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ucard: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我的某个镜面的话那么或许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我是这样想着并且穿行在古堡的暗处观望着那个处在明处的身影,我看着他那流血的膝盖以及那几乎无视痛苦并且包含着杀意在黑暗中露出着凶恶的蓝色光芒的双眼;暗地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我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我冒着生命危险对其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招惹,其中几次差点就要丢掉性命,当然其实好几次连衣服都被划破了,不过不要紧只要引起他的注意就可以了果然他毫不犹豫的追过来了,接下来我故意与其保持好了距离,在我需要被他看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视角里;而需要玩弄他与掌控主动权的时候则隐退到了黑暗的角落中去,啊,一曲美妙的华尔兹就如同中世纪里一种名为死亡之舞的文学体裁——人无论高低贵贱都在死神与逝者的领导下走向了幽冥;我终于穿过了无数缝隙到达了这座堡垒的废墟其实最森严也是最脆弱的地方——那个储藏着珍贵的黑火药以及各种珍贵的铁制武器以及各种瓦拉几亚骑兵所需要的金属制品的地方紧紧地深深的扎进故乡的山体中即使外层的堡垒早已荒废那里也应当完好如初,这个地方虽说地势很低却实际上是这个要塞除了粮仓以外最干燥的地方,而其实只要走过一段不远的长廊就可以到达同样十分重要的铁匠铺和储存矿石一类的必需品的地方,利用铁匠铺里的打火石以及鼓风机以及许多纷乱的工具我重新点燃了炉火并利用了一些破布和煤油以及木头的碎屑,我从火药架子上紧紧地抱着一袋黑火药刺破了其底部,随后奋力的用一只手拖拽着,向着记忆中的一道暗门前进着,它不需要钥匙因为那里通向一个天然的通向瓦拉几亚当时首都地区郊区内另一个军是征地的天然岩洞,此时我也听到那冰冷的金属盔甲摩擦地面的声音;不过我此时早已离开的足够的远不过注定依旧是危险的,但管他呢;我义无反顾的点下了脚下的黑火药,火花渐渐地传入到了走廊的深处随后不到半分钟就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就是一阵青村的爆炸声和随之而来的火光,随后是一阵猛烈的冲击波把我震飞了出去直到重重的撞到了洞窟的岩壁上才停了下来,随后我几乎是滑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废了很大的力气不过我觉得那家伙估计也差不多了;但此时火光中裹挟着残破不堪的盔甲以及同样被火焰洗涤的皮肉依旧走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我走来,虽然他的利刃上早就有了碎裂的痕迹;但他依旧跌跌撞撞的朝着我随后如同野兽一样扑倒了我并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不由自主的说着,我杀死我自己或许就能够忏悔了吧;但我虽然因为气道被掐住无法说话但内心里却似乎是要嘶吼出来:永不忏悔因为这是一个力量决定一切的世界,人们所仇恨的一切不过只是在憎恨自己的无力,不,是自己的弱小,比世界弱小,比因果弱小,比时间弱小,甚至比他人与自己弱小,所以人,不,一切生物的唯一原罪就只有一个,这悲伤而又残酷但却十分搞笑的富有诗意的事实,而我甚至弱小到活着的时候掌握不了自己的人生,死了之后连为自己画上结局都做不到,所以我绝不会忏悔,绝不会为这样弱小又无药可救的自己忏悔,所以我花费我全部的力气把匕首刺进了那个家伙的模糊的血肉和盔甲里;但却没有用处,不过在即将被掐死的时候望着幽暗的洞穴我突然间记起来了一件事情,我其实早就不需要呼吸了,我下意识的增大自己的力量想象着自己是可以随意塑造的某种黑色胶体,某种可以塑形的血肉,结果很成功,我几乎在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位身穿着黑衣的青年模样,随后一巴掌打碎了那个家伙的头盖骨,随后扭断了他的手,最后把他一把推到了洞穴的内壁上一直不停的用双手挥拳直到自己的拳头也因为过大的反作用力而支离破碎然后再生回来,最后我一把咬住了那家伙的脖子,我发现那的确是我,至少是我内心里的一部分,随后那个存在在血液里最后的言语是——你永远也逃不了你的罪与忏悔,而此时我却感到好笑因为我其实从没有逃过弗拉德三世已经死了留下来的是名为德古拉的怪物,而后我又一次的睁开了眼睛手持着巨大的长柄十字剑身穿着盔甲从机器地狱三头犬的身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背后则跟随着一只和我心意相通形如恶魔同样饥渴于血液与自我的巨大黑色长有无数眼睛的地狱犬那便是我的使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