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过我的青春,任意涂下一片夕阳,这是上帝的颜料也临摹不出的色调,此后再无风景能让我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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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黑夜的城市,华灯依旧准备彻夜长明,喧闹的人流退散不去,他顺理成章地送他回家,他依然和两年前一样细心,把所有好的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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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见,黑羽君。” 白马向他微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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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与影的界限在黑羽快斗的身影和背景处留下一簇淡淡的光晕,如此暖而不灼的光芒,就这样亮堂堂地照进了侦探的灵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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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青子,我跟那家伙发脾气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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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迷了心窍,黑羽快斗有时会这么问他的青梅,青梅往往会洒脱地把食指弯起来去敲竹马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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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快斗,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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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在他的心里占据着太重要的位置,两年时间没有他,他的心里总是空着一块,那是只有他才能填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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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唯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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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细密星辉和绵薄的小雪不请自来,天空是深邃的彻骨的蓝,清亮的月华由长空跌落,笼下一地的璀璨,让整个东京城披上了淡淡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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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成巴洛克风格的铜色路灯洒下暖黄色的光晕,映在正靠在灯柱旁抬眸张望的英伦侦探身上,当年意气风发的侦探收起了锋芒,留下的更多是风雅的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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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头一次觉得等待这件事情是如此的冗长,他突然明白这几年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过黑羽快斗,只是时间粉饰了黑羽。又或许只是世界太大了,据大到一辈子会遇到 29200000 人,而两个人相爱的几率只有 0.00487% ,但是世界又这么小,小到在千万人之中让他们得以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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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默里,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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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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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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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轻轻摇头,嘴角开始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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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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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白马,好不容易来一回东京,我带你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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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一边嚷嚷着一边拽着白马探的衣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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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马便同黑羽快斗带着朝前头散步,纷飞的雪丝好像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两人的心情,细小的冰晶飘摇到白马探的耳边,像特意缀在他茶色微卷发上精致的装饰物,紧接着又被侦探的体温迅速融为水珠,被明亮的灯光折射出好看的光斑,像是个令人安适而坦然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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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累了,黑羽快斗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随后伸出捂在外套衣兜的手轻轻碰了碰白马探示意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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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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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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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就是想问问你……在英国三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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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还是不敢把心意说出口,他怕在白马探这潋滟柔情的微笑中丢盔弃甲,他害怕这样的温柔以待会因为自己的告白而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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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KID这样的对手可是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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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愣了愣,这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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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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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当我刚才都是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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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低着头望着黑羽快斗不明所以,两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缄默无言,白絮般的雪纷纷扬扬的倾落下来,落在两人的发上,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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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忽然悄悄地抬了抬头看向正专注盯着他看的侦探先生,心里的某个角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茶色,又像是阳光穿透海面荡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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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在黑羽快斗幼蓝澄净的瞳仁和哑然的沉默中隐隐感到了阵阵的欣喜,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他轻笑出声,白马在黑暗里看向他的眼睛,仿佛星空都洒到了黑羽的眼中,真实,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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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羽还在茫然若失的间隙,白马探忽然张开双臂将黑羽快斗紧紧的揽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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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是那样的充实温暖,仿佛是要把黑羽快斗嵌进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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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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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弯着腰伏在黑羽快斗耳边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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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懵了,只是被揽在暗恋对象的怀里动都不敢动,“不是……?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