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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王鹏的身份
“鬼哥，上次我们跟着文娜去帝豪，看到还有一拨人，在盯她。”阿龙把下面人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老鬼。老鬼拿着游戏机玩的热闹，看不出来什么表情“警察？”
“不是，明山的缉毒警，哪还有生面孔啊”阿龙低声说“那些人明摆着是冲着文娜去的，好像是想跟着她回住处，但是被咱们的人挡了。”阿龙有点不确定手下人的做法是不是明智，但是说到底，文娜和蝎子住的是老鬼的地方，总归是应该隐蔽一点的。
“文娜自己察觉了么？”老鬼没有对手下人的做法评论，倒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文娜倒是没发现，女人么，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迟钝的多的。况且，去接文娜的专车是咱们手下人乔装的，也没有听出来什么破绽。”阿龙小心翼翼的汇报。
“那这件事儿，你们做的就是明智的。”老鬼没有解释原因。“这两天，蝎子在干嘛”
“蝎子动用了以前玉仁堂的一点关系，在查那个和文娜接触的外来客。那人从广州来的，蝎子把知道的都报备了，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阿龙详细的和老鬼汇报了一遍掌握的关于“王鹏”的资料。
“蝎子对这个王老板，很满意？”老鬼的情绪有点不明确，眼神都没有从游戏机上挪开一秒。
“鬼哥，不瞒您说，自从蝎子的货源被透露出去以后，十有八九的熟客都躲着他。这已经是文娜在帝豪接触的几个人里，最有能力吞下这批货的人了。”阿龙向老鬼汇报到“不过对方的态度倒是有点暧昧，几次了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倒是个谨慎人。”老鬼笑了笑“这几天盯着文娜一点，另外，蝎子要是想见我，随时安排。还有，关于这个王鹏，你们也要再查查。”
“明白。”阿龙轻轻的鞠了一躬，然后站到了一边。
事情大部分没有逃出老鬼的预料，蝎子对王鹏这个交易对象虽说还有所忌惮，但整体也是不能更满意的。果真，蝎子向老鬼提出了要和王鹏接触，交易事宜的意思。老鬼倒是多留了个心眼，一个劲的提醒蝎子不能操之过急。
“鬼哥，这事儿，你不急，兄弟我急。”蝎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觉得有人盯着文娜。这几天她去上班，我也跟过去看了看，像是有生人。”蝎子知道，那些人不会是警察，自己和吕云鹏的“接触”这么顺利，警察不至于蠢到要在这个时候抓自己。
“既然你都知道有人在盯着你了，这时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老鬼把话说的模糊，这倒是试探蝎子了。
“鬼哥。我是怕，那些人是缅川来的。九指死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除了我之外，最恨背叛的人，就是楚会长。九指如果是楚会长下令除掉的，那我在明山，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蝎子据实相告，倒真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你还不算笨”老鬼的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但是和一个外人，还是要多接触。这样，我也多方帮你找找买主，顺便查查这个...”
“王鹏”蝎子补上了这个名字。
“对，王鹏。”老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兄弟，做咱们这行的，可是要比你杀人，还要谨慎一些”老鬼拍了拍蝎子的肩膀“沉住气，再等等。”
蝎子听老鬼这么说，只能点了点头。
不过蝎子还是让文娜再次约了吕云鹏，既然吕云鹏口口声声说文娜欠他一顿宵夜，那就补一顿宵夜好了。
吕云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江伊楠冷战。与其说冷战，倒不如说江伊楠回来之后，多数时间都躲着吕云鹏，钻在卧室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云鹏拿着手机，敲了敲江伊楠的房门。“文娜来电话了，要不要一起听一下”
隔着薄薄的门板，江伊楠听吕云鹏的声音听的很清楚。“接吧”江伊楠打开门，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
“王老板....”文娜的声音几乎娇嗲的可以掐出水来，吕云鹏一点表情的都没有，回了一句“怎么了？你可别说，好久不见，想我了。”吕云鹏假意调侃。
“嗨，可不是么”文娜顺势接过了话茬“王老板说过，有空一起吃宵夜。不知道王老板对我们明山的夜市熟不熟呢？”
吕云鹏看了江伊楠一眼，这是文娜第一次提出在除了帝豪之外的场合见面，于情于理，吕云鹏都应该征求一下自己“联络人”的意见。江伊楠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还别说，来明山有一阵了，夜市还真去的少”吕云鹏笑了一下“怎么，我说吃夜宵，你还当真了？”
“那可不，王老板的话，我可句句都当真。”文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行，那明儿，晚上老时间，江边夜市。”吕云鹏迅速的应承了下来。
“一言为定啊，王老板”文娜的语气里都是笑意，然后迅速的挂了电话。
“这事儿，估计有门儿了”江伊楠迅速的做出了判断。“跟魏海说一声，该准备的要准备好了。”
“好。”吕云鹏一口答应，这已经是这几天来，江伊楠和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鬼哥，上次我们跟着文娜去帝豪，看到还有一拨人，在盯她。”阿龙把下面人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老鬼。老鬼拿着游戏机玩的热闹，看不出来什么表情“警察？”
“不是，明山的缉毒警，哪还有生面孔啊”阿龙低声说“那些人明摆着是冲着文娜去的，好像是想跟着她回住处，但是被咱们的人挡了。”阿龙有点不确定手下人的做法是不是明智，但是说到底，文娜和蝎子住的是老鬼的地方，总归是应该隐蔽一点的。
“文娜自己察觉了么？”老鬼没有对手下人的做法评论，倒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文娜倒是没发现，女人么，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迟钝的多的。况且，去接文娜的专车是咱们手下人乔装的，也没有听出来什么破绽。”阿龙小心翼翼的汇报。
“那这件事儿，你们做的就是明智的。”老鬼没有解释原因。“这两天，蝎子在干嘛”
“蝎子动用了以前玉仁堂的一点关系，在查那个和文娜接触的外来客。那人从广州来的，蝎子把知道的都报备了，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阿龙详细的和老鬼汇报了一遍掌握的关于“王鹏”的资料。
“蝎子对这个王老板，很满意？”老鬼的情绪有点不明确，眼神都没有从游戏机上挪开一秒。
“鬼哥，不瞒您说，自从蝎子的货源被透露出去以后，十有八九的熟客都躲着他。这已经是文娜在帝豪接触的几个人里，最有能力吞下这批货的人了。”阿龙向老鬼汇报到“不过对方的态度倒是有点暧昧，几次了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倒是个谨慎人。”老鬼笑了笑“这几天盯着文娜一点，另外，蝎子要是想见我，随时安排。还有，关于这个王鹏，你们也要再查查。”
“明白。”阿龙轻轻的鞠了一躬，然后站到了一边。
事情大部分没有逃出老鬼的预料，蝎子对王鹏这个交易对象虽说还有所忌惮，但整体也是不能更满意的。果真，蝎子向老鬼提出了要和王鹏接触，交易事宜的意思。老鬼倒是多留了个心眼，一个劲的提醒蝎子不能操之过急。
“鬼哥，这事儿，你不急，兄弟我急。”蝎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觉得有人盯着文娜。这几天她去上班，我也跟过去看了看，像是有生人。”蝎子知道，那些人不会是警察，自己和吕云鹏的“接触”这么顺利，警察不至于蠢到要在这个时候抓自己。
“既然你都知道有人在盯着你了，这时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老鬼把话说的模糊，这倒是试探蝎子了。
“鬼哥。我是怕，那些人是缅川来的。九指死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除了我之外，最恨背叛的人，就是楚会长。九指如果是楚会长下令除掉的，那我在明山，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蝎子据实相告，倒真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你还不算笨”老鬼的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但是和一个外人，还是要多接触。这样，我也多方帮你找找买主，顺便查查这个...”
“王鹏”蝎子补上了这个名字。
“对，王鹏。”老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兄弟，做咱们这行的，可是要比你杀人，还要谨慎一些”老鬼拍了拍蝎子的肩膀“沉住气，再等等。”
蝎子听老鬼这么说，只能点了点头。
不过蝎子还是让文娜再次约了吕云鹏，既然吕云鹏口口声声说文娜欠他一顿宵夜，那就补一顿宵夜好了。
吕云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江伊楠冷战。与其说冷战，倒不如说江伊楠回来之后，多数时间都躲着吕云鹏，钻在卧室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云鹏拿着手机，敲了敲江伊楠的房门。“文娜来电话了，要不要一起听一下”
隔着薄薄的门板，江伊楠听吕云鹏的声音听的很清楚。“接吧”江伊楠打开门，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
“王老板....”文娜的声音几乎娇嗲的可以掐出水来，吕云鹏一点表情的都没有，回了一句“怎么了？你可别说，好久不见，想我了。”吕云鹏假意调侃。
“嗨，可不是么”文娜顺势接过了话茬“王老板说过，有空一起吃宵夜。不知道王老板对我们明山的夜市熟不熟呢？”
吕云鹏看了江伊楠一眼，这是文娜第一次提出在除了帝豪之外的场合见面，于情于理，吕云鹏都应该征求一下自己“联络人”的意见。江伊楠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还别说，来明山有一阵了，夜市还真去的少”吕云鹏笑了一下“怎么，我说吃夜宵，你还当真了？”
“那可不，王老板的话，我可句句都当真。”文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行，那明儿，晚上老时间，江边夜市。”吕云鹏迅速的应承了下来。
“一言为定啊，王老板”文娜的语气里都是笑意，然后迅速的挂了电话。
“这事儿，估计有门儿了”江伊楠迅速的做出了判断。“跟魏海说一声，该准备的要准备好了。”
“好。”吕云鹏一口答应，这已经是这几天来，江伊楠和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91】调查
“吕云鹏现在倒是越来越会一语双关了。”魏海扔掉耳机，看着江伊楠“估计很快，就能和蝎子正经搭上话了。”
“嗯”江伊楠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是啊，几个月之间，吕云鹏倒是真的学会了这个猫鼠游戏。而自己，好像更多的沉溺于奇妙的怪圈。“抓捕行动的事儿，你考虑过么”
“老鬼不是个不谨慎的人，所以这事儿进展不会那么快。所以，我们要确定吕云鹏接触到了真正的核心。”魏海看了江伊楠一眼“你说呢？”
“这倒是”江伊楠自嘲的笑了笑“也总得给我这个人物一个出场机会吧”
“事儿都办妥了，安全屋见”吕云鹏送走了文娜，又盯着那帮跟着文娜的人离开了夜市，才放心的开了口。吕云鹏的脑袋往赵毅那一侧看，今天的赵毅有点不一样，很是安静。这就有点反常的。
吕云鹏把耳朵里的耳机掏出来，调成了静音。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把窃听器的声音也模糊到最低。
“什么时候的事儿，多久了？”吕云鹏问的很轻。如果说，之前吕云鹏的眼神里有更多的是探寻，关心和冷静。现在的眼神，更像一只被侵犯了巢穴的鹰。江伊楠能看出来赵毅的不对劲，吕云鹏也受到了提点，多留心了一下。
“哥...你说什么呢”赵毅捏了捏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啤酒被捏扁的杯子挤了出来，落了满手。
“吃里扒外。”吕云鹏说了四个字。
赵毅心里一惊，原来自己的事儿，也不过就是雕虫小技。吕云鹏知道，他一直知道。
“糟了”江伊楠听到监听器的盲音，就知道出事儿了。“赵毅，赵毅有问题”江伊楠还没出监控车，就被魏海拦住了。
“你等等，这是公众场合，吕云鹏未必会有事儿。况且，即便是赵毅出了什么问题，你也不能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去。”魏海伸着手，拦着江伊楠。
江伊楠的脑子转的飞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衣服呢。我换了衣服去。”自打任务开始以来，江伊楠每次都会准备一套“盛装”放在车里，以备不时之需。而这次，还恰好派上了用场“我不能去，但是徐丽能。”江伊楠看着魏海的眼睛，魏海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轻微的红血丝，还有微红的眼眶。
不是都分手了么，这又是，哪一出呢。
“注意安全”魏海知道，自己不能下车，也拦不住江伊楠下车。“三队，从旁边调一辆专车来，送伊楠去现场。”魏海通过对讲机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无奈的看着江伊楠“换衣服吧”
“谢谢。”江伊楠的声音很轻，但是足够清晰的传到魏海的耳朵里了。
而另一边，赵毅和吕云鹏僵持着，只能看见赵毅握紧的拳头，和手里被攥的变形，却一滴不剩的酒杯。
吕云鹏看赵毅没有说话的意思，索性拿起筷子，挑挑拣拣的吃了起来。
“哥...就...一两次”赵毅吞了吞口水，吕云鹏如果刚刚直接跟他动手，他还有理由安慰一下自己，但是现在，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问过你，想不想好好活着。这是你自己选的。”吕云鹏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他不能确定赵毅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监听。
“他们只是找我去问问.....情况。给我...那个”赵毅的手越捏越紧。
“你们在这儿吃饭呢？”江伊楠的声音响的很适时。连吕云鹏都有点吃惊，这人怎么跑了过来。抬头一看，江伊楠穿了一身很职业的西装裙，手里拿了个精致的小包，加上高跟鞋，和这个夜市，太格格不入了。
“这儿也热闹，旁边这么多兄弟看着，怎么也不一起叫过来吃饭”江伊楠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某一桌，那桌人都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睛。
“不是说，过两天才到么。”吕云鹏也明白了现在的局面，果然自己猜的没错，那边坐的那桌，应该是老鬼的人。“到了也不打个电话，这夜市还不错，要不坐下来尝尝？”吕云鹏站起来，伸手想揽住江伊楠。
“少来”江伊楠语气里带有了一种微妙的冷“我不习惯被人盯着吃饭。”江伊楠径直走到那张桌子，顺手用桌沿开了一瓶啤酒，干干脆脆的在桌面上敲碎，然后连同破碎的瓶子一起放在了桌上。“这酒，算我敬你们老大的。这顿饭，也算我请。回去告诉他，我不管他蝎子有多好的东西，但这做派，我看不上。”
吕云鹏很少见到江伊楠露出这么有气势的一面，不禁赞许的摸了摸下巴。江伊楠出现的很及时，至少把今天的局面原的很好。那桌人做鸟兽状散开了。江伊楠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到吕云鹏身边。
“家事，回家解决吧”江伊楠的语气软了几分。她能体会吕云鹏那种微妙的情绪。
“不用了。”吕云鹏拿起桌上剩的半瓶啤酒，仰着脖子就灌了进去。
“哥...”赵毅站起来，想说点什么，想跟上，但是最终，还是跟被定在了原地一样，不能动弹。
“吕云鹏现在倒是越来越会一语双关了。”魏海扔掉耳机，看着江伊楠“估计很快，就能和蝎子正经搭上话了。”
“嗯”江伊楠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是啊，几个月之间，吕云鹏倒是真的学会了这个猫鼠游戏。而自己，好像更多的沉溺于奇妙的怪圈。“抓捕行动的事儿，你考虑过么”
“老鬼不是个不谨慎的人，所以这事儿进展不会那么快。所以，我们要确定吕云鹏接触到了真正的核心。”魏海看了江伊楠一眼“你说呢？”
“这倒是”江伊楠自嘲的笑了笑“也总得给我这个人物一个出场机会吧”
“事儿都办妥了，安全屋见”吕云鹏送走了文娜，又盯着那帮跟着文娜的人离开了夜市，才放心的开了口。吕云鹏的脑袋往赵毅那一侧看，今天的赵毅有点不一样，很是安静。这就有点反常的。
吕云鹏把耳朵里的耳机掏出来，调成了静音。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把窃听器的声音也模糊到最低。
“什么时候的事儿，多久了？”吕云鹏问的很轻。如果说，之前吕云鹏的眼神里有更多的是探寻，关心和冷静。现在的眼神，更像一只被侵犯了巢穴的鹰。江伊楠能看出来赵毅的不对劲，吕云鹏也受到了提点，多留心了一下。
“哥...你说什么呢”赵毅捏了捏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啤酒被捏扁的杯子挤了出来，落了满手。
“吃里扒外。”吕云鹏说了四个字。
赵毅心里一惊，原来自己的事儿，也不过就是雕虫小技。吕云鹏知道，他一直知道。
“糟了”江伊楠听到监听器的盲音，就知道出事儿了。“赵毅，赵毅有问题”江伊楠还没出监控车，就被魏海拦住了。
“你等等，这是公众场合，吕云鹏未必会有事儿。况且，即便是赵毅出了什么问题，你也不能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去。”魏海伸着手，拦着江伊楠。
江伊楠的脑子转的飞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衣服呢。我换了衣服去。”自打任务开始以来，江伊楠每次都会准备一套“盛装”放在车里，以备不时之需。而这次，还恰好派上了用场“我不能去，但是徐丽能。”江伊楠看着魏海的眼睛，魏海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轻微的红血丝，还有微红的眼眶。
不是都分手了么，这又是，哪一出呢。
“注意安全”魏海知道，自己不能下车，也拦不住江伊楠下车。“三队，从旁边调一辆专车来，送伊楠去现场。”魏海通过对讲机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无奈的看着江伊楠“换衣服吧”
“谢谢。”江伊楠的声音很轻，但是足够清晰的传到魏海的耳朵里了。
而另一边，赵毅和吕云鹏僵持着，只能看见赵毅握紧的拳头，和手里被攥的变形，却一滴不剩的酒杯。
吕云鹏看赵毅没有说话的意思，索性拿起筷子，挑挑拣拣的吃了起来。
“哥...就...一两次”赵毅吞了吞口水，吕云鹏如果刚刚直接跟他动手，他还有理由安慰一下自己，但是现在，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问过你，想不想好好活着。这是你自己选的。”吕云鹏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他不能确定赵毅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监听。
“他们只是找我去问问.....情况。给我...那个”赵毅的手越捏越紧。
“你们在这儿吃饭呢？”江伊楠的声音响的很适时。连吕云鹏都有点吃惊，这人怎么跑了过来。抬头一看，江伊楠穿了一身很职业的西装裙，手里拿了个精致的小包，加上高跟鞋，和这个夜市，太格格不入了。
“这儿也热闹，旁边这么多兄弟看着，怎么也不一起叫过来吃饭”江伊楠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某一桌，那桌人都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睛。
“不是说，过两天才到么。”吕云鹏也明白了现在的局面，果然自己猜的没错，那边坐的那桌，应该是老鬼的人。“到了也不打个电话，这夜市还不错，要不坐下来尝尝？”吕云鹏站起来，伸手想揽住江伊楠。
“少来”江伊楠语气里带有了一种微妙的冷“我不习惯被人盯着吃饭。”江伊楠径直走到那张桌子，顺手用桌沿开了一瓶啤酒，干干脆脆的在桌面上敲碎，然后连同破碎的瓶子一起放在了桌上。“这酒，算我敬你们老大的。这顿饭，也算我请。回去告诉他，我不管他蝎子有多好的东西，但这做派，我看不上。”
吕云鹏很少见到江伊楠露出这么有气势的一面，不禁赞许的摸了摸下巴。江伊楠出现的很及时，至少把今天的局面原的很好。那桌人做鸟兽状散开了。江伊楠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到吕云鹏身边。
“家事，回家解决吧”江伊楠的语气软了几分。她能体会吕云鹏那种微妙的情绪。
“不用了。”吕云鹏拿起桌上剩的半瓶啤酒，仰着脖子就灌了进去。
“哥...”赵毅站起来，想说点什么，想跟上，但是最终，还是跟被定在了原地一样，不能动弹。
【92】背叛
“谢谢”直到坐上了车，吕云鹏才开口对江伊楠说了句话。
“赵毅的事儿，我让魏海去查”江伊楠说的很简单“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
“我没事儿。”吕云鹏生硬的打断了江伊楠的聊天。江伊楠也没在说话，低着头给魏海发了条信息“赵毅知道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定要弄清楚。”
“人已经在我这儿了，不用担心。今天你们做的很好。注意吕云鹏的情绪。”魏海的信息也回的很及时。江伊楠看了一眼屏幕，本来想顺手递给吕云鹏看一眼的，但是那人的脸一直往窗外那一侧撇着，江伊楠想了想，没有打断他。
吕云鹏的脑子里有很多东西。就像放电影一样，密集的闪回。吕云鹏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判断的。本来吕云鹏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差，现在看来，打脸来的也是有点突然和猝不及防。
“伊楠”吕云鹏最终还是在江伊楠即将转身进入自己的卧室之前，开了口。“陪我，聊会？”
江伊楠看着吕云鹏，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虽然说出来残忍，但是不说出来，大概在心里长成一根刺的速度会更快。
“聊什么”江伊楠把一杯热热的茶塞进了吕云鹏的手里，然后自己捧着另一杯，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明山的这个气候，这个天气和热茶，还是早了一点。不过吕云鹏知道，自己的手确实冷的很彻底，就像，现在的心情。
“你怀疑过自己么？”吕云鹏叹了口气，把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实烫的有点难以入口。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好”江伊楠笑了笑“唯独看准了一次。这不，现在连命都一起赌上了。”江伊楠侧过脸看着吕云鹏，他的喉结在在不明显的灯光里，上下滚动的很显眼。“其实，事情也未必有想的那么糟糕。”
“可我们，或者说你们，都习惯了把最坏的打算，放在第一位”吕云鹏回过头看了江伊楠一眼“赵毅会怎么样？”
“重大泄密情节，会有刑事责任。即便不是，他也会从这个行动中被踢出。被警方严格监控起来，直到802结束。最好的去处，无外乎就是强制戒毒”江伊楠对这套流程记得清楚，之前，他们遇到的变节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像赵毅这样的“污点”线人，本来，就是线人环节中，最薄弱的一环。
“我倒是挺希望，今天明晃晃的知道的就是真相。而不是我的猜测。他跟我直接反目也好，动手也好，都比猜来猜去，要好得多”吕云鹏这话说的倒是真心话。有时候，猜中真相的瞬间，比直面真相的震撼，更会给人心里上的动荡。
“赵毅没有逃，说明要么，事情还有转还余地，他不是真的背叛了你。要么，就是时机不到，他和你的反目或者无缘无故的消失，反而会成为一个信号。”江伊楠替吕云鹏分析了一下。
“我知道，所以今晚，谢谢你。要不然，我就...冲动了”吕云鹏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过掀桌子问个明白的。但是他不能。江伊楠的出现，反而改变了事情的格局，给了自己很大的喘息的空间。
“我们是搭档，这点小事儿，也是应该的。”江伊楠把自己的茶一饮而尽，放的久了，凉意多了几分，苦味，也重了很多。
“早点休息。”吕云鹏端着那杯茶进了客房。江伊楠在门口等了一会，摇了摇头，也进了房间。吕云鹏不想耗下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夜深了，她需要休息。而自己。吕云鹏合衣躺在床边，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直到那杯茶冷透了，吕云鹏才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手心的温度悉数随着茶的冷却而被带走。吕云鹏顿了顿，没有多余的动作。
吕云鹏看着天花板，上面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影，有时候还会有车辆在小区里经过，带来的忽明忽暗的大灯的侧影。好像一切都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本来自己就是打定主意要一身返现一意孤行的，怎么走到现在，身边的人一个个来，一个个离开，自己反而不适应了呢。
江伊楠也好，赵毅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来的时候的理由，和离开时候的说辞。其实吕云鹏想想，换做自己，也全都能理解。因为爱，因为要活命，因为各种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理由。但是作为接受者。好像确实难了一点。
吕云鹏听到自己房间门把手拧动的声音，赶紧翻了个身装睡。
江伊楠进来的时候，就看那人侧着身躺在很边沿的位置，连衣服都没换。江伊楠想了想，轻手轻脚的把他身上的外套脱掉，然后抽了被子给吕云鹏盖好。出去的时候，拉好了窗帘，把渗漏的光也带走。
吕云鹏在黑暗中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明天。将来。怎么都是要来的。
“谢谢”直到坐上了车，吕云鹏才开口对江伊楠说了句话。
“赵毅的事儿，我让魏海去查”江伊楠说的很简单“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
“我没事儿。”吕云鹏生硬的打断了江伊楠的聊天。江伊楠也没在说话，低着头给魏海发了条信息“赵毅知道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定要弄清楚。”
“人已经在我这儿了，不用担心。今天你们做的很好。注意吕云鹏的情绪。”魏海的信息也回的很及时。江伊楠看了一眼屏幕，本来想顺手递给吕云鹏看一眼的，但是那人的脸一直往窗外那一侧撇着，江伊楠想了想，没有打断他。
吕云鹏的脑子里有很多东西。就像放电影一样，密集的闪回。吕云鹏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判断的。本来吕云鹏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差，现在看来，打脸来的也是有点突然和猝不及防。
“伊楠”吕云鹏最终还是在江伊楠即将转身进入自己的卧室之前，开了口。“陪我，聊会？”
江伊楠看着吕云鹏，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虽然说出来残忍，但是不说出来，大概在心里长成一根刺的速度会更快。
“聊什么”江伊楠把一杯热热的茶塞进了吕云鹏的手里，然后自己捧着另一杯，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明山的这个气候，这个天气和热茶，还是早了一点。不过吕云鹏知道，自己的手确实冷的很彻底，就像，现在的心情。
“你怀疑过自己么？”吕云鹏叹了口气，把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实烫的有点难以入口。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好”江伊楠笑了笑“唯独看准了一次。这不，现在连命都一起赌上了。”江伊楠侧过脸看着吕云鹏，他的喉结在在不明显的灯光里，上下滚动的很显眼。“其实，事情也未必有想的那么糟糕。”
“可我们，或者说你们，都习惯了把最坏的打算，放在第一位”吕云鹏回过头看了江伊楠一眼“赵毅会怎么样？”
“重大泄密情节，会有刑事责任。即便不是，他也会从这个行动中被踢出。被警方严格监控起来，直到802结束。最好的去处，无外乎就是强制戒毒”江伊楠对这套流程记得清楚，之前，他们遇到的变节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像赵毅这样的“污点”线人，本来，就是线人环节中，最薄弱的一环。
“我倒是挺希望，今天明晃晃的知道的就是真相。而不是我的猜测。他跟我直接反目也好，动手也好，都比猜来猜去，要好得多”吕云鹏这话说的倒是真心话。有时候，猜中真相的瞬间，比直面真相的震撼，更会给人心里上的动荡。
“赵毅没有逃，说明要么，事情还有转还余地，他不是真的背叛了你。要么，就是时机不到，他和你的反目或者无缘无故的消失，反而会成为一个信号。”江伊楠替吕云鹏分析了一下。
“我知道，所以今晚，谢谢你。要不然，我就...冲动了”吕云鹏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过掀桌子问个明白的。但是他不能。江伊楠的出现，反而改变了事情的格局，给了自己很大的喘息的空间。
“我们是搭档，这点小事儿，也是应该的。”江伊楠把自己的茶一饮而尽，放的久了，凉意多了几分，苦味，也重了很多。
“早点休息。”吕云鹏端着那杯茶进了客房。江伊楠在门口等了一会，摇了摇头，也进了房间。吕云鹏不想耗下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夜深了，她需要休息。而自己。吕云鹏合衣躺在床边，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直到那杯茶冷透了，吕云鹏才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手心的温度悉数随着茶的冷却而被带走。吕云鹏顿了顿，没有多余的动作。
吕云鹏看着天花板，上面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影，有时候还会有车辆在小区里经过，带来的忽明忽暗的大灯的侧影。好像一切都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本来自己就是打定主意要一身返现一意孤行的，怎么走到现在，身边的人一个个来，一个个离开，自己反而不适应了呢。
江伊楠也好，赵毅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来的时候的理由，和离开时候的说辞。其实吕云鹏想想，换做自己，也全都能理解。因为爱，因为要活命，因为各种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理由。但是作为接受者。好像确实难了一点。
吕云鹏听到自己房间门把手拧动的声音，赶紧翻了个身装睡。
江伊楠进来的时候，就看那人侧着身躺在很边沿的位置，连衣服都没换。江伊楠想了想，轻手轻脚的把他身上的外套脱掉，然后抽了被子给吕云鹏盖好。出去的时候，拉好了窗帘，把渗漏的光也带走。
吕云鹏在黑暗中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明天。将来。怎么都是要来的。
【93】草包
“那真是有点意思。那女的，什么来路”老鬼听了跟着吕云鹏的人回来的汇报，对昨天发生的事儿，倒是有几分兴致“之前没听说有这么号女人。”
“还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赵毅倒是认识那个女的，要不然...”阿龙小声的提醒老鬼。
“诶，不急。”老鬼把游戏机扔在桌子上，俄罗斯方块，这种无聊的游戏他已经通关很多次了。“文娜那边呢？”
“那个王老板倒真不是个草包，眼明心亮。知道有人盯着文娜，还提点了她一下。”下面的人跟了吕云鹏几次，倒是很佩服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
“他能看见别人，自然也能看见你们。下次，就不跟了。文娜和帝豪还是老规矩，但是单独跟着他的人，就撤了吧。是时候，换个路子了。”老鬼很谨慎，今天自己的人被那个横空出世的女人发现，就证明王鹏的戒备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而所谓的一切调查进行的这么顺利，也可能就是对方故意卖给自己的圈套。
老鬼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这点通透心思，还是有的。
“把蝎子和文娜找来。另外，那拨人，查清楚是哪来的么？”老鬼突然想起来。
“鬼哥，不用查了，印塔过两天就到中国了。已经打过招呼了，说需要我们协助找蝎子。”阿龙低声和老鬼汇报了。果然，老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这个印塔，做事情还是太嫩了一点。
“那就准备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印塔和兄弟们。”老鬼笑了笑“这帮缅川人在内陆，要想藏的彻底，也不容易。”
“鬼哥的意思是...”阿龙想问的明白一点。
“让你好好招待你就去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会告诉你。多余的，别问。”老鬼转了转手指上的指环，在盘算什么时候，把蝎子这颗棋子抛掉。不过蝎子也不蠢，人虽然当了质子在自己这儿住着，但是货在哪，老鬼始终没有问出来。
“鬼哥”文娜和蝎子一到，气氛都变了很多。文娜是个场面上的人，在名利场里待久了，自然知道怎么活跃气氛。“鬼哥，是不是蝎子又做什么让您不顺心的事儿了。”
“没，怎么会。就是问问你们在这儿住的习不习惯，生意上的事儿，有什么需要我的。”老鬼说的很轻松，好像派人盯梢，监听，甚至某种程度上的“圈禁”都不是他的作为一样。
“说起来，鬼哥，我倒是觉得，这货，可以卖给那个王老板。有人盯着我和蝎子，今天多亏了那个王老板眼神明亮，不然，这人可能就跟着我，摸到我们的住处了。”文娜说的小心翼翼，这人，她知道不是老鬼的人，但是人是谁的，她心里还真的没底。
“鬼哥，不能再等了。这王鹏，我查了个底儿掉，在明山生意圈，也算小有名气了。”蝎子低着头“况且我和阿龙，问了那个小跟班赵毅几次，也都确实没有破绽。”
“是么”老鬼笑了笑“蝎子老弟这几个月来，还是没学会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本事。”老鬼的手指动作停了停，轻轻抚摸这指环的位置“阿龙...给蝎子看看。”
阿龙递了个平板到蝎子手里，虽然看不见什么画面，但是声音蝎子听的清楚。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女人，你可查到过？”老鬼的语气变得低了嫉妒“咱们防着王鹏，他王鹏也未必，不防着咱们。这才是聪明人。”
“鬼哥，这人，我再去查。”蝎子是知道江伊楠的存在的，所以倒也不是很惊慌。总有办法可以掩饰过去的。
“诶，既然都挑明了，我觉得直接让文娜去提，就好了”老鬼抬了抬手，递给文娜一个电话“问问。”
文娜看着蝎子，蝎子点了点头。老鬼这么做，也算是对蝎子和文娜的突然袭击，毕竟江伊楠的出现，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王老板...”文娜听到电话一通，就抢先吕云鹏开了口。电话是在免提，江伊楠拿过手边的一张纸，写了几个字“隔墙有耳”。吕云鹏会意，哼了一声。
“怎么，别告诉我昨儿刚吃了宵夜，今儿又吃米其林啊”吕云鹏调侃了一句。
“王老板说的哪儿的话啊，这不是手下的人，昨儿惹着您了么，我这来赔个不是”文娜提起了也是的事儿，吕云鹏一听，就明白了，说的无非就是江伊楠砸酒瓶的事儿。两人对视了一眼，江伊楠在纸上又写了四个字“粉墨登场”。
“嗯...也就是你嫂子脾气好。懒得计较。”吕云鹏的语气很慵懒“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不过，我想既然都摆上明面儿了，以后也请兄弟们进帝豪喝一杯，跟着我，也够费劲的。”
“那王老板，您看，我们怎么当面给嫂子赔个不是。”文娜说完抬头看了看老鬼，老鬼点了点头，示意文娜这么说，可以。
“时候不到。先把你那朋友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吕云鹏用了所谓的缓兵之计，这样一说，江伊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时，又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调查江伊楠。
“鹏哥，那上次说的生意的事儿...”文娜按照老鬼的意思，补了一句。
“我说过，你朋友身上有事儿，他怕的，我未必怕。但是做我们这行儿的，永远没有慎重的错。想必，你那朋友也在听，替我转告一句”吕云鹏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真是有点意思。那女的，什么来路”老鬼听了跟着吕云鹏的人回来的汇报，对昨天发生的事儿，倒是有几分兴致“之前没听说有这么号女人。”
“还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赵毅倒是认识那个女的，要不然...”阿龙小声的提醒老鬼。
“诶，不急。”老鬼把游戏机扔在桌子上，俄罗斯方块，这种无聊的游戏他已经通关很多次了。“文娜那边呢？”
“那个王老板倒真不是个草包，眼明心亮。知道有人盯着文娜，还提点了她一下。”下面的人跟了吕云鹏几次，倒是很佩服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
“他能看见别人，自然也能看见你们。下次，就不跟了。文娜和帝豪还是老规矩，但是单独跟着他的人，就撤了吧。是时候，换个路子了。”老鬼很谨慎，今天自己的人被那个横空出世的女人发现，就证明王鹏的戒备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而所谓的一切调查进行的这么顺利，也可能就是对方故意卖给自己的圈套。
老鬼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这点通透心思，还是有的。
“把蝎子和文娜找来。另外，那拨人，查清楚是哪来的么？”老鬼突然想起来。
“鬼哥，不用查了，印塔过两天就到中国了。已经打过招呼了，说需要我们协助找蝎子。”阿龙低声和老鬼汇报了。果然，老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这个印塔，做事情还是太嫩了一点。
“那就准备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印塔和兄弟们。”老鬼笑了笑“这帮缅川人在内陆，要想藏的彻底，也不容易。”
“鬼哥的意思是...”阿龙想问的明白一点。
“让你好好招待你就去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会告诉你。多余的，别问。”老鬼转了转手指上的指环，在盘算什么时候，把蝎子这颗棋子抛掉。不过蝎子也不蠢，人虽然当了质子在自己这儿住着，但是货在哪，老鬼始终没有问出来。
“鬼哥”文娜和蝎子一到，气氛都变了很多。文娜是个场面上的人，在名利场里待久了，自然知道怎么活跃气氛。“鬼哥，是不是蝎子又做什么让您不顺心的事儿了。”
“没，怎么会。就是问问你们在这儿住的习不习惯，生意上的事儿，有什么需要我的。”老鬼说的很轻松，好像派人盯梢，监听，甚至某种程度上的“圈禁”都不是他的作为一样。
“说起来，鬼哥，我倒是觉得，这货，可以卖给那个王老板。有人盯着我和蝎子，今天多亏了那个王老板眼神明亮，不然，这人可能就跟着我，摸到我们的住处了。”文娜说的小心翼翼，这人，她知道不是老鬼的人，但是人是谁的，她心里还真的没底。
“鬼哥，不能再等了。这王鹏，我查了个底儿掉，在明山生意圈，也算小有名气了。”蝎子低着头“况且我和阿龙，问了那个小跟班赵毅几次，也都确实没有破绽。”
“是么”老鬼笑了笑“蝎子老弟这几个月来，还是没学会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本事。”老鬼的手指动作停了停，轻轻抚摸这指环的位置“阿龙...给蝎子看看。”
阿龙递了个平板到蝎子手里，虽然看不见什么画面，但是声音蝎子听的清楚。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女人，你可查到过？”老鬼的语气变得低了嫉妒“咱们防着王鹏，他王鹏也未必，不防着咱们。这才是聪明人。”
“鬼哥，这人，我再去查。”蝎子是知道江伊楠的存在的，所以倒也不是很惊慌。总有办法可以掩饰过去的。
“诶，既然都挑明了，我觉得直接让文娜去提，就好了”老鬼抬了抬手，递给文娜一个电话“问问。”
文娜看着蝎子，蝎子点了点头。老鬼这么做，也算是对蝎子和文娜的突然袭击，毕竟江伊楠的出现，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王老板...”文娜听到电话一通，就抢先吕云鹏开了口。电话是在免提，江伊楠拿过手边的一张纸，写了几个字“隔墙有耳”。吕云鹏会意，哼了一声。
“怎么，别告诉我昨儿刚吃了宵夜，今儿又吃米其林啊”吕云鹏调侃了一句。
“王老板说的哪儿的话啊，这不是手下的人，昨儿惹着您了么，我这来赔个不是”文娜提起了也是的事儿，吕云鹏一听，就明白了，说的无非就是江伊楠砸酒瓶的事儿。两人对视了一眼，江伊楠在纸上又写了四个字“粉墨登场”。
“嗯...也就是你嫂子脾气好。懒得计较。”吕云鹏的语气很慵懒“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不过，我想既然都摆上明面儿了，以后也请兄弟们进帝豪喝一杯，跟着我，也够费劲的。”
“那王老板，您看，我们怎么当面给嫂子赔个不是。”文娜说完抬头看了看老鬼，老鬼点了点头，示意文娜这么说，可以。
“时候不到。先把你那朋友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吕云鹏用了所谓的缓兵之计，这样一说，江伊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时，又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调查江伊楠。
“鹏哥，那上次说的生意的事儿...”文娜按照老鬼的意思，补了一句。
“我说过，你朋友身上有事儿，他怕的，我未必怕。但是做我们这行儿的，永远没有慎重的错。想必，你那朋友也在听，替我转告一句”吕云鹏说完就挂了电话。
【94】审讯
江伊楠一直全程坐在吕云鹏的旁边，本来这个时间她是要去找魏海的。但是看吕云鹏昨天那个样子，江伊楠还是有点莫名的放心不下。
“看来，昨天的事儿，倒是无形中推进了很多”吕云鹏放下手机，看着江伊楠，面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来彻夜难眠的样子。
“云鹏，我们谈一谈...赵毅...”江伊楠试探性的开口。昨天谈了是昨天，但是今天，江伊楠总会怀疑吕云鹏这样压抑和克制未必是一件好事儿“有什么事儿你都可以和我说，再怎么样，我们还是搭档。”
“我没事儿。”吕云鹏直接拒绝了交谈“赵毅的事儿，按照你们的规定去处理吧。我理解，而且一定配合。如果真的到了要拘起来的时候，对外的措辞你们要商量好，通知我。”
“吕云鹏”江伊楠伸手拉住了吕云鹏的手，在他起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
“你放心，我哪都不去。如果有行动，我会提前通知你的。毕竟...我们是搭档”吕云鹏越说声音越小，然后就留给了江伊楠一个背影，和关门的声音。
江伊楠张了张嘴，没说话。
而另一边，魏海和赵毅几乎耗了一整夜。
江伊楠知道这种审讯，即便是对魏海，也是身心双重的折磨。“嫂子”江伊楠推开审讯室的门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极为和谐的画面，魏海和赵毅面对面对付着各自的泡面。
“什么情况，魏海？”江伊楠有点意外，但还是把顺手带过来的饮料和吃的放在了桌子上。
“无间道，没看过啊”魏海抬头，给了江伊楠一个笑容“别说你和吕云鹏了，我都快被赵毅骗着了。”
“几个意思？”江伊楠一头雾水“你别告诉我，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不是，你听我解释。不过，你要不要把吕云鹏也叫来，一起听了。”魏海看了江伊楠一眼。
“你请吧，那尊佛，我请不动”江伊楠叹了口气。虽然现在听起来氛围是轻松了一点，但是她总觉得，赵毅的“背叛”始终是个隐患。
等吕云鹏来的时候，显然把江伊楠画在了早就知道事情的一边。吕云鹏看了江伊楠一眼，江伊楠甚至觉得那种眼神和她曾经被吕云鹏骗的团团转的时候有点像。果然一报还一报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当不存在。
“我...”江伊楠本来想解释点什么的，但是看着吕云鹏的眼神，有憋了回去。算了，分手是自己提的，做搭档这事儿也是自己提的，现在这么上赶着解释，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这样。赵毅这事儿，做的是有问题，但不算完全错。”魏海开口，原原本本把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哥，我知道，我这臭毛病戒不掉，迟早有人得盯上我。与其让他们觉得你不好接近，不如我就做那个软柿子....也好知道到底是谁在打探你的消息。”赵毅挠了挠头，虽然手上还带着手铐，但是并不太影响他如释重负的心情。
“那后面的行动？”吕云鹏看向魏海。
“原则上是要有人监督的，但是赵毅可以继续参加后面的行动。他放出去的消息，我觉得是很有迷惑性的，而且并没有给整个行动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魏海解释了一下。
但吕云鹏的心里，也存了一个怀疑的种子。有些事情，如果刚开始就直接走到了最坏的结果，吕云鹏未必害怕，但是怀疑，确实太让人忌惮了。何况是在一个这样的任务里。
“行了，我听伊楠说，文娜又联系你了？”魏海自说自话“下一次如果时机合适，你带着伊楠一起去见文娜。我觉得，很快，我们就能看到真正的交易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电话，是文娜在老鬼那儿打出来的。所以老鬼最近，应该想尽办法在盯着伊楠。”魏海接着说“所以你们两个，第一，要注意真实感，第二，最近没什么问题，伊楠就不要往警局跑了。”
“知道了”吕云鹏和江伊楠几乎是异口同声。
“还有...你们别嫌我啰嗦。虽然我不确定你们两具体怎么回事儿，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多注意一点”魏海也是真的干着急，虽然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这两人明明都郎有情妾有意的，闹着一出，是干什么呢。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呢”吕云鹏吐槽了魏海一句，转身就要走“回家”
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对着江伊楠，但是除了江伊楠，好像也没有人适合听这两个字。
江伊楠一句话没说，拿着外套跟着吕云鹏一起离开了警局。
江伊楠一直全程坐在吕云鹏的旁边，本来这个时间她是要去找魏海的。但是看吕云鹏昨天那个样子，江伊楠还是有点莫名的放心不下。
“看来，昨天的事儿，倒是无形中推进了很多”吕云鹏放下手机，看着江伊楠，面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来彻夜难眠的样子。
“云鹏，我们谈一谈...赵毅...”江伊楠试探性的开口。昨天谈了是昨天，但是今天，江伊楠总会怀疑吕云鹏这样压抑和克制未必是一件好事儿“有什么事儿你都可以和我说，再怎么样，我们还是搭档。”
“我没事儿。”吕云鹏直接拒绝了交谈“赵毅的事儿，按照你们的规定去处理吧。我理解，而且一定配合。如果真的到了要拘起来的时候，对外的措辞你们要商量好，通知我。”
“吕云鹏”江伊楠伸手拉住了吕云鹏的手，在他起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
“你放心，我哪都不去。如果有行动，我会提前通知你的。毕竟...我们是搭档”吕云鹏越说声音越小，然后就留给了江伊楠一个背影，和关门的声音。
江伊楠张了张嘴，没说话。
而另一边，魏海和赵毅几乎耗了一整夜。
江伊楠知道这种审讯，即便是对魏海，也是身心双重的折磨。“嫂子”江伊楠推开审讯室的门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极为和谐的画面，魏海和赵毅面对面对付着各自的泡面。
“什么情况，魏海？”江伊楠有点意外，但还是把顺手带过来的饮料和吃的放在了桌子上。
“无间道，没看过啊”魏海抬头，给了江伊楠一个笑容“别说你和吕云鹏了，我都快被赵毅骗着了。”
“几个意思？”江伊楠一头雾水“你别告诉我，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不是，你听我解释。不过，你要不要把吕云鹏也叫来，一起听了。”魏海看了江伊楠一眼。
“你请吧，那尊佛，我请不动”江伊楠叹了口气。虽然现在听起来氛围是轻松了一点，但是她总觉得，赵毅的“背叛”始终是个隐患。
等吕云鹏来的时候，显然把江伊楠画在了早就知道事情的一边。吕云鹏看了江伊楠一眼，江伊楠甚至觉得那种眼神和她曾经被吕云鹏骗的团团转的时候有点像。果然一报还一报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当不存在。
“我...”江伊楠本来想解释点什么的，但是看着吕云鹏的眼神，有憋了回去。算了，分手是自己提的，做搭档这事儿也是自己提的，现在这么上赶着解释，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这样。赵毅这事儿，做的是有问题，但不算完全错。”魏海开口，原原本本把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哥，我知道，我这臭毛病戒不掉，迟早有人得盯上我。与其让他们觉得你不好接近，不如我就做那个软柿子....也好知道到底是谁在打探你的消息。”赵毅挠了挠头，虽然手上还带着手铐，但是并不太影响他如释重负的心情。
“那后面的行动？”吕云鹏看向魏海。
“原则上是要有人监督的，但是赵毅可以继续参加后面的行动。他放出去的消息，我觉得是很有迷惑性的，而且并没有给整个行动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魏海解释了一下。
但吕云鹏的心里，也存了一个怀疑的种子。有些事情，如果刚开始就直接走到了最坏的结果，吕云鹏未必害怕，但是怀疑，确实太让人忌惮了。何况是在一个这样的任务里。
“行了，我听伊楠说，文娜又联系你了？”魏海自说自话“下一次如果时机合适，你带着伊楠一起去见文娜。我觉得，很快，我们就能看到真正的交易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电话，是文娜在老鬼那儿打出来的。所以老鬼最近，应该想尽办法在盯着伊楠。”魏海接着说“所以你们两个，第一，要注意真实感，第二，最近没什么问题，伊楠就不要往警局跑了。”
“知道了”吕云鹏和江伊楠几乎是异口同声。
“还有...你们别嫌我啰嗦。虽然我不确定你们两具体怎么回事儿，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多注意一点”魏海也是真的干着急，虽然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这两人明明都郎有情妾有意的，闹着一出，是干什么呢。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呢”吕云鹏吐槽了魏海一句，转身就要走“回家”
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对着江伊楠，但是除了江伊楠，好像也没有人适合听这两个字。
江伊楠一句话没说，拿着外套跟着吕云鹏一起离开了警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