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计划和变化
从吕云鹏去单刀赴会开始，江伊楠的心好像一直就没有放在这个案情讨论会上。虽然人还在魏海对面坐着，但是心，早都跟着吕云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魏海本来是想找江伊楠商量一下印塔的事情的，不过看眼下这个状况，恐怕说什么她都未必能听得进去。
江伊楠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自从知道了孩子的事情，连带着对吕云鹏都更为上心了。江伊楠叹了口气，思绪飘的很远。吕云鹏这趟，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过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伊楠？”魏海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把江伊楠吓的回神了。“从前吕云鹏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魂不守舍的。那事儿，你还没告诉吕云鹏？”魏海是知道孩子的事情的，但是说到底这毕竟是江伊楠和吕云鹏的私事儿，他不能干涉。
“什么？”江伊楠有一瞬间恍惚，随即明白了魏海的问题“如果吕云鹏知道了孩子的事儿，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去缅川么？”江伊楠抿了抿嘴“且不说他会不会让我去，我估计连接近印塔这件事儿，他都会让我退避三舍。”
“但我觉得，吕云鹏那天说的有点道理。印塔这个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指派的律师，更何况是一个中国律师。”魏海想了想“其实吕云鹏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我们不能什么都依赖吕云鹏，他在这里已经做的足够多了。801也好，802也好，都是我的责任，不是他的。”江伊楠摇了摇头，比起失去这个孩子，恐怕，她更害怕的，是失去吕云鹏。这种感觉矛盾而且微妙，江伊楠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已经把吕云鹏放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但是他已经参与了。”魏海叹了口气“我想吕老师当时选择把快递寄给吕云鹏，也是知道，他能帮得上我们，或者说，他才是最安全且能帮助我们的人选。事实证明，吕老师也没有信错人。吕云鹏确实找到了快递的秘密。”
“可远远不够”江伊楠叹了口气。“那三幅画的事儿，吕云鹏和你说了？”
“不详细，不过我想，Eli和楚门有很深的关系，那个画就是最好的证明。”魏海看了看江伊楠“你们交上来的三幅画，我已经给技侦那边做技术分析了，但是我想，画面的秘密，也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那是一幅组合图”江伊楠是研究过那些画的，在初次知道Eli卷入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回家找到过那副画。“吕云鹏的那幅，是吕老师送的，一幅纯风景。虽然看起来和另外两张不完全相似，但是风景是同一个地方。那是滨江和缅川边境线上的一个小湖泊，我去过那里几次。”江伊楠思考了一下，缓缓的开口。“我手里的那幅，是没公开的作品，除了我和Eli几乎没有人知道那副画的存在。画里的人，是我，坐在那个湖边。画画的时间，大概是吕老师出事儿之前一年左右。而出现在拍卖行的那幅，虽然模糊，但是我能确定景别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画里的人，变了。”江伊楠咬着嘴唇，说不清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魏海强调了一下“如果Eli的画中人都是有原型的，那么找到那个人，就能找到Eli。总不至于说，Eli选择画中人的标准，是随机的吧”魏海看了看江伊楠的表情，好像有什么细枝末节的情绪微微的颤动。
“你问过我，我和Eli的事情”江伊楠叹了口气“不止你，很多人都问过我。吕老师也问过，吕云鹏也问过。我没办法回答你们每一个人的问题，我只能说，或许我们开始过，但在他不辞而别的时候，事情就结束了。”江伊楠甩了甩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自己冷静的判断。
“不辞而别？什么时候”魏海抓住了这个时间点，倒不是要踩江伊楠的痛处，只不过，这世界上任何一次突变，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半年之前。也就是那时候吕老师开始买Eli的公开拍卖作品，此前他们都是私人关系。在账面上从来没有体现。Eli的汇款账户都在英国，而且都是拍卖行。”江伊楠想了想“对了，那个拍卖行好像，和这次的不是同一家。这个，我需要查查过去的账目。”
“吕老师买画的金额大么？”魏海皱着眉头。吕云飞的公司是在国家和801项目组的监督下进行交易的，即便有大宗金钱的交易，或者替楚门“走账”的行为，也是严格报备的。
“对于一个艺术品来说不算，但是对于一个新人艺术家来说，很高”江伊楠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单张画都在200万英镑左右。但是那个钱，公司的账目是没有的。那些钱，都是吕老师从楚门带回来的现金。”江伊楠低着头“吕老师是不是参与了什么....交易？”
“楚门的钱，流转到Eli手里。”魏海想了想“如果Eli和楚门有直接的关系，那么这个钱...为什么要通过吕老师和宏宇贸易走一道呢？”
“这问题我之前没有注意过。不过，吕老师说过，这是帮一个朋友买的艺术品。重要的是，我们无法得知，那个朋友是谁。”江伊楠想了想，没说别的。“吕云鹏也差不多回来了吧”
“诶唷，这时候想起人家了？”魏海笑了笑“跟着他的人说了，已经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是，吴新河不至于蠢到在这个时候对吕云鹏动手。”江伊楠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接近印塔的事儿，按照吕云鹏的意思办吧，最后要接近的印塔的，肯定是我。去缅川，我也是唯一的人选。”江伊楠的手握紧成拳。
“这事儿我们还是要上报给乔队和赵局。这不是个小事儿。再...缓缓”魏海顿了顿，如果可以，他是想自己去的。
“没时间了。”
从吕云鹏去单刀赴会开始，江伊楠的心好像一直就没有放在这个案情讨论会上。虽然人还在魏海对面坐着，但是心，早都跟着吕云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魏海本来是想找江伊楠商量一下印塔的事情的，不过看眼下这个状况，恐怕说什么她都未必能听得进去。
江伊楠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自从知道了孩子的事情，连带着对吕云鹏都更为上心了。江伊楠叹了口气，思绪飘的很远。吕云鹏这趟，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过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伊楠？”魏海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把江伊楠吓的回神了。“从前吕云鹏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魂不守舍的。那事儿，你还没告诉吕云鹏？”魏海是知道孩子的事情的，但是说到底这毕竟是江伊楠和吕云鹏的私事儿，他不能干涉。
“什么？”江伊楠有一瞬间恍惚，随即明白了魏海的问题“如果吕云鹏知道了孩子的事儿，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去缅川么？”江伊楠抿了抿嘴“且不说他会不会让我去，我估计连接近印塔这件事儿，他都会让我退避三舍。”
“但我觉得，吕云鹏那天说的有点道理。印塔这个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指派的律师，更何况是一个中国律师。”魏海想了想“其实吕云鹏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我们不能什么都依赖吕云鹏，他在这里已经做的足够多了。801也好，802也好，都是我的责任，不是他的。”江伊楠摇了摇头，比起失去这个孩子，恐怕，她更害怕的，是失去吕云鹏。这种感觉矛盾而且微妙，江伊楠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已经把吕云鹏放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但是他已经参与了。”魏海叹了口气“我想吕老师当时选择把快递寄给吕云鹏，也是知道，他能帮得上我们，或者说，他才是最安全且能帮助我们的人选。事实证明，吕老师也没有信错人。吕云鹏确实找到了快递的秘密。”
“可远远不够”江伊楠叹了口气。“那三幅画的事儿，吕云鹏和你说了？”
“不详细，不过我想，Eli和楚门有很深的关系，那个画就是最好的证明。”魏海看了看江伊楠“你们交上来的三幅画，我已经给技侦那边做技术分析了，但是我想，画面的秘密，也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那是一幅组合图”江伊楠是研究过那些画的，在初次知道Eli卷入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回家找到过那副画。“吕云鹏的那幅，是吕老师送的，一幅纯风景。虽然看起来和另外两张不完全相似，但是风景是同一个地方。那是滨江和缅川边境线上的一个小湖泊，我去过那里几次。”江伊楠思考了一下，缓缓的开口。“我手里的那幅，是没公开的作品，除了我和Eli几乎没有人知道那副画的存在。画里的人，是我，坐在那个湖边。画画的时间，大概是吕老师出事儿之前一年左右。而出现在拍卖行的那幅，虽然模糊，但是我能确定景别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画里的人，变了。”江伊楠咬着嘴唇，说不清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魏海强调了一下“如果Eli的画中人都是有原型的，那么找到那个人，就能找到Eli。总不至于说，Eli选择画中人的标准，是随机的吧”魏海看了看江伊楠的表情，好像有什么细枝末节的情绪微微的颤动。
“你问过我，我和Eli的事情”江伊楠叹了口气“不止你，很多人都问过我。吕老师也问过，吕云鹏也问过。我没办法回答你们每一个人的问题，我只能说，或许我们开始过，但在他不辞而别的时候，事情就结束了。”江伊楠甩了甩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自己冷静的判断。
“不辞而别？什么时候”魏海抓住了这个时间点，倒不是要踩江伊楠的痛处，只不过，这世界上任何一次突变，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半年之前。也就是那时候吕老师开始买Eli的公开拍卖作品，此前他们都是私人关系。在账面上从来没有体现。Eli的汇款账户都在英国，而且都是拍卖行。”江伊楠想了想“对了，那个拍卖行好像，和这次的不是同一家。这个，我需要查查过去的账目。”
“吕老师买画的金额大么？”魏海皱着眉头。吕云飞的公司是在国家和801项目组的监督下进行交易的，即便有大宗金钱的交易，或者替楚门“走账”的行为，也是严格报备的。
“对于一个艺术品来说不算，但是对于一个新人艺术家来说，很高”江伊楠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单张画都在200万英镑左右。但是那个钱，公司的账目是没有的。那些钱，都是吕老师从楚门带回来的现金。”江伊楠低着头“吕老师是不是参与了什么....交易？”
“楚门的钱，流转到Eli手里。”魏海想了想“如果Eli和楚门有直接的关系，那么这个钱...为什么要通过吕老师和宏宇贸易走一道呢？”
“这问题我之前没有注意过。不过，吕老师说过，这是帮一个朋友买的艺术品。重要的是，我们无法得知，那个朋友是谁。”江伊楠想了想，没说别的。“吕云鹏也差不多回来了吧”
“诶唷，这时候想起人家了？”魏海笑了笑“跟着他的人说了，已经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是，吴新河不至于蠢到在这个时候对吕云鹏动手。”江伊楠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接近印塔的事儿，按照吕云鹏的意思办吧，最后要接近的印塔的，肯定是我。去缅川，我也是唯一的人选。”江伊楠的手握紧成拳。
“这事儿我们还是要上报给乔队和赵局。这不是个小事儿。再...缓缓”魏海顿了顿，如果可以，他是想自己去的。
“没时间了。”
LOVE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