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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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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狐狸精攻,惑国妖妃,亡国大招。
攻媚骨天成,娇气小美人,谁也不爱,举国团宠,众天骄为他赴汤蹈火。
酒池肉林,摘星台,修罗场,一个不少。
过程np,结局无cp。
弱强美强,注意是弱强,钢铁强攻党不要进来和我讲道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19 23:27回复
    送给东方云初太太的文@◎东方云初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7-1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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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矜(攻)❌受
      主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19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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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商王初拜浮生塔
          洪墟初开,群雄逐鹿。
          西北高地之主帝辛,幼时便“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才力过人,手格猛兽”,即位初,狼心不藏,揽各方能人异士,携十万雄师南征北战。华夏大地一时万马齐喑,流血漂橹达十余岁年。
          直至帝辛身披铁血战衣,于千军中割下神鹿首级,以矛刺之,立于尸山血海之顶时,战火得以熄止。
          自此始,人间一统,下至牲畜蝼蚁,上至领主仙师,华夏大地生灵万物皆俯首称臣。而帝辛乃天下共主,盛世华盖,以“商王”号之。
          然正当王朝鼎盛之期,天公忽不作美。都城领空阴云密布,连月不开却无雨无风。抬眼望去一片乌色漫天,浓云翻滚,压城之势恍如隔世群雄争战,那些个地狱般的时日,直逼人心。
          因这般怪异的天时,都城属地半年来颗粒无收,畜牧惨淡。民间哀声四起,诉书一道道地往上,直至递进帝王手里方才罢休。
          朝哥内城,殷墟祭台。
          月入中天又被黑云绞进吞噬。台上的火圈内,白袍老者紧闭双眼,将手中的十方龟甲掷于半空浮动不下,复执骨杖沿着繁复的纹路挥舞刻画。
          “祭如在,祭如神在。其宁风,又竂于地支人鬼百羊百犬百刍卯百牛……”
          祭台之下,四首徒举酒灌地,擂鼓震天。
          三百头牛羊猪狗类属的祭品被素衣裹身的仙师送入祭坛之中。火光缭绕,明灭中映照出台下按卦状时序跪拜的大臣们的脸,却照不清站在最前方,那个华服滚边的高大身影。
          神鬼祭祀前,众人均匍匐四肢,虔诚跪拜,唯有一人负手站立在高台之上。火光驱散不开那里的阴影,只余男人撑在高台上的利剑,锋芒毕露。
          祭司抚摸过桌前的龟壳,转身看了一眼不敬天地的天下共主,被那人眼底昭彰的冷漠和戾气骇得身体一颤,布满褶皱的脸立刻便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如何?”帝辛低沉淡漠的音色在头顶响起。
          老者将身体伏得更低,恭敬答道:“卜吉仪式已成,恭请王上入阵问梦。待我主上达天听之后,瘴气蔽日一事,自有分晓”。
          没人看见帝辛愈发黑沉的脸色。
          商王没有说话,火星在祭坛中不时炸响,衬得这夜色更加诡谲。
          帝辛残忍暴戾,且向来喜怒无常,就在众人都快承受不住这般压力时,只听男人竟轻笑一声,说道:“好,就让孤看看,那众神之境,是个什么模样”。
          说罢便举步上前。
          他自阴影中走出,斜飞入鬓的眉目危险地压低,面容冷硬,鹰阜孤狼般残酷的眼眸中满是傲慢和蔑视。
          在他的手中,象征着帝王权柄的剑尖一路划过地面,发出滋啦渗人的响动。冷汗自祭司的额角落下,无人敢阻止男人执剑问梦的蔑神行为。
          帝辛站在祭坛之前,火圈之中,闭目入梦,神游听天。
          太古众神,以女娲、伏羲、盘古三位创世之神为首。
          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掌权。
          而人间帝王以权柄之身入境,暗合伏羲手下五方天帝的命格,故而得以上达天听。
          帝辛征战八荒时,曾于蚩尤大墓之中得一石板,上书其神皆人面蛇身;又于轩辕旧部处得知神状乃龙身而鸟首。
          然众神之境无形无相,白雾缭绕,所见皆是虚妄,过目即是孽障。
          帝辛持剑静立,看着面前满目疮痍,遍地横尸的华夏大地,不发一言。
          这是众神之境映照出的,他的孽障。
          战火和嘶吼的嘈杂愈喧嚣,男人眼里的嘲讽便愈发浓重。他翘起锋利的嘴角,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狂傲又漠然。这样的嚣张却又让他的气场节节拔高,一时之间竟与这幻象相抗。
          帝王之气,权柄之尊。
          帝辛腾身挥剑,起落间斩断重重魔像。白雾变幻,复又是庄严梵音,金光摄人,他则以血沃地,将最为罪恶的怨魂染尽这宝殿,瞬时间法相尽碎。
          钱权佛魔-色-欲-情。
          转眼已过四关,帝辛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剑上的污秽,继续向深处走去。
          不过他等来的不是美人,而是……一只小狐狸。
          当红色的毛团子从天而降砸在他怀里的时候,帝辛手一抖,止住差点挥出去的剑,面无表情地看着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家伙。
          小狐狸的皮毛光滑细腻,纯粹的火红色漂亮艳丽得紧,蓬松的尾巴卷住男人粗壮的手臂磨磨蹭蹭,爪子扒住他的衣襟,用泛着水光的黑亮眸子紧盯着帝辛的脸,好奇地瞧个不停。
          颜色不见多少,可爱更胜三分。
          帝辛不自觉地放轻了抱它的力道,挑起一边眉峰,哼笑道:“这就是美人关,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奶狐狸,嗯?”
          奶狐狸闻言炸了毛,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后,直张开没长齐牙齿的小嘴咬了他一口,忽地一下又蹿没了身影。
          “啧”,帝辛看着自己右手虎口处的红印子,心道还是个娇脾气的。
          看着红狐远去的方向,帝辛抬脚打算追去,却突然被无形的屏障止住了动作,无法再前进分毫。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19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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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幻境忽地散开,犹如仙风吹下御炉香,目清神明。
            庞大的蛇尾神像于白雾中隐约浮现,无形无相,来自另一个层次的威压却瞬间降临。
            帝辛咽下涌上喉头的心头血,以剑撑地,死死地稳住身形。
            他皱紧眉头,杀意骤然自鹰眸中涌出:“女娲?”
            大地之母缥缈怜悯的声音却只送了他一句话:
            “妄造杀孽,尔非真君,瘴日之祸,乃天罚也”。
            语罢弹指一挥,须臾之间,帝辛便被逐出众神之境。
            殷墟祭台之上,方才还双目紧闭的人间帝王骤然睁眼。他缓缓转过身,俯视着台下众人,心头的野妄与夜色深处中的暴虐翻滚纠缠在一起,撕扯不开。
            “明日备驾,挑选一万精兵,孤要造访女娲神像”,他说。
            ……
            商王朝之主设问梦卜吉坛,夜拜众神之境。
            次日梦起,帝辛整装亲临女娲神像供奉——西山浮生塔。
            “千秋霸业之师自当血洗河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杀孽一论,不过弱者说辞。而孤乃人帝,当位列神格,女娲造神,实属谬言!”
            遂挥剑,腰斩坛前三炷擎天香,雄师铁蹄踏破西山,毁浮生塔,大笑离去。
            ……
            众神之境,无相无形。
            素衣娘娘轻抚怀中泪眼涟涟的青丘幼狐,淡笑:“顽徒,怎的这般贪玩,竟落入那人帝手里”。
            红狐误闯梦境,扰乱商王余下三关的试炼,这下因果相缠,怕是理不清了。
            “于那帝辛算作劫难,不过于你倒是机缘”,素衣娘娘点在闹脾气的小狐狸额间,温柔道,“矜儿,你待走这一遭,权当造化罢……”
            红狐昂首受过上神点化,身形变换间竟成这素白之境唯一的姝色。
            烟眉修嫮夸连娟,妩秀顾盼生情姿。美人泪眼未褪,红衫风流,姿态天真懵懂间却又隐现刻骨的祸水之意。
            与生俱来。
            风矜俯首埋入娘娘怀中,乖巧应下:“谢娘娘……”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19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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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风家公子初长成
              自毁浮生塔后,朝哥城大雾三年,农耕尽怠,惨淡愁云。唯有加征地方苛税以振朝纲,维持城内的繁荣表象。
              而千里之外的江南苏州城却春景正好,百花竞开,以贺吉日。
              今朝是城东丝绸巨贾风家的好日子。风家主于三年前搬来苏州,不过些许功夫,便从无名无故的小户,盘踞成如今盛名远播的织造大家。
              这倒不是什么奇事,值得品味的是,这位风家主与正妻育有一娇儿,生得风情万种,颜色刹人。坊间更是传闻曾有一流浪仙师,偶然瞥见风公子容色,从此色-授-魂-与,失魂落魄地断了修行,没了下落。
              不过么,这位小公子虽集万千宠爱但体弱福薄,可惜了一副风流皮囊,却常年缠绵病榻不曾出来见世面。听闻近日来大好了不少,正巧碰上风家小公子双十及冠的诞辰,风家主这才挂彩大办,让爱子正式出面。
              苏州城东,三千流水席不要钱似地往外铺张。风家门庭若市,门槛踏破,不过来客不为这酒席,而是大都冲着这位三年来未曾露面的风家美人,无论如何都要饱这眼福。
              后园深闺,众人心心念念的美人却早已陷入别处怀里,此时正被男人不规矩的大手搓揉着腰肢抱坐在大腿上,蹂-躏-红-唇,辗转不休。
              “公孙先生,不要了……”眼见刚穿好的外衫已被男人褪至臂弯处,风矜连忙将胶着的唇瓣分开来,偏头嗔了他一眼。
              霎时间波光流转,媚-态-横-生,园中春景比之更是黯淡了得有三分。
              被他唤作公孙先生的人正是那位传言中的仙师。谣言真假对半,真在他被风小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假在他没有下落不明。
              三年前因他天赋异禀,提前从仙门师尊那领了牌令下山游历,来到苏州后受风家主之托为贵公子调养身体。病美人情况不妙,着实废了他不少功夫照料,说是他一手宝贝了三年的娇花也不为过。
              如今风公子身子大好,人他却不想再放开。
              传闻中仙师下落不明,不过是陷在这温柔乡里,出不去罢了。
              公孙璟以拇指抹过怀里人嫣红丰润的下唇,年轻俊郎的面容得邪气风流:“这里和你人一样娇气,才亲几下就红肿成这样”。
              复又凑近风矜耳边,恶劣低语:“待会儿可要怎么出去见人?不如就待在我怀里,哪也不要去……”
              “痴想”,风矜则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拧他胳膊一下,整好衣衫后旋身便逃了。
              他对仙师的话不作理会,径直向门外等候的家仆走去,却又于门口处突然回头瞧他,俏生生还泛着春色的睫尾那样一勾,同他未束的如瀑乌发一起荡在了公孙璟的心尖尖上。
              挠得发痒,直教人辗转反侧。
              小妖精……公孙璟垂眸暗叹,放他去了。
              正午吉时已到,风家大堂之上,内外宾客满席,家主及家母则坐在上首,眉眼含笑地看着站在中央的,他们风姿绰约的爱子。
              天造之貌,惊鸿之姿。白色华服及地而行,摇曳生辉。
              当风矜顾盼着难掩天真好奇,却又天生妩秀的凤目,微翘唇角步入大堂内时,众人的视线便再也离不开他了。
              吉时已到,礼乐齐奏。先前由筮法选择出的大宾和赞冠开始举行冠礼。
              踏牛首,点柳汁,拜神在。洗三礼后,堂内被恭请而来的几位尊贵客人一一上前,为及冠的男子送上祝辞。
              锦帛鹿皮以祝丰饶,海贝红石以祝富贵,大福大禄,无一不足……
              一丰神俊朗的高冠男子缓缓站在风矜面前,儒雅温厚的眉目柔和地压低,眼里溢满浓情蜜意,正怜爱地看着他。
              风矜若有所觉,抬头看去,随即惊喜地睁大双眼,捂唇唤道:“邑考哥哥!”
              来人正是统管江南的大领主家的世子——伯邑考。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19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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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有才储八斗,北踞武神帝皇。伯邑考与帝辛一南一北,虽有王臣尊卑之别,却具不相上下之名。
                不过也因此等言说,江南向来为朝哥所忌惮,君臣关系如履薄冰。伯家一族倒是忠心耿耿,奈何帝王疑心难消。
                世子好苏州景色,三年前偶然结交难得外出的风小公子,一来二去,便成了风矜鲜少熟识的外来人。
                伯邑考为人温和包容,惊才风逸,加之对待他时更是成倍的珍重在意,风矜很爱与他相处。
                这下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及冠礼上,自然难掩惊喜。
                “矜儿”,伯邑考温柔一笑,自侍从盘中拿过一束佩环,“愿你万福俱全,备受天恩”,祝辞说完后,便弯腰替他戴上。
                青玉纹路流转盘桓,呈朝望帝乡之势,风矜认得这个,是伯邑考自小随身之物,想必意义非凡。
                他有些不知所措。
                伯邑考却更加爱怜地垂眸看他,心思涌动,俯身郑重地同他剖白道:“矜儿,邑考哥哥等了你三年,如今终于盼来你成年。我心悦矜儿已久,待过些时日便携重礼来府提亲,盼与心上人同修共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风矜呐然,怯怯唤道:“邑考哥哥”。
                只一声唤,却忽又双颊泛红,忙低头垂眸浅笑,徒做掩饰。
                语意未尽,情意先到。两箱心照不宣,欲语还休的心思自美人的眼角眉梢纠纠缠缠地网住了世子的心,直至套进死地里,即使被命运拉扯得鲜血淋漓,也分不开了。
                我等你来提亲。
                伯邑考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激动地与风矜双手相握,二人对视,甜得发腻。
                上首的双亲和满座宾客皆大笑着看着堂前这一双璧人,心道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直到家主咳嗽一声提醒,两位少年郎才察觉出羞意来,慌乱分开,屈指抵唇,只做不知何事发生。
                众人笑得更欢。
                乐音高昂,冠礼继续。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
                礼成之时,天象异变。
                只见庭外万花齐绽,百鸟啼鸣盘旋于风宅之上,竟成百鸟朝凤之势。
                风矜抬头望去,春风穿堂而来,吹拂起他身后的长发,衣袂翩飞,姿容冠绝,恍然若神人。
                商朝敬畏天地鬼神,众人哗然,见此祥瑞后纷纷向风父贺喜,皆道风公子富华不浅,更爱几分。
                风矜静静地看着这天降祥瑞,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北原朝歌城内,乌云突散,霞光自空天破瘴而来,照进万丈红尘,阴霾弹指间烟消云散。
                朝哥人喜极而泣,天罚结束了!
                殷墟祭台上,白服老者转身向着帝王匍匐跪拜,激动不已:“王上,拯救朝哥的人找到了,王后之位,非他莫属啊……”
                帝辛眯起双目,拇指抚过手中剑柄,沉声念道:
                “孤的,王后?”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7-19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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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到这里,明天继续,有楼被吞了告诉我一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7-1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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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一朝王命拆鸳鸯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7-20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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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然低头-吻-住怀里人苍白的双唇,颤抖着手脱下两人衣物铺在地上,发了狂似地将风矜压在上面肆-意-怜-爱。
                      风矜抵抗不及地呜咽一声,浑-身-酥-麻-无-力,只能环臂抱住男人的脖颈,闭眼沉浮。
                      男人不忍他受疼,沉身自己坐下。
                      被强行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伯邑考饥渴地汲取着怀里人的温度。风矜的眼神死死锁住他的心魂,疼煞他也。
                      “不会的,不会的,矜儿等我,等我来娶你……”
                      他赠他的玉环腰佩还静静地躺在两人的衣衫之间。
                      山崖之下,无人得知的山洞中,一对鸳鸯抵死缠绵,仿若绝地求生,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地老天荒。
                      风矜在伯邑考的怀里睡了过去。
                      后者为两人清理过后,一把安稳地背起风矜,再一路摸索到出路,与前来寻人的士兵碰上头。
                      在将风矜于轿中安置好后,伯邑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复又远远眺望过前方,那个所谓帝王的方向。
                      随即策马扬鞭,起身回程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仿如与天搏命。
                      ……
                      朝歌城外,帝辛携最高仪仗相迎。
                      花轿落下,在朝歌城的万众瞩目和欢呼之中,君王上前,将他的王后打横抱入怀里。
                      风矜柔顺靠在他坚硬的胸膛处,抬眼撞入男人深沉的眸中,天真无辜,像漂泊无依的浮萍,终于落入温暖安稳的池中,得到依靠。
                      两双目光相缠,熟悉的感觉袭来,帝辛幽深似海的心底忽地炸响,目光紧锁住怀里美人,低声问道:
                      “小狐狸?”
                      这处欢天喜地,而千里之外,与朝歌城遥遥相对的杭州主城内,却是重兵集聚。
                      城郊兵营,千军万马整装待发,唯高台之上的世子大人马首是瞻。
                      夺妻之恨,帝辛欺人太甚。加之往年苛税重刑,君主不仁,伯邑考与之不共戴天,江南百姓亦难忍此仇。
                      商朝惯例,有抢亲之俗,二人对博,胜者抱得美人归。即使是帝王,也得遵守此规定。
                      伯邑考抬手压下军中骚动,驻军城外。
                      他则十里聘礼先行,前往朝歌。
                      诉书已呈,江南王世子将在半月后的封后大典之上,与天下共主帝辛决一胜负。
                      朝歌城王后宫中,风矜拂袖散去面前浮动的水镜。他转身看向远处向他走来的华服君王,品味着方才自镜中见到的情景,唇角绽开令天地失色的清浅笑容,媚意入骨,碾指呢喃:
                      “真是有趣……”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07-20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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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封后大典争明珠
                        婵娟初上,内廷西宫遍布月光。水晶玉石缭绕千稚,奇树碧波,像一座华丽的鸟笼,囚着当日的南轲梦里人。
                        这座王宫的新主人此时却惫懒梳洗,火红衫袍随意披挂在身上,堪堪遮住要紧的地方,锁骨与双腿露在寒气中,是细-腻-胜雪的白。
                        如瀑青丝蜿蜒在临池边的美人榻上,榻上的美人独自垂泪,单手支颐,间或举杯消愁,失神地看着池中浮萍,似是在念着谁。
                        池边落了满地纸墨。
                        沉稳有力的脚步自身后响起,伴随着厚重华服曳地而行的拖动声,愈来愈近。
                        帝辛俯身拾起一张羊皮卷,待看清上面“无地寄愁绝,把酒酹西风”这般的字句后,哼笑一声,转手扔进了一旁的碳炉中,烧成灰烬。
                        “孤的小狐狸啊”,他一把抬起榻上人的下巴,含着怒火的动作却在感受到掌心脆弱的瞬间放轻了力道,“明日就是封后大典,现在你却喝得烂醉,躺在孤的床上,想着别人?”
                        风矜被迫仰起脸,却只垂眸不肯看向男人,还是这半月来如一的冷淡模样,音色却透着委屈:“我有名字,叫风矜,是小狐狸,但不是你的小狐狸”。
                        这话说得大不敬,真是醉了。
                        帝辛沉默不语,俯身罩住人,长发垂下,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只看得清轮廓冷硬的下颚。
                        他问:“不是我的,是谁的?”
                        风矜像是被戳到伤心处,抬眸用泛着水光的黑润眸子瞪了他一眼,抽噎道:“是,嗯,是邑考哥……唔”
                        帝辛垂首狠狠堵住了他的嘴,竖起眉头死死盯着这人近在咫尺的,被酒熏得酡-红的脸。
                        柔-软-唇-齿间酒香醉人,帝辛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如他本人一般霸道地扫荡过风矜口中,气息摄人,像征战领地一样,不将这人浑身打上自己的旗帜不肯罢休。
                        大手探入凌乱的红衫内-揉-弄-起来,触-手-细-腻,再难分开。
                        两人发丝相缠,风矜被锁在君王怀里可怜地呜咽shen yin,不过片刻,面上情动的yu就盖过醉酒的红,狭长的凤眸微眯,整个人霎时变得妩媚多情,风流颜色于亲昵间要人性命。
                        帝辛眸色黑沉,抱起怀里扭-动-难-耐的人,大步走入内室,倾身压在龙床之上。
                        身下这人神志不清,说的话却像烈火烧在了帝辛心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曾有人如此忤逆过他。
                        唯独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他偏又像入了魔障,使不出任何法子去惩罚。
                        商王一向暴虐无常,对自己的王后却有了“不舍”的陌生情绪。
                        忍住心中焦躁,帝辛褪去两人遮蔽,看着风矜哭得湿漉漉的模样,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怜惜,他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
                        这箱滋味难言,风矜恍惚间却因为熟悉的伺候包-裹而眉目舒展,挺-身-磨-蹭起来,整个人变得娇憨黏人,甜蜜乖顺。
                        这模样顺了帝王的心意,帝辛终于开心了些,顺着感觉动了起来。
                        耳边响起风矜好听的声音,帝辛贴近他的耳边,语气危险地问了一句:“看清楚了,告诉我,我是谁?”
                        风矜哼唧着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后,重新委屈起来。
                        “是坏人”,他说。
                        帝辛挑眉,不懂这话是何故。
                        风矜迷糊间摸索到他的右手,执着地想要捧到嘴边。
                        帝辛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力道,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就感觉到虎口处被软软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整齐的红色印子。
                        风矜抬起眼,两人的目光撞进彼此深处,帝辛心头一动,听他小声抱怨:“你看,我的牙明明长齐了”。
                        帝辛没有反应,只敛下眉目深深地看着他。
                        半晌,他喟叹一声,紧紧抱住风矜,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个弧度:
                        “还说不是我的小狐狸”。
                        ……
                        商朝举国尚白,次日封后大典,帆旗飞扬,锣鼓震天,万人空巷群聚外廷观礼,群臣雪袍银边裹身,朝歌城内上下皆白。
                        唯王后娘娘一人身着火红华服,发结羽冠金络,眉间点漆,唇染蔻丹,独坐擂台之上,面容娴静沉雅,静静地看着台下翘首以盼的朝歌子民。
                        此乃君王特许。
                        红色对商朝而言,是战争和杀伐的化身,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帝王,与这王朝正好相衬。
                        王后娘娘乃天赐之礼,姿容绝世,群臣百姓心悦臣服,惶恐跪拜。
                        帝辛抽出权柄之剑,站在风矜的身旁,昂首俯视着天下臣民,高高在上。
                        城门开启,一袭黑色军装的伯邑考执剑向擂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后,十里红妆聘礼相随,为一人而来。
                        王后是朝歌的王后,不容外人觊觎,群臣百姓都以敌视的目光炯然看向江南王世子。复又俯身齐齐跪拜,全然信仰着他们的王,能够赢得他们的王后娘娘。
                        帝辛征战数年,一统这华夏江山,亦是当时绝世之人,天下的信仰与支柱。
                        帝王威压直刺而来,伯邑考却仿若未觉,心里眼里只有坐在最高处的那个红色身影。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7-20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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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7-20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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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和第四章分别补在了26-29L,大家看看有没有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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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终南仙师暗偷情
                              封后大典结束后,商朝子民拥有了他们的新主人。自此华夏大陆二主合一,北斗帝座紫薇星,南斗君王天府星,双帝同宫入命,一王一后,帝后和睦,则天下安之。
                              事实也正如此。自风矜娘娘入主西宫后,朝歌城瘴日之祸病除不说,荒芜多时的河南偃师城农耕再启,镇北关上,桓曲属地也日渐活泛起来,手工易物类属的交易络绎不绝。
                              南去良田万顷,北来散尽千金。王朝盛世,歌舞升平。
                              “王后娘娘入主一日,则盛世一日不衰”。青石小巷口处,小儿咿哑唱此童谣,四海文士,皆书记封后大典那日的惊鸿一瞥,用笔墨葬下了传情相思。
                              庙堂之上,帝辛一身玄色锦袍威严肃立,于满廷朝臣面前执起风矜的右手,与宫人言:“王后乃天赐至宝,得王后一人,孤之大幸也”。
                              遂揽其同起共坐于王座之上。
                              风矜一袭红衣缓带轻裘,静静地端坐在万人之上,眉眼却纯然灵动,仿佛身处是非却与世无争,误入凡尘。
                              珠缨炫转星宿摇,大殿最上方的那抹红色身影,为这个从前只知战火疮痍的王朝注入了新的生机。
                              人帝让半位于王后,如此景况,朝堂上下竟也无人有何微词。
                              只因误落凡尘的明珠,自然是要供着的。
                              丞相比干因公游于地方,不在朝中,众臣则以大将军为首附身跪拜,恭贺国喜。
                              风矜的身影与这个朝堂格格不入,却在底下每个不敢抬头看他的大臣心底,悄无声息地晃下了心痒难挠的清浅痕迹。
                              不过风矜向来身子弱,在跟着帝辛看了一日朝事,待到黄昏二人相携归去时,就已是疲倦难支。
                              下轿,帝辛在风矜向他递出手时一把将其拦腰抱入怀中,一路平稳地向中央王宫走去。
                              随侍的宫人见大王连让娘娘下地走路都不肯,纷纷捂嘴窃笑,感叹娘娘初承恩泽,将大王的心栓得死死的。
                              风矜倒是有些别扭地在帝辛怀里动了动,直到男人的手在他腰间捏上一下,他才软了身子乖顺地靠他肩头,双眼疑惑地打量四周,不安问道:“大王,这不是去我住处的路”。
                              帝辛脚步不停,感受着怀里轻飘飘的分量,紧皱眉头,只沉声说:“累了就睡,其他的交给孤”。
                              这人怎的瘦成这样,风家都是怎么养儿子的?还是随时带在身边自己看着,才能令人安心些。
                              帝辛向心腹打了个手势,立时便有人快步前去,将西宫里王后娘娘的物什搬去中宫,与帝王同寝。
                              “大王是不是在腹诽,说我娇气?”风矜斜挑眉尾,食指点在男人镶着金边的王袍交领上,顺着边缘的肌理线条滑来滑去,嗓音绵长间自带三分调皮。
                              帝辛低头看他,这人一双碎星凤眸瞧着脉脉含情,盈光照水若春花盛处。
                              漂亮又无害,却四处惹火。
                              男人面上八风不动的模样,脚下却越走越快,眼皮下压,看着怀里不知危险的人,声音哑了几分:“你是娇气,不过可以更娇气些,孤纵着你”。
                              “日后不用随孤上朝,在宫里休息。无聊了知会宫人一声,民间玩意不少,他们都清楚,要什么就说,拿来权当消遣”。
                              “孤下朝便来陪你”。
                              风矜靠在帝辛怀里,垂眸静静地听他安排,两人一路穿过绿林花径,气氛静谧美好。
                              待到宫门前,帝辛才言罢将他放下。
                              推开门,龙床上的白玉方台已换作了软枕,处理朝事的案牍也从御书房摆到了卧榻外间。
                              屋外竹影乱黄昏,帘内点上几炷龙涎香,与残阳余韵一同染上幽梦的颜色,令铁骨铮铮绕指化柔,处处软玉温香。
                              风矜逆光站在门口不动,帝辛牵着他的手受到阻滞,回头看他,挑眉无声询问。
                              神情隐没在黄昏中看不真切,风矜摇头笑言:“大王,既然我已担起天下半主的责任,怎能这般任性,为了贪几时酣睡,便真的不去早朝了?”
                              “啧”,帝辛见他如此正经疏离的模样,眉头一蹙,手上用力将人拉入怀里,才感觉落到实处。
                              他不容置喙地说道:“孤的王后自当享受天下赞誉,至于责任一说,若还需你操心,孤岂不是太无用了些”。
                              “若是对朝事感兴趣,孤回来同你当故事讲也可,总比枯坐在大殿上好,难不成你真想受这样的苦?”
                              风矜吸吸鼻子,将脸埋入男人怀里蹭了蹭,声音黏黏的:“我不想”。
                              帝辛拥住他,径直越过公务案牍,往龙床上带。
                              “小狐狸,在孤面前不要故作懂事疏离”,帝辛将风矜压入松软的被褥之间,俯身居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07-20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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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原本娇纵的性子,煞是可爱”。
                                风矜闻言脸色羞然,眉睫蹁跹忽闪,目光躲避,挣扎着看向外室案牍,嘟囔推拒道:“大王不去处理朝事?天色尚早,莫要白日宣……”
                                帝辛被这模样戳到心尖,垂首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瓣,纠-缠-间勾唇轻笑:“不急,孤的王后不乖,帝后之间交流感情才是大事”。
                                待到情-动之后,风矜被他沉-腰-纳-入,完全包-裹。此后便是一夜轻-怜-蜜-爱,共-赴-巫-山。
                                ……
                                纵使帝辛万般注意,因着劳形乏神,次日醒来时风矜还是病了。
                                他一副不-堪-攀-折的模样,晕晕恹恹,眉眼无力地垂下,呼吸清浅,面上燃着高热带来的酡红,就像要化在帝辛怀中。
                                病中的风矜虽然更添一分荼-蘼-风-情,但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却让帝辛心疼得无暇他顾。
                                帝王当日罢朝,宫中御医流水一样地出入在中宫大门。
                                奈何王后娘娘体质矜贵,帝辛一怒之下斩了快数十个太医,仍然对之束手无策。
                                帝辛首次觉得有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能毫无抵抗地任由风矜在心里头寸寸扎得更深。
                                他一面寸步不离地照料哄护着病中闹腾的人,一面张榜天下,重酬寻求名医仙师。
                                朝歌城子民听闻王后娘娘缠绵病榻,皆是忧心不已,也都搁置下手头的事情,踏遍河山,为他求神寻医。
                                直到次日天色将明之时,一位神秘的年轻仙师摘下城门顶的鎏金王榜,成功踏入了内廷宫墙。
                                “不要,我不想喝药,你走开”,偌大的王宫中传来风矜呜呜的哭闹声,他扭开脑袋不肯喝下递在嘴边的药,抽抽搭搭地掉眼泪,睁着水光泛滥的眸子,抗拒地瞪着抱紧他的男人。
                                奈何鼻尖通红,声音可怜兮兮,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不喝药要怎么恢复。帝辛沉下脸来,风矜见状比他更凶,前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彻底没了脾气。
                                帝辛放下药碗,深吸一口气,问他:“不想喝药,你想做什么”。
                                “唔……”风矜抹眼泪,脑门晕晕乎乎:“我想看星星”。
                                “看星星?”
                                “嗯!苏州的星星特别好看,朝歌,朝歌什么都没有,我讨厌大王呜呜……”
                                突然被讨厌的帝辛:“……”
                                但他无言以对,朝歌城地势不高,暮弦遮天,确实难以见到几颗明星。
                                风矜这边病中闹腾,昏昏沉沉中看似胡言乱语,意气撒娇,实则约摸是真的怨他吧。
                                帝辛轻轻拍他背脊抚慰,凝眸暗自沉思。回过神来见这人难受得小声呜咽不止,他心里头也像是被扯着似的难受。
                                于是复又端起药碗来,低头在风矜耳边威胁道:“小狐狸,你要再不吃药,孤就用嘴喂你了”。
                                风矜像是被吓着,身子一颤也不哭了,瞪圆了双眼抬头看着男人:“你欺负我”。
                                帝辛抬碗作势要喝。
                                风矜抓住他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上去,炸毛一样,凶得很。
                                像他还小时,两人初见,奶狐狸被男人一句话气着之后,就只能故作凶悍地上嘴。在外顽皮惹了事,回头再委屈巴巴地趴在师尊腿上哭,让人舍不得责罚。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帝辛见他被转移注意力后没那么难受了,也就稳稳端着碗,任他咬。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7-20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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