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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我们曾经相爱过(现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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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点了一支烟,沉默地看着他,“有雏田在,你还怕我不要命吗?”然后甩手将打火机顺着桌面hua到他面前,忽然又若不经意地说:“你明知道雏田在,还带她来。”闲闲的口wěn,听不出任何责备,重吾看着他的脸,面sè平静,实在分不出喜怒。
重吾无奈地说:“你也知道她有多缠人的,以后我不会让她在雏田面前出现了。”
佐助弹了弹烟灰:“你就是心肠太软,迟早毁在女人手里。”
重吾拿起打火机,点上烟,深深xī了一口,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那句话还是说了出口:“你不也是吗?”这样一个满手xuè丨腥的人,虎口和食指磨出的茧子还没下去,却开始用那双mō惯qiāng卝支的手来刷碗。
传出去了让人笑话。
佐助没有解释,xī了一口烟,轻描淡写地说:“雏田不一样。”
重吾一直知道雏田不一样,从他第一次带她去海边开始,他就知道。他太熟悉佐助了。
大概六七年前的时候,他们在俄罗斯,同在一个叫大蛇丸的曰本人手下做事。因为分在不同的小组,刚开始彼此只是见面会点个头的交情,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佐助做起事来人狠话不多,大蛇丸十分欣赏他,只不到半年,他就已经站在大蛇丸身边最近的位置。


IP属地:山西914楼2022-04-06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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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16楼2022-04-06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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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24楼2022-04-13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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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照常是下楼锻炼,先前一直都是她搀着他,这次倒变成他扶着她了,等电梯的时候,佐助又打趣她:“咱俩这是谁要康复呢?”
        雏田这才抬起脑袋瞪了他一眼,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羞恼,看起来又乖又娇,让他觉得心头轻轻一颤。
        电梯已缓缓落下,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她慢慢抬起头,心脏猝然一跳,然后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电梯里的人。
        鸣人就站在电梯中卝央,身侧跟着一个娇卝小却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他穿了一身合卝体的黑色西装,左手插在裤兜里,因为瘦更显得高了。那样一个在穿着上从来不拘小节的人,如今穿着细节考究的定制西装,连裤线都熨得笔直。
        他以前多不讲究啊!非必要场合绝不卝穿西装,总是一身运卝动休闲装,永远那么活力四射。有的时候,第二天要见客户了,他才从衣柜里翻出皱巴巴地跟咸菜似的西装,胡乱塞在纸袋子里来找她求助。
        她从袋子里拿出那一坨皱巴巴的东西时,简直一个头愁成两个大,不由地哀叹:“西装是要干洗的,哪能用洗衣机洗?”
        鸣人笑嘻嘻讨好她,“这不有你吗?”
        她无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怎么办?”
        鸣人笃定地说:“不会的!你不会离开我的!”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和煦的微风吹过,温柔的要命,“下次再不听话,我可不管你了!”一边放狠话一边用挂烫机烫一寸一寸熨平西装的褶皱。
        她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你不会离开我”而不是“我不会离开你”,两字之差,云泥之别。
        鸣人似乎也有些吃惊,但不到一秒就收敛情绪,像不认识他们一般目光轻轻地从两个人脸上掠过,看向电梯楼层的滚动屏。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将脊背打得笔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像是平静的水面上的一叶轻舟,只怕轻轻一动,会扰乱一池春水。仓皇的眼神下是早已乱成一团的心,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新欢、旧爱、挚友在这立锥之地暗流涌动。
        直到电梯门再缓缓往回合,她才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
        在电梯门马上就要合上的一刹那,鸣人仿佛猛然回过神来,掏出放在西装裤兜里的手,按了开门键,电梯门咔哒一声停顿,然后再次打开,紫苑听到他平静的声音:“不进来吗?”
        电梯外站着一对璧人,女孩挽着男人的胳膊,两人相貌皆是非常出众,那个女孩子只是笑着轻轻点点头,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好看,可不知为何,紫苑觉得那个勉强的笑容里透着难以言喻的伤感。
        她是做影视行业的,有职业病,见到一个人会先分析对方的五官。
        她见过太多帅哥美卝女,却依旧很少见到这么出众的长相。那个男人的神色漠然且冷静,却比她见过的任何男明星都要英俊,五官俊美、脸型优越,会很上镜;唇形微薄、眼角眉梢带着寒气,会中和掉他的过于漂亮,不会让人觉得阴柔,属于最能撩卝起女观众荷尔蒙的长相。
        那个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的长相,皮肤白得跟面团子似的,大眼睛长睫毛,小巧挺卝立的鼻子,微微上卝翘的唇珠很好看,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下颌线的弧度也完美得不可思议,是整容都很难整出来的那种弧度,人中偏短显年轻,是时下圈儿里最流行的初恋脸。
        她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不做演员可惜了。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40楼2022-04-24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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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几十秒的功夫,紫苑刚分析完两人的长相,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那对璧人挽着胳膊径直出了电梯,他们继续往下。
          “她就是日向雏田吧?”坐进车里,紫苑直截了当地问。
          鸣人寄好安全扣,略带嘲讽地说:“你分析人外貌分析地走火入魔了?连人名字都能分析出来?”
          紫苑完全忽视鸣人的揶揄,只是略带怜悯地说:“刚才在电梯里,你的手都在抖。”
          鸣人突然觉得烦躁,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
          紫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老板,终于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跟丢卝了魂儿似的。”
          后视镜里是一双空洞的眼睛,像灰蒙蒙的天。
          鸣人从未这样心烦意乱过,原来听说和亲眼看到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由自主地从中卝央扶手里摸出一盒烟,烟草的气息深入肺腑,正觉得又苦又涩,紫苑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经验之谈,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抽烟,是苦的。”
          那只夹卝着香烟接近嘴唇的手顿了一下。
          许久之后,他终于还是掐灭了手中的半支烟,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井野,她怎么样?”
          紫苑发动卝车子,想了一会儿,“漂亮!演技也还行,但属于不太有观众缘的长相。”
          “什么叫有观众缘的长相?”
          “日向雏田啊!难怪能让你心心念念这么久。”
          后座上的人已经抓起一只靠枕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你再敢提一句试试!”带着一点恼怒的嗓音。
          紫苑缩了缩脖子躲过攻击,不打算再刺卝激自己的老板了,毕竟这年头能遇上一个人品不错又出手大方的老板比遇上熊猫还难。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41楼2022-04-24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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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电梯后,两人一直很沉默。湖边的道路上,阳光灿烂,空气中飘着雪白的柳絮,轻轻拂在脸上,痒痒的,她挥手驱赶。
            佐助走在前面一直没回头,她默默地跟在后面。
            他从不会这样冷落她,雏田觉得心里忐忑。可又不好主动解释什么,再说这样的情况也不能怪她。
            他的步子并不大,但她的腿还有点发软,渐渐有些吃力,在她快跟不上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我们去旅行吧?”
            她的脑子还在盘旋着刚才的事情,不由一愣,脱口而出:“去哪里?”
            “随便哪里都好。”
            她说:“可是我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不能再跟公卝司请假了哎。”
            他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是想当老卝师吗?正好趁机辞职吧!”他说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不解:“为什么突然要去度假?”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你不是喜欢听下雨声吗?我们去看雨吧。”
            她是喜欢下雨声没错了。
            N市惯下雨,老家的房子年代久远,她住的卧室是她母亲儿时住的房间,每次下雨的时候窗户都往进渗水,外公便给窗户上安装了一个塑料雨棚,起初她总嫌吵,后来听习惯了又觉得好听,曾经多少个夜晚她都是伴随着雨水落在雨棚上的滴答声入眠的。
            来到M市后,她住的房子在二楼,也能听到下雨的声音,虽然这座城市很少下雨。后来她搬到佐助家,他住高层,便很少能听到雨水落地的声音。
            还是佐助刚住院的时候,那几天雨下得缠卝绵,四周的建筑都隐在银色的巨网里,空气里也是湿卝漉卝漉的,她打开窗户,雨点夹卝着风吹进来,却听不到任何下雨的声音,她随口说了句:“现在住高层都听不到下雨的声音,还是以前住院子的时候好。”
            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他竟然记得。
            曾经她喜欢下雨、下雪、刮风,唯独不喜欢阳光,只因为阳光更照亮内心的阴暗。如果一个人连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还是会觉得悲伤的话,那么连推脱给天气的借口都没有了。
            可如今,她突然觉得,“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挺好的啊!”
            “雏田……”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叫她名字。
            “嗯。”她轻轻地答。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终于还是忍住了,最后,只是说:“去旅行吧。”
            她静静想了一会儿:“可是你身卝体还没恢复,不太方便吧?”
            “那就去Y市吧,那边有套房子环境好。”
            足足过了一分钟后,雏田终于迟钝地悟出了点什么,他这是见到鸣人吃醋了?想起昨天被他调笑时候的窘迫,心一横,加快脚步,挡在他身前,踮起脚尖儿,揪住他的衣领,仰脸轻轻在他的唇上触卝碰一下,而后笑得分外可掬:“真酸。”
            这样大胆的举动,让他一时竟愣住了。
            她向来害羞内向,他知道她必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出刚才的举动来,这么内敛的表达,幸好他懂。
            于是他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挑眉,“只是嘴唇碰一下就知道酸吗?”
            “哎?”
            他眯起眼睛:“你得尝仔细了。”
            雏田突然在心里哀叹,她怎么总有这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本事?于是她无比懊恼地逃开:“哎!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影响市容!”
            他从背后一把拎住她的领子,“是你先招惹我的!”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44楼2022-04-24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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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49楼2022-04-25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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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他们还是搭了第二天的航班去Y市,飞机一路平稳,除了降落时遇到气流,机身有轻微的颠簸,外面应该是在下雨,但遮阳板已经拉下,雏田也不太肯定。
                下了飞机后,果然是在下雨,有司机来接机,火柴盒一样棱角犀利的黑车,渐渐驶入一条静谧的林荫大道,道路两侧是外廓高低错落的欧式建筑,路面上沾着被车轮压扁的嫩绿的叶子和断落的新枝,路旁有人撑着伞在遛狗,雪白蓬松的萨摩耶套着明黄卝色的小雨衣,扭着肥胖的屁卝股一摇一摆地在前面拉着主人跑。
                车子一晃而过,将那一抹明亮的色彩越落越远。
                最后车子穿过一座古朴雕花铁门进入一个院子,满院浓翠欲滴的植物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绕过前院的弯儿,一幢三层米黄卝色的欧式建筑映入眼帘。
                庭院很大,房子也很大。
                一进门厅,佣人就迎上来替他们拿衣服拖鞋,管家候在一旁随时等待命令。
                佐助向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无论是在M城还会H市那栋别墅,都是请的钟点工定期打扫,难得这套房子里管家、佣人、厨师配得整整齐齐。
                雏田客气地朝他们点点头才走进客厅,客厅的装修很是雍容,墙壁上皆铺了暗色的木制护墙板,护墙板腰线处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白色的屋顶上是华丽的花团浮雕,浮雕下挂着一盏复古庄严的吊灯,地面是手工拼接的意大利进口马卝赛卝克瓷砖,从装修风格到工艺,全部彰显着某个时代的痕迹。
                房子虽然旧,却打扫的很干净,踏上泛旧的红木螺旋楼梯,雏田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民国时期。楼梯可以直接通往三楼,每一面墙上都挂着一幅油画,十几米高的楼梯顶上是彩色玻璃穹顶,她能想象到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穿过彩色玻璃,整个楼梯都会沐浴在五彩斑斓的光辉里。
                他们上楼时,司机已经将行李箱搬到二楼房间门口了。
                雏田将行李箱拖进房间,让佐助在沙发上休息,又替他接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将近两个小时的飞机,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佐助扯开领带,躺在沙发上,才觉得精疲力尽,闭上眼睛竟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应该是雏田重新替他换的。
                他起身喝水,见雏田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听到动静抬眼见他坐了起来,笑着问他:“舒服些了吗?”
                他点点头:“好多了。”放下水杯又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公事,才多半天的功夫,邮箱里已经有两份加急文件。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56楼2022-05-01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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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目十行地扫完第一封邮件,只回了几个字: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回完邮件,他抬眼瞧见雏田正在忙忙碌碌,抱着东西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他常来这边住,穿的用的房子里都配套齐全,所以,几乎没带多少东西。一大箱子几乎全是她的东西,衣服倒不多,全是些他不认识的新奇物件儿。
                  他看到她将大包小包胡乱塞卝进柜子里,显然并不擅长整理,看来家里以后得请个保姆了。
                  他很快将目光收回电脑屏幕,打开第二封加密邮件,是一份预算报价单,密密麻麻的价目明细,他大致看了一遍,有两处价卝格有些保守,他将这两处标红,附上备注:重新核算这两处。食指在enter键停留了几秒,又挪到删除键一字一字删除,重新打上一句话: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不要害怕犯错误。
                  雏田收拾完东西后,见佐助还在忙公事,不想打扰他,便自己在房间里四处溜达,东看看西瞅瞅。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套间,外头是一间客厅,沙发电视一应俱全,里面是带着浴卝室的卧室,我是中卝央摆着仿古双人床,客厅挨着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张餐桌,窗外就是临街的全开放式阳台。
                  客厅的一角支着一架古董三角钢琴,她走近,经典的红木琴身,乌木黑键,刺绣琴凳,看到那个熟悉的标识,终于忍不住赞美:“C.BECHSTEIN,这款至少得七位数吧?”
                  佐助用余光瞥了一眼她问的东西,转头继续看电脑屏幕,随口说:“前主人留下的。”漫不经心的调子,仿佛这七位数的钢琴在他那里是个什么无足轻重的摆件。
                  雏田随手试了试琴声,高音透中音柔低音沉,音区过卝度也很顺滑,琴是真好,维护的也好。
                  她忍不住心里偷偷感慨:好大的手笔!这么贵重的东西说割舍就割舍了,刚刚上楼的时候楼梯间挂的那些油画也绝非俗物,可见这幢洋楼本身的价值了。
                  如此奢侈,她不由地问:“佐助,你什么时候置的这豪宅啊?”
                  “刚回国的时候从一个香卝港商人那里买的。”
                  雏田眯起眼睛微微思索,得出一个结论:“一九一几年的房子吧?”
                  佐助十分意外,不住地抬头多看了她两眼:“你还挺识货。”
                  她笑:“光绪三十三年之后法租界才扩张到这里的,这房子一看就不是当时公共租界的建筑风格。所以,是法租界往这儿扩张那几年建的。”
                  他的眼里渐渐浮出藏不住的赞许:“我从来不知道你懂得这么多。”
                  她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问:“这地方很贵吧?”
                  “还好。”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57楼2022-05-02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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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62楼2022-05-02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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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来更文了,这章有点多,有点车,我慢慢发。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68楼2022-05-0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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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五月下旬到六卝月中旬正是Y市的梅雨季节,来自北方的冷空气和来自南方的暖空气汇合于此,形成梅雨锋,空气中总是氤氲着饱和的湿汽。这天难得天晴,雏田拉开纱幔,阳光伴着温热的风从阳台上吹进来,风里最后一点春意也被阳光晒得荡然无存。
                        雏田从窗户看下去,街道上已经挤满了行人与游客,年轻又时尚的女孩子各个妆容精致,说起话来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那样的青春活力。
                        她们在拍照,然后一堆女孩子围过来看相机里的照片,满意的、不满意的,说笑着吵闹,雏田不自觉想起自己的大学卝生活,也跟着扬起唇角。
                        她回身,看到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淡淡的光斑落在餐桌的棋盘上,佐助转着手中的棋子,他硬朗有力的指节在就在光线最亮处,白得发光。
                        雏田微微眯起被太阳照得发刺的眼睛,这段时间,每日午后,她都会教他下一会儿棋。
                        佐助有着超乎她想象的聪明,刚开始他毫无基础,她从最简单的规则开始教他,空枰开局、黑先白后,什么是点,什么是气,什么是禁着点,什么是全局同形,以及三种胜负规则。
                        她教得事无巨细,他也学的很快。
                        任何事情,她只需要讲一遍,他便能记住。
                        才十几天的功夫,他的棋艺已经突飞猛进,
                        佐助修卝长的手指利落地将一颗白子放定后,再一次赞美她:“雏田,你真的很适合当老卝师。”
                        雏田不假思索地落定黑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小小的得意,“我更适合做你的债主哦。”她是童子功,有十几年的功卝力在身上。
                        一大片白子变成死棋。
                        佐助也只是随意一笑:“晚上我请客。”
                        她谨慎提出自己小小的微词:“做饭不是有厨师吗?”说到厨师,那手艺真是棒得不得了,昨天做的腌笃鲜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口水连连,那个味道真是……她不由地咽了下口水。
                        到底是没逃过他的耳朵,雏田看到佐助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脸上微微一热。
                        好在他没有取笑她,只是说:“难得雨停了,我们出去吃吧。”
                        听到要出去吃,她像小孩子讨到糖一样,笑眯眯着眼睛:“那加上我这个老卝师的工卝资,你得请我吃个好的。”
                        佐助一言不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的眼睛亮亮的,单纯得如同孩童,最难得的是,都会跟他提要求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当然!”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69楼2022-05-08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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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傍晚时分天气转阴,天刚刚黑的时候又开始下雨,好在要去的那家餐厅离得不远,两人打算步行前去。
                          他们去的是家怀石料理,雏田之前在东京吃过,没想到这种老店还会在国内开分店,她咦了一声,“他们家不是要提前预约的吗?你什么时候约的?”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下来,她知道任何东西佐助都不会觉得意外,只是问:“你来过?”
                          她摇头:“我去过东京那家。”
                          餐厅是典型的的日式风格,整体黑色的空间搭配了大量的杉木装饰,他们在包厢落座后,主厨过来礼貌地打过招呼,便去备菜了。
                          当天的菜品很不错,伊势龙虾和甲鱼松茸汤非常鲜美,寿司的握法是传统的本手返,雏田最爱吃他们家的生鱼片,尤其是河豚生鱼片,沾上梅子酱油和厚厚的芥末,直冲鼻子。
                          佐助比较挑食,鮟鱇鱼肝、牛肉海胆卷之类略带腥味儿的食材他一律不碰。
                          雏田眼泪汪汪地吸了吸鼻子,辣得口齿不清:“既然那么挑食,干嘛要来吃Omakase?”
                          佐助坦言:“因为这家贵。”完了又凉凉淡淡地补充一句,“要不怎么够付你工卝资?”
                          雏田正吃得欢呢,被他噎了一记,差点卡在嗓子里,端起水杯咕嘟咕嘟一杯水下去才稍微缓过来。
                          她放下水杯看了一眼那张清冷的脸,她从来都是笨口拙舌,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闷闷地说:“那不如开一瓶山崎25年,那个才叫贵呢。”
                          她是存心叫他心疼,没想到佐助竟当真伸手叫侍者。
                          这下雏田反倒急了,急忙拦下他,“你怎么还当真呢?喝了那么多甲鱼汤了,哪里还喝得下酒。”
                          再说,刚才因为他,她喝了满满一杯子水,想到此处,她幽幽地睨了他一眼。
                          佐助总觉得今卝晚她的眼睛格外的亮,也许是烛卝光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吃到好吃的,她吃得多,但吃相很秀气斯文,贪嘴但不贪心,小口进食,细细咀嚼。
                          他拿起手侧的杯子喝水,慢吞吞张口:“这可不够你的工卝资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记仇?
                          雏田一时气结,不知怎的,脑子却突然在线了,张口学着他清冷的语气:“你都说了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那么贵的酒,你这算是拿我一半的钱请我吗?”
                          被她将了一军,倒让他一时愣在那里。
                          佐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乐于见到她这个样子。隔了半晌,他的眼底突然蕴起明显的笑意,只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哦?”
                          雏田却被他哦得心里直打突,然后开始莫名地心虚发慌,人也跟着结巴起来:“那……你的那一半……算我请你好了。”
                          佐助:“……”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70楼2022-05-0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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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把他的那份鱼肝、海胆卷也吃光了,实在吃不下甜品,况且她一向对日式甜点不甚热情。
                            雏田拍了拍肚子,看着一桌子的光卝盘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吃得太多了。”
                            佐助轻笑:“挺好的,不浪费。”末了还问她一句:“吃饱了没?”
                            “嗯。”她点头,心想她又不是猪。
                            佐助起身去结账,雏田去洗手间拖拖拉拉半天才出去,见佐助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于是问:“那是什么啊?”
                            “商家送的礼物。”
                            “是什么啊?”
                            “回去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侍者已经帮他们开门,佐助大踏步往外走,她也跟着他走出去。从餐厅出来后,雨势更大,佐助撑好伞,很自然地朝雏田伸出小臂,她没有一丝犹豫,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铅云低沉的天空,缠缠卝绵绵的雨,油绿欲滴的植物,路灯昏黄,他们漫步在车流熙熙攘攘的街边,踩着一道道变长变短再变长的黯淡影子,聊着天。
                            她说起好吃的来,总是神采奕奕的,他本来不是一个贪嘴的人,听着她的描述,也莫名觉得馋。
                            下着雨的夜里,有微微的凉风,好在两人吃饱喝足,都不觉得冷,绵绵的细雨将她长长的发尾濡卝湿,他手里的伞又向她这边倾了倾。
                            道路的拐弯处,有一家小小的影音店,店面很小,只开了一道卝门,连窗户都没有,店里灯光也晦暗,雏田还是眼尖地看到一张碟片,拿给佐助看,“我想看这个,井野给我推荐的,说特别好看。”
                            他脱口而出:“井野的审美能信得过吗?”
                            前两天他陪她看了两集井野的新剧,她第一部担任女一号的作品,剧情巨狗血,一起报错孩子引发的血案,饶是雏田再护短的一个人,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夸好看,于是,弱弱地说:“应该能吧?”
                            他瞧着她:“买回去晚上看。”
                            雏田开心地点点头。
                            到家后,换了睡衣,雏田便去调试播放机,佐助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一瓶酒来。
                            正是一瓶山崎25年,雏田抱着酒瓶吃惊地问:“这是商家送的礼物?”
                            佐助觉得好笑:“商家能有那么大方?”于是,拿出一只小小的日式风铃,硝子材质,有磨砂的纹理。
                            雏田觉得好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将风铃挂在餐桌旁的窗户上,用手拨了拨下面的玻璃管,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佣人已经将酒杯的冰块送上来,佐助问她:“要不要加冰?”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72楼2022-05-08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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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放开手中的风铃,跑过去,“当然要。”
                              她捧着那杯琥珀色的液卝体,竟莫名地兴卝奋,“我第一次喝威士忌哎。”
                              酒杯凉凉的,有新鲜草莓和樱桃的气息,很香甜,她小心地轻轻抿了一口,有蜂蜜的甜,加上微酸的果香,入口清爽柔卝滑,带着橡木香气的特殊口感,她觉得十分好喝,不自觉眯起眼睛来。
                              两人窝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就着美酒看电视。
                              租的碟是一部叫《士兵突击》的军旅题材电视剧,拍摄手法很朴实,演员演技又扎实,角色用一口地道的河南方言对话,井野的推荐还是靠谱的。
                              沙发柔卝软舒适,人陷进去也变得懒懒散散的,雏田慵懒地靠在佐助怀里,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酒,满杯子都是冰块儿,一杯酒很快就喝完了。
                              雏田笑眯眯地将杯子递给身后的佐助:“再来一杯。”
                              佐助低头,见一双雾气迷蒙的大眼睛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带着薄薄的醉意,他知道她的酒量出奇的差,于是夺过酒杯,严肃的口吻:“只能喝一杯!”
                              雏田正觉得飘飘然地开心,见他不打算给自己酒,有微微的恼怒:“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喝?嫌我一口喝了你几千块!”
                              知道她酒后一向娇蛮,佐助还是被她气笑:“我TM跟你计较过什么?”
                              转念一想,自己一整个晚上似乎都在跟她较着一股劲儿。她总是把他和她分得太清,这种小心翼翼的分寸感让他觉得不舒服。
                              于是他没好气地又为她斟了一杯。
                              雏田倒不计较他的凶巴巴,笑眯眯地接过酒杯,说了句,“谢谢老板。”又回身看电视。
                              反而让他哭笑不得。
                              电视上正好遇上史今来招兵,许百顺让许三多跑给解卝放军看,许三多踏过飞扬的尘土,撵得村子里鸡飞狗跳,雏田看得呵呵直乐,完全没有平时维持得很好的淑女形象,“是不是笨人都擅长耐力运卝动?我跑步也很厉害的。”
                              佐助觉得好笑,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可是心里憋着的那股气突然间就消失了。
                              他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她懒懒地靠在他身上,小小的后脑勺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她的气息很干净,是他熟悉的淡淡香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有些心猿意马,低声说:“我比你更擅长。”
                              撩人的话已经说出,小笨卝蛋还在看着电视傻乐,大煞风景地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喜欢跑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啊!”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73楼2022-05-08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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