区域。”
              “非常感谢你,亚托克斯。”女皇身边一个胡狼首的家伙说话了,亚托克斯注意到了他:“只是此行实属仓促,在女王陛下查清身边值得信赖的人之前,我们的集会地点将不会固定。”
              “谢谢你,内瑟斯。”亚托克斯回答道,看着瑟塔卡身边留出的空位,他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他的,“有什么消息吗?”
              “我沿着河流一直巡视到维考拉,那里的码头是离开恕瑞玛的必经之路。”一旁的一位鳄鱼首的大个子说话了,声音粗哑,他的面前还放着一把锋利的战刃,“但是所有沿途的居民都说没有看到阿尼库和他随行的船。”
              “如果他顺着河流向下,那么很快就会到达以绪奥肯了。”内瑟斯说道。
              “发臭的叛徒!”鳄鱼人咆哮着,“恕瑞玛王室从未亏待他...他却密谋反叛!”
              “雷克顿,冷静点,”另一位豹头的飞升者劝慰,“好在我们至今还没收到以绪奥肯人的报告——至少他现在还在河流上飘荡不定。”
              “我们并不能肯定他完全通过水路离开的,塔亚那利,”亚托克斯接上了对方的言谈,“就算他一开始选择坐船,在到达维考拉之前的任何河道上,他都可以改行旱路。”
              “那个老东西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宝的,他不会!”雷克顿嘶吼,喑哑的腔调好像一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王城的码头上无数人看着呢,他带着十余艘富丽堂皇的大船远航,那阵势好像是去远征的战士!就算逃亡,他也恨不得把那些金银珠宝挂在脖子上!”
              “关于这一点,我和——”亚托克斯习惯性的咽下对方的姓名,却发现当事人根本不在现场,他也只得自暴自弃的顺着这个愚蠢的错误说了下去:“你们都知道是谁,我们已经调查了王城附近的水域。近几月连绵旱季,可喀丽江水位下降的严重,阿尼库的大船吃水太深,如果他一意孤行驾船逃跑,那么很遗憾,他们走不了多远。”
              “这么说他是改行旱路?”塔亚那利询问道。
              “不清楚,我甚至可以怀疑他根本没离开王城。”
              “你做的很好,亚托克斯,”一直端居于正位的瑟塔卡发话了,虽然语气平和,但不怒自威的气魄让所有飞升者都正襟危坐。“内瑟斯前几日就告诉我要彻查城内所有皇室藩属,周围的也不能放过。”


              IP属地:贵州31楼2020-04-02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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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奈瑞玛桀及其附属的藩地周边有八位亲王,此外不算其余各地驻守的,”塔亚那利汇报到,一旁的内瑟斯正快速记录着什么,“您有什么高见?”
                “这件事不能声张,”瑟塔卡低允,“你们身为飞升者,并不便于插手此事,亚托克斯,你按照老计划行事。记住,你也不能参与其中。”
                金翼的高贵战士俯身向女王行礼。内瑟斯终默不作声的看着,直到大厅重归寂静,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陛下,您是将赌注都压在那个人身上吗?”
                “他非常值得信赖。”
                “可是,陛下,”雷克顿好像和内瑟斯心有灵犀,在他的哥哥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之前,战士便脱口而出:“他甚至不愿意接受飞升——您真的认为他有能力吗?”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雷克顿,”应答者不是瑟塔卡,而是亚托克斯,“我与他共事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心思缜密,擅长蛊惑人心,在突发事件的处理上颇有手段。这样的人一旦不能为我们所用,后果是十分可怕的。”
                “但如果他反戈,会出卖我们很多东西。”
                “这不用担心。”亚托克斯故作玄虚的说,“陛下有双重把握,而我最近也在他身上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IP属地:贵州32楼2020-04-02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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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瑞玛的街道是由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一眼望去好像铺着月光的长河。每当太阳结束了每日的恩赐,家家户户门前都会点上一盏供奉日神和飞升者的明灯。这些虚幻的太阳随着夜幕升起,映衬的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凯隐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行走着。他此前随影流参与过艾欧尼亚的祭典,但那些糊在纸灯笼里的小蜡烛明暗不定,被风一吹便摇摇欲坠,比起这些太阳般夺目的长灯如同儿戏。他兴致勃勃的看着一家商铺门上悬着的太阳挂饰,还有摆在红绒上的丝绸和珠宝。店主是个和善的中年男人,也许见凯隐听不懂恕瑞玛的语言,他便慷慨大方的将一条项链赠与少年。恕瑞玛的强盛让他们的子民并不会为吃穿发愁,更何况他们热爱异乡人,因为每个前来恕瑞玛的人无不为这繁盛的太阳王朝所折服。
                  人人都热爱不劳而获。凯隐兴高采烈的想着,把项链挂在了脖子上。正当他兴高采烈的随波逐流时,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灿若白日的长街,许多男人围在一所建筑前打转。凯隐张望了一下四周,他对那些男人为何趋之若鹜不感兴趣,但另一边排开的山珍海味让他满眼放光。稚童和少年们肆无忌惮的饕餮着那让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周围也没有一板一眼的管束者。凯隐定下心神,用面纱盖住了半张脸,这样即使大快朵颐公费食物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了。想着,他便快速挤到那群小孩中间,也不顾什么礼仪谦让,拿起食物便往面纱下面塞。
                  他正处于少年芳华的青春期,还没过劫说的“饿死鬼”的阶段,一旦放开肚子胡吃海塞,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不是对手。正当凯隐洗劫掉三张桌子的美食时,一个粗暴的声音呵退了周围的人。他回头一看,几个穿着亚麻白布的男人正骂骂咧咧的跑过来,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在影流和同门进厨房偷吃的时候。不巧的是,凯隐对应对这种境遇颇有心得。他快速朝着相反方向开溜,但那群越聚越多的男人把他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也许上天眷顾影流魔法的天才,16岁的少年身型就如女子,凯隐灵巧的在那群推推搡搡的男人中间穿来穿去,一边朝着阴暗的地方前进。终于,那群结实的“人墙”到了尽头,凯隐向前一蹦,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凉亭里,周围有着无数披戴面纱的款款身影。


                  IP属地:贵州33楼2020-04-0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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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保佑。他欣喜若狂,自己的打扮在其中再也不会格格不入了。他绕过团簇在一起的人群,也没怎么仔细打量对方到底何许人,只找到了一个荫庇的小角落坐下,刚才吃的太急又经历了狂奔乱撞,他现在有些不舒服。一旦缓过神来,他就有了精力无所事事的观察着四周。
                    在张望了数分钟后,凯隐终于稍微发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了。这个大凉亭被一群男人环绕着,入口处每次都进入一两个。那些家伙在戴面纱的人中间走来走去,不多一会儿便携着一位面纱人离开。而后另一边又会走近几个戴面纱的身影。等到他仔细打量那些和自己穿着相同打扮的人时,他不由得寒毛直竖——那些竟然全是女人!
                    就算是目不识丁的蠢材,现在也能意识到这不是什么休憩的绝佳场所。凯隐蜷在角落里,准备拿捏好暗影魔法离开,但那干涸的触感让他心中震惊不已——他的魔法又消失了!
                    祸不单行,正当他为那不中用的魔法恼火时,有人提拽起了他的手腕。凯隐回头一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他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看着对方把两枚亮闪闪的钱币扔到了他的膝盖上。接着,对方又叽里咕噜了一大段他无法听懂的话语,便弯腰试图再次拉过他的手臂。
                    这暧昧的动作让凯隐寒毛直竖,他下意识的朝着另一边逃走,但男人速度更快,他被按压在了原地,周围一些持长枪的士兵也纷纷前来,那些尖锐的武器只指凯隐胸口。影流的天才继承人被激怒了,老实说,他并不想在一群女人面前打打杀杀,但对方好像根本不给他机会合理解决这一切。他握住一杆差点要戳到脸上的利器,那些削铁如泥的兵刃在他的手里化为齑粉。


                    IP属地:贵州34楼2020-04-0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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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以为这样的举动能威慑对方,那照现在的情景来看,显然他大错特错。在那纷扬的铁屑飘散在地上后,络腮胡子的男人兴致未减的朝他一点点逼近,周围也聚拢了更多的士兵。见状,凯隐反倒出离愤怒了,在一个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的年纪,他深知自己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个花拳绣腿的女人。他抬起胳膊,以更快的速度向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出手。这是他曾经在影流空手制衡的法宝,不用武器,他也能成为人上佼佼。但还没等到凯隐触碰到任何实体时,什么东西迅速包裹住少年的掌心,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的眼睫上方飘来一层高大的阴暗。
                      无鞘之刃。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很抱歉,他是我的人。”
                      但现实中,他只能匆匆接收到高大男人漫不经心的一瞥。金色的眼睛在无数明灯里如烈阳流火,所有人都为那太阳之辉而退避三舍。


                      IP属地:贵州35楼2020-04-0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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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来给我找麻烦的吗?”
                        凯隐被男人跌跌撞撞的提溜出了那个是非之地。刚在树下喘了口气,他就听到对方语气不善的问候。
                        “我可没指望你!!!”凯隐火冒三丈,觉得自己就快憋不住怒气把对方打一顿了。他们上一次分开本来就不甚愉快,现在的会面更加深了两人的芥蒂。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凯隐怒气冲天的样子,金眸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原本我一直以为你是阿尼库的探子,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他们不会派这么个愚蠢的小东西来浪费时间。”
                        他这话不说还好,出口后又迅速煽动了凯隐嗖嗖窜起的怒气。他现在已经不太分得清出自己到底是想把对方打一顿还是拿把刀解决问题。
                        正在这难得沉默的当口,月亮已经升得很高,在天鹅绒般的夜空轻悬着,撒下的光在地面上氤出一层缥缈的流云。男人站起身,无声的凝视着远方,他的身形高大,矗立在稍高的位置就如俯瞰众生的神祗。
                        凯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原地傻站着,在遭受了无数来自对方的“侮辱”后,他仍旧像初见时被男人的背影完全掩盖。那种难言的情绪好像也感染了他,他暂时将那些愤怒隔绝到了体外。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男人低沉的问话打破了他们难得的温存。
                        “这是审讯吗?”凯隐冷冷地反驳。
                        “我是为你好——小鬼,你根本不是奴隶吧,我从来没见过谁有你这样趾高气昂的。”男人回望着他,目光难辨情感,“但现在,你得学会收敛你的锋芒。”


                        IP属地:贵州37楼2020-04-0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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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凯隐大吼。
                          男人翻了个白眼,“我来告诉你,这里是恕瑞玛,一个你的话不按照音节表发就会掉脑袋的地方。领主和贵族没心情陪一个奴隶玩养成游戏——当然,你是长得很好,”他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凯隐的身体,但那里面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但是长得漂亮的人结局一般都会很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是和那个该死的长翅膀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你说亚托克斯?”男人笑出了声,“老天,我怀疑他长这么大,碰过的女人就只有他老妈。他是个忠心耿耿的木头,脑袋里除了恕瑞玛就只有女王。我想要不是我吩咐,你在他的府邸里饿三天都不会有人搭理你。”
                          这话说的有点奇怪,凯隐也顺着对方的思维谈了下去:“那你完全可以放我离开,我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不行。”男人没什么感情的反驳,“你听到了,你现在是他的所有物,恕瑞玛对那些不忠于主人的奴隶惩处是十分残忍的。你这辈子都要留在主人身边完成他的吩咐,而且,”
                          刀一样瞳仁冷冷地转了一圈,金色的眼睛又重新锁在了凯隐身上:“我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跑到技院去,你难道很渴望被那群男人带走?”
                          “什么?”凯隐张口结舌,这话一下把他打懵了,“该死的,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个下三滥的场所!”
                          “你该对恕瑞玛的常识再多一点。”男人说道,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凉亭还在歌舞升平。“我现在要借助你的力量。记住,你如果违抗亚托克斯,就是违抗我。”


                          IP属地:贵州38楼2020-04-0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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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段老发不上我哭了,晚点发


                            IP属地:贵州43楼2020-04-02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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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0-04-03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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