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的，她还一口一个夫人？她妈的，一个**，一个娼妓，一个职业卖货，她还夫人？还县太爷夫人？不就是把身子卖给她爸睡了几回吗？她还真以为她把个破身子卖给她爸睡几回就成个人物了？那她去叫上几个小姐回来给她爸睡，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小姐叫不来？那一个个的小姐还都成了人物了啦？还都摇身变成了夫人了！那还遍天下都是夫人了。呸！她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哈子，她也配夫人这个名词？她称夫人，简直就是对天底下所有夫人的亵渎。她妈妈才够称之为夫人，她哥哥们的妈妈才够称之为夫人。哥哥们的妈妈，英姿飒爽，一身凛然正气。当年跟她着爸爸，枪林弹雨打天下。她妈妈虽没跟着她爸枪林弹雨打天下，但起码跟她爸爸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一起经受革命群众对他们的批斗，一起挂牌子游街，一起下农村劳动改造。她？她个臭**，凭什么今天来摘哥哥们的妈妈和她妈妈的桃子？“照你这么说，那我还要感谢你啦？”
“咱自家人，就不用说啥感谢的话了，那不见外了。”她听得出来，这话不是什么好听话，她尴尬的嘿嘿干笑。
“照你这么说，再不能让你干保姆的活伺候我爸了。叫人家说我爸的夫人是个保姆的，那不更丢我爸的人，更叫人笑话死了。”她停顿了一下，“从明天起，你就正儿八经的翘起二郎腿韵你的县长夫人的味吧。我再去找个保姆来伺候我爸。”
她脸刷青了。这个浪货好毒呀！她用这着来对付老子。她心里明白得很，个老不退火的，只要是个女人，他都不会放过。“丫头，不用，不用，不用请人。我是你爸的老婆，理所当然伺候你爸啦。再说我只有亲自伺候我才放心，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紧张了吧？她愈加轻描淡写慢条斯理，“有什么不放心的，不管是谁都会全心伺候。伺候不好我爸，讨不到我爸的欢心，她就干不长，就弄不到我爸的钱。”她的声音突兀提供了八度，怒目圆睁，“老子跟你说一遍，你给老子记住，你***再一声闺女丫头，老子一巴掌扇到你脸上去。”她走了。
老牛目瞪口呆。这，这这个世道到底咋回事了呢？

丑女人脸上渗出一层阴毒的冷笑。她妈的，你想整老子？你以为就这个法子治得住老子，那你也太小瞧老子了。老子当了这多年的保姆，雇主治保姆的法子，老子见得多了。老子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啦，老子等着你在。老子道要看看谁***敢来老子这里做保姆，老子不治死你***。如今夫人这个位置老子已经稳稳当当的坐上了！老子是光明正大拿了证，老子还怕什么？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做。老子也是再不该做她妈的下人老妈子做的事了，也是该老子享受享受保姆的伺候了。老子今后索性端起老子夫人的架子百事不做，韵足老子的县太爷夫人味。

她开了一盒点心吃了。好吃，好吃，实在是好吃！她又开了一盒巧克力吃了。刚开始她还吃不惯这个东西，现在学会吃了，是越吃越好吃。肚子已经给撑得滚圆了，她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都到她的喉咙眼了，可她还是馋，还是想吃。特别挺着肚子站起来，她的腰已经不能曲了，她相信她只要稍微一弯曲，肚子里的东西就会从喉咙管理涌出来。她又抓了三个蛇果，也就是苹果。明明就是苹果，偏偏要叫个什么蛇果。现如今的人哪邪了门，不光想着玩写花样哄别人，也想着花样哄自己。她打开水龙头随便淋了淋，张开嘴一口咬下了半拉，呱唧呱唧进了喉咙管。自小长大，她那吃过这多好吃的东西。小时候馋哪，想甜甜嘴，到地里剁根高粱秆子或苞谷杆子嘎吱嘎吱嚼半天，才嚼出点淡得似有似无的甜味都觉得美死了。后来出来做保姆，虽说都是在有钱的人家做，可人家主顾宁可当垃圾扔，也不给你吃啊。看着美味不能吃，那更馋。馋得不行了，等主人不在家时，赶紧偷着吃上几口。叫主人发现了，把你***血淋头，再一个滚，开你的赶。那时她梦想有那一天能由着自己尽情的吃够那些主人们吃的好东西，那只怕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事情了。如今她真的梦一般由着自己尽情吃尽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了。当官好！还是当官好。家里各式各样的好吃的东西，根本不用她上街花钱买，成天有人往家里掂，她怎么吃也吃不完。她砸吧砸吧嘴，再喝碗燕窝粥。像人参燕窝虫草鹿茸这类的贵重补品，家里也是多得到处乱扔。她跟老头子学着也每天吃起来。不吃也糟蹋了。个老不死的东西一个人那吃得完，放长了，还不是拿出去扔了。以前是没有条件，如今终于混得有条件了，她一定要好好的保养保养自己的身体，跟那些明星样，青春永驻。活它个千年万年。

啊！都六点多了。她得赶快洗澡换衣服化妆，有个年轻伢跟她约好了的，今天要教她跳舞。机关大院的太太夫人们都喜欢跳交际舞。她跟着去了两趟，迷上了。舞场上有老男人大男人，还有小男人，躺进各种男人的怀抱，被各种男人搂着抱着摸着，那滋味真是美死了快活死了。她用高级沐浴露把自己洗得喷香喷香，坐到化妆台前对着镜子，全心全意地涂脂抹粉，糊口红刷眉毛。用的都是她偷偷跟着那个浪丫头学着买回的高级化妆品。终于画完了，她望着镜子中她眼中的美女，别人眼中的妖婆，艳艳地笑了。皮肤越养越白嫩。谁说我长得丑？根本就不是我长得丑，是我以前成天干活，风吹雨打太阳晒，就跟那小白菜样再水灵也给搓揉成了腌菜。看我如今有钱了，享上福了，还不是跟她们一样给养得油光水滑白皮细肉的了。我要是跟她们一样打小就在这好日子里泡着，今天我绝不会比她们差。她自信满满心情好极了，穿上时尚的品牌衣裳，戴上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金手镯，挎上潮流小坤包，对着比她更年轻的保姆虚张声势说道，“我不吃晚饭了。给我准备好宵夜。昨天晚上的饺子馅咸了。一点文化也没有，吃咸了有害身体健康。今天记着淡些。要是再不合我胃口，你明天就***蛋。”这个保姆没进门几天，她就要赶她滚。除了妖里妖气，什么也不做不好，好多事还得她自己亲自动手做。这叫请得个什么保姆？
“你要赶她走？可以呀。只要你自己掏保姆的工资，你想请什么样的，我都没意见。”老东西的浪丫头说的风轻云淡。
她只有暗自咬牙切齿的份。她掐住了她的软肋，自己的社保全数拿出也不够保姆的工资。老东西的退休工资道是高，可个老东西的花销大的很，她还想弄几个过来。一个月下来也所剩无几。不可能拿出保姆的工资来。
保姆根本不理她的茬。她兀自扭着屁股了出门。

她踏进了舞场，一个年轻男人兴奋地迎上来。“我等你好半天了。”年轻男人把她搂进怀抱汇入乱舞的群魔中。她感觉到小男人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滑动。她陶醉的享受。一个老男人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小男人的胳膊。难道小男人多爹找来了？她立马停下了舞步，觍着脸堆起厚厚的谄笑迎上去。老男人倚老卖老，强霸地扒拉开迷瞪的小男人，“一边去，一边去，找那些小丫头们跳去。这是我这个年龄段的舞伴。她该跟我跳。”
她明白了，不是小男人的爹。她不高兴了，“哎，你蛮过瘾啦！你是那里冒出来的根葱？我喜欢跟他跳，他愿意跟我跳。你管得着吗？那是我们的自由。”
小男人刚开始不知情况，谁知道是什么来头，什么背景。如今这个社会只要有背景，只要有来头，那怕他是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他也是强大无比的。他自然有几分憟惧情不自禁本能地后退，腾让位置。这时她发了话，他醒悟了，原来是跟他一样的没背景没来头的。稍想想，真有背景有来头早被那些年轻的女人给包围了，怎么还会跟他来抢她呢？***，老子好不容易寻到个宝，你想插一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反正有她撑腰，他怕什么？她是县长的老婆。他肆无忌禅不计后果一掌推出去，手掌刚刚触及老男人，老男人便如同朽木向后倒下去——后脑勺嘭的一声摔在坚硬的瓷砖地上。就这一下，个已经经不起折腾老男人当即没气了。

感谢黑绝绝绝绝的鼓励。

“哎呀，哎呀，完了，我的个妈呀！死了，死人了！”她惊恐失措，狼狈的胡喊乱叫。
舞场乱成一锅粥。小男人当即从她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等舞场工作人员把那个老男人弄到医院，他已经彻底死翘翘了。
一个小小的县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件新闻艳事一时娱乐了全县城的人们，全县城举城狂欢。说什么难听都话的都有，民间高手旋即的改编出了好多个版本。这些不好听的话及这些各种各样的版本自然而然渗进县政府大院。政府大院的院墙再高再厚，也抵挡不住。何况县政府大院本就是这个新闻事件的中心，院子内婆婆妈妈更是兴高采烈兴致勃勃议论纷纷，公然在她背后指指戳戳。她的肺都要气炸了，但她既不能缝人嘴巴，又不能剪人舌头。她怒发冲冠，进门一手指头戳到她爸爸的额头上，“都是你***做都好事，叫你不结婚，你***发神经，非要结婚。如今闹出这大个丑闻，看你怎么收场？”
“我跟她离婚。叫她马上滚，滚出我们家。”老头子撸起袖子，气势汹汹。
“离什么婚哪？你还嫌不够热闹，是吧？你跟老子消停点。”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我，我都听你的。”她爹此时乖得像乖儿子。
丑女人想溜，可她得一双腿跟软面条似的撑不起她肥硕的肉体，她心惊胆颤浑身哆嗦。
她转身使出吃奶的劲，左右开弓给了丑女人两巴掌，再一把揪起丑女人的衣领，“***的，跟老子听道，老子可是跟黑道白道都打了招呼的，你要是在敢进舞厅，老子叫他们打断你的腿。你如果不信这个邪，你就去试哈子。”
丑女人已经吓得屁**流。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哈口气。
她又扭头对着她爸，“我不是已经又给你找了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回了吗，她呀？我们就当养了头猪的。养头猪，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她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她知道她对付自己那是小菜一碟，她没将自己扫地出门，不是她发什么善心，她可不是什么善茬，而是她为了顾及名声，要赶快把这件事捂下去。她的鼻子叱了一下，既想当**，又想立牌坊的东西。她心里有数得很，一旦自己不属于这个家门了，那这泡在蜜罐子里的好日子，自己从此就莫再想了。为了幸福的生活万年长，她只能老老实实龟缩在屋里，一动也不敢动了。好像熬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光。她妈的，这日子简直跟坐牢一样。不行，她的肉体已经发霉了，她的心已经长毛了。她妈的就是坐牢，还有个放风的时候。她痴迷的从门口向望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真精彩，精彩的世界充满了诱惑。她眼前晃动着舞场上那些男人的身影，她的肌肤上掠过按摩师的手指。“她妈的，凭什么？***的四十岁的女人，老子还不是四十岁的女人。你***去跟二十几岁的小鲜肉玩，老子就该给你爹个老不死的腐肉玩弄的？***个老不死的都九十了，老子的爷爷都还冇得个老不死的年纪大。老子拿自己的身子卖给你爹玩，挣来的钱，那是老子丢的钱。你***凭什么来管老子么样花呀？老子想么样花，老子就么样花。哦，你花钱买二十来岁的小儿子伢来玩，老子更要买二十来岁的儿子伢来玩，补偿补偿老子，驱驱你爹个老不死的在老子身上留下的满身的腐败气。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咬着牙，从牙缝里往外嗤嗤地发出阴毒的笑声。老子偏要夺你口里的食尝尝鲜啰！老子才不怕事情败露，老子就是要故意闹腾。真叫捉住了才好！老子就是要恶心死你们。反正丢的是你们的脸面，臭的是你们的名声。我这种人从来就没有过脸面，没有过名声。
老牛望着她的背影叹息，这人只怕连自己王二哥贵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老牛摇头，他不解。做个人咋这容易忘掉自己的根本呢？

一个金银赘身，上下全是世界级的品牌包裹着，但却俗不可耐的丑女人出现在皇后炫发靓旗店。她立马引起满店的店员员工及顾客的聚焦。很有几个差点喷地失控笑起来。这种店店员工他们可真称得上见多识广，他们什么样的奇葩女人没见过，可如此猥琐的怪物，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强压制住自己的笑。这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可不能把她笑跑了。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止不住交头接耳，丑人多作怪。相对于少见多怪的顾客，她们自然无需顾及，她们个个放肆的将目瞪口呆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表露无遗。可她根本没有认出他们脸上鄙夷讥嘲的意味，她错认那是他们对她的羡慕嫉妒恨的谄笑。她张扬轻佻矫情的直接点名要小马。“小马。”小马应声从一个门出来。她的眼睛顿时贼亮贼亮，心跟着摇荡。“她妈的，真是会享受！长得真是帅。也该老子享受享受了。”她扭动着水桶一样的腰身醉眼惺忪迎着小马。“你是小马？名不虚传。”
小马看到眼前的她，一时呆楞，但很快的回她个职业性嘿嘿干笑。“做头发。这边来。”她在小马面前躺下，仰面朝天对着小马一眨也不眨，色迷迷小眼睛冒着灼灼**。小马心里就像吞下了一只苍蝇，恶心反胃，只想作呕。可他没办法，他是吃这碗饭的啊。幸亏多年的职业训练，他再厌恶，照样能敬业的给自己脸上如化妆般化出一副甜美笑容，职业习惯性的根本不走心的吐出暧昧挑逗甜言蜜语。这一切愈加让她认为她充满了魅力，她赤裸裸的直奔主题，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与买卖，又何必绕弯子呢？谈价钱，“做我的男人，别人给你多少？我绝不会比别人少，只会比别人多。”她还是知道自己得比别人多掏钱这个生意才做的成。小马想哭，但他还是笑了。也太直接了吧？连个序曲过门的没有？直奔主题。难道我就这样轻贱，轻贱得就像是菜市场的一棵白菜，一个萝卜，交钱拿起就走的东西。小马心里生出股悲凉，自己就是再不值钱，也不想卖给这个女人，他的表面能装出副职业笑脸迎合各样女人，但他的心是不能这样恶心女人接纳容下的，心是不会装的。他想给自己一点自尊自重，可他悲哀的扪心自问，自己这个社会最下层的贱民一个，够资格拥有自尊自重吗？再想想这个社会有钱的人是多，但这个社会穷人更多。自己能遇上又一个有钱的买主，还能将自己换几个钱，养家糊口孝敬爹妈，已经是自己的福分了。眼睛一闭，管他三七二十一，多卖份钱是份钱。再说一棵白菜一个萝卜有挑选买主的资格吗。哎，她能来买自己，也是自己跟她的一种缘分。小马心里一边找出强有力的理由说服自己，一边劝诫安抚自己。当然既然她谈到了价钱，自己就趁机来个狮子大开口。小马终于由衷的笑了，虽然这个女人叫他看一眼都恶心的直翻胃，但价钱确实弥补慰籍了他的心灵。

无聊空虚的她坐在楼上的窗前，眼睛追撵着每一个从窗下路过的年轻的男人久久不舍。他们每一个都比不上小马的帅气。一想到小马，与小马一起颠莺倒凤的快活便勾魂般刺激她的身体躁动。她顿时身不由己恨不得立马见到小马，给小马打电话。拿出手机她迟疑了，她知道这事得适可而止，每次给小马的钱都是偷老不死的。虽说老不死的对他女儿给他的钱不一定有数，但钱数大了难免会露馅。露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能想象。可这事只尝一口，便上了瘾。两天小马不上她的身，她便浑身不不自在。她听人说，吸毒的人毒瘾犯了，就是浑身难受，说是象有几万只蚂蚁住你的心头上爬，并噬咬你的心，叫你一刻也难耐，说是没人能抗得住。她没吸过毒，不知道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此时的她却深有体会，此时她就是这种j情形。再严重的后果她也顾不得了，她霍然弹起身，她要去会小马。
她开的房，等小马到来，她如饥鹰饿虎扑倒小马，忘乎所以的发癫发狂。乐极生悲，她正快活的感叹真尽情尽情啊，突然感觉不对劲，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啊两声，她已经人事不醒了。完了，出事了！小马的第一反应，她死了！吓懵了的小马翻身下床，脑海一片空白，怎么办？他本能的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小马在门口停下了他的脚步，心底深处的善良让他回头望了望床上不省人事的她，她的手胡乱抓了一下，她好像没死？小马惶惶然然回到床前，试试鼻孔，真还有气，是没死！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怎么说还是条人命。可怎么救她？送她回家？小马对她姓啥名谁是什么人？家住那里？家里有什么人？一无所知。怎么办？送她上医院？不能！不能。他也拿不出医院要的救命钱哪。小马急糊涂了，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小马吓了一跳。就这一响让小马豁然醒转，“我，我怎么这笨呢？”小马赶忙翻出她的手机找出一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是个老男人的声音。管他是她什么人，他对他说，她出了大事，在什么地方的什么宾馆。必须马上过来。他又强调一句，必须马上过来。他把手机关掉放回她的坤包。开门坦然的走了。就是以后找到他，也不会有他的事。是她自己开的房，是她自己发的病。小马这点知识还是有的，她不会没命的，她明显是由于太亢奋太激动而引起中风了。

老东西对这个电话莫名其妙，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好奇这个男人是谁？给他打的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出了事，出了什么事？老东西根本不想知道，他已经有了新欢了，管球哪个女人出了什么事，与他屁相干。不对，他说要死人的。不行，还是得去一趟。真得又像上次闹出死人的大事来，照样会闹得沸沸扬扬，怕是不用怕，但闹得满城皆知对女儿的仕途前程总归不是好事。他确实深深后悔当初不该不听女儿的话，结个莫鬼婚的。个把妈的，就是上了她个臭**的当，哄老子结婚。老东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按照那个人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个旅馆。是个路边小店。他进店找那个房间。服务员看到了他，您家住宿？他懒得搭理个小服务员，他看到那个房间的门牌号了。服务员不高兴了，个老东西，哑巴了？问墙壁还有个回声啦。
他只管推开门要进去。服务员一把拽住了他。“哎哎，你蛮有味啦，又冇登记，又冇交钱，你搞么事啊？”
服务员与他同时看到了赤身裸体摊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她。他楞呆了。她惊呆了。
他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娘的个臭**，她，她竟然，竟然敢跟老子戴绿帽子！管她死球，老子才不得管她。他调转身就走。服务员猛然一把死死的拽住了他，惊恐大叫，“来人哪！快来人哪？杀人了，凶手要跑了！”

老板与另一个服务员闻声赶过来，三人死死将老东西扭住。老东西一再声明强调不是他，他大声声明他是老县长。没人理会他，三人反而把他扭得更牢实。他自以为满大街人人都该认识他，其实出了县政府的那个大院子，满大街的小老百姓又有几个人认识他呢？连现任的县长都没几个人认识，何况他一个过时的县长。老百姓没兴趣关心那个是县长，因为与他们无关。
死了人！110很快就赶到了。110 招引来满大街的人看热闹，人们里三层外三层把小旅馆围了个水泄不通。听说是乱搞，还是嫖娼，把女的给搞死了。一个年级大的人感叹，如今的人简直冇得一点名堂了，都坏了胚子，把个社会搞得乌烟瘴气，完全乱了套。一个年轻人立马反驳年级大的人，您家不了解情况，莫乱往我们如今的人头上扛帽子。其实根本就不是我们如今的人啊，是你们过去的人啊，是个老家伙。都老到了九十多岁了。老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我们如今的人冇得名堂，还不是跟你们老家伙学来的。一个女的听到了插嘴道，九十多岁还嫖娼？我的个乖乖呀！他还嫖得动？么样嫖不动？有个名人不是八十多岁了，还找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伢。
出来了！出来了！快看，快看。
还真是个老家伙啦！
110都是小警察，他们同样不认识老县长。他们把老县长押了出来。
“我认得这个老头子，他是我们县的老县长。”
终于有人把他给认出来了，他松了一口气。可警察他们没耐心去听一群围观群众的胡说乱语。一个警察凶狠的吼起来，“是哪个乱造谣？哪个乱造谣。”
另一个小警察不耐烦的推搡老东西，“***，快走。老子信了你的邪，都老成文物了，还嫖娼。”
老东西一个趔趄，栽倒在刚才说他是老县长的围观群众身上。
那个无名群众扶起老县长，委屈申辩。“我那里造谣了。明明就是老县长吗。”
小警察揪住了说话的无名群众的衣领，“造谣生事，诽谤干部，妨碍公务。抓起来。”
围观群众顿时四散。

家里的座机突兀的响起来。老东西吓得一哆嗦。他如今害怕各种电话声，所以他把手机给关机了。他不去接，可是电话固执的响个不停，似乎故意跟他作对。
“你死了？没听到电话响。”女儿说就是他害她，只得暌在家避几天，各种风言风语就跟那春天的柳絮弥漫了整个县城，充斥了每一个角落。她不是怕，是惹得她心烦。
老东西只有乖乖的去拿电话，他惶恐的心砰砰乱跳。他才知道他竟然也有怕的时候。偏偏那壶不开提那壶，医院通知他去医院接那个女人出院。“不，不，不接。”
女儿一把从他手上抢过话筒，语气温柔而客气，“谢谢，谢谢您，我们马上到。”

“还把她接回来呀？老子是说什么也不要她了，上回老子说离婚，你不叫老子离，上次要是离了，不就没有这回事了。这一回老子不听你的了，这一回老子是要坚决退货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退货？我问你往那退？退给医院？那人家医院马上跟你打官司。退给中介？你已经跟她正式结婚，跟人家中介早已毫无关系了。你说往那退？你连她是谁？她从那来的？你都不知道，你又能把她退到那去？难道你还要再去趟公安局，让他们给你调查不成？难道你再去民政局去办离婚证？”
“老子不管她是谁，老子只管退老子的。至于退到那去，那就不是老子的事了，那是她自己的事了。反正老子是再也不想看到她，老子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老子恨不得生撕了她。”她，她个烂货，她给老子戴绿帽子，丢尽丑反倒成了老子。”老东西那天在大院里，往日见到他有说有笑的一帮子男男女女竟然毫不顾忌对着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那嘴里冒出来的真不好听。什么都这大一把年纪了，什么都行将就木了，什么离翘辫子还有几天，怎么还不熄火？怎么还骚赢那大？当时他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控制不住要上去朝那帮子人一人脸上呸他一口痰。但他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转头回家。背后传过来阵阵窃笑。他骂的，老子竟成了他们的谈资笑料。更可恶的是那天，那天他被那几个小警察踹得真不轻。腰窝子今天还痛得他不敢用劲。“难道，难道，你不恨她？”老东西壮起胆子，杠着脖子跟女儿干扭。
她那有不恨她的。她恨毒了她。那天当她在公安局看到小马的第一眼，她当即就明白了一切。她顿时对她恨入骨髓。如果真能由她处置，她要把她千刀万剐，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剜下扔给她家的狗吃，她都不解恨。这件事给她更大的刺激是恶心。比吞了只苍蝇还恶心。想想通过小马，她与她竟然有了联系。可她明白事情不能就这样简单处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哎，我真不知道就你这**脑袋，是怎么会让你当了那多年当县长的？我更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下来的？”她不理会她的傻爹了。“牛叔，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