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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白烂文】墨镜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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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楼2009-11-13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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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约认识到十几年前这两个人之间的纠缠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没有参与就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也就无从介入。李礼渊不愿意跟我说,想必当时情况复杂得到现在他都觉得头痛。
        那样的话意味着某种程度上我已经走进了死路,被关在一扇门外无奈的徘徊。其实这时候我特想冲着他们吼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我问了只会找来漠视。
        这种感觉真TMD不爽。别人都知道的事,偏偏不告诉你。
        我压抑着心头强烈的憋闷,坚决地搀起张起灵,他没再拒绝我,或者说,对我的动作根本没知觉。我心里暗叹了一声,把他扶到床边坐下。
        李礼渊早已从地上站起来,冲我问,“有烟么?”
        说实话我懒得理他,可不知为什么竟下意识点点头,把烟盒扔过去。男人抽出一根,迈步朝外走,似乎打算出去。
        他两步跨到门口,突然停住,又转回来走到张起灵身前,蹲下身,仰头深深注视他,“起灵,如果你是我,你很清楚自己会怎样选择。你没法骗自己,对吗?”
        张起灵刘海垂着遮住了眼睛,表情看不真切。不过我敢打赌他脸上的寒冰此刻必定有所瓦解。李礼渊坚定地望着他,直到仿佛收到预期中的反应之后,才缓缓站起来,经过我身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俩。几分钟前我求之不得,可现在处境尴尬。我一无所知,想说什么都缺乏说服力,只能默默站着。大脑机械地转动,思虑从什么地方下手可以说句话打破窘境。可惜今天我的脑子承受了太多东西,已经不负重荷,不肯再转了。
        沉默是一种病态。我十分同意,说句话的人简直是个天才,毫无疑问。眼下的情况就好比我对着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同时感受着自己也在一点点腐烂。
        直到双腿几乎站麻了,张起灵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墨镜,以前你和我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我反问道。
        “你说我这么等没意义,说梦做得太久醒过来现实也会失真,说有些不可能再见到的东西重新硬塞给我我会接受不了……”
        “停!”我吼道。万万想不到,从前有意无意的那些牢 sao话他竟然都记住了,而且分毫不差。
        “你把这些话记那么清楚,早就有判断不是?”我难以理解地盯着他问,“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你的想法。你们之间的事我肯定是了解不到的了,可你自己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吗?这么多年你的坚持不就为等这一天?”
        张起灵抱着双臂侧躺到床上,身子微微蜷起来,闷闷地说,“还记得我从刘公山回来那趟吗?”
        靠,张同志,您的思维跳跃性太强了,我实在跟不上,怎么又跟刘公山扯上关系了?
        “当然记得。”我肯定地说,“那趟你点儿太背,墓道坍塌,回来以后跟个死人没区别。”
        “实际上,那时我想我应该就在这里死去。”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幽幽地传来,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甚至忘记要开口接他的话。


    187楼2009-11-13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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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2 01: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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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可眼睛大睁着,嘴巴也在动。
          “又黑又冷,光一类的东西压根儿不存在,身体里的水好像结成了冰。很长时间,没有一丝声音,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他给我的玉掉在地上,我想去捡回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完全动不了。我在原地躺了好久,有了一点儿力气就挣扎着伸手去摸那块玉,什么都看不到,我在地面上爬着到处找,突然间就想,即使拿回来了又怎么样?有什么意义?太久了,死在这里又有何妨?也许上天早已安排好,在该死的时间该死的地点,而且——我确实想死。可最后手还是摸到了玉,鬼使神差地立刻转念无论如何不能死在这里,我舍不得,我一定给会后悔。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
          我整个人僵硬地立在那里,听他说完这么长一段话,感觉嗓子里塞着很沉重的东西,把我的声音一直向下坠,根本拉不回来。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躺在医院里的样子,安安静静地,什么表情也没有,睁着眼睛让我再给他一点儿药,说他想睡觉。我拒绝了这人。长久以来的伤已经让他的身体对某些麻醉性药物产生抗拒,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但我怎样也想不到那一次他竟然与死亡只差一步——真正意义上的无可挽回的死亡。一向倔强,坚韧如斯的张起灵,在暗无天日的斗里一度认真地考虑死的问题。我无法想象。
          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使劲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觉得那次错过了什么东西,你后悔?”
          他不做声,沉默片刻,回答我,“你是对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他回来了,我却回不到过去。我看着他,心中的气在身体里到处乱窜,找不到出口。”
          我甩了甩头,“老实说,我对那家伙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可,可是,我看你这样胡思乱想,一点儿用也没有,我,你……你怎么能……这样不对啊……”
          我开始词不达意,结结巴巴地找不到合适的句子。
          他抱住脑袋,“我不知道,不知道选择是不是对的。我若没等他,他肯定也不会活。那这么多年他无端白受折磨。”
          我暗想你等不来,自己的罪不也白受?“或许不选择,顺其自然会更好。”
          “不会。”他立刻否定,“你觉得活着最重要,于我却不绝对。我不知道怎么原谅他,我们大概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他声音中的平静终于被打破,蒙上一层竭力的压抑。
          我无言以对,坐到床边,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担心一伸手那人就被我碰碎了。同时我感到十分后怕——这个人的心重得出乎我的意料。
          可他竟然愿意向我说出那些话,这才是最令人震惊的地方。是不是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成为一个完全可以信赖可以倾诉的对象?至少我可以听到这些,而那个男人却听不到。
          我陷入了比刚才更两难的境地,该高兴?他向我吐露心声。该难过?他这些年痛苦得无以复加。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滞重,疲惫不堪的气氛,张起灵在慢慢剥离他身上坚不可摧的外壳,于是我无法抑制地向其下隐藏的无尽悲伤一头扎了进去。
          直到李礼渊一下子撞开房门冲进来,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严肃,“快走!来人了!”


      188楼2009-11-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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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同情了一下小黑,让瓶子崩了,让他获得一点儿希望……也不知道对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


        189楼2009-11-13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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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YO~沙发~哦也
          我可怜的纠结的瓶子~~~他会怎么选择呢?给小黑一点儿希望也好~但是不要打击他太深啊~窝也会心疼哒。。。哎哎,瓦怎么介么善良多情咧~


          190楼2009-11-1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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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子是好孩子。^^;
            不过瓶瓶的处置不对。
            不能在一起柩不该给人家太多希望咩、否则当你转身离去时小黑子多可怜...(泪流)
            哨子啊、终究发生了甚麼事啦?不要让你的媳妇儿太纠结。他那小脑袋是不太擅长做复杂的感情分析的。回路短线就糟了咩...


            191楼2009-11-14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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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子不要放弃礼渊呀,大家都痛苦这过来,为什么还有这样折磨双方…………


              删除|192楼2009-11-1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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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子不会放弃哨子的...
                那麼痛那麼多年都熬过来的说(泪)...
                不过小黑子你要想开一些啊、终生当做最理解瓶子的友人也是很幸福的咩。捏。


                193楼2009-11-14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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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2 01: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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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反射性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张起灵也滑下床。早该料到他们不会就这么罢休。于是三个人废话不说,直接冲出房间,李礼渊一挥手,“往后走!”
                      顾不得别的,我们火速向走廊深处的楼梯跑,不料刚下半层,就听得底下传上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喝声,看情形人数不少,陈瞎子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我们只好退回房间,锁紧房门。现在的形势极为不妙,我们成了肉馅三明治。我忍不住提议,“跟他们拼了!”李礼渊摇头,“他们带了枪。我认得带头那个,他们的二当家罗老歪。”
                      靠!竟是那个混 | 蛋!提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家伙一副遮不住的龌龊相,人长得惨不忍睹,色胆更是包天,几年前我和张起灵跟他一起下过斗,这人从头到尾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张起灵看。守夜的时候还故意挑他一块儿,几乎把他从头到尾YY个遍,在心里都不知道压倒过多少回了。我好心提醒他提防那家伙,姓张的不知好歹还瞪我,整个儿一狗咬吕洞宾。
                      越想越气,罗老歪这几年貌似混的不错,老找理由拉张起灵下斗,好几次都让陈皮阿四给敷衍过去,明摆着意图不轨嘛,连一大把年纪的阿公都看穿了,我真替他害 | 臊!
                      这次他带头,我倒不担心会伤到张起灵,可如果落在罗老歪手里,势必贞 | 洁不保!想到这儿,我浑身一个寒战,问道,“怎么办?”
                      李礼渊走到窗前向下扫一眼,回头说,“从这儿下去。”
                      啥?我凑近对男人吼道,“大哥这里是三楼好不好!你当我们都是蜘蛛侠么!”
                      李礼渊不理我,把头转向张起灵,“你体力不行,我先带你下去,可好?”张起灵正靠在窗口低头目测垂直距离,他微微皱了下眉,没怎么考虑,点了点头。
                       
                      “喂喂!”我还想提些反对意见,李礼渊已经上前一把揽住张起灵,靠着他的耳朵说了句“抓紧!”,单手撑住窗框,身形一矮,人已经闪出窗子。
                      “老天爷!你们疯了!”我冲过去扒住窗沿伸出头,生怕看到什么血淋淋的可怕场景。情侣相拥殉 情跳楼?一瞬间脑中飞快闪过这样的念头。
                      
                      但事实没让我多想,视野中两个人的身影很奇怪,仿佛有什么东西使重力减轻了一般,男人带着张起灵几乎是轻飘飘的落了地。前后只几秒的时间,却没出现我想象中的所谓“失控下坠”情况,顿时明白过来,那人竟会轻功!
                      
                      靠!早知道我就不会跳上跳下拦他了,张起灵也真是,早知道他会轻功,也不告诉我,又害我出丑,damn it!
                      
                      李礼渊放开张起灵,回头向我招手示意,干嘛?要我跳下去?!你你……我不会轻功啊,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冷汗一下子渗出皮肤,我望着下面,感到前所未有的眩晕,甚至有点儿想吐,那男人在下面大喊,“不要紧,我接住你!”
                      拉倒吧!我不是小孩子,你骗我我就听话……身后不期然传来“咚咚”的砸门声,毫不客气充满威胁意味的砸门声,果然是陈瞎子的人找上来了,时间已经不够,唯一一把枪又忘了扔到哪里去,我就差原地被逼疯了,下面的
                  张起灵也急了,直冲我喊,“没时间了,快跳!”
                      我咬咬牙,最坏不过是这样,我命一向很硬,死的几率大概不高,于是拿出小时候面对邻居恐怖老头的勇气,对着李礼渊张开的双臂一头扎了下去……


                  194楼2009-11-16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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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呜、喔呜、喔呜~~~~~~!
                    好精彩!好像在看动作片一样爽!
                    风风的哨子真是帅到无以名之!
                    好幸福好幸福!
                    立刻再回头重看一次!


                    197楼2009-11-16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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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真是好看啊!(叹息)
                      闭上眼睛、好像可以看见哨子带著瓶子和黑眼睛展开的全武行!过瘾!
                      这次一口气更了好多啊!
                      不过事态好像越演变越复杂...这样下去、除了偷空接个吻之外、确实离H似乎还颇有一点距离(再叹)。
                      换个角度来想、当然、这就意谓著这个坑还有得看咩!嘿嘿嘿!
                      幸福!
                      继续翘著二郎腿舒舒服服的等更文!


                      198楼2009-11-16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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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险刺激的亡命之旅,实在太出色!!!掌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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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除|199楼2009-11-17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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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风这两次更文都不忘在最后给我们惊喜,真好~嘻,这两口子真恩爱……


                          删除|200楼2009-11-17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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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奇怪,你为毛开始关心起我来?我张开嘴,又闭上,拿不准该怎么说。于是摘下眼镜,“就是这样,你自己看好了。”
                                那人鹰隼般的眸子凑上来,我受不了他那犀利目光,反射 xing退后一步,“得了得了,还是我说吧。”
                                其实我一直在关注自己的眼睛,它现在已经显出一副不可救药的模样,好似一颗危险的定时炸【你……】弹。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诅 zhou的最终结局是死?”李礼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壁画上画得一清二楚。倒斗的,眼睛,尸体。”我详细向他描述起壁画的内容。虽然年代已远,当时那种惊恐如坠冰窖的感觉仍旧清晰无比。我特别想说其实咱不信这些迷 | 信的破玩意儿,可几个礼拜以后当我发现眼睛的异状时,霎时心都凉了。
                                李礼渊坐在那里不吭声,陷入沉思。
                             
                                “怎么?”我突然生出一丝希望,问他,“你觉得那些画有疑点?还是有别的解释?”
                                他抬头,缓缓答道,“我恐怕没有别的解释。毕竟,你不能死过之后再来验证。”
                                我沉默了。这意味着不远的未来我必须面对一场生死考验。


                            203楼2009-11-17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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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2 01: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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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光荣的审核了,因为内容太和谐……


                              206楼2009-11-1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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