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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伏殿至尊】The Hollow Throne(伏原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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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vous fiez pas aux apparences la sagesse est de tous les âges.
第五十五章
“我想知道你愿意见我们的理由。”
“理由?”预言女巫讳言莫深地看向他,“如果你非要问我理由的话,”
“这不过是我与愚者的一个约定。”
像一句谜语。
Ж
就像国王十字的九又四分之一站台分隔了魔法与麻瓜,黑暗沼泽的入口隐藏在哈茨山下这片密林深处的魔法阵里。白日里人们也会穿过山林去往小镇,但这仿佛上个世纪的镇子的人烟稀少,除去寥寥几户人家,镇口一家百货店,主街上一间图书室,一间面包房,一间小诊所,也没有别的了。那儿的人们似乎也整日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艾丽莎在镇上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几个小孩子,当然不是说她喜欢孩子这种令人头疼的生物,但这情况显然不寻常。
“一方面年轻人们显然很乐意去大一点的城市呆着,另一方面这里确实少有孩子出生。”Voldemort对艾丽莎说道,他对于这些事丝毫不关心,但耐不住艾丽莎的过于好奇。
艾丽莎的好奇心总是产生得莫名其妙,Voldemort依旧记得她还在霍格沃茨时就曾经拉着他讨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诸如巫师为什么需要魔杖,麻瓜枪械与魔法实现的速度比较,或者聊起忒修斯之船。
【“你听说过忒修斯之船吗?”
“将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一块块替换,直到所有木头均被替换完成。”汤姆在他的实验报告上写下算式的答案,“你指这个?”
“没错。”艾丽莎一边将她面前的书翻了一页一边打了个响指,“那么你的回答呢?”
“我觉得它们是同一艘船。”
“为什么?”
“因为联系并未中断。”他没有抬头。
“你认为只要有联系就行吗,”艾丽莎耸了耸肩,“那么这样一来,我说汤姆,你能在人群中认出我吧。”
“你是对你的脸不满意了?”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的。”艾丽莎无视他话里的嘲讽,自顾自地说道,“我是指如果某天我不再像是我的话。”
“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想法。”汤姆终于正色地看向她。
“因为这本书。”艾丽莎挥了挥手里的书本。
“真是有趣,你知道吗,汤姆,这本书讲了一个人如何利用他者灵魂碎片的力量。”她伸了个懒腰,“利用这些他成为了那个年代最强大的巫师,直到最后被他的对手的诡计欺骗,最终死亡。”
“吸取他人灵魂碎片里的力量?你看的是哪个小说的设定。”汤姆继续在他的本子上写着东西,“凡是关于灵魂的魔法都容易收到反噬,更别提你说的这个,根本不可能。”
“嘛,你说得对,”艾丽莎靠着椅背上,“但这个人确实有真实原型,是历史上一个神秘又恶名远扬的黑巫师。”
汤姆的笔停顿了一下,他忽然想到那本神秘的笔记本里似乎提到过这件事。
巫师们的魔力来自灵魂,而非躯体。
一般来说魔力是不能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但如果能够利用灵魂的魔力,这条规则就被打破了
但将别人的灵魂塞进自己的躯体并不简单,人与人的灵魂有时如油与水那般不相容,要想方设法将二者合为一体,则必须由外界进行干预改变,不过这改变却有可能将二者统统扭曲。
简单地说就是死。
最保险的做法是利用相似的灵魂。
是的,世界上每一个灵魂都独一无二,但相似的灵魂是有可能出现的,越是相似,越能相容。
这是那本神秘的笔记上的内容,汤姆·里德尔时至今日依旧不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谁,也许他只是单纯记录下自己的思考与实验,并没有想到过会有谁能够从中获得什么,但这本笔记确实让汤姆获得了许多。
虽然有些内容他至今不知含义。
比如笔记的某一页这样写道。
「诚如预言所说,绳索上的亡魂已经开启了魔盒,恶魔将引导月亮之子重返人间,流亡者走进不倾的高塔,世界重生于烈火之下。」
他不明白。
也许有一天他会知道,但绝不是现在,决不被允许是现在。

他们回到密林。
每年的瓦普尔吉斯之夜,那些巫师中的古怪巫师受邀从四处前来于此,穿过这平淡无奇的山林,抵达这片山脉的最高峰,然后用火焰点燃扫帚,在篝火下开始狂欢。
“今年五月卖出了一百三十七把扫帚。”百货店的老板在与他们攀谈时说道,他对于巫师似乎习以为常,但毫无疑问的,他是个麻瓜。
不过这些扫帚与魁地奇使用的精致扫帚不同,它们直接用桦树枝扎成一捆,非常利于燃烧。
必须说的是,严格而言他们并不算在逃离追捕,只是行踪隐秘不想被人发现罢了。自从走进这里,Voldemort和艾丽莎二人便不再使用魔法赶路,此刻艾丽莎微微仰着头,双手插在她风衣的外兜里,姿态悠闲得像是出游。
古籍中记载过这个地方,曾经有两位强大的巫师试图探寻这黑暗沼泽的秘密。他们并没有什么野心,仅仅因为自身的好奇,哪怕是送了性命也无法让他们退缩。
走进黑暗沼泽要经历重重考验,当穿过那隔离着魔法的大门,你要经过黑暗的树林,树林中栖息着凶恶的猛兽,没有实力的巫师便止步于此。在沼泽地外围,是毒蛇的乐园,在沼泽之下沉睡着无人见过的蛇怪,一旦唤醒,便再无生还的可能。这两位强大的巫师靠着强大的魔法,杀死了遇见的猛兽,躲过了沉睡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9-11-2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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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怪,记下种种经历,当他们走到那黑暗迷宫的入口之前,其中一位巫师选择了离开,留下另一位独自前行。
    当然了,选择放弃的巫师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同伴。
    他再也无法从迷宫里出来,他被困在无路可逃的黑暗之中,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并不是谁都有她母亲那般幸运。艾丽莎想到,她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将那颗宝石带出了黑暗沼泽。她不知道当年的经过,但也能猜到一些。走出迷宫的方法只有蛇怪知道,毫无疑问的,霍格沃茨的那位创始人先生也许完全知晓这个秘密,四巨头亲密无间,说不定拉文克劳女士能够知道些什么,而她的母亲恰好是霍格沃茨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如果这样理解,身处欧洲大陆的温斯蒂尼不去德姆斯特朗,不去布斯巴顿却非要跑到英国上霍格沃茨就能够理解了。
    但走出迷宫以后母亲所遇到的事情是她无论如何也明白不了的。那段记忆被母亲从大脑中提取出来藏在密室书房里,在她放火后,摆在台面上的书籍全部化为灰烬,只有密室里的东西依旧安然无恙。
    所谓预言,既是未来也是过去。
    “就是这个。”Voldemort听见艾丽莎在一旁喃喃自语。
    “就是这个。”艾丽莎对她的猜想念念不忘,毫无疑问的,如何确保在她之前没有人能够得到留给她的讯息呢?
    不将希望寄于他者,不将希望寄于运气,那唯一的可靠之物只可能是自己。但人不可能仅仅靠着自身达成一切目的,Voldemort为什么恰恰正好就被她所遇见了呢,这个拥有数十亿人类的世界上,在没有约定也没有范围限制下不断重复遇见同一个人的几率能有多少,几乎不可能发生吧。
    这绝不是巧合。
    难道她在Voldemort身上下过诅咒吗?历史上有别的巫师这么干过吗,是什么样的魔法?
    这样一来,这就是既定的未来了,毕竟所谓过去,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被常理束缚于这个世界之中,相信着永恒与传承,坚信不疑善与恶的轮回,相信着一切巧合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呵,天意。
    Ж
    1965,Summer.
    格林小姐送来了一朵玫瑰。
    她离开这座属于黑暗公爵的府邸时,感慨着这可真不像一个黑巫师的住处。
    没有黑暗阴森的尖屋顶,没有藤蔓爬满墙,房子的构造确保阳光能投过玻璃窗子照亮房间每一个角落,花园里一年四季都会有花朵不间断地开放。
    可这样一座美丽的府邸,却远比那些阴森老旧的房子更加冰冷,笼罩于一片虚假的生机之下。
    它的主人伫立在书房的正中间,手中执着那朵鲜红的玫瑰,他的半身沐浴在阳光之下,他的影子将玫瑰彻底笼罩于黑暗之中。
    这样的玫瑰他曾收到过六朵。
    玫瑰只有两个含义。
    他走向书架,念出咒语,看着书柜向右侧移开,墙壁上浮现出一扇门。
    他拉开门,走进去。
    是一间卧室,没有哪怕一扇窗户,暖橘色的火焰在他走进那一瞬间燃起,书桌上墨水瓶和羽毛笔摆得整整齐齐,床幔被拉起,床上铺好了绣花的被褥,床头放着一个笔记本。
    所有的事物都按照它曾经主人的要求摆放着,只有地上的一点灰尘揭露了这个房间已经许久无人问津的事实。
    他站在门口,那对被黑魔法侵蚀而变成血红色的眼睛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切早已褪色。
    他冷静地想着,被蒙上尘埃,剩下的只不过是因为不甘而形成的执念和早已过期变质的情绪。
    可这鲜红的玫瑰却将记忆再次染上瑰丽的色彩。
    他又一次被拖进回忆的洪流,那个关于他第一次游历,试图利用一个记忆混***夺得真理之石的故事。
    特雷多尼尼家族在寻找这颗魔法宝石。
    这个家族是欧洲的巫师世家之一,也是通往巫师界顶端的阶梯。
    温斯蒂尼家族的血脉是钥匙。
    他在利用艾丽莎,他承认。
    虽然连他也没有搞明白,这究竟是为了获得那些世家的垂青,还是仅仅为了让这个女人彻底停留。
    艾丽莎接近他别有目的,他一直很清楚,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
    又失手了。
    他该为失败而愤怒吗,还是惊叹于这个女人的果断与狡诈。
    他走向书桌,猛地拉开抽屉。
    六枝玫瑰并排摆放着,那抹鲜红,竟一如多年前女人将它们从枝头剪下时那般艳丽,没有半点褪色。
    玫瑰只有两个含义,秘密,或者爱。
    Ж
    1952.Winter
    猜中了。
    艾丽莎从墙面扑到地上,翻了个身,仰着头喘气,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呆在一个有些像古灵阁地窖的地方。
    那片黑暗的密林里遍布着魔法,人们在那片迷雾之中窥见了未来。
    是预言。
    她回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脚踩在地上听见嘎吱嘎吱的叫唤,那些阴冷潮湿的鬼怪们围绕着他们,蠢蠢欲动。
    迷雾不知何时弥漫开来。
    银色的蜂鸟上下飞舞着,那宛如拥有生命的房间里,她不认识的巫师们聚集在门前,一个人发现了她,他高声尖叫着,玻璃沙漏倒在地上,红色的光芒所到之处,一切变成粉末。
    又复原,地上的残渣回到空中,红色的光芒回到魔杖尖,手腕隐隐作痛,那个声音不断的在空间里回荡。
    回到过去。
    你要交换吗。
    抓住她。
    火焰杯里喷出纸条,幽灵发出蛇语,凤凰金红色的眼睛盯着她。
    她爬上钟楼顶,一只乌鸦对她很熟悉。额头上有疤痕的男孩对他的同伴说,他并不是救世主。
    迷雾散开,Voldy已经不见了,黑暗里有谁在接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11-2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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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过去。
      你要交换吗。
      她录下了蛇语,打开密室的门。一具尸体,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空白的纸,没有异样。
      魔药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她看见那个人从里面走出,遍布着青色血管的皮肤,比血液更暗浊的眼睛,如同蛇一般的脸。
      “原来你在这里。”胳膊被人抓住,艾丽莎第一反应是转身拿出魔杖。
      是Voldemort,他更快地使用了缴械咒。
      “拿好。”手里被塞进一片什么东西,胳膊上的手松开,然后肩膀被用力地按了一下,“别弄丢了,不然你被困在里面可怨不了谁。”
      她甚至来不及发问,背心就被人猛地推了一下。
      一片混沌。
      艾丽莎站起身,绿色的火焰把四周照得有些阴森,艾丽莎这才有时间去看Voldy究竟给她塞了什么。
      是一片不知道什么的羽毛。
      她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刚买不久的魔杖又被人拿走了,只能啧了一声,开始打量四周。
      墙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是古代魔文,艾丽莎很容易就辨认出来。
      她在别的地方读过这个故事,在她离开德国以后。事实上,在她遇见Voldy之前她一直在寻找她外祖父留下的线索,关于她那个疯子母亲一直隐瞒的秘密。
      巫师们从小开始学习制作魔药,学习魔法理论知识,背诵冗长的咒语,仿佛只要学会了那些老鼠芋头的配方,念出阿瓦达索命,画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几何图形就能够施展魔法。
      但并不是这样。
      一个麻瓜,就算他念出了一模一样的咒语,画出了一模一样的魔法阵,用同样的配方来熬魔药,他也没办法施展哪怕一个最简单的魔法。
      魔法是与生俱来的,巫师生来就是巫师,麻瓜生来就是麻瓜,永远不会改变。
      不然世界早乱套了。
      早乱套了。
      故事讲着一位流亡的麻瓜少女,向魔鬼献出三样事物,获得了魔法。
      你要交换吗。
      艾丽莎开始咬她的指关节,一边咬一边沿着墙壁走了一圈,目光很快被一个反光的事物所吸引,她走近了,发现这是一个金色挂坠。
      她见过。
      她离开了德姆斯特朗那一年,为了瞒天过海,她在一个易容阿尼.马格斯身上下了夺魂咒,让那个人替她前往霍格沃茨接应一位潜藏在那里的卧底。
      但因为斯坦利的背叛被发现,她担心自己也被牵连暴露,所以才匆匆忙忙来到英格兰,谁知斯坦利忽然死了,她却被抓了个正巧。
      那之后她试图逃脱,她制作傀儡安插眼线,但没有用,她完全被囚禁,她猜测自己会死在那里,她知道的,成年后她的存在就是温斯蒂尼家族的“钥匙”。
      可她又一次非常幸运,因为英国魔法部发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她以为是运气,那群傲罗的闯入带来了混乱,而趁着这片混乱,她被另一个“艾丽莎”送走。
      艾丽莎拿起挂坠链子,又想起冠冕幽灵让她回到过去。
      为了这件事她利用时间厅那堆时间转换器离开时被攻击,不管是因为攻击还是装置本身破损,又或者她自己的时间线早已被她本人扭得千奇百怪,她没有到达预定时间反而来到这里,再一次碰见Voldemort。
      她拿起那颗宝石,石头一下子发出淡蓝色柔和的光芒,那道光芒似乎将墙面溶解了,从那水纹波浪里,她看见那片迷雾,以及迷雾之中的Voldemort。
      他似乎有点困惑,他魔杖尖端的光芒照耀的范围正在不断缩小。
      她还看见黑暗之中另一个庞大的黑影,不断睁开的眼睛,不断的靠近。
      手里的羽毛在发烫,烫得她开始奔跑起来。
      她奔跑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手里的宝石发出温柔的光,照出一条路,距离不断缩短,她抬手趁着Voldemort愣神的功夫,一把抢过魔杖。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Obliviate(一忘皆空)!”
      手腕在疼。
      她喘着气,看向那个庞大的黑影。
      “请让我们离开。”
      她抬起手,淡蓝色的光芒照亮了她脚下的枯枝与残骸。
      “当然,如果这是您的想法。”
      她听见那个沙哑得绝不是人类的声音说道。
      “但我的朋友,你终会回到我们这边。”
      艾丽莎笑了,尽管她的眼里毫无笑意。
      “当然,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能看见你来迎接我。”
      手腕如同被割裂一般疼痛,艾丽莎维持着抬起手的姿势,她在等,等那个黑暗里的东西离开我。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迷雾逐渐散开,她发现已经回到了哈茨山下的那片密林里。
      她咬了咬嘴唇,她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左手的手腕,虽然那儿已经停止了疼痛,光洁白皙。
      但她知道那里有一个五芒星的疤痕,一个绝不可能被消除的疤痕。
      【回到过去,艾丽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9-11-2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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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习惯就是发一次文修一次,所以贴吧内容会和晋江不一样,但晋江也会修过来。
        嗯,然后就是,我晋江后面的章节被屏蔽了,估计会一直屏蔽下去,因为我没打算完善信息来着,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修之前的。
        说起来这篇文开坑居然那么久了,我还记得当年开坑就是因为刚好赶上战后十九年,神奇动物一才刚刚上映,一转眼居然连神奇动物三都要出了。
        啊,反正对神奇动物无感,不会出现那里面的新人物和情节的。
        老实说当年因为三次元原因停更那么久后有打算过弃坑的,结果发现停留那么久后居然没掉收藏就想算了算了,缘更放飞自我了,给众同人文加一个口味,要没人喜欢就算是完完全全为自己而写的小说好了。
        毕竟想当年也是一个把晋江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却很难找到合口味的文的人。
        主要原因在于如果女主与他的差距过大时,多半会被劳德当成工具,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会爱上一件工具。
        但女主实力太强,又不过分玛丽苏的话,就老觉得这个女主过分犹豫,左右摇摆。
        还想象不出来劳德怎么会爱上一个过分单纯善良的女人,三观不合勉强在一起真的是折磨。
        不能理解女主颜控看上劳德后擅自给他立人设,既然喜欢的只是自己脑补的人设那显然不能算喜欢劳德吧。
        也不能理解瞎洗劳德的,就和不能理解瞎黑邓布利多一样。
        还不想看劳德和女主结婚生子岁月静好,觉得无聊。
        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书荒了,果然是我的问题。
        啊,如果晋江继续屏蔽,也许会去lofter,id:labarum,可以来找我玩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11-2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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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lost pact
          第五十六章
          “我觉得没有谁能够比我更能胜任这个任务。”
          艾丽莎站在议厅中央,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恭恭敬敬地说道。
          “学校间的周转并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男人坐在正前方的沙发上,一只手抵着扶手,非常善解人意地询问,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对德姆斯特朗不满意吗,温斯蒂尼小姐。”
          艾丽莎别过头,却又听见那个男人说,“我不希望你隐瞒。”
          她身子僵了一下,不悦,她听出了声音中的不悦。
          必须回答了。
          “我不喜欢这所学校。”
          她说道。
          她不喜欢这所学校,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难道个人的趣味还要什么理由吗。
          当然要,不然就会被当成无理取闹。
          可是感情自有感情的道理,感情的决定无法用理性来思考,只有当主观上的感情成为客观的事件,人们才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无法感同身受并不意味着无法做出友善的决定,能够感同身受也未必就能让人愿意伸出援手。
          “虚伪。”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以一种嘲弄的,不屑的眼神看着艾丽莎。
          艾丽莎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一把拽起跌坐在地面上的那个拥有着如同刚经历爆炸一般的卷发的女生,然后转身看向另外三个高年级学生,开口,“只有弱者才向更弱者挥刀,抚慰他们那些本就不存在的自尊。”
          “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人用着极其恶劣的语气说道。
          那三个人都是女生,可以理解,毕竟在绅士教育下,男生若是光明正大地欺负女生,面子上总是落了下乘,而同性之间则不会有此顾虑。
          “我是拉文克劳的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艾丽莎礼节性地介绍自己,“三位都是出自巫师世家家教良好的小姐,将来自然也能各自在自己的事业上大放光彩,想来谁也不希望自己在得意时被曝光曾经欺凌过低年级的同学。”
          她手中的魔杖指向对方,收起了以往居高临下的态度,但那种傲慢却依旧从她的言语中流露出来,“虽说学生之间不可以私自挑战,但我认为同学之间的学习交流是值得鼓励的。”
          无声的束缚咒。
          “学校不会希望这件事闹大,你们的家人也不会。”艾丽莎将魔杖收回袖子里,像是变了一个人,和善得仿佛上一秒施展束缚咒的人不是她一般,“多为自己考虑下吧,谢谢配合。”
          “虚伪。”汤姆目睹全过程,再次评论。
          艾丽莎依旧没有理会他,她看向那个爆炸头女生,眨了眨眼睛,“你是苏菲?我在课上见过你。”
          女生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半晌微不可闻地说了句谢谢。
          不过艾丽莎没听见。
          当然她并不介意这个,她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于同情,仅仅出自于心情,所以她只是招了招手,就要和汤姆两人向楼梯间走去。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艾丽莎·乌拉托·温斯蒂尼,如果说整个霍格沃茨有谁比她更加正直,善良,聪慧,那那个人的名字应该还未出现在新生名单上。关于这一点,只有汤姆·里德尔嗤之以鼻。
          “虚伪。”
          作为盥洗室帮助的回报,汤姆·里德尔被迫将有求必应屋的秘密分享给了艾丽莎。
          当艾丽莎走进这个房间时,她用最快的速度环视四周,确定了并没有那个冠冕幽灵的存在。
          意料之中的事,如果Voldemort对她所言属实,他至少要九年后才会去取那件遗物。
          虽然这一年里她时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现在她又一次的确信自己确确实实呆在霍格沃茨,和十六岁的名为汤姆·里德尔的Voldemort交谈着。
          一年前,对她而言,她从哈茨山回到老宅,目睹了自己离开德姆斯特朗,然后她取代了自己来到霍格沃茨。取代自己,这话听起来真荒唐,但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再然后,她找到了汤姆·里德尔,顺着记忆里幽灵说过的话,果然在女盥洗室顺利完成了旧友的相会...也许是初次见面?
          “我可是真心实意帮助你的。”她靠着墙站着,“我说汤姆,现在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帮助她。”
          但她并不否认汤姆对她的评价。
          世界上没有人不虚伪。
          “他们针对我。”
          十五岁的艾丽莎控诉。
          格林德沃没有怀疑,大概是因为这确实是事实,但其实只要有那么一处谎言存在,那么这便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假话。弥天大谎的出发点总是微小的隐瞒,毕竟谎言毫无逻辑可循,现实又处处充满逻辑,创造真实即创造逻辑,一个谎言靠无数谎言圆润,即便如此它依旧虚假,只是人们应接不暇失去思考能力罢了。
          “他是谁?”汤姆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那个叫尤利乌斯的是谁?”
          她在下棋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也不知道是否是意外,她看见汤姆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他,”她露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一边挪动棋子,一边在暗地里为汤姆的嫉妒笑出声来,“他是我的骑士。”
          “我会用我的一生怀念他。”
          被将军。
          那么,骑士就去送死吧。
          艾丽莎又一次推开有求必应屋的门。
          是假期,五成的学生去了霍格莫德村逍遥,四成的学生离校回家,汤姆在两天前请假离校,艾丽莎猜测他一定又有什么特殊的计划。
          开门很麻烦,很明显,里面有人。
          艾丽莎勾了勾唇,门把手上爆出一道火花。
          门开了。
          在咋一眼目睹了某个有些血腥的场面的瞬间,她猛得关上门,原地冷静了三秒后,又一次推开门,迅速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9-12-04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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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锁,还推了推门,确保别人没法进来。
            锁刚落下,一道魔法攻击从身后袭来,擦着她的耳朵打到了门上。
            她能感受到脸边的气流,凉飕飕的。是切割咒,削去了她一簇头发。
            “我要是毁容了你负责吗?”
            她嘟囔了一句,刚要转身,又是一道攻击,这一次直接在她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
            艾丽莎沉默了,她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脸,有点滑。
            是血。
            “滚出去。”身后传来压抑的,如同被冷冻过的金属摩擦着石头一般沙哑冷酷的声音。
            “我说,”艾丽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露出她那张血淋淋的脸,“你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啊。”
            她挥动魔杖,一股巨大的拉力瞬间将汤姆整个人扯到地上,脑袋狠狠撞上地板发出一声巨响。
            “我还以为你是个怎样的天才,”艾丽莎走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低下身子来伸手钳住他的下颚,无视他愤怒至极的恶毒的目光,用更加刻薄的语气说道,“瞧瞧,我甚至不用攻击你,等不了多久你就玩完了。”
            她脸上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她身下少年的脸颊上。
            汤姆·里德尔非常不合时宜地看出了那么一丝美感。
            艾丽莎就这么看见她面前的少年在一瞬间的痴迷过后眼中露出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她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能够使用他的魔杖,他会毫不犹豫地来一个索命咒。
            没有如果,凡事没有如果。
            她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少年的眼里带着痛苦,然而他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分裂灵魂所带来的痛苦甚至让人感谢死亡,这让她不禁好奇起了他的极限。
            很有趣不是吗,她以为他是一个怎样的天才,毕竟历史上也就为数不多的人成功分裂出了一个魂器,而她眼前这位胆大包天的少年,在他的生命之中却制作了不止一个这样反常规的事物,哪怕是她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与把握。
            她的指甲扣进他的肉里,她玩味地欣赏着他放大的瞳孔,挣扎,生命在面对死亡时本能的挣扎,那名为生存的欲望之美。
            求饶啊。
            她恶趣味地想。
            可那双深色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于是她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神逐渐涣散,躺在地上,固执地紧闭着嘴巴。
            无趣。
            她松开了手。
            “反噬,”她扬了扬下巴,“常识吧,黑魔法带来的危险。”
            她当然知道汤姆在做什么,她甚至好笑地想,或许她比汤姆还要明白。
            制作魂器最重要的一步,将自身的灵魂分裂出去,利用强烈的罪恶使人的灵魂分裂。
            很简单,轻描淡写,但古往今来,哪怕仅仅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敏感而痛苦的人就不计其数了,被负面情绪所折磨的人就不计其数了,那些被内心罪恶所侵扰便疯魔就不计其数了。
            这并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小事。
            人们面对困难时的勇气,它轻而易举地击溃,人们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它无声无息地夺走,报之以恐惧,疲惫,还有无穷无尽的自我唾弃。
            “不过你运气很不错。”她说道,她的魔杖滑过他的胸口,毫不客气地破开那些他弄出来的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
            这具身体,被细密的黑色丝线缠绕,那些粘稠的,散发着诡异腥甜气味的事物坚韧无比,似乎嵌进了他的身体里,却并不限制他的活动,只是附着在他身上,另一端则联通着地面上不知是由何种暗红色液体绘制而成的庞大魔法阵。
            “还能补救。”她恶劣地挤压着那些伤口,少年的紧紧地咬着唇,但艾丽莎听见了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说起来我好奇很久了,里德尔先生,一般人可不会想到制作魂器,你还真是拥有魄力。”她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气地嘲笑,“你知道我们一般管这种勇气叫什么吗?”
            “叫愚蠢。”
            愚蠢透了。
            和她那个与魔鬼交换力量的先祖一样愚蠢。
            和她那个固执的母亲一样愚蠢。
            愚蠢的人类。
            “你不知道我的经历。”汤姆的开口成功吸引了艾丽莎的注意力,但这个回答滑稽的让她觉得可笑。
            “啊哈?”她明显被逗乐了,甚至松开了拿着魔杖的手,“我不明白。”
            “怎么,斯莱特林的混血种,被人排斥欺凌?还是说,孤儿院的生活令你觉得遭罪?因为不被理解而感到孤独,因为被信任之人所利用做出了后悔的事,又或者被新奇世界观冲击了对价值的判断令你惶恐?”
            艾丽莎从不认为世上有什么黑暗的事,当她听见人们哭泣时,当她看见人们挣扎时,当她看见人们控诉命运不公时,她只觉得滑稽。
            人们为什么总为这些无足轻重的事而费心呢。
            连Voldemort也不能例外。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你可笑的理由吗?”艾丽莎一脸失去兴致的模样,她耸了耸肩,失望地准备从地上站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有趣的观点呢。”
            “是吗?”一声很轻的疑问,她的手腕被一把拽住向下拉,瞬间让她失去了平衡,与此同时,她握着魔杖的那只手被人强硬地转了个向,那柄魔杖的头正指着她的脖颈。
            绝对脱臼了。
            艾丽莎下意识反应。
            “古往今来的例子证明,人们总是想当然地放大自己的优势,所以阴沟里更容易翻船。”
            “你总是粗心大意,艾丽莎。”
            他给了一个善意的提醒。
            汤姆并不在这一场对峙中占优势,但他的姿态却仿佛是他占尽上风,他镇定得让人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从德姆斯特朗来到霍格沃茨,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呢,温斯蒂尼小姐。”他半撑着身子坐在地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9-12-04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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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拽着艾丽莎的手腕,用蛮力强迫她跪下,那柄魔杖依旧准确地指着对方的脖颈,“技术精湛的说谎者艾丽莎,绝不甘心被人摆布。”
              “不过就算如此你现在还是受制于我。”他的语气耐心又亲昵,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面,“因为我们之间,有着绝对的魔力差距,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吧,就像麻瓜永远不可能与巫师为敌,这种差距无法弥补。我不明白,艾丽莎,为何你总是自信满满。”
              “你会杀了我吗?”艾丽莎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动手呀。”
              “你敢吗,汤姆,你看你现在还有心情威胁我,这只能说明你怕死亡。”
              艾丽莎笑,“从来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从来没有。”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同情你。”汤姆看着她,那对深色的眼睛仿佛要挖出她的灵魂,“你的无所畏惧不过是因为你一无所有,你谁都可以利用,谁都可以背弃,你读了再多的书又如何呢,别人依旧会嘲讽你的心灵一片贫瘠,你没有哪怕一样重要的东西,你没有执着的事物,连梦想也没有。”
              “你太自以为是了。”艾丽莎冷笑。
              “我太自以为是了吗,”汤姆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可你明明很不甘心不是吗,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更能理解这种不甘了。”
              “闭嘴。”艾丽莎抬起手要给他一个巴掌,却被扑到在地上,手被反扣在头顶。
              “你在恼羞成怒吗?你能因为我说的话而愤怒,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里还有点分量?”汤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我说中了吗,你不是自诩见识广博的拉文克劳吗,那么艾丽莎,告诉我,人们究竟为什么会屈服于现实呢。”
              艾丽莎保持沉默。
              “怎么,你也找不到答案吗?”汤姆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那张苍白得过分的脸离她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艾丽莎看见他那深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红色的光芒,而那双眼睛此时聚焦在她身上,仿佛正蚕食她的灵魂,“承认吧,你跟我一样,我们所有人都被现实牢牢地束缚着,被过去囚禁着,你明白这一点吗,艾丽莎!我,生来是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这意味着什么呢,我在卖报纸时路过商店看着那些孩子,那些穿着崭新衣服的孩子时我就在想,当我在街上行骗时听见隔壁学校传来铃声时我就在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和他们获得平等的待遇?人生而平等自由?这无疑是世上最大的谎言,你出生的那张床早已决定了你今后的一切,你以为如果不是我那一半巫师血统我现在会在哪里,你根本不知道当我第一天踏进这座城堡时我有多高兴,我自由了,我从我卑微的命运了解救出来了,我是这么想的。”
              “你能了解吗,你能了解吧。”
              艾丽莎保持沉默。
              “然而,时至今日我还是被束缚着的,被我身上那一半肮脏的麻瓜血液给束缚着,”汤姆的神色愈发疯狂,“谁会去理解呢,谁会去关心呢,谁会去相信一个生长于肮脏麻瓜孤儿院的卑劣的人呢,艾丽莎,我是一个被囚禁于过去的人,没有未来,只有亲手捣碎牢笼,只有彻底割舍这一切,才能创造新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黑暗的,艾丽莎,我们所见到的痛苦与悔恨皆是自食其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罪恶,那就是弱小。”
              “恰如正义是胜利者书写的条令,弱小让我们无法与命运抗争,弱小让我们无法守护我们所拥有的事物,弱小让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罪有应得,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主宰自身。艾丽莎,你呆在一个怎样的笼子里呢,从笼子里看这世界很无趣对吧,无趣到就算被毁灭也无所谓,那么跟我一起,你的能力和我的能力,你想要一个怎样的世界,我们就一起创造一个怎样的世界。”汤姆的心跳变得有些快,他从未如此对人吐露过心扉,这并非是某种煽动之词,而是少年的内心吐露,是真心实意的邀请,他知道这位带着秘密的少女身上绝对隐藏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他绝不可能白白看着这力量从身边溜走,不论是出于他的野心还是别的耻于出口的因素。
              空气安静了一秒,两秒,每一秒他都觉得是煎熬,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到我身边来,艾丽莎。”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不久前的歇斯底里就是一场幻觉。
              他渐渐变得惶恐,他低下头去亲吻少女的眼睛,感受到睫毛滑过他的唇瓣。
              “这是一件愚蠢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永恒并不属于人类。”艾丽莎偏过头去,“你相信命运吗?有一些事情是不可更改的。”
              他终于听见了声音。
              “什么是命运呢。”他嘲笑。
              “我知道我有多不自量力,我不该妄想那些生来不属于我的事物,你想这么说吗,艾丽莎,你也像他们那样说吗,”他反问,“凭什么。”
              “如果所谓命运是无法改变的,那么人类自由的意志又为什么会存在,告诉我,艾丽莎。”
              艾丽莎定定地看着她面前的是汤姆·里德尔。
              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又狼狈的少年,看着这个刻薄又傲慢的男人,看着这个疯狂又自大的怪物。
              一个生长于孤儿院的男孩,一个心狠手辣的黑巫师,一个落魄不堪的灵魂。
              “汤姆。”她忍不住开口,“我们做个交易。”
              她的前半生,东躲西藏,索然无味。
              可大概她骨子里,还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把你的灵魂给我,我救你一次。”
              Ж
              1965
              Voldemort将第七枝玫瑰放进抽屉时,刺扎破了他的手,绿色的叶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9-12-04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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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上就这么粘上了殷红的血珠。
                变故在这一时刻发生,那些玫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一下子变成一堆亮晶晶的粉末,甚至等不及被风吹走,就这么消散了开去,这样一来,粉末之下掩藏着的暗金色的玩意儿就这么被暴露在了空中。
                是一个五芒星挂件,Voldemort觉得有些眼熟,当他将这个金属物件拿起来,看清上面刻着的纹路后,他一下就想起来了这究竟是什么。
                在他还是霍格沃茨学生的时候,他一度痴迷于炼金术,而这五芒星挂坠是他给艾丽莎的假期礼物。
                它原本是用来防备别人偷袭用的,他在这上面刻下了他当时所知道的最好的防御咒语,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件玩具。
                他略过最后一串字符,目光凝了凝。
                咒语被改动了,他很确定,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咒语,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艾丽莎他想不出第二个。
                当他谨慎地念出那句咒语,四周涌起他熟悉的魔法的气流,这种感觉像是使用了移形换影,空间完全扭曲。
                这个挂坠是门钥匙。
                四周平静下来的时候,Voldemort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房间里,而是处于一个花园之中。花园一看就多年没被打理过,灌木长得参差不齐,地上甚至还有碎裂的砖块。在他的面前,是一座一眼就能看出饱受摧残的房子,其中一半的墙面漆黑,绿色的藤蔓装点在上面,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大火。
                Voldemort并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没有半点人影,只有植物在疯长,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仿佛有谁就在他耳边告诉他。
                这里就是无人知晓的温斯蒂尼家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9-12-04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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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 vous fiez pas aux apparences la sagesse est de tous les âges.
                  第五十七章
                  这个房间有生命。
                  艾丽莎第三十六次从时间厅到大脑厅时想到。
                  她看着那些从绿色液体里浮上来的白色物体,如同一团扭曲蠕动的蛆,哈,当然也像脑子,没有毛病,人的脑子就像一大团聚在一起的蠕虫。
                  她看着那些白色的大脑背后伸出那些湿漉漉黏糊糊,鼻涕果冻质感的触须,将她缠绕起来。
                  真叫人反胃。
                  她恶劣地想着。
                  是思想。
                  最深最紧密的思想交流,一个孤立的个体永远无法在某个领域走到极致。
                  个体是有局限的,因为但凡形成一个独立的人格,思想便有一定的定势,自我无法发现,也就永远无法超越自我。
                  然而世界上有一些事,人类却是想破脑袋也无法知道答案。
                  于是就有了困惑与痛苦,觉得所谓快乐美满都浑浑噩噩索然无味。
                  那团令人反胃的大脑又沉回了水里,艾丽莎慢吞吞地向门口走去。
                  穿过门是一个漆黑的圆形房间,路上来往着几个穿黑袍的巫师,他们并不说话,整个人都隐藏在黑色的斗篷里。
                  蓝色的火焰照映着不停旋转的墙壁,它们偶尔停下来,然后又继续旋转。
                  时间厅在死亡厅的另一端,而黑色房间就在大脑厅和死亡厅中间。
                  艾丽莎是被约瑟芬教授,她的占卜课老师举荐到这来的,整个暑假她都在这里帮忙研究时间转换器,这项研究的主负责人丹尼尔·史密斯,是约瑟芬的前任同事。当然,在约瑟芬教授去霍格沃茨教授占卜以前,她一直负责管理隔壁预言厅。
                  死亡厅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在于房间正中有一个凸起的石台,上面是挂着黑色帏幔的拱门。
                  艾丽莎听说过,在英国魔法部建立以前它就存在了,准确地说,这一切,这整个事务司的房间都早在魔法部成立以前就已经存在。只可惜这些古老的魔法早已经被遗忘,不过遗忘从来都不是什么坏事。
                  缄默人都被告知不要随意接近那个拱门,艾丽莎曾经在这个房间没人时绕着拱门走了一圈,然而除了它的帘子会无风自动外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她跨过了拱门,因为它是通的。
                  老实说,有点失落。某样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事物忽然被发现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会让人感到失落。就像维迪告诉她阶梯教室的镜子是厄里斯魔镜时一样。
                  维迪认为她看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物,他一直这么认为,然而镜子里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倒影罢了,和任何一面镜子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无趣的世界。
                  艾丽莎一边想着,一边走进时间厅。
                  “史密斯先生。”她跟站在那座银色大钟前的巫师打了个招呼。
                  “多么美妙的往复轮回。”男巫低低地赞叹,“不可改变。”
                  银色的蜂鸟穿梭在钟摆之间,向上,向下,如同潮起潮落,让她想到了莫比乌斯环式的永恒。
                  “我想这不是永恒。”她放任那只银色的蜂鸟停在她手上,歪过小巧的脑袋东张西望,“这只是永无休止地重复,没有任何新意,改变不了过去,也无法走向未来。”
                  她双手忽然握拢,那只鸟儿瞬间变成一团银色的粉末挥散在空气中,然后时钟上飞起新生的蜂鸟,如同潮涌一般地飞着。
                  现在是1944年的暑假,这里是魔法部九层,神秘事务司。
                  Ж
                  1994,Autumn
                  “尝尝新鲜出炉的松塔放松一下,”邓布利多抬了抬他的老年眼镜,“很感谢你们能够为我们提供这样宝贵的线索,我想我们可以慢慢说。”
                  “我们发现了一个节点。”两名巫师面面相觑,看上去较为年长的率先开口,“他似乎对历史进行了改动,这很可能会改变未来。”
                  “等等等等,未来该怎么被改变?”福吉一脸困惑地打断了这两个巫师的话,“你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了那个黑魔头能够被打败?!那还等什么,赶快把方法告诉我们这一切不就完事儿了吗!”
                  “福吉,我想我们可以等那两名先生说完。”邓布利多及时制止了这位急躁的魔法部长跳起来的行动。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知道有这个可能,未来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但如果过去改变的话未来也会随之发生改变。”另一名巫师用带着一丝鄙弃的语气回答,“而且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部长先生。这样会导致时间崩坏,所有时间搅在一起归零。”
                  “时间崩坏的可怕难以想象,”看上去更年轻的巫师附和,“我们必须回收你们这里申请的时间转换器,我很确定那个他就在这里,我们绝对不能让他跑走!”
                  Ж
                  艾丽莎看着桌子上摊开的羊皮纸。
                  纸上密密麻麻苍蝇大小的字符,三角形,圆形和直线的图案,艾丽莎咬着钢笔的笔帽,喃喃自语。
                  “1995,1952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她摔开钢笔,笔尖砸到地上,将手插进头发里,发出一声呜咽。
                  【观察者】
                  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句话。
                  【他们观测异常。】
                  她双手撑在桌上,目光扫过式子的最后几行。
                  她招起地上的钢笔,在羊皮纸上留下两道刮痕,这才回忆起笔尖刚刚被折断的事实。
                  “Damn.”她将笔往身后一扔,拿出魔杖,墨水如同一条丝线一般被拉扯出瓶子,变成羊皮纸上的一个个字符。
                  丹尼尔·史密斯在他的报告上说,时间旅行的关键在于,永远不能让不同时间的同一个人碰面。这显然是狭隘的说法,准确地说,是在一个时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9-12-16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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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里,两个选择的分支的灵魂永远不能碰面,否则这一个时空便会坍塌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毫无依据的事情存在,包括她为什么会遇见维迪,一定得有个理由。
                    “碰撞,扭曲,改变。”
                    艾丽莎重复喃喃着,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她抬起头,目光透过眼前的墙,延伸向远方。
                    如果这条时间轨迹上的人不止她一个。
                    如果有人跟她一样,是从未来重返过去,甚至于,重返她存在的过去,为了改变她。
                    还是正因为有另一人改变了时空格局,她才会成为漏网之鱼呢?
                    艾丽莎双手抱住脑袋,她的身体忽然痉挛起来,魔杖从手中滑落,在桌上滚了两圈。
                    她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手撑住桌子,闭上眼睛平复呼吸,然后步履不稳地走到墙边的架子旁,取下一只注射器。
                    她背倚着墙,熟练地撩起袖子,针头扎进青紫色的血管,将透明的液体推入。
                    用过的注射器被随意丢弃到地上,她靠着墙长长地吐息,忽然神经质地笑出来。
                    她的胸脯因呼吸剧烈地起伏,她的笑声中逐渐加上喉咙里的气喘,然后戛然而止。
                    无趣。
                    简单地用了一个清理一新收拾房间,然后顺着楼梯出了房间,墙面在她身后合拢,她抬起手,好让猫头鹰停在她的手臂上。
                    是最新的报纸。
                    没有什么新闻。
                    这里是美国,实用主义至上的国家,她在格林德沃战败后就漂洋过海,放弃了在欧洲的一切,无论是名字,学业还是在事务司的研究。
                    在这个国家里,巫师和麻瓜杂居,你可能请你邻居参加了十次party也不知道他是名巫师。
                    这个国家几乎没有音乐,艺术,文化,思想,历史,没有理论的发展,只有实践上的改进,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
                    战争为这个国家送来了生机。
                    她目睹了那场发生在墨西哥湾的爆炸,那仿佛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就这么展现在她眼前。
                    云层翻涌,天幕欲坠,热浪席卷八方。
                    虽然那力量并非来源于麻瓜自身,也并非由他们创造,这就是世界自身的力量,仅仅是由他们发现了而已。
                    艾丽莎用巧克力棒搅拌着热牛奶,棕色与白色顺时针旋转成一个漩涡,她对面的男巫看上去像是麻瓜的暴发户,穿着沙滩风的花衬衫,墨镜戴在头顶,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分外滑稽。
                    “人的记忆方式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生改变,以时间作为线索进行记忆实际上时思维稳定后才开始的。”
                    “你是指我应该尝试幼年时的记忆方式?”艾丽莎一口咬掉巧克力棒,问。
                    “不,”男巫摊开手,“我指的是从侧面来看,至于侧面是什么,谁知道呢。”
                    “频率怎么样。”艾丽莎将剩下的巧克力棒塞进嘴里,“麻瓜们上个世纪提出的理论,如果我们也能找到那么一样基础的底座,能够将一条时间线上的复杂结果分解的话,或许能成功。”
                    一名男巫正端着起泡酒路过,被马格努斯叫住了。
                    “嘿!约翰,过来坐坐。”
                    这家伙有着棕色的卷发,一对碧蓝色的眼睛,艾丽莎注意到他胳膊上画满了黑色的符文,像是华丽繁复的纹身,不过艾丽莎认出了其中好几个咒语。
                    她早就听说有一些巫师不喜欢用魔杖,便把咒语画在自己身上,这倒是她第一次见到活例。
                    “这是薇薇安·斯宾塞,欧洲来的炼金术士。”马格努斯看上去与这名男巫非常熟悉,他哥俩好地搂住对方的肩膀,对艾丽莎诙谐地笑了笑,“这是约翰·斯蒂文,他住在马萨诸塞州,我真应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古代魔法教授,绝对是在场知识最为渊博之人。”
                    “马格努斯,你把我说得太夸张了。”那名男巫看上去有些拘谨,微微蹙起眉,然后向艾丽莎伸出一只手,“斯宾塞小姐,幸会。”
                    艾丽莎回握,“幸会,古代魔法是一门单独的学科吗。”
                    “准确地说是古代魔法理论,”约翰变出一张椅子拉开坐下,“呃,我看见你们气氛不错。”
                    “是小道消息,”艾丽莎将报纸转了个向,一只手轻轻撑住下巴,抬起眼睛看着约翰,“我们在英国那个神秘事务司的事。”
                    “啊,我听说过,不过他们的研究隐秘,外界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研究些什么。”约翰有一些感兴趣了。
                    “他们最近在研究时间。”马格努斯插话。
                    “这倒是意料之中,”约翰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早些年我倒是申请过访问那里,应该会对我古代魔法原理的研究有些帮助,不过被他们魔法部驳回了。”
                    “古代魔法理论里有时间魔法的分支?”艾丽莎询问。
                    “这是自然,”男巫点点头,在谈论到自己领域的话时他一直紧张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时间,生命和感情,亘古不衰的话题。”
                    “斯宾塞小姐平时有了解过古代魔法?”
                    “有了解过,不过身边倒是少有资深的学者。”
                    艾丽莎说完,一个打扮热辣的姑娘从一旁走上来,半个身子搭在马格努斯身上。
                    差点忘记他是聚会的主人。
                    马格努斯立马摊开手,从座位上站起,“好吧,你们聊,我去照顾一下我可爱的姑娘们。”
                    “去吧,祝你成为今天最闪耀发光的巫师。”艾丽莎冲他抬了抬杯子,然后将茶点放下,继续与斯蒂文的交谈。
                    无论如何,她喜欢和聪明人交谈,斯蒂芬先生告诉一声位于此列。
                    他们在马格努斯的抱怨声中互留了联系方式。
                    一切都很和谐,美妙的巧合与偶遇。
                    艾丽莎认识马格努斯是在她来到美国后的第六个月,他是这一片地区巫师协会的会长。
                    而她早听说马格努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9-12-16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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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约翰·斯蒂芬私交甚好。
                      她知道这位魔法教授在马萨诸塞州的魔法学院里教授古代魔法。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她的目的,并不是。
                      艾丽莎冷笑地看着这个女人站在那里。
                      控制着她说话,行动,聊到有趣的八卦秘闻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决定让这个人今天叫薇薇安·斯宾塞,昨日是瓦娜莎·威勒,明日就成了朱莉·艾马尔。
                      绝不会被人发现。
                      人类的情感难以掌控,但逻辑绝不会欺骗她。
                      艾丽莎在羊皮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式子,从龙窟里取来了黄金与秘银,矮人交接了最后一批零件,一千个太阳沉睡于地平线上。
                      艾丽莎抬起魔杖,一抹银色的光雾如同一条丝带从杖尖流出,缠绕上暗金色的挂坠。
                      “砰!”
                      如同酒瓶的塞子被冲出去,整个地下室也晃了晃,紧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这片黑暗里,有什么事物牵住了她的手,她倒退半步,后背磕着硬物,她猜测是原本摆放药剂的木架。
                      “LUMOS!(荧光闪烁)”
                      理应有亮光,但并没有,艾丽莎捏紧了手里的魔杖,将音调提高了一个八度,“LUMOS MAXIMUM!”
                      一片黑暗。
                      光线被吞噬了。
                      她的呼吸放轻了,舌尖抵住上颚,在黑暗中抬起手腕,用如同叹息一般的语调,吐出一个又一个字母。
                      “Tempus edax,homo edacior.”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她听见了,也许是男人,也许是女人,那混合的叹息在她耳边吐出一模一样的句子。
                      是那些被锁在时间碎隙里的灵魂吗?
                      所有的黑暗,所有的黑暗被那暗金色的三角形挂坠所散发出的柔光所驱散,它颤动发出悦耳的蜂鸣,艾丽莎死死地盯着这个那不断旋转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眼珠子倒映着金色的光辉,她仿佛看见了克罗诺斯举起巨镰,看见了日月星的诞生与凐灭。
                      整个地下室一片狼藉,她终于将目光从那迷惑人心的光芒中移开,收起了魔杖,加快脚步一层层踏着石阶走出地下室。
                      光线刺痛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咬了咬唇。
                      壁炉堆放柴火的地方洒满了信件和过期的旧报纸,显而易见是猫头鹰扔在那里的,家具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摆在桌上没收起来的奶酪上长着青紫色毛茸茸的点点。
                      这是,过去多久了?
                      她推开门,耳边传来扑棱扑棱的拍翅膀声,是猫头鹰。
                      它扔下一份报纸,艾丽莎伸手接住,斗大的标题闯入眼帘。
                      【树精集体向北迁移,石怪可能苏醒?】
                      灰蓝色的天空上鸟群向北方飞去。
                      艾丽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朦朦胧胧地想着。
                      又到了1952年的春天。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9-12-16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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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Summer
                        “我们绝不允许任何干扰和平的因素存在。”
                        预言家日报上,伦纳德·斯潘塞·沐恩义正言辞地说道。
                        汤姆收拾好他的行李,关上寝室的门。
                        “任何一个在战争中犯下罪行的人,不论身份,地位,财富,都要受到惩罚。”
                        伦纳德是现任的魔法部长,长期监管巫师与麻瓜的矛盾,与麻瓜英国首相私交甚好。
                        格林德沃被判刑了终身监禁。
                        而他的追随者们,一半被判了死刑,一些被押进两大监狱,一部分出逃待捕,最后剩下的,宣告无罪释放。
                        汤姆·里德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墨绿色绣着银蛇图案的法兰绒挂旗,那晚上会发出火焰爆裂声的壁橱,还有那些吹着胡子的画像,那些四处游荡着的幽灵,那些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的蜡烛,那些毫无头绪的楼梯。
                        他终于带着他的行李,走出了霍格沃茨。
                        Ж
                        1954,Winter,Thessaloniki
                        米诺娃登记完客人的信息,时针已经指向七。
                        薇薇安应该在这个时候过来,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酒店外面下着雪,是难得一见的寒流。
                        酒店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青年,他带着口罩,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里收着伞,他甩了两下,雪渣子沁湿了地毯。
                        之所以说是青年,是因为他黑玉一般柔顺的头发,还有那对年轻的深色眼睛,上面还没有被时间勒出皱纹。
                        外国人,但却能说一口流利的希腊语。
                        他很有礼貌,看得出来受过良好的教育。
                        米诺娃记下他的信息。
                        维迪·金。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米诺娃想着,手里动作慢了半拍。
                        忽然上方传来声音道,“死亡旅馆?”
                        这也太冒犯了。
                        于是她纠正,“是莫瑞特旅馆。”
                        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接过钥匙转身向电梯间走去。
                        薇薇安来的时候客人已经上楼,这个女人收起雨伞,水珠滴到地上,她甩了甩头发,长长吐出一口气,才快步走过来。
                        “我很抱歉米诺娃,雪下得太大了。”
                        “没有关系,只是几分钟。”
                        “今晚似乎没什么客人呢。”薇薇安将雨伞放到伞架上。
                        “为什么这么说。”米诺娃换上外套。
                        “嗯?”薇薇安不解地看向她,“灯坏了啊。”
                        米诺娃出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字母i不亮了。
                        “M...O...R...T”她疑惑地嘀咕,“所以是变成莫特酒店了吗?是这么读的吧。”
                        外面下着雪,雪花沾在她的帽子上,也不融化,手一摸却湿漉漉一片。白日里拥堵的街道此时也空旷了起来,在这种夜里,有些过于冷清了。
                        她家离这里不远,米诺娃加快了脚步。她注意到街道角落有人缩在那里,就在房檐下面,因为几乎没有光线,那个人影模糊不清。
                        大概是难民。
                        战争过后许多国家都有大批难民拥入,她觉得有些烦人。浪费资源,扰乱治安,真不明白政府为什么还不将他们赶出去。
                        虽然这么想,米诺娃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她并没有理会那个人影,而是走进了公寓门内。
                        Ж
                        瓷碗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女人煞白的脸,忽然歇斯底里的语气,让她从梦中惊醒。
                        墙上的挂钟弹出一只银色的精灵,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用它尖尖细细的嗓子叫着,“时间到啦!”
                        它身子一闪,在床头停下,对她说,“艾丽莎,艾丽莎,下午好。”
                        “下午好,柯罗。”艾丽莎走进盥洗室,衣橱的门打开,裙装和外套从里面飘出来搭在床头,将柯罗一把罩住。
                        “告诉过你不要停在那里了,”艾丽莎出来时顺手提过衣服,抖了抖,将小精灵甩在了床上。客厅里的厨具早在她醒的时候就忙开了锅,等她打理好自己,华夫饼和热奶茶早已摆在了茶几上。
                        窗帘被拉开,冷冰冰的光芒照进屋子,窗外白茫茫一片,是个雪天。
                        塞萨洛尼基的气候算是适宜,然而海水的温暖也无法阻止冬天的到来。
                        艾丽莎慢吞吞地搅拌着奶茶,歪过脑袋看着窗外的雪。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去想过小时候的事了,她十岁那年以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地窖,她一般这么称呼那个地方,然而实际上,墓穴可能会是个更为贴切的词。如同迷宫一般复杂的通道,不知谁曾经在这里大量动用私刑,以至于时间都无法冲淡那里的血腥味,还有许许多多的无法处理只好关在那里的,饥饿的贪婪的恶心到令人反胃的,怪物。
                        不过童年的她,拥有高到不可思议的魔法天赋,靠着魔法,她从没在那里受到过哪怕一丁点伤害。
                        威廉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她的,威廉,她以为它是一只摄魂怪物,地窖里从不缺少这种生物,然而,虽然他也拖着一身腐烂的躯体,到处散发他冰冷的死气,但她肯定它们间有什么不同。
                        最开始的交换非常简单,路线与钥匙,随着她去往地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直到她失去了她的魔法天赋,他们之间也签下了最后一条契约。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双面镜的那一头传来男人兴奋的声音,“薇薇安,你必须过来看看,多么复杂美妙的魔法,我敢打赌,这世界上没有比它更美丽的了。”
                        “宛如神圣的圆形,没有一丝纰漏。”男人还在另一头絮絮叨叨,艾丽莎看了眼钟表。
                        “那么我们后天见吧,约翰。”
                        艾丽莎收起双面镜。
                        窗外的雪小了一些,她斟酌再三选了一条鹅黄色的丝巾,准备出门。
                        生活在麻瓜的世界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20-01-04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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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需要上班。
                          年前艾丽莎从美国回到欧洲,一个月前她开始在莫瑞特酒店工作。
                          莫瑞特酒店,虽然是面向麻瓜开放的,不过她倒是打听到消息说这家酒店老板是一名巫师。可惜这位老板的行踪实在神出鬼没,直到艾丽莎决定来这里任职以前,连她也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这里不比美国的生活平静,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她自己,另一部分原因,最近几年欧洲的政局似乎又有波荡。
                          这是迟早的事,战争结束的第三年,英国魔法部部长就被换了人。四八年到五一年的三年里,塞尔维亚的魔法部先后和周边六个不同的巫师政府签订又销毁了联盟条约。四年前德国魔法部的部长被赶下了台,去年终于从监狱里跑了。前年吸血鬼们在欧洲风头正盛,没多久又听说内部出了乱子,结果被巫师们一下子赶回了老家。
                          不过,这些复杂又混乱的局势目前与她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走进酒店时,她注意到招牌上的字母i暗了下去。这可有点意思,艾丽莎忍不住想,这样的大雪天,谁会没事跑来住死亡旅馆。
                          Ж
                          Voldemort第二天下楼时发现前台已经换了个女人。
                          “先生,能劳驾您帮我捡一下那支笔吗?”
                          这算是一个过分的要求,是以他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并不年轻的女人,死气沉沉的藏青色长裙搭配上一条鹅黄色丝巾,意外地将她身边的沉闷一扫而空。
                          她身上拥有难以令人反感的气质。
                          Voldemort看见他脚尖不远处躺着一支钢笔。
                          “谢谢。”接过钢笔,女人与她道谢,他思量着这究竟是个女麻瓜还是女巫师。
                          莫瑞特酒店虽然是面向麻瓜开放的,然而酒店的主人却是一名巫师,那么这究竟算是魔法界的酒店还是普通的麻瓜酒店就不得而知了。
                          “先生是来旅游的吗?”女人与他攀谈着,“你看上去可不像本地人。”
                          也许是麻瓜,Voldemort想,他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魔力与威胁。
                          他非常敷衍地应答着。
                          他对于这种小角色一向没什么耐心,麻瓜总像聒噪的苍蝇。
                          “奥林匹斯山怎么样呢,离这里并不远,几天前另一批客人也去了那里,领略自然风光永远不是个坏主意。”女人推荐。
                          “你的声音也不像本地人。”Voldemort开口。
                          “我从美国来,”她兴致勃勃地攀谈起来,女人果然是一种在琐碎的事上精力无限的生物,“在宾州,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他是历史学教授,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卖了那里的房产到欧洲来。”
                          Voldemort不耐烦地轻轻皱了皱眉。
                          “我叫薇薇安,薇薇安·斯宾塞,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些女人总是逮着机会便在他面前献殷勤,展示着自己那点简陋到可怜的灵魂,她们三句话离不开亲戚朋友,珠宝金钱,也就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远见,全用在寻找男人身上。当然,他并非没有见过那些野心勃勃的女性,她们智慧未必配得上她们的野心,但这种女人足够贪婪且自私自利,她们渴望着无法触及的王冠,只好踩着那些同样愚****试图靠近王座。
                          他当然更喜欢后者,至少有那么点微乎其微的作用,而前者却连被利用的价值都不曾拥有。
                          “让我想想,餐厅,这附近确实有一家餐厅味道不错。”薇薇安指尖抵着下唇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你可以尝试一下。”
                          “那么,祝您今日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吗。
                          Voldemort靠在电话亭的墙上,透过玻璃门看着外面街道上闲散的人们,伸出手拨了几个数字,话筒那一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叮咚,很快是一片噪声。
                          “先生,请问您需要用电话吗?”
                          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拉开电话亭的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不自觉瞪大。
                          电话亭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不,他很确定他看见一个男人在里面呆了很久,他确定他拉开门以前这个男人还在里面,见鬼了,他不可能看错。
                          他又推开门把头探出去,确定这并不是什么人在恶作剧。“见鬼了。”他嘟嘟囔囔着,又看了一眼话筒,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他手表上的指针花了远大于一秒的时间走了一小格,他恢复清醒。
                          “我进来干啥来着?”他狐疑地自言自语,却丝毫没有头绪,抬起手看了看表,整个人忽然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差点跳起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要超过客户约定的时间了。
                          这一点点疑问瞬间就被他抛之脑后。
                          Ж
                          “薇薇安,你看见米诺娃了吗?”
                          “怎么了?”
                          “她这两天都没出现,她的房东太太好像也出门了。”
                          “我可以去她住处看看,我下午正好要去那边。”
                          “真的吗,麻烦你了。”
                          “Transfiguration.(变形咒)”
                          艾丽莎将铅笔放进了包里。
                          来到希腊几个月后她难得陷入了这种身处迷雾中的感觉,从她再一次见到Voldemort开始,他来这里做什么,米诺娃去哪了,不不,从约翰告诉她这个地方也许有解开那个事物秘密的线索开始迷雾就已经存在。
                          不过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没有艾丽莎,这里只有薇薇安,薇薇安·斯宾塞,一个普通的炼金术士。
                          她敲开那扇白色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有些方正的下颚,黑色浓密的头发和棕色的带着一丝水汽的眼睛。
                          她的目光停在男人湿漉漉的眼睛上。
                          “打扰了,我找米诺娃,我是她的同事。”她的手搭上斜挎包的金属肩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20-01-04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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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微微颔首。
                            “她出门了。”男人不耐烦地说道,要把门关上,被艾丽莎一把抵住。
                            “那么能让我给她留个言吗,是工作上的事,很重要。”
                            艾丽莎走进这间小公寓,她一边用铅笔在纸上写着,一边默不作声地打量起四周。
                            “谢谢,”她将纸条递给男人。
                            她盯着男人的举动。
                            那只手碰到纸条了。
                            所有的事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纸张咬住他的手指,男人发出一声痛呼,艾丽莎从身上取下肩包,纸张被男人扯下,包链套住男人脖子,纸张落到地上,艾丽莎倒退两步。
                            她右手在身后扶着桌子,整个人微微后仰着,看着狂怒中的男人,金属链子在他的脖子上烙下一片红印,而男人很快就意识到是她在捣鬼,那双湿漉漉的棕色双眼像是撕开一层膜般,露出了原本猩红色的眼珠。
                            “你是猎手。”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麻瓜中一部分敢于与吸血鬼战斗的人被称为猎手。
                            但艾丽莎没有肯定或者否定他的话,她缓缓后退直到抵到墙壁,环视了一遍屋子,她手里的铅笔不可思议地拉长,最后变成一根长约莫十七八英寸的魔杖。
                            “看来没有人。”她自言自语着,目光一转到被控制住身形的男人上。
                            “你想做什么!”
                            她完全无视掉了男人的任何神情与话语,居高临下地将魔杖抵在他的眉心上。
                            “Legilimency(摄魂取念)。”
                            Ж
                            在塞萨罗尼基,巫师们长期活动于地下。
                            并不是隐蔽行动的意思,而是货真价实的地底之下,通过麻瓜世界里的各种入口进入到这个魔法世界的各种部分。
                            Voldemort刚走到那个诡异的圆形石门前,石门就自动打开,一只小精灵飞到他面前,他顺着精灵飞舞的方向,发现座位上已经坐着两个穿着藏青色巫师袍的人。
                            “好久不见,Voldemort先生。”
                            看见他已经过来,那两个巫师纷纷站起,Voldemort见过其中一个,是希腊巫师政府安全部部长。
                            “很高兴再次见面,安东尼乌先生,这位是?”
                            “迪米特里乌,是我们的傲罗队长。”
                            “很乐意为您服务,先生。”
                            三个人相互虚伪地客套了一番,Voldemort在他们两个对面坐下。
                            “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安东尼乌开口,“我们当然不会给那种野蛮的种族制造混乱的机会,自然也会全力协助你们找到逃犯。”
                            前魔法部部长在被卸任后进入了疗养院体验他的退休生活,这一切发生在两年前,而不久前,这位前部长从疗养院里失踪了。
                            虽然说是疗养院养老,其实只是囚禁的一种美好说辞。至于他为何被卸任,罪名是叛国。Voldemort并不太相信这一说法,相较之下,他觉得是现部长要手刃他的政敌的可能性更大。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原部长一直试图削弱那些家族势力,而现任部长恰好出生自一个纯血世家。
                            表面上看,格林德沃被打败,各政府独立,社会恢复平静。
                            但越是平淡越是暗潮涌动,Voldemort很明白这一点。
                            Voldemort指尖敲了敲桌子,问道,“我很好奇你们的调查成果,以及我该怎么确定你们的立场呢。”
                            “Voldemort先生是信不过我们吗?”安东尼乌有些生气。
                            这是必须要否认的,“我们当然信任你们,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只不过”他停了下来,看着对面二人的眼睛,继续道,“我们的那位逃犯过于狡猾并且善于蛊惑人心。”
                            旁人看来这三个人依旧在热络地攀谈,实际上,安东尼乌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了咒语没有被破坏,迪米特里乌递过来一份纸质档案。
                            “这是我们的调查员对莫瑞特酒店的调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20-01-04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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