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回复：雪花神剑——我是聂小凤（快穿）_雪花神剑吧

第三章
吃了三个馒头，再把水一喝，聂小凤有些微饱。拒绝了任我飞想扔来第四个馒头的好意，伸了个懒腰，人吃饱后本来就容易犯困，再加上一天的劳累，聂小凤有些撑不住了。
“任大侠，这山里没有豺狼虎豹吧？”聂小凤小心求证。
任我飞武功高强，年岁虽高仍然精神抖擞，见聂小凤困顿的双眼望向自己，一时有些怜惜，温声说道：“有我在，你放心休息。”
等得就是这句话，聂小凤心下一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干上就准备睡去。
“哎，你等下。”任我飞又喊了一句。
聂小凤刚睁开眼想问他还有什么事，一个灰色的包袱朝她扔了过来，一伸手就稳当接住，聂小凤狐疑的望向在火堆对面笑的一脸和善之人。
“里面是些衣物，你垫着，睡着舒服一些。”任我飞解释道。
摸着手中柔软的包袱，聂小凤垂下眼帘。
为何她碰见的人，都不是他；为何给予她善意温暖的人，也都不是他……
“安心睡吧，任某不是宵小之徒，不会趁人之危。”以为那少女的沉默是对自己的警惕，任我飞耐心的说。
“谢谢。”聂小凤轻声道谢，将包袱当做枕头放在了后脑勺，安然闭上了双目。
任我飞宽慰的笑了笑，往火堆中又扔了两根枯树枝。
出于对那张面容的奇异信任感，聂小凤一夜安眠，虽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睡着，也让她心满意足。只是头下的包袱为何会准确落在适当的位置，让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对面闭目打坐之人，若不是自己天赋异禀，大概就是他出手相助吧。
聂小凤一起身，对面的任我飞就感受到了动静，收功睁眼，笑意盈盈的问好：“早啊聂姑娘。”
“辛苦任大侠了。”聂小凤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敢以未梳洗的面容正面看向任我飞，即使他不是他，也不行。
任我飞似乎能猜到聂小凤所思所想，出声道：“聂姑娘，昨日我过来时，曾经过一条小溪，可需要我带你过去？”
求之不得的聂小凤忙道：“有劳有劳。”
“聂姑娘与任某无需客气。”任我飞呵呵笑道，拿起刀来，又捡起包袱，“这边。”说着，先行带路。
聂小凤从后打量着前面满头银发之人。身姿依旧挺拔如松，身着依旧浅色布衣，除了步伐轻快，人不够肃正，她想，若是罗玄老到这般地步，大概与之相差不远。
“对了，我还给你留了一个馒头，你一会儿吃还是现在吃啊？”任我飞回头笑问。
突然看见对方的正脸，聂小凤一个呼吸没喘上来，哽噎了一下。
——放屁！相差的太远了好吗！
要是当初罗玄以这样的造型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少女怀春个屁！根本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所以，还是怪罗玄不好！
将罗玄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聂小凤在任我飞疑惑的目光下解释：“一会儿再吃吧。”
在大太阳之下，用清凉的溪水细细洗净脸上尘土，也不会觉得太冷。接过任我飞递来的干净布巾擦过脸，又接过最后一个干冷馒头，聂小凤发觉，自己看他也渐渐顺眼起来。
“聂姑娘之后有什么打算？”任我飞问道。
自然是跟着你，心里这么想着，聂小凤嘴上却问道：“任大侠准备去哪儿？”
“我本江湖之人，自然去江湖了。”
“任大侠没有亲朋好友吗？”
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对任我飞有些困难，他犹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有是有，只是……”
见他回答的不爽快，想必另有隐情，聂小凤心里有了数，便笑道：“我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若是任大侠不嫌弃，可否让小凤伴随一程？”
“啊？你愿意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吗？”任我飞有些惊讶。
被“糟老头子”四个字刺了耳，聂小凤拧着眉说：“你可是武林盟主，谁不以留在你身边为荣？”
不明白这少女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任我飞依旧呵呵笑道：“啊，我有些受宠若惊啊，你要是愿意，我路上多个人说话也好。”
“不过我还有个请求。”聂小凤见任我飞这么好说话，觉得自己可以一试。
“只要任某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水汪汪的大眼在任我飞身上打量了一圈，任我飞莫名觉得脊背一凉，只见聂小凤狡黠的一笑，道：“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只是想求任大侠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任我飞有些后悔因莫名的怜惜，而不假思索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在任大侠觉得适合的时机，对小凤说一句‘聂小凤我爱你’，不需要真心实意，仅仅只是要这六个字。”怕任我飞拒绝，聂小凤飞快的解释，可是说完，她内心有着无法忽视的失落感。
——“聂小凤我爱你”，仅仅只是六个字而已。

以上。

第五章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你怎么知道我们想的是哪样？”双生儿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视聂小凤。
聂小凤无奈的看向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任我飞，若他是罗玄，就好办许多。除了她聂小凤，天下哪个女人胆敢纠缠罗玄，她一定让那些不知死活的女人懂得，觊觎她的人，一定是嫌命太长！
“好了，你们不要烦聂姑娘。身上还有吃的吗？快拿出来。”任我飞粗暴的打断双生儿的不依不饶，摊开手对着她们。
“啊，飞飞还没有吃过早饭吗？我这里还有干牛肉。”
“飞飞小可怜，我带了你最爱的甜酒。”
两人开开心心的把各自包袱内的食物拿出来，放到一边的大石上，然后殷切的看向任我飞。
昨晚就没能吃饱，早上只干啃了一个馒头的聂小凤，望着石头上的食物，小心咽了口水，心里考量着，是应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还是应该秉承“民以食为天”，反正这个时代也没人认识自己不是？
不需要聂小凤拿主意，任我飞盘坐上石头，对她招了招手，喊道：“过来啊，和我一块吃点。”
“飞飞啊，为什么要给那个女人吃？”
“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
“我现在是一个有爱心有善心的人嘛，难道你们希望我变回那个坏人吗？”任我飞故意鼓着双眼看向双生儿。
一想到那个恶飞曾经想要杀了她们，双生儿立刻同时摆手，将头摇成拨浪鼓，说道：“不要不要，我们不要恶飞，我们只要善飞。”
“那善飞现在想要请朋友吃饭，可不可行呢？”
双生儿妥协的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可行。”
既然双生儿都说可行，聂小凤也不客气，假意对二人含笑致谢，便大快朵颐起来。
任我飞没有吃多少，拿着小酒壶呵呵笑着看向聂小凤。双生儿没有那么多心机，跑来时一头汗，等他们二人吃起来，就去了溪边洗脸。
“慢点吃，不够我让她们再去弄点野味。”任我飞看聂小凤吃的小脸鼓鼓，颇为可爱，越看越喜欢。
聂小凤咽下一口牛肉，又喝了一口甜酒，心情很是愉快，对任我飞说：“够的，你也多吃点啊。”
“呵呵，我不是很饿，你不用管我。”任我飞言语温和。
等双生儿回来，聂小凤也吃饱了，在好心情的驱使下，朝她们二人诚心的道了个谢。
“飞飞啊，我们现在上路吧？”
“我们往哪儿去啊？”
面对双生儿的追问，任我飞面向聂小凤，问她：“聂姑娘，你想去哪儿？”
双生儿立时警惕，一左一右抱住任我飞的胳膊，问他：“你为什么要问她？”
“飞飞，你是不是变心了？你说要娶我们的呢？”
“我们等了你这么久，你要当那陈世美吗？”
“难道……飞飞，你要抛妻弃子？”
被吵的头昏脑涨的任我飞，不得不大声道：“抛什么妻弃什么子啊？谁是我妻啊？谁又给我生了子啊？拜托你们，人家聂姑娘都可以做我孙女了，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啊？”
双生儿撇了撇嘴，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聪明就够了，我们不需要长脑子的哦。”
“是哦，飞飞这么英俊，我们不是害怕你被别人抢走嘛。”
任我飞哭笑不得，“不是谁都跟你们一样中意我这个老头子的嘛，你们以后不要乱说话了好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我们都听相公的。”
看完一出戏的聂小凤，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面目表情。
但任我飞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手拉着一个，将双生儿带到聂小凤的面前，对她们说：“这样，反正我们以后都不会有孩子，就当聂姑娘是我们的小辈，把她当孙女一样疼爱，得不得？”
把强有力的对手变成小辈，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不管多少岁都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于是双生儿开心的放开任我飞，转而去拉聂小凤的手。
“啊，我一见这姑娘就觉得喜欢。”
“长得和我们年轻的时候一样倾国倾城，难怪合我眼缘。”
“对了，你叫什么啊？”
“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聂小凤强笑着回答：“我叫聂小凤。”
“小凤啊，以后叫我环环奶奶。”
“什么奶奶，难听死了，叫大姨，我是你玲玲大姨。”
“飞飞不是说，让我们当小凤是孙女吗？”
“啊……飞飞，我不想听小凤叫我奶奶的嘛。”
不等任我飞做声，聂小凤忙道：“无所谓的，玲玲大姨，环环大姨。”
再等她们继续吵下去，天都要黑了。

以上。
帖子再冷，也浇灭不了我的热情。

自己晒太阳~~~~

第六章
好不容易将几人的关系定下，太阳都快爬到正中了。
“小凤，你要是没什么事，和我们一起去见两个人？”任我飞小心的问道。
“任大侠……不是，任伯伯，小凤无依无靠，今后你去哪儿，小凤就去哪儿。”那六个字还没说呢，聂小凤自然得紧跟着他，只是这个称呼……聂小凤望着那张与罗玄六分相似的脸，叫的心里别扭非常。
任我飞不知道聂小凤内心的纠葛，笑呵呵的说：“以后我和双生儿就是你的家人。我们要去见的人，就住在这座山里，按照脚程，太阳下山之前应该能到。”
“嗯，我跟着伯伯。”聂小凤低下头，决定以后喊这个称呼，都不要去看那张脸了。
双生儿背上包袱，一左一右将任我飞夹在中间，叽叽喳喳的又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聂小凤从后看着他们三人，难以想象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样惊心动魄的事，能让一个武林盟主退位，如寻常老人一般行走世间，还好脾气的带着两个年岁不小的红颜知己。自动忽视了任我飞曾尝试甩掉所谓的“红颜知己”的事，聂小凤对那和蔼的老人产生了知根知底的兴趣。
或者在通关之前，自己可以去问问他的光辉往事，拥有那张脸的人，不应该有太平凡的一生。
照顾到聂小凤没有武功，走上一段时间，任我飞便让他们停下休息。在预计的时间内，四个人踩着身后的夕阳走到了一个小屋前。
任我飞站在柴门外，大声叫道：“玉龙，在心，你们在不在家啊？”
没一会儿，紧闭的木门打开，走出一男一女，看见任我飞后，高兴的跑上前，边开门边问：“任盟主这么快就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你说有事找我嘛，我正好没事可做，不就来找你们咯。”任我飞随着他们进了屋，打量着整齐干净的屋内，道，“你们避世选择这么个好地方，让我都有些心动了。”
“这还得感谢当初盟主你啊。”仇在心倒了杯水放在任我飞面前，没好气的说。
“哈哈，在心还气我骗云龙一事啊？”
玉云龙给聂小凤几人倒上水，笑道：“心心开玩笑的，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姑娘是？”
见人家问起自己，聂小凤落落大方的朝他二人行了一个江湖抱拳礼，道：“我叫聂小凤，是任伯伯的远房亲戚。”
“不知道任盟主还有这么漂亮的侄女，以前都没见过。”玉云龙习惯性的调笑。
仇在心一听，手就自觉地拧上了他的耳朵，笑嘻嘻的问道：“要是以前见过，你还想怎么样啊？”
“心心啊，这么多人，你给点面子我嘛，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啊。”
满意的收回手，仇在心看向聂小凤却没半分好脸色，问道：“盟主怎么这次带着侄女一起走江湖了？”
还想将事实说出来的任我飞，见聂小凤说是自己的远房亲戚，便顺了她的意，信口胡诌道：“这不是带着出来见见世面嘛。小姑娘没去过繁华的京师，等我解决你们的事，就带她去玩玩。”
“你不怕东厂找你麻烦？”
“我只是去逛逛，又不是去惹事，干嘛找我麻烦？”
玉云龙和仇在心不安的对视了一眼，不过他们也隐居了许久，对外面的事不大清楚，无法对进行劝说，转了话题道：“那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再说正事。”
“好啊，正好饿了。”任我飞俨然是代言人，无需再问另外三人意见，仇在心便和玉云龙一起去了后厨。
“飞飞啊，我想去……”
“我也想去……”
任我飞无奈的摆手，“这种事就不用跟我说了，去吧。”
双生儿放下包袱，捂着肚子一起往后跑。
“还真是双生儿，做什么事都这么一致。”任我飞笑道。
屋内只剩任我飞和聂小凤二人，干坐着也无趣，聂小凤拖着板凳与之并排坐齐，为了方便自己不用直视他。
“任伯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问。”
“东厂是什么？”
任我飞惊讶的转头看向聂小凤，见她一脸求知的表情不像作假，慢慢解释：“是明成祖于永乐十八年设立的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由皇上的亲信宦官担任首领，主要作用是监察。东厂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聂小凤又问：“那为何他们刚才说东厂会找你麻烦？”
“咳，我之前呢，跟他们打过交道，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这也是我不做盟主的原因之一。说来话长，一两句也解释不清，不过现在皇帝换了，也不一定会找我麻烦。”
“那京师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京师？”相比于不知道东厂，不知道京师更令任我飞惊愕，即使不是大明子民，也不可能不知道京师是什么地方吧？
“这个事也是说来话长，若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
任我飞也没犹疑太久，耐心说道：“京师就是顺天府，是大明之心脏。”
“原来连名字都改了……”聂小凤喃喃自语。

以上。
我是默默耕耘的小蜜蜂~~

第七章
吃过晚饭，玉云龙夫妻两找任我飞有事相商，双生儿说困，去了客房，独留聂小凤一人无所事事。
虽然此处人烟稀少，四面环山，但想着屋中人多，各个身怀绝技，聂小凤便毫无一人独处时的害怕，相反十分惬意的站在月光下深吸清凉的空气。
“怎么一个人在屋外？”
聂小凤回过头看向任我飞，没回答，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任伯伯，你的头发是谁给你梳的？”
摸了摸自己的发顶，任我飞想了想道：“我从皇陵出来时，是云龙和在心帮我弄的，怎么了？不好看吗？”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重新梳一下好不好？”
任我飞犹豫了一下，见清晖下的少女双眼里闪动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忽然心里涌上酸涩，想见她展颜的俏皮样，遂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就喜欢新鲜玩意。去云龙给我的准备的客房吧，免得打扰双生儿休息。”
面前的老者，眼里满是快活与雀跃，聂小凤跟在他身后走到客房，不远的路，她想了好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小凤，你想给我梳个什么样式的啊？”端正坐在桌子前，任我飞背身问道。
伸手抚上柔软的发丝，聂小凤怔忪着望着白的没有一丝杂色的发。
“小凤？”身后的安静让任我飞有些担心。
“我先给你解开发绳。”蓦然回神的聂小凤语气不见起伏，将束着发丝的绳解下，拿起梳子轻轻将发梳平。
三千发丝，三千红尘，三千愁绪。
柔软又坚韧的发，从细嫩的手掌中滑去，深色的木梳穿梭在浓密的白发中，就像一尾自在的游鱼，徜徉在风平浪静的白色海水里。逆流而上，深渊在侧，日落潮汐，还是——
——不能自己。
其实，聂小凤从未给罗玄梳过发，因为他不喜复杂，凡事追求极简。被困血池之前是，被困血池十六后更是，除了将一身白若冬雪的素袍，换成不知冷暖的深灰，身外之事皆如一叶浮萍，难留心底。
为何他不会恨？为何再见自己，他不想报仇？为何最后自己一败涂地，他仍想要将自己囚禁？为何……
为何重来两世，她面对不一样的性情、一样的容貌，依然做不到心如止水？
冰凉的指尖拢起两边的发时，不小心触碰到了温热的肌肤，就像被烫到了一般，聂小凤猛然收回了手，望着似乎还残留着温度的手指，怔愣不能回神。
“怎么了？”任我飞不知身后的少女为何反应这么大，虽然他看不见，但从风声可以听出少女的慌乱，忙转身去看她发生了何事。
头发已束起一半，脸颊旁还落着一些，聂小凤望着任我飞担心的眼，蹲在他面前道：“我想先把这胡子解开。”
认我飞似乎挺喜欢编成麻花辫的胡子，有些不舍的摸了摸，转眼一看面前少女眼里还有未消散的湿意，咬了咬唇，放开手，说：“好，今天就随你高兴。”
颜色没有办法变，不过能尽量还原，聂小凤已经满足了，若面前是那油盐不进的黄药师，聂小凤哪敢这般与之玩笑？怕是还没说出口，就被黄药师扔进海里喂了鱼。
长长的胡须洁整的飘在胸前，聂小凤拿着梳子又梳了两下，双眼亮晶晶的，看起来比刚才高兴许多。任我飞见她这般，也高兴不已，只是用换个造型就能逗得小姑娘笑起来，这可是天下最划算的一笔买卖了。
“我帮你把头发束好。”对胡子满意后，聂小凤看着略微凌乱的发，又站起身。
不需要提醒，任我飞乖巧的转过身，让她继续保持好心情。
聂小凤练过武，现在只是体内没有内力而已，手上的招式习惯还在。沉下心后，动作又快又轻柔，没一会儿就将所有发丝束起，再将浅色发带系上，就完成了。
“好了，你站起身让我看看。”聂小凤往后退了两步说道。
听说好了，任我飞也挺期待的，面向聂小凤道：“我是不是更俊俏了？”
“你先别笑，唔，你假装我是你的仇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咦？这么古怪的要求？”
聂小凤掩饰性的笑道：“我总是看你在笑，想看看你不笑的时候，有没有武林盟主的威风在。”
“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嘛，人就应该多笑笑，我当武林盟主的时候也是每天笑呵呵的哦。”
“你难道没有生气，想杀人的时候吗？”
“有，怎么会没有，我以前……哎，不说了，做了那么多错事，希望往后能慢慢弥补一点吧。”
“听起来，任伯伯以前不是好人？”
“哎，怎么说呢……我因为练功法的原因，身体里面有两个我，一个是善的一个是恶的，恶的那个我呢，一直占上风，所以啊，要说起来，那时候我算是恶人。”
“你也有作恶的时候？”聂小凤来了精神，望着从六分相似转到八分相似的面容，好似罗玄跟她讲，他也有过为非作歹的往事。
“你真的想知道？”人老了就爱回忆，曾经的盟主任我飞也不例外。
聂小凤坐到凳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件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任我飞望向虚无处，好像那里有自己的某个回忆点。

以上。
给自己点个赞。

以下是第六章内容

第八章
故事虽长，说来说去也是老套路——报仇。
只是跟别的报仇对象不一样的是，任我飞要杀之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刺杀皇帝因徒弟阻止而失败，武林同道皆死于凤阳，唯剩任我飞一人与徒弟相斗。被引诱关入皇陵的任我飞一个人靠毒蛇毒液分出两个自己，将《普善真经》练完。《普善真经》一如书名，是劝人向善的经书，而为了练成最后一招心心相印，分裂出的另一个任我飞承担了所有的恶念与仇恨。世间上，恶念才是最强大的力量，故而出了皇陵之后，任我飞的行为大多数时候由恶念主导，只有极少数时候，善念才出来阻止一下。
“听你说来，除了东厂统领仇不群外，当时也没人能阻止你，怎么会失败呢？”聂小凤想着，这又是一对师徒不和的人间惨剧。
“仇不群引我入皇陵，使用机关废了我双眼，一直到皇帝赐我金龙之子治好眼盲之前，我都是瞎的。”
“你这个徒弟收的真不值当，不帮师父就算了，还想杀你……”说到这里，聂小凤哽住了，她自己不也曾亲手送了一碗毒汤给罗玄吗？这两人都是命大的，把徒弟熬死了，自己还能活得好好的。
任我飞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也不能怪不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而他为了坚守自己的正义，与最爱的人误会了二十年，最后为了武林牺牲自己，还不能死在自己爱人怀中。有时候想想，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挺对不住他的。”
“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怎么走，在艰难也不能后退。”
“是啊，所以做人呢，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因为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因，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果。”
看着任我飞一副超脱红尘外的样子，习惯他脸上温和笑意的聂小凤有些不适，问道：“你说了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不也过的挺好吗？难道恶行还能结善果？”
回想起自己伤害过的、杀过的人，任我飞有些回答不上来，半晌才幽幽说道：“或许我的报应是下辈子投**道吧……这是我罪有应得，不过我想好了，余生我会尽量做善事，不为来世积福，只为心安。”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现在体内只有善飞，没有恶飞吗？”
“其实呢，小凤啊，不管我有没有练过《普善真经》，每一个人身体里都有善恶两面，规束自我的就是自己本身。”
“不懂。”聂小凤诚恳的摇了摇头，“我只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和规束善恶有什么关系？”
似乎这句话由聂小凤说出来并不违和，任我飞宽容的笑道：“这就好比一个梨，一面是坏的一面是好的，人的本能是会吃好的，扔掉坏的，对不对？不管坏的那一半坏了多少，都不会有人愿意吃了。”
聂小凤同意。
“但还有一种人呢，要么选择自己全部吃掉，没有好坏之分；要么选择将坏的部分强塞给别人吃掉，还要将对方好的那一部分抢过来据为己有。”
“这有什么问题？”聂小凤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任我飞摇了摇头，轻笑道：“可是那一个梨并不是你的啊，你已经有了一个和别人一样的，为何要去强求人家的半个好的呢？”
“想要好的不是人之常情吗？”
“你想要的同时，人家是不是也想要？”
“弱肉强食，各凭本事。”
任我飞见聂小凤年岁虽小，但言语之间颇有常年上位者的威风霸气，禁不住笑问：“看来小凤以前总是胜利的一方，是吗？”
原来黝亮的双眸黯淡了下去，聂小凤涩然一笑，“最后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输在至亲至爱手上，输在不该有漫天大雪的地方，输在死前一刻都得不到一句温情的话上。聂小凤一生，登上过九天，也摔落进泥沼，她不想认输，却输得一文不值。
“因为，你抢了人家的梨啊，总会被人再抢回去。若一开始规束自己，满足于自己还有好的一半，不去盯着那坏的一半，会不会觉得很幸福呢？”
“会幸福吗？”
“你就想啊，‘真好呀，我还有一半完好的梨’，而不去想‘真糟糕，我怎么只有一半的好梨’？调换一下思维方式，从愤愤不平变成心满意足，难道不幸福吗？”
聂小凤望着任我飞认真的眼，突然问他：“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任我飞活了几十年，陷在仇恨中的时间占了人生一半，他老实的回答：“除了父母，好像没有爱过谁。”
“那你什么时候感受过幸福？”
“困在皇陵快饿死的时候，挖到了一条蚯蚓，还有困在皇陵二十年后第一次听到人声，这些都算幸福吧。”
聂小凤笑了笑，道：“这些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的。”
“换个说法，每天能看见日出日落是幸福，每天能吃饱穿暖就是幸福，每天醒来能活蹦乱跳就是幸福……小凤啊，善恶只在人的一念之间，规束它们的只能是自我，只有自我。”

以上。

第九章
崇尚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聂小凤，对善恶没有什么体会。她深刻记得幼时逃亡路上，娘亲为了她们的行踪不泄露给追杀她们的正道人士，果决的杀了一户接济她们的好心农家。
娘亲说这是迫不得已，是为了她们能活下去。聂小凤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们想要活下去，自然是要牺牲别人的性命。若是那农户武功高强，反杀了她们，也只不过是他们想活下来而已。
什么是善念，什么又是恶念？
为自己就是恶，为别人就是善了吗？
这个规矩是谁界定的？谁又有权利来执行这个规矩？
任我飞要报复皇帝对他们的良弓藏、走狗烹，有什么不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铲除一路上的异己又有什么不对？最后为了权利与利益投靠朝廷，也是被逼到那般地步，哪里不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我的幸福。”
神色不为所动的少女，坦然的看向曾搅的江湖腥风血雨的前盟主。什么是错啊对的，那是世人的一面之词，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说穿了，就是弱者想要用花里胡哨的言语来保护自己，他们一样的自私。
任我飞没有反驳，仍然笑呵呵的，说道：“你听说过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吗？”
这个故事从来都是劝人向善，聂小凤不想听都听过，神情恹恹的点了点头，“你别跟我重新讲一遍这个故事，我不想听。”
“你听过我肯定不会讲了，只是想跟你说，这佛祖割肉喂鹰，也不过是‘为己’。”
“哦？怎么说？”还没用听过这种说法的聂小凤，好奇的看向任我飞。
“你看，佛祖割肉喂鹰是为了救小鸟吧，他的前提是什么？是‘自己想救’，所以他愿意用自己身上的肉去换小鸟和鹰的共存，这就是‘为己’。”
虽然有点道理，但是聂小凤不同意，“佛祖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了两条命，这是大功德，怎么能用‘为己’概括？”
“你能这么想，我挺欣慰，有道是‘予人荣者，自荣也；予人辱者，自辱也’，你能觉得这是大功德，证明你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聂小凤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任我飞宽厚的笑了笑，继续说：“其实这件事呢，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假如这只鹰不是上天派来考验佛祖的，而是真的一场弱肉强食，佛祖能割肉救一次小鸟，那第二次呢？第三次呢？世上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一次相救并不能解决问题，可是佛祖因为‘自己’想救，没有考虑以后，他不愿看见的是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
“我不信佛、不信神，他们从未搭救过我。”聂小凤的神色有些冷。
“这便是我说的佛祖‘为己’，他要照顾三千界，总有遗漏，也许你便是他未照看到的那一个。但是他现在正在努力弥补自己的疏忽，你该知道。”
听到这句，聂小凤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任我飞知道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有些忐忑的问：“弥补什么？你知道什么？”
“呵呵，你遇见了我呀！我是奖门老人的哦，我会待你如乖孙，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任伯伯都不计较。”
“你都不知道我做过什么怙恶不悛的事，就能说不计较？”聂小凤冷笑，望着那张与罗玄相似的脸笑的温和，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说“不计较”，很想假装成是那人在说，可是她过于了解他，就算是死，他都不会说出一句“不计较”。
“呐，弑君之罪可是罪无可恕，我猜，你怎么着也不至于跟我一样去行刺过皇帝吧？”
江湖人不参与朝政，聂小凤不会自不量力去挑衅朝廷，她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会带着武林同道起义，然后害死了所有去的人吧？”
聂小凤一个魔教教主，哪来的武林同道？她倒是想全部害死，只是没有那个机会，于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会有机会被皇帝招安，再反害支持自己的下属吧。”
摇了摇头，聂小凤不耐烦的问：“我是江湖人，没事跟朝廷死磕干什么？就是举一派之力，人数还不够一个驻京营的人多，为了增长他们的战斗经验吗？”
“这就是啦，你无论做过什么错事，都不会有我错的过分……”
“我不觉得我错了，我是报仇，为我娘亲报仇！”
“你娘亲有让你报仇吗？”
聂小凤愣了一下，当年在众人面前，她娘亲好像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那又怎么样？亲眼见到自己的娘亲被人杀害，哪个做子女的能忍住不去报仇？”
“那你只是杀了那一个仇人吗？”
“不……”聂小凤又起了罗玄，声音渐渐低下，“不，为了光复圣教，我杀了很多人。”
“小凤，报杀母之仇无错，杀一人于江湖恩怨来说，甚至可以求得大家原谅。但是恶念一旦放出，便再也无法规束自己，佛祖割肉喂鹰，反过来佛祖杀鹰，要保护的都是小鸟，得到的结果，你觉得是一样吗？”

以上。

第十章
“喂鹰，杀鹰……”聂小凤喃喃自语。
“我年轻的时候不懂这个道理，自从我练了《普善真经》，觉得心底一片祥和，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热情。这种感觉，比时时记着仇恨舒服多了，人也自在多了。”
哼了一声，聂小凤道：“你说了这么多废话，还不如直接传我《普善真经》，我不就直接割断了恶念，从此一心向善，争取早日领悟割肉喂鹰的高超境界。”
“借助外在力量也不是不可……”任我飞认真的琢磨了一下，“呐，你有武功基础，我就直接把口诀告诉你。”
“等会儿、等会儿，我武功还没回来呢。”说到这里，聂小凤精神一震，将自己从什么善啊恶啊的情绪里抽出来，她有机会回自己的世界，为什么要纠缠在任我飞的言辞之上？他喜欢说教，就跟别人说教去，她没有兴趣听。
任我飞一拍脑袋，叫道：“哎呀，看我这记性。那我现在就跟你说‘聂小凤我爱你’……”
【叮！玄凤检测到您已经获取通关密码，是否现在结束关卡？】
聂小凤抬眼看向被定住的任我飞，看着他如藏千山万水的眼，看着他苍苍白发，看着他无时无刻不带笑的容颜，心生不舍。
“能不能等一下？我还没有跟他道别。”
【可以，但是不能停留时间太长。】
“不要很长时间。”她只是想跟他道别，然后道谢。
任我飞似乎没有感受到自己曾被定住过时间，顺畅的说道：“……等你武功恢复了，练功上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哦。”
“谢谢你。”聂小凤笑的清浅。
明显感觉到聂小凤跟之前有所不一样，任我飞有些懵懂，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问道：“怎么了小凤？你和我不需要客气，我把你当小辈来着，等你学会了《普善真经》，我就教你其他武功，等我百年归山，你也不用怕有人欺负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聂小凤突然往地上一跪，快速磕了三个头，骇的任我飞忙去拉她起身。
“任伯伯，我与你不过相识两日，你却对我这么好，我……”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瞧着你就喜欢，虽然你没有对我说起过你的身世，但我想你我二人遭遇差不多，你喊我一声伯伯，也是认了我长辈的身份，对你好是应该的啊。”
“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先站起来。”
“我想喊你一声师父。”
任我飞愣了愣，干脆蹲了下去，问不肯起身的聂小凤：“为什么又想叫我师父？”
“行不行？”脑海中想起了玄凤的催促，聂小凤便有些着急。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任我飞想了想，说：“好吧，你想叫什么都行。”
“师父。”聂小凤脆生生的喊了一句，“你跟我的师父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但是不一样。”
任我飞被说的一头问号，他还没来得及问，聂小凤又猛然站起身，说道：“任伯伯，我要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诶，你要去哪儿？”任我飞刚问完，聂小凤已如一阵风跑了出去。
等任我飞也跟着跑出去时，哪里都没有少女的身影。
“小凤……”任我飞知道那少女身份不简单，但却未想到，他们的分别竟是这般仓促，连话都没能问清楚。
【叮！玄凤检测出您这关分数为八十分，恭喜您成功通关！】
随着那即使说着恭喜也依然无情的声音响起，黑暗的空间闪现出几束烟花，噼里啪啦的炸的一片灿烂，还挺好看。
【这里有三张卡牌，您从中选取一张，即为您这关的奖励。】
聂小凤面前出现了三张发着金光的方形物体，应该就是玄凤所说的“卡牌”。三张卡牌一模一样，上面用黑线绘有繁复的花纹，都是没见过的样式。
“这怎么选啊？”
【您直接说，选取左中右哪一张就可以了。】
将三张卡牌从左到右依次看了一遍，聂小凤问道：“这里面都有些什么奖励？”
【无可奉告。】
认真打量着悬在空中的三张金灿灿的卡牌，聂小凤再次问道：“没有任何非理论的事透露一点？”
【是。】
虽然感受不到自身，聂小凤还是用意念想象着自己正摸着下颚思考，突然灵机一动，聂小凤试探的问道：“玄凤啊，你的名字是自动生成的吧？”
【是。】
“那我猜，你应该很想我快点通过七个关卡，对不对？因为‘玄凤’，其实是罗玄聂小凤的合称。”
玄凤没有回答。
聂小凤心下大定，笑道：“我不为难你，我只想恢复武功，你让我恢复了武功，不是更加有助于我通关吗？”
玄凤还是没有回答，但是聂小凤不着急了，虽然她只是瞎蒙的，玄凤的反应已经证明她没有蒙错。
【您选择中间这张对吗？恭喜您，获得了这关的奖励，恢复全盛时期的所有武功！】
聂小凤笑道：“谢谢。”
【您要继续闯关吗？】
“恢复了武功当然要去闯关了，下一关是什么？”
【《大内群英》世界，时代背景是大明之后的清朝，玄凤预祝您再次凯旋。】

日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回复：雪花神剑——我是聂小凤（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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