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繁忙的车水马龙,窗内却是两人平静地喝酒。
虽然是红酒,但两人都不是好酒量,因此,只能慢慢地饮下。
酒过一瓶,惜君先开始说话。
“这些年,我常常想起你,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傻傻地以为抱着把吉他就可以一直唱下去。那时的我好想笑你,可你的眼神那么骄傲,那么倔强,让我不禁为自己的现实和胆小而惭愧。那时的你真的打动了我。”
霄云自嘲般笑笑,便继续安静地听她说话。
“从那之后,我发现自己开始注意你了,你的歌,你的眼神,你每次的说话,即使你不看我,我的眼睛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你。我想这下完了,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那时的我每天都在纠结,可一面对你,却又身不由己地想要靠近。
记得录制鲁豫有约,你要我跟你一起唱你的原创么?唱着‘好爱你爱你’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你了,我不后悔,因为从你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你的感受同我一样。我很庆幸,我们这么有默契,那么多肉麻的话都不用说出口。
后来比赛一完,我满心以为我们就有权利在一起,也许会有很多压力,也许不被接受,但我们只要勇敢地面对就好。可是我却发现我想错了……”
惜君抹掉悄悄留下的眼泪,咽下一大口红酒。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要做朋友,说过要死也要撑下去的李霄云怎么会突然放手?那时的我真的很难过,每次看到你躲闪的目光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甚至用家明的求婚警告你,可你,竟然无动于衷。那天,我去见家明,我本来是要告诉他我不能答应和他结婚的……”
霄云虽然对那天的事情心有疑问,但她明白,惜君没有说完的大抵是真的难以说出口,于是便不再去追问。可是听到惜君说出事情的原本,霄云还是说不出的怅然。
“跟家明结了婚,我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想你,想知道离开我之后,你过得好不好。我知道这样不对,也许我太过自私,知道Alex向你求婚,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我最爱的霄云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要我怎么去接受呢。”
听到Alex的名字,霄云心中一痛,默默地喝着酒。
“可是,霄云,你太傻了,我说不要答应你便真的拒绝他,难道你要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么?”
惜君不善言辞,借着酒,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霄云明白这些年惜君过得同样辛苦,温柔地想要说些别的安抚她的心,于是柔声说,“记得巡演那会咱们一起在成都录节目么?那个搞笑的分析终端机虽然简陋,却意外地让我看清了很多。我们连着出了三轮拳头,气得主持人跳脚,我知道该有胜负,可是我想将决定权交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大概你也跟我想的一样吧?从那之后我就明白,面对爱情,我们一样被动,也一样倔强坚持,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不先说做朋友先离开你,傻傻的惜君就会在原地一直等下去,等到白发苍苍,等到最美好的人生都过去……”
此时早已泪流满面的惜君呆呆地看着霄云,凄然地说,“霄云,我们是不是都太傻了?我们为了彼此幸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们自私一点好不好?”
霄云看着喃喃自语的惜君,有些不忍,拿走了她的杯子说,“惜君,你喝得太多了。”
“我很清醒,霄云,我学不会你的‘大爱’,我想要我们都幸福,我想要我们在一起……”
感觉到惜君情绪的突然激动,霄云紧张地站起身,“惜君,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