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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作】【四大名捕同人】雁阵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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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


1楼2009-09-28 17:43回复
    第三章        满城烽火   
    章前记: 宋史载:靖康元年辛未,上以李纲为亲征行营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曹曚副之。太宰兼门下侍郎白时中罢。李邦彦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守中书侍郎张邦昌为少宰兼中书侍郎,尚书左丞赵野为门下侍郎,翰林学士承旨王孝迪为中书侍郎,同知枢密院事蔡懋为尚书左丞。壬申,金人渡河,遣使督诸道兵入援。癸酉,诏两省、枢密院官制一遵元丰故事。金人犯京师,命尚书驾部员外郎郑望之、亲卫大夫康州防御使高世则使其军。诏从官举文武臣僚堪充将帅有胆勇者。是夜,金人攻宣泽门。  
    癸酉夜,夜沉如铅。神候府中烛火融融,却是一片死寂。隐隐听得见金兵小前锋攻城的声音,金铁交鸣的杀伐之声传到这里渺如烟水,居然像潮水拍岸,惹人疲惫。追命去了金兵阵营探视,已三日未归。铁手助李纲守城去了,亦然不在。冷血话说他去走走,也必是人在宣泽门。无情一个人坐在神候府大厅里。红烛高烧。四壁肃然。他不去。他在这里喝茶。参茶。他其实很少记得要喝滋补身体的东西。但现在他在喝。  
    宣泽门。“飕飕”之声不绝,呼喊吼叫声势浩大却嗡然不清,城下乱箭不少射上墙头,虽是五百人攻城,却有箭手两百人,五十人以木桩撞城门,另两百五十人人梯云梯竖立,纷纷往城墙攀援。“轰隆”城门受力吱呀作响,城内也有数十人以铁棍木桩拼死抵住,齐声呼喝。头顶箭头四射,有些带着火星点点下坠,金兵箭手逢见有人自墙头出现便射,虽是五百人队,却有千军万马的声势。“呼——呀——呼——呀——”城外的金兵呼喝着相同节奏的调子,城门吃力当撞时向内张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里头虽以十根铁棒横闩,那城门却抵不过两边受力,吱呀作响,只怕三十回之后就要从中碎裂。城头云梯立起一梯,一个金兵探上墙头,李纲脸色慎重,只见守城宋兵持刀往那金兵头上砍去,第一个金兵还未被砍便慌张跌下墙头,惨叫初起,第二个金兵接上。这第二人却捍勇得多,一爬上城墙人刚出来半个一把抱住守城宋兵的腰,一个后摔把宋兵甩下城去,在宋兵的惨叫声中爬上了城墙。他刚爬上城墙两边长矛伸过,一股狠劲将他钉在原地,那金兵手足舞动口中狂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犹自未死,那凄厉之状让人不忍粹睹。城下长箭纷纷射来,不少射在他身上,时间一久,伏尸城墙,半凝的污血顺墙而下,下挂三尺,触目惊心。四面呼喊激烈,宣泽门上宋兵纷纷站起,引火箭尾,排排火箭飕飕射出,刹那间不少金兵倒地打滚,惨呼之声不绝于耳。“轰隆”一声城门陡然给金兵撞出一个一尺来长的缝隙,卡在门后的铁条铁棍全部弯曲,这下连回推都推不回去。只见缝隙之中有人身一晃,适才攻城之人身材高大犹如怒目金刚,正是金国萧三宝奴。手持两丈石杵,他一杵抵在城墙缝隙之间,只听“吱呀”声响,城门节节碎裂,眼看就要从中爆裂,化为飞灰!突然城门之后伸出一只手。手抵在石杵底部,萧三宝奴感觉到一股平和的巨力在缓缓的往后推。他的石杵一分一分的从城门缝隙里退了出来,那股巨力在层层加重,后劲不息,把他的石杵推出城门之后,仍旧让他倒退三步,方才站定。萧三宝奴须发俱扬,怒吼一声扬起石杵往城门砸去,以他的天生神力,必将城门砸出一个大洞来,但那数百斤的石杵捣在城门上,被一股柔力托住,竟从手中跳起,“当啷”一声落地。“大宋铁手,果然名不虚传。”城门将要合起的时候里头的人一笑,“金国萧三宝奴,果然力能开山!”说话人话声虽然不大,但是朗朗浑厚传遍了整个战场,压得宋金双方将士都是一凛!大宋铁游夏!萧三宝奴身后有人说话,深深吸了口气,“宝奴,我们回去吧。”突地城头跃下一人,仗剑冲开人群,拦在城门之前。他年轻、英武、英挺,还很英俊。他手握一柄无鞘的剑。他也并不仗剑杀敌,只是有人靠近城门一步,那柄剑便指向谁。有人不怕死的冲过他身边,剑光一闪,人即倒下。一共这般来了十个,都倒在年轻人剑下。——一剑重伤!——无一人死。他一句话都不说。他只伤人,不杀人。能不杀人的时候就不杀,虽然他有杀人的权力和理由,但是他不喜欢杀人。没有一个人是天生该死的。除非他后天找死。城下金兵为之骇然。这年轻人一人挡一门,手持一剑,就好像脚下生了根牢牢扎在门前,纵使风吹雨打太阳从天上跌下来海水变成了一条鱼他都不会退一步。城门在铁手的长笑声中轰然关闭,年轻人露出一丝笑意,他笑起来很英俊,甚至有种温暖的感觉。大宋冷凌弃!金兵为之凛然,顿了一顿,城门前数十名撞门的士兵顿住,别处搭梯的金兵仍然奋勇,一时间城门前寂静得犹似不在这个战场。城下的杀伐依然激烈,旗帜兵马纷至迭去,城上城下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城头不断有人跌下在城门前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而城头的箭雨也让金兵损伤惨重。深夜渐渐过去,金兵五百人只剩三百余人,依然奋战不息。李纲眼望金兵必败的攻城之势,叹了一声,“金人捍勇鲁莽,打起仗来分外得力。”铁手凝视着自攻城队中远去的两骑。冷血坚守城门前。这只是个攻城小战,金兵不过意在试探。


    10楼2009-10-03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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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调有点煞,双眉之间有股艳气,却是血色灾荒之艳,徒在诸葛眉宇,威势陡增。“李邦彦……”无情说,“乱臣贼子杀之不尽。”


      12楼2009-10-03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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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请皇上移驾襄阳、邓州,李纲以死谏止,用头触柱,殿上血溅三尺。”诸葛先生神态仍很平静,威仪却长了一长,双目之间神光一闪,随即敛去,犹如锐电,藏于胸臆。无情淡淡的道:“忠臣烈子。”诸葛先生仰天看了眼屋梁,那目光似穿过屋梁看见了深夜星,也淡淡的道:“大宋要他日后流的血,必是今日十倍。”


        13楼2009-10-0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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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改了话题,“今夜风凉,世叔该多穿衣。”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定,眉发不惊,犹如城外数万兵甲攻入城内直达他眼下他都不会眨眼。诸葛先生微微一笑,“夜深露重,今年更冷,你也该多照顾身体,熬夜宜少。”无情露出淡淡的一笑。


          14楼2009-10-03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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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笑仿佛整个神候府大厅都亮了一亮,似月色在堂内一悦,又如寒冬有人呵了一口暖气,十分的清明好看。


            15楼2009-10-03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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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有时候我也是懂进退,知保身的。”诸葛先生露出痛惜之色,yuyan、又止,微微一叹,缓步入内。


              16楼2009-10-03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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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喝言,杨无邪只是微笑,下令金风细雨楼协助宋军大修城门,在城门之内快速加钉铁板,顷刻之间那城门破裂之处被牢牢钉死。几名黑衣人也死于宋军刀剑之下。便在此时,城外“霍”然一声,又一箭射正城门。此时城内衬有铁板,铁箭硬生生卡在门上,李纲悚然变色,金兵竟有如此人才!如此内力,实是能开山劈石。只听城外一声低笑,李纲心头一震,“崔大人……”只见刚才追命跳下城外,潜藏在城墙角落,一见此箭射出,突然起身往箭来处窜去。他的腿法疾若流星,刹那之间已经隐没在金兵之中,不见人影。正在追命大步踏入敌阵之时,东面墙头一阵擂鼓大作,金兵突破两个剁口,已经连绵不绝攀援而上城墙,何灌大声疾呼,一刀往爬墙而上的金兵身上砍去,大喝:“保护李大人!来人啊,推倒木梯,点火!快点火!”不远处的墙头已经爬上七八个金兵,宋兵的尸身挂满墙头,何灌一刀砍去,走在前面的金兵一扭身——居然扭出一种今夜月华流如水的明盈——那腰肢轻盈得像一场姻缘一场梦,何灌变色——这是——“丝丝步!”戚少商一身白衣在朗月夜下越发的俊朗潇洒,卓立不群。月白——衣白——剑白——剑意白!他手上那柄剑刹那就如照映了千山万里鸟飞绝的雪路、独钓寒江马不前的雪山,路无人路比人更孤寂,马不前马比人更瑟索的雪意!剑——意——如——雪——他本就是个如雪的男子,是狂雪、孤雪、朗雪、死雪、老雪、寂、寞、如、雪——天——下——有——雪——就在他叫出“丝丝步”的刹那,他就豁然炽然成了个如雪的男子。剑仍在鞘。剑意如雪。闪过何灌一刀的金兵一笑——她一笑就如昨天开了朵小花今天开得更娇媚了些,那白白的小牙红红的脸颊都像那朵开得更娇媚了些的小花俏如春风。她叫萧丝丝。她是叛了大辽投了金兵的辽人,大辽萧太后萧观音的远房孙女。她叛辽的理由是她要领兵。领不了辽军她便领金兵。今夜她是大金攻城先锋唯一的一名女子。登上宋城身披金袍的大辽女子,站在猎猎夜风中,对戚少商一笑。“截住她!”


                19楼2009-10-03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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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灌一刀落空,陡然大喝——这女子照面杀守城宋军十八人,导致东面箭剁失效,一上来挡住戚少商,她的身后已经影影绰绰上来了七八个人。何灌喝令出口,一条长鞭倏然从城下倒卷上来,呼的一声扫向何灌脖子。他及时警觉立刀挡开,只听“当”的一声,那柄精钢缅刀应声断成两截。惊魂尚未全定,身前雪光一映,戚少商一剑发出,映得发鬓俱白,似那苍墙灰砖尸骸铁甲的天地都素了一素,素得苍墙都成了残桓灰砖成了砂砾、尸骸成了白骨铁甲成了锈迹——还——我——河——山——刀——剑——交——鸣——血——溅——三——尺——
                  “李大人,景阳门……景阳门告急……金兵……金兵正在渡河……”通津门墙头一片混战之际,一骑狂奔而来,尚未到达城下就仰天狂呼,“李大人,何大人,景阳门告急!数万金兵正在渡河!”何灌闻声变色,李纲厉声喝问:“景阳门守将王石通何在?”“王大人已经披甲镇守景阳门,金兵来势汹汹,景阳门下仅有守壁军一万两千人,王大人请李大人派出援兵,立即赶往景阳门!”来使一言未毕,骑下马匹四肢跪地,才知马腹被箭射中,乃是一路带伤而来。
                  “你骑我马匹,带我令牌,向禁卫军提领弓箭手两千人赶往景阳门守城!”李纲对来使掷出令牌,来使接令狂奔而去。何灌大声呼喝指挥众守军自城墙之上倾倒火油,焚烧金兵云梯,通津门墙头箭剁箭头发出,城下惨呼之声,声传十里。“此外——”李纲面对城上城下浴血生灵,眼中有说不出的沉郁之色,“敬请殿前司调拨左军增援前军,定要守住延丰仓!”身边士兵大呼“得令!”,耳边已有人遥遥笑道,“不——必——了——”李纲一凛,只是片刻,东面城头胜负已分,戚少商白衣一飘而来,卓卓然如孤翼白鹤,“殿前听说金兵攻城,正自大乱,诸葛神侯已经上殿,殿前司早已传令调兵,禁卫军持长矛、擂木、石杵者调令增援城头剁口,以攻登城金兵;善射者集结数千,携带神臂弓、床子弩、攻城石等,防金兵渡河,以守景阳门。延丰仓下有铁甲兵两千人,已经筑起人墙,布阵严防。”“持长械军何人带领?”李纲急声问。“冷血!”戚少商振声说,“李大人放心,长械军已在景阳门下,再过片刻,就到通津门!”李纲眼神一亮——大亮——“那带领弓箭手的……”戚少商说:“无情!”无情!此二字一出,听得见的人不禁心头一震、一热、一涌,无情!


                  20楼2009-10-06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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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战城弓 
                    靖康元年乙亥夜。景阳门下。数万金兵正在强渡护龙河,喧哗水声和攻城声震得京师颤抖,黑夜之中天地苍莽,远山qianshou欲吼,河川狂龙逆鳞,狰狞凄厉的惨呼混合其间,杂以兵器崩断之声,景阳门城墙墙基震动,深夜之中,犹见尘土滚滚而上云霄。


                    21楼2009-10-06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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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金兵攻打景阳门乃是强攻,数百架云梯架在城外,上千金兵快步登梯上城。“嗖嗖”弓声连响,鸣弦之声初起还如振翼,稍后轰然震耳欲聋仿若天地都如那弦在震抖,一切尽淹没于那直箭颤弓之中。弦声震响,城下惨呼大起,不少人从城头摔下,惨死城基。金兵杀气稍挫,宋兵却是欢呼雀跃,豪勇倍增,城头箭剁越发振奋,箭如飞蝗,如雨而下。金兵城下以强弩回击,翁然连珠弩发,也能伤宋兵一二十人,箭上强弱之势因地形而截然分明。有些登上城头的金兵未被长箭射中,宋兵以长矛刺落城头,放目望去城墙上下呼喝狠斗,血流成河,金宋士兵的尸体或堆积城头,或挂在剁上,或散布城下;更多士兵呻吟受伤,被践踏于援军脚下。在渡河金兵众船之中,有人锦袍裘衣站于船头,立古筝拨弦而弹,纵声长吟。“杀——人——盈——野——杀——人——盈——野——杀——人——”他一字比一字苍茫深沉,一字比一字似入魔道,吟到第三遍时手指突然痉挛、颤抖,声调陡然尖锐拔高,“杀人”二字骤然尖叫,“铮”的一声弦断!金兵军中蓦然响起一阵狂呼,人人浑身颤抖,双目大睁,有些人竟然被箭射而不倒,爬上城墙与宋军激战。“杀——人——盈——”古筝七弦,第二弦铮然又断,金兵目色变红,与之交战的宋兵都骇然感觉到金兵力量骤增,竟似力大无穷,不畏伤痛。这是什么魔功?“完颜宗弼。”无情趺坐在景阳门正中箭剁之后,平目静观战局。眼下湛然。他很平静。王石通站在他身侧,第二声断弦声入耳之后他浑身一震,只觉热血一下往喉头涌了上来,勉强忍耐之后说,“果然金兵攻城,乃是完颜宗弼领军,此人破我汤阴、浚州,辱我大宋多矣……此人领兵,只怕景阳门……成大人你我是不是暂……”无情看了他一眼,王石通竟而一凛,以下的话纳纳的说不下去——完颜宗弼带兵攻浚州,太监梁方平领军守黄河北岸,完颜宗弼未至,梁方平已望风而逃。梁军溃散,何灌守军便在其下,随之阵脚大乱,完颜宗弼领军一到,何灌旗下亦望风而逃。如此败仗,究竟是谁辱大宋,倒也难说得很。“完颜宗弼破汤阴、浚州,直到京师城下,一路上实则难得遇上真正硬仗。”无情说,“一路势如破竹,郭药师为金兵领路,令金兵对黄河两岸虚实了如指掌,宋将对金兵如畏蛇蝎,只求保命不顾黎民百姓,才是他战必胜的法门。完颜宗弼一路气势正盛,皆因自负百‘战’百胜。”他说到这里,气定,徐徐吸气、吐气,“但这里不同,这里——即使有人想逃——我、也、不、许——”他的眼色很平静,王石通却在这一刹那看出彻骨生寒的一股杀气,只听他一字一字平静的说,“谁想逃,我就杀谁。”他似并不是对王石通说。王石通竟冷汗淋淋而下。他并无“逃走”之心,只是突然觉得畏惧,听到这句话,凛然感觉到金兵攻城拔塞似乌云压城直攻京师,这时局虽然岌岌可危,但在这人心惶惶岌岌可危之时,竟还有人坚定不移的相信:事有可为!事——有——可——为——所以绝不放弃,所以他会守在这里,守城、守大宋、守百姓——直——至——人——衣——俱——亡——正在这时,完颜宗弼第三弦断,铮然大响,金兵攻势如潮,擂鼓大作,宋军箭雨受挫,景阳门城墙上人影闪动,金宋士兵各持兵器交战在一起,城头上下死伤惨重 。无情一双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城下河中船内那位立古筝而断弦的锦衣人,他那双白皙、指甲均匀秀气的手赫然把持着一具长弓!弓长四尺——顶天立地——他苍白的手指间搭着长弓钢箭——此弓此箭与守城宋兵所持“神臂弓”一般无二,乃是强弓。“成大人……”王石通看得触目惊心,他从未见无情持过强弓,而且……而且以他苍白纤秀的手腕,能拉开这四尺强弓吗?“成大人……依下官之见,成大人镇守此地,已是对我等莫大鼓舞,不必……不必勉强……”无情近来抱恙在身,朝野上下,人人皆知。无情不答。他用寒怖的目光牢牢盯着完颜宗弼——完颜宗弼人在城外护龙河中,不是强弓,绝难及远。他有一身一椅暗器,但限于细小机簧所发,都难以及远。神臂弓。弓弦和箭身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紧紧绞在一起,刚刚拉开的时候弓弦两角尚自平静,随无情缓缓开弓——弓角开始颤抖——王石通额上有冷汗——无情若是拉不开这四尺强弓,他站在身后究竟要说些什么?“成大人辛苦了?”还是“下官惶恐……”弓角颤抖得更加厉害——无情持弓的双臂都在颤抖,脸色霜白,眼色却很平静,仿佛那在因为极尽气力而痛苦发抖的不是自己的手。他继续拉弦,弓弦持续颤抖,紧崩在无情指间的弦勒进血肉之中,弓尚未开,血已沁出。神臂弓缓缓被拉至极限——王石通逐渐变色骇然——无情手持强弓,弓上过于他眉,弓下直抵城砖,弓身立直、直如无情的背脊!——在城下人命如蚁的汹涌搏杀之上,城头箭雨之中,浩淼星空之下,有人白衣座椅,乌发持弓,牢牢盯着对阵那艘战船,城头烈风吹动火焰摇摆,他纹丝不动,远远看去,乍、然、只、觉、他——定——如——江——山——“铮”的一声完颜宗弼第四弦再断,金兵阵中涌起了一股潮水般的狂呼,攻城势头再度加剧,完颜宗弼蓦然抬头,入眼便看到遥遥大宋城墙,有人坐椅持弓,人尚未见,竟已感觉到一股利入胸臆的湛然杀气。那——是——谁?只凭一眼,完颜宗弼一声长笑,横古筝在膝,铮铮铮连弹三响,“今夜攻城与宋军僵持如此之久,原来是有奇人守城,此人是谁?”“此人姓成,名崖余,大宋殿前司副指挥使。


                      22楼2009-10-06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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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桥、封丘、卫州门下各有我大金五千伏兵,你传我金令,半个时辰之后,同时攻城。破城将赏金三千,先冲入城内兵赏银百两,败于宋兵者赐死。”“得令!”莫约一柱香时间,金兵万人大军缓缓后撤,井然有序。王石通松了口气,金兵似乎是发觉景阳门牢不可破,开始退兵了。“成大人,你可入内休歇,城上有下官即可……”无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城下缓缓后撤的金兵,没有回答。“成大人?”王石通有些奇怪,“金兵已经开始退兵了。”无情充耳不闻,他突然在神臂弓上又搭了一支箭,火折一晃,在箭尾点了火,开弓一箭射了出去。王石通目瞪口呆,无情坐在椅上,那火箭箭尾几乎抵在他胸口,一箭射出,衣发顿时起火,但听“夺、夺”两声,两只飞刀乍然倒掠过无情面颊颈项,射断他起火的发丝和衣襟,钉在城砖之上。发丝的火星在半空中一闪而逝,起火的一角衣袖在城砖上慢慢烧成一截焦衣。便在王石通瞠目结舌茫然之际,城下一阵大哗,无情那支火箭射入金兵阵中,突然阵中起了一阵骚乱,阵前金兵纷纷回头,城上城下都听到了一片马嘶之声。无情一箭射中没有主人的战马,那战马嘶吼起来,带着火焰四处冲撞,引起了战马阵的混乱。完颜宗弼脸色一变,果然阵前金兵回望骇然发现阵后无人,军心大乱,他只得当机立断,“阵后兵立刻赶往陈桥门下攻城,前锋后撤上马,后阵变前锋,暂时撤兵。”金兵大乱之后,迅速调整阵形,乱中有序缓缓撤退。无情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完颜宗弼,他七八岁时就能在黑暗的房间里以飞刀削去苍蝇的翅膀,完颜宗弼不欲削弱前锋士气,以马代人守阵,佯退之计自然瞒不过无情的眼睛。佯退是为了使宋兵掉以轻心,以马代人是为使前锋全力攻城,既是佯退、也是佯攻。“成大人。”王石通突然想通了一些什么,额头上突然冒出少许冷汗,“今夜金人攻景阳不成,不知另有……什么其他企图……”无情缓缓抬起头,肃然看着星空。他被削去一角的白色衣袖正在余烬渺渺的夜风里猎猎的飘,手指苍白、带着干涸的血。远处缥缈的呼战声在此时依稀可闻,今夜之战,不过开始而已。“起轿。”无情淡淡的道。


                        24楼2009-10-06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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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木了....


                          25楼2009-10-06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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