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話　管教與褒獎
　露出輕蔑微笑的格雷姆使，吉內姆·巴力。
　被紫長袍包裹的那個男人，一笑起來，細長的尖銳眼神就變得更細了。
　這家伙也許不能像前幾天那些小混混一樣一發KO吧。
　和他對峙起來的話，總覺得我兩之間有很明顯的差別。
　他的左右各有兩只，合計4只淺紫色的格雷姆并排著。
　要說體型特征的話，可以說是身材很纖細，手臂比身體稍長的格雷姆。
　看來并不是希臘雕刻類型，有普通可以扭動的關節。總之，基本構造是接近于素描人偶格雷姆的類型。
　但是，設計上比素描人偶更有講究。確實，根據不同看法，那個樣子也并不一定看上去就是小丑。
　所有格雷姆都穿戴著成套深紫色的胸甲。
　看來，吉內姆·巴力將飼主和格雷姆統一弄成紫色搭配。
　這個主意我也有考慮過。我跟格雷姆一樣穿白色的長袍吧。不過，白色的話污垢會比較顯眼……。
　從藏在吉內姆背后這件事也能知道，道化格雷姆的身體很矮小。
　與擁有模特體型的哥雷相比較的話，有大人與小學生那樣的身高差。
　根據我在這個世界獨創的敵人尺寸測量術——猿米法，道化格雷姆的尺寸大約有2.3猿米。
　有2.3只小猿猴的大小。比中猿稍大一些，比大猿小一點。
　無論如何都想知道原來世界的尺寸大小的人，請反過來算一下，一只小猿的大小相當于一只日本猴子。
　……不、不是，我是沒辦法的呀。我在這個世界上，比起相遇的人數，我遇到過的猿猴數量要多得多。能讓我感覺性地一下子把握其大小的存在，除了猴子以外就沒別的了。
　沒錯，就是那樣。我在這個世界的基準，除了猿猴就不存在其他東西了……。
　話說，禿子所說的“復數格雷姆使”是什么意思？
　從字面意思來看，恐怕就是指飼養了多只格雷姆的飼主吧。
　之前哥雷和爆ru格雷姆她們在圣堂打架時，我記得是1打6。這么來考慮的話，就算敵人操縱4只格雷姆，感覺也不是不能應付。不過，小丑的速度畢竟比爆ru還快，所以不能一概而論。（相當于沒說）
　話說回來，禿子還是會給人一種異常害怕的印象。
　對于哥雷的強度，禿子也應該很清楚才對。
「復數格雷姆使，很危險嗎？」
「……復數格雷姆使是以完全統帥多個格雷姆為基礎。那就像是用手指頭一根一根地來操作。和單純對付4只格雷姆有本質上的區別。」
　禿子流暢地給我解釋道。
　他通過至今為止我言行和反復的閑聊，似乎已經完全明白我的知識水平在幼兒園兒童以下。
　但是，控制、操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這個禿子偶爾會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難不成是指那個嗎？對狗發出「伸手」和「趴下」之類的指示，就相當于把狗換成格雷姆？？
「聽好了，內馬凱。總之，跟他交戰的話，你很有可能會被殺死。這種場合就由我來交涉吧。懂了嗎，千萬別插手」
　禿子就像是在對準備去毆打黑道而吵起架來的白癡不良兒子說教，并且他抓著我的手臂用很強硬的語氣說道。
　然后，他向前邁出了一步。
　禿子這家伙是打算跟他們交涉嗎？
　因為吉內姆他們這群魔術師還沒有攻過來，所以禿子肯定是認為有談判的余地吧。
　……的確，平時的我也會這么想。
　但是，他們現在沒有攻過來，恐怕是因為在計量著攻擊的時機。
　他們在警戒哥雷的舉動。如果不在乎現在這種狀態就進行正面對決的話，就算是干掉了我，也會有好幾人被反擊的哥雷給干掉，這種高風險的事，他們也很清楚。
　這種很不像我的殺氣騰騰的預測，其實是有根據的。
　由魔導產生的感覺超強化的發動以來，我探索了下周圍的情況。
　結果，發現了兩件有關這些襲擊者的事。
　一個是，吉內姆的背后潛藏著4只某樣東西。
　然后，另一個是……。
　我向右后方的樹林瞥了一眼。
　那里有伏兵。而且是兩人。
　再加上，其中一人相當大。身高大概有3米以上吧。我估計這是格雷姆，而且還是傳聞中的重格雷姆。那么，旁邊的另一個人應該就是格雷姆使了吧。
　只不過，關于格雷姆的種類就不是很清楚了。
　雖然知道伏兵的存在。但伏兵隱藏在樹木的黑暗與霧中，無法辨別其身姿。
　……是的。那些家伙用魔術生成的霧并沒有完全清除。
　巧妙地留下了一部分的霧。
　在奇襲失敗那一刻，就明目張膽地清除自己附近的霧，特意暴露出自己這群人的身姿，這不僅僅是想讓使用格雷姆的戰斗處于視野清晰的狀態，恐怕還打算用殘留的霧掩蓋住伏兵的存在，讓我意識不到追擊的目標。
　很明顯不是臨時應付場合的行動。這可是極有縝密計劃的行動
　我不知道伏兵會在什么時機行動。
　我們所處的位置，他們會不會是想著配合好時機，看準同時攻擊這樣的？這的確是可能性最高的行動線。
　還是說，等著我和哥雷分開的時機？
　至少，我覺得伏兵不會以這種距離來發動魔術。

　伏兵的位置比吉內姆他們的距離要遠得多。
　應該能看作是屬于攻擊魔術的射程圈以外了。
　這個世界的魔術，怎么想都不覺得射程距離會有這么長。因為魔術不僅會由于距離而擴散或減輕威力，而且，與魔導不同，發射后的軌道也不能變更。隨著與目標的距離拉遠，命中精度也會不斷下降。
　這么想的話，我不僅能像用遙控器一樣biubiu地讓生成物飛來飛去，還不會由于距離而擴散或衰減威力的土屬性魔導，魔導的危險性我充分明白了。猿猴的石彈雖然看起來很樸素，卻會被人們異常懼怕的原因之一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吧。嘛，由于我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而遭到逮捕，所以不能像生活在大自然的猿猴和恐龍那樣隨意使用……。
　反正，只要能預先知道伏兵襲擊的位置和狀況，我們也能相應地制定對策。
　話說回來……。
　我從長袍的縫隙窺視，染上不詳黑色的戰斧。
　與從正面攻過來的自信狂的猿猴們和恐龍戰斗時，由魔導強化的空間認知能力只是能更好地感知到石頭飛過來這種附贈能力般的程度。
　但是，這份能力在對人戰中會發揮出可怕的優勢。
　幾乎可以認為能防止住一定程度的突襲的水平。
　我看見緊緊盯著右邊一動不動的哥雷。
　原來如此，你也注意到了殘留的霧和伏兵的存在啊。
　所以你才沒有上前突擊，就站在那不遠不近的位置，為了保護我而一直向我靠近。
　因為你很溫柔，所以才會擔心這么弱小的我，導致進退兩難……。
「吉內姆·巴力！你要找的人是我吧。店鋪的權利書在我這！」
　當我正想摸摸哥雷腦袋的時候，禿子的談判終于開始了。
　噢，店鋪的權利書，禿子一上來就亮出大牌。
　這么無謂的嗎。
「對于前幾天的騷動，我很抱歉給你們的臉上抹黑。但是，這個男人是我花錢雇來的保鏢。向達茲烏先生他們攻擊也是我的命令，今天只是把他硬拉過來這種地方。這家伙一點兒都不想和商會有任何糾葛！」
「誒、喂。禿子……？」
　喂，你這樣說我不就會被別人誤會成金錢就能隨意使喚的渣男嗎……。
　而且，擁有高傲感的我，會對你這樣的人唯命是從嗎？開什么玩笑，給我撤回你的話！
「也就是說，這里與商會敵對的人中，就只有我而已。如果你約定好放過剩下3人，我就會讓給你權利書。其他的要求我也能接受，這位保鏢也會遠離開來。這交易對你來說沒有壞處。要是真的開打起來，也保證不了你們能安然無事地回去」
　禿子的表情是認真的。
　我不覺得他是那種受到小混混威脅就會臉色發白的男人
　不，仔細一看，他的腳在顫抖……。
　不過，對于你來說，已經是做得很好了。
　話說，這個禿子似乎是做了危險的覺悟，我有這樣的預感。

「如果說需要搞清是非，我也能跟你們一起回商會。……無論怎樣對待我都無所謂」
　果然是這樣啊。
　很遺憾的事，像你這种肮脏男人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不顧我常識且冷靜的分析，早已下定決心的禿子，回頭看向我這邊。
　然后注視著我的臉，像是做好了決定一樣，強有力地說道。
「內馬凱……――蒂侖就拜托你了」
　…………。
　蛤～～～～(O_o)？？？
　你難不成是個白癡嗎？
　雖然在原來的世界里，身為真正哥哥的我，的確已經習慣了照顧小孩子。但是，我才不是那種会對如此唐突的幼女育成展开而感到開心的人!這種程度的事，我們相處了這么久都還沒察覺到嗎。真是個無能的禿子！你是那種正經的父母的話，讓孩子在父母身邊成長肯定是最好的啊!!!
　倒不如說，別給我這么輕易地放棄監護人的責任，混淡禿子！
　……對于你女兒來說，就只剩下你這一親人了。
　不顧我那富有常識且正確的吐槽，吉內姆·巴力開始微微搖動肩膀。
　這家伙笑了起來。
「哎呀，噗……庫庫。大叔，你似乎是做好覺悟了呢。事到如今，就算你站出來，也已經是無濟于事了」
　……果然這些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協商。
　他們覺得小丑和伏兵這一計謀就已經能對付我和哥雷，所以應該是在考慮剩下的孩子和老人該怎么處置吧，畢竟，事實正是如此。
「怎、怎么會。什、什么要求我都能接受！只有其他3人……」
　禿子還在拼命地懇求。
　這家伙是個不會死心的男人。被拿走猿猴魔導核的小混混揍個半死時，也是死都不肯放手。
　我有這么想過，追求占據了蒂侖醬大部分DNA的妻子的時候，禿子也是靠糾纏不休才追到手的吧？既然如此，我也學習一下比較好吧。
「話說回來，我們根本就沒有收到回收委托人權利書或者是確認你身份之類的指示。我們優先的只是抹殺站在那的赤眼格雷姆使而已。嘛，他對委托人下的手也是有點過分」
　誒，我!?
　原來如此。嘛，我家的哥雷在前幾天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催債人。
　那個可疑的中年美男店長，內心果然是很不爽的吧……。
「拜托了，請重新考慮下！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是因工作而來的，再怎么說還是不能就這樣回去。呼呼庫庫」（奇怪的笑聲）
　吉內姆·巴力看上去很興奮，嘿嘿地笑著。
　另一邊，禿子泣不成聲。
　禿子還真是愛哭啊……。
　稍微向內心堅強的蒂侖醬學學吧。
　瞧，這么年幼的孩子，到現在都沒有哭過。
　我朝蒂侖醬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緊貼在我背上的孩子，果然也很緊張。
　嘛，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怕才怪呢。那么丟臉的爸爸在哭著……。
　但是，她發現我回頭看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吃了一驚。
　那發出燦爛光芒的稚嫩的瞳孔里，沒有一絲動搖。
　這時，我注意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得了。這是對我完全信賴的眼神
　那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正義不敗的英雄那樣的眼神嗎？
　什么!?這位看上去像3歲的5歲兒童，一丁點都不覺得我會輸。該不會這就是從剛剛開始沒有表現出慌張的原因嗎!?
　這份信賴太沉重了。我都快要被這雙無垢的眼睛所產生的重壓給壓垮。
　稍微等下啊，我只不過是哥雷的小白臉……。是個既渣滓又吃閑飯的垃圾魔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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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幼女的視線感到驚慌的我和啼哭的禿子。就像是廢材男人組合到了快要被毀滅的地步。
　無論如何，禿子的談判，簡稱禿談以失敗告終。
　嘛，畢竟是禿子，本來也沒抱有什么期待。
　我在禿子的協商期間，一直在觀察吉內姆他們的一舉一動。我之所以沒有阻止禿子前去談判，也是因為這個。無用禿子的交涉當然是徒勞的，但禿子這一行動本身并不是徒勞的。
　結果，我發現了幾個新的事實。
　像這樣，即使禿子在拼命說服他們的時候，吉內姆他們也完全沒動過。簡直是一絲焦慮都沒有的樣子。
　這些家伙如果在一開始使用火魔術奇襲成功的話，然后就會甩锅到火炎二角獸头上，他們有這么說過。也就是說，罪行敗露的話，應該會很不妙的吧。那還不如趕緊了結我們。畢竟犯罪時間越長，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會有任何好處。
　事實上他們卻顯得相當游刃有余。
　回想起來，在修理浮風箱時，旁邊的馬路上很少有人或馬車經過。因為這里本來就不是人或馬車經過的地方，不過這些家伙應該是為了隔離人群而采取了某種措施吧。
　我也不知道是否有這樣的魔術，但如果他們有佩茲利商會這一后臺的話，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很遺憾，看來以拖延時間為目標的作戰，還是從選擇項內排除比較好吧。
　然后，吉內姆他們就像是在爭取時間一樣一動不動的期間，右后方的樹林里的那只巨大的格雷姆卻在緩慢地移動……。
　那只格雷姆并不是慢慢靠近過來，這反而讓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它已經橫向移動了十幾米。由于要邊掩蓋聲音和氣息邊移動，所以移動速度很慢。但是，這家伙到底為了什么要不斷地改變位置呢？
　無論如何，讓他們做好萬全準備后再開始戰斗，還是避免這種情況比較好。既然陷入僵局也無計可施，我們這邊就應該盡早打破僵局，這是我從禿子談判的過程中得出的結論。
　同時，實際上使用過后，我也發現這個魔導的空間把握有界限的事。
　如果現在離遠了有伏兵的樹林的話，想要把握好看不見對象的動向，就必須得進行一定程度的意識探索。看來，「遠距離」、「無可視度」等幾個因素復合的話，精度好像會突然降低。

　這种能力，雖然能急劇減低被襲擊的風險，但畢竟不是完美無缺的。
　以射程的長度來看，哥雷的表土索敵要優秀得多。至少，她連遠處死角的猿猴都能發現。若是我的魔導雷達，只要目標進入死角，對其氣息的感知就會變得很模糊。
　反過來說，對于在視野內、或者從沒有死角的空中飛過來的物體之類，相當有效。從剛才開始，遠處天空中的鳥的位置和樣子，就仿佛是在手中一樣了如指掌。
　哥雷的表土索敵像是地表上的聲吶，而我這個能力有點像對空雷達。
　不過，怎么說呢。
　哥雷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看著世界的嗎……。
　我看了看靠近我旁邊的哥雷。
　當然和我相比還是有很多不同之處，但現在我感覺到的，時刻把握周圍的狀況，這一點上應該跟我差不多。
　不僅能掌握住眾多敵人的動向，而且容易挑起事端的哥雷，一旦認為我有危險，就不肯離開我的身邊。她真的很顧忌我的安全……。
　但是，打破現在這種狀況的關鍵，在于哥雷能不能離開我去戰斗。看來有必要設法讓她聽從我。
　禿子還在拼命地懇求吉內姆·巴力。
　真是個死都不肯放棄的男人。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已經夠了」
「內、內馬凱……？」
「足夠了。你已經很努力了。雖然只是等同于渣滓那般的違法行為，但這些人還是抱著盡心工作的心情來到這的，就算拼命說服，他們也不會輕易接受」
　我懇切地向禿子說明道理。
「而且，做這種工作的人視野都是病態性狹窄，腦袋瓜子都很不好使。與我們正常人不同，為了保住作為犯罪者特別的面子，以意義不明的土氣、垃圾那樣的理由來行動」
　我像是在慰勞禿子那樣溫柔地教誨他。
　想要以協商來解決事情的你的行為是令人敬重的。我覺得你比那些在眾人面前炫耀以暴力取勝的家伙要更優秀，而且，還有點帥。
　但是，已經夠了。
「放棄說服那群相當于語言不通的野生猿猴的家伙吧。試圖跟智力低下的猿猴溝通是多么徒勞的行為……」
　我一開始也想過和猿猴們做朋友，但這是無用功。這個世界的猿猴沒有能理解語言的智力……。沒必要連你也重復我那樣徒勞的行為，然后陷入悲傷。理解一下我吧，禿子喲。
　聽完我的話后，禿子啞口無言。
　誒，為什么呢？魔術師們的額頭上冒出青筋，眉毛像痙攣似地抽動。巨ru女那表情簡直就像是要立即咬過來一樣。
　本應在嘿嘿笑的吉內姆·巴力也露出一副殺氣騰騰的眼神緊盯著這邊。
　怎么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不管怎樣，既然對方也有干勁，那就正合我意。
　我降低聲量，向站在我面前的禿子悄悄地說。
「……喂，你帶著女兒還有老爺爺一起，慢慢地向我左后方移動。盡量保持自然。三人站好位置之后，就一直待在我旁邊」

　吉內姆·巴力優先處理的目標是我，即使如此，也還是不能囫圇吞棗。本來，那家伙不會對我以外的3人下手，那樣的話一句都沒說過，想要甩鍋到火炎二角獸頭上的那些家伙，不可能放過目擊者。
　結果，還是得需要我來保護他們。
　然后，伏兵依然在右側的樹林里。如果他們3人沒有移動到我左方的話，當那些家伙行動起來時，以我的運動能力來說可能保護不住他們。也就是說，要以我為盾牌的形式緊貼在我左后方，恐怕這是如今最好的方法了。
　拜托他們自然地移動是為了不讓敵人察覺到我已經發現伏兵的保險。沒有必要光明正大地行動，特意地失去這一優勢。
「內、內馬凱……」
　對于不容分說的我的話語，禿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就這樣很自然地和我交換位置。
　保護禿子而我成為眾矢之的。這也不是很奇怪的行動。
　嘛，雖然這并非我所想，但我似乎是被禿子雇傭的順從保鏢。
　多虧魔導帶來的感覺強化，即使我不用回頭看，也能清楚3人的位置。
　……好，所有人都慢慢地向左移動。
　剩下就只有說服哥雷了。
　我向一直依偎在我右邊的哥雷的耳邊說悄悄話。
「關于藏在右手邊樹林里的伏兵，我也很清楚。沒問題的。即使襲擊過來，我也能靠自己的力量來對付。所以你就專心打敗眼前的敵人吧」
　我從長袍的下擺瞥了一眼手中的戰斧。
　她很聰明的，應該能明白。只要做好覺悟使用可能會敗露身份的魔導，就算是身為和平主義的文化人的我，也能想方設法爭取在你返回之前的時間。
　嘛，雖說如此，但我覺得以我的魔導是打不倒重格雷姆的。畢竟〈NTR〉對格魯姆是沒有效果，即使用魔導攻擊胡亂地進行擊打，關鍵的古代地龍的HP量連1毫米都沒有削減。值得信賴的實績太少了。
　不過，只要下功夫努力，即使被絆腳摔倒也能找到對策站起。我可是在被給予的手牌中拼命找出生路的男人。
　至少，那么大的格雷姆不可能移動得很迅速。在此之前想出對策的時間應該是充足的。
　但是，聽到我說的話后，哥雷顯得猶豫不決。看上去十分困惑不已。
　哥雷非常顧忌我的安危而不想走開半步。這家伙從跟猿猴戰斗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沒事的。相信我吧」
　我直視哥雷的瞳孔說道。
　對于我的這句話，哥雷似乎有很深的糾葛。
　她的瞳孔里產生很強烈的動搖。
　看來，想要聽從我請求的心情，以及不想離開我的心情，在她的心中爭執不下。
　不行嗎，怎樣都不行嗎。

本话完(๑•̀㉨•́ฅ✧

我还是第一次见反派不动手，就一直看着你嘿嘿笑，可能的确有什么计谋，不过放在现实看还是挺令人不解的

我发现，作者很喜欢叙述完一件事后，接着又叙述另一种观点来反驳自己，说白了就是 (ノ⊙ω⊙)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