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二楼，要艾特请在此楼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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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
“唔啊啊啊！艾米丽救我啊！”
听着从森林中传来的惨叫声，艾米丽悠闲地坐在铃兰椅子上，一边品着花瓣茶，一边吃着香草巧克力饼干，轻笑道:“加油，小崽子，相信自己。”
“艾米丽你就是个老巫婆！”
“……吃掉你哦。”
“哇啊！”
听到这声尖叫，艾米丽心头一紧，瞬间扔下喷香的下午茶，冲进森林里，不费吹灰之力便打退了食人魔花。
“没受伤吧？”确认男孩无事后，艾米丽翻了个白眼，一边带着他往外走，一边揉着男孩的头，嘴里还不忘数落着，“笨死了你，人家养的小崽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男孩低着头，任凭艾米丽将自己的脑袋揉得一团糟，没有说话。
是夜。
“艾米丽，你睡了吗？”
“嗯……没有。”
“那个魔咒……只要学会了，就可以变成任何一朵花吗？”
“可以。”
“哦。”
“不过你这么笨应该这辈子都学不会吧。”
“……”

（十六岁）
“对不起，奈布给您添麻烦了。”
“我说，艾米丽，你家奈布怎么回事。今天上魔药课，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差点烧光整个实验室！”穿着褐色衣袍的肥胖女人冲着艾米丽大声叫嚷，丝毫不在意引来过路学生的侧目。
“这孩子是有些淘气，回去我一定会教训他……您别生气。”艾米丽小心翼翼地陪笑，顺便瞪了一眼旁边漫不经心吹口哨的少年。
可惜尽管她已经道歉并赔偿了所有费用，老师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尖厉的嗓门像是嫌学校的屋顶太牢固需要炸塌一样：“你说说你小时候多么天才，魔药课第一！你是怎么教出来的这个小恶魔！”
“嘁，又不是她亲生的……”少年在一旁小小声地抱怨，很不幸，那位暴躁的老师耳朵还可以，这让她的声音又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艾米丽，我劝你最好赶紧处理掉这个小鬼，我看这个人类已经勾走了你的魂了！”
“对不起对不起！您消消气……”
回到家里，艾米丽瘫倒在床上，无奈道：“小崽子，你为什么又炸掉学校的实验室？这个月你闯了几次祸了？”
“艾米丽，实话说，我并不想去魔法学校。”到了家，少年倒乖巧起来。他一边低声道，一边拉开厚厚的窗帘，让窗外的温暖明媚的阳光照进昏暗的屋子。
“……你给我把窗帘拉上。”
“艾米丽，总是躲在窗帘后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哦。”
“我愿意。”
“不行。”
声线意外的强硬，艾米丽愤愤地盯了一会儿少年的眼睛，试图用“母亲”的威严让他就范。
可惜少年已经不是那个软软绵绵的小男孩了，他毫不畏惧地看着艾米丽，挺拔的身姿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艾米丽没想到他的眼睛这么能瞪【bushi】，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终于败下阵来：“真是输给你了。”
明明小时候还叫妈妈来着，现在连妈妈都不叫了，一点都不可爱。
闻言少年满意地笑了笑，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厨房中便飘出阵阵香味，艾米丽感觉自己的胃狠狠地抽了抽:“小崽子，没想到你现在的厨艺还可以嘛。”
“……我要是不自学，就凭你的那个烂技术，我没被你吃掉就先饿死了。”少年翻了翻白眼，将晚餐放在餐桌上。
艾米丽“嘿嘿”一笑，毫不顾忌自己身为高贵魔女的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你说你不想去学校？”
“吃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看见艾米丽的吃相，少年的眸暗暗一沉，温柔地擦了擦艾米丽嘴角的食物残渣，“嗯，我想魔法课不适合我……我应该去骑士学院。”
艾米丽的手微不可闻地抖了抖：“哦，那我明天带你去报道。”
“……你不阻止一下吗？”我要去是骑士学院了我们可就是对立面了。
“阻止啥呀？反正老娘有的是南瓜币。”
“……我每周会回来一次。”
“嗯，不回来也行，我饿不死。”
“……我是怕你会炸了厨房好吗。”

卑微dd

——
“圣骑士大人，您说您是在魔女的洞窟长大的？”
“是的，我三岁被魔女抓去她的洞窟，在那里生长了十九年。”
“魔女为什么没有吃了你？”
“那是因为她们的口味很挑，要将我养大养肥。”
“那个魔女长什么样？很恐怖吗？据说她们有着红色的眼睛，像恶魔一样。”
“……” 听到这个问题，奈布安静了。
脑海中浮现出她窈窕的身影，褐色的经常被盘起来的头发，蓝白色的裙子，干净的白色皮鞋，身上总是弥漫着温柔清爽又可爱的樱花香味。
还有她大大的琥珀色的会说话的眼睛。
“魔女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黑灰色裙子，头发是苍白色的，毫无光泽。身材又瘦又长，像干瘪的枯树枝。眼睛……” 他顿了一下，“眼睛不生气的时候是深红色，发怒的时候会变成血红色——就像你们想的那样。”
“唔哦哦哦！” 台下大臣们发出一阵惊叹声，包括坐在王位上年迈的国王和他身旁那位美丽而高贵的公主殿下。
“那么，魔女们的舞会又是如何的呢？” 主持人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
奈布丝毫不在意有些嘶哑的嗓子:“舞会？她们会在那几天抓来好多小孩，然后找一个昏暗的山洞当作舞会的地点，互相分食小孩子。就像你们传言的那样，一点没错。”
“好可怕……”
“我因为会做几个小菜，于是侥幸逃脱了。”
“那您是怎么从那个恐怖的地方逃出来的？”
“这件事情，就要归功于我美丽的妻子，索菲娜公主了。” 奈布面含笑意，看向公主。
——
“艾米丽，我遇见了一位公主。”餐桌上， 少年兴冲冲地告诉魔女他今天外出碰到的事情。
“哦。” 艾米丽显得兴致缺缺，敷衍了一声。
可少年还是一副兴奋的样子，开心地回忆着：“我告诉你哦，她是个非常美的姑娘，当时她被狼群包围了，我救了她。我们很有共同语言的，我们还一起……”
“我吃饱了。” 艾米丽打断他的话，冷漠地放下刀叉，走进卧室，“有点累，我先睡了。”
“……”少年眨了眨眼，看出了艾米丽的疏离，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
“我和索菲娜相识于爱琴湖边，当时她处于危险之中，四匹狼围着她，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在绝望地呼救。
“索菲娜是那么美丽而纯洁，我赶退了狼群，与她一见钟情。
“索菲娜没有隐瞒一切，告诉我她喜欢我，还告诉我，她是公主。
“我想我不该隐瞒索菲娜，于是我告诉她，我是魔女的孩子。”说到此处， 奈布离开了宫殿中央的演讲台，海蓝的眸子温柔地凝望着公主，慢慢走近她。
“当晚，我们勇敢美丽的索菲娜公主，为了自己的爱情，带着众多优秀的骑士们，来到了魔窟，准备解救她心爱的男子。”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公主白皙的脸庞，底下的大臣们啧啧感叹。
这英俊勇敢的圣骑士与美丽温柔的公主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魔女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击退这大波的敌人。可惜，敌人实在太多了，且每个人都是千挑万选的精英。而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只擅长制作魔药和变形术的魔女，很快便被骑士长——我的兄弟——刺穿了心脏。”
“我逃了出来。”

自顶

——
“艾米丽！！”
“别管我，快走！人类不会放过我，但你不同，你也是人类。出去，告诉他们你已经制服了我，让他们来杀了我。”
“不行！你受伤了！”
“出去告诉他们！小崽子！” 艾米丽猛力推了少年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
少年着急地想止住她的血:“你……” 可恶啊，为什么他在学院不好好学习医术！
“小崽子，这么快你就长大了，都比我高一个头了，现在也不好吃了……反正，死了也是浪费，倒不如，让我这个邪恶的魔女最后来帮你找一个好归宿……”
不，他不要！
她才不是邪恶的魔女！她是他的……
“小崽子，你果然长得像你父亲一样英俊，你会成为像他那样的圣骑士的……”
不，他不要失去她！他不稀罕什么圣骑士，他只想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
因为，因为她是……
“奈布，请记住，我爱你啊……”
门关上时，他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等等，奈布·萨贝达，你刚才说，那个魔女叫什么？”
“艾米丽·黛儿，陛下。” 奈布嘴边挂着一抹温和的笑，看向旁边的国王陛下。
国王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史官把她的名字载入写册，满意地说:“很好，你果然如索菲娜描述得那样，英俊强大而谦虚，我想你有资格迎娶我的女儿，国家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吞并掉临边的那些垃圾。”
“是的，我的陛下。”眼神由柔和变得凌厉，奈布抽出随身雪白的长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轻轻地道，“您心爱的女儿，我的索菲娜，我们美丽勇敢的公主殿下，是她将我从魔窟中带了出来。”
“锃”，锋利的宝剑已经许久没有饮过鲜血了，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噌噌的声音，诉说着自己想要痛饮一顿新鲜血液的迫不及待的心声。
“可我不明白，我的天使，艾米丽，她明明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相反，她总是用自己配制出的魔药救济小村子里的穷苦人家。”
剑尖横在国王的脖颈上，雪白的剑身映出他那丑陋的嘴脸。宝剑低吼着，像一匹饥肠辘辘的饿狼，狠盯着那根跳动的动脉，随时准备迎接滚烫的血液来温暖它。
“你们，仅仅因为自己的恐惧，怕魔女的力量对愚蠢的你们造成威胁，就轻而易举地擅自结束了她的生命。”
“嚓嚓。”鲜血飞溅。
血液升华过的长剑不满足于一人的鲜血，它颤抖着，嘶吼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更多人的味道。鲜红色的血液将剑身镀上一层暗色的红，显得魅惑而冷酷。
“艾米丽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艾玛也是！玛尔塔小姐、海伦娜小姐，她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想过伤害人类！”
“不……”索菲娜紫色的美瞳里充满了恐惧。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死神气息的男人，不是那天救她的那个温暖的青年。
“哦，亲爱的索菲娜，你在害怕什么？当你叫人袭击魔女们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们也会害怕？”
想象着艾米丽痛苦的目光，奈布的心里就一阵疼痛。艾米丽，他可爱的艾米丽，就因为他救了这个***，惨死在人类的刀下。
“既然我当时救了你，那你的生命已经属于我了，去死吧。”奈布毫不留情地一挥手，面前美丽的少女便再也无法睁开她动人的眼睛了。
“魔女们明明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可她们却还是全军覆没，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们不忍心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们下手！
“你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了她们的血，你们不配活着，替她们美好善良的生命活着。
“今天，我奈布·萨贝达，以圣骑士的名义，处决你们这些肮脏的魔鬼。”
——
极北之地的玫瑰雪山有一个传说。
据说雪山顶上有一座小小的冰棺。
冰棺里面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她是一个善良的魔女，却惨遭不幸而死。
她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十字伤疤。
那传闻中从来没出现过的圣骑士大人是她的爱人，他为她报了仇，将她安置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希望她能在纯粹的自然中安眠，远离人世的黑暗。
之后，圣骑士大人就消失了。
这个姑娘将永远沉睡在这里，陪伴她的，只有她身边那朵火红的玫瑰花。它永不凋零，就像他对她的爱一样，直至永远。
End

2.我叫魄。
我的存在，是为了替死神带走人类的灵魂。 这项工作，我已经做了几千年了。
而在今天，我又有了一个新的任务，带走这个名叫“奈布·萨贝达” 的人的灵魂。
奈布苍老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我习以为常地站在床脚，看着他和他床边的年轻女人，等待着带走奈布的灵魂——就像我这千年来无数次做的那样。
床边的女人长得不算倾国倾城，但是非常清纯耐看。与那些满脸泪痕声嘶力竭的女人不同，她平静地坐在床边，白嫩的小手握住奈布的手，没有滴一滴眼泪，只是安静地微笑着。
两人十指相扣，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安静又专注地看着彼此，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二人而已。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两人的灵魂分开，他们的灵魂已经融为一体了。
奈布很明显看到了我，出乎意料的，他蓝色的眸子里既没有不舍，也没有痛苦，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我从他的眼神中所能看出的，仅仅只有满满的担忧而已。
他笑了笑，对身边的女人说道：“艾米丽，你闭上眼睛，我给你一个惊喜哟！”
名叫艾米丽的女人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闭上了那双琥珀色的好看的眼睛。
奈布满意地笑了笑，颤颤巍巍地吻了吻艾米丽的手，向我眨了眨眼。
我知道，他是要我带走他的灵魂。
虽然为这对特别灵魂的感情感到惋惜，但我毕竟也是一只活了上千年的“魄”，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轻轻地挥了挥手，奈布的灵魂便随着我的动作离开了他苍老的身体。
所有的灵魂在离体的时候会变回他们最初纯洁的模样。我曾经见过作恶之人变回孩童的样子，见过年老妇人变回少女的样子，见过家财万贯之人变回少年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期待，面前这个特别的灵魂会变成什么样。
奈布的灵魂开始改变了。他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失，佝偻的脊背也变得挺拔，花白的头发变回乌黑——他变回了青年的模样。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才能配得上她。” 他看我上下打量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奈布年轻时候的模样非常帅气，和艾米丽站在一起只能用“金童玉女” 来形容。
此刻艾米丽握着的尸体应该已经变凉了——我们看着艾米丽犹有所察地睁开眼，定定地望着奈布的尸体，轻轻地抚摸着他已凉透的皮肤，似乎他只是睡着了一般。
奈布上前一步想揽住艾米丽，可他虚无的灵魂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他皱眉瞧了瞧自己的手，不满地“啧”了一声：“抱不住啊……早知道就不让你这么早带我走了。”
我冷眼瞧着他的举动，心中没有一丝愧疚的感情。
我看到病房外匆匆冲进一个短发的女孩子，见此，她愣了愣，脸上显出悲伤的神情。她站在艾米丽身后，轻轻抱住了艾米丽僵直的脊背，泪水打在艾米丽的头顶。
像是解开了一尊雕像一样，晶莹的泪珠从艾米丽白皙的脸颊上缓缓滚下，先是一颗、两颗， 最后她伏在奈布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奈布手足无措地站在她的身后，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转向我，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完便摇了摇头。
奈布眼中的光采忽地暗了下去，他转身背对着我，使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良久，艾米丽哭昏过去。我们安静地跟在短发女孩的身后，看着她安顿好艾米丽，然后为奈布操办后事。
黑色的葬礼上，奈布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艾米丽，我听到他不停地对艾米丽说话：“艾米丽，别难过，我还在这里。”
“艾米丽，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知道吗，今天你穿了黑色的裙子，真好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穿那件酒红深的裙子，跟我的披风很配很配。”
“艾米丽，不要哭丧着脸啊……你笑起来才是我的艾米丽，我最爱最爱的艾米丽啊！”
如此种种。
最后我还是带走了奈布的灵魂。灵魂离体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会魂飞魄散——他撑不到艾米丽回来，我看得出她灵魂的奇异之处。
她的灵魂至少在百年之内不会离体，她是一个不老不死的天眷之人。
也就是说，如果她还深爱着奈布，她必须再承受着无数年的痛苦。
而奈布若一直想着等她，他的灵魂也会消失。
我突然为这二人的命运感到同情。

二十年后。
我将最后一个男孩的灵魂放入星空瓶中，无奈地转身：“奈布，你已经跟着我二十年了。”
“我知道。” 奈布无所谓地逗了逗男孩灵魂化作的小鱼。
“我不知道你的灵魂为什么离体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散，但我知道，你若是再不回到你该去的瓶子里，你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
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不停地做好事，帮着我带走一只又一只灵魂，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去找她吧。” 我叹了口气。
奈布疑惑地看向我，似是不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我会用我的力量帮你延续灵魂离体的时间，你去看看她吧……这么多年了，你不就是想再见她一面吗？”
反正我也早就活够了，最后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他直直地看着我，半响点了点头。
回到了最初的小镇，奈布站在那栋小房子面前，有点犹豫该不该走进去。
正要推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女人的面容依旧没有一丝改变，有的只是她的眼神愈发清冷，好像她与这世界已没有了什么关联似的。
她直直地穿过奈布的灵魂，向着后山而去。
奈布的尸体被她埋葬在这里，她依稀记得奈布还活着的时候曾告诉她，等他死了，一定要被埋葬在这里，他会一直陪着她。
她坐在奈布的墓碑前，轻轻抚摸着碑面，眼中少有的浮现出留恋。
奈布几近透明的身子环住了她，在她的头顶轻轻落下一吻。
然后像美丽的碎片，消失在人世间。
艾米丽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头望了望他消失的地方。
啧……我就知道这个笨蛋不会听我的话，按时赶回来。
幸好，我帮他完成了最后一桩心愿。如此，我也该歇歇了。
我满意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