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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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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你了


1楼2019-11-05 22:43回复
    夏天最后一场风已然带着秋天的味道,我从风中能够分辨出来。
    玄武军校的操练场上,教官鼓舞新生的讲话遥遥传来,站在最末排的我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而是仰头望了一眼碧空金轮,想起千里之外的羊城很少有秋天的感觉,夏天却总是很漫长。
    入学仪式也和羊城的夏天一样漫长,当有人喊我名字的时候,我仍在走神。


    2楼2019-11-0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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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校特殊的训练让人练就出迅速反应的本能,不用那个声音喊第二遍,我已条件反射地回答“是”,并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令羊城陆军军校所有学生闻风丧胆的教官谭裕乾,可他怎么也来了金陵。
      - 亲爱精诚!
      下意识地高声喊出校训,但立刻意识到此地乃玄武,再不是原来的军校。身侧传来隐约的窃笑声和疑惑声,我昂起头,目光直直投向这位点我名的旧“相识”。
      - 谭教官,我是新生,还不知道玄武军校的校训,烦请您告诉我。


      5楼2019-11-06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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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身上不容置疑的威严感,到了谭裕乾这儿,不仅变本加厉,还更多了压迫性,以至于当他说“很好”时,事情未必像他所言那般过得去。
        我咬了咬后槽牙,威严跟前儿退缩也非军人本色。周遭的新生们显然对眼下突发的情况充满好奇,迫于纪律,才没有交头接耳。
        - 言训大不过身教——教官说得是,怀肇谨遵教诲。
        仪式继续进行,我以余光看他,老爷子调谁来不好,偏偏大老远的把这魔头调来玄武。我的这些同窗们,以后有他们苦的。


        8楼2019-11-07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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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学后的几日里,如芒在背的感觉如影随形。
          金陵是我的出生之地,又是老爷子的辖区,这儿不仅有熟悉的乡音,更有老爷子的关系或多或少照应着,可怎么日子比起羊城那两年,反而不见好?莫非是老爷子他关照过头了,真被二哥的乌鸦嘴说中……
          操练完,我靠在土墙边喘气,路过俩同届的学生,正对手里的课表热烈讨论,我鬼使神差伸出手,一把拽过他们的课表,双目迅速扫完,顿时爆出一声“干”,拔腿就往教官室走去。
          转身太急,差点儿撞上一人,定睛瞧来,真是冤家路窄。


          12楼2019-11-0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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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生来就是打仗的料,有人生来适合当官,但像谭裕乾这样爱管教人的,我真不知该将他归为哪一类,哦对,魔鬼。他跟我提仪态,难道我这副筋疲力竭的模样不是拜他所赐?
            相峙了片刻,我后退两步,重新站直,扯住衣摆把褶皱拉平,深吸一口气,左脚正步往前迈一小步,右脚重重靠上来,手里还攥着那张别人的课表,此时捏成一团,握在掌心里。
            - 报告教官,我想和您谈一谈,不知您方便否?


            14楼2019-11-09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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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场————————


              16楼2019-11-1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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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操练场时,我一直在回味方才谭裕乾的那句“军人的天职”,早已烂熟于心的答案此刻却并不安分,如躁动的火焰要涌出身体,秋风渐凉,不能使其平息,反而愈吹愈烈。
                来到教官休息室,我停步在门前,等他进去后,故意重重叩响门扉,不知是否我的脸黑到令人一刻也待不下去,休息室里的两位年轻教官,起身走了出去。
                - 谭教官,我能进来么?
                课表纸团在手里搓了搓,恐怕已经搓碎了。


                17楼2019-11-11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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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裕乾在羊城当教官时,以严厉出名,但他的严厉又跟寻常意义上的严厉不同,这从他制定的训练方案上就能窥得一斑。在训练方式上,他也时常“兵出险招”,令人意想不到。抛开他的冷酷和魔鬼风格,算得上是个好教官。
                  走到他面前,我缓缓摊开手掌,将纸团放到桌面上,以手指捋平,指着这张恢复面目的课表。
                  - 想和您谈谈课表的问题。这是咱们系其他人的课表,您应该很眼熟,那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何我的课表和他们不一样?
                  - 如果您说,这是梁老爷子的授意,我马上离开这里。


                  19楼2019-11-12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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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说瞎话的戏码被谭裕乾演活了,连我都自叹弗如,听他念完手上的课表,我张口吸进去的那口气几乎忘了吐出来,终于切身体会到何为“张口结舌”。
                    我抬起酸胀的胳膊,手掌重新握起,向他竖起大拇指——你厉害,还能背。
                    - 一字不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拿到的教务统一定的课表被你篡改了?
                    不仅改得理所当然,还理直气壮,我给气笑了。
                    - 不能,你给改回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9-11-1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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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数据如何,我心里当然清楚,谭裕乾也很清楚,所以凭一张嘴说不能,并不管用。面前这杯水既然是他为我倒的,我也不客气,伸手端过来,一饮而尽,空杯放回原处。
                      - 你做什么?
                      一时没提防,手臂上几处穴位被他按住,筋膜层连锁反应,酸胀感居然消退少许。就这么两下,学起来不难,可也无法抵消他私自给我加课的恶行。
                      - 我不按照你篡改的课表训练就是娇气?老爷子发话,我还得问出个所以然,现在就说我是你手底下练出来的,你是天王老子吗?


                      23楼2019-11-12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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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槽牙又痒了,不咬一下难受得紧。长这么大,还没人对我说过一句“你得听话”,类似的言语都没有过,“听话”这俩字,从来就不存在于我的人生中,以前是,将来也是。
                        - 不要,谢谢!
                        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假意关心,那张倒霉蛋的课表被当成了垃圾,我目不斜视地仍注视他。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课程的执行不仅仅他一人所为,甚至训练结果也要一一上报,学期总结后交给校长过目,这事儿等捅到老爷子跟前儿,他也不会有异议,即使有,这位魔鬼想必早有说辞。
                        - 成,我受教了。还得感谢你对我另眼相待!
                        找他对峙无非是为了把话说明白,至于课表,还没到往回改的地步。对他后话不置可否,扭头出了教官室。


                        25楼2019-11-1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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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怼怼


                          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9-11-12 21: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