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我的茵茵,也正是出自于他们的杰作……”
说着,赵隐抬起头,眼中隐有湿意且微微发红。
“小青,你知道我为何知道你是妖吗?
因为你身上和她有同样的气息,和她呆久了,才知道世上这样的千奇百怪。原来世上不止单纯存在人,也许还有人所不能到达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奇斋怪异的事。
我也知道原来这世上是有妖的,或是如她般才修炼出来历练的,也有贪恋人间美食美景一呆就百年的,还有化成人穿着布衣,华服,官服……享受红尘的。妖与人总是气息不同的,而我也知道了如何识妖。
与她相伴,光阴总是极快的。可我却也从没想过,良宵竟是如此苦短!
母亲见我几日几日不回家,便是回到家,却也是茶饭不思。认为我是邪祟缠身,请了捉妖师来,当着我的面,将她烧成了重伤。
如果,如果不是我们及时逃了出来……可即使如此,她也一直卧病在床,这三年来,再不出房间一步。
我四处找寻救治她的方法,只得一条以命易命的法子。以其它妖的灵珠重聚,以修复茵茵破碎的灵珠。不过因为妖的族类不同,所以倒也找不出第二只蝴蝶精怪。只得依照书上的法子,夺取众多灵珠,汇成一颗。
可惜茵茵心善,见不得这么血腥的法子,所以我从未告诉她。可竟然,还是被你发现了。而你,更想收了她,如此,断留你不得了……”
说到最后,看向齐霄,眼中迸发出杀意。
“你想做什么?”小青下意识地扑到齐霄面前。
赵隐看着小青,取出酒,自己斟了一杯:“小青,你和她长得真像啊!同是那么谙世事,天真懵懂……当初,我本想取了你的灵珠。只是看到你与她这般的相似,我不忍再动。
如今第二次见面,念着你们相帮之情,我现在仍是想放了你,不过”
赵隐再一次看向齐霄:“想来你也试过了,用不得任何法术。毕竟你们方才闻到的这鼠尾草和曼陀罗都有致幻、麻醉的作用。”
齐霄收回施法的手:“不过什么?”
赵隐缓缓说道:“你的命必须留下。”
“好”
“不可以!”
齐霄转向小青,也是难得一笑,犹如冬雪终于破开,然后开出一朵小花,在这苍白的世界中,多了绚烂的颜色。然后手指微动,轻拍了下小青的额头:“小青,听话。”
第一次齐霄的语气如此和缓,仿若一支羽毛轻轻刮了刮。不过话中深意却犹如大山一般令人沉重,透不过气来。
“不!”
“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