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我同京弟做戏与政声瞧,他当下是否尽信并不要紧,只我们演的诚,天长日久总能显出几分真。这几分真里,有见弃皇父的无辜睿王,有弃车保帅的无情肃王,含混在一处,却是一场推刃同气,足以假乱真的天家戏码】
【我甫入书室,恰见他小女拜礼而出,早闻京弟待膝下二子皆苛,唯小女常得父眷,再观我们一众皇嗣,天家教子,大抵无差。一席话说罢,自寻惯常坐处,执盏听他忆叙前事,不觉又咳了几声,忙拿热茶压下】
多少年就这样,不干你的事,且【皇父南巡回銮特又延请江宁善治喘疾的名医回京,看诊几旬,已有大起色,只这般恩待总不好说与如今帝眷衰微的他,是以另措置了说辞】最近换了方子,倒很见好。
【眼风扫及条案上未干的书墨,虽已不是满纸积郁的李义山辞,筋骨中却也窥见一二颓唐,心中分明,面上却不肯带出,只摸出怀中福筒】诶?对了,新年岂有空手登门的道理,你瞧瞧。
【将福筒放置案前,又折身回了座,懒倚在方枕前,同他笑道】从前皇父就说你行书写的比我好,要我这落了下风的人写这么个大字儿挂你家里,你可别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