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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是春天,但是气温已经慢慢地上升着了。街头上的人们,尤其是女孩子的衣服越来越轻薄。
最中有些头痛的看着黏在自己身边的短裙女孩。为什么心血来潮要去招惹女孩子,真是自取灭亡……而身边的狐朋狗友的起哄更让最中抓狂。
“喂,日向,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先走一步啊!”最中一边飞快地将胳膊从女孩的臂弯中抽出来,一边朝着对街跑去。
“真田!你小子又跑!”
“最中~~”
……
跑出了两个街区,最中才停下来喘口气,手支在膝盖上调整呼吸。真是的,就连在篮球队里训练也没有这么拼命过啊……人果然是在危机下爆发潜力的动物。最中胡思乱想着,直起身子,抹一把汗。
面对着的落地玻璃后,是手冢和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正在喝咖啡。
头脑一热,最中就往咖啡馆里冲。几个侍者根本拦不住,径直走到手冢坐的位置。一声响亮的“爸爸”引得所有人都侧目。手冢更是诧异的盯住最中,不知道今天这小子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中这一声把自己也喊明白了,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爸爸,你就和妈妈复婚吧!我绝对不再调皮了,我一定好好读书!”说着就捂着脸跪坐在手冢脚边。
“最中,你又在胡闹什么?”手冢又好气又好笑。
对面的女人拿起自己的包,欠欠身子,“手冢君,看来你还有一些家务事,我就不打扰了。我想,就这样吧,我们也都能向长辈们交差了。告辞。”
目送女人离开,手冢扶一下眼镜,呷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最中,你要一直跪在这里会妨碍人家的生意。”
最中放下手,做个鬼脸,自然地坐到了手冢对面。“老师,我的演技不错吧?”
“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帮老师摆脱麻烦啊。”无辜地眨着眼睛。
手冢气结。结了帐,准备离开。最中见状跟在了手冢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走出了好远,最中终于开口:“老师,你在生气吗?”
手冢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最中,“是的。你和你爸爸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不可理喻。最中,也许……”
“老师,是弦一郎欺负你了?”最中眯起眼睛,俨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最中你不是小孩子了。”手冢摇摇头,没再说什么。继续走。
最中没有跟上去,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慢慢蹲下身子。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愿意想。
手冢走了一段,还是折了回去。“最中,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最中抬起头,“老师,你不知道弦一郎其实很喜欢你么。”硬生生的,将疑问句变成陈述句。
在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一个蹲着的少年和一个站着的男子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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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打扰了。”
——真田打开门的时候几乎同时听到这两句话。唯一的反应是,“手冢你……”
“弦一郎,不用感谢我啦。”最中吐吐舌头,往屋里走。
真田和手冢就在玄关处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真田才侧过身,“请进。”
手冢挨着最中坐到沙发上,真田像上次一样端来了两杯茶。“今天来打扰,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真田。”手冢接过茶盏,边说边扫一眼身侧的最中。
“……请讲。”
“每个周末,我希望最中抽一个下午到我的公寓,我想给他补习,不收费。”
真田挑眉,“最中他周末时很空闲,但是我不确定他会安安分分去上课。”
“最中已经答应我了。”手冢沉着地回应。
最中也在一旁不停点头,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会摇得很欢。但是真田显然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又找不出什么来继续质疑。
手冢喝一口茶,皱皱眉,“还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接送最中。”
“那就给你添麻烦。”真田的回答过于迅速,而显得有些心虚有些窃喜。
送走手冢之后,真田叫住最中,“最中,你吃错什么药了?补习?你连平时的课业也不愿意碰。”
“弦一郎,我在为你的幸福作出牺牲嗳。”
“胡说什么。不要给手冢老师添麻烦了。”真田冷下脸。
最中却佯装没有听见,自言自语:“哎呀,要是弦一郎你愿意,可以嫁给老师啊,这样我就可以改姓手冢了。‘手冢最中’……挺好听的。”
“最中!”真田皱着眉喝到。
最中背着真田笑起来,笑容有些僵硬。如果是像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手冢映着阳光的身影以及听不出语调的话,让最中一阵阵的难过。——
“最中,许多事情不是靠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能解决的。我想你爸爸也是明白这一点的。——顺其自然吧。”
“弦一郎。”最中仍背着身子。
“什么?”
“你喜欢老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告诉又怎样。做事要考虑后果。——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真田伸手揉了揉最中乱糟糟的头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