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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我们曾经相爱过(现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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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晚上睡觉前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她才知道香燐为什么说他们恩爱了。洗手间除了牙刷没有任何洗漱用卝品,她简单用温水扑扑脸,扑完脸一抬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昨晚听到他车祸的消息,出门着急,胡乱穿的一件衣服,竟然是一件圆领毛衫,此刻,她脖子上一小块儿一小块儿殷卝红暧昧的印记大咧咧地展卝露在视线里……
昨晚,她还丢人现眼地在那么多人面前晕倒了,那岂不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她又羞又恼,出了浴卝室后,香燐和护工已经去秘卝书房休息了,卧室里只有佐助一个人,所以空气格外安静,她用余光看到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身卝体却不能动,像襁褓中的婴儿,可她就是没有用正眼瞧他一眼,直接背对着他躺在陪护chuang卝上。
她气他强卝po了自己,气他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羞人的痕迹,但这似乎都不是最主要的,自己到底在气他什么?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便已经困得睡着了。
佐助晚上睡觉并不闹人,所以,她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身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才睁开眼睛,重吾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勾起手指招招手,她会意地跟出病房。
重吾压低声音问她:“昨天晚上没什么状况吧?”
她说:“他睡得挺好的,昨晚一次也没醒来。”
“昨天那么突然,你没带换洗的衣物吧?今天我来值守,你回去休息休息,正好收拾一下需要的东西。”
她想了想,然后点头,脖子上空落落的总不是办法,而且,她险些忘了家里还有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
果然,她刚进家门,二助就倒腾着小短腿跑过来,用毛卝茸卝茸的身卝子喵喵叫着蹭她的裤腿,应该是饿坏了,她弯腰捞起二助,在它圆卝gu卝鼓的脑袋上撸了一把,一边抱歉,一边添了一大盆猫粮和矿泉水。二助把脑袋埋在食盆里,呼噜呼噜地大口吞咽,不再理她。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还真是翻卝脸无情。”
她以前从未进过佐助的卧室,昨晚又逃的匆忙,她这才发现他的卧室大的过分,有专门的男士衣帽间,他衣柜里的衣服很多,大衣、西装、衬衫、西裤,按照类别、颜色整整齐齐挂着,皆是深色,质感绝佳,一看就价卝格不菲,难得有几件白衬衫显得格外突出。
她从抽屉了挑了几身睡衣和nei卝衣,无意间发现竟然和自己喜欢的睡衣是一个牌子的,他那些昂贵的衣服被她随手丢在袋子里,从头到尾,她的视线刻意避开凌卝乱卝了一地的衣物和床单。
随后,她又去次卧收拾了自己的洗漱用卝品和睡衣nei卝衣,刚拾掇好东西,香燐就打电卝话过来,她的语气有些惊慌失措:“佐助……你快回来吧,他醒了,看不到你,头疼又犯了。”
她心里一慌,顾不上二助的猫粮还没吃几口,随手抄起猫就直奔医院,也不管怀里的小东西正呼哧呼哧地扭着日渐肥硕的身躯生气。
她到了医院,香燐和重吾很识趣地默默退出病房。


IP属地:山西869楼2022-03-19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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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他做了错事,错到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怎么能乞求她的原谅。他做错事了,他认!他宁愿她现在不理他,也不愿躺在病床卝上被她可怜,“你要是生我气了,你骂我打我都行,实在不行……不理我也行,你不要忍着自己。”他的声音虚弱地几乎听不见。
    “你以为我不想吗?”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知道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后,来医院的路上我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承受得住吗?来的路上、在手术室外、在等你清卝醒的时候,那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我一遍一遍、翻来覆去问自己。”
    “我恨你!我恨你强卝迫我,我恨你不温柔!我好恨你!”她突然哽咽住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卝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上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有血卝腥味渗入唇齿,她却不肯松口,那样的毫不留情,想必是气极了。
    他的肩头传来一阵阵钝痛,头疼却奇异地得到缓解,他伸出手臂缓缓抱住她,将她紧紧围在胸前,顾不上压卝迫到伤口,他就这么纵容她一寸一寸咬在他的肉里。渐渐地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松口,然后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伏卝在他肩头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呜咽,“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自己软弱没出息,你都那样对我了,我还是害怕失去你,我恨我承受不住没有你的世界,我好怕你就这么死了……”
    他的心诡异地在疼痛里开出一朵一朵的花,一朵一朵妖卝艳地将他的心脏填得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他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雏田,以前我一直不怕死。可是我遇到了你,我便害怕了,所以,我不会轻易死掉的,你……也不要轻易离开我,好吗?”
    他的胸口因为疼痛剧烈起伏,她一下一下地抽噎了好久,终于缓过气来,慢慢止住哭泣,才想起自己压在他的伤口上,想要起身,却被他揽得更紧,“雏田,我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我很后悔,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发卝泄过后,她的心态渐渐平和,她的真太好哄了,他的几句话,就将她心里的委屈全部驱散。
    她将脸埋在他颈间,闷声闷气:“你听话吃药,我就给你机会。”
    “好,我吃。”
    她说:“那你以后还欺不欺负我?”
    他轻笑:“以后只能你欺负我。”
    她不依不饶:“你说话算不算数?”
    “答应你的每一句都作数。”
    她不屈不挠:“以后不许强卝迫我做任何事情。”
    他内心里挣扎了许久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好。”
    兴许是他思考太久,她抬起埋在他颈间的脑袋,噘了噘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得寸进尺?”她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他的心早已迷失在那片大雾里。
    其实,一直在得寸进尺的人是他。刚开始是她让他在无尽的街头看到一点点清淡的光,他便总想看到那束光;后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片光卝明,又开始想要得到她;等得到了她的人,便贪念她的心;如今得到了她的心,便又开始贪心地谋划长长久久。
    差一点点他就是失去了他最珍视的人,差一点点他为他们未来谋划的一切就落空。
    所幸,雏田肯给他机会。
    那么,他也心甘情愿为她妥协。


    IP属地:山西871楼2022-03-1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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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吞了一层楼,我发图片,已经是镜像着看。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74楼2022-03-1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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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75楼2022-03-1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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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到底是底子好,才刚刚过了一周,佐助的状况就有了很大的好转,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头疼的次数和程度明显减少,就是不怎么说话,今天早上吃过早饭,重吾过来汇报工作,他只是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香燐见怪不怪地说他本来话就少。
          这两天,佐助那些朋友络绎不绝地来探病,病房里整日塞满了成堆的鲜花、果篮和各种奇珍药材,千姿百态的鲜花琳琅满目,屋子里混杂着各式各样的花香,呛得佐助直皱眉,护工很有眼色地将鲜花搬走,独独留下一盆金黄色的金丝杜鹃摆在窗边的桌子上,护工说这花叫‘死不了’,兆头好。
          雨过天晴,初春的阳光明媚温和,透过窗户照进病房,满屋子都弥漫在一片明亮的光线里,那盆金丝杜鹃在晨曦里渐渐绽放,并不漂亮,花瓣又碎又薄,像路边的野花,据说这种花在再瘠薄的土地也能繁衍,所以叫死不了。
          雏田收回目光,护工已将碗筷端走,她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佐助擦嘴。
          虽然只过了一星期,雏田总觉得佐助瘦了很多,前几日整日靠营养液吊命,也难怪。她用指尖触了触他的侧脸,他本来下巴就尖,现在更加轮廓分明了,人太瘦了就显得可怜,于是她说:“等你病好了,给你好好补补。”
          她的指腹软而细,带着他熟悉的香味,几乎没有费什么力,他就记起是那晚在湖边别墅,他发烧了,她从被子下伸出一只小小的手贴在他额上,她的手软软的带着薄薄的凉意,似乎很轻没有什么力量,衣袖间有暗香浮动,很淡,不是香水,像是沐浴露或者身体乳之类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
          他抬眼看到她眼里泛着红血丝,说:“你去休息。”
          雏田摇了摇头:“我不累,晚上睡得挺好的。”水月请了两个护工和一个营养师,生活上的事情有两个护工轮流伺候,打针换药这些有专门的护士,更用不着她。每顿饭还有专门的营养餐吃,她几乎不怎么动手。再加上输了几天退烧药,烧退了,身体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又看了她两眼,便没有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香燐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楼层很高,只能看到一碧如洗的天空,有一架飞机缓缓飞过,在一片湛蓝上留下一条雪白的痕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隔了好久,佐助才收回目光,又说:“你去休息。”
          雏田愣了一下,转头费解地看向香燐,香燐也露出十分担忧的表情,不自觉凑近:“佐助不会变傻了吧?他这个人可是要靠脑子吃饭的啊!”
          雏田仔细端详着那张虽然惨淡,却依旧颠倒众生的脸,“其实,出卖色相的话,他应该也能混的不错。”
          香燐重重点头,“这话倒也没错!”这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佐助那张脸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祸害,这些年里,不知道迷得多少女孩子争先恐后地挑战着让这张淡漠的脸上浮现笑容,虽然结局都是无一例外地失败。
          说到祸害,她突然想起水月曾经不止一次不满佐助对雏田种种毫无底线的纵容,每次恨得牙痒痒的时候,都会用‘那个祸水’代替她的名字,如今,一个祸害、一个祸水,看谁能祸得过谁。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80楼2022-03-28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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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哧”得笑出生。
            两人都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看到佐助看猴子似的眼神,香燐赶紧收敛笑容转移话题:“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医生没瞧出来啊?”
            雏田说:“应该不会吧?我哥说这是最好的骨科专家啊。”
            关键时刻,还是护工伺候的病人多了,见多识广,宽慰她们:“脑震荡就是这样,注意力不集中、反应迟钝,过几天就好了。”
            佐助斜睨了她们两个一眼,放松高速运转的脑子,这几年几乎从来没有休息过,如今人都躺在病床上了,脑子还在习惯性思考。
            香燐看他状态不好,试探着提议:“要不咱们做做脑力训练?”
            雏田好奇:“什么脑力训练?”
            香燐斩钉截铁地说:“斗地主!”
            佐助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皱眉:“我不会!”
            “很简单的。”
            佐助非常聪明,两个人轮流上阵,并不费什么力气就教会了他规则。
            然而,在佐助用大王压了香燐的2之后,香燐终于忍无可忍:“咱俩是一家的哎!大哥!咱俩都是农民啊!斗地主啊!你总是斗我这个小农民干啥?”
            佐助靠在病床上,整个人在温柔的光线里有些虚晃,他理了理手中的牌,抬起眼眸,阴恻恻地扫了她一眼:“我不是变傻了吗?”
            这人的报复心怎么能那么强?香燐气的差点跳脚:“您不傻,您不傻!给你媳妇让牌的时候脑子不知道有多精明!”
            佐助随后出了一张单牌3,雏田压了一张5,正好零牌走完。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香燐,你不要这么说佐助,他还在恢复期,而且刚刚学会斗地主,这才第二把,他只是还不太熟练。”转头又对佐助说:“你不要的担心,医生说两周能恢复。”
            佐助从手中的牌里抬眸看着她,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好。”乖得像条被驯化的哈士奇。
            香燐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后悲哀地看着某个正往陷阱里掉而不自知的女孩,照以往的经验,这个男人只有在给别人下套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样的顺从。于是,她本着友谊至上的原则,凑到雏田耳边悄悄说:“这个男人坏得很,以后防着他点。”
            雏田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脱口而出:“哪里坏了?”香燐想伸手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
            佐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香燐在心里面哼了一声,任由他在这里扮猪,不敢再有什么微词。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81楼2022-03-2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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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没玩几圈牌,就有人来探病,大张旗鼓地一大帮人,顿时挤满了病房。雏田看到好几个这两天才探过病的熟悉面孔,这帮人为首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左近。
              左近是个好热闹的人,家里又有那么一位父亲坐镇,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刚从国外落地就听到佐助车祸的消息,再听别人绘声绘色地渲染当时的情况,顿时就坐不住了,匆匆召集了一帮人来耍宝,他一进门,就煞有介事地带头起哄:“二哥呀!二哥!我听说你跟嫂子玩儿的太野,一个纵卝欲过度出了车祸,一个高烧四十多度啊!”
              旁边有人添油加醋:“还能有假?那天晚上妹妹晕倒的时候我就在边儿上呢,医生怎么说来着?‘体力透支太大!’”
              病房的气氛一瞬间热闹起来,有人大声嚷嚷:“弟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可不像这么会玩儿的主啊?”
              “嗨!这种事情不还是得靠男人?这世上多是有心而无力的人,有几个男人有佐助这体力?”
              话音刚落,就有人接话:“你这不是小看了妹妹?你看看我们佐助这脸、这嘴,你们这些人,谁的女朋友会这?”
              “弟妹真是可塑之才啊!”
              他们这群人,嘴要多损有多损,你一句我一句地跟说相声似的。旁人听得乐乐呵呵,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雏田,哪里见过这阵仗,脸烫的快要烧起来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佐助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波澜不惊,声音却丝丝入扣:“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水月知道这是他生气时的标志性动作,那个人狠起来什么也做得出来,于是一个快步走到香燐面前,搂住她的肩膀对一屋子人大声说:“谁说别人女朋友不会了?我们家香燐就会啊!”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香燐莫名被拉到舆论的旋涡,反应过来后,一脚踢过去,水月嗷嗷直叫,一帮子人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82楼2022-03-28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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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在医院呆了两周,拆线后,就办了出院手续。
                家里早已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出院前医生特别嘱咐,软床可能会导致骨折部位受到挤压和牵拉,不利于骨折的愈合,甚至还会引起骨折错位,一旦错位会导致肺部的组织损伤。
                还好主卧空间大,重吾特意给主卧里支了一张硬板床。这两周二助也被他养得很好,安置好一切,他临走的时候,二助哼哼唧唧翻着雪白的肚皮粘着他求撸。
                唯一有些为难的地方就是卧室不够住。虽说是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光客厅就占了八十平,一百多平的主卧里有女士衣帽梳妆间和男式衣帽间,甚至还有个专门的工作区域,主卫大的能打羽毛球,难得的三间客房还有一间被用作书房,只剩两个卧室,分别让给护工和营养师住了,所以,雏田只好和佐助同住主卧。
                营养师和护工每天变着花样地做营养餐,加上各种名贵药材煨的汤,植物药材的味道还好,那些动物药材光闻着味道都又苦又腥,直到后来佐助看见汤汤水水就皱眉。
                雏田觉得连自己的身体都壮实了不少。过了清明节,天气已渐渐回暖,整日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卧室的窗户朝南,冬天的时候房间里阳光充足,天气暖和了,反而不太能晒上太阳了,所以每日早饭和晚饭后,她都会陪佐助下楼晒太阳、做康复运动。
                前两周在病房里一直有香燐陪在身边,她是个热闹的人,活跃的气氛全靠她。如今,他们两个人都不善言辞,未免在一起尴尬,调动气氛这种美差就落到雏田头上了。
                第一日下楼康复,雏田指着天上:“佐助你看,今天的云好像二助呀。”他摸着怀里那只毛茸茸的肉卝球,抬头,湛蓝色的天空里,一团雪白如烟的云,可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像那只懒猫。
                第二日下楼康复,有几个小孩子在用小米喂麻雀,他喜静,麻雀啾啾鸣叫已经很让人头疼了,一群小孩子比麻雀还要叽叽喳喳,他听得头痛欲裂正欲起身,雏田突然指着其中一只鸟:“佐助你看,那边有只麻雀脑袋好大哦。”他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二助已经早他一步扭着肥硕的身躯扑上去,却扑了个空,扑来扑去,一只也没扑到,真是只笨猫。
                第三日下楼康复,路过一片花圃,雏田突然顿住脚步,弯下腰仔细看了好久,回头冲他浅笑:“佐助你看,昨天咱们路过的时候,这朵花还是花卝苞呢,今天已经开花了。”他不爱看什么花花草草,只是看着她,一阵春风吹过,她耳畔有一缕鬓发滑落下来,他抬手,把她低垂的鬓发拢到耳后,露出柔美的下颌线。
                虽然他真心觉得安安静静就挺好,但她每天努力找话题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爱死了。
                这样的朝夕相处,久而久之,佐助发现雏田其实挺像小孩子的,她总能发现世界的美好,所有那些不起眼大的东西,在她眼里都能充满美好。
                日复一日,天气越来越暖,草坪越来越绿,小区里有座假山,潺卝潺水流顺着山脊流下,哗啦啦地溅起一层白白的水雾,雏田一手牵着猫一手牵着佐助绕过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是一池宽阔的人工湖,他走累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歇息,微风吹过头顶的柳树,嫩绿的枝芽随风摇曳,发出簌簌的声音。
                雏田突然指着在湖里游着的一排小鸭子叫他看:“佐助你看,春江水暖鸭先知。”
                此时,夕阳西下,红彤彤的余晖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抿嘴轻笑,觉得这是他二十四年里最好的时光。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86楼2022-03-28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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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89楼2022-03-29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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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90楼2022-03-29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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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手术后一个月,正好刚过完五一假期,他们去医院复查,医院的大厅里永远都是人头攒动,绕过摩肩接踵的人群进入通往三十层的专用电梯,三十层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医护比患者还要多,他们刚出电梯就遇到住院时的小护丨士,护丨士还记得他们,热情地打了招呼,然后笑眯眯地领着他们去见医生。
                      佐助做了X光,医生看了片子十分意外,说恢复的比想象中好很多,照这样下去顶多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复。
                      雏田想,每天被那些珍惜药材养着,就算濒死的人也能吊住一口气,更别说身丨体素质本来就极好的佐助了,能不恢复地快吗?
                      兴许是被各种药汤喂怕了,护工和营养师本来是请了两个月的,今天刚做满一个月,就被佐助辞退了,工钱照旧是按两个月付的,所以他们一大早便已经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搬走了,现在,他们得自行解决午饭。
                      雏田开着那辆路虎出了医院的停车场,正午时分,车窗外艳阳高照,车内被阳光烤得闷热,她摇下车窗,车子驶入主路后,她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问他:“中午吃什么?”停了几秒,又补充道:“辛辣油腻生冷不可以!”
                      佐助微微眯起被烈日照得发刺的眼睛:“买菜,回家。”
                      他话音刚落,她突然一个急速变道,安全带勒得他胸口一阵疼,他忍不住‘嘶’地咬牙。她仿佛也意识到了,转过脸直跟他说抱歉,“前面这个路口右转就是超市。”
                      她开车素来生猛,他早已见怪不怪,嘴上却从来不饶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日向雏田,你谋杀亲夫。”
                      窗外的热浪呼呼地吹在脸上,将头发散乱,她伸手将乱发理在耳后,发现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虽然被风吹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还是灵敏地反驳他:“我这叫玉石俱焚,我是玉,你是石。”
                      他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十分好脾气地点头恭维她:“嗯!你是玉我是石。”
                      他这个人从来不认输,怎么会这么好脾气?于是她十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他却只是笑:“石中有美玉,凿取要心坚。”
                      “什么意思?”
                      他微微扬眉,“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她脸微红,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谁要跟你……”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不是高中都没毕业吗?”
                      佐助十分坦然:“是啊。”
                      她半信半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耐心解释:“你不知道吗?高中才是一个人语文知识水平的巅峰。”
                      雏田看他一脸真诚地说出这句话,瞬间有种被他说服的感觉,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01楼2022-04-0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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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推着购物车到了超市的蔬菜区,保鲜柜里的菜都是洗好了用保鲜膜包在塑料盒里,看起来干净又新鲜,雏田拿了一盒花花绿绿的水果椒,在佐助眼前晃了晃:“喜欢吃这个吗?这个补充维生素。”
                        佐助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可以。”
                        她又拿了秋葵和木耳,嘴里念叨了两个菜名,又拉着他去生食区,冷柜里墨鱼仔个头又大品相又好,她挑了两盒问他:“XO酱炒墨鱼仔好不好?你现在应该多补充蛋白质。”
                        等了半天没有人回应,一扭脸,佐助人已经不见了,她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跟个人还能跟丢?”
                        她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不等她开口,便跟她说刚才接了个电丨话。
                        他这个人是工作狂,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陆续开展工作了,回家后,更是整日抱着笔记本看一些她不懂的图标,重吾也隔三差五地过来汇报工作,两人在书房里一谈就是一两个小时。
                        每天的工作电丨话更是多的不得了,很多时候,他会接电丨话到很晚。
                        有天晚上她都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他在阳台上压着声音讲电丨话,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卧室与阳台的交界处是一面好几米宽的通顶玻璃推拉门,只留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她从窄小的缝隙钻过去。
                        阳台上没有开灯,佐助靠在椅子上面朝窗外,整面的落地窗外是蜿蜒璀璨的车水马龙,是星罗棋布般亮着淡光的楼宇,是繁华地带的纸醉金迷。
                        她看着他的背影,如水流般丝滑的真丝睡衣,让他在黑夜里散发着微微的光亮,他用倦淡的声音与电丨话那头讲着话,她踮着脚尖儿悄悄走到他身后,缓缓伸出一只手,不等她夺走手丨机,他突然转动椅子回身揽住她的腰,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他挂了电丨话,将下巴抵在她小腹上,仰着脸看她:“是不是吵到你了?”
                        窗外是流动的黄金长河,静谧的屋子里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她低头看到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是那般温顺的表情,在落地窗外瑰丽绚烂的背景里美得有些发虚,她的心骤然涨了一下,像是黑丨暗中猛然亮起的灯,自内而外,温暖了身丨体的每一寸。
                        她不知不觉微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手丨机,柔声说:“你还是个病人,下班时间后不可以再工作了,影响身丨体恢复。”
                        他看着她,只说了一个“好”,晚上过了六点便再也没接过工作电丨话。
                        他从来不是一个温顺听话的人,这一次却如此听话,念在他这么听话的份儿上,她打算做样花功夫的小点心给他吃,于是,又去水果区拿了山楂和柠檬,都富含维生素。
                        结账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才一个月的功夫,她已经彻底被营养师同化,整日将维生素和蛋白质挂在嘴边。以前她多贪嘴的一个人啊!生冷甜腻从不忌口,哪里会顾上这么多?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02楼2022-04-06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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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午饭到下午两点才做好,吃过午饭后,雏田便开始着手做山楂糕,佐助卷起袖子洗碗,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她用吸管一个一个地给山楂去核,门铃突然响起来,她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我去开门。”
                          是重吾,身后还跟着那个叫八云的女孩,她礼貌地冲他们笑一笑,让他们快进屋,二助闻着声音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重吾弯腰抱起猫,问她:“佐助呢?”
                          她说:“他正在洗碗呢,我去叫他。”
                          她跑去厨房叫佐助:“重吾他们来了,我来洗,你出去吧。”
                          佐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洗完就出去。”
                          于是,她又小跑着出去替他们冲茶,条索纤细的洞庭碧螺春,浇上一壶开水,刹那间枝叶舒展,银绿隐翠。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播着一个户外综艺节目,雏田拿过遥控器递给八云,“想看什么自己换台。”
                          那个叫八云的女孩似乎有些局促,一直埋着脑袋,听到她说话,猛然抬头,一张纯净的脸上满是怯然,拘束地接过遥控器,握在手心,并没有换台。
                          重吾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她,她被盯得不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重吾什么也没说,只是冲她竖丨起大拇指。
                          她更加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佐助从厨房出来了,他还在吃药所以不能喝丨茶,雏田卝刚要问他喝什么,八云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过去冲到佐助怀里就呜呜地哭。
                          雏田一下愣在那里,嘴巴还维持着半张的状态,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精彩绝伦的操作?是专门做给她看的?还是她太担心他才会有这样情不自禁的举动?她不由地看向佐助。
                          佐助明显也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阴着脸推开怀里的人,马上抬头看雏田,眼神相撞,她慌忙移开目光,然后,嘴唇哆嗦了一下,说:“你们忙正事,我去厨房。”
                          说完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眼睛笔直地看着前方。
                          进了厨房,她的脑子还处于蒙圈状态,打开水龙头,看着空空的水池,发现自己不是要洗碗,于是,又关掉水龙头。
                          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看到操作台上放了许多去了核的山楂,她懵懵地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嚼,山楂太酸了,牙都要酸倒了,连着她的心里也跟着酸了起来。
                          身后有人抚丨摸她的头发,她没有回头。
                          “以后她不会再出现了。”佐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依旧没有说话,更不知如何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喜欢那个女孩,从上次在四合院看到她的时候,就不喜欢。就如……就如她当时不喜欢春野樱!
                          难道自己真的……
                          “吃醋了?”佐助又摸了摸她的头顶,像哄小孩子一样。
                          被说中心事,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只有两个字却说得磕磕绊绊:“没、没有……”
                          他的眼底突然蕴起了笑意,情不自禁地扳过她的身丨子,低头吻了上去,她的唇齿间带着酸甜的果香,他细致地品尝,她的唇温丨软,连呼吸间都是香甜的。
                          外面还有人,她急的想推他胸口,又怕弄疼他,只能欲拒还迎般将手抵在他胸口,她在他的唇卝间呜咽着挤出一句话:“外面有人。”
                          他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过她,最后,她几乎被吻得不能呼吸了,他才终于肯放开她,湿亮的唇卝瓣又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而后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真酸!”
                          他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她才反应过来他一语双关,脸更红地要滴血。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03楼2022-04-06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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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了四楼,怎么一楼也显示不上来啊?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05楼2022-04-0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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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下来会有许多刻意的错别字,要不发不上来。
                              ----------------------------------------------------------------------------------------------------------------------------------------------------
                              重吾捡重要的工作汇报完毕,佐助只是点点头,略想了一下,又说:“合同再找律师确认一遍,清瑞源的律师是个老手,别大意。”
                              重吾应了一声:“清瑞源的赵总手段下作,听说被木家那位太子yé卸了一条胳膊后老实多了。”
                              佐助皱了一下眉:“我怎么没听说?”
                              “你住院时候的事儿,这位太子yé也不会笨到自己动手,再说,他身后等着拍马屁的人多了去了。听说那位赵总到了景卝查jú愣是一个字儿也不敢说,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所以,这件事儿愣是一点儿水huā也没有。不过这位太子yé也太有恃无恐了,咱们都是拼了命地往白了洗,他倒是把自己往黑了整。”
                              佐助交叠起长卝tuǐ往沙发上靠了靠,冷笑一声:“那帮人,没几个手干净的。”
                              见重吾一直站着,佐助抬手指了指沙发,“坐。”
                              重吾只是笑:“工作中,你还是我老板。”
                              “重吾,你是自己人。”
                              重吾觉得再推辞就见外了,于是顺从地坐到沙发上。
                              “公卝丝的事情你尽快接手,最迟今年年底,我不再参与公卝丝任何事情,全部脱手给你。”
                              重吾也难得开起玩笑:“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卝囯,全部交给我,你舍得啊?”
                              佐助淡淡说:“我说过会替你们做好打算。”
                              重吾心里突然觉得难受,“别背负那么多东西,你不欠任何人的。”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过了好久,他又开口缓解气氛:“听您这语气不对啊!怎么那么像交代遗言啊?”


                              IP属地:山西913楼2022-04-06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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