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上贴吧，但迷汤赫/伏赫已经近10年了，最初是大学时看中文译版Take my heart away和Ultima Ratio掉坑的。最近因为有些空闲时间，泡在Fanfic和AO3一发不可收拾，看的文越多越觉得汤赫绝配！于是就产生了强烈的翻译愿望，想把这对CP呈现给更多英语阅读能力不是太强的人。
关于原文。Absence中，对Tom的塑造是最吸引我的。Tom非常忠于原著，性格复杂、层次感强，且魅力十足。Hermione处于灰色地带，不断在理性和情感中撕扯，最终慢慢陷入情网，虽然略OOC但都有合理解释。在两人关系上，Tom是绝对主导，这也引发了外国网友的一些批评，说作者“romanticize abusive relationship”（浪漫化虐恋）。所以本人在此也先做一个 ↓↓↓ @ 提醒 @ ↓↓↓
本文含有情感操控、性侵、半推半就、不健康两性关系等情节，女权主义者慎读。
关于作者。Ciule写过很多斯赫文，后来也开始写伏赫，几乎每篇质量都很高。Ciule的行文流畅，形容词很出彩，句子结构也不复杂，所以读起来非常爽。不过，大多文有点重口（捂脸），这个问题仁者见仁了哈。个人觉得Absence算其中不太重口的了。
关于翻译。本人不是专业翻译，但一直比较爱看英美影视剧，也会经常读些英语文章（读得最多的就是原版哈利波特2333），慢慢对英语产生了兴趣。经历过类似过程的人都清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如果带着兴趣去阅读、去学习外语资料，效果是非常好的。同时，翻译是一种再创作，会带上一些译者的主观性。读者看了译文再看原文，几乎一定会有新的理解。所以本人在每章译文结束的时候，都会放章节原文的链接。
无论是有关原文、有关翻译、有关HP等等，都欢迎吧友提议、讨论、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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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均已完结）：
Fanfic： https://www.fanfiction.net/s/12730849/1/Absence
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0796494/chapters/49426577
等级：E级（只适合成人）。
目前尚未取得翻译授权，仅限私下学习、交流之用。

序言 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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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闯进来了！”金妮在爆炸声中喊道。
「避难所再也没有了，」赫麦尔妮痛苦地想。「没有地方是安全的了，凤凰社指挥部也要被攻破了。」
几周前，他们的队伍在一场致命的战斗中走散了，食死徒正夜以继日地追捕他们。她杀死了两个食死徒，但她无法忘记迪安和卢娜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树林里，死不瞑目。「她没来得及救下他们。至于罗恩和哈利的情况，她不知道。她现在只能希望，除了金妮和她自己之外，其他人都还在逃。无论他们身在何处，无论他们是谁，还没有人在格里莫广场12号现身——没有在食死徒面前现身。」
在紧张的袭击和搏斗中，她的防御逐渐瓦解，她能感觉到房子边缘的屏障出现了裂缝。15分钟前，食死徒们在这所房子周围设下的阻止幻影移形的咒语。她越来越绝望。
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屏障被攻破了。看着屋里的门窗都爆裂成了碎片，她喘不过气来。「伏地魔来了！」她施展了一个盔甲护身咒，对抗飞来的咒语和碎物，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他来了！”她对金妮喊道，努力维护着她的护盾咒语。金妮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块玻璃急速从窗口飞来，瞬间把她的左臂劈成了两半。带着惊恐的神情，她跪倒在地上，慢慢地侧身倒了下去，残臂血流如注。
赫麦尔妮抽泣着爬到金妮跟前，将她的脑袋搂在膝上，看着她的红头发遮住了逐渐苍白的脸，看着止不住的血流浸湿了地毯。
金妮带着痛苦而苍白的神色，低声说：“快，赫麦尔妮。这一刻终于来了。我们说好的，杀了我！反正我也逃不掉了。我活着只会饱受他们的折磨。用你的时间转换器穿越去久远的地方。用纳希格斯定理！别管我了！”
赫麦尔妮知道她是对的。她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她痛哭流涕，一边用魔杖指向金妮，一边攥住时间转换器。
“阿瓦达索命！”她喊道，一道绿光闪过，金妮安静的死了。她用嘶哑的声音，对着时间转换器低语道“岁月献祭”。金妮就这样成为了这个金色的小物件的祭品。
沙漏疯狂地旋转着，她意使它去到某个时刻，一个她能改变一切的时刻，一个能阻止这一切灾难的时刻。
残破的房门突然开了，房间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是一片漆黑。

第一章 战争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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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睛，粗重地喘息着，心脏剧烈地跳动。时间转换器还攥在她汗津津的手心里，她迅速把它套在脖子上，藏进衣服里。
周围一片漆黑，一片寂静。发生了什么？穿越时间的旅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尖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撕下来。
赫麦尔妮悄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在一间装饰华美的客厅里。哦，对了，这正是格里莫广场12号，但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不重要。只要是西利亚斯（注：即小天狼星）回来之前的任何时候，这座房子肯定是危险的。她得赶快出去。」
她松了口气，算她走运，至少没有凭空出现在一个布莱克家族食死徒的鸡尾酒会上。她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这所房子看起来如日中天，整洁富丽。她慢慢地走下楼梯，强烈盼望着西利亚斯母亲的画像继续沉睡。
但画像不在那儿。那块墙面没挂画像，倒是挂了一幅漂亮的丝绸挂毯。现在是什么时候？
走出大门，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她成功了。匆匆地沿着人行道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差点被脚下一大堆碎石绊倒。环顾四周，她看到夜色中的几座被焚毁的房屋空壳，烟囱在屋顶的废墟中向外伸着。
周遭的废墟阴森森的，让她感到不安起来。随着一声刺耳的汽笛声划破这寂静的夜，她终于清醒了。「战争！她又陷入了另一场战争。真是讽刺。」
她听到有机器发出低鸣，伴随着高亢的嘎嘎声，几个街区外似有大规模的塌方出现。她当即决定幻影移形。
在霍格莫德村显形后，她意识到自己必须买些新衣服。如果这真的是战时的不列颠，又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夏夜，她身上的牛仔裤和毛衣肯定会显得很奇怪。她穿行于一条条小巷，直到发现一户人家的后院里晾着洗好的衣服。她拿走了一件连衣裙、一双长袜和一条大得难以置信的衬裤，然后偷偷溜到湖边，迅速在冰冷的湖水里洗了个澡，穿上了新衣服。衣服并不太贴身，尤其是那些衬裤很不舒服。她无奈耸了耸肩，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从没在意拉文德·布朗尝试过的那些裁剪衣服的咒语。但至少，现在有衣服能穿，就不算太糟了。
她坐在湖边，靠在一根树干上。再次置身于霍格沃茨领地内，让她有了一种小小的安全感。巨乌贼懒洋洋地在湖中挥动着它的触角，星星在头顶夜空闪着光辉。「战时的不列颠，」她沉思着。她从没听说过有人在时间轴上穿行这么远，但据她所知，也没有人试验过用“岁月祭献”咒语增强时间转换器的魔力。
在这个夏天的早些时候，她和金妮在布莱克家族图书馆发现了一本黑魔法方面的书籍，引导她研究了一项艰深的时间穿行理论。他们曾经提到，想穿行到遥远的过去改变一切，但哈利坚持反对，认为这个咒语本质上是不道德的，使用这个咒语几乎和成为食死徒一样糟糕。
她完全同意哈利，正如纳希格斯定理所说，通过利用一条人命，时间旅行者将受到保护，避免穿行太久远的时间所带来的伤害。「就像人肉祭祀。」这么说来这理论是对的，因为她还活着。赫麦尔妮打了个寒颤，寒意凉透了她的脊背。
她觉得自己该花一些时间，为金妮、她的朋友、她自己、她的时空而伤感的，然而她发现这些本是再合理不过的情感却是出乎意料得淡薄。她自言自语道：「这是因为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重温这段可怕的经历，眼里没有悲伤的泪，身上却感到一种空虚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碎裂了。她反复抚弄着时间转换器，烦躁不安的感觉始终缠绕着她。「用咒语杀死金妮，她是否破坏了自己的灵魂，减损了自己的情感，削弱了自己与原来时空之间的纽带？但这是一次善意的谋杀，不是吗？」
「邓布利多死后的日子很糟，这整个夏天更糟。邓布利多从天文学塔上摔落后的几天里，伏地魔就接管了魔法部。哈利给邓布利多军成员发出的战时动员信号几乎瞬间消失殆尽，只有迪安、卢娜、纳威和其他几个人响应，他们和成年的凤凰社成员一起聚集到陋居。仿佛在顷刻间，食死徒们就发起了攻击，凤凰社成年成员几乎都被杀了。」
想到这些，她的心跳还是加快了，尽管那些她习惯了的恐慌、愤怒和无助感已经没那么强烈。她试图把手伸进松软的土里，想象被埋葬的感觉。然而脑海里的回忆继续拉扯着她。
「她想起摇摇欲坠的栖身之所，想起多洛霍夫站在她被束缚的身子前，色眯眯斜视着她，使她胆战心惊。他告诉她，他打算对她做什么，他告诉她每一个可怕的细节，还要把她丢给其他所有的食死徒享用。就在这时，他倒下了，她身上的束缚咒也解开了，是金妮救了她，一道绿光照亮了陋居的花园。这个红头发小姑娘站在多洛霍夫身后，颤抖着，紧紧抓着魔杖。赫麦尔妮只来得及给金妮一句热切的感谢和一个短暂的拥抱，战斗就打响了。
她想起她和幸存的一小队人逃到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把那儿作为最后的防御指挥部；她想起她在那儿不顾一切地研究理论，一个又一个深夜；她想起她偷溜出去弄补给，打探消息；最后她的思绪停留在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那个夜晚。
那晚，只有金妮和她两个人在图书馆里，金妮对她说：“求你了，拜托，我听到他对你说的话了——我指多洛霍夫。我听到了你在噩梦中的尖叫。我……我……我想男生们并不明白被抓意味着什么。活着，被折磨和强奸……你能帮我吗？我们立一个牢不可破誓言：如果铁定要被抓了，那就杀死对方。我宁死也不愿……忍受‘那些’。”
赫麦尔妮点了点头，拿出魔杖。
某天晚上，西莫没有从杂货店回来。经过痛苦的等待，哈利决定他们必须撤离格里莫。然后围捕开始了。无论他们逃到何处，食死徒都追随他们，小冲突和战斗接连不断，他们拼命从一处逃到另一处，食物和供给少之又少，最后几乎消耗殆尽。慢慢地，食死徒把他们分散，有些人被杀了，另一些人在战斗中被驱逐，最后，只有她和金妮，回到格里莫寻找其他人的下落，打探幸存者的消息。
现在，她的誓言兑现了。」
过了许久，她的思绪回到当下。为什么是战时的英国？这是否意味着她有机会在伏地魔崛起之前杀了他？也许，如果幸运的话，他还没制作第一个魂器？就算破坏时间线，改变未来，她也要杀了他。他活该！

Xxxx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霍格沃茨城堡，希望与阿不思·邓布利多谈话。一个神色慌乱的家养小精灵韦迪带她去了变形教室的办公室。对了，在四十年代，他是变形课老师，她记得。
办公室里堆满了书，但她注意到这里不像他未来的办公室那样被七零八落的魔法物品占满。「或许他还没收藏那么多东西，又或许这些东西属于校长办公室？」
“小姐，我能为您效劳吗？”这位中年巫师神色和蔼，蓝眼睛闪烁着好奇。
“邓布利多教授，”她正色道，“我需要您的帮助。我是赫麦尔妮·格兰杰，是个时间旅行者。我认识未来的您，我回来是为了阻止一场大灾难的发生。”
他眉毛一扬，神情充满了震惊。“格兰杰小姐！你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你要明白时间的规律！改变事情可能会毁掉……”
“我知道，”她疲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您必须相信我。我是从1997年来的，认识您很多年了。我不透露任何细节，单凭这点就该足够了：未来巫师世界也将爆发战争，这一切都源于一个非常邪恶也非常强大的巫师。我们要败了——您的一方要败了，太多人会死去。我回来是为了防止这一切，我知道这可能会是毁灭性的，或者可能创造另一条的时间线。但问题是，您看，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另一条的时间线会好得多。让我给您看几段我的回忆行吗？”
他锐利地看着她。“我最喜欢的甜点是什么？”他突然说。
她笑了。“简单，柠檬汁。你的凤凰叫福克斯。你曾向我们保证：霍格沃茨永远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一条，在今时今日还适用吗？”
邓布利多沉寂片刻，他的眼睛眨得飞快。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想给他看的记忆：她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她的分院仪式，他办公室里的福克斯，邓布利多为了救巴克比克而把他们锁起来，魔法部的战斗，以及一些最近的战争片段，所有关于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的记忆都被她隐匿起来。她向他敞开了大脑，说：“请看一下好吗？”
他在她的记忆中翻找，这是很奇怪的感受。他的触碰是轻柔而友好的，但当他看到他们在战争中的绝望，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把脸埋在手中片刻后，回答说：“我会帮助你的。但你不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我甚至不想知道这个危险人物是谁，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认为能在这个特定的时间点阻止他。”
她点点头说：“现在到底是哪一年？我只知道是四十年代。”
他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告诉她现在是1944年8月30日。她脸色发白，意识到太迟了。伏地魔已经制作了两个魂器。「还好只是两个。是的，她还可以改变一切。」
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坚定地说：“我想申请霍格沃茨第七年的学习。我已经完成了六年的学业，成绩优秀。我希望这里的人知道我来自未来。我不会透露任何细节，但未来和现在大不相同，我会显得很奇怪，所以需要一个解释。我想告诉他们，我出了意外，迷失在时间线上。”
“不，这违反了时间运行法则，格兰杰小姐！太危险了！”邓布利多用他的蓝眼睛严肃地看着她，同时心不在焉地扯着他赤褐色的胡须。
“我认为人们应该知道，这至关重要，而且也会便于我更好地保守秘密。有些人会向我窥探未来，但这也会让我时刻意识到哪些人危险。如果要编一个信得过的故事，而且还得始终维持它不露破绽，是非常困难的。人们总会对一个闻所未闻、在七年级才进入霍格沃茨的女生感到好奇。他们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家人，以及我是如何获得魔法技能的。我不会说德语，所以我不可能假装我去过德姆斯特朗，我的法语也没有好到让人确信我在布斯巴顿读了六年书。我对美国巫师和他们的生活方式更是知之甚少。如果我想伪造这样的背景，我的所作所为会很快引起怀疑和猜测。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未来的事。”
「哈！她要说服他了，她能看出他在动摇。」
她继续说道：“我还想重新接受分院，虽然我钟爱格兰芬多，但任务需要，我可能更适合去另一个学院。”
他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她很久，终于点了点头。“我会帮你的，赫麦尔妮·格兰杰。我向你保证。很快就要开学了，我需要安排你的N.E.W.T.课程。”
微笑着，她骄傲地向他展示了她记忆里的O.W.L.考试成绩。
Xxxx
当天的晚些时候，邓布利多带她去见迪佩特校长。校长办公室整洁无瑕，干净的书桌上整齐摆放着文件夹，书架上的书都按字母顺序排列。迪佩特本人是一个肥胖、秃顶的男人，对她的故事感到惊讶不已。
“未来？而且是那么遥远的未来？1997年？这怎么可能呢？”
她想告诉他这是个意外，但没能插上话。
“阿不思，你认为这样的事有可能吗？我想新发现会使很多事情成为可能，但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未碰到过时间旅行者呢？我就是觉得很古怪。”
他喳喳说个不停，赫麦尔妮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屏蔽了他的声音。她环顾校长办公室四周，看见分院帽被摆在角落里的凳子上。奇怪的是，她觉得那帽子好像在看着她。
邓布利多大声清了清嗓子，迪佩特止住了碎语。
“对不起，格兰杰小姐，我一定是在胡言乱语。你想在霍格沃茨完成你的第七年学业吗？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鼓励年轻人去寻求知识。我们当然会接纳你，我也能理解你担心同学们会打探不该打探的事情。不过，告诉大家你这段穿越时间的非凡经历，我不太确定这……”
邓布利多用深沉的声音说：“有时候，最好的掩饰是平铺直叙的真相。无论如何，学生们都会对新来的学生感到好奇。我相信说实话总比我们一起编织一张复杂的谎言网要好。这样，她不会因为谎言被意外发现而措手不及。”
“你总是对的，阿不思，”迪佩特说。他笑着对赫麦尔妮说：“我预感霍格沃茨会因为你而骄傲。我们何不完成分院仪式呢？”
分院帽盖住她的头顶时，它相当惊讶地说：“你是不是迷失在了时间？是什么使你回到过去，赫麦尔妮·简·格兰杰？”
“求你了，让我去斯莱特林。”她热切地低语道。
“什么？你身上有属于真正格兰芬多的印记，你还能成为一位聪慧出众的拉文克劳学生。”帽子笑着说。
“是的，我曾在将来属于格兰芬多学院。但你这次能不能让我去斯莱特林？我有明确的抱负，强有力的意志，政坛那一套我也学了不少，虽然我本不想学的。拜托了？我有任务在身，我需要进斯莱特林！”
“好吧，”帽子小心翼翼地说。“你的记忆告诉我，你已经做过一些只有斯莱特林会去做的事情。你的脑子里也有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一个奇怪的空洞，好像你整个人缺了一小块，虽然我看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我很难正确地分配你。当然，可能是因为你的年龄大了，或者因为你是个时间旅行者。但，既然你这么肯定，”帽子做出了决定，喊道“斯莱特林！”
Xxxx
晚上，她沉浸在图书馆里。没有学生们的窃窃私语，这里显得异常安静，但成千上万的书让她有回家的感觉。书籍、羊皮纸、皮革、磨光的木桌椅，混合成一种古旧的气味，使她感到安慰。她啜饮着一杯的美味的热巧克力奶盖，是韦迪给她送来的——虽然家养小精灵被奴役的事实仍让她心生不快，但不可否认巧克力很美味。
她蜷缩在椅子上，思索着：「伏地魔已经制作了两个魂器——日记本和冈特的戒指。我需要在杀他之前解决他的魂器，要找到它们，我必须接近他。他会因为我的时间旅行而感兴趣，我也可以向他展示我的头脑和学术能力对他是有用的。我不惜一切代价，如果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假装成一个食死徒。」
她展了展双肩，为了必须做的事给自己打气。但此时此刻，她只想静静地坐着，喝着巧克力，回忆在霍格沃茨的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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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第二章 像冰淇淋一样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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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麦尔妮拿着从学校借来的钱加上她自己微薄的积蓄，从霍格莫德幻影移行到对角巷。她的第一站是裁缝铺。她订了一整个衣柜的衣服，包括两件礼服。礼服是裁缝劝她订的，说每个女孩都需要。至于她为什么需要替换一柜子的衣服，裁缝面露疑色。她只是解释说，她住所的防卫咒语出了点问题，以致所有的衣物都在麻瓜空袭中被毁了。
下一站，当然是丽痕书店。沉浸在被新书包围的感觉中，挑选着她十门N.E.W.T.科目所需的书籍，她感觉很享受。她还挑了一些其他书，作为课外消遣。
转过一个书架时，她撞到了一个高个子身上，几乎失去平衡，连同她那一摞被悬浮起来的书也失去了控制。一双有力的双手稳住了她，一个深沉而温柔的男中音快速念出“羽翼加持”，让她的书保持着悬浮状态。
随着她的目光上移，上移，再上移，她感到自己脸红了。这绝对是她碰到过的最性感的男……人……绝不是男孩。她注意到他有着高挑又匀称的身材，宽阔的胸膛和肩膀，干净无瑕的皮肤，精致但又阳刚气十足。他有一双黑色而锐利的眼睛，尽管看起来很冷峻，但还是足以让她陷进去，不可自拔。他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他的气味也是如此怡人。她差一点就想揉进他的身体，像一只猫在宠爱她的主人的腿上打滚。
“你没事吧？”他颔首对她微笑说。
他的笑意并没有深入到眼底，他的眼神在游移，先是略过她的脸，然后顺势向下扫过她的身体。“不敢相信我有这个荣幸遇到你，小姐，你是……？”他抬起她的右手，带着自信的微笑，吻了吻她的手背。她感觉整个手臂都颤栗了。
“赫麦尔妮·格兰杰，”她无力地低声说，“你是？”
但她知道这是谁，她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谁。「汤姆·里德尔是个高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他会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有读到过任何信息证实他对女孩子有丝毫兴趣。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肯定。「这是一个风月场的高手。他的长相和略显高傲的举止，一定让他得到了很多青睐。」她又暗自补充，「如果这是九十年代，那一定是了。但在四十年代，也许不一定？」
“汤姆·里德尔。你是个非常勤奋好学的学生，不是吗？”他饶有兴趣地打量她那一大堆书。“看你买的书，我猜你要开始霍格沃茨七年级的学习了吧，几乎所有的科目你都学，除了——占卜学？”
“嗯，是的。我想从事学术研究，”她笑着回答。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你要接近他。别想他是谁。要让他想了解你。别想自己是麻瓜出身。让他对你感兴趣。别想哈利，金妮，罗恩…别想了，赫麦尔妮！」
他扬起眉毛。“我很好奇。只有极少数巫师有能力或者有兴趣完成这么大量的魔法课业。你学的科目和我一样多。”
“你选占卜了吗？”她开玩笑地问道。
他眼珠一转，回答说：“占卜学毫无用处。占卜是天赋，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反正我没有。”
她笑了。“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看茶叶编故事，我可不觉得有趣。”
“我以前没在霍格沃茨见过你。你是从德姆斯特朗还是布斯巴顿转学来的吗？”他好奇地问。
「表演时间到了！」她甜甜地笑着对他说：“不，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但是我来自未来。我在时间旅行中出了意外，现在我被困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他明显被惊到了。但随即，他的眼神变了，表情近乎饥渴。“未来？这怎么会发生？未来是什么样——你从什么时间来？”
“我无权告诉你任何细节。你知道的，这可能会改变一些事情，后果可能很可怕。”
“但我想知道一切——还有你，”他说，声音里多了一丝让人感到危险的温柔，他望进她眼睛深处，“我请你吃繁花山麓的圣代吧？他们的冰淇淋很美味。关于现今的霍格沃茨，你需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或许你也可以告诉我一些未来的事情作为回报？”他给了她一个充满诱惑的微笑，俯身挽起她的手臂。突然间，正常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他们坐在冰激凌店外面，拿着两个巨大的巧克力圣代，他付的钱。她觉得有点恶心。「这几乎就像一次约会，伏地魔大人给她买冰淇淋，这简直是彻头彻尾的荒谬。」
“我也上七年级，刚刚被提任为学生会主席，”他告诉她，“霍格沃茨是公认的一所好学校——我当然不知道它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我认为只有少数学生是真的聪慧，大多都很愚钝。你是哪个学院的——我是说，如果你今年被重新分院的话？”
“斯莱特林，”她说，友好地笑了笑，回避了她是哪一年被分的。但他们昨天还是对我重新分院了。毕竟，此刻我还没有出生呢，而且从11岁到17岁，我可能也改变了不少。”
“你至少向后穿越了17年？那可真不一般！顺便告诉你，我也在斯莱特林。我很高兴你能来我们高贵的学院。”
他们吃着圣代，他向她说起老师们的情况：“你很可能会在魔法史课上睡过去，连我也很难集中注意力。宾斯教授只会照本宣科。”
她笑了起来，说：“宾斯？相信我，我知道他！”
他的额头皱了起来，说：“你怎么知道？他老得像石头，我以为他随时都会退休。他不可能再教17年的书！”
她愉快地晃了晃头，对他说：“我想这虽然违反了时间规则，但不可能造成任何损害。宾斯会继续教书，成为一个幽灵，也许会永远教下去。”
他惊呆了，说：“居然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永生，只能说明这个人根本没有想象力。
“哦，好吧……让自己永生，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她看着他，慢慢地回答。她想道，「讨论这些事情，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看着她，笑容里是淡淡的戏谑。他的目光移向她的手，然后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左手，他的指尖抚弄着她的手掌心，轻柔而怡人。
突然，她感到他以强大的念力闯进了她的思维。她迅速反应，用同样的强力将他推了出去，并迅速展开防御以对抗新的袭击。她知道，在他鼎盛时，她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但此刻在她的努力控制下，她做到了，很勉强做到了。「脑强奸未遂！这就是他刚才试图要做的事！现在的他已经和将来的他一样冷酷无情！」
他眨了眨眼睛：“专业的闭神锁念师？你比大多数人都厉害。”他仍然在挠她的手掌，轻抚她的手腕，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专业的摄神取念师？你比大多数人厉害多了，”她回答道，想用一点恭维来试探他的反应，“但我的思想只属于我自己。”她的话音中增加了一点冷峻。
他朝她露出了一个带侵略性地微笑，慢慢说到：“你可能是我在霍格沃茨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他举起她的手，飞快地吻了吻她的手腕。
她心里在尖叫：「这是个该死的怪胎！他只想着征服世界！」然而，她在他的抚摸下颤栗起来，还有一种近乎愉悦的感觉，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哦，我不知道。未来是相当令人兴奋的。”她煞有介事地对他挑了挑眉。
“在将来，我的名字会广为人知吗？”他迟疑地问，好像并不想知道答案似的。
邪魅地笑着，她凑近他低声说：“相信我，汤姆·里德尔，你会成名的。”他几乎不由自主地吐了口气，眼神中透出越来越多的饥渴。
回归正题，他继续问道：“你的O.W.L.成绩怎么样？我想，看到你买了那么多书，你的成绩一定很出色吧。”
“我过了十门课。九个O（优秀），一个E（良好），”说起这，她至今想来仍然有点苦涩。他看起来却突然松了一口气。
“哪门是E？”
“黑魔法防御。”她忧郁地低声说。
他看起来有点得意，说：“那是我最喜欢的课。”
她差点脱口而出“我知道”，但很快转化成了一句反问，“我呃……猜你每门都是O？”
“是的，我从没得过低于O的成绩。”「该死，他一定才智非凡。」
她闷闷不乐道：“我一直是全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我想这一学年我可得抓紧了。”
“我保证，一定会在你之上，”他对她说，眼睛里燃烧着激情，“我就是喜欢打赢一场硬仗。”听到如此直白的暗示，她几乎僵在座位上，冰淇淋在肚子里难受地翻腾。
维持着平和的语调，带上点争锋相对的意味，她答道：“我不习惯失败，也不轻易屈服。”他的眼睛暗了暗。她想，「你真蠢，你应该和他交朋友！」于是她迅速打起圆场，继续调侃道：“至少，是在我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之前。迄今为止，我还没遇到过。”她慢慢扬起嘴角，让目光在他脸上多游移了一会儿，然后假装害羞地低下头。她还是瞥见了他那一闪而过的洋洋自得。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住在破釜酒吧吗，还是在城中有其他住处？”
“我住破釜，”她说，“明天早上我和大家一起坐火车去学校。”
“我送你过去。”他起身，挽起她的胳膊，给他们所有的包裹都施了悬浮咒。
走进酒吧，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们真该在开学前放纵一下，来一杯火焰威士忌怎么样？”
她觉得这真是个糟糕的主意。和伏地魔在酒吧喝酒？比让他给她买冰激凌还要糟糕。不，她告诉自己，「别那么想他了，你需要了解眼前这个年轻的他。他仍然是邪恶的，但如果你要阻止他，你真的需要走近他，同时也要保持距离，不能太近。」
“好吧，”她犹豫地说，“只喝一杯。我得把明天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他靠在柜台上，点了两杯酒。看他俯视着酒保，她注意到，「他真高啊，帅得真过分啊。」
“那么，你住在哪里？”她问，默默猜想他暑假是否还住在孤儿院。
“我在伦敦长大，”他简单地说，“但今年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在。我继承了一栋房子，那里有几件事我需要处理”。
“哦，我很抱歉。”她说。赫麦尔妮很清楚他一点都不悲伤，但同时她也觉得好奇。「他会假装悲伤吗？」
他皱了皱眉，说：“谢谢。不过，我跟他们不熟。”
酒保把他们的酒送到吧台。当他们碰杯时，火焰从杯子里冒了出来。
“为新学年干杯，格兰杰小姐。我期待着与你一争高下，愿最出色的‘才子’获胜！”他咧嘴而笑，强调了才子这个词。
她向他吐了吐舌头，厚着脸皮笑了。“干杯，汤姆·里德尔，我会全力以赴的，这恐怕会是你以前从没有过的体验！”他们都笑了，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我得走了，谢谢你的酒和你的陪伴。我真的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霍格沃茨的事情。”
“这是我的荣幸，但你却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我未来的事作为回报。也许你可以另外找个时间，补偿我。”他凑近她，伸手把玩她的一丝卷发，并勾到她左耳后面，他的手指略过她的耳垂和脖子。她颤栗了一下。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把包裹搬到你房间去呢？”他提议道，目光慢慢下移到她的胸部。
奇怪的是，她觉得自己并不想拒绝他，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直爽地说：“我不能那样做，里德尔先生，但谢谢你的提议。我真的很感激你今天对我的热情和帮助。”
她离开了，步伐有点不稳，购物包裹跟随着她浮在空中。进入房间时，她向后瞥了一眼，看见他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连嘴都忘了合上。她对自己笑了笑，「格兰杰VS伏地魔：1比0。他以前很有可能从未被人冷落过。而我，打算把冷落他作为常态。」
当她锁上房门时，她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下午的紧张和压抑，使她冲向洗手间，剧烈地呕吐起来。「那个男人，那杯酒还是那巨大的压迫感？」这是个问题。随着身体慢慢平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速对着自己的嘴念了“消影无踪”，并喝了一杯水。
她把头抵在水槽上，思绪翻腾。「她的计划实施起来会困难得多。她从未想到，年轻的伏地魔会是这样的英俊潇洒、求知若渴。也从未料到，他会那么容易得让人信服。她更是万万不可能想到，他会来“撩”她，而她，难以想象地，在某种程度上，会喜欢这种感觉。」
她一边自我嫌弃，一边慢慢站了起来。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她暗下决心：
「我要接近他，但我绝不能成为他的猎物。我要找到他的魂器，为此必须让他放松警惕。之后我就能杀了他。为了接近他，只要不上他的床，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一直认为玩欲擒故纵是很愚蠢的，但也许现在用这招正合适。他别想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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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

汤赫初次约会之——Florean Fortescue's Ice Cream Parlour
（忘了中文版HP怎么翻的，我翻的是“繁花山麓”）


图片来源：大众点评

大礼堂像往日一样恢宏肃穆。星星点点的天空呈现出柔和的黛青色，悬浮的灯火在星空下闪烁。迪佩特校长作了简短的讲话，他告诉大家，赫麦尔妮遭遇了一次时间旅行事故：
“我们的赫麦尔妮，在时间旅行中迷失，来到了这里。你们不许问她关于未来的事，并且你每个人都有义务帮助她适应和调整。让我们一起欢迎她来到我们的学校和我们的时代，并尽最大努力让她感到宾至如归！”大厅里激动的低语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特意站起来只为了看她一眼。
讲话结束后，埃德蒙·罗齐尔向她抱以歉意的笑，说：“对不起，我在火车上无礼了。我猜在将来，女生会做些不一样的事情。我们学院有了一个来自未来的女生，这真令人兴奋！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当然，”她说，“你说得很对，女生在将来会做其他事，不仅限于操持家务。但我想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来适应这个时代。”
西巴斯汀·莱斯特兰奇问她：“我不太熟悉你的姓。你是哪家的人？”斯莱特林学生都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几乎要对他们翻白眼，「这一刻终于来了，一群纯血统至上的疯子。」
她满意地抛出预先准备好的回答，对他说：“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父母私奔了，改了名字，因为他们两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告诉你可能会改变一些事情的进程，我真不愿意搞得我自己没被生下来。”她笑了笑，继续说：“你懂的，我有可能是这间屋子里某个人的后代呢！”
他瞪大了眼睛，问：“你穿越了多长的时间？”
“对不起，不能说。”她说，眼里闪着戏谑。
“嗯，”他沉思着，“你父母的事，或者说他们将来发生的事并非闻所未闻。就拿我的家族史来说，我至少知道有三对私奔的情侣，那还仅仅是在过去300年之内。”
莱斯特兰奇突然换上一副淘气的眼神，喊道：“嘿，马尔福，你听到了吗？我敢打赌你是她爸！你要和穆丽尔·韦斯莱私奔了！”
原本苍白的马尔福少爷红了脸，被一口南瓜汁呛到，喷得桌上到处都是。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两旁的人爆笑起来。随即，一个非常漂亮的红头发女孩从格兰芬多长桌起身，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对莱斯特兰奇和马尔福说：“我听到了，你这***！你想都别想，马尔福！”
“说脏话，还做粗俗动作，格兰芬多扣十分！”里德尔对她喊道，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喜悦。
“你不能！”穆丽尔·韦斯莱冲他大叫道。
“我当然可以，你没听校长讲话吗？我是新学生会主席！”话音一落，格兰芬多的每个人都抱怨起来。
赫麦尔妮对自己微微一笑，心想：有些事情，比如学院之间的恩怨，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和斯莱特林们一同庆祝返校的感受完全不同。同学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格兰芬多们那么友善，这点让她不太习惯。而且很明显，有股争权夺利的暗流在涌动。他们彬彬有礼的谈话之下，带着冷嘲和暗讽。他们似乎热衷于炫耀自己的优势，比如家庭财富、血统、有权势的亲戚和人脉，也热衷于嘲弄其他同学的短板。
这使她很不安，再加上一个坐在近处关注着她一举一动的伏地魔，更让她紧张不已。他向别人介绍她，帮她拿糖果和饮料，给她讲学院里有趣的生活见闻——完完全全就是那个迷人的假面学生会主席。
但她知道这都是伪装，她恐惧、反感，却还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扎心的欣赏，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种种复杂的情感不在脸上流露出来。「愚蠢！」她自责道，「怎么见到个帅哥就犯晕，他可是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巫师。」
各个学院都有许多女生向她投来嫉妒的目光，甚至来自格兰芬多的也有。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女生们都崇拜他，而他非常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眼神和假装不在意的表现，都是那么明显。
尽管如此，所有人都能清楚得看到，今晚他的眼里只有她。当他挽着她的胳膊，领着斯莱特林学生走出大礼堂，去往他们的地窖时，她背后成百上千个女生失望的瞪视几乎要把她灼穿。
斯莱特林的地窖不像格兰芬多休息室那么温馨。不太舒服的高背椅和深绿色的色调，给了它一种肃穆而阴郁的感觉。壁炉的炉火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绿色，当她走近时，她明白火堆里燃烧的并不是木头，而是某种多结的海藻，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咸味。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站着，有许多人在喝酒，这令赫麦尔妮很吃惊。她觉得自己无意闯进了一个高档的鸡尾酒会，有几个女生很快就围拢到她身边。
一位黑发美女说：“嗯，你和汤姆认识有段时间了？你们看起来很……亲近。”她的笑容一点也不讨喜。
赫麦尔妮冲她笑了笑，匆匆地说：“我在买新学期用的东西时，他帮了很多忙。我不记得刚才我们相互介绍过？”
这女生哼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恶意和自傲。”我是沃布嘉·布莱克。我想即使在将来，布莱克的名字也享誉巫师社会吧。你似乎对这些大家族……不太熟悉啊？”
赫麦尔尼忍不住想，「画像——她将成为那个女人——多年来一直在格里莫广场12号侮辱她的画像中的女人。」她睁大眼睛，握住沃布嘉的手，低声说：“我的天哪！真遗憾。”然后她微微喘口气，假装震惊地继续说：“当我没说，这不重要，——没什么，我相信你们家……一切安好。”
沃布嘉疑惑又不安地皱起眉头，迅速挣脱被握着的手后离开了。她忍住想笑的冲动。另外两个女孩咯咯笑着，向她走近。
其中一个是高个子，很漂亮，拥有一头金发，赫麦尔尼记得她的名字应该是玛丽娅特·潘尼沃斯。玛丽娅特低声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对付得很好。沃布嘉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多少人能搞得定她。顺便说一句，你应该会住我们宿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但没有敌意。
另一个女孩很矮，有一头又长又黑、像赫麦尔尼一样乱蓬蓬的头发。她露齿而笑，整个人难掩兴奋。“我是乔安娜·帕金森，真高兴能认识你！别管沃布嘉了，她很讨厌，她也在我们的宿舍。但你、玛丽娅特和我，我们可以一起找点乐子，绝对可以！还有，”她的话音变成了鬼鬼祟祟的耳语，“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是怎么遇到里德尔的，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赫麦尔妮的微笑不由地热切起来。她很欣慰，能在斯莱特林同学们疏离又好斗的气氛中，遇到几个友善的人。不过，她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但我和里德尔绝无任何瓜葛。”
玛丽娅特扬起眉毛，和乔安娜交换了一个玩味的眼神。“哦，真的吗？他同意吗？你知道，当他对一个女孩感兴趣的时候，通常——不，总是——会发生一些什么。”
赫麦尔尼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但还是保持微笑。“我向你保证，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先在对角巷碰到他，然后又在火车上碰到他。他只是对同学很友善而已。”
「注意，」她告诉自己，「你才刚认识他。如果别人知道你怀疑这位学生会主席的人品，那就太奇怪了。」
乔安娜笑了，举起她的一跟手指，劝诫道：“他总是亲切又友善，但我告诉你，他从没像今天那么友善。你来的时候真的跟他坐一节车厢里吗？他从来不让他小团体以外的人和他一起坐火车。”
“他还把你抱到轿厢上。”玛丽娅特继续低语道，蓝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感到一阵胜利的喜悦——「我的策略起作用了，他对我产生了兴趣，让我和他的小团体坐在一起就是证明」——但她却表现出很困惑的样子。
“哦，我敢肯定他们只是对我好奇，没什么特别的。至于他抬我到轿厢，那只是因为我在车上睡着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他那深沉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你特别的东西可多了，格兰杰小姐，你看起来真是个很不一般的女孩。”他站在她身后，太近了，尽管他们没有触碰，她还是能感到好像有电流在他们中间滋滋地穿梭。
她看到两个女生在盯着他看，她们都红了脸，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神情。她只觉自己头皮发麻，不由对她们心生嫉妒。「为什么她的生活要如此艰难？她们是那么单纯，迷恋着一个黑暗的杀人魔王却不自知。她们也不用费心去想怎么接近他然后杀了他。」
她突然感到筋疲力尽，像被掏空了一样，于是对他们说：“我累了，我想回宿舍了。明天见，我期待更多地了解你们。”
她快速对他们微笑了一下，然后向楼梯走去。她穿行于房间里的一簇簇人群之间，面对试图拉她交谈的人，她也预备了现成的借口来对付。当她走上楼梯时，感觉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了。卸下焦虑和伪装，她的脚步松弛下来。
“等等，格兰杰小姐！你还不知道自己住哪间宿舍呢。”他说。
有点吃惊，她问：“你怎么能进女生宿舍，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哪个宿舍的？”
“七年级女生宿舍有三间，其中只有一间有空床。女生宿舍周围防御男生的魔咒，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三年级就破解了。哦，那是你的宿舍，”他指了指她上方三级台阶处的一扇翡翠绿色的门。
她眨了眨眼睛，「三年级？什么？他那时候为什么要进女生宿舍？他十三岁就开始勾引女孩子了吗？」
她摇了摇头，连忙说：“晚安，里德尔。谢谢你今天的好意，”趁他还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匆匆走进了她的宿舍。关上门后，她意识到他可以进入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完全逃开他是不可能的，没有地方绝对安全。「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留下痕迹，不能在任何地方留下任何可能使他怀疑的记号或证据。她的思想也必须始终保持戒备，甚至在睡梦中也一样。」
几分钟后，玛丽娅特和乔安娜兴高采烈地进入宿舍。
“他吻你了吗？”乔安娜急切地问。
“什么？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住哪间宿舍。”
乔安娜叹了口气，“他真是个绅士啊。带着你上车，陪你一晚上，介绍你认识斯莱特林的同学，带你到宿舍……”
“而且，他太帅了，帅到让人词穷，甚至比去年更帅了。”玛丽娅特一语毕之。
“啊，好吧，我想是的……但说真的，他有那么好吗？”看她们俩几乎神魂颠倒的样子，赫麦尔妮不由得问。
“当然。你为什么这么问，”玛丽娅特说，“如果有人碰到不会的作业，他总愿意帮忙，老师们都喜欢他。他人很好，而且非常非常聪明。他今年成为学生会主席是完完全全意料之中的事儿。他是十足的模范学生，人人都喜欢他。不过，他也……”她停下来，和乔安娜匆匆交换了眼色。
“……玛丽娅特想说的是，他不会和一个人交往太久。当然，学校里所有的女生都爱他，但我认为他最长的恋情就只有两周左右，所以，也许你该小心，或者至少要有个准备，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也别太受伤了。”
“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赫麦尔妮大声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他也没想和我在一起！”
玛丽娅特窃笑道：“我可不确定，我们拭目以待吧！”
“我想没有人拒绝过他。如果你拒绝了他，那会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我无法想象他会有什么反应！”乔安娜说，眼里闪烁着淘气。“拜托，拜托你冷着他点，赫麦尔妮，我想看看会怎么样！让他放低身段来追你，噢，想想都好玩儿！”
赫麦尔妮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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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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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里德尔在晚上通常很忙，但她并不是没机会了解他。他们修读的N.E.W.T.科目相同，所以她所有的课都是和他一起上的。他在早餐时间总和她坐在一起，尽最大的努力来讨好她，也向她的两个朋友投去些许微笑，让她俩非常兴奋。
“格兰杰小姐，想要点什么？你只要说出来，我就帮你实现。”他的笑容令人晕眩，她感觉肚子里在翻腾。「这太夸张了，他太英俊。一个反社会的杀人魔不能够这么好看。」
她换上一个比她想象中更具挑逗性的微笑，说：
“你不如给我拿点……牦牛奶来兑茶吧？”
他扬起那完美、直挺的眉毛，凭空变出一个杯子，让杯中盛满白色液体后递给她。她闻了闻，做了个鬼脸，正吃着吐司的西格纳斯•布莱克剧烈地呛咳起来，西巴斯汀•莱斯特兰奇不得不去拍他的后背。其他的斯莱特林男生都入了迷似的看着她。
“呃，闻起来真不怎么样。你确定这是牦牛奶吗？”
他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我很确定…这不是牦牛奶。这是一些别的东西，对你有好处！”他让杯子浮在空中，撞向她的嘴唇边，当她转头避开时，杯子一直跟着她。她只好假装抿了一小口。「好像她真的会喝伏地魔变出来的东西一样，管它是什么…！」
一两个星期下来，这几乎成了早餐时的惯例：她点一些荒唐可笑的东西，他试图变些其他东西给她——她不会，永远不会真的去尝。
赫麦尔妮不得不承认，这几乎就是调情，但她也认为，这是接近他的必要的举动。他学生会主席的假面没有一点破绽，看不出任何一丝阴毒：他就是那个完美无缺、魅力十足、聪明又爱帮人忙的学生会主席。
但她知道，他是一条毒蛇，深藏在某处。总有一天，他会表现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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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堂上，他总是坐在她身边。“我要密切关注我最厉害的竞争对手，”他说着，对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谁知道你会用什么未来的花招对付我呢？”
他的朋友们总是围坐在他们旁边的座位上。看到埃德蒙•罗齐尔和西巴斯汀•莱斯特兰奇让三个胆怯的拉文克劳学生从她身后的座位上挪开，好让他们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下时，她想，「他们就像斯莱特林的保镖，保护着继承人。」
因而，她几乎从没在课上与拉文克劳、格兰芬多或赫奇帕奇学生说过话，大部分时间都和斯莱特林们在一起，躲在他给她设的人墙后面。
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他表现出众，但只要梅里索特教授布置的是书面作业，她还是有希望与他争一争的。
“今天，”梅里索特在第四节课上宣布，“我们要练习决斗。男生们请相互配对，女生们认真观看。”
她一时语塞。「所以女生们不能决斗？」她忍不住举起手发问。
“格兰杰小姐？”梅里索特教授说。
“难道女生不能参加决斗吗？我认为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免受黑魔法的伤害，这至关重要！”她说，声音里颤抖着强烈愤慨。
梅里索特笑了，说：“当然，格兰杰小姐！在男生练习完之后就轮到你们。现在看好了，也许你能通过观战吸取一些有用的东西！”
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坐下看着男生们。「也许我能看出他的弱点，也许可以帮我杀了他呢！」
然而，梅林啊，他很厉害。其他男生不可能赢得了他，他强壮又敏捷，对于许多无魔杖咒语和无声咒语的灵活运用都出乎她的意料。魔杖似乎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挥杖动作是如此利落、流畅而优雅。
赫麦尔妮咬咬牙，意识到：「我真的必须等他睡着时才有机会下手，否则他打败我就像碾死蚂蚁那么容易。」
当姑娘们决斗的时候，她稳操胜券，赢了每一场决斗，给斯莱特林赢得15分。就连格兰芬多们也赞许地朝她点头，穆丽尔•韦斯莱甚至满脸笑容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在去下一堂课的路上，里德尔对她说：“你真的很棒，那些男生们也许都不是你的对手。”
“是啊，”她痛苦地回答，“除了你。”
他微笑着，略带傲慢地甩了甩黑发对她说：“我从没输过任何一场决斗。欢迎来挑战我，我期待与你对决！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以前经常决斗吗？你有非常鲜明的决斗风格，好像你经过了丰富的实战训练，而不仅仅是课堂练习。”
“嗯，是啊，将来有很多战斗要打……，”她停下来，眯起眼睛看他，“你又想从我这套出关于未来的事，不是吗？你真狡诈！”
他只是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对她眨了眨眼。他显然认为没有人能超越他。「傲慢的混账，」她想。他也许喜欢跟人竞争，但事实上，他更享受胜利的感觉。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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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魔法的种类太多了！”埃德蒙•罗齐尔沮丧地叹了口气，一头撞向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本。
他们坐在图书馆做作业，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雨水簌簌地拍打在高高的窗户上。狂风呼啸地席卷着云层，天空阴云密布。赫麦尔妮倒是挺喜欢的这种感觉，她知道至少在图书馆里她是安全的。「至少，和伏地魔一起做作业的时候，她是安全的。」
“是的，”乔安娜说，“建筑护卫咒有很多种类，有的用来保护居民的身心，有的用来阻止外人进入、偷窃、看到或感知到里面的东西，还有的用来防动物，每一大类中至少还有30种不同的小类。他们怎么能指望我们掌握这一切啊？”
里德尔只是翘了翘嘴角，赫麦尔妮却全神贯注地参与到讨论中。
“因为那些咒语的作用各不相同。如果你只是想让你的房屋免遭窃贼侵扰，那就没有必要设下一个允许人们随意进出却使他们发疯的护卫咒，不是吗？”
“哦，我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埃德蒙沉思着，对她眨了眨眼，“有这样的护卫吗？”
“当然。”她和里德尔同时说。他们相互撇了一眼，他给了她一个不动声色，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回答：
“嗯，是不是个好主意，那要看屋主的心态了，你不觉得吗？这可以算得上一个相当狠毒的护卫方式。”他转向赫麦尔妮说：“你能想到这一点就很有趣啊。大多数护卫咒都是无害的，就像你们女孩宿舍周围的一样。”
“是啊，”她说，眯起眼睛看着他，“为什么霍格沃茨要给女生宿舍设置护卫咒，却让男生们自己想法子保护他们的财产呢？”
“为了不让男生进我们的宿舍，你傻呀！”乔安娜说。
“当然，但男生还得想方设法保护他们的东西，不是吗？我猜你在私人物品上加了很多种护卫，对吧？”她看着里德尔说。
“可能吧。”他不置可否地说。他想表现得很随意，但被埃德蒙•罗齐尔的窃笑搅合了。
“你想都没法想，”罗齐尔笑道，“我们都因为意外碰到他的东西而出过事儿，我发誓，他在内卝裤上都施了咒语！”
赫麦尔妮开心地扬起眉毛，乔安娜咯咯地笑了起来，但在里德尔的怒瞪下，罗齐尔笑不出来了。
“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里德尔，让你有必要在内卝裤上施咒？”乔安娜对他眨了眨眼。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他喃喃自语，显然很生气。
赫麦尔妮可以理解，伏地魔需要确保人们远离他的私人物品，但有关他护卫咒的信息对于寻找魂器至关重要。
“说嘛，”她带着戏谑的微笑向他靠过去，“你用了什么护卫？是阴损狠毒的那种，还是搞笑的那种，比如让人的头发变绿或产生口臭？”
他看着她，突然把手伸向她的大腿，在桌子底下轻抚着她的裙边。“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获取信息是有代价的。”他皱着眉头说。
“的确，”她说，试着悄悄地把腿挪开，“什么代价呢？”
“哦，”他的手按着她的腿，探入裙下，慢慢向上移动，她的腿上起了鸡皮疙瘩。“我想我们会谈妥的。”他对她调皮地笑了笑。她看得出他是那么地享受这一刻，这让她很生气。
她眯起眼睛，重重地把他的手拍开。朋友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埃德蒙•罗齐尔试图掩饰自己的笑，而乔安娜似乎在震惊和嫉妒之间挣扎。
“我不这么认为，”赫麦尔妮傲慢地说，“我不是个待价而沽的物件。”她站了起来，把书、羊皮纸和羽毛笔塞进包里，离开了。他还在笑。
她在大厅外停下来，倚靠在墙上，思索他的护卫咒：显然有很多种，而且一定特别不好对付。「她要怎么才能弄清楚呢？她不可能——闲庭信步走进他的宿舍，对他的私人物品进行咒语检测。那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但也许可以让其他人进去…也许她应该制作复方汤剂，变形后再进去？」是的，她有了主意。「我要在有求必应屋支起一个坩埚，开始熬汤剂。没有我的允许，里德尔进不去。这是个安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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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的变形课总是很有趣。赫麦尔妮曾认为麦格是位好老师，但邓布利多更胜一筹。他讲课观点鲜明，引发学生热烈讨论，他布置的任务也很有挑战性。今天，他要求他们班的同学把自己变成一个自己选的魔法生物，这个任务比变成一个真正的阿**格斯要容易得多。
赫麦尔妮变成了一头鹰马兽。她梳理着羽毛，目视着班上其他同学形形色色不成功的变形。她的外形是完完全全的鹰马兽，但在她脑后的某个地方，保留着一双作为人类的眼睛，观察着自己和周围的一切。一个吸血鬼向她走来，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她嗅了嗅他，吸血鬼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味，她决定不鞠躬。她的凝视越来越尖锐，吸血鬼退了几步。她想攻击他——「黑暗生物应该被消灭」——但作为人类的赫麦尔妮阻止了这种企图。
那个长着赤褐色头发、亲切和善的男人拍了拍手，刺激着她敏锐的听觉，但她仍然遵从人类赫麦尔妮的意愿，保持安静，克制着想尖叫的冲动。
“现在试着把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赤褐色头发的男人喊道。人类赫麦尔妮占了主导，说了一些鹰马兽听不太明白的咒语。鹰马兽在一阵急促的声音中消失了。
赫麦尔妮喘着气，从四条腿变回两条腿的瞬间，她有点站不稳，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四下望去，邓布利多教授异常忙碌。只有她和里德尔变回了正常状态。她眯起眼睛，注意到刚才那个吸血鬼也不见了。「显然，那正是他选择变的动物。他胆子真大，想在她变成鹰马兽的时候摸她！」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叫住她和里德尔。
“斯莱特林加20分，你们的变形很精彩。你们两个能帮我料理一下其他同学的变形吗？我想，没人愿意和半地精半猫狸、长着人腿的嗅嗅以及六个像人一般高的小鬼一起吃午餐，更别说还有那只正在爬我椅子的小型妖精。”
课后，邓布利多留住了她。等学生们离开教室后，他关切地看着她：
“你还好吗，格兰杰小姐？我只想知道你的任务是否取得了进展。”
“进展不多，”她承认道，“这可能要花一些时间，我得找到两个物件并销毁。我想可能在霍格沃茨或这附近，但还不确定。”
“哦，不要告诉我任何细节，”他急忙回答，“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请告诉我。”
“谢谢，我很感激，”她对他笑了笑，“于此同时，我也很享受在霍格沃茨的日子。”
“我相信你会的，”他的目光闪烁着，“我们听说了你的‘反家政课’运动。如果你有机会搞一个签名征集，我相信有相当一部分老师会很乐意支持。”
“你会吗？”赫麦尔妮高兴地说。
“是的，但不要指望老师们采取更多行动，那是不合适的。”他慈祥地笑着对她说。“不过，你得到的支持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去往下一堂课的路上，赫麦尔妮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走进地窖里的魔药教室，她看到穆丽尔·韦斯莱和几个格兰芬多坐在前排，那可是沃布嘉·布莱克和她的伙伴们通常坐的位置。
“让开，”沃布嘉蛮横地说，她的伙伴站在她身后，“这是我们的座位，你像平时一样坐到后面去。”
“我更喜欢这里，”穆丽尔简单地说，“你坐到后面去。”她的朋友们对沃布嘉的笑中带着恶意。
“你忘了我是谁吗？你这个肮脏的血统背叛者，你怎么敢对我发号施令。”沃布嘉低吼。
穆丽尔扬起眉毛，给沃布嘉一个尖锐的眼神，“你不会没注意到吧，你从神坛上跌下来了。斯莱特林有了新公主，你只是…过气了。或者说，没用了，被人当垃圾一样踢开。”格兰芬多们窃笑起来。
沃布嘉面色苍白，脸颊泛红。她转过身，瞪了赫麦尔妮一眼后向外走去，并低声威胁说：“你等着！”。
“什么？”赫麦尔妮叫住她，“怎么成了我的错了？”沃布嘉砰地甩上了门。
穆丽尔·韦斯莱懒洋洋地笑了笑，说：“哦，我想这是你的错，因为你是斯莱特林的新公主。”
“那是什么意思？”赫麦尔妮问道。
“你只是又聪明又睿智，俘获了斯莱特林王的心，亲爱的。沃布嘉失去了这个让她习以为常的地位，她当然不舒服。今天我们决定跟她说明白，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了。”穆里尔低声说，昂起头来给了她一个淘气的眼神。赫麦尔妮惊恐地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走过穆丽尔，坐了下来。
Xxxx
过了一段时间，赫麦尔妮发现了一个规律。在公众场合，里德尔彬彬有礼，风流又幽默，但在他们俩为数不多的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变得有攻击性。看来他并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在追她。赫麦尔妮猜想，这不利于塑造他那张模范学生的假面。
有一天，当她向变形教室走去时，他突然把她拽到一副被虫蛀了的挂毯后面，挂毯上描绘的是恶鬼赫波、诺伍德巨怪和玛丽亚姆·布莱克的三方混战。令她吃惊的是，挂毯后面居然藏着一个小壁龛，里面有一对开窗和一个双人沙发。
“格兰杰，”他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你真是个迷人的女孩子。”
她低下头，感到有点不舒服，她的膝窝被压在了座椅边缘，她只能靠着他，以免失去平衡。
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沿着她的下颌线游走。他握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嘴唇微微张开，准备吻她。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不由咽了咽口水。她的呼吸加快，下腹部产生出一股热流。「她绝不应该对他有这种感觉！」
她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倒在双人沙发上。他迅速坐在她旁边，搂住她。震惊片刻，她感觉到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她喘不过气来。
“不！”她挣脱了束缚，站起身来，心乱气急。他的眼睛移到她的胸前，透过长袍可以看到她耸起的乳尖。她脸红了。「这个时候，胸罩居然还不是女巫的内衣标配，该死的四十年代！」
他慢慢地，放荡不羁地舔了舔嘴唇，显然很高兴看到她身上绽放的情欲。她从壁龛里逃出来，他跟在后面喊道：“下次别想跑，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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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坐在魔法史课堂上。宾斯教授虽然还不是鬼魂，但他的课依然非常无趣，他正喋喋不休讲着1549年和爱尔兰巫师大会所达成的关于魔法商品交易的条约。突然，她的思维又遭到了攻击。
里德尔强行进入了她的脑海，让她几乎窒息。在她成功封锁思绪、将他逐出大脑之前，她知道他已经瞥见了一些学校生活的记忆片段。「感谢梅林，她刚才脑子里闪过的都只是一些日常琐事，是一段她和哈利、罗恩聊天的愉快回忆。」
她转头对他怒目而视。他只是冲她笑了笑，耸了耸肩。「那个傲慢的**，好像脑强奸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样！」她转开目光，愁眉不展。
那天的晚些时候，他用天真无害的语气，问她是否有时间和他学习算术占卜。
“我很想学，但我接受不了你再次攻击我。”她仍然很生气。
他笑着说：“我保证，做作业时绝不会攻击你。斯迈尔登教授给了我们一个有趣的任务，我想你会感兴趣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完成吗？”
她暗发牢骚，但还是对他微笑——一个很假的微笑。「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
但她发现，他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向她解释课程的内容，和她展开讨论，让她一时忘记了他到底是谁。她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讨论、争辩了将近两个小时，而且她非常享受这种高水准的对话。
“我忘记了时间……”她含糊地说，更像是自言自语，然后继续道：“我真得在今天睡觉前写完我的魔药论文。”她犹豫地加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老师。”
他愉快地微笑起来，这一次，他的笑意深入到了他的眼睛里，连带着他的脸也变得容光焕发，看得她忘了呼吸。“我想教书，可惜大多数学生还不及你一半聪明。我喜欢这感觉，我想继续和你一起学习，不仅仅是学算术占卜。”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他不只是想得到她。他们俩势均力敌的学术造诣也同样让他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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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完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0796494/chapters/49638671

第五章冷冽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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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仍然表现得像个模范学生，而她近乎于希望，他尽快展现出他的阴暗面来。他太令人信服，以至于她快要记不起他的真面目。「但话说回来，当每个人都喜欢你，都愿意听从你的吩咐时，表现得和蔼可亲也不是件难事儿，」她在有求必应屋里，一边准确地搅拌着翻滚的复返汤剂，一边痛苦地想。
谢天谢地，他的兴趣似乎从她的身体转向了她的大脑，但他对她的态度仍然太过轻佻，这让她反感。即使如此，她还是很难不被他的英俊外表所影响，尤其是那双黑眼睛流连在她身上的时候。
在他们一起学习算术占卜之后，他几乎每节课上都要侵入她的思想，并且，他仍试图让她回答关于未来的问题。在一次特别的黑魔法防御实训课上，他小声对她说：“你的锁闭术越来越好了。今天我没看到你任何一点思绪。昨天我看你在一些硬币上施展变化咒，看起来很有趣，关于这段记忆我想知道更多。也许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听？”他的微笑使她胃里奇怪地扑通了一下。
她哼了一声说，“我进步了那么多，真是要谢谢你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机会练习。如果你坚持下去，我能成为世界上最好的闭神锁念师。”
“闭神锁念？”梅里索特教授突然来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你是说你是个闭神锁念师吗，赫麦尔妮？”
“啊，是的，”她不舒服地说道，不敢看老师严厉的脸。加拉提亚·梅里索特是一个机敏的年长女巫，有一双锐利的棕色眼睛。她通常都带着幽默感，但此刻丝毫觉察不到。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汤姆，你是个摄神取念师，你们两个在我的课上练习自己的技能，却不听我讲课。”
里德尔低下头，缓慢地说：“对不起，教授。这只是一个游戏。”
“一个有趣的游戏，”梅里索特严肃地说。“我今天不因为你们走神而扣你们分，但要给你们一个额外的任务。我们班上有摄神取念师和闭神锁念师，这是个可以让其他同学了解这个晦涩难懂的魔法分支的好机会。你们俩要为这个班设计一节课，讲一些基本的大脑防御技巧。你们有一周时间准备。当然，你们还要照常完成其他作业。”梅里索特的表情依然严肃，但她眼睛里闪烁的光亮示意着她没有看起来那么生气。
赫麦尔妮暗自呻吟，这意味着下周要花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要始终维持着她的伪装和锁闭术，真是让人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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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汤姆，他忙着履行学生会主席职责，现在你又害得他要做额外的作业，你真自私！”当天晚上，沃布嘉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充满恶意地斜睨着赫麦尔妮。
“怎么自私了？”她向后一仰，在睡觉前徒劳地梳理她的卷发。“我也要做额外的家庭作业。”
“太明显了，你知道吗！你想引起他的注意，这人人都能看出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逼他花时间陪你。”沃布嘉说着，眼里尽是刻薄。她的头发顺滑如丝，梳子毫不费力地在发间穿行。
赫麦尔妮叹了口气。“我对他绝对没有那种兴趣，沃布嘉。”她玩味地瞥了她一眼说：“所以，千万别让我碍着你，约他出去，或者随便你想和他做什么。”玛丽娅特听完倒吸一口气。赫麦尔妮心想，「我正变成一个刻薄的斯莱特林。」
沃布嘉只是对她冷笑，但她的眼睛暴露了她的不安。
“再说了，”乔安娜苦笑着说，试图安抚这位布莱克小姐，“别忘了你的未婚夫，沃布嘉。尽管我不得不说，他此刻有点不成熟。”
沃布嘉气呼呼地说：“可不是嘛，昨天奥莱恩在走廊上对我施咒，想让我的裙子飞起来。不过，最后他非常后悔。”
“你做了什么？”玛丽娅特好奇地问道，她套上睡裙，整理了一下裙摆，钻进被子里。
“我告诉奥莱恩他很粗鲁，还给他施了一个粗口咒，”沃布嘉带着淘气的笑说，“咒语持续了一整天，他在不同课上粗鲁无礼，被关了四次禁闭。这应该能教会他注意自己的言行。毕竟，他十四岁了，不是十一岁。我真希望在我们举行婚礼前，他的青春痘可以消失。”她颤栗着，做了个小鬼脸。
至此，赫麦尔妮第一次为沃布嘉感到些许难过。她回想起那个瘦小而刻薄的男孩，他名叫奥莱恩·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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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锁闭术-摄取术的课是困难的。他们在图书馆里，思索怎样教导他们的同学。
“这必须是一次实践课。”里德尔坚持，“如果你只是解释理论，他们无法理解真正的感觉。”
“但你不能就这样侵入每个人的思想！”她抗议，“这不合理！”
“没错，”他说，“我没法完成，需要花的时间太长了。你得和我一起。”
“我不是这意思！而且我不知道怎么摄神取念，我不是摄取师！”她气急败坏地说。
“你可以做到的，我来告诉你。最简单的方式是这样：你先让我进入你的思想，我会引导你进入我的思想——你只需要跟着引渠走。”
她斜眼瞪着他，脸上写满了怀疑：“没错，‘我’就这样让‘你’进入我的思想。”
“噢，拜托！没那么危险，你只需要限制我能看到的范围，给我展现一个跟我的未来毫无关系的记忆。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在我的脑海随意游走，”他不耐烦地说，“你还想不想好好备课？”
“好吧，”她无奈叹了口气，估计他说得没错。在六年级末，与凤凰社短暂驻扎在陋居的时候，她和金斯莱学过锁闭术。与哈利不同，她很快就掌握了。金斯莱说她非常有天赋。「但此刻，她要向汤姆·里德尔展现什么样的记忆呢？什么记忆无害又不会引起他怀疑呢？哦，她知道了！」
她甜甜的笑了，说：“我准备好了。我要给你看这段记忆。”
锁闭所有其他的记忆后，她向他敞开了思想。这次，他的入侵与以往……不一样……他的存在让她锁闭的思维边界泛起涟漪，感觉很温和，没有不适。她想这是因为她接受了这次入侵，而不是被强迫的。
他皱起眉头，有点生气地问：“这是你男朋友？你们在参加什么活动？”
“这是圣诞舞会，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我们主办了三强巫师争霸赛。”她说。
“他是谁？”
“维克多·克鲁姆，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代表，我的舞伴，我们算是交往了一段时间。”她加了一句：“他还是个世界著名的魁地奇球员呢。”
他哼了一声，看起来更郁闷了。随后他定了定神，讽刺地说：“我相信你玩得很开心。如果你做完了关于你‘魁地奇男朋友’的梦，试试跟着我离开你的思想。”
这真是奇怪的感觉。她觉得他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魂魄。她被闩在他的存在中，离开了她的存在，进入了陌生的领地。
这里冷得刺骨，但远处有被压抑着的熊熊烈火在燃烧。某种程度上说，他的思维状态让她联想到了北极圈里的火山：暴烈、危险又死寂。慢慢地，有岩浆生成的泡沫从地面渗出、炸裂，一段记忆展现在她眼前。
然而，他展现的记忆完全不像他的思维状态那么冷冽。这是一段关于她的记忆，是他们在丽痕书店的初遇。她很美，美得夺人心魄。她眨了眨眼，逃回到自己的存在里。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是他眼中的她吗？抑或是他的伪装，是他想让她认为的样子？为了更好地控制她？」
她问道：“我的思维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我看到了你的——我在想，大家是不是都差不多，还是每个人呈现的状态都独一无二？”
他笑了：“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征。你的，意料之中，像个图书馆：一本本书放在书架上，整齐排列。但我好奇，我的思维给了你什么样的印象？”
“北极火山，寒冷、易燃又危险。”
有趣的是，他点了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现在，试着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进入我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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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咒语。她就是懒得花心思学这门愚蠢的课。结果，赫麦尔妮·格兰杰史无前例地被告知她有可能会挂科。
“你得认真对待这门课，”马蒂尔达·巴尼斯教授对她说，她是个中年女巫、看起来像个母亲，“我知道你很好学，而且你在其他课上表现优异。你绝对不可能学不好家政咒语。”
她克制翻白眼的冲动，礼貌地回答说：“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一个管家或家庭主妇。”
老师不满地说：“赫麦尔妮，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很可能一年内就会结婚，你丈夫会希望你照料好家庭。毕竟，作为一个妻子和女巫，你有责任让你的丈夫幸福。你难道不想讨他欢心，不想得到他的爱，不想让他心甘情愿为你、你的家庭、还有你的孩子花钱吗？他甚至会考虑给你一笔零用钱，让你自由支配，这当然是对你奉献家庭的回报！”
她非常生气，不知所措，觉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巴尼斯是认真的吗？! 」
很明显，巴尼斯教授完全误解了她的沉默，她转向全班同学说：“今天的课是你们许多人感兴趣的。我们暂时放下日常的家务，探讨一个同样有趣的话题：如何更好地打扮自己。记住，你必须时刻保持干净整洁、衣着得体、魅力十足，避免你丈夫见异思迁。姑娘们，你们永远不想经历‘那种事情’，所以这是你们不惜一切代价要避免的……格兰杰小姐，你说什么？”
赫麦尔妮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很不淑女的哼声。对于40年代女性行为的疯狂认知，让赫麦尔妮的愤怒和沮丧达到了爆点。她怒目而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不对！女巫可以男巫一样聪明和强大。为什么当男人做着令人兴奋的、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时，我们却要甘心去清理蜘蛛网和缝补衣服呢！把自己打扮得漂亮没什么问题，但为的是得到所谓的零花钱？这和卖淫有什么区别！”
“格兰杰小姐！斯莱特林扣20分！你的话可恶至极，你侮辱了所有忠诚尽责的好妻子！马上去见你的院长。”巴尼斯教授喘着气，目光尖锐地站在她面前，指着教室的门说。
赫麦尔妮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把东西塞进书包里。看了看班上其他同学，她注意到，有几个人看上去既震惊又愤怒，但更多的人饶有兴趣、略带钦佩地看着她。格兰芬多的穆丽尔·韦斯莱就是其中之一。
在办公室，斯拉格霍恩给了她一个调皮的微笑。“试着在家政课上花点心思吧，让巴尼斯知道你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巫。我知道你不感兴趣，但这并不等于你不该努力学好这门课，格兰杰小姐。”
“求你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她乞求道，“你能帮我申请免修吗？我更愿意学算术占卜。”
他摇摇头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但这是不可能的。家政课是女生必修的。你知道，尽管你可能是在家养小精灵的服侍下长大的，家里所有的家务都不用你做，但还是有许多家庭需要用到家政魔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未来的丈夫没有……嗯……家族传承，没办法给你家养小精灵、足够的钱和像样的豪宅，你要怎么办？”他向她眨了眨眼，狡黠地笑了。
感到些许慌乱，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明白，教授。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哦，”他小心翼翼地说，“我长着眼睛呢，你懂的，说清楚一点：很不幸你的‘朋友’根本没有家人，一开始也没什么钱，你们两个要自己撑起一个家。你需要帮他，格兰杰小姐。”
她瞪着他，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他难道真的以为……」“不，不，”她脱口而出，“您彻底弄错了，没有那样的事！”
他摆了摆手指，忽略她的抗议，示意她离开办公室，“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亲爱的……但我想你会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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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厅，她听到有人在低语。她猜测可能是几个六年级的拉文克劳，有两个女孩显然在谈论她和里德尔。“他们在图书馆里，眉目传情将近两个小时，没做任何其他事！”
她忍不住要发出一声苦笑。人们显然已经注意到他们的锁闭术-摄取术备课任务，但这是彻头彻尾的荒谬。「人们真的认为他们钟情于对方吗？可笑，就像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暗示一样愚蠢。」
窃窃私语还在继续，她心情好了一些。“但她很聪明，也很强硬。你知道她公然质问了巴尼斯教授吗？她还在给魔法部写信，让家政课从必修变成选修。真希望她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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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锁闭术的黑魔法防御课进行地很成功。有几个同学展现出了成为锁闭师的潜能，西巴斯汀·莱斯特兰奇成功把她逐出了他的思维，而沃布嘉·布莱克则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抵抗了里德尔的入侵。梅里索特教授非常高兴，称赞了她和里德尔的教学能力。
然而，那天的最后一节家政课却坏了她的好心情。发回她们的鱼酱论文时，家政老师巴尼斯告诉她：“如果你不认真对待这门课，不好好掌握咒语，我们会立即采取措施，取消你修读部分N.E.W.T.课程的资格。格兰杰小姐，一个女生家政课不合格，这是无法让人接受的。我已经和迪佩特校长商议过了，你自己选择。你要在两周的时间内让我看到你的进步。你没有理由掌握所有其他课程的内容，却在我的课上表现得一塌糊涂。”
她内心愤慨不已，但真的——她不舍得放弃其他课程。用尽她的伪装能力，她温顺地说：“是的，教授，我会努力的。我为我过去的行为感到抱歉。请允许我继续学别的课程。”「好像巴尼斯真能称得上个教授！她无法理解，就因为这个女人知道如何用魔法来清理蜘蛛网，就能当上教授？」尽管她还是很愤怒，但还是尽力上完了余下的课。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查看完复方汤剂后，她决定独自一人去天文塔，制定下周的学习计划。夜观星象带给她冷静的逻辑，平复了她的情绪，她非常享受这种僻静。最后，她满意地完成了她的计划，而且她的天文学论文超过了老师要求的四英尺。
她准备下楼时，听到有人在楼梯井说话。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停住不动。那声音越来越近，在下一层转角停了下来。她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她有预感，来人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这个地方对你来说够隐蔽了吗？”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里德尔，她很肯定。
“我想是的。这个时候没人来，因为星期三晚上没有课。”一个女孩说，声音里透着紧张和不安。
“那么，跪下吧。”他说。
她听到拉拉链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婆娑声。
“张嘴，嗯，就是这样，”他说罢，溢出一声呻吟。她什么也没看见，却脸红了。「说真的，她不该听到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想撞见他们在干什么。
她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禁不住想象他英俊的脸庞因狂喜而扭曲的样子。这个想法也影响了她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同时感到腹部升腾起一股愤怒。
「他胆子太大了，一边假装追她，一边跟别的女孩干‘这个’！」
然后那女孩呜咽了一声。
“快点。”他嘶嘶地说，那女孩的呜咽声越来越强，她听到了恶劣的拍打声和噗嗤声。赫麦尔妮突然清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求你了。”女孩哽咽着小声说。赫麦尔妮担心起来：她听到了一场口强奸吗？女孩同意了吗？有时候人们会做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事情，但这听起来不对劲儿。她还没来得及决定该怎么办，就听到一声长长的嘶吼，女孩抽泣了一下。
“你做得不错。”他喘息着说。她又听到了拉链声。“起来，快起来，你听到了吗！别哭了。噢，罢了。一忘皆空！”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一个人走下了楼梯。尽管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对她的无动于衷大吼大叫，敦促她迈开脚步，但她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他这样对一个女孩，而她却无法站出来质问他。她不能站到与他敌对的一面，她要接近他，但这……！」
咽了咽口水，她从没意识到，为了达到所谓“更崇高的目标”要做出如此尖锐的牺牲。不管她怎么想，她都不能干涉。她的任务更重要，比他此刻做的这种事更重要。思及此她感到一阵酸涩，她让自己失望了。
攥紧拳头，她想去看看那个女孩是否安好，但她不知道刚才走下楼的是谁——他，还是那个女孩？
突然，他吹着口哨向上走来，看上去很高兴。他迈着欢快轻盈的脚步，来到天文塔上。
赫麦尔妮呼了口气。「毫无疑问，未来那个恶毒的蛇面杀人魔已经初具雏形。那个的女孩真可怜！」但至少，她不必像斯拉格霍恩或者其他人暗示的那样，担心他可能会喜欢自己。她告诫自己，她生气只是因为他粗暴地对待那个女孩。他是个卑鄙，可憎，恶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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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课间休息时，她和西格纳斯·布莱克、西巴斯汀·莱斯特兰奇、玛丽娅特和乔安娜一起晒着太阳。“摄神取念的感觉真奇怪，”西格纳斯说，“有人在你脑子里真是令人不安。我敢肯定，在我锁闭思维之前，汤姆看到了一些我的弱点。我想每个男人的脑子里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被分享的。”
玛丽娅特笑着说：“当然。我也觉得尴尬。他看到了我每次被关禁闭的场景。”
“禁闭？”赫麦尔妮竖起耳朵。“你看起来是个十足的淑女，什么时候被关禁闭了？”
乔安娜哈哈大笑，说：“她现在是个正经女人了。但你真该看看两年前的她，她见谁都诅咒。你至少每周都被罚吧，有时候一周两次？”
玛丽娅特脸红了。“没那么糟。我只是不开心，看每个人都觉得生气。”
有个身影朝着他们而来。赫麦尔妮抬起头，明晃晃的阳光使她眯起了眼睛。眼前站着一个很高的格兰芬多，她记得他名叫唐斯比，好像还是魁地奇队的队长？她肯定在变形课上见过他，但几乎从来没说过话，因为总有一帮斯莱特林像屏风一样围着她。
“喂，格兰杰，”他有点紧张，“万圣节的宴会，你有舞伴了吗？”
她眨了眨眼。「时光飞逝。我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吗？」她看了看唐斯比，发现他很俊朗。金发，碧眼，方下巴。他肌肉发达，应该是个击球手。
“不，没有，”她爽快地说，“还没有人邀请我。”
“那么，你愿意和我做伴吗？”他问。
「这肯定是个勇敢的格兰芬多，」她赞许地想。当着朋友们的面邀请她，这需要不小的勇气。「也许这是个机会，可以告诉里德尔和学校里其他人她不喜欢他？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可以随便被追的人，尤其是在偷听到昨晚的事情之后。再说了，不管别人怎么看，里德尔的确没邀请过她。」
“好的，我很乐意，”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回答说，“你想打扮成什么样？我们要穿配套的装束吗？”
她听到身边传来了微弱的喘息声，西巴斯汀和西格纳斯看起来既震惊又担心。西巴斯汀甚至对她比了一个“不”的口型。
乔安娜和玛丽娅特扬起眉毛，面带微笑。
“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不如也给你的朋友们一个惊喜？”唐斯比说，“我们何不一起散散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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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遇到里德尔时，他气势汹汹，在地窖外截住了她。
“我以为我们会一起去参加万圣节宴会呢。”他咬牙切齿地说。他离她那么近，好像要把她钉在身后的墙上似的。他的眼睛更黑了，拳头紧握着，俯视着她的脸。他的魔力像一层厚厚的云雾，似乎要凝固周围的空气，压迫着她，让她感到窒息。她假装没有受到影响。
“是吗？”她温和地说，“你没邀请我，我以为你有别的安排呢。”她抬头望向他，看起来困惑又友善。然而，她却很难不脸红：「她脑海里不断响起他在天文塔台阶上的呻吟声。」
“学校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和唐斯比一起？魁地奇球员是你的软肋吗，就像那个维克多·克鲁姆？唐斯比在邀请你之前连话都没跟你说过！”
她扬起眉毛。“我和谁说过话你都知道？我可真没想到啊。”
他抿起嘴，突然抡起拳头砸向她旁边的墙，她吓得跳了起来。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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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说了什么？”乔安娜问道，眼里闪烁着好奇。他们正在图书馆做变形作业。
“他不高兴。但他没邀请我，这只能怪他自己，”赫麦尔妮耸耸肩。
“你知道的，我说过我很想看你拒绝他。不得不说，我真的很好奇他会做什么。他通常彬彬有礼，举止得体，但我不太确定这是他的全部。我不知道，他是稍微有点失望地皱眉头，还是真的很生气很嫉妒？”
赫麦尔妮隐约笑了笑，草草写下了论文的最后几句。“哦，他真的很生气。在地窖外面他把我按在墙上，走之前还用拳头砸了墙。”
乔安娜的嘴变成一个小“o”，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竟然会这么暴力！我根本无法想象他有这样一面。”
“好吧，现在你知道了。他不仅仅是一个可爱友善的学生会主席。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他的反应。你觉得呢？他会对唐斯比不利吗？你知道他以前有做过这样的事吗？”她仰起头，饶有兴趣地打听。
乔安娜耸耸肩，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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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沃布嘉冲进了宿舍。她泪流满面，显然也很愤怒。这个骄纵华贵、高傲冷漠的女孩愤怒地嚎啕大哭起来，把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得粉碎，赫麦尔尼虽然不太喜欢她，却也有一些担心。“怎么了，沃布嘉？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沃布嘉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猫起腰，好像准备发起进攻。“你！”她喊道：“你做的好事还少吗！你的放荡、摩登的作风毁掉了这儿的一切！”
“呃，等等……”玛丽娅特试图打断，但沃布嘉走到赫麦尔妮面前，气得发抖。她指着赫麦尔妮说：“汤姆总是带我去参加万圣节宴会。但这次他拒绝了，说他有别的计划，是关于你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那个血统背叛者唐斯比一起去！我猜你是见一个爱一个吧，****子！”
沃布嘉跺着脚走进浴室，用力摔上门，大声痛哭起来。
玛丽娅特看着赫麦尔妮，低声说：“她爱他，真的爱。这对她来说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我相信她不是有意要针对你。”她站起身来，走到浴室前，隔着门朝里面说些安慰的话。
而赫麦尔妮只顾着震惊，恐惧在心里蔓延开来。里德尔在万圣节宴会上要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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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完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0796494/chapters/49709105

第六章 万圣节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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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了唐斯比，在变形课后和他一起走。在走廊上，里德尔怒视着他们。她友好地向他挥了挥手，只为惹他生气。
他们在院子里的石凳坐下。她感觉到腿下有点冷，灰色的羊毛校服短裙已经挡不住十月的寒意。唐斯比有点坐立不安，她给了他一个微笑，想缓和这令人尴尬的沉默。老实说，尽管他鼓起勇气约了她，但他其实是个温婉而保守的人。「暂时躲开里德尔那压迫感十足的存在，也是很不错的。」
“未来的霍格沃茨有很大不同吗？”他犹豫地问道。听到这个问题她忍不住要翻白眼——「好像人们已经问过一百遍了」——但她意识到他只是想礼貌地开启话头。
“既有，又没有，”她耐心地说，“城堡还是老样子，许多课也一样。但也有些区别，比如，家政课没有了，但我们有麻瓜研究，显然现在这门课还没开出来。
“麻瓜研究？”他的脸上露出困惑。”我们为什么要研究麻瓜？”
“嗯，为了了解他们的文化、信仰、行为方式和发明创造。”
“我觉得怪怪的，但我想随着时间推移会发生很多变化。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有很多格兰芬多的同学对你很感兴趣。但我们和斯莱特林之间向来没有太多交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单独聊聊。这一点在将来会有改观吗？”
她不得不笑了。“不，很不幸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还是存在敌意。”
“我由衷希望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推动学院之间关系的改善。”他突然走近她，说道。她注意到，他身上有好闻的气息，是一种让人舒心的阳刚气。当他准备握起她的手时，莱斯特兰奇、马尔福和布莱克像跳梁小丑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谈论关于魁地奇的话题。里德尔站在远处怒视着他们，双臂交叉在胸前。她恼羞成怒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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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万圣节礼服是一条黑色高领的裙子，背部的深叉设计使她露出了整个后背。她穿上高跟鞋，挽起头发，涂上血红色的唇膏——她笑起来时，可以看到小小的吸血鬼尖牙。
在公共休息室里，她看到里德尔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他看上去很英俊，但怒气冲冲给了她一个冷眼。她注意到他乌黑的头发里藏着小触角。「多么符合他的人设啊。」当她离开地窖时，她给了他一个非常伪善的假笑，她能感到他的怒视好像在她的皮肤上烧出了一个洞。
唐斯比称赞了她的装扮，他也扮上了和她一样的吸血鬼尖牙。她不得不承认他看起来很帅气。他那双蓝眼睛向她投射着温暖的光晕，让她感到很舒心。她的嘴角不由上扬起来。
她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大礼堂。万圣节派对就像她未来岁月里的一样精彩，礼堂被装饰得令人炫目。巨大的南瓜灯横空出世，蝙蝠在星光照耀的穹顶飞来飞去，一轮满月在舞池里闪烁着光辉。学院的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小桌子，以便人们更亲近地交谈。食物和饮料丰盛可口。她享受和唐斯比——本杰明——聊天，他坚持让她称呼他的名而不是姓。除了她之外，他们那桌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她很高兴能认识他格兰芬多的朋友。他们活泼、风趣，友好，她感觉就像回家了一样。她的心被微微牵绊了一下，「哦，哈利，金妮，罗恩，纳威，迪安」……但她很快停住了对逝去朋友的悼念，不想破坏她此刻的心情。她下定决心，今晚要忘却她的纠结，痛痛快快玩一场。
“简直不敢相信，”美极了的穆丽尔·韦斯莱顽皮地笑着说，“本杰明真的从英俊的斯莱特林王手里偷走了来自未来的斯莱特林公主，难怪他看起来想杀人。本杰明，你往后要小心点儿。”
整桌人都笑了，但赫麦尔妮不安地瞥了里德尔一眼。没错，他瞪着他们，怒气冲天。注意到她在看他，他收回了目光，企图平复他的表情。她忍不住开始担心——担心本杰明的安全，也包括自己的安全。但这时候，她注意到本杰明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勉强。
“哦，”本杰明在笑声渐渐淡去后说，“前几天他在走廊里搭讪我，要求我主动退出，好让他带赫麦尔妮参加宴会。这几乎就像是威胁，他不太礼貌。”他笑得有点紧张，但其他格兰芬多笑得更欢快了。
“那个**，他活该！”穆丽尔笑了，“他认为学校里的每一个女孩都爱他，只要他眨眨眼，就会对他死心塌地。看到你们两个无视他真是太好玩儿了。干得好，赫麦尔妮，敢于挑战你自己学院的头儿。”
“哎，”她回答说，“我和里德尔之间没什么关系，所以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敢肯定他找到了其他舞伴。”
穆丽尔和女学生会主席——格兰芬多的罗娜·布洛茨愉快地交换了眼神，两人哈哈大笑。“我敢说他肯定另找了人，这对他不是难事儿，”穆丽尔说，挑起眉看了看桌边坐着的另外两个女孩。她们脸红了，躲避着穆丽尔的目光。但其中一个迅速地、恼怒地瞥了赫麦尔妮一眼，抿了抿嘴后不再看她。
“当然，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稀罕的斯莱特林男主席交往过太多的女生了，远远超过了他应得的部分，”罗娜·布洛茨低声告诉赫麦尔妮，“我是说，四个学院的女生都有，有比他年轻的，也有比他年纪大的。”
“没错，”穆丽尔插话道，“他甚至也搞定了不少格兰芬多的女生，虽然她们似乎宁愿忘记这件事。”
“拜托了，穆丽尔，”一个红脸女孩说，“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你就不能，不提了吗？”
“我可以不提，只要你别在梦中喊着他的名字。”穆丽尔打趣道。
女孩呛得咳嗽起来，怒瞪穆丽尔和赫麦尔妮。“你只是嫉妒，因为他从来没对你……”她嘘道。
“姑娘们，别闹了！”罗娜厉声说，“这太蠢了。在这张桌上，没人在意汤姆·里德尔一丝一毫。穆丽尔，你不该那样调戏乔兰达和莎拉。难怪她们会生你的气。”
“对不起。”穆丽尔懊悔地说。令赫麦尔妮惊讶的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穆丽尔站起来，绕过桌子，去拥抱两个女孩。“你们知道，我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犯傻。”她对她们笑了笑，就这样，她们又成了朋友。
赫麦尔妮想，「这在斯莱特林绝不会发生。我那么惊讶，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变成了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
舞曲奏响时，本杰明领着她到舞池里。他俩看到穆丽尔又一次拒绝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邀请，哈哈大笑起来。穆丽尔站在他跟前，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她的红色卷发因愤怒差点炸开。高个子的马尔福少爷看上去很焦虑，几乎是在恳求，但穆丽尔每戳他一下，他都后退了一小步。
“我不想和你跳舞！你因为血统自恃甚高，太讨厌了，只碰下你的手臂就让我受不了！离我远点，否则我就给你施咒，让你整个万圣节都别想好过。什么？”她几乎尖叫起来。“你还不滚？看我的蝙蝠精！”
穆丽尔还没来得施咒，马尔福赶紧跑了。赫麦尔妮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喜欢她吗？”
“当然，”本杰明笑着说，“从我们三年级开始就这样了。但谁让他一二年级时表现那么差呢，这都是他活该。她从骨子里讨厌他，但他还是向她求婚了三次。”
“噢，”赫麦尔妮轻轻地说，想着罗恩和德拉科·马尔福如果知道会怎么样。毕竟，穆丽尔是罗恩的姨姥姥，阿布拉克萨斯是德拉科的爷爷。「她如果回到未来，绝对要告诉罗恩。还有德拉科——他会羞愧而死的，」她暗自窃笑。然后突然清醒：如果罗恩没有死，而德拉科还不是个忠实的食死徒，那该多好。
她决定不去想这些，至少在宴会上暂时放一放。她享受着和本杰明跳华尔兹的感觉。他带着她旋转着，她感觉有点晕眩，仰头而笑。在一首快板之后，音乐戛然而止，她没站稳，一个趔趄向他身上靠去。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他们对视了很久。本杰明的头微微向着她的唇转动，这时她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开。
里德尔厉声对她说：“我和你跳下支舞。”他拽着她移步，胳膊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本杰明看起来很生气，跟在他们后面说：“嘿，里德尔，不许你掳走我的舞伴！”
她可以看出，里德尔学生会主席的面具在溃退，渐渐露出他的真面目。里德尔嘲弄道：“掳走，呵？谁先掳走的她？给你一句忠告，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唐斯比！她虽然是你来时的舞伴，但她会和我一起离开。”
令赫麦尔妮失望的是，本杰明闭眼停顿了一小会儿，顺从地后退一步，向她行了个注目礼后离开了。
她觉得这太过分了。“里德尔，”她缓慢地说，“我是个自由人，懂吗？你不能就这样命令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跟着你走。放开我！”
他只是极其傲慢地扬了扬眉。当音乐再次响起时，他把她拉进怀里，他的手在她裸露的背上徘徊、抚弄，慢慢地移向她的腰。
“你今晚真可爱，”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他的气吸痒痒地喷在她的肌肤上，“吸血鬼的装扮很适合你，非常性感。”
她仍然很生气，抵着他的上臂想把他推开。她愤怒地说：“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放开！我不想和你跳舞。”
“那真的很可惜，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声音冷若冰霜，但他的眼里是熊熊烈火，就好像他体内有个燃烧的熔炉，升腾出红色火焰。
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抚摸起她的臀，并低声念了句“无声无息”。她气得脸色铁青，两颊却涨得通红。她说不出话，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他一边搂紧她，一边愉快地朝她和瞪眼围观的人群微笑。她看到玛丽娅特和乔安娜的震惊，以及穆丽尔·韦斯莱的愤怒。本杰明·唐斯比不知去了哪里。每个人都在看，但没有人来帮她。
她不再反抗他，只是拖着僵直的身体，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羞耻、愤怒和无助同时涌上她心头，但她脸上只有愤怒。一切都是徒劳。她克制着放声痛哭的冲动，立即施展锁闭术，锁闭她的思维，捍卫她的尊严。
一曲终了，谢天谢地他终于把手从她裙子里移开，但依然抓着她来到一张斯莱特林们坐的桌子前。他推她坐下，接着是尴尬的沉默。西巴斯汀和他的舞伴、西格纳斯和茉艾拉·迪戈里、埃德蒙、甚至沃布嘉都假装一切如常，好像里德尔和赫麦尔妮根本不存在。
里德尔的眼睛始终审视着她，这让她感到既尴尬又愤怒。她紧闭双唇，眯起眼睛回视着他，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然后他说：“我已经解除了咒语。你可以说话，或者如果你想喊也行。”她又瞪了他一眼，坚决不看他，双臂交叉在胸前。他叹了口气，然后对他的朋友们命令道：“让我们单独待会儿。”他们争先恐后地站起来，很高兴可以离开此地。他把椅子拉近她说：“别再这样了，格兰杰。”
“什么？”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不能做什么我就不能做什么？看看你自己，你在舞池里的表现就像一条撒尿的狗在标示自己的领地！”
“没错，”他冷笑着说，“我标示了我的领地，确保唐斯比和学校里的其他人别来碰你。但是你，我看得出来，你差点就要亲他。你再也不能这样了。”
“你管我亲谁！”
“在这之后，也没人会亲你了，”他冷冷的声音带着些许胜利的喜悦。然后又几不可闻地喃喃自语：“除非他们想死。”
她安静坐了一会儿，思索着。他说的没错。不管他是可爱的学生会主席还是黑魔头，人们都不会想去干涉他的私事。但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一定把他在所有学生面前的光辉形象给毁了。见识到今晚的他之后，没有哪个头脑正常的人会相信他是一个无害的好学生。
她突然问他：“那你的舞伴呢？你的行为一定让她没脸见人了。她走了吗？”
“我没有带舞伴。但我打算带一个人离开。”
她站起身来，目光像冰柱一样冷。“是嘛？我要走了，你想和谁一起随便你，我不在乎。我不是你的舞伴。”
当她走出大厅时，他咧嘴笑起来，抓住她的胳膊，与她步调一致地走着。“我和你一起。”
她高昂着头，不看他，也不看宴会上的其他人，竭力把愤怒压在心里。「维持你自己的伪装，赫麦尔妮，你要做一个四十年代的淑女，而不是未来的格兰芬多公主。别在公共场合诅咒他。」
回到地窖后，她终于转身，挣脱了他的手。“晚安，里德尔先生。祝你噩梦不断。”
“我一向睡得很好。但我想我应该会梦到你。”
她甩了甩头，走上楼梯。当她转身进入宿舍时，看到他还站在楼下，一双盯着她的黑眼睛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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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在宿舍里，她的泪水止不住淌下来。赫麦尔妮不确定这是愤怒、羞耻、恐惧还是绝望，或者都有。她蜷缩在床上，顾不得换衣服和卸妆。过一会儿，她听到了开门声，于是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想遮住她那布满泪痕的脸。有人走过来，停在她的床头。
“你没事吧？”是沃布嘉的声音，语气很和善。这让她大吃一惊。
“不。”她阴沉地说，她感觉床垫沉了沉。沃布嘉坐在她身边，试探性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汤姆非常……坚决。在达到他的目的之前，从来不会罢休。我想劝你不要抵抗他，因为……你必须明白，赫麦尔妮，汤姆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他不仅仅是大多数人看到的那个魅力十足的学生会主席。如果你抵抗他，最后他总会‘要了’你。而在那之后，呵……我虽然不太喜欢你，赫麦尔妮，但我不希望你看到他的阴暗面。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沃布嘉起身去洗手间，她身下的弹簧床垫吱吱响了几声。
赫麦尔妮侧身躺着，眼神空洞。「最后他总会‘要了’你。」这太可怕了，她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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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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