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梦
　　收到薛佬评论的碧酱超感动，一激动不小心就长段回复了……果然，阅读这文真的是辛苦啊，谢谢您还能为这逻辑混乱的文写评论…
老实说，您把人物情感谈得这么透彻，这么细致，越发觉得自己写得好生潦草粗莽…呜呜呜呜…
你分析得真好，食蜂确实是被我重点刻画的对象，而她丰富细腻的心思也是最为重视的。不过是在土御门视角下，很多内心戏都没有明说，有点儿遗憾。
能在文中体会到上条的麻木是我没预料到的，算意外惊喜吗？（笑）上条身为盲人，我试图去琢磨他在黑暗里思考问题的场景，虽说他因悲伤有点自暴自弃地借酒浇愁，但心灵其实变得更敏锐绚烂起来。
没有视觉上的灯光分散，他易在黑暗里幻想世界，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象天气的变化，想象酒的色泽，想象人的表情，会更珍惜过去的美好…
这样的他会有点儿天真，相信第六感，醉心于自己编织幻想的梦……于是乎，在文中他在苹果酒甜甜的香气里睡着了……说不定，他能在梦里见到他深爱的女孩呢，就像回到过去温馨的日子里。
选土御门作主视角，按薛定谔的意思，还真有点儿工具人的味道。我好像没让他承担感情戏呢，光顾着讲故事了～
　　我在这一章重点是放入足够信息量构造剧情，为了减少虐心级数才选择一个局外人来叙述。
但在写的时候，也发现土御门反应好冷淡，毕竟是好友的女朋友啊，你怎么不痛不痒的。
但细想，土御门跟美琴似乎没什么交集。对于一个见惯地狱的暗部成员，看待生死应该没有什么波澜了，若不是有上条，御坂美琴的名字跟他见惯的死亡名单上的人名一样普通…顶多是四分难过六分愤怒吧。
再又觉得设计的故事本来就虐了，再主视角渲染一下难过氛围就更虐了，于是又省去不少细节（摸着良心…泥嘛我为何能想出戒指这种虐心桥段…摸着良心）情感没表达完整是自己修为不够，呜呜。
总之在文还没坑之前，还是能期待一番的，鬼知道自己在编什么…

　　（三）
我见过许多人的眼睛。
有深黑色的，天蓝色的，金黄色的，樱红色的，琥珀色的；有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有年轻的，衰老的，妩媚的，病态的；还有纯美的，忧郁的，活泼的，神秘的。
然而，作为一个家政型多功能人工智能机器宠物，我不仅仅是遵从“无条件服从人类命令，为人类服务”这种基本法则，
我还有个古怪癖好，就是观察人类。
我可以通过对一个人的心率、体温、语速判断一个人是否得病，可以通过脑电波，微表情，瞳孔收缩扩张变化等判断人的情感。
虽然有很多方式助我了解人类这个族群，但我还是钟爱观察人的眼睛，人类说，一个人行为也许表里不一，但眼睛总不会欺骗自己。
没错，那扇晶莹剔透的窗户总不会欺骗我，它一定会映出人类最真实的内心。
我一直坚信着这个方法，百用百灵。直到我遇到第27位新主人——上条当麻后，我的方法彻底失效了。
因为，上条当麻这个人，没有眼睛，他是个盲人。
　　

　　第一次与上条当麻见面时，是在智能家居购物中心，家政型AI宠物专卖店里。当时，我并不会想到，他会成为我的主人。
那时，我老实地蹲在柜台上，跟一堆圆嘟嘟的猫狗、鸟熊造型的AI宠物挤在一起。
我伸长脖子，瞅到他跟着一个白发红眼少年和一个蹦蹦跳跳的呆毛茶发女孩推门而入。
后来，我知道白发红眼少年名叫一方通行，看他的眼睛，有着恶人特有的凶狠与残暴，但奇妙的是，在他晦暗的眼底里，却涌动着一股清澈的救赎光芒，光与暗混杂其中。
真是个复杂的人。
而那个喜欢吊在他手臂上荡来荡去的茶发女孩是最后之作，相反，她的目光满是纯真与善良，纯粹得没有一点儿杂质。
似乎，是最后之作自告奋勇要帮上条当麻挑盲杖，还为此拉上了拄着现代拐杖的一方通行。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一方通行选盲杖时意外地挺上心。他把智能折叠盲杖拆开试了又试，还检查着杖上的助行器有无问题。
“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
上条平静地站在原地，像个木桩，面带微笑，朝正在忙碌的一方通行说。
“无所谓，既然都遭遇了这种事，帮一把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方通行专注地检查铝合金的材质，认真地答道。
一方通行的话没有尖锐刻薄，更多是同情与惺惺相惜。似乎是很理解上条沦为残疾人的处境一样，后来，一方没有再多说，只是安静做自己的事。
“哇！这个拐杖御坂御坂好喜欢，to，御坂御坂满心欢喜地向你推荐这个呱太花纹的迷你手杖！”
这时，最后之作捧着一个绿油油的儿童拐杖递给一方通行。
“你傻吗？这种小鬼拿来玩的玩具能做盲杖用吗？再说，高度也完全不够！”
一方通行惯常皱眉，拿起拐杖轻敲茶发女孩的头，嫌恶地把拐杖抢走，准备还回去。
“诶！但是……但是御坂御坂很喜欢啊～to，御坂御坂对你粗鲁抢走心爱之物表示谴责！”
最后之作捂着小脑袋，跟在一方通行背后抗议道。
这时，一直静默在原地的上条当麻说话了。我看到他听到“呱太”词语后，脸轻微抽搐了一下，
“最后之作，可以把你选的杖给我试试吗？”
他朝着无目的的方向说着，因为他戴着黑乎乎的墨镜，我看不出他眼睛的变化，但依稀觉得他声音有些颤抖。
听了这话，一方通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上条一眼，松开了握紧呱太拐杖的手，最后之作趁机抢了过去，欢快地奔跑到他面前递给了他。
上条今天穿着轻薄的白衬衣，剪刀口衣袖，深蓝色的牛仔，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身影显得瘦弱不堪。
他面带微笑地接过了呱太拐杖，水平端着，用手摸着呱太形状的杖头，很慢很慢地，犹如亲人一般抚摸。
看得出来，他挺喜欢的这个儿童拐杖，但不是那种单纯喜欢的喜欢，而是掺杂很多别的意义的喜欢。
后来，他还是放弃用这个呱太拐杖，可能是觉得真的不好使吧，高度确实不太合适。他最后选了一方通行推荐的智能感应折叠式盲杖。
　　

　　上条当麻，是个捉摸不透的人，这是我得出的结论，而具体细致了解他的一切之前，我一无所知。
在挑完盲杖后，他们走到属于我们AI这个店里。
按上条当麻的意思，他不想要导盲犬，不想有人照顾他的起居，他不想再依赖别人了，他只想一个人住。
所以，要一个家政型的多功能AI照顾他成为了必要。
哦～原来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呐，我遇到过这种人，他们懒惰不上进，自私又暴躁，拥有人工智能AI后就让AI打理一切。
他们冷漠地下达命令，冷漠地把AI当成他们失败的人际关系的出气筒，捶打AI，虐待AI，又不定期维修AI，使得我的大量同类基本无法从他们手里存活。
他们眼睛是冰冷的，除了他们自己，没有其他人居住的温度。
所以，眼前这位上条当麻先生，也是这样孤独残暴、懦弱自私的人吗？刚刚抚摸呱太手杖时那样悲伤的神情，能传递出什么信息吗？
就当我思考时，一只手掌的温度突然从我头顶处传来！
我一惊，这才发现他已经开始挑选AI了，他扶着护栏，用手一个一个依次触摸柜台摆放的AI，并下达指示让AI们行动。
看来，现在轮到我了，但我不想被他选中。
于是，我瞅准他手掌下落的位置，很抗拒地发出细微的电流，仅“啪”地一声，他的手指触/电/麻//痹一下，他轻喊道：“疼”，就很惊慌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很开心地认为他肯定吓坏了，肯定不会选择我啦，结果他眉头舒展，竟一脸惊喜地叫来店长开始询问价格了！
一副小孩子找到宝物的兴奋样儿。
什么鬼？他是喜欢触/电吗？啊，我不要跟这个变/态一起走！
“哎呀，你想要这个AI吗？”店长发现这个失明少年选择了我这个圆球状的橙黄小猫形态的AI，表示出惊讶。
“这个AI是学习型的，可以通过学习不断升级自我更新，它聪明是聪明，也很有礼貌，但是有些……不听话。你要知道，不听指令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店长诚实地说。
　　“哦？ 怎么个不听话法？”他很感兴趣地问。
　　“比如，有客户投诉说，这个AI过分个性，常常会因沉迷于玩电子游戏和看漫画错过做饭时间，因私拉电线造成电器烧毁；
而且，叫早方式过于粗鲁，常常会用机械爪挠睡梦中主人的额头，把他们挠醒；
夜晚要是出门容易跑丢，白天主人不在可能偷吃冰箱里的糖果；
有时还喜欢喝饮料，喝下午茶，但要是没有材料准备，就会挺不高兴地噼里啪啦地放电，一直唠叨得不停，仿佛它才是主人、大小姐一样；
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主人，就会自爆烧毁电路，强行报修送回来，如今，已经被20多名顾客退货了……
我们很不解为什么厂商会设计出这样一个人格的AI，基本不会讨人喜欢嘛。如今该型号的诚信星级已经被评为最低的一星了！”
店长边说边比划，脸上透着无奈，但上条似乎听得很开心，
　　“哈哈哈，哈哈。”他竟捂着肚子笑出了声，感觉，这是他憔悴的脸上少有的明媚气息。
　　店长更是不解失明的少年为何会笑，对他来说，这并不好笑。
“对了，还有一个挺致命的缺陷。”店长再次竖起食指很严肃地强调，“这个AI续航能力差，因为，它还会……漏/电。”
“噗——”
他笑得更放肆了，店长的警告对他毫无作用还起了反作用。

AI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呢？结果我这个多视角（除了上条）完全选择局外人在写了
@🌙会眨眼睛吗 @贴吧用户_5XMPNaP @清柠03🍀 @美琴当麻是我的 @卡戎之梦-

　　今天是个晴天，上条先生决定带我出门。
自从他正式成为我的主人，我还是用敬称称呼他“上条先生”好了，这样显得有礼貌。
隆冬的这天，他换上厚实的卫衣，围上红色的围巾，吩咐我去取来桌上细长的盲杖，在黄昏的时候走向土御门元春所在的酒吧。
我很少跟着我的新主人出门，原因是我的续航能力是真的差，差到如果一天不及时充电就会突然关机，一旦做饭洗衣拖地用时过长就会电量不足，
老实说，我除了有丰富的阅人经验外，基本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在经历多次退货和反复维修，我的许多功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各个意义上都是个次品了。
若不是半年前夏天上条先生买下了我，我此刻差不多就在报废回收站排队准备再改造了。
最初，我以为上条先生会和那些孤僻暴躁、牢骚满腹的独居人一样的性格，会颐指气使地不顾后果地发指令，但在和他半年相处下来看，他竟是个……比较顾家的类型。
虽然做饭打扫需要我看着指示和帮助，但他也可以参与完成；出门也不是全依赖于我，而是选择独自拄盲杖行走；作息也很有规律，也不用我三番五次地叫早。
我作为AI，有他这个主人，也是图个清闲。
他待人的确很友好，不知是他曾经的性格，还是失明才导致他的温和谦逊，他几乎不会怪罪我白天翻动他的冰箱，也不会在意我使用他的游戏机。
他的注意点在别的地方。
他似乎有自己的隐私，对我乃至对亲近的人都缄默不言。他总是带着浅有浅无的笑容，飘忽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他心里藏着什么。
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为何他的家里会有一个一直上了锁的卧室，为何睡觉前常常会播放一段舒伯特的《小夜曲》，为何每周末的一个夜晚，会往一个从不会送来回信的账号寄电子邮件，为何会时不时地手持鲜花拐进墓地里去……
“为什么上条先生会睡前播放一段由小提琴演奏的《小夜曲》呢？”我曾好奇地问过一个蜂蜜发少女。
当时，少女静默地平视前方，闪动的星瞳像回忆着什么，之后才忧伤地说，
“或许是，曾经某个人，拉过这首曲子给他听过吧☆”
　

　　现在是晚上九点，上条先生趴在酒吧吧台的桌上睡着了，肩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手边是刚喝完的苹果酒。
而吧台服务员，土御门元春收起了上条先生的酒杯，把上条先生背着的绿包轻轻从肩上取下来。
土御门拉开背包链子，把我从包里抱出来放在了吧台上，之后给了个智能点单板让我点餐。
我蹲在吧台上，启动了开关，伴着轻微引擎声，我把折叠的猫耳竖起，睁开琥珀色的仿真猫瞳，趴在点单板上滑动页面选择餐品。
“今天阿上又带你出来啦？哔哩哔哩？”
土御门很爽朗地看着我，他知道每到晴天，他的好友上条都会背着绿油油的背包出门，而绿背包装着的就是我。
我没有过多与他交流，我想他在主人醉酒时单独和我谈话一定是讲些敏感的事，不然他何必瞒着主人。
我不理睬他，专心地选择饮料，最后看上了蓝莓味汽水，土御门立即操作机器手柄让机器人去储藏库里取汽水。
“呐，你知道为什么阿上只会晴天带你出来吗？”等待汽水期间，土御门突然来了一句。
“回答：因为视障人士雨天出行不便？本机暴露在外遇水遇冷容易短路？”我随意猜测。
“哈哈哈，说对了部分吧。”土御门手拄着头，看向趴着熟睡的刺猬头少年，眼神里带着关心与哀怜，
“其实，是因为阿上讨厌下雨，每当下雨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的事，回忆起那个夏雨夜。
　　他总是说，'下那么大的雨，当时拽住她的手别让她出去就好了'，'雨水那么冷，给她送把伞也好啊'，等等这类的话。他不带你出门，也是希望你别被雨给伤到了吧。”
土御门很轻淡地描述着，顺便摸摸我圆圆的脑袋。我听得似懂非懂的，搭不上话，只好先接过吧台机械手送来的蓝莓汽水。
突然，土御门截住了汽水，举高杯子举到我够不到的位置。
「不说不给汽水喝喵。」他神秘地笑着，不把水给我，我知道他终于要开始套情报了。我机械内部发热，进入高速运转阶段。
「嘛，我直入正题。我找你，是想问问阿上的事情。」

　　他摆出职业冷淡的表情，点开我肚子上的显示屏按钮，点了静音，往里面输入句子，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说话发出声音。
他说：「最近，你有没有发现阿上有点儿奇怪？」
我阅读了一番，随后在下面作答，「回答：请问你指的什么方面？」
「比如，你看到他家里有这个东西吗？」
土御门边输入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塑料袋封好的白色药片，药片是圆粒状的。
「回答：？？」我迟疑一下，未作答。
「这是我最近在第十学区一个非法贩运组织里截获的药片，是一种致幻药物，它易造成知觉紊乱、错觉、幻觉和听力过敏。可以使人沉溺于一种愉快的体验，缓解生理精神的疼痛感，但后果是会毁坏人的感知觉和中枢神经系统，严重会陷入疯癫。」
他很严肃地在写，眉头皱在一起，又重复了一遍，「你，看到过吗？」
我认真扫描了药片的表面，尝试分析里面的成分，同时检索着过去几天里主人的行踪与饮食。
突然，我找到了一个记忆片段，片段显示，在三天前，上条先生从医院例行检查回来后，往冰箱里装了什么白色的东西。
我起初以为那是医院里带回来的药，没注意。再想想，主人似乎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服用过它啊。
我感到震惊，慌得显示屏都雪花了一下。土御门是想说，上条先生已经身心痛苦到了需要服用致/幻/药才能解脱了吗？？
不可能，显然计算结果错误。上条先生真诚亲切，乐观又坚强，待我也挺好，他不会如此脆弱。
我演算出对策，说，「回答：见过类似药物，但就成分而言，可以80%判定不是。经情绪测定，上条先生近日虽因寒冷的雨雪天气情绪略低，但无大碍。根据我每日心率血压脑电波数值测算，上条先生未有出现服药后续状况。结论，您的上述推断不成立。」
土御门对着我的回答愣了几秒，释然地笑了笑，他紧绷的眉头舒展，能明显看出肩膀都松弛下来，
「若不是，就太好了。」
他结束了对话框，把汽水还给我，身体靠在后面酒柜上，很欣慰地看向睡着的上条，很轻声地念叨，
“我会怀疑，是因为抓住的一个贩卖同伙说最近大学生买药的挺多。我害怕阿上也是其中之一。
现在糟糕的学都治/安和从业状况，固封的超能力排位阶级制带来的不平等与歧视，学生的精神压力也不小喵，也有不少寻求精神解药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他感叹地把袋装的药片装回了口袋，再自取杯酒喝起来，
“而且，我会怀疑阿上，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贩/药团伙里名单也有立花那个人/渣/的名字。”
土御门念出名字后，酒灌得更用劲了，眼神里有一刻充满愤怒的光，但如火焰遇雨黯淡了。
“若那晚第二十二学区有警务员巡逻，若那晚那个人/渣没为了嗑/药钱去抢/劫，那晚有人早点儿去接应她，他女朋友也不会半路遇害了……”
说完，土御门半眯着微醺的眼，埋脸蹲在地上，语气透着彷徨懊悔，
“你也别为我感到奇怪，我只是，有些担心他，担心他为了调查什么真相擅自去接触那个团伙，去接触那些药……明明两年前的事不是他的错……不过，说这些，你也不怎么理解吧。”
土御门苦笑地看看我，没有再说了。
我默默听着，终于大致明白土御门询问我的真实缘由了。但我即便是个学习型AI，会学习人的思维，也根本不会看懂藏在主人笑容背后的意义，也不会明白这些复杂的情感问题。
我在人们眼里只是一个情感的储备与发泄工具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会去关注上条先生的动向，我会查看冰箱里那个白色药的真假。若真是致/幻/药，我会汇报给土御门和医生的。
AI需要对主人负责，尤其是上条先生这样的好人。

楼上问到了我的盲区…（并不，你这文其实到处都是盲区和漏洞）由于楼楼对这AI形象并没有过完整描写（因为楼楼不知这种ai怎样写才耐看），所以就完全弃疗让读者想象…如果脑补困难，我们假设是某只走串场的猫的模样（圆嘟嘟里面装机械齿轮啥的…简直不能再草率…

斑：靠，我一世英明被你搞成机器猫，碧酱你再瞎放我头像我就呼叫蓝胖子了！！AI哪里比得上蓝胖子的口袋！！@美琴当麻是我的

　　（四）
我们大多数人都把人生视为当然，都把上帝赐予我们的天赋和感官视为当然。直到真的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当麻，当世界带走你的色彩时，我很庆幸，世界还留给你声音与旋律。我很庆幸，世界还给了你一次机会，用听觉去弥补你视觉的天赋，用音乐去丰富你黑暗的人生。
但是遗憾的是，在你灰暗的世界里，我并没有成为你的耳朵。
　　我引以为傲的歌声，代表魔法力量的歌声，曾净化了无数生灵、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歌声，并没有拯救你。
　　虽然，歌唱者永远是舞台的焦点，是整个乐队的灵魂，她的歌喉胜过所有乐器的合奏。但我知道，在你心里，歌声是永远无法取代小提琴声的。
　　你的座席早已留给了小提琴来演奏，琴声是你的唯一，你的一切，除此之外，世界静默无声。
　　谁也不能取代小提琴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不能。
两年前的傍晚，我依稀记得，在医院里，小提琴响起时，我停下试图闯入病房的脚步。
小提琴奏出的是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扬而轻缓，宁静而忧伤，传递着夏季恋花的细语，很轻柔，似情人拥枕相伴的浪漫夜晚。
我听着曲子流淌而出，差点儿没抱住怀里一大袋的零食与水果，我又连忙站稳，把不停扑腾的斯芬克斯藏好，挤在病房的门缝里，透过狭长的空隙，看里面的光景。
　　是短发，是她带来了小提琴。
她正在演奏，曲章从她华美的琴弦里流出，似纤细的光芒冲破漫漫黑夜，生长的藤蔓攀上枝头，明亮而绵长。
而你，眼部正围着绷带靠在床榻上，陶醉地听着。过一会儿，她又调转琴头，递到你手边，贴在你身旁，手把手地教你如何拉响琴弦。
阳光顺着窗泻下，照亮了你们，琴声在歌唱，你们共处一室，呼吸里，我看见阳光都在微笑。
那时，我有一刻相信那是永远，相信你们会拥有美好的未来，相信你们缘分会是永恒。
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将不会再介入你们的世界里，琴声与阳光，已经隔绝了我。而我将向过去挥手作别……
　　

　　此时，教堂里的歌声结束了，随着闪着荧光的指挥棒落下，所有修女都停止了合唱，大家收起虔诚的心愿，而我也走下舞台。
这里是英国的圣乔治大教堂，这里有宏伟的白色尖塔，有优雅善良的修女，有神圣护我左右的耶和华。在这里，我什么也不缺。
我礼貌地脱下深黑庄重的修女服，换上熟悉的纯白丝质的修道服，戴上镶金边的帽子，走出了教堂大门，门外，史提尔还在等我。
“今天，你唱歌的时候，有点儿不在状态啊，有什么心事吗？”史提尔问。
他今天没有抽烟，语气很轻。
“啊……”我害羞地低下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好多好多过去的事。”
“我已经把手续办好了，也给清教方面打了招呼。他们准许你一天假。”
他背靠着阳光，微低着头，火红的长发披至其乌黑的斗篷两侧，交出了护照本与入境协议书给我。
“谢谢你，史提尔。”我捋开长长的银发，很感激地双手接过资料，看着上面写着行程，写着明天，我会在学园都市呆一天。
一天，只是一天，这一天我会去见那个人。这之后，我作为现任欧洲魔法协会的成员，将再次参与各项魔道书工作中，继续忙碌地解决魔法纠纷。
“真的好吗？你回到学园都市？”史提尔看上去不太情愿，他的眼神很飘忽不定，也掺杂着疑惑。
他知道，自从上条当麻与御坂美琴的缘分破碎后，我来到故乡英国，就有两年没有回到学园都市了。
“……没关系，”我把手搭在帽沿，感受着它被阳光晒暖的位置，怀念过去那个人手掌触摸的温度。
经历了那种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只是去还一个东西，史提尔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狡猾地笑笑，没有说破，拉上他离开了教堂。

呀哈，之前挖坟封了一天，然后就理所当然的咕咕咕……
干脆以后任何想咕咕的时候，就去试一把洛阳铲吧

　　我们是在早上九点到达的学园都市，
刚下飞机的时候，天空还隐在一片雪色中，薄屏飞船悠悠飞过，如巨大的鲸鱼穿梭在深蓝的天海。
候机楼里，当麻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背着绿色的背包，戴着黑墨镜，穿着深蓝色连帽立领羽绒，沉稳地坐在椅子上，细长的盲杖在左右手之间交替地换来换去。
他看上去不是很急，很随和地站在那里，冥神听着广播里播报的航班信息。直到听到我们走出来后，他站了起来。
比起最初做完眼部手术时，对周围嘈杂的人群局促不安的状态，他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少了迷失方向的混乱失措，更多的是对普通生活的接纳与和解。
“哟，茵蒂克丝，你长高了啊！”他见到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发现手摸我头的高度变高了。
这是当然啦，有两年半没见了，有变化是正常的。不仅是我长高了，连头发也更长了，脸蛋也褪去了圆润，有了精致的轮廓。
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我还穿着以前那件纯白丝质金线刺绣修道服吧，之前的回形针已有了锈斑，我换了新的别在身上。
无论如何，回到学园都市，我还是想保持曾经天真可爱的样子。在他面前，保留着那份天真。
“好久不见，当麻。”我羞怯地说道，把带来的一大把花束抱在胸前，递给了他。他很感动地接过，用鼻子贴紧花束间深吸了一口。
“谢谢你！茵蒂克丝。”他语气愈发欢快，浸满了北欧花野里的香气，充满温柔的喜悦，仿佛收获了远在他乡的亲人的爱吻。
“切，还是老样子让人反感。”这时，站在我身后拉着行李箱拉杆的史提尔不开心地咂舌。
记得，每次他们见面，难免都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虽然多数情况是史提尔单方面挑起的。他就这么看不惯当麻吗？明明我那么多次嘱咐他别冲着别人说尖酸的话，可他还是跟个大小孩一样不闻不问。
“哦，原来史提尔也在啊，”
当麻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来兴致地抖抖眉。他没有生气，而是温吞尔雅地朝史提尔走去，腾出一只手伸向史提尔。
“在英国，谢谢你照顾茵蒂克丝，你看，我这副模样，连照顾好自己都难了呢，何况是照顾别人。怎么来说，都感谢你。”
他调皮地歪着头，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尴尬地没有正对着史提尔说话，而是角度偏离了30度。
史提尔看着他伸出的偏斜的手，犹豫地没有握上去。我很生气地拽了拽他宽大的斗篷，使眼色给他看，这才让他放下了脸面。
“哦，不用谢。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他别扭地回答，勉强握住了当麻的手，紧绷的脸因过度用力而发涨发红，他较真地盯着当麻的黑墨镜，似乎要看穿那层镜片，看到他的表情。
“真的？那太好了。”
　　当麻回答，眉头微微舒展，瘦削的脸上挂着笑容，在我看来，那如同月光般单薄的笑容，反射着不属于自己太阳光的影子，不是发自内心的。
我心里一震，对当麻的改变感到惊慌，什么时候，他也会自然地摆出虚假的笑容，容貌里映照着一个开朗自信的人，却分明戴着虚伪的面具。
看着他不透光的黑色墨镜，我猜不出他的心思。而记忆之门却大敞开来，率先把我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