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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拽着神田的手从在威尼斯泛着细小波澜的水面上摇摇晃晃的贡多拉上下来,暴露在空气里的脸庞被二月初的寒风吹得通红。因此钻进狭窄却温暖的小店面时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就被店里的陈设迷乱了眼。
四壁悬挂的面具数不胜数,乍看就像是一张张眼窝空洞的人脸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纯粹浓烈的色泽或均匀或渐变地分布在被精心绘制的面具上,饰以色彩斑斓的孔雀尾羽或是闪烁耀眼的圆形亮片,勾勒出或喜或嗔或惊或哀的面容,每一张都是精妙绝伦的艺术品。凝固的表情是狂欢节上的传统之一。
从对艺术的赞叹中回过神,拉比这一向不解风情的恋人露出颇为不屑的神色,配以“完全不值一提”的违心眼神:“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是啊。”拉比顺手从墙上摘下一个类似于佐罗佩戴的类型的面具在手中把玩,变换着角度欣赏着精致的做工,“狂欢节没有面具可不行。”
“人太多了,很麻烦。”一向喜静的他确实对这样有大量人群聚集的活动不甚感冒,拉比以前经常说这样的他很像老头子,结果就是被他抄着六幻满教团追杀。挺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还没有搬离悬崖上那怎么看怎么像是反派大本营的城堡。那个时候他们偶尔还会为了无法预知的未来忧伤。青春就是这样看上去矫情却很实在的东西啊。
拉比把面具举到脸前,对着镜子端详起来:“难得来一次威尼斯不参加太可惜了不是吗?很好玩的诶,听说。”不甚满意似的把面具在墙上原样挂好,他扫视着数量惊人的面具,“这家店的面具都是纯手工的,而且独一无二。这样就不用担心到时候把我给认错了哦。”
“切,你这家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尽管嘴硬地这么说,依然没有更多反对地就近取下一只长耳兔脸形状的面具打量着。拉比从他手中毫无阻碍地抽走它,透过其上为视线留下的空洞注视神田,眸子里带着笑:“诶,优你喜欢这种?”
“这是你的。”
“真的吗?”拉比重新把它放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故意挑这种的是怕我在狂欢节上遇到投怀送抱的美女吧?优你也真是的,直说就好啦。”
“你?”神田嘴角一斜,划出个小小的笑容,“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