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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夜酣眠。
在饭厅再次遇见的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只不过年哥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特意坐到施姐姐身边，扭着头打量着施姐姐周身。施姐姐大方的伸展手臂，让年哥找不同。
“施施啊，我要是没有记错，你昨天的裙子是黑色的吧？”年哥一脸纳闷的问。
施姐姐扯了扯身上的白色印花T，而她下身则是七分的深色牛仔裤，踩脚一双细跟尖头黑色皮鞋，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黑白相间的长款轻纱巾，得意的说：“是啊，昨天穿的是黑色的裙子。”
“那你这是，这是怎么换的？”年哥看了看自己身上昨天穿的白色衬衫，虽然不会产生异味，但是习惯了每天换干净衣衫，接着穿昨日的，还是浑身不自在。
施姐姐笑眯眯的望着年哥，神秘的凑到年哥耳边，问他：“真的想知道啊？”
点头如捣蒜的年哥，一脸真诚的看着施姐姐，等着她赐教。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施姐姐端正坐好，认真的看着年哥问：“你还记得今天的计划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年哥自信的挺起胸膛，还笑着回头看向一边已喝起粥的罗玄一眼，才回答，“我今天和罗大侠说好了，陪他一同下山义诊。”
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施姐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是这个啊，年哥，是关于这、这的。”说着，龚姐姐还用眼神指了指罗玄和一直好奇看着他们的聂小凤。
年哥一看，借着扶眼镜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我晓得的，这不是随时跟着，方便提醒嘛。”
懒得揭穿年哥幼稚的借口，施姐姐转过身面对餐桌，端起碗，准备喝点热粥暖暖被年哥气到的胃。
“哎，施施，你还没告诉我衣服的事。”年哥凑到施姐姐面前，急切的等着一个回答。
施姐姐看了一眼旁边一眨不眨望着他们的聂小凤，小心的凑到年哥耳边告诉他：“你就在脑海中想着穿什么样式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就会自己变了。”
“这么神奇的吗？”年哥兴奋的问。
“嗯哼。”施姐姐说完，再次将脸转到面前的白粥前，比起正餐，陈天相熬的白粥粘稠度适宜，到挺合她口味的。
年哥连忙站起身，往后院跑。
罗玄见状，忍不住问道：“年兄，你要去做什么？不先吃粥吗？”
“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先吃，先吃。”年哥话音还未落，人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施姐姐不好意思的对罗玄道：“罗大侠，年哥很快就回，没事的。”
“姐姐，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衣服什么的……”
“小凤，不要随意打探他人的事。”罗玄打断了聂小凤的话。
聂小凤嘟了嘟嘴，“哦”了一声，不敢再说话。
看见聂小凤的反应，施姐姐有点不开心，对罗玄道：“罗大侠，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为以示尊重，罗玄放下碗筷，微微转了半身，看向施姐姐。
“你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为人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教两个徒弟教的这么敷衍？”
“施姑娘此话何意？”
“呐，你看天相，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人高马大的却天天不是烧饭就是整理草药，哪有一代大侠徒弟该有的风范？再说小凤，人漂亮又机灵，你却让她不是洗衣服就是打扫庭院，你是把她当免费小保姆了吗？”
虽然罗玄没有听懂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遂正色道：“非也。天相资质不高，没有练武的天分，罗某是希望他能继承哀牢山的医术。而小凤，罗某曾应承过天下英雄，这辈子都不会教小凤练武，绝非施姑娘所说的那般不堪。”
“好，你不教他们练武，有你自己的考量，我不懂，不跟你争辩。那么他们的成长教育呢？你好歹是一代神医吧，你看看天相，有神医高徒的样子吗？畏畏缩缩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小凤也是，成天穿着跟你一样的男式布衣，素面朝天的，哪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人依靠的是内心安静、精力集中来修养身心，依靠俭朴的作风来培养品德，不该注重外在之物。”
“人怎么……”
“诶，你们聊什么？施施，你看我换的这身怎么样？我挑了好久才选的这套哦。”不知何时返回的年哥，兴致勃勃的打断了施姐姐的话，站在不远处，在众人的目光中，转了圈，全面展示自己换上的新衣服。
施姐姐看着年哥穿着一件黑色西服样式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纯白圆领T，下身是一条白色紧身裤，将他的双腿包裹的及其纤细修长，腰间还系着一条黑色轻朋克的皮带，显得整个人既年轻又充满了活力。
“不错哦，年哥，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真实年龄，肯定以为你和我一个岁数。”
“嗨，虽然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任谁看见，都知道你比我上小十几岁的啦。”年哥推了推没有换的蓝框眼镜，坐回自己位置，又问，“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被我打断了吧，你们接着说啊。”
施姐姐看了一眼罗玄，无趣道：“没说什么。”
罗玄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站起身对年哥道：“年兄，你吃完了去书房找我，我们一起下山。”
一夜酣眠。
在饭厅再次遇见的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只不过年哥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特意坐到施姐姐身边，扭着头打量着施姐姐周身。施姐姐大方的伸展手臂，让年哥找不同。
“施施啊，我要是没有记错，你昨天的裙子是黑色的吧？”年哥一脸纳闷的问。
施姐姐扯了扯身上的白色印花T，而她下身则是七分的深色牛仔裤，踩脚一双细跟尖头黑色皮鞋，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黑白相间的长款轻纱巾，得意的说：“是啊，昨天穿的是黑色的裙子。”
“那你这是，这是怎么换的？”年哥看了看自己身上昨天穿的白色衬衫，虽然不会产生异味，但是习惯了每天换干净衣衫，接着穿昨日的，还是浑身不自在。
施姐姐笑眯眯的望着年哥，神秘的凑到年哥耳边，问他：“真的想知道啊？”
点头如捣蒜的年哥，一脸真诚的看着施姐姐，等着她赐教。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施姐姐端正坐好，认真的看着年哥问：“你还记得今天的计划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年哥自信的挺起胸膛，还笑着回头看向一边已喝起粥的罗玄一眼，才回答，“我今天和罗大侠说好了，陪他一同下山义诊。”
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施姐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是这个啊，年哥，是关于这、这的。”说着，龚姐姐还用眼神指了指罗玄和一直好奇看着他们的聂小凤。
年哥一看，借着扶眼镜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我晓得的，这不是随时跟着，方便提醒嘛。”
懒得揭穿年哥幼稚的借口，施姐姐转过身面对餐桌，端起碗，准备喝点热粥暖暖被年哥气到的胃。
“哎，施施，你还没告诉我衣服的事。”年哥凑到施姐姐面前，急切的等着一个回答。
施姐姐看了一眼旁边一眨不眨望着他们的聂小凤，小心的凑到年哥耳边告诉他：“你就在脑海中想着穿什么样式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就会自己变了。”
“这么神奇的吗？”年哥兴奋的问。
“嗯哼。”施姐姐说完，再次将脸转到面前的白粥前，比起正餐，陈天相熬的白粥粘稠度适宜，到挺合她口味的。
年哥连忙站起身，往后院跑。
罗玄见状，忍不住问道：“年兄，你要去做什么？不先吃粥吗？”
“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先吃，先吃。”年哥话音还未落，人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施姐姐不好意思的对罗玄道：“罗大侠，年哥很快就回，没事的。”
“姐姐，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衣服什么的……”
“小凤，不要随意打探他人的事。”罗玄打断了聂小凤的话。
聂小凤嘟了嘟嘴，“哦”了一声，不敢再说话。
看见聂小凤的反应，施姐姐有点不开心，对罗玄道：“罗大侠，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为以示尊重，罗玄放下碗筷，微微转了半身，看向施姐姐。
“你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为人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教两个徒弟教的这么敷衍？”
“施姑娘此话何意？”
“呐，你看天相，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人高马大的却天天不是烧饭就是整理草药，哪有一代大侠徒弟该有的风范？再说小凤，人漂亮又机灵，你却让她不是洗衣服就是打扫庭院，你是把她当免费小保姆了吗？”
虽然罗玄没有听懂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遂正色道：“非也。天相资质不高，没有练武的天分，罗某是希望他能继承哀牢山的医术。而小凤，罗某曾应承过天下英雄，这辈子都不会教小凤练武，绝非施姑娘所说的那般不堪。”
“好，你不教他们练武，有你自己的考量，我不懂，不跟你争辩。那么他们的成长教育呢？你好歹是一代神医吧，你看看天相，有神医高徒的样子吗？畏畏缩缩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小凤也是，成天穿着跟你一样的男式布衣，素面朝天的，哪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人依靠的是内心安静、精力集中来修养身心，依靠俭朴的作风来培养品德，不该注重外在之物。”
“人怎么……”
“诶，你们聊什么？施施，你看我换的这身怎么样？我挑了好久才选的这套哦。”不知何时返回的年哥，兴致勃勃的打断了施姐姐的话，站在不远处，在众人的目光中，转了圈，全面展示自己换上的新衣服。
施姐姐看着年哥穿着一件黑色西服样式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纯白圆领T，下身是一条白色紧身裤，将他的双腿包裹的及其纤细修长，腰间还系着一条黑色轻朋克的皮带，显得整个人既年轻又充满了活力。
“不错哦，年哥，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真实年龄，肯定以为你和我一个岁数。”
“嗨，虽然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任谁看见，都知道你比我上小十几岁的啦。”年哥推了推没有换的蓝框眼镜，坐回自己位置，又问，“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被我打断了吧，你们接着说啊。”
施姐姐看了一眼罗玄，无趣道：“没说什么。”
罗玄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站起身对年哥道：“年兄，你吃完了去书房找我，我们一起下山。”
第八章
“啊，我不吃了，现在就可以走的。”年哥不想浪费时间，就想快些下山看看。
“年兄，不吃朝食对身体不好，昨晚还说过，若要长寿，得重饮食。”
“罗大侠，你有所不知，我们，就是我和施施啊，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吃也可得，不吃也可得，对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罗玄站在原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好。我去拿药箱，你在此等我。”
年哥为即将下山见世面而兴奋的搓手手，想到什么，问施姐姐：“施施，你对古代的民间感不感兴趣？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施姐姐看向一边露出渴望眼神的聂小凤，说：“罗玄要是带小凤去，我就去。”
“这样啊，我问问他。”
“年哥，我师父说了不准我下山的。”聂小凤委屈的说道。
“你师父真的太不讲道理了。”施姐姐点评。
“诶，话不能这么说，罗大侠有自己的道理的嘛。”年哥急忙维护。
“那当然，他就是你演的，你肯定为他说话了。”施姐姐没好气的说。
年哥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没一会儿，罗玄背着药箱出来，对陈天相照例吩咐了几句照看好山上适宜，就对年哥点了下头，准备下山。
年哥想起刚才的话，忙问罗玄：“罗大侠啊，能不能带施施和小凤一起去啊？”
罗玄回头先看向双眼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聂小凤，再看向一边兴致缺缺的施姐姐，说：“施姑娘一同去，罗某没有意见，但小凤不可下山。”
“为什么？”年哥有点费解，在他记忆中，聂小凤是下过山的，那为什么现在罗玄却执意不许她下山呢？
“罗某将其带回山时曾说过，不会让小凤下山。”
看着罗玄铁面无私的模样，年哥眉头一皱，边回想边道：“我记得你说的是，没有你的准许才不许下山的吧？你要是准许，小凤不就可以下山咯？”
“他就是懒得带小凤去。年哥，你快去快回吧，你讲再多，也说不动罗大侠的。”施姐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聂小凤对罗玄一脸迷恋样，就差动手赶罗玄快点消失在聂小凤面前了。
罗玄状似没听见施姐姐的话，对年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启程的好。”
年哥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动罗玄的，便回身问施姐姐：“施施，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啊？我下山帮你带回来啊。”
想起晚间说要教聂小凤做衣服，施姐姐想了想，说：“帮我带一些好看的布料回来吧，是女孩子穿的啊，年哥，你有两个女儿，知道女孩子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的吧？”
“这是古代，能买的到吗？”年哥有点怀疑。
“你多挑一些回来，我再选。对了，让罗大侠出钱，罗大侠有这么大一座山，买些布料而已，我想罗大侠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哦。”说着，施姐姐颇为挑衅的向罗玄投去一眼。
年哥忐忑的看向罗玄，罗玄依旧面无表情，无法判断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聂小凤也偷偷扯了扯施姐姐的衣摆，怕施姐姐惹怒罗玄。
施姐姐拍了拍聂小凤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对她说：“我明白，别担心，”说完又对年哥道，“再买些化妆品，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化妆品什么才算是什么好的，年哥，你就买贵的，贵的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起码不会错太远。”
“那个，施施啊……”
“说完了吗？年兄走吧。”罗玄淡淡瞥了一眼施姐姐，抬步即走。
年哥见罗玄步子跨得大，来不及跟施姐姐再说上一句话，忙跟着罗玄跑了。
聂小凤看不见罗玄的身影了，才担心的对施姐姐说：“姐姐，你这样会让师父生气的。”
“我就是要让他生气，我就不信这人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围观了一早上的陈天相，听了施姐姐的言语，战战兢兢的收拾桌面，低着头半分话都不敢插上。
施姐姐看着陈天相这般模样，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拉着聂小凤回房，边走边道：“小凤，我们先去把衣服的样式画好，等年哥把布料买回来，我们就能直接做了。”
“师父刚才没有答应啊。”
“傻丫头，他没有答应才是答应了。”
“啊？为什么呀？”
“让姐姐慢慢教你啊。”
陈天相听着两人声音越来越远，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果然女人不好惹，以后要好好跟着师父修道，远离女人这种可怕的生物。
“啊，我不吃了，现在就可以走的。”年哥不想浪费时间，就想快些下山看看。
“年兄，不吃朝食对身体不好，昨晚还说过，若要长寿，得重饮食。”
“罗大侠，你有所不知，我们，就是我和施施啊，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吃也可得，不吃也可得，对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罗玄站在原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好。我去拿药箱，你在此等我。”
年哥为即将下山见世面而兴奋的搓手手，想到什么，问施姐姐：“施施，你对古代的民间感不感兴趣？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施姐姐看向一边露出渴望眼神的聂小凤，说：“罗玄要是带小凤去，我就去。”
“这样啊，我问问他。”
“年哥，我师父说了不准我下山的。”聂小凤委屈的说道。
“你师父真的太不讲道理了。”施姐姐点评。
“诶，话不能这么说，罗大侠有自己的道理的嘛。”年哥急忙维护。
“那当然，他就是你演的，你肯定为他说话了。”施姐姐没好气的说。
年哥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没一会儿，罗玄背着药箱出来，对陈天相照例吩咐了几句照看好山上适宜，就对年哥点了下头，准备下山。
年哥想起刚才的话，忙问罗玄：“罗大侠啊，能不能带施施和小凤一起去啊？”
罗玄回头先看向双眼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聂小凤，再看向一边兴致缺缺的施姐姐，说：“施姑娘一同去，罗某没有意见，但小凤不可下山。”
“为什么？”年哥有点费解，在他记忆中，聂小凤是下过山的，那为什么现在罗玄却执意不许她下山呢？
“罗某将其带回山时曾说过，不会让小凤下山。”
看着罗玄铁面无私的模样，年哥眉头一皱，边回想边道：“我记得你说的是，没有你的准许才不许下山的吧？你要是准许，小凤不就可以下山咯？”
“他就是懒得带小凤去。年哥，你快去快回吧，你讲再多，也说不动罗大侠的。”施姐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聂小凤对罗玄一脸迷恋样，就差动手赶罗玄快点消失在聂小凤面前了。
罗玄状似没听见施姐姐的话，对年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启程的好。”
年哥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动罗玄的，便回身问施姐姐：“施施，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啊？我下山帮你带回来啊。”
想起晚间说要教聂小凤做衣服，施姐姐想了想，说：“帮我带一些好看的布料回来吧，是女孩子穿的啊，年哥，你有两个女儿，知道女孩子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的吧？”
“这是古代，能买的到吗？”年哥有点怀疑。
“你多挑一些回来，我再选。对了，让罗大侠出钱，罗大侠有这么大一座山，买些布料而已，我想罗大侠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哦。”说着，施姐姐颇为挑衅的向罗玄投去一眼。
年哥忐忑的看向罗玄，罗玄依旧面无表情，无法判断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聂小凤也偷偷扯了扯施姐姐的衣摆，怕施姐姐惹怒罗玄。
施姐姐拍了拍聂小凤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对她说：“我明白，别担心，”说完又对年哥道，“再买些化妆品，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化妆品什么才算是什么好的，年哥，你就买贵的，贵的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起码不会错太远。”
“那个，施施啊……”
“说完了吗？年兄走吧。”罗玄淡淡瞥了一眼施姐姐，抬步即走。
年哥见罗玄步子跨得大，来不及跟施姐姐再说上一句话，忙跟着罗玄跑了。
聂小凤看不见罗玄的身影了，才担心的对施姐姐说：“姐姐，你这样会让师父生气的。”
“我就是要让他生气，我就不信这人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围观了一早上的陈天相，听了施姐姐的言语，战战兢兢的收拾桌面，低着头半分话都不敢插上。
施姐姐看着陈天相这般模样，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拉着聂小凤回房，边走边道：“小凤，我们先去把衣服的样式画好，等年哥把布料买回来，我们就能直接做了。”
“师父刚才没有答应啊。”
“傻丫头，他没有答应才是答应了。”
“啊？为什么呀？”
“让姐姐慢慢教你啊。”
陈天相听着两人声音越来越远，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果然女人不好惹，以后要好好跟着师父修道，远离女人这种可怕的生物。
第九章
吃过饭，照例聂小凤要先去河边浆洗衣物。
施姐姐自然得跟着一块去，望着聂小凤蹲在河边费力的揉搓浸了水以后更重的衣物，施姐姐觉得自己对罗玄不满的情绪又增加了。
“小凤，你师父很穷吗？”施姐姐疑惑的问。
聂小凤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不过炼丹房中很多草药都很稀有，除了师父自己找到的，更多的是下山采买的。所以，我猜，师父不穷吧。”
“那你师父有什么特别大的花销吗？”
“除了练丹看书，师父好像没有其他爱好。”
施姐姐十分不解的问：“那你师父为什么这么抠？”
“啊？”聂小凤被问的有些迷茫。
来了兴致的施姐姐，掰着手指说给聂小凤听：“你看啊，哀牢山是在你师父名下的对吧？那么这山上的一花一草就都应该属于你师父的私有财产……”
“不是啊，虽然我们说自己是哀牢山，就像峨眉山、青城山一样，只是位置，并不是整座山都是个人的。”聂小凤澄清道。
知道聂小凤所言不假，但是施姐姐依然耐心的对她说：“就算这座山不属于个人的吧，你们政府、呐，衙门还是朝廷，反正你懂什么意思，会按人头划分田地的吧？我可记得的哦，很多帮派都有自己的田产，然后租给农户。你师父名气这么大，当地衙门怎么说都不会亏待你师父，而你师父连自己内衣都不洗的人，不可能纡尊降贵去种田，肯定租出去的吧。”
“嗯，这个是天相管，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我们都不知道租金是多少，但是加起来绝对不是小数目。而且罗玄门下就你们几个，又深居简出的，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么多年下年，罗玄的财产很可观。”
“没有啊，师父要管我们的衣食，还要练丹，还经常下山义诊，师父存不起钱来的。”
“小凤，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护着他？”
“他是我师父诶……”聂小凤看着施姐姐脸上的愤怒表情，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眨巴了两下大眼，抿住唇，表示自己不说了。
见聂小凤无辜的小表情，施姐姐只能将怒气转为无奈，继续说：“你师父号称神医丹士来着对吧？看不起病的普通百姓，你师父可能不要钱，甚至会自己贴钱，那对有钱有权的人呢？你师父不可能还做冤大头吧？”
这点聂小凤同意，所以急速点了下头。
“你师父又不蠢，只是比较顽固，所以我猜，他不止要收，还会收很多，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可以救治更多看不起病的病人。”
聂小凤开心的直点头，为施姐姐终于褒奖了师父一句。
“所以啊，你看，你师父为什么这么抠？让你和天相尽做些粗活，拿出一点钱来请几个佣人不行吗？”
“佣人？”
“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啊，帮佣，下人，仆人这之类的。”
聂小凤正好手下是罗玄的白色宽袍，她拿起来摸了摸，敛着笑意说：“师父不让我练武，只让我读书，不做些杂活，我也没其他事可做了。”
“怎么没有？”施姐姐不认识罗玄的衣衫，所以没发现聂小凤的异样，“你可以读更多书，可以学习画画，对了，我记得你不是会吹箫吗？你还可以练练萧，可以做的事很多，天天浪费时间在这些粗活上，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以后我也在山上啊，我会一直伺候师父。”聂小凤没觉得什么不对，似乎在憧憬什么，弯弯的眼中，含着星光一般。
施姐姐一看，得，又回到了原点，不过她心底待聂小凤如女儿，耐心多得是，于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悲怆，问聂小凤：“你难道没想过嫁人？”
“这个事昨天不是说过吗，如果没有师命，我哪敢多想。”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想清楚自己喜欢的什么样的男人了吗？”施姐姐慢慢引诱。
提起这个，聂小凤面容一肃，用大无畏的精神看着施姐姐说：“施姐姐，我昨天听了你的话以后，很认真的想过了，我应该是恋父情节，所以我喜欢师父那样的男人。”
聂小凤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自己亲生女儿对自己说喜欢上了学校的老师，让施姐姐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合着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两天思想工作，到帮这小姑娘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施姐姐又想到了开开心心跟着罗玄下山玩去的年哥，可能自己就不该这么用功，就应该学年哥那样，自己玩爽快了的再说。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聂小凤见施姐姐脸上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又有些忐忑的出声相询。
施姐姐神色恍惚的坐到一边大石头上，对聂小凤虚弱的摆了摆手，说：“别打扰我，我想静静。”
吃过饭，照例聂小凤要先去河边浆洗衣物。
施姐姐自然得跟着一块去，望着聂小凤蹲在河边费力的揉搓浸了水以后更重的衣物，施姐姐觉得自己对罗玄不满的情绪又增加了。
“小凤，你师父很穷吗？”施姐姐疑惑的问。
聂小凤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不过炼丹房中很多草药都很稀有，除了师父自己找到的，更多的是下山采买的。所以，我猜，师父不穷吧。”
“那你师父有什么特别大的花销吗？”
“除了练丹看书，师父好像没有其他爱好。”
施姐姐十分不解的问：“那你师父为什么这么抠？”
“啊？”聂小凤被问的有些迷茫。
来了兴致的施姐姐，掰着手指说给聂小凤听：“你看啊，哀牢山是在你师父名下的对吧？那么这山上的一花一草就都应该属于你师父的私有财产……”
“不是啊，虽然我们说自己是哀牢山，就像峨眉山、青城山一样，只是位置，并不是整座山都是个人的。”聂小凤澄清道。
知道聂小凤所言不假，但是施姐姐依然耐心的对她说：“就算这座山不属于个人的吧，你们政府、呐，衙门还是朝廷，反正你懂什么意思，会按人头划分田地的吧？我可记得的哦，很多帮派都有自己的田产，然后租给农户。你师父名气这么大，当地衙门怎么说都不会亏待你师父，而你师父连自己内衣都不洗的人，不可能纡尊降贵去种田，肯定租出去的吧。”
“嗯，这个是天相管，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我们都不知道租金是多少，但是加起来绝对不是小数目。而且罗玄门下就你们几个，又深居简出的，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么多年下年，罗玄的财产很可观。”
“没有啊，师父要管我们的衣食，还要练丹，还经常下山义诊，师父存不起钱来的。”
“小凤，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护着他？”
“他是我师父诶……”聂小凤看着施姐姐脸上的愤怒表情，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眨巴了两下大眼，抿住唇，表示自己不说了。
见聂小凤无辜的小表情，施姐姐只能将怒气转为无奈，继续说：“你师父号称神医丹士来着对吧？看不起病的普通百姓，你师父可能不要钱，甚至会自己贴钱，那对有钱有权的人呢？你师父不可能还做冤大头吧？”
这点聂小凤同意，所以急速点了下头。
“你师父又不蠢，只是比较顽固，所以我猜，他不止要收，还会收很多，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可以救治更多看不起病的病人。”
聂小凤开心的直点头，为施姐姐终于褒奖了师父一句。
“所以啊，你看，你师父为什么这么抠？让你和天相尽做些粗活，拿出一点钱来请几个佣人不行吗？”
“佣人？”
“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啊，帮佣，下人，仆人这之类的。”
聂小凤正好手下是罗玄的白色宽袍，她拿起来摸了摸，敛着笑意说：“师父不让我练武，只让我读书，不做些杂活，我也没其他事可做了。”
“怎么没有？”施姐姐不认识罗玄的衣衫，所以没发现聂小凤的异样，“你可以读更多书，可以学习画画，对了，我记得你不是会吹箫吗？你还可以练练萧，可以做的事很多，天天浪费时间在这些粗活上，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以后我也在山上啊，我会一直伺候师父。”聂小凤没觉得什么不对，似乎在憧憬什么，弯弯的眼中，含着星光一般。
施姐姐一看，得，又回到了原点，不过她心底待聂小凤如女儿，耐心多得是，于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悲怆，问聂小凤：“你难道没想过嫁人？”
“这个事昨天不是说过吗，如果没有师命，我哪敢多想。”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想清楚自己喜欢的什么样的男人了吗？”施姐姐慢慢引诱。
提起这个，聂小凤面容一肃，用大无畏的精神看着施姐姐说：“施姐姐，我昨天听了你的话以后，很认真的想过了，我应该是恋父情节，所以我喜欢师父那样的男人。”
聂小凤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自己亲生女儿对自己说喜欢上了学校的老师，让施姐姐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合着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两天思想工作，到帮这小姑娘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施姐姐又想到了开开心心跟着罗玄下山玩去的年哥，可能自己就不该这么用功，就应该学年哥那样，自己玩爽快了的再说。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聂小凤见施姐姐脸上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又有些忐忑的出声相询。
施姐姐神色恍惚的坐到一边大石头上，对聂小凤虚弱的摆了摆手，说：“别打扰我，我想静静。”
第十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年哥无限期待的跟在罗玄身边下山，因为说腻了的原因，年哥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罗玄刚开始还担心年哥年岁大，下山可能需要比往常的时间久，走了一个时辰，年哥依然兴致高昂，时不时在罗玄耳边问东问西，一点都不像一个年事已高之人。
到达城中，与往常的时辰一样。
年哥看着高大的城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繁华热闹的大街，兴奋的张大了嘴。这和以前拍戏室内搭景完全不同，就算出外景，也不过就取那么一小片地方，哪见过这恢弘大气的真实场景。
走了一会儿，虽然自己的装束不会引起旁人的瞩目，但是年哥被勾起了戏瘾，急切的想穿一身潇洒古装，走在这千年前的古道上。可是年哥废了好大的劲，也没有把身上的现代装换成古装，只能眼巴巴的看向一边如古井的罗玄。
“何事？”被看之人，忽视不了那灼热的目光，出声问道。
“那个，罗大侠啊，你有没有觉得我与你们格格不入啊？”年哥试探的问道。
在罗玄眼里，这衣服他应该觉得很奇诡，但他偏偏就是说不出来，好像这么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简短的回答：“没有。”
这明显不是年哥想要的回答，他推了推眼镜，又换了个问法：“罗大侠，你觉得，我要是换身跟你们一样的衣服，怎么样啊？”
“嗯，也好。”
罗玄顺着年哥的话说，让年哥开心不已，笑道：“你也觉得好是吧，那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让我去买一套古装？”
终于弄懂了年哥目的的罗玄，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不假思索的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银袋递给年哥，说：“我坐诊的药房旁边就有一家成衣店，一会儿我坐诊，你自己去挑一套喜欢的。”
不太好意思的接过银袋，还挺沉手，年哥没有再说“借钱”，因为他根本没法还，于是道：“多谢你啊罗大侠，以后有事你说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罗玄不以为意的说：“你我有特殊缘分，无需见外。何况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反而失了本心。”
“哎呀！就是！”对钱财的看法，罗玄和年哥不谋而合，于是激动的说，“钱这东西，够用就好，有道是，那个什么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对吧！”
因这句话，罗玄不由高看了一眼年哥，含着笑，颔首道：“是，没想到年兄也是豁达之人。”
两人因“志同道合”，感觉彼此之间更加契合，一路走到目的地，罗玄都没有放下唇边的笑意。
因年哥强烈表示不需要吃午食，罗玄只好先送他到成衣店。成衣店老板见是罗神医亲自送来的客人，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招待。见年哥不会被轻慢，罗玄才放下心到隔壁的药房坐诊。
时间过得很快，当日头渐渐偏西时，不厌其烦把脉问诊写药方的罗玄，在排队看病的队伍所剩无几时，才得空舒展了一下四肢。药店老板过来问罗玄可要留下一起吃晚膳，罗玄才想起一件被他忘之脑后的事。
隔壁店买成衣的年哥还未回来。
想到对方人生地不熟的，极有可能迷路，罗玄连忙起身，向剩下的几个病人告了一声罪，脚下生风的跑去隔壁找人。
还好，年哥并未乱跑，反而及其乖巧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磕着药店老板给他准备的兰花豆、炒花生，一碟鲜花饼，还有一壶香茗。
见到罗玄过来，年哥放下手中的花生，拍去手中残留的沫子，迎过去问道：“罗大侠，你怎么来了？看完病人了吗？”
既然年哥完好无损，罗玄就安下了心，又好奇他在这里坐着不走，问他：“还剩几个病人。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是出了什么事吗？”
“下山之前，施施不是让我们给她带些布料和化妆品、就是胭脂水粉那些东西回去嘛。我刚才试了一套古装，老板说帮我改的更合身些，等他改的时候，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女性的成衣，我又不知道施施和小凤喜欢什么样，就让老板都给包起来，回去让她们自己挑。”
“都包起来？”罗玄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年哥没觉得什么不对，看着罗玄说：“是啊，小凤是你唯一的女徒弟，施施又是小凤的扮演……你既是师父又是长辈，送些漂亮衣服给徒弟，是应该的嘛。”
罗玄一时想不出辩驳的话，但他觉得不妥，说道：“罗某是修道之人，小凤是罗某徒弟，不该为物累，有损修行。”
“咦？是吗？但是佛家都讲究修金身，道家也讲究道法自然，区区几件衣服，不至于有损修行吧？”
“话虽如此……”
“哎呀，罗大侠，我不想听你后面的‘但是’。小凤正是爱美的年纪，你让她开心开心嘛，就当做是伺候你这么多年，给她的奖励。”
“我是想让她静下心来……”罗玄听着“伺候”二字有些扎耳，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过年哥没有想听的意思，他想起当年拍戏时，就觉得罗玄这个人物太过于冷清，对谁都是，就像他自己说的，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地位，没什么不同。即便是对唯一动过心的聂小凤，对两个女儿，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回想起往事，年哥终于主动想起了自己身负的重任，借机道：“小凤是你的徒弟，你都不对她好，还指望谁对她好？罗大侠，不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我觉得吧，你对小凤真的太苛刻了。”
罗玄垂下眼帘，静默了片刻，才对年哥道：“我还剩几个病人，先过去了。”
年哥眉头一挑，窃笑道：“好，我一会儿过去找你，还有东西没买，我们一会儿一起逛街啊。”
罗玄步子未停，留给年哥一个潇潇若风的背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年哥无限期待的跟在罗玄身边下山，因为说腻了的原因，年哥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罗玄刚开始还担心年哥年岁大，下山可能需要比往常的时间久，走了一个时辰，年哥依然兴致高昂，时不时在罗玄耳边问东问西，一点都不像一个年事已高之人。
到达城中，与往常的时辰一样。
年哥看着高大的城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繁华热闹的大街，兴奋的张大了嘴。这和以前拍戏室内搭景完全不同，就算出外景，也不过就取那么一小片地方，哪见过这恢弘大气的真实场景。
走了一会儿，虽然自己的装束不会引起旁人的瞩目，但是年哥被勾起了戏瘾，急切的想穿一身潇洒古装，走在这千年前的古道上。可是年哥废了好大的劲，也没有把身上的现代装换成古装，只能眼巴巴的看向一边如古井的罗玄。
“何事？”被看之人，忽视不了那灼热的目光，出声问道。
“那个，罗大侠啊，你有没有觉得我与你们格格不入啊？”年哥试探的问道。
在罗玄眼里，这衣服他应该觉得很奇诡，但他偏偏就是说不出来，好像这么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简短的回答：“没有。”
这明显不是年哥想要的回答，他推了推眼镜，又换了个问法：“罗大侠，你觉得，我要是换身跟你们一样的衣服，怎么样啊？”
“嗯，也好。”
罗玄顺着年哥的话说，让年哥开心不已，笑道：“你也觉得好是吧，那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让我去买一套古装？”
终于弄懂了年哥目的的罗玄，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不假思索的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银袋递给年哥，说：“我坐诊的药房旁边就有一家成衣店，一会儿我坐诊，你自己去挑一套喜欢的。”
不太好意思的接过银袋，还挺沉手，年哥没有再说“借钱”，因为他根本没法还，于是道：“多谢你啊罗大侠，以后有事你说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罗玄不以为意的说：“你我有特殊缘分，无需见外。何况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反而失了本心。”
“哎呀！就是！”对钱财的看法，罗玄和年哥不谋而合，于是激动的说，“钱这东西，够用就好，有道是，那个什么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对吧！”
因这句话，罗玄不由高看了一眼年哥，含着笑，颔首道：“是，没想到年兄也是豁达之人。”
两人因“志同道合”，感觉彼此之间更加契合，一路走到目的地，罗玄都没有放下唇边的笑意。
因年哥强烈表示不需要吃午食，罗玄只好先送他到成衣店。成衣店老板见是罗神医亲自送来的客人，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招待。见年哥不会被轻慢，罗玄才放下心到隔壁的药房坐诊。
时间过得很快，当日头渐渐偏西时，不厌其烦把脉问诊写药方的罗玄，在排队看病的队伍所剩无几时，才得空舒展了一下四肢。药店老板过来问罗玄可要留下一起吃晚膳，罗玄才想起一件被他忘之脑后的事。
隔壁店买成衣的年哥还未回来。
想到对方人生地不熟的，极有可能迷路，罗玄连忙起身，向剩下的几个病人告了一声罪，脚下生风的跑去隔壁找人。
还好，年哥并未乱跑，反而及其乖巧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磕着药店老板给他准备的兰花豆、炒花生，一碟鲜花饼，还有一壶香茗。
见到罗玄过来，年哥放下手中的花生，拍去手中残留的沫子，迎过去问道：“罗大侠，你怎么来了？看完病人了吗？”
既然年哥完好无损，罗玄就安下了心，又好奇他在这里坐着不走，问他：“还剩几个病人。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是出了什么事吗？”
“下山之前，施施不是让我们给她带些布料和化妆品、就是胭脂水粉那些东西回去嘛。我刚才试了一套古装，老板说帮我改的更合身些，等他改的时候，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女性的成衣，我又不知道施施和小凤喜欢什么样，就让老板都给包起来，回去让她们自己挑。”
“都包起来？”罗玄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年哥没觉得什么不对，看着罗玄说：“是啊，小凤是你唯一的女徒弟，施施又是小凤的扮演……你既是师父又是长辈，送些漂亮衣服给徒弟，是应该的嘛。”
罗玄一时想不出辩驳的话，但他觉得不妥，说道：“罗某是修道之人，小凤是罗某徒弟，不该为物累，有损修行。”
“咦？是吗？但是佛家都讲究修金身，道家也讲究道法自然，区区几件衣服，不至于有损修行吧？”
“话虽如此……”
“哎呀，罗大侠，我不想听你后面的‘但是’。小凤正是爱美的年纪，你让她开心开心嘛，就当做是伺候你这么多年，给她的奖励。”
“我是想让她静下心来……”罗玄听着“伺候”二字有些扎耳，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过年哥没有想听的意思，他想起当年拍戏时，就觉得罗玄这个人物太过于冷清，对谁都是，就像他自己说的，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地位，没什么不同。即便是对唯一动过心的聂小凤，对两个女儿，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回想起往事，年哥终于主动想起了自己身负的重任，借机道：“小凤是你的徒弟，你都不对她好，还指望谁对她好？罗大侠，不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我觉得吧，你对小凤真的太苛刻了。”
罗玄垂下眼帘，静默了片刻，才对年哥道：“我还剩几个病人，先过去了。”
年哥眉头一挑，窃笑道：“好，我一会儿过去找你，还有东西没买，我们一会儿一起逛街啊。”
罗玄步子未停，留给年哥一个潇潇若风的背影。
第十一章
回到山上时，天已漆黑。
山庄里外亮着灯，这是因为罗玄早上走时说了晚上会回，所以陈天相燃了所有灯，迎接师父归来。
其实一般情况下，罗玄下山义诊，最快也需五日，像今次这般当天去当天回，只是因带了年哥一起，怕他适应不了山下生活，故而摸黑也要回山。
罗玄不是爱解释的人，年哥便也当他往常也是这般不嫌麻烦。
进了大厅，除了陈天相老实的在看书，施姐姐和聂小凤也在，只是她们不知在说些什么谈笑风生的，三人似乎都是在等他们回来。
“师父，年哥，你们回来了！”最先发现二人的是坐在最外面的陈天相，一见师父，就站起身恭敬问候，“饿吗？厨房还留着热饭。”
罗玄将东西递给陈天相摇了摇头，看向听见叫喊才发现自己回来的聂小凤，眼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被眼尖的施姐姐捕捉到了。
“师父，今天这么赶，累吗？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沐浴啊！”聂小凤说着就要走。
“诶，小凤，等下，”年哥忙唤住蹦跳要走的少女，对她道，“先不急，你来看看我和你师父给你们挑的衣服，喜欢不喜欢？”
“啊……师父，真的给我买新衣服了。”聂小凤咬着唇，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罗玄，心里跟炸开了花似的。
施姐姐也又不些不可置信，看了看年哥手上的大包袱，问：“就这样包起来，会不会皱掉啊？”
“这些是成衣，布料明日会有人送上山。你先看看，我和罗大侠挑了好久才挑的这么几件。”年哥献宝似的将包袱放到案桌上，伸手解开疙瘩，将里面折叠整齐的衣物展示出来，抖开最上面的豆沙粉的长裙，年哥得意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抽动了一下嘴角，施姐姐假笑着点头：“好看，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看的。”说着上前扒拉各色衣物。
聂小凤心里痒痒，见罗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大着胆子走到施姐姐旁边，边看边问：“年哥是不是和师父把人家成衣店的所有颜色的衣物买了一遍啊？”
“那可不？就算我和罗大侠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喜好，全部买一遍，总能买到一件你们喜欢的吧。”年哥朝罗玄投去一笑，还是自己机智。
罗玄本想先行离去，但站的这一会儿，施姐姐和聂小凤竟然没有对一件衣服发出欣喜的赞叹，让他有些纳闷，五颜六色的衣服都凑齐了，她们为什么不高兴？
将最后一件亮绿抹胸长裙扔到桌上，施姐姐与憋笑的聂小凤相视一眼，尽量将失望掩藏起来，扯出一抹微笑，问道：“那家成衣店还没破产吗？”
“那家店子生意很好的啊，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成衣出来放着了，古代的成衣店又不是商场，不会做那么多现成的衣服摆着卖的。”年哥不明所以的回答。
“可是有什么不妥？”罗玄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施姐姐和聂小凤的表情，他也明白出了问题。
难得师父被劝服给自己买好看的衣裳，聂小凤只想极尽赞美，“没有什么不妥，师父的眼光真好，小凤都好喜欢！谢谢师父！”
一脸不可思议的回望聂小凤，施姐姐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现在就换一件给你师父瞧瞧。”
“不必了……”
“好啊，我也想看到上身效果！”年哥打断了罗玄的话，兴奋的望向聂小凤。
聂小凤一脸苦涩的看着施姐姐，说：“现在太晚了，师父要休息了，改天再说吧。”
罗玄正有此意，但是年哥一把抓住罗玄的手腕，将欲走的他拉住，苦口婆心的说：“罗大侠，你就不想看看自己对徒儿们的了解程度吗？”
“我……”
“哎，我知道你作为师父不太好意思，没关系的嘛，我们就先从衣食开始，要不了多久的。”年哥说完，转头朝聂小凤眨了眨眼，示意她赶紧去换衣服。
对聂小凤投来的求救视而不见，施姐姐无声对她说：让你无脑护罗玄。
撇了撇嘴，聂小凤甚是艰难的在一堆姹紫嫣红中，挑了一件相对看的过眼的浅青色衣裙，由看向罗玄方向，希望他能不耐烦阻止自己。可是罗玄被年哥硬拽到椅子上坐下，没有发现聂小凤的为难。
“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些化妆品。”年哥想起什么，去打开挂在陈天相肩头的医药箱，从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红漆木盒，递给聂小凤。
“哇，年哥，你居然还买了化妆品！”施姐姐表示惊叹不已，她说的时候是故意气罗玄的，没想到年哥竟真有本事，一一劝服了罗玄，买回这些东西。
年哥得意的仰起头，扶了扶镜框，说：“我年某言出必行，答应的事，排除万难也要做到！”
“年哥，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大大侠！”对年哥能让罗玄买一堆衣服回来就已经瞠目结舌，还能让罗玄放下固执己见买胭脂水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是年哥就是奇迹般的做到了，不得不让施姐姐对年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么样，知道我没有忘记任务了吧。”年哥嘻嘻笑道。
“请继续加油！”施姐姐一开心，朝着年哥拱了拱手说道，又转身对聂小凤道，“连胭脂水粉都有了，就别浪费了，来，我给画个美美的妆。”
“去吧！施施，一定要给小凤画个迷死罗……咳，天下男人的妆啊！”差点喊漏嘴，还好及时止住，年哥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罗玄，还好他没什么反应，拿着先前陈天相看的书正在研究什么。
“放心，包在我身上！不会让衣服拉低了小凤的颜值。”施姐姐边走说。
“不会让衣服拉低颜值？”年哥一愣，“这意思是我们买的衣服不好看吗？”
罗玄闲闲抬起眼，看了一下年哥，又将目光放在书上。
反正衣服大多数都是年哥挑的，他只负责出钱，不好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罗玄心安理得的想着。
回到山上时，天已漆黑。
山庄里外亮着灯，这是因为罗玄早上走时说了晚上会回，所以陈天相燃了所有灯，迎接师父归来。
其实一般情况下，罗玄下山义诊，最快也需五日，像今次这般当天去当天回，只是因带了年哥一起，怕他适应不了山下生活，故而摸黑也要回山。
罗玄不是爱解释的人，年哥便也当他往常也是这般不嫌麻烦。
进了大厅，除了陈天相老实的在看书，施姐姐和聂小凤也在，只是她们不知在说些什么谈笑风生的，三人似乎都是在等他们回来。
“师父，年哥，你们回来了！”最先发现二人的是坐在最外面的陈天相，一见师父，就站起身恭敬问候，“饿吗？厨房还留着热饭。”
罗玄将东西递给陈天相摇了摇头，看向听见叫喊才发现自己回来的聂小凤，眼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被眼尖的施姐姐捕捉到了。
“师父，今天这么赶，累吗？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沐浴啊！”聂小凤说着就要走。
“诶，小凤，等下，”年哥忙唤住蹦跳要走的少女，对她道，“先不急，你来看看我和你师父给你们挑的衣服，喜欢不喜欢？”
“啊……师父，真的给我买新衣服了。”聂小凤咬着唇，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罗玄，心里跟炸开了花似的。
施姐姐也又不些不可置信，看了看年哥手上的大包袱，问：“就这样包起来，会不会皱掉啊？”
“这些是成衣，布料明日会有人送上山。你先看看，我和罗大侠挑了好久才挑的这么几件。”年哥献宝似的将包袱放到案桌上，伸手解开疙瘩，将里面折叠整齐的衣物展示出来，抖开最上面的豆沙粉的长裙，年哥得意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抽动了一下嘴角，施姐姐假笑着点头：“好看，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看的。”说着上前扒拉各色衣物。
聂小凤心里痒痒，见罗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大着胆子走到施姐姐旁边，边看边问：“年哥是不是和师父把人家成衣店的所有颜色的衣物买了一遍啊？”
“那可不？就算我和罗大侠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喜好，全部买一遍，总能买到一件你们喜欢的吧。”年哥朝罗玄投去一笑，还是自己机智。
罗玄本想先行离去，但站的这一会儿，施姐姐和聂小凤竟然没有对一件衣服发出欣喜的赞叹，让他有些纳闷，五颜六色的衣服都凑齐了，她们为什么不高兴？
将最后一件亮绿抹胸长裙扔到桌上，施姐姐与憋笑的聂小凤相视一眼，尽量将失望掩藏起来，扯出一抹微笑，问道：“那家成衣店还没破产吗？”
“那家店子生意很好的啊，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成衣出来放着了，古代的成衣店又不是商场，不会做那么多现成的衣服摆着卖的。”年哥不明所以的回答。
“可是有什么不妥？”罗玄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施姐姐和聂小凤的表情，他也明白出了问题。
难得师父被劝服给自己买好看的衣裳，聂小凤只想极尽赞美，“没有什么不妥，师父的眼光真好，小凤都好喜欢！谢谢师父！”
一脸不可思议的回望聂小凤，施姐姐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现在就换一件给你师父瞧瞧。”
“不必了……”
“好啊，我也想看到上身效果！”年哥打断了罗玄的话，兴奋的望向聂小凤。
聂小凤一脸苦涩的看着施姐姐，说：“现在太晚了，师父要休息了，改天再说吧。”
罗玄正有此意，但是年哥一把抓住罗玄的手腕，将欲走的他拉住，苦口婆心的说：“罗大侠，你就不想看看自己对徒儿们的了解程度吗？”
“我……”
“哎，我知道你作为师父不太好意思，没关系的嘛，我们就先从衣食开始，要不了多久的。”年哥说完，转头朝聂小凤眨了眨眼，示意她赶紧去换衣服。
对聂小凤投来的求救视而不见，施姐姐无声对她说：让你无脑护罗玄。
撇了撇嘴，聂小凤甚是艰难的在一堆姹紫嫣红中，挑了一件相对看的过眼的浅青色衣裙，由看向罗玄方向，希望他能不耐烦阻止自己。可是罗玄被年哥硬拽到椅子上坐下，没有发现聂小凤的为难。
“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些化妆品。”年哥想起什么，去打开挂在陈天相肩头的医药箱，从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红漆木盒，递给聂小凤。
“哇，年哥，你居然还买了化妆品！”施姐姐表示惊叹不已，她说的时候是故意气罗玄的，没想到年哥竟真有本事，一一劝服了罗玄，买回这些东西。
年哥得意的仰起头，扶了扶镜框，说：“我年某言出必行，答应的事，排除万难也要做到！”
“年哥，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大大侠！”对年哥能让罗玄买一堆衣服回来就已经瞠目结舌，还能让罗玄放下固执己见买胭脂水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是年哥就是奇迹般的做到了，不得不让施姐姐对年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么样，知道我没有忘记任务了吧。”年哥嘻嘻笑道。
“请继续加油！”施姐姐一开心，朝着年哥拱了拱手说道，又转身对聂小凤道，“连胭脂水粉都有了，就别浪费了，来，我给画个美美的妆。”
“去吧！施施，一定要给小凤画个迷死罗……咳，天下男人的妆啊！”差点喊漏嘴，还好及时止住，年哥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罗玄，还好他没什么反应，拿着先前陈天相看的书正在研究什么。
“放心，包在我身上！不会让衣服拉低了小凤的颜值。”施姐姐边走说。
“不会让衣服拉低颜值？”年哥一愣，“这意思是我们买的衣服不好看吗？”
罗玄闲闲抬起眼，看了一下年哥，又将目光放在书上。
反正衣服大多数都是年哥挑的，他只负责出钱，不好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罗玄心安理得的想着。
第十二章
在年哥第三次拉住等得不耐烦要走的罗玄时，施姐姐人未到声先到了。
“呐，你们擦亮眼睛，马上就出来咯！”
“来了来了，罗大侠，坐，再坐一会儿。”年哥笑着把站着要走的罗玄强拉回椅子上坐好。
一本书都看完了，还不见人出来，无数次质疑自己为何要跟他们一起胡闹的罗玄，看着年哥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笑脸，想着，自己大概是前世欠了这人的，所以对他的请求，无法拒绝的彻底。
好在在耐心告罄之前，那不知磨蹭了多久的两名女子，总算愿意出来了。
先出来的自是施姐姐，她没换衣服，还是白日里的一身，脸上的笑意有些得意又有些欣慰，朝年哥灿然一笑，道：“等着看我化腐朽为神奇。”
原本见着施姐姐出来正高兴着，蓦然听到这么一句，年哥的笑容霎时僵硬在了脸上，颇为不自在的蹭到施姐姐身边，低声问道：“施施啊，我买的衣服都不好看吗？”
“哈……没有，都挺好看的啊。”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施姐姐睁着一双美眸直视着年哥。
“那你说……”
“嗨，等会儿再说这个，先给你们看看换了新行头的小凤。”施姐姐慌忙扭过头，对着后堂，说道，“小凤，可以出来了。”
“真的要这样出来吗……”聂小凤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迟疑。
“你师父等了你这么久，你要让他白等啊？”似乎两人已经纠结过一段时间，所以施姐姐直接祭出了杀手锏。
后堂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但也没等上多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截浅青色的裙摆先露了出来。
随着窈窕的人儿全部展示在人前，只见她外罩是浅青色曳地长裙，上面用深色的绿线绣有精细的竹叶，从腰间疏疏密密的延伸到衣摆，好似缓慢飘落一般。内里是简单的白色长锦衣，一根浅青色绣着白色小花的宽腰带勾勒出玲珑身段，腰边系着有一豆绿宫绦，简单的色调给人清雅之气。细致浓密的乌黑长发，一半披下一半盘起，脸颊旁落了几根调皮的发丝，被风带起时微微拂动，带着小心翼翼的纤细脆弱之感。满头发丝只用了一根梅簪绾起，又略显柔媚。
而那张原本素净天真的脸，娥眉淡扫，双颊微红，花瓣般娇嫩的唇若粉樱初生。不敢看向他人的眼低垂着，长长的羽睫簌簌。整个人好似初春的绿柳随风纷飞，却又带着清凌的透彻。
施姐姐乐滋滋的等着那三个大男人的赞叹，可是半晌也没有等到谁发表一句感言。
捅了捅身边的年哥，施姐姐忐忑的问：“怎么，年哥，你好歹说句话啊？”
年哥被捅了一拐子似乎才回过神，扶着眼镜走到小凤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转过身便问：“这衣服是我们买回来的吗？我怎么不记得里面有这么一套？”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施姐姐说：“我只用了你买的外袍，其他的是随便搭配的，像腰带就是从其他配套的内衫上裁下来的，你不记得很正常。”
“为什么不穿我买的一整套？”
见年哥一脸的不满，施姐姐只好问他：“年哥啊，你觉得小凤好不好看？”然后又比口型：罗玄喜不喜欢？
说回正事，年哥立刻放下心里的委屈，走到一言不发，瞟过一眼小凤后就挪开了双眼的罗玄身边，问：“罗大侠，你们的审美跟我们不一样，你觉得好不好看？”
想要看师父脸上的表情，聂小凤羞怯的抬起眼，却见罗玄站起身，古井无波的双眼望向自己，声音一如往常，“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年兄，时辰不早了，罗某先行告退。”
“诶……”年哥这次没能拉住罗玄，只能眼睁睁看他目不斜视的绕过聂小凤，往后堂而去。
聂小凤一直看着罗玄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眼前，再回过身时，一双黝黑的眼里盛满了泪花，看向施姐姐满脸的黯然。
“姐姐，师父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丑？”
施姐姐正要开口安慰，年哥抢先道：“怎么会？我觉得小凤今天特别好看！”
“是啊是啊，小凤，我觉得你真的好像九天玄女哦。”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陈天相，立刻冲上前，满眼的倾慕之情。
“那为什么师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对陈天相的夸赞一点都不在意，聂小凤直接看向与罗玄有着相似面容的年哥，冀望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安慰。
年哥也不知道罗玄是怎么想的，虽然那人是自己演的吧，但现在那人是另外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还真不好用自己的主观去判断罗玄现在怎么想，万一造成误会多不好。
见年哥不好回答，施姐姐说：“你师父可能常年修道，已经分辨不出美丑了，估计在他眼里，西施貂蝉还没有路边一颗狗尾巴草长得好看。”
“也不能这么说，”年哥忍不住反驳，“我当年演的时候，是知道你长得好看的。”
被当面夸赞，施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借撩头发掩去羞涩，轻声说：“多谢年哥。”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所以，罗玄心里肯定是觉得小凤好看的，至于为什么不说，我猜还是不习惯吧。”
聂小凤疑惑的问：“师父不习惯夸人吗？可是我小时候学吹箫，师父就夸过我学的快，也夸过我字写得好。”
“那是老师夸学生，跟男人夸女人不是一个意思。”施姐姐直接说。
“男人夸女人？”
“呐，你看刚才天相怎么说的？说你像九天玄女，这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聂小凤瘪了瘪嘴看向陈天相，“谢谢你对我是男人的赞美啊。”
觉得这并不是诚心实意的感谢，陈天相摸了摸后脑勺，没敢接话。
“师父不喜欢，我再也不这么穿了。”聂小凤很是丧气。
“别啊，干嘛非要他喜欢不可？谁说女人穿的漂漂亮亮就是给男人看的？自己取悦自己不行吗？”
年哥赞同的点头，“是啊小凤，我们买了那么多衣服回来，明天还有好多布匹送来，你不穿，那不是浪费罗大侠的钱吗？”
“小凤，我喜欢你这么穿。”陈天相赶紧跟着说。
有三个人的鼓励，聂小凤重拾信心，笑道：“说的是，师父也没禁止我这么穿嘛。姐姐，以后我都请教你啦。”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姐姐我一定出全力！”施姐姐见聂小凤想开了，满心欢喜。
而年哥觉得小凤若是由施姐姐带着，总有一天能让罗玄顽石开窍，不由开心不已。唯有陈天相，是真心实意为聂小凤的改变而欢喜，毕竟谁不愿意每天看着美人来养眼呢？
在年哥第三次拉住等得不耐烦要走的罗玄时，施姐姐人未到声先到了。
“呐，你们擦亮眼睛，马上就出来咯！”
“来了来了，罗大侠，坐，再坐一会儿。”年哥笑着把站着要走的罗玄强拉回椅子上坐好。
一本书都看完了，还不见人出来，无数次质疑自己为何要跟他们一起胡闹的罗玄，看着年哥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笑脸，想着，自己大概是前世欠了这人的，所以对他的请求，无法拒绝的彻底。
好在在耐心告罄之前，那不知磨蹭了多久的两名女子，总算愿意出来了。
先出来的自是施姐姐，她没换衣服，还是白日里的一身，脸上的笑意有些得意又有些欣慰，朝年哥灿然一笑，道：“等着看我化腐朽为神奇。”
原本见着施姐姐出来正高兴着，蓦然听到这么一句，年哥的笑容霎时僵硬在了脸上，颇为不自在的蹭到施姐姐身边，低声问道：“施施啊，我买的衣服都不好看吗？”
“哈……没有，都挺好看的啊。”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施姐姐睁着一双美眸直视着年哥。
“那你说……”
“嗨，等会儿再说这个，先给你们看看换了新行头的小凤。”施姐姐慌忙扭过头，对着后堂，说道，“小凤，可以出来了。”
“真的要这样出来吗……”聂小凤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迟疑。
“你师父等了你这么久，你要让他白等啊？”似乎两人已经纠结过一段时间，所以施姐姐直接祭出了杀手锏。
后堂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但也没等上多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截浅青色的裙摆先露了出来。
随着窈窕的人儿全部展示在人前，只见她外罩是浅青色曳地长裙，上面用深色的绿线绣有精细的竹叶，从腰间疏疏密密的延伸到衣摆，好似缓慢飘落一般。内里是简单的白色长锦衣，一根浅青色绣着白色小花的宽腰带勾勒出玲珑身段，腰边系着有一豆绿宫绦，简单的色调给人清雅之气。细致浓密的乌黑长发，一半披下一半盘起，脸颊旁落了几根调皮的发丝，被风带起时微微拂动，带着小心翼翼的纤细脆弱之感。满头发丝只用了一根梅簪绾起，又略显柔媚。
而那张原本素净天真的脸，娥眉淡扫，双颊微红，花瓣般娇嫩的唇若粉樱初生。不敢看向他人的眼低垂着，长长的羽睫簌簌。整个人好似初春的绿柳随风纷飞，却又带着清凌的透彻。
施姐姐乐滋滋的等着那三个大男人的赞叹，可是半晌也没有等到谁发表一句感言。
捅了捅身边的年哥，施姐姐忐忑的问：“怎么，年哥，你好歹说句话啊？”
年哥被捅了一拐子似乎才回过神，扶着眼镜走到小凤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转过身便问：“这衣服是我们买回来的吗？我怎么不记得里面有这么一套？”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施姐姐说：“我只用了你买的外袍，其他的是随便搭配的，像腰带就是从其他配套的内衫上裁下来的，你不记得很正常。”
“为什么不穿我买的一整套？”
见年哥一脸的不满，施姐姐只好问他：“年哥啊，你觉得小凤好不好看？”然后又比口型：罗玄喜不喜欢？
说回正事，年哥立刻放下心里的委屈，走到一言不发，瞟过一眼小凤后就挪开了双眼的罗玄身边，问：“罗大侠，你们的审美跟我们不一样，你觉得好不好看？”
想要看师父脸上的表情，聂小凤羞怯的抬起眼，却见罗玄站起身，古井无波的双眼望向自己，声音一如往常，“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年兄，时辰不早了，罗某先行告退。”
“诶……”年哥这次没能拉住罗玄，只能眼睁睁看他目不斜视的绕过聂小凤，往后堂而去。
聂小凤一直看着罗玄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眼前，再回过身时，一双黝黑的眼里盛满了泪花，看向施姐姐满脸的黯然。
“姐姐，师父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丑？”
施姐姐正要开口安慰，年哥抢先道：“怎么会？我觉得小凤今天特别好看！”
“是啊是啊，小凤，我觉得你真的好像九天玄女哦。”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陈天相，立刻冲上前，满眼的倾慕之情。
“那为什么师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对陈天相的夸赞一点都不在意，聂小凤直接看向与罗玄有着相似面容的年哥，冀望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安慰。
年哥也不知道罗玄是怎么想的，虽然那人是自己演的吧，但现在那人是另外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还真不好用自己的主观去判断罗玄现在怎么想，万一造成误会多不好。
见年哥不好回答，施姐姐说：“你师父可能常年修道，已经分辨不出美丑了，估计在他眼里，西施貂蝉还没有路边一颗狗尾巴草长得好看。”
“也不能这么说，”年哥忍不住反驳，“我当年演的时候，是知道你长得好看的。”
被当面夸赞，施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借撩头发掩去羞涩，轻声说：“多谢年哥。”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所以，罗玄心里肯定是觉得小凤好看的，至于为什么不说，我猜还是不习惯吧。”
聂小凤疑惑的问：“师父不习惯夸人吗？可是我小时候学吹箫，师父就夸过我学的快，也夸过我字写得好。”
“那是老师夸学生，跟男人夸女人不是一个意思。”施姐姐直接说。
“男人夸女人？”
“呐，你看刚才天相怎么说的？说你像九天玄女，这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聂小凤瘪了瘪嘴看向陈天相，“谢谢你对我是男人的赞美啊。”
觉得这并不是诚心实意的感谢，陈天相摸了摸后脑勺，没敢接话。
“师父不喜欢，我再也不这么穿了。”聂小凤很是丧气。
“别啊，干嘛非要他喜欢不可？谁说女人穿的漂漂亮亮就是给男人看的？自己取悦自己不行吗？”
年哥赞同的点头，“是啊小凤，我们买了那么多衣服回来，明天还有好多布匹送来，你不穿，那不是浪费罗大侠的钱吗？”
“小凤，我喜欢你这么穿。”陈天相赶紧跟着说。
有三个人的鼓励，聂小凤重拾信心，笑道：“说的是，师父也没禁止我这么穿嘛。姐姐，以后我都请教你啦。”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姐姐我一定出全力！”施姐姐见聂小凤想开了，满心欢喜。
而年哥觉得小凤若是由施姐姐带着，总有一天能让罗玄顽石开窍，不由开心不已。唯有陈天相，是真心实意为聂小凤的改变而欢喜，毕竟谁不愿意每天看着美人来养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