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就站在门框边呆呆的看着他,没有注意到一旁麻将桌上全是熟人,他们高中那帮人。
鸣人挨个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仗着腿长直接跨过茶几跳到低头玩手机的男人面前,一脚踹在男人深灰色的西裤上,“你个二助子,半年没见你还给我装大爷?”深灰的西裤上留下一个十分明显的白色脚印。
被井野拉到一旁的雏田看到男人在鸣人小腿上回了一脚,只回了俩字“滚蛋!”然后微微探了下身子往茶几上的烟缸里掸了掸烟灰。
他的声音很好听,和他的五官一样淡漠,毫无违和。
“你呀,打小就这样,道貌岸然的,总不招人待见,没想到几年不见,还是一样人模狗样的!”鸣人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男人后品头论足。
男人无奈的嘴角抽了几抽,而后嘴唇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从雏田这个距离是听不到的,但她能清晰的看出那个嘴型是一个单音节字“操!”
她突然想笑,很难想象那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样的字眼会是什么样子。只能拼命咬紧下唇把脸转到一边。
井野问雏田怎么了,雏田忍着笑摇头说:“想到一个笑话。”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笑话,雏田便被鸣人拉了过去。
鸣人拉着雏田的手,朝着她扬了扬下巴,“这就是~~”
“雏田。”男人接过话,低沉的声线很是斯文,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鸣人经常跟我提起你。”
雏田这才真正看到男人的全貌,漂亮!这是雏田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真的比那些男明星还要好看。他的眉毛细长,像是刚沾了墨水的毛笔非常讲究地画出来的一样精致入微,与他削薄的嘴唇很是一个套路,他的眼睛雏田很难形容,不是古代美男那种细长入鬓的桃花眼,也不是鸣人那种偏秀气的杏仁眼。
她想起以前外婆常说嘴唇这样薄的人都薄情。
这不是她的一号情敌吗?雏田暗自腹诽,表面上却大大方方的回了一句:“你好,佐助,鸣人也经常跟我提起你。”
佐助似笑不笑地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她。
并没有再多说雏田就又被井野拉去另一桌凑数打牌去了。
茶几上的手机滴滴的闪起来,是短信,佐助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回,而是随手把手机撂回茶几上。
鸣人揶揄:“怎么着?业务繁忙?”
佐助深深吸口烟,“小樱要过来,我没让她来。”
鸣人看着青烟缓缓的从佐助嘴里吐出,丝丝缭绕然后袅袅散去,皱着眉头:“我说你别抽烟了,都这么大了别像以前那么不懂事,一点也不知道注意,你忘了你爸了?”
“我没烟瘾,就是心烦的时候抽一根提神醒脑。”嘴上这么说,佐助还是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再说我爸虽然有肺癌,又不是因为肺癌过世的。”
“事业爱情都顺利,有啥心烦的?最见不得你们这些无病呻吟忧国忧民的了。”鸣人端起桌上的茶杯问佐助,“你的吧?”见佐助点点头便端起来咕嘟咕嘟的喝。
“牛嚼牡丹。”佐助白了他一眼,这大红袍是武夷岩茶中品质最优异的,一般冲上七八次还有余香,这极品的岩骨花香被某人当矿泉水一样咕咕下肚。
“爷乐意,你管得着?”鸣人瞪回佐助,“别打岔,说说你有啥忧心的?”。
“小樱。”
鸣人乐呵了,八卦精神秒速被点起,咧着嘴就问:“怎么?小樱把你甩了?”
“我想分手。”
鸣人一下跳了起来:“你俩谁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