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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启邪]《思无邪》by热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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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9-01 17:34回复
    又转个几个弯,躲过几道暗箭,险险避过落石毒粉,吴邪捂着裂开的伤,跌进耳室里,耳室里没什么金银玉器,入眼的是一摞摞的竹简,还有书籍,散落在整个耳室里。耳室正中有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吴邪拖着步子,微颤着手打开匣子,他甚至没看清匣子里是什么,拿起匣子里东西就塞进了嘴里。吴邪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身体不听脑子的使唤,然后,吴邪眼前的世界打着黑白晃,他重重地砸在地上。
    “所有人就地休息,受伤的让军医瞧上,副官,去点人。”
    “佛爷,折了六个,剩下的人人带伤。”副官张日山拖着一条腿问:”佛爷,还走么?”
    张启山沉默,这是他们张外家迁到长沙来的第五年,他已经把控了整个张家,也在长沙站住了脚跟,隐隐间长沙聚成了九门。
    张启山十八岁那年与几位友人在山间游览时,那几位友人听闻张启山有移山填土的能力,想见识一番,张启山环顾四周,看见一尊大佛,便说他可以把那尊大佛请到家里来。第二天,张启山把友人邀请到家里,并在家中把那尊大佛展示出来,那传遍长沙城后,他张启山成了九门提督,还得了张大佛爷的诨名,佛爷就佛爷,他张启山受得起。
    张启山明白,土夫子毕竟见不得光,他没读过多少书,更没什么经商的头脑,他有一股狠劲,豪气,义气,他只能从军。但他毕竟年轻气盛,他开始以为领了长沙的布防官是得了个便宜,实际上长沙这的军队根本要不起。长沙的布防部队已经半年没发饷了,年关当头,前任布防官自知不妙,带着自己的一院姨太太跑了,年后,他张启山说什么临危受命,实际上是当了冤大头,他先得补上这半年的军饷。
    移居长沙五年时间,张家东北带过来的和刚攒下的家底有限,却已经为这军饷赔进去一半多,所以张启山只能带着一波从东北带来的亲兵,不管大斗、小斗的下,斗里倒上来的,变卖了充军饷。至于他们现在下的这个斗,在陕西和河南的交界处。按理说,这地离他的长沙远着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地不安全不说,有空花上半月在路上,倒不如就近下两个小斗。
    但张启山得了下头亲兵递上的这个斗的消息后,就日日想,夜夜想。日夜念想着,他张启山索性来了,他也瞧得懂点风水,这儿至多是个王侯墓,防盗的机关却多的发指。
    张启山站起理理现有的装备,说:“再往里走一段,副官,就你跟着我继续走,剩下的人在这候着,等我们出来。”
    “是,佛爷。”
    两人再往里走了一段,张启山皱着眉头问:“副官,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佛爷,您听见什么了么?”
    “可能是我听错了。”张启山摇摇头,说:“前面该是个耳室。”
    “佛爷,门开着,我们不是第一波。”副官就着门缝照见耳室里躺了个人“里面还有个人。”
    “去把后面的弟兄叫上来,这个耳室只是用作储物的,没危险。”张启山推开些门,看着耳室里的书籍、竹简皱眉头,这么些玩意不值多少钱。
    “佛爷,地上这人……”
    张启山看着地上那人,额角一抽一抽的疼,他说:“看看死活,死了就不用管了。”
    “佛爷,活的。”张日山探了探吴邪的鼻息,抬头说:“看他的样子不想是土夫子,到像个富家公子,文文弱弱的,像是被嫌拖后腿,被同伴撂下的。”
    “去喊后面的弟兄,这人先放着。”张启山边揉着抽疼的太阳穴,边看着耳室里另一扇未开的门——可能通向主墓室的门。
    张副官得令小跑着往外去。
    “咳,咳,咳咳。”地上侧躺着的吴邪像是快醒了,他在意识恍惚间还干呕了几声,吴邪大概知道他吃进去了什么,在七星鲁王宫里,他也不小心吃了块麒麟竭,那苦涩的东西入口即化,味道在嘴里更是经久不衰。吴邪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的响,咳着咳着,清醒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9-01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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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慢慢坐起来,全身酸软,提不起劲头,腿软得更是连站起来都难。张启山瞧着这坐地上恍惚的,好像搞不清状况的人就是个小少爷,就这面貌,比他看轻,该是不足二十岁。可说一句“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那双猫儿样的眼睛在连声咳嗽后晕出一片艳红,充满了莹莹的泪光,想让人舔一口,这样的人,生就该被娇宠着。
      “你是谁?”吴邪问,打断了张启山的愣神,他真的对着这少年愣了好久。
      “你不该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吗?”张启山冷冷地说,说完,他狠狠地抿唇,蹦出刻薄的薄唇,他不应该这么说话的,那他应该怎么说呢……
      吴邪沉默不答,此时的处境对他极为不利,他只能尽量回复自己的气力,还有他的伤,吴邪按了按还染着自己血的应急绷带,不痛不痒,伤全好了。吴邪垂头打量自己的手掌,没有因长期握刀,握枪而起的老茧,早几年,被火灼坏的,在雪山上冻坏的,都没了。就像是他在自己的二十六岁前,是一个只用握笔的小老板,优渥到手上都没有一个笔茧。
      “佛爷,弟兄都来了。”张日山领着一众张家的亲兵进来,“佛爷,下面怎么办,弟兄们得休息。”
      “这斗的规模虽然不大,但设计精巧,防盗严密,耳室里都是墓主人生前的书籍字画,看这个量,保不齐主室里有好东西,得去看看,不然可惜了。”张启山沉声说:“你,进去探探,不要想着逃跑,墓里机关众多,你也寡不敌众。”他说的就是坐在地上的吴邪。
      吴邪知道对方一伙七八人,装备齐全,有刀有枪,他现在只身一人实在难以应对,最好就是他一人落单,他可以找个时机退出去,但……
      “把你的背包放下。”
      吴邪抓着背包带的手紧了紧,将背包推到一边,从背包侧边拉出自己的黑金匕首,再捡起自己的手电筒,双手举起这两件,晃给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男人看看。
      吴邪缓缓爬起身,走向那扇闭合的门边,上下打量整个耳室,不一会,他说:“门右边的那个圆形的纹饰,咳咳咳,向右拧一圈后向左拧一圈半,再向右拧两圈,向里按。”吴邪沙哑的说,说完又忍不住轻声咳嗽,手按上门左边得到纹饰。
      张启山听言,眉头狠皱,没有动作。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你们与我僵持着也不会有结果,我要想算计你们,你们会放过我吗,我只有一个。”吴邪嘶哑的说:“纹饰的转动圈数于墙上的水纹波动契合,你们也可以强行破门。”
      “副官,去。”
      “是,佛爷。”张日山向前,抬手按住纹饰。
      ##########
      还有个C1随笔,之后发吧,和C2随笔放在一起。
      慢热觉得吧要跟在正文后面发随笔根本没什么人看,独立出来又浪费了……合并一下。
      邪帝真的很难把控。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9-01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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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邪吧好冷清啊……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9-0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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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完了!(╹ૅ×╹ૅ)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9-09-0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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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へ▼メ)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9-09-0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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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邪】思无邪C2
              C2
              黑洞洞的墓道能吞下个人,张启山在耳室里一下下打着圈,不断瞧着手表,吴邪进那门里没到二十分钟,张启山就坐立难安了。
              “副官,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张启山问,他脑子里又响起叮叮咚咚的响声,就刚刚在耳室里消停了一会,现在又闹得他脑仁疼。
              “没啊,佛爷,您也坐下休息会儿。”
              “你们在这候着。”张启山拿起装备,还刻意别了个水袋在腰上,打起手电,大步踏进黑暗的墓道。
              “佛爷,您别……”
              吴邪正贴着墓道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他本想打个侧洞出去,但他的装备被收了去,他现在能指望的就是前几波来的人有把盗洞打到这的。可这砖石结构的墓道排得极为紧密,他的黑金匕首连砖缝都插不进去,他又没闷油瓶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但若不抓紧现在的机会逃出去,后面就难说了。
              渐渐的,吴邪听到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也不免加快脚步,脚步声更近了,还有手电筒打出的光亮追上来,吴邪本就四肢无力,一个踉跄,身体前倾,势要摔个跟头。
              后来的人腿长手长,追上去将快要倒地的吴邪拉起,吴邪顺势倒进张启山的怀里。吴邪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飞快地挣开,张启山的怀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
              “你干什么?”吴邪问,他除了嘴里恶心的味道难以散去,嗓子眼干的快要冒烟了。
              “有水,你喝一点。”张启山解下扣在腰上的水袋,递到吴邪手边,吴邪戒备地后退一步,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怀疑。张启山见他没有接的意思,拔了水袋的塞子,灌了自己一口,说:“水没有问题,我就看你口渴……。”
              吴邪带着狐疑,接过水袋,看看袋口的水渍,小小的喝了一口,粉嫩的舌尖轻巧的舔舐自己干裂的唇瓣,再小口小口喝着水。
              张启山干咽几下,好渴。
              吴邪将水袋还回去,张启山立刻接来灌下去几大口,直勾勾盯着吴邪。
              “下面你跟在我后面,照我踩的步子下脚,手电打地上。”张启山意识到自己盯着这少年的时间过长了,拉过吴邪的手腕在前面领路。
              吴邪猛地甩开,换手拿了手电筒,表示拒绝,另一手往腰后摸了摸,那里别了把枪。吴邪不是没有意识倒这波人很奇怪,虽说有生活拮据的土夫子,但这伙人,就像是从他爷爷的老照片里跑出来的。吴邪摸了摸枪柄,收回手,墓道里空旷,会有回声,在这里开枪的话会把后面的人引上来的。
              墓道不长,两人怕有什么防盗机关所以走的很慢,一路过来与先前的危机四伏不同,完全平安无事,最后两人停在主墓室门外。
              吴邪扶着墙,看着门上的各色花式的雕刻,说:“别碰,这门不能用强力破,门里灌了火油,遇气既燃。”吴邪赶忙阻止想把自己所带刺刀插进门缝里的张启山,吴邪打着手电筒指向一处,说:“要开这门得有钥匙,上面两角上,有两个凹槽,得有什么放进去,这门才能打开。”
              张启山扒着门框,攀上去,仔细观察起右边的一个凹槽,他轻身跳下来,寻思一会,褪下自己的二响环,再攀上去,二响环被嵌进了槽里,严丝合缝。张启山早知道自己的二响环该有一对,开这门就要一对的二响环。他心心念念了这斗好久,到了主墓前却又进不去,可惜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9-02 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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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声说:“吃压缩饼干时别喝太多的水,会难受的,这些肉干给你,顶饿。”说完他从纸包里捻出些肉干放进嘴里,吞咽下去,并张开嘴给吴邪看。
                吴邪侧过身,表示拒绝张启山的好意,张启山也不羞恼,将油纸重新包好放在他的面前。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9-02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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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邪】思无邪C3
                  C3
                  张启山为自己得黑色古剑上打上绑带,斜绑在身后,看向角落里得吴邪,吴邪将古剑斜插进自己得背包里,用背包带绑死。
                  吴邪在打包装备时也在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启山一行人,土夫子间没什么道义行规,这一路上去,要被人敲了闷棍,他吴邪就在这里交代了,他这条命怎么说也要为去接闷油瓶再活个一年。
                  吴邪的装备繁杂,几乎可能会用到的都会被揣上了,除去消耗的装备、食物,背包起码有二十斤,再加上这把大概五斤重的古剑,二十五斤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在负重三十斤时还可以在山地雨林里急行军几天,吴邪看着背包里那点所剩不多的空档,心痒难耐地从一边的书堆里摸过来两本,小心地卷进帆布袋里,塞进背包里。
                  张启山瞧着,那少年就像是吴老五家里躲在角落里偷吃的奶狗子,身上带着散不去的奶味不说,还软的想让人揣进怀里。
                  “副官,叫兄弟们不要留着破旧的装备了,把这里的书籍,竹简子都带上地。”张启山看着猛抬头,用着湿漉漉眼睛看着他的少年,接上一句:“小心点打包,别给弄坏了。”
                  吴邪内心暗骂,土夫子的官话叫盗墓贼,俗话就有说贼不走空的,但古玩收藏界内金银玉器的受欢迎程度远大于书籍竹简,确实,名人字画的市值不低,但这还得看品相。盗墓贼中少有古籍鉴定赏析能力的人,所以土夫子也极少会动墓里的书籍,可能会吃力不讨好不说,拿了不该拿的还徒增晦气。
                  并且书籍竹简的研究价值远大于收藏价值,这些人若是不能合理的保存这些古籍,就完全是暴殄天物。当然吴邪也对这些书籍竹简有想法,他想着下回带齐伙计下来,再把它们带上去,他觉得那个一直阴恻恻盯着他的男人一定是看到他偷拿了古籍。
                  吴邪看着被打包起的古籍,觉得那男人实在是难以言喻,有对他示好,却又一再的撩拨他,让他心里阵阵的发毛和暗恨。生着闷气,吴邪抓了个最近的竹简在手,瞧见那个领头的男人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索性是破罐子破摔,又抓了两个竹简用帆布包了,硬塞进包里那点缝隙里。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9-02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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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包肉干,吴邪还是收下了,他放进了自己身穿的皮衣口袋里。
                    张启山看到自己的亲兵都收拾妥当了,自己也背上匀来的部分,起身,说:“你走我后面会,副官,你殿后。”吴邪咬咬后槽牙,这是把他包圈了。
                    此时的阵型就是张启山打头,吴邪亦步亦趋地跟后头,两边和后面都围了前面领头男人的人。
                    墓道里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吴邪本以为是古籍的磨蹭声响,只是这声音竟给吴邪带来种心悸感。
                    “停。”吴邪前面的男人刹住脚,右手收拳,微微举起。他侧身凝神而站,眼睛微眯。此时,悉悉索索的响声大了,近了。“快走!”男人高喊。
                    吴邪回头,稍远点的墓道上下左右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尸蹩,愣了,进来时怎么没碰见这玩意。
                    “愣什么,跑!”吴邪被前面的男人一带,踉踉跄跄地跟上张启山的步伐。
                    “啊!”殿后的张日山痛呼一声,之后大喊:“佛爷,你们快走。”
                    张启山的步伐一顿,抽出贴身放的刺刀似是要折回去,他一松手,吴邪就被沉重的背包往后拉,拉得摔坐到地上。吴邪知道自己的负重极限,背包里的东西虽繁杂,但哪怕是加上古剑并上古籍后,也是在他的沉重范围内的,可他这走了没多久,再跑了没几步就腿肚子打颤站不住了。
                    吴邪看着铺天盖地压过来的尸蹩,这样子下去,谁都别想出去。虽说吴邪也知道自己的麒麟血是时灵时不灵,但现下,他一是跑不动,再又是尸蹩太多了。
                    “都让开。”吴邪喊,猛地提起点力气站起,拿起黑金匕首划开自己的左手掌,鲜红的血液甩飞淋下去,尸蹩瑟缩,显得不敢上前,张启山以及张家的亲兵都极其震惊的看向吴邪。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后面的尸蹩还在往前涌,吴邪心头一横,拿着匕首在自己戴着二响环的左手腕上一拉,鲜血喷涌,撒了一地,尸蹩都停在了那一档口。
                    张启山快速挥舞着刺刀,将几乎被尸蹩埋了的张日山拖回来,甩给一边亲兵,大喊:“抬他走,我殿后。”两个亲兵抬着张日山越过张启山和吴邪,在旁的亲兵也飞快地跟上。
                    吴邪大脑昏昏沉沉的,这是失血过多,脑袋钝痛,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喝:“还跑得动吗?”吴邪茫然地转头,张张嘴,你说什么?
                    张启山得不到反应,也不管吴邪该有什么反应了,一手掐住他的手腕帮他止血,另一手钩住他的胳肢窝,连拖带拉,将吴邪往前带。一路上细细碎碎落下地的血,正好给他们和尸蹩群提供了一个安全距离。
                    “把洞口封上。”张启山将吴邪拖出来盗洞后大喊。终于,上到地面,重见天日。在地上接应的人手立刻封上了盗洞。下斗的诸人,都喘着粗气,感叹劫后余生。
                    “佛爷,副官不好了。”一个将张日山抬出来的亲兵手忙脚乱地高喊。
                    张启山快走过去,解了张日山衬衫最上的风度扣,看着他青白的脸色,酱紫的唇色,这是中了尸蹩王的毒,毒可解,得用麒麟血。
                    张启山看向吴邪,吴邪腕子上已经凝住了血,他正满头冷汗的用清水清理着伤口。张启山沉默的走过去,将吴邪拉起就往张日山那里拖,吴邪有气无力的反抗,张启山绷着脸,全程的脸色都黑得可怕。
                    吴邪的手腕被架到张日山嘴边,张启山将伤口一扯,手腕上的深刻刀痕中又涌出血红色。“这是我兄弟,最重要的。”张启山闷声说,费劲的解释。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9-02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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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松开,我叫你松开我,解尸蹩毒用不了那么多的血。”声音跟猫儿叫一样,吴邪还用自由的那只手胡乱敲打着张启山。无论何时吴邪都是那个怕伤怕痛的小少爷,只是这里没有闷油瓶,没有王胖子,连黑眼镜都没有。“放开,放……”吴邪眼前一阵发黑,直到天旋地转。
                      马车内,左右贴着马车壁的,是堆着的大量的古籍竹简,正中间埋了个盖着大衣的漂亮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唇干巴巴的,颜色也极浅,几乎与苍白的脸色相当。
                      张日山坐在最前的横板上赶着车,张启山半个身子在车外,半个身子探进车内,小心的用湿帕子擦拭少年的脸颊,将少年伤着的手腕,手掌拉过些,仔细瞧看着。张启山的手突然一顿,将吴邪左手上的二响环褪下,用湿布将镯子内外再一次仔细的擦了一遍后,为吴邪戴上,再将他的手塞回大衣下面,从车厢内掀了门帘出来,与张日山并排坐在横板上。
                      “佛爷,这……我们就把他带回长沙。”张日山压低声响说,就在车内人昏迷的一日间,张日山就看出了不同。“他应该是本家的人,他的血是绝对的麒麟血,。”
                      “是本家的,但又不像,本家人向来注重身手,看他那样子,身上没有二两肉的,是花拳绣腿都不会的样子,你看他像本家人啊。”
                      “可是,佛爷,您该注意到他在耳室里对待机关的游刃有余了吧,我们都没注意到的墓壁水纹,就他观察到了,再说他在斗里头冷静安定,也不像是初次下斗的。”
                      张启山寻思一会说:“也确实是,在主墓室前也是他看破了门上的防盗和机关,他对古文也有研究,麒麟血也做不了假,可本家绝不会放走带有麒麟血的人。”
                      “佛爷,等他醒来了您盘问就是,实在不行投进营里审一审。”
                      这时昏睡的少年道出几声呓语,车帘外的二张收声安静,听到:“闷油瓶,闷……张,张起灵,青铜……门,你**……”
                      关于青铜门,张启山仅知道那是张本家百年守护的秘辛。而张起灵,是张家历代家主的称号。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9-02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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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邪】思无邪C4
                        C4
                        吴邪在做梦,梦见一片火海的密林,飞沙扬砾地荒漠,冰冷无尽的雪地……一会儿灼热难忍,一会又是冰冷彻骨,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步伐踉跄着逃离,逃跑。远处,一扇门,开着的,门的正中是张起灵。
                        吴邪伸手,一边大喊,张起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却慢慢的转身,慢慢的走进门里,门里黑的没有生气,是野兽黑洞一样的喉咙。
                        吴邪的手还未触到门里的黑暗,门猛地合上,甚至将他拍飞出去,吴邪醒了。“张起灵!”吴邪坐起,满头冷汗,喘着粗气。
                        这是怎么了,吴邪不是第一次梦到闷油瓶,有时吴邪梦到的是他们初遇的鲁王宫,有时是张家古楼……但青铜门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厚重,又让人绝望的青铜门。
                        恍惚中的吴邪慢慢清醒,怎么说还只有一年了,去接小哥,再教训他一顿就是。
                        “你醒了。”张日山掀起帘子,看着吴邪说。
                        “什么?”吴邪注意到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马车,能看见的地面也是土路,开什么玩笑。而探进车里的那个人穿着赭色粗布的马褂子。土夫子间确实有混得艰难的,但这也夸张了些吧。
                        “佛爷,那小少爷完全醒了。”
                        张启山快跑几步,跳上车前得横板,单手捧着一只海碗,是一碗面糊糊,男人也是一身粗布的马褂,还带有风尘仆仆的疲惫感。“你睡了快三天了,先吃一点。”张启山将海碗捧到吴邪面前,似乎是感觉到吴邪的怀疑,自己先吞了一口。
                        吴邪胃部空虚,强烈的绞痛感袭上他的大脑,他饿了,很饿。他动了动自己还灵活的右手,接过男人手里的海碗,先皱起鼻子嗅了嗅,再捧起些海碗,试探的尝了些,面糊糊的口感极粗糙,吴邪看着暗色的面糊,这是糠。吴邪吃不下去,再饿也吃不下去,平时精米细面吃惯的人,根本吃不下连吞咽都会刮得喉咙疼的粗糙米糠,而且糠在吴邪的印象中是饲料。
                        张启山看着吞咽困难的少年也实在是没办法,除了这些米糠,他们还只有些粗制的饼子,是用连壳和麸皮都没去的小麦磨碎些草制的,他私下藏的那点肉干也在斗里就全送给了吴邪。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9-03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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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把手里的碗慢慢的递回去,说:“我自己有干粮,你把我的背包还给我。”吴邪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只能相信自己,他首先需要自己的装备还有食物。
                          男人接过海碗几大口,呼啦呼啦喝完,倒也干脆,出去后没多久,拎着吴邪的包进入车厢,说:“你这小身板,这三十斤的东西背着能坚持那么久也不容易。”
                          吴邪瞪了眼那男人,问:“你们上地后有碰到我的人吗?”虽然吴邪对此并没有存有太大的希望,他总有一种违和感。
                          “虽说开春了,但还冷的厉害,这三天里,连只兔子都没看到过,要能遇到其他的活物我一定猎来给你补补,最好有只狍子。那天你救的是我的副官,他我的表弟,从小就跟着我,对我很重要。”
                          吴邪斜了男人一眼,也不回答,自顾自打开背包,最上是古籍和竹简子,他看着一车厢的古籍,也不做作,直接将他偷拿的部分放到“大部队”的最上面。背包里空间被吴邪划分的齐整,看样子不像被人动过的,至少吴邪的手往背包下伸到底,摸到该有的冰冷硬物,要对方翻了他的包,这些东西不会给他留着。吴邪贴身藏了一把格洛克的G25手枪,全枪长不到18厘米,除了枪内的15发0.380英寸ACP手枪弹,背包最底层还有他另外带的两个弹夹和30发子弹,除此以外,还有两斤左右带有完整引爆装置的C-4 explosive,之上是药品,绳索扣链,还有水和干粮。
                          吴邪掏出压缩饼干,用门牙磕着,一点一点的往下蹭,小嘴飞快地张张合合,也不着急吞咽,全部含在嘴里,两腮鼓着,要到嘴里快塞不下了,才混着水全部吞下去。露出一个满意的小酒窝,同样的动作周而复始,可爱的张启山眼神游弋,最后只能盯着马车顶棚,暗想,幸亏自己的脸黑,不然脸这么烫肯定发红。
                          吴邪知道就是再饿也不能暴食,再说他的干粮实在不多,他感觉胃内回暖,就停了进食,张启山看他也停了动作,正襟的挺起腰板坐直,说:“我们来谈一谈。”
                          “可以。”吴邪将背包重新归置好塞在自己的身后。
                          “在斗里相遇,也懂点内行吧?”不管对方是不是土夫子,张启山都是要确认一下的,即使吴邪看上去实在是软和。
                          “在斗里没摸出个粽子算我们运气好。”吴邪回答,一词“粽子”,也透露出了自己是同行。
                          “你是本家的吧?”
                          “什么?”吴邪并不清楚男人想知道什么。
                          张启山看着面前的男人的疑惑不想作假的,说:“我叫张启山,五年前,我爹看着情势不对头,让我带着一部分张外家的族人从东北南迁,最后迁到了长沙落脚。”
                          “你说你叫张启山?”吴邪不止一次听到他爷爷用着既爱又恨的语气说起长沙的老九门和老九门之首——他的大爷爷,张启山。
                          “对,我是张启山,我祖父是张瑞桐,前一代的张起灵,你还知道青铜门,还有麒麟血,你是本家的吧。”
                          吴邪没准备透露自己的麒麟血是哪来的,他说:“我出生在杭州。”算是间接否认了与东北张家的关系。可是老九门从聚集至繁荣再到衰落的那个年代,离吴邪不是一般的遥远。吴邪知道他的大爷爷,早年从军,而他接触的那些人确实有些军人的做派,还有那个自称张启山的男人被别人称为佛爷,九门中有佛爷称号的,只有张启山和吴邪,若只是为了诓骗他演出这么一场大戏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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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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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休息吧。”张启山用大衣将吴邪盖在下面,撤出马车厢前,说:“不要贪凉,不到三月,天还阴寒。”
                            副官张日山一直侯在外面,看到张启山出来,赶忙上前,问:“佛爷,如何?”
                            张启山似乎对吴邪是张家的人深信不疑,睡梦中的呓语都带着张家,不是张家的人有鬼。听到张日山的提问后张启山摇摇头,说:“他很防备我,也间接否认自己是张家人,说自己是杭州人,告诉我个假名字。”一个对他防备的人,怎么会干脆又直接的告诉他真名。
                            “那佛爷,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先快点赶回长沙吧,再晚四号晚上也要到长沙,那时候趁着我的寿宴会晤长沙的各个军长,也算是能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了。”张启山算了算日子,说:“日子紧凑,得快马加鞭。”
                            在外的两人没有克制音量,车内的吴邪能听得一清二楚。吴邪一阵的牙酸,他已经尽自己的所能估计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是年没过完就召集伙计下的斗,现在确实不到三月,斗的位置在陕西和河南的交界处,残雪未消,仍然天寒地冻。地方、时间都没错……不对,是月份没错,年份错了呢?
                            开什么玩笑,吴邪在车厢内自顾自的好笑,内心却实阵阵的惶恐。他所在的2014年,大多城乡建设的不错,他们进山时有水泥路,之后是石子路,几乎到了墓所在的山脚下才换了步行,但看现在的样子,简直难以想象。再看那些人,服饰打扮和交通工具都极具年代感。
                            以吴邪对各年代服饰的简单了解来看,是清朝,晚清,也可以是民国抗战时期,如果——如果那个真的是老九门的张启山,怎么可能,时间与他开了怎样的一个玩笑。东北迁去长沙的张外家,张家主,张启山,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当夜,吴邪再次梦魇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9-03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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