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静林幽深
直到胃中空空，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时，杨戬方才停住。他循声走到不远处的一处山泉旁，用泉水洗了洗脸。清冽的泉水泼在脸上，舒服了许多。
这时，只听一阵窸窣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
杨戬心道：“半夜三更，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心念未已，一双手却早已摸上了杨戬的肩头。那人的手十分冰凉，杨戬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种凉意。
杨戬全身一颤，当即一把抓卝住那人的手，将其按倒在地，冷冷的道：“你是谁？”
“舅舅，是我啊，我是沉香。”
听到熟悉的声音，杨戬忙住了手，将沉香扶起，问道：“沉香，舅舅没弄疼你吧？”
“舅舅，我没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么……”沉香挠了挠后脑勺，道，“是这样的，舅舅，我晚上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所以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舅舅了。”
“又做噩梦了……”
沉香忙道：“对了，舅舅，你怎么也出来了？”
杨戬道：“我不太舒服，屋子里太闷了。”
“舅舅，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舅舅，那我扶你回去吧。”
沉香不等杨戬答话，双手已经挽上了杨戬的右臂。只是他冰凉的手刚碰到杨戬，杨戬便下意识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舅舅，你怎么了？”
杨戬摆了摆手道：“没事，我想试着自己走。”
杨戬说完，便转身朝着圣母庙的方向走去。他没有带三首蛟，只能一个人在林中摸索着行走。好在华山他已来过很多次，虽然看不到路，但是也不至于太过艰难。
沉香伸出右手食指，运起法力在前方轻轻一点，杨戬的脚前已多出了一块石头。杨戬目不能视，当即被石头绊倒。
“舅舅，你没事吧？”沉香惊叫了一声，抢过去扶起了杨戬。
“不过是被绊到了，无妨。”
杨戬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往前走去。不料走了几步后，再次被一根树藤绊倒。
杨戬不禁心中起疑，心想：“这条路我来的时候颇为平坦，为何如今会多出这么多障碍？”
沉香挽住了杨戬的右臂，道：“舅舅，山路崎岖，还是我扶你走吧。”
感觉到沉香盛情难却，杨戬只得点了点头。沉香的手凉的像块冰，丝丝凉意透过衣服传过去，他不由得颤了一下。
杨戬问道：“沉香，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很冷吗？”
“夜深寒重，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冷。”
沉香一边说，一边把身子朝着杨戬那边挤了挤。杨戬没法躲避，无奈苦笑了一下。
沉香左手扶着杨戬，右手却暗暗将法力聚集，对着树林一指，通往圣母庙的路瞬间变成了幽深的九曲十八弯。
“舅舅，小心前面的乱石。”沉香说着，一手早已搂过杨戬的细卝腰。
“舅舅，小心前面有树枝。”沉香的手又移到了杨戬肩膀，在他肩头按了几下。
杨戬虽被沉香弄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无法，只得任由他了。这般走了一段后，杨戬突然停下了脚步。
沉香忙问道：“怎么了，舅舅？”
杨戬沉吟道：“这路有古怪。”
“啊？”
杨戬道：“沉香，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地？”
沉香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好像还真是这样。舅舅，你是怎么知道的？”
“靠耳朵听。”
沉香挠了挠头，道：“可是，我们怎么会回到原地呢？我明明记得是那条路没错啊。舅舅，不如我们再走一次吧。”
沉香拉起杨戬便要走，却被杨戬拽了回来。杨戬摇了摇头，正色道：“没用的。我能感觉到，这条路有问题。就算我们再走一次，还是会回到这里。”
“可是，这好好的路怎么会有问题呢？”
沉香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道：“舅舅，我们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他口中说着，双手已经紧紧抱住了杨戬，死活不愿撒手。
杨戬微微一笑道：“虽说没有鬼，但是也难保不会有些什么顽皮古怪的精啊灵啊的作怪。”
杨戬对着沉香，嘴角衔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失焦的眼睛犹如一潭不见底的碧水。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沉香却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内心，心中一虚，抓卝住杨戬的手不由得松了。
沉香眼珠一转，一拍脑袋道：“哎呀，舅舅，我真笨。我可以飞回去啊。”
“飞？”
“对啊，舅舅，我抱着你飞回去不就行了。”
杨戬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觉沉香一手托住了自己的肩，一手搭在自己腿弯之下，轻巧巧地将自己横抱于胸前。
杨戬没有料到沉香会有此动作，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也不由得紧绷起来。
“沉香，你干什么！”
“舅舅，你没有法力不能飞，我只有抱着你飞回去了。”
杨戬的脸颊上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急道：“沉香，你快放我下来！”
沉香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地道：“舅舅，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怎么会呢？沉香，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沉香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感叹道：“我知道，在舅舅心里，我一直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也是，我胸无大志，没有担当，做什么都是差一点。舅舅，我跟你不一样。同样是十六岁，那时候你已经能一个人劈开桃山，砍落九个太阳。而我还是依靠着大家的帮助才劈开了华山。虽然你对我百般锻炼，可是我太没用。我的力量太过渺小，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舅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资格保护你，我不配做你的外甥……”沉香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杨戬听着沉香的啜泣声，不由得叹了口气。
“沉香，别哭了。”杨戬抬手摸卝到沉香的脸，想给他擦掉泪水。
“舅舅，你这是同意了？”
杨戬心中虽是不情愿，但面对哭泣的沉香，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沉香脸上瞬间转悲为喜，深吸了一口气，双足轻轻一点，整个人抱着杨戬腾空而起。
风声呼啸，拂面而来，把杨戬一头海藻般的微卷长发吹的有些凌卝乱。发丝从杨戬脸上蹭过，却着实挠到了沉香心中，酥卝酥发卝痒。
沉香托住杨戬腿弯的右手往内一滑，手已经顺势移到了他坚实翘挺的臀卝部，紧紧地托住。
杨戬身子猛的一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便要扭动，整个人几乎要从沉香怀中翻落。
沉香见状，忙道：“舅舅，你别乱动，不然摔下去我怎么向我娘交待？”他一边说，双手一边抓得更紧了。
杨戬纵然有千百个不愿，但也怕沉香的手再乱动，只得硬生生忍了下来。
杨戬的双卝腿修长，顺着沉香的手自然垂下。风吹动他长长的衣摆，仿佛一条水中摇曳的鱼尾。
此时冰轮高挂，月华如水，杨戬的脸被洗得格外清俊出尘。月光在他清澈的眸子中流转，与涣散的眼神相融，美得梦幻迷离。
看着怀中的杨戬，沉香一时间也被这种炫目的美弄的有些恍惚，不知是幻是真，是梦是醒。
沉香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圣母庙的。他只记得将杨戬放下后，怀中那种空荡荡的失落感。
直到胃中空空，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时，杨戬方才停住。他循声走到不远处的一处山泉旁，用泉水洗了洗脸。清冽的泉水泼在脸上，舒服了许多。
这时，只听一阵窸窣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
杨戬心道：“半夜三更，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心念未已，一双手却早已摸上了杨戬的肩头。那人的手十分冰凉，杨戬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种凉意。
杨戬全身一颤，当即一把抓卝住那人的手，将其按倒在地，冷冷的道：“你是谁？”
“舅舅，是我啊，我是沉香。”
听到熟悉的声音，杨戬忙住了手，将沉香扶起，问道：“沉香，舅舅没弄疼你吧？”
“舅舅，我没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么……”沉香挠了挠后脑勺，道，“是这样的，舅舅，我晚上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所以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舅舅了。”
“又做噩梦了……”
沉香忙道：“对了，舅舅，你怎么也出来了？”
杨戬道：“我不太舒服，屋子里太闷了。”
“舅舅，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舅舅，那我扶你回去吧。”
沉香不等杨戬答话，双手已经挽上了杨戬的右臂。只是他冰凉的手刚碰到杨戬，杨戬便下意识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舅舅，你怎么了？”
杨戬摆了摆手道：“没事，我想试着自己走。”
杨戬说完，便转身朝着圣母庙的方向走去。他没有带三首蛟，只能一个人在林中摸索着行走。好在华山他已来过很多次，虽然看不到路，但是也不至于太过艰难。
沉香伸出右手食指，运起法力在前方轻轻一点，杨戬的脚前已多出了一块石头。杨戬目不能视，当即被石头绊倒。
“舅舅，你没事吧？”沉香惊叫了一声，抢过去扶起了杨戬。
“不过是被绊到了，无妨。”
杨戬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往前走去。不料走了几步后，再次被一根树藤绊倒。
杨戬不禁心中起疑，心想：“这条路我来的时候颇为平坦，为何如今会多出这么多障碍？”
沉香挽住了杨戬的右臂，道：“舅舅，山路崎岖，还是我扶你走吧。”
感觉到沉香盛情难却，杨戬只得点了点头。沉香的手凉的像块冰，丝丝凉意透过衣服传过去，他不由得颤了一下。
杨戬问道：“沉香，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很冷吗？”
“夜深寒重，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冷。”
沉香一边说，一边把身子朝着杨戬那边挤了挤。杨戬没法躲避，无奈苦笑了一下。
沉香左手扶着杨戬，右手却暗暗将法力聚集，对着树林一指，通往圣母庙的路瞬间变成了幽深的九曲十八弯。
“舅舅，小心前面的乱石。”沉香说着，一手早已搂过杨戬的细卝腰。
“舅舅，小心前面有树枝。”沉香的手又移到了杨戬肩膀，在他肩头按了几下。
杨戬虽被沉香弄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无法，只得任由他了。这般走了一段后，杨戬突然停下了脚步。
沉香忙问道：“怎么了，舅舅？”
杨戬沉吟道：“这路有古怪。”
“啊？”
杨戬道：“沉香，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地？”
沉香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好像还真是这样。舅舅，你是怎么知道的？”
“靠耳朵听。”
沉香挠了挠头，道：“可是，我们怎么会回到原地呢？我明明记得是那条路没错啊。舅舅，不如我们再走一次吧。”
沉香拉起杨戬便要走，却被杨戬拽了回来。杨戬摇了摇头，正色道：“没用的。我能感觉到，这条路有问题。就算我们再走一次，还是会回到这里。”
“可是，这好好的路怎么会有问题呢？”
沉香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道：“舅舅，我们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他口中说着，双手已经紧紧抱住了杨戬，死活不愿撒手。
杨戬微微一笑道：“虽说没有鬼，但是也难保不会有些什么顽皮古怪的精啊灵啊的作怪。”
杨戬对着沉香，嘴角衔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失焦的眼睛犹如一潭不见底的碧水。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沉香却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内心，心中一虚，抓卝住杨戬的手不由得松了。
沉香眼珠一转，一拍脑袋道：“哎呀，舅舅，我真笨。我可以飞回去啊。”
“飞？”
“对啊，舅舅，我抱着你飞回去不就行了。”
杨戬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觉沉香一手托住了自己的肩，一手搭在自己腿弯之下，轻巧巧地将自己横抱于胸前。
杨戬没有料到沉香会有此动作，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也不由得紧绷起来。
“沉香，你干什么！”
“舅舅，你没有法力不能飞，我只有抱着你飞回去了。”
杨戬的脸颊上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急道：“沉香，你快放我下来！”
沉香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地道：“舅舅，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怎么会呢？沉香，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沉香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感叹道：“我知道，在舅舅心里，我一直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也是，我胸无大志，没有担当，做什么都是差一点。舅舅，我跟你不一样。同样是十六岁，那时候你已经能一个人劈开桃山，砍落九个太阳。而我还是依靠着大家的帮助才劈开了华山。虽然你对我百般锻炼，可是我太没用。我的力量太过渺小，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舅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资格保护你，我不配做你的外甥……”沉香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杨戬听着沉香的啜泣声，不由得叹了口气。
“沉香，别哭了。”杨戬抬手摸卝到沉香的脸，想给他擦掉泪水。
“舅舅，你这是同意了？”
杨戬心中虽是不情愿，但面对哭泣的沉香，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沉香脸上瞬间转悲为喜，深吸了一口气，双足轻轻一点，整个人抱着杨戬腾空而起。
风声呼啸，拂面而来，把杨戬一头海藻般的微卷长发吹的有些凌卝乱。发丝从杨戬脸上蹭过，却着实挠到了沉香心中，酥卝酥发卝痒。
沉香托住杨戬腿弯的右手往内一滑，手已经顺势移到了他坚实翘挺的臀卝部，紧紧地托住。
杨戬身子猛的一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便要扭动，整个人几乎要从沉香怀中翻落。
沉香见状，忙道：“舅舅，你别乱动，不然摔下去我怎么向我娘交待？”他一边说，双手一边抓得更紧了。
杨戬纵然有千百个不愿，但也怕沉香的手再乱动，只得硬生生忍了下来。
杨戬的双卝腿修长，顺着沉香的手自然垂下。风吹动他长长的衣摆，仿佛一条水中摇曳的鱼尾。
此时冰轮高挂，月华如水，杨戬的脸被洗得格外清俊出尘。月光在他清澈的眸子中流转，与涣散的眼神相融，美得梦幻迷离。
看着怀中的杨戬，沉香一时间也被这种炫目的美弄的有些恍惚，不知是幻是真，是梦是醒。
沉香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圣母庙的。他只记得将杨戬放下后，怀中那种空荡荡的失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