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傅迦差点撞上小摊，好在王符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傅大夫今日怎么了，总是走神。”
傅迦笑笑，道：“你回去吧，不必松了，我们自个回去。”
走着走着，莫荼突然道：“我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傅迦瞥她一眼，“为何要搬出去？”
莫荼看着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放心，我会给你做一辈子的工，就当还债了。”
“你以为我留你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你还债吗？”
“不然是什么？”莫荼停下脚步，盯着她。
“我……”傅迦吐出了一个音，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对啊，自己为何将莫荼留在了身边呢……最初只是觉得这样的美人不该呆在青楼，被那些满脑子污秽的男人侮辱，才替她赎身，那几千两于她，并不算大钱。
“和我一起生活，不好吗？我又没有亏待你。”傅迦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当然好，甚至想和你这样生活一辈子。可是越来越多来说媒的人让莫荼意识到，傅迦她迟早是要嫁人的……自己孑然一身，嫁不嫁人的早已无所谓了，可她不同。她这般善良聪慧，连大殿下都会为她动心，虽说她拒绝了大殿下，可以后遇上自己喜欢的呢……莫荼承受不来，可又舍不得，只能渐渐远离她。
“小偷，抓小偷啊！”
莫荼闻声，转头去看，再被傅迦灼热的眼神看下去，她可能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莫荼见一个褐色的东西从身边闪过，毫不偏移地砸在那小偷的头上。想必傅迦用了极大的力，那小偷直接倒地，血流了下来。
莫荼回头，傅迦冰冷的视线射在小偷的方向。莫荼知道，这冰冷的视线原先是射向自己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姑娘，赔钱。”原来那褐色的东西是商贩卖的茶壶，傅迦直接顺过来扔了出去。傅迦深吸了一口气，扔了钱，就快步走远了。
莫荼看着她留下来的银子，又看向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好在傅家有钱，经得起傅迦这般散财，换别家，这个花法，早就败光了。
……
“迦儿来了，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褚芷柔站在院里，给她的花浇水，见傅迦来了很是开心。不过看傅迦的样子，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公主，我哥呢？”
“她啊，在书房呢，你去吧。”褚芷柔笑道，在她走后，又说：“青儿，准备点心，等会儿跟本宫送过去。”小青点头，她算是发现了，自从公主病好之后，是越来越小女人了。整日与将军卿卿我我的，看得她好生羡慕。
傅染正在舞剑，正好合了傅迦的意，她就是来打架的。随便提了一把剑，就冲了上去。傅染早已察觉到她来了，见她提剑，也很高兴。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太少了，傅迦勉勉强强还算一个，她早就手痒了。
褚芷柔来了几回，最后直接在书房搬了椅子出来观战。不得不说，她震惊了，傅染武功高强她知道，但没想到比她想得还要厉害得多得多。还有迦儿，不仅医术高明，武功竟也如此厉害。褚芷柔越看越自惭形愧，又有那么一丝自豪。这般奇女子是她的爱人。
傅染砍断了傅迦的剑，直指傅迦的脖子。傅迦叹了口气却又畅快不已，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她看了眼地上断成两截的剑，嫌弃道：“你这的剑也太不抗打了。”又瞥了一眼傅染的古剑，嘿嘿一笑：“哥，你这把盛巫借我使使呗。”
傅染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傅迦立刻回头走向褚芷柔，拿了糕点一口吞，“公主，我哥有没有欺负你？你看她，每次我来都欺负我。”
“他可不敢。”褚芷柔笑道。傅染放好了剑出来就听见这句，她站在褚芷柔身边说：“哦？是吗？”
褚芷柔脸上微小的汗毛炸起，脚趾忍不住蜷起，因为傅染滚烫的手在她后腰缓缓移动，那轻薄的衣裳根本隔不开那令人心痒的触感。后腰是褚芷柔敏感的地方，她不禁想起那档子事，傅染总是喜欢托着她的后腰，在她腿间卖力地运动。
傅迦看着公主突然脸红，眼里水波荡漾地瞪了一眼她哥，而她哥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公子。她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又不是很明白，只好打破这旖旎的氛围，“今日的晚膳能添一双碗筷吗？”

傅染端起茶，已然凉了。她端起褚芷柔面前那杯，“咣啷”一声，杯子碎了一地。“抱歉，手滑。”傅染瞥了一眼地上的茶杯，道。
“小莲，再给芷柔沏上。”皇后假笑道。
“稍等，这丫头办事马虎，茶是凉的。张嬷嬷，你去吧。”傅染看着张嬷嬷，说道。
张嬷嬷一愣，很快又堆上笑脸，对小莲呵道：“没用的东西，跟我下去。”傅染没错过她出门时那一瞬间面露的阴冷。
褚芷柔看了一眼傅染，问：“不知母后唤儿臣们来有何事？
“啊，就是看看芷柔身子好了么？”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身子已痊愈。”褚芷柔说道，心中不悦。若不是没有证据，褚芷柔岂会忍到现在，此刻皇后竟还在惺惺作态。
“听说是驸马的妹妹治好的，真是奇人。”
傅染端起换过的热茶，道：“过奖。”
“本宫听说，是你府上的人下的毒？”皇后倾了倾身子，傅染眉头一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褚芷柔想起小蓉，心里一阵难过，看着皇后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懂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是，一个婢女。”
皇后了然地点头，“如此大的罪，该诛九族才是，可本宫听说，你求陛下赦免了他们？”
褚芷柔冷笑，“她一人犯错，何苦伤及无辜。”
“芷柔还是这般善良。”皇后喝了一口茶。她派去灭口的人全部死于非命，小蓉一家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倒是不怕褚芷柔知道，只怕褚芷柔抓到把柄。如今看来，褚芷柔是没有把柄，不然早就去陛下那告发她了，是她多想了。
……
“陛下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褚荣帝坐下，他刚批完奏折，便来皇后这转转，不料傅染与芷柔也在。“你们来看望皇后吗？”
皇后起身到他后方，给他揉肩，“是我召她两入宫的。想看看芷柔身子好透了没。”
褚荣帝一脸享受，疲乏一扫而光，“没事去太后那看看，太后经常提起你。”褚芷柔应下，她确实许久未去看望皇祖母了。“太后最是疼爱你，想抱曾外孙，你们成亲已久怎么不见有喜？”
傅染眼睫一闪，正要说话，被褚芷柔抢先，“是儿臣的问题，上次中毒，大夫给儿臣看病，儿臣才知晓。大夫说儿臣体质特殊，又加中毒，很难……”褚芷柔没有再说，她说的是谎话，可难过也是真的。
“不能调理吗？”褚荣帝问，他知道褚芷柔说的大夫是傅迦。身为妹妹，对哥哥的子嗣应当很上心才是。褚芷柔掩面，“一直有在吃药调理。但……”
“太后肯定为芷柔难过，依臣妾看，还是瞒着太后为好。”皇后说道。褚芷柔赞同了她这个说法。褚荣帝儿女众多，他并未有何感触，傅染无子嗣，对他而言是好事。
“无事就去寿康宫看看太后吧，朕有事与皇后商议。”皇后灵巧的手让他心痒，就想赶快打发了她们。
“儿臣告退。”褚芷柔与傅染识趣地离开，不是褚荣帝，不知道皇后还会留她们到何时。
褚荣帝拉皇后来到寝间，大手一挥，“都下去吧！”皇后心如明镜，贴上他，解开他的腰带，“陛下有何事要来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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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太后拉着褚芷柔说悄悄话说了许久，太阳已西斜。傅染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待在里面，在院里一个人下棋。
“哎哎，大将军的茶冷了，我去换一杯。”
“你扫你的地，我去换。”
“哎哎，你等等！”小宫女拿扫把出气，躲在柱子后偷偷看傅染。剑眉星目，鼻梁挺拔，银灰色的外衫更添一丝清冷气息。唉……天下的男人要有大将军一半风姿也好啊！
“阿染！”褚芷柔扶着太后，站在门外，唤了一声。太后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褚芷柔，拍了拍她的手，笑呵道：“真好啊！”“皇祖母！”褚芷柔抿了抿唇，有些害羞。
傅染抬眼，起身相迎。“皇祖母。”
“嗯，回去吧。”
“皇祖母与你说了什么？”傅染好奇她们聊了什么能聊如此久。
褚芷柔瞧四下无人，挽上傅染，开心道：“就关心了一下我的身子，聊了些近况。皇祖母她很喜欢你呢。”傅染微微一笑，道：“谁会不喜欢我呢？”刚才那两个宫女的对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褚芷柔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这人！真臭屁！转念一想，但凡她接触过的人无一不把傅染当做自己的梦中情人。这么多人倾慕傅染，褚芷柔明白她因女子身份对婚事一再推脱，那她可曾有心仪之人呢？
“傅将军是万人迷，本宫早已知晓。就不知有无哪位姑娘能入傅将军的眼呢？”
“本将军阅人无数，自然是有的。”傅染停下来，看她。
褚芷柔撒开他，气得抱胸，竟然真有！“能让傅将军喜欢的人，想必也是才貌双全吧。”傅染眼角上扬，煞有其事地说：“嗯，貌美如花，才华横溢。”
好你个傅染！褚芷柔突然觉得委屈，不再理他，自顾往前走。“芷柔不想知道她是何人吗？”傅染追上去。
“不想！”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褚芷柔猛然停下，转身打她，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傅染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揉捏，向前一小步与她更近，“芷柔可还生气？”
“哼！”褚芷柔傲娇地扭开了头，瞥见不远处亭子里坐了两位娘娘正望着这边，下意识将手抽了出来，道：“去打个招呼吧。”
……
“公主与驸马爷可真是恩爱。”欣妃眼里流出一丝羡慕。后宫佳丽三千，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又怎敢奢望呢。
褚芷柔暗中捏了傅染一把，看到芸妃的肚子大了不少，关心地问：“芸妃娘娘身子可还好？”方才她就见芸妃神色郁郁。
芸妃打起精神，笑了笑：“多谢长公主关心，妾身很好。”
“长公主，妾身宫中还有事儿，先行一步了。”欣妃有些累，便想回宫了。
褚芷柔点头，在她走后，又颇为担心地看了一眼芸妃，“阿染，要不你给芸妃娘娘瞧瞧？”傅染默默在心中算着日子，快了……“我想芸妃娘娘是因为日子将近，有些忧虑罢了。”
褚芷柔沉默了，她在宫中生活了这些年，这些阴暗她不是不知晓，只是她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有些受宠的公主罢了……自保都难，又谈何保护他人呢。
傅染摸了摸她的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别怪自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褚芷柔也宽慰芸妃，“芸妃娘娘不用太过担心，孩子一定会平安的。”
“哎呦！”芸妃娘娘捂着肚子叫了一声，褚芷柔心一紧，还以为她要生了。芸妃松了眉头，脸上阴转晴，“他刚刚踢了妾身一脚。”褚芷柔眼睛瞬间亮了，“真的？芷柔能摸一下吗？”
褚芷柔坐到芸妃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芸妃肚子上。虔诚又兴奋的表情像一个单纯的孩子，傅染眼神温柔，不禁幻想了褚芷柔当娘亲的样子。她突然想起那条小虫子，被她放在书房养着，说不定日后的某天就能派上用场了。

“呦，这不是长公主吗？”褚乐老远就瞧见了褚芷柔，她刚从皇后那出来，知道了褚芷柔不孕的消息，可别提多痛快了。更别提碰见了她，铁定是要上前羞辱一番的。
褚芷柔将手收回，站起身不悦地盯着褚乐，“芸妃分娩在即，莫要大声喧哗。”褚乐走到傅染身边，“皇姐是因为自己生不了，才对芸妃娘娘这般关心吗？”
手抚上傅染的肩头逐渐向内移，俯下身子在傅染耳旁说着在场人都听得清楚的话：“大将军，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对得起祖宗吗？”勾了勾傅染的耳垂，笑道：“不如大将军考虑考虑本宫，本宫可是心里一直有大将军呢。”
傅染闻言，站起身，气场全开。褚乐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对上傅染冰冷的眼，心虚道：“你想干什么！？”
褚芷柔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希望她能控制一下。虽然她也很愤怒，可看傅染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掐上褚乐的脖子，褚芷柔不想节外生枝。“芸妃娘娘先回吧，安心养胎。”
芸妃从那摄人的气势中脱身，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长公主竟有这般隐疾，真是可怜……幸得驸马爷待她好，芸妃欣赏地看了傅染一眼，便让婢女扶着回宫了。
傅染自制力素来很好，可褚乐着实把她惹恼了。她盯着褚乐，讥讽地说道：“乐公主当真是被宠坏了，连自己都认不清了。”
褚乐脸一阵青一阵白，“傅染，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几番向你示好是看得起你。别装得大度无私的样子，本宫倒要看看你纳不纳妾。”褚乐可怜般地看着褚芷柔，轻笑一声，复又看向傅染。“那时你再想巴结本宫，那可是晚了！”
“不用乐公主费心，乐公主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看看有没有哪个男人真心待你。”傅染冷道，转身牵过褚芷柔，褚芷柔对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可傅染看着她撇下来的嘴角，心疼不已，“我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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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褚芷柔回府就将自己关在了房内，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任性，但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大将军，公主这是怎么了？”小青担心地问，怎么连晚膳也不用了呢？傅染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蹙眉，“你将晚膳端来，我送进去。”
傅染直接震开了门栓，褚芷柔回神看了她一眼，仍然呆坐着。傅染关上门，将晚膳放在桌上，“芷柔，你若要生气，那便打我吧。究其根源，是我的错。”
褚芷柔低头用膳，随意地吃了一些便放下了。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望着天空那抹残月。看着一脸愧疚的傅染，她后悔自己这般幼稚的行为了。“阿染，本宫只是遗憾罢了。本宫决定与你共度余生，便做好了打算。本宫不在乎他人如何想，本宫有你足矣。”褚芷柔只是一时难过，她不可能因旁人的话而放弃傅染。
“芷柔。”傅染从背后抱着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她的爱意。她很想告诉褚芷柔，她们也能有孩子。可是她害怕，害怕有了孩子，她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更害怕褚芷柔有一天会后悔，会恨她，连带恨上她们的孩子。孩子何其无辜？
褚芷柔感觉被她抱得快喘不过气，微微扭头看她，傅染不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只能用这种方法告诉褚芷柔，她爱她。褚芷柔微微仰头，傅染的舌横冲直撞，攻势又快又猛，席卷了每一处，不断撩拨着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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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

第四十章
白清一大清早就已起身，站在傅迦房门前敲门。她今日要出趟远门，需得几日才回，便想来与傅迦说一声。白清又重重地拍了几下，依旧无反应，她推门而入。只见房屋空无一人，床铺平平整整，不像睡过人的样子。
白清打了个哈欠，这小祖宗起得比她还早呢？白清转道去莫荼屋，同莫荼说也一样的，反正她两总在一块。敲了敲门，屋内隐约传来脚步声，莫荼披着衣裳开了一条门缝，“清姐啊，这么早有何事？”
“我要出趟远门，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告知你们一声。”白清见她眼神迷蒙，金发蓬松，看来是刚从被窝里出来，肯定也不知小姐哪去了。
莫荼还困着，脑子也不清楚，点了点头就关了门，回到床铺上了。白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拿上行李就出门了。傅迦自敲门声就清醒了，听着院子只有鸟叫的声音，想起白清出门前的话，不亦乐乎。白清走了，她就不用整日遮遮掩掩的了。

莫荼推开在她颈间乱蹭的某人，呢喃道：“困~”
傅迦眸子清亮，亲了亲莫荼不满撅起来的嘴唇，道：“你困你的，我做我的。”傅迦灵巧的双手迅速解开了莫荼刚穿上的衣裳，握住莫荼胸前的软肉。
莫荼睁开眼就看傅迦色迷迷地盯着她胸前，一巴拍过去，“色胚！”傅迦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脑袋，把她抱进怀里，“你这个女人真善变，昨夜不还主动送进我嘴里吗？”莫荼扯起被子蒙住两人，黑暗里她的脸才不那么红。
“闭嘴，睡觉。”莫荼凶巴巴的语气让傅迦不禁想笑，把被子扯下来，“你想闷死自个吗？”傅迦抱着她，时不时亲两口。莫荼闭着眼，可困意被她这一闹也消散不少了。傅迦是最近才开始爬床的，起初还吓着了莫荼，以为是贼进来了。
谁知她一点也不和自己矜持，脱了衣裳就往她窝里钻，说什么夜里黑，她一个人睡不着的鬼话。莫荼当然不信，又赶不走她，不然准得闹得她无法休息。
内心深处，莫荼当然也希望傅迦能陪在自己身边，而女儿家的羞涩又让她抹不下脸。几日之后，也就随着傅迦了，反正她总是能进得来，莫荼也懒得与她斗智斗勇了。何况，两人的被窝总是比一个人的温暖得多。
最先傅迦还是老老实实睡觉的，时间一长，她就忍不住动手动脚了。莫荼的身材极好，丰胸翘臀，每晚抱在怀里想不起心思都难。可傅迦又怕吓着她，只好一步步渐进。经过她不懈的努力，莫荼好歹是不推拒她了，她也如愿以偿地尝到她觊觎已久的浑圆。

“卢将军请。”十一将卢峰带来，请他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口防止有人偷听。
傅染盘腿坐在榻上，专心致志地沏茶，“卢将军请坐。”
卢峰盘腿坐在傅染对面，傅染私下极少与大臣来往他很清楚，不明白傅染请自己来的用意。“不知大将军请卢峰来所为何事？”
傅染为他倒了一杯茶，坐直身子看他，“卢将军不必紧张，本将军不可怕。”
卢峰呵呵笑了两声，他能不怕吗？大将军，您是不知朝中大臣如何看待您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啊。“大将军就别打趣了。”
傅染抿了一口茶，笑道：“前几日本将军与公主进宫，偶遇了芸妃娘娘。”听到芸妃娘娘，卢峰的眼皮跳了跳，傅染没放过这一细节，她放下茶杯，接着道：“公主见芸妃娘娘面色不佳，十分担忧。”
“后宫的事不是臣子该议论的，大将军，您虽是长公主的驸马，也不该逾矩。”卢峰铿锵有力地说道。
“卢将军说得有理。那不知卢将军与芸妃娘娘共赴云雨时可是这般想？”傅染冷冷地说。卢峰胆战心惊，不小心打翻了小茶杯，水顺着桌面流下，滴在卢峰的黑衣上。“大将军，你可莫要胡说，卢峰与芸妃娘娘只见过几面，谈何云雨！”
傅染面不改色，对卢峰的否认毫不意外，“是与不是只有卢将军自己最清楚了。本将军既敢说，便有十足的把握。就不知卢将军敢不敢拿自己与芸妃娘娘与本将军赌一把了。”
卢峰脑子混乱不堪，他与芸妃的事只有他二人知晓，傅染又是怎么得知的？“你想做什么？”卢峰猜不透他的心思，傅染没有直接告知褚荣帝而是找了他，肯定有阴谋。
……
“卢将军可知芸妃娘娘怀的是你的孩子。” 傅染又为他倒了一杯，一步步攻破卢峰的心防。卢峰险些又打翻茶杯，挺拔的身子软了下来，“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傅染勾了勾唇，“有何不可能？”卢峰回忆起太后寿辰那一夜，那一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芸妃。后来宫里便传来芸妃怀孕的喜讯，他悲痛欲绝又无可奈何。
芸妃是褚荣帝的妃子，就算他们青梅竹马又如何？他终究是无法永远拥有她，他只要一想到褚荣帝在她的身体上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他就嫉妒到发狂。每次都不顾一切地要她，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傅染对他说，芸妃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没有根据的话本将军是不会说的，卢将军若是不信，自可找芸妃娘娘求证。”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本将军希望卢将军为本将军所用。为本将军效力。”
卢峰冷笑一声，坚毅的面容此刻颓废不少，“大将军不是从不与朝中大臣来往吗？卢峰区区一个小将军又哪里帮得上大将军呢？”
傅染一边的眉毛挑起，不咸不淡道：“推翻一个王朝需要文臣吗？”语气平淡得就像问今夜吃什么一样。卢峰这回真是吓到呆滞，手指着傅染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你要造反？”卢峰突然惊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是没有选择的。
……
他不得不从，不从，他和芸妃的事情就会败露。从……他就背叛了君主，要背上一世的骂名。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傅染好心地帮他分析了一波形势，“你与芸妃之事败露，不止你、芸妃、无辜的孩子得死，两个家族也被你们连累。就算本将军此时不说，芸妃分娩在即，陛下正值壮年，立储之事遥遥无期，即使是刚出世的皇子也有可能。后宫虎视眈眈的，你认为芸妃娘娘和孩子能安全多久呢？”
卢峰痛苦地抱着脑袋，傅染的一字一句都像针扎在他心上，傅染说得没错，芸妃若是诞下皇子那可就危险了。
“你若跟随本将军，第一，本将军可保你们无虞。其二，待本将军掌权，本将军可成全你们，到时你们一家人便可在一起了。其三，加官进爵。”
傅染一口气说了许多，喝了一口热茶，缓缓道：“卢将军可要考虑清楚。芸妃娘娘肚里的孩子可等不了你太长时间。”
卢峰稳下心神，盯着自始至终淡然的傅染，心悸道：“大将军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