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我连澡都没洗，就睡了！因为喝的啤酒多，一直不停地上厕所。晚上听到海潮回来，也听到海潮和苗苗的对话，仿佛梦中。

半夜里醒来，我从梦中惊醒，听到海潮一边咳嗽一边进卫生间。我也跟着过去，看到海潮往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塞着什么，我默默离开，进了房间，直到他回房间，我再悄悄出去，一边小便一边思考着：男人呀，女人呀，人呀，真的经不起推敲！

第二天醒来，九点了。小姨说，都起床，都起床。我已经起来了，要是没起肯定就倒下来继续睡，听着就烦。海潮他们这时候也起床了，我阴阳怪气地问，老板？昨夜可安好？喝了杯水，一个人走了。出了门不久，胡红梅打来电话说，弟，晚上有时间吗？我说，什么事？她说，晚上想让你帮我们这边新人开个会前会的，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业务员的老婆。我说，你们这些岁数大的我也搞不定呀。她说，弟你谦虚了，晚上有时间就过来一下吧！我说，好吧！不过，你得和小姨说一下。她说，已经说了，她晚上也过来。我说，好的。挂了电话，我笑笑，我虽然和小姨经常闹，但还是会拿她做挡箭牌，必要的时候用一下，挡不住就算，挡住了就是赚。接着沙丽铮给我打电话，问我下午有没有事吗？我说，我去找你，没事，她告诉我地址，我就去了。走在路上，柳建打来电话，说明天也要过来了。我说，你这一个星期就来了呀？他说，怎么？不欢迎？我说，哪有？回趟家不容易，怎么也得潇洒一下呀！他说，哪有时间潇洒呀？听说你已经声名鹊起了？我说，从来都不担心自己会为名声所累。他哈哈大笑地说，你呀，是真佩服你，自信这东西真的是天生的！我说，你是佩服自信，不是佩服我哦。他说，掌握自信的人才好佩服呀！我接下来说，我最近遇到了困扰。他说，你说来听听？我说，有个女孩追我，写了厚厚的十张纸的信，我第一次感受到脑门被刀顶着，好在现在还不太激烈，但我也确实害怕了。他说，没事，越烈的人越容易过去，你这样的人不也是嘛？我说，我是记仇的。他说，大方向还是没变的呀！我说，我现在正在去找这个女孩，心在颤抖，担心，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他说，没事，你有自己的想法了，让她失望就行了！我说，关键是人家也知道呀！柳建不厚道地笑了半天，清了清嗓子说，听你说这个。感觉嗓子要发炎了。我说，晕倒，你真的是落井下石了。他说，没有，我像那种人吗？我只是觉得，这个行业里的人都有目的，而且不单纯，反正我要是女的，我不会喜欢你这种长相的。我说，我晕，确实，哈哈。他说，我宁愿喜欢海潮，你这个人平时太正，出了事太邪性！我说，好吧，我记住了，回来找你算账！他说，我后天能到！我说，好的，我去接你！他说，没必要！一路聊到楼下，他说，我昨天去了你家，找你爸妈去了，在那到下午才回去。我说，挺好的吧都？他说，嗯，叔之前要带的一个人现在可能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来。我说，无所谓，我不管的。我先挂了，到楼下了。他说，好的，后天见！

精彩的部分越来越多，之前的扯皮，都是为了这一个月做铺垫！十月一以后的部分，到十二月之间，我要按天写！

到了楼上，沙丽铮和她的表弟和我握手坐下，倒了杯水给我，我说，这杯子我现在都不敢喝了。我今天就预备个杯子，以后不用这些公共的，我一想到和那么多人间接接吻，就有点恐惧。去饭店也就算了，吃饭还好点，为了一杯水就伤感了！沙丽铮说，你这个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也开始玩这套路了？我说，形式所迫呀。她们都坐下后，我说，沙丽铮，我不问你给我写信的事，你表弟也在，我不方便问。她来了句，我表弟知道。我无奈笑笑，还聊的下去吗？她说，我比较直，哈哈。我说，没事，今天这房间有人吗？她说，就我们三个人。他表弟也点头。我说，好了，今天我给你说点真的。不过，你这个直肠子可别到处胡咧咧，你给我发誓！沙丽铮说，哥，你看你说的，真以为我三岁小孩？我说，你要是三岁，我倒不担心了。她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放心，可以了吧？我说，你表弟也在啊！你们互相给对方作证，我不能随便说的事和你们说，这是不想活的话。她说，你说啊！急死我了！我猛的来了一句，你们回家吧！他们俩愣住了！沙丽铮嘴巴张得好大，我点点头看着她，对的，我说的就是这句话！她说，你说这个做什么？我说，你们回家吧，真的！别在这里了，这里没有结果的！她说，你一定知道什么！我说，我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我如果能说服你，你愿意吗？她说，你说，如果有道理，我听！我说，好的，看来不是愣头青，一根筋！

我接着说，你看看周围的人，你想在这吗？她说，我不想。我转头问她表弟，你呢？他说，不想！我说，我问你们，你们也扪心自问，你们能赚一千万吗？你讨厌的，觉得他们不如你们的人能赚到吗？她说，哥，可这个模式呢？我说，我说，你来多久了？她说，半年了！我说，半年了就你表弟吧？她说，对的。你相不相信有两年都是孤家寡人的？她说，我知道有。我说，那不就结了？两到三年的承诺呢？不就是放屁了吗？我先和你们预热一下。这几个月见到的人个个过着混沌的日子，身上没几个钱，仅仅是凑活着活着而已。说白了，这个行业是依靠强大的人脉和钱脉才有可能。如果没有，早早放弃！沙丽铮，我问你，你有几个朋友肯来？你表弟呢？你有多少钱在这耗着？一天十块钱的吃饭，一天十几块的房租，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一个月消耗六百，其他什么都不买的状态下，随便买点一个月一千不过分吧？她说，对的。我接着说，接一个新人的花费你也知道吧？你表弟进来你花了多少钱？一千够吗？你们的钱快没了以后，你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弄钱，人就会变得脆弱和着急，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会产生心里上的压力。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也没什么说服力，不过，你们要相信我的判断，我不会害你们。我的朋友很多，我叫来的全部走了，只有海潮还在这里，我必须等到他走了，我才会走，我劝了他太多，现在只能陪他耗着！你们别耗了，你们真的耗不起，你们现在两个人出去打工，一个月两个人赚四千五千还是有的，吃喝拉撒花三千还能余两千，你们在这呢？我不确定上去后是什么样子，但，我确定的是，六位数这个事是存疑的！沙丽铮愣在那里，表弟也沉默不语，我继续说，你们有手有脚，又年轻，只要肯吃苦，你们会有自己的天地，你们不要在这虚耗人生了。

沙丽铮想了半天说，其实郭丽媛和我关系不错，她曾经说过一句话，一句特别消极的话，说，这辈子的错就是在这花样的年龄闯进了这个世界。我说，她是大总管了，她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上次拜访她给我信得时候，我说过，要和她来一次真正的聊天。她同意了！沙丽铮，相信我的判断，我把我的朋友全部赶走，原因很简单，我不能害他们。你是我在这个行业里认识的比较纯粹的，心思单纯的人，我们相识一场，真的希望我们的相识一场，能给彼此带来点什么。你们想想吧！不要怕面子，面子丢了里子还在，里子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时间很快到了，我也该走了！走出房间，我对着门看了看，笑了笑，真的希望这一切有用！又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一个人又在外面吃了份羊肉泡馍，冷漠地回到了住处。进了门看到海潮和苗苗坐在一起，小姨在一旁亲切地聊着，看见我来了，小姨说，孩子怎么不回来吃饭？我说，外面的香！海潮，对吧？我进了房间！关了门！这是我最讨厌他的时候！

十月十日！海潮带着苗苗走工作的第一天！

早上起来吃饭，一碗粥喝的很舒服，还有山芋，一直喜欢吃甜的。这种没有加工过的甜食。吃了点咸菜包子，吃完以后，海潮就带着苗苗出去走工作了。小姨说，孩子，你做个咨询线吧？我说，懒得弄！她说，我今天一天的事，替我弄好了就可以了。我说，好吧！临近九点，我打电话给第一个讲工作的人，小姨负责发信息给讲工作的人就行了。对方接到电话，哥，你好我是谁谁的业务员某某，我说，你好，我是锤子，(行业有明确规定，报家门，)我从来不报，这让人感觉我很傲气。我说，正常讲吧！看短信内容讲，没有什么忌讳。第一个讲工作的姑娘说，好的。挂了电话，我打电话给沙丽铮，你干嘛呢？她说，我在思考问题。我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她说，谈不上打扰，你来电话我更会想问题。我说，那你过来陪我聊天？她说，你在哪里？我说，盐东。她说好的，我过去。我说，好的，等你吧！我坐在客厅的沙发，就我一个人，难得的惬意。我看到茶几下面的水果和零食，就拿出来铺了一桌子，自己品尝了。没吃几个就饱了，然后收起来，上了卫生间，再出来坐着。不断地重复，直到沙丽铮来到。

沙丽铮过了半小时才来，我说，怎么了？不敢见我了？我开玩笑的啊！我知道你现在在纠结才不敢的。她说，对的，你怎么知道？我说，放下你的所有情感，细心的想象一下，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他们说教你理财，我想问一下，总共就几千块钱，能理个屁的财？没花十块钱精打细算是真的，可以理解，但每花十块钱都攥着手心，你觉得还有意思嘛？他们说教你们公关交际学，好，什么是公关交际？你们的确是打了很多交道，但都是背着稿子打交道，离开了这些稿子，极少数能有应对能力的。我在这里陆陆续续见到许多人了，能力强的没几个，大部分是社会底层的。沙丽铮说，有不少大学生呀！我说，大学生怎么了？刚出社会有个屁的积累？能做什么？找个工作都费劲，现在这社会，一板砖下去多少大学生？你别跟我较劲了，没有必要，你也不要再想着通过一些事情和人来说服自己，没用的。说学心理学，你们怎么学的，我个人认为无论学什么，都是自己长本事的，长出属于自己的，对个人对周围有好处的本事，这里的心理学是研究怎么把人留住的，怎么察言观色的厚黑学，是想着如何算计的龌龊思想，是让人绝觉得滑稽的口是心非。你看，我问这里任何人的时候，包括你，你们都会的招数有那么几个，欲盖弥彰，偷换概念，欲擒故纵，我想想这些都觉得无聊。

咨询线进来以后，第一个讲完工作的人说，没有什么问题，接着是第二个，我打电话给第二个讲工作的人，一切正常就行。小姨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没什么，正常！她说，好的，我给你们俩买了两瓶白酒，你们晚上喝。我说，好的。她接着说，以后想喝酒，告诉我，别两个人偷偷喝。我说，行！一个小时的百无聊赖结束，第二个人来了电话说，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反差！我说，好的，明白了。我给第三个打电话说，你重点讲一下，连锁和cx的区别，围绕这一个点讲就行了。我挂了电话，心想，我无论怎么样，都是个帮凶。没过多久，胡红梅打来电话，我有点意外，一下没接，接着她又打来，我心想，算了，别太抵触，也不要太苛刻了，留点面子，留点余地，接了电话，胡红梅说，弟，想请你帮忙，晚上给我们这开个会前会，之前和你说过的。我说，好的，没问题。她说，谢谢弟弟，谢谢！我说，不客气。

打完上午的第三个咨询线，结束了。小姨回到了家里，开始做饭，看着她忙活的开心，我也不知道开心在哪里，那个可恶的女孩也来了，我直接说了，也不知道找你这样的人配合意义在哪里，充个人数？她说，我就是来充人数的，怎么了？我说，那就滚蛋，我看到你这种伪君子就烦。她说，敢情就你一个人好呀？我说，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2b，蛀虫，**，这个社会算是看透了，大多数都集中在这里了，都是些装着仁义道德的狗。她说，你说话那么难听呢？我说，怎么着？你要是男的，我立刻打你，哦，对了，你不是有个丈夫吗？可以有空约过来打一架。我如果输了，我以后不骂你了。她说，你真有意思，我们这些人怎么了？吃你的喝你的了？我说，没吃我的喝我的，我他喵的就是看不惯，怎么着？小姨出来说，别吵了，孩子，你这火爆脾气能不能稍微收一点？那个女孩发现遇到了靠山，就说，就是，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欠你多少。我说，不欠，我反倒觉得欠了这个世界。像你们这样心安理得玩阴招使绊子的人，我做不来。这个时候海潮带着苗苗回来了，我说，看吧，这么个有为青年成这样了，真是历史的倒退。我往沙发上一坐，半眯着眼睛直接不说话了。海潮说，你又犯了什么病了？我说，对的，我失心疯了。他说，别这样，锤子，只有我理解你。我说，理解没用了！你们忙吧，我在这还是挺多余的！说话间小姨饭做好了，菜也一个个端过来放好。小姨说，别这么执拗了，这里最起码我是疼你的。一起吃了饭，我一直郁闷，气一直顺不过来，总之是烦！吃着吃着就窝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火，好多年过去了，还是想不起来这种莫名其妙的火气！

晚上回到住处，他们四个在打牌，苗苗开始活泼了起来，问我，怎么才来呀？我这时候才注意到苗苗这个女孩，看了她二十秒回过神来说，在外面有事了，你们打什么牌呢？海潮说，斗地主呀，他们都不会打别的。我坐下来才发现我一直拿着从北李社区带来的苹果，我咬了一口，海潮说，哪来的苹果？我说，胡红梅给的。小姨说，又在那发火呢？我冷漠地说，这你也知道？她说，哼，我能不知道？不过，这胡红梅真的欠收拾，一对10。海潮说，我对2。我说，她是真的没脑子。小姨说，这种低素质的以后还是不理为妙！我说，这边事忙完，再也不理了，我就怕小姨你做不到！她说，这也是，她会朝我们这边主动贴过来的，应付一下就好，以后不帮忙了。我说，也是，她那儿子我是见一次想打一次。海潮说，你打他干嘛，小孩一个，别理！旁边的打配合的女的沉默着一句话不说，我看他们打牌就一个人洗了澡。洗完澡后，一个人进了房间。他们也打完牌了，听到他们的声音，我一个人玩着手机，没过半小时，海潮就进来了，说，小姨买了点酒，咱们来点？我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他说，别客气。我说，你现在特讨厌！他说，等我，我去拿。我把门反锁，他就使劲敲门，我实在顶不住就开了门说，你是真的烦！进了房间，他说，小姨还炒了俩菜，还有花生米。我说，你把人家姑娘睡了？他说，嗯！我说，你心里现在真阴暗！他说，我不阴暗，谈着看！我说，别搅合了，装什么装！他说，不装，也没有女朋友。我说，那就随便睡呗，跟个种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