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为自己做蛋糕
已非学生又因时代不同而处於非自己掌控的并盛,脱离一切工作的云恭褪去制式的西服,穿著少见的轻松便服走在街上。俊美而又几乎与此并盛帝王相同的面容,虽引起了悄悄的注目礼,却不影响他的心情。
倒是此一时段忽然增多的小孩让他蹙眉。一群又一群活泼的儿童互相嬉闹,虽老早不把「群聚,咬杀!」挂在嘴上,但数目一多,还是令人感到烦闷。
色彩缤纷的海报忽然进入视线,云恭终於了解今日为何与平时不同了。
今天是儿童节,也就是五月五号,云雀恭弥的生日——
收回脚步改而转方向走去,打算前往探问十年火箭筒状况的想法,被新冒出的主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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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空荡荡校址的一隅,现正拥著安静而又不可忽视的存在——云弥。
艳阳已高照,竹竿亦被高竖,眼里所及的尽是五颜六色的鲤鱼旗在飘扬。今天是男孩的日子,希望孩子免於灾祸并且平平安安、顺利长大的父母,将自己的祝福化成鲤旗,任其在空中优游,尽可能地接近上天。更望子能够鱼跃龙门而成不简单的人物。
看著眼前的景像,那被风扯得颤抖不止的旗子,却令云弥赶到心烦。眼前浮现的是战败的自己,不停喘息、手脚抽搐的自己,什麼都揣不住,只能任意被欺凌的自己。不想再战败了!但又如何呢……
抓著铁网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然后垂落在身侧。云弥的眸似乎盯著无限遥远的地方,深邃地叫人想深入探索,却又害怕从此跌入一个不知名的泥淖……
今天的大空没有云,蓝得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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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屋内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弥还没回来吗?这样也好……就某种意义上,假日还去学校巡视的我,还算是个认真负责的委员长……』云恭这样想著。
装有窗户的客厅、厨房充满阳光,桌上透明酒杯还残留著未喝完的水,反射著迷离耀眼的光,把云恭顺手插进的三朵黑蓝色玫瑰衬得更是典雅。
嘴角扬著满意,云恭接著走进厨房,放下手中的纸袋,便挽起袖子,一一摆出袋中的物品,动作流畅而优雅。
「许久没做蛋糕了,若是心中的记忆忘了,就由身体的本能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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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云雀!」云豆叫著叫著,便窝进云弥蓬松得香发里。
晚风有些沁凉,在吹拂间,将人脸的温度渐渐带走,另其冰冷,或者龟裂……
一路上的餐馆都点著鹅黄色的灯火,家家互互群聚其中,好不热闹。那数量之多,让云弥的咬杀欲望上攀到最高点之后反而显得无力,只得加快脚步离开,免得看了更是心烦,脚步於是跨得更快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