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后羿书信送到曹操处,罕见地,字里行间显得迷茫。
后羿写道:“老师,有一个跟打仗有关系又没关系的问题,我想请教你。”
曹操点了个灯,兴致盎然地往下读:“北方游骑,每隔一段时间就结对南下,一般四个五个,想要烧杀抢掠。我根据与您商量的方法,依托地形防守。但我们的掷矛还没有足够经验,当游骑踏入开阔地,我们就处劣势。当然我们可以等它再进一步,靠长城消耗它。不过这样一来,它脚下的熏香就可能被打掉。”

“熏香一旦没了,洛阳那边就会有人造反,等工人再去修,也很麻烦。所以我选择主动出击。第一击肯定打不过,但运气好的话可以撤退。就算死掉,换来下一个掷矛收割经验,在双城补兵产能足够的情况下,也可以接受对吗?而且,中都已开始造马厩了,接下来出骑兵,他们的机动力和撤退属性应该会更有用吧?”
曹操点头,后羿属实将才。
“蛮族骑兵一波四到五个,我认为只要保证五个守军就差不多,越到后面我们经验越足,越不怕他们。所以军事方面我并不太担心,反倒是军心……”
曹操皱皱眉,大概猜到要讲什么了。
“军士们不知道为何而战,我们的尽头是什么呢?只是生存么?我们保家卫国,自然是想为百姓赢得更好的生活,可是日复一日的戍边,他们都想要一个看得见的目标,就算这一代实现不了,总要给他们个盼头。老师,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曹操放下信,一言不发。他走到窗前,望定洛阳的方向。
夜色沉沉,天上升起一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