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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丈夫》朱宁中篇,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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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岁的朱厚照胖嘟嘟得像个肉球,这只肉球还很不安分。挥舞着小手小脚,居然就上了池塘边的一棵大树了
一个侍从宫人都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单薄少年却飘然到了树下
少年细手细脚,肚皮却浑圆顶得老高。他抬头望向树上的皮球,莞尔一笑,灿若春花:
  这少年便是少年时候的宁王,那会儿正是男女莫辨的年纪
‘太子,快下来。树很高,太危险’
  肉球手里抱着一物不肯就范
  ‘我不要~小皇叔你上来接我’
少年宁王展开双臂把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展示给他看:
  ‘皇叔现在不能爬树,你要是这会儿不能下来。能先把手里的好东西丢给皇叔吗?皇叔肚子里的小堂弟想玩这个呢’
肉球太子的小胖手攥着的,是传国玉玺
也许是出于孩子霸道独占的本能,肉球朱厚照并不愿意给:
  ‘可能小皇叔肚子里的是妹妹呢?妹妹是不喜欢玩儿这个的’
少年鼓着腮帮子装作气呼呼的样子:
  ‘如果是妹妹的话,照儿把这个直接给皇叔也是一样的嘛’
肉球儿听了一愣,而后惊讶得睁圆了眼睛,忽尔啊的一声,手脚没踩实抓牢。居然从树下一头栽下,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朱祐橖猛地睁眼坐起,冷汗淋漓
是梦而已,那么荒唐,那么怪诞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皇帝擦去了额头的冷汗,问:
  几更天了?
伺候在外屋的总管太监忙答:
  三更天了
‘河南按察使李哥顿有信使来报,一更天到的,候了很久了’
‘什么事儿非得挑大半夜来说?’
  皇帝反正也没啥睡意
  ‘让他进来吧’
‘宣~~’
信使已经吃喝安顿过了,进来跪在地上没带进半点泥土
‘说吧,出了什么翻天的大事了?’
来人匍匐在底瑟瑟发抖:
  ‘山西大水,太子协理治水。灾情过重,死伤八千六百余人。太子自责不已,孤身一人悄悄出走了……’
‘什么?!’天子刚要动雷霆之怒。忽然又按耐住了
  ‘山西水患死伤无数承报上来已经是数日前的事儿了。太子这是憋了十天半个月才刚刚出走的?’
‘说吧,人在哪里找到的’
太子失踪,看护不力。李哥顿要不使出吃 乃的力气把人找到了,哪里敢回禀这件事
倒霉的信差小心翼翼道
  ‘太子现在梅龙镇境内,暂住在应墨林大人的观自在书院里。李大人是找到人了,可是太子实在不肯回来,说……要一个人静静’
‘由他去吧’
  皇帝好像从头到尾就没真正着急上火过
  ‘记得多派几个人盯着’
自古皇家多孽障,此债一代还一代
从祖上英宗皇帝起,就没顺遂安泰过。堂堂天 子,居然过了那么多年颠沛流离阶 下囚的日子。被外族囚 禁,被亲弟弟软 禁……
  父亲做了太上皇的太子,日子有多难挨……挨过来了,陪他吃过苦的,那就是最亲的人
想到被万贵妃害死的母亲,皇帝就又是一阵心碎肺裂
想着母亲的不容易,他也不愿让老婆受罪。在旁人看来,那是天家也有伉俪深情,是段佳话。其中之苦,只有他夫妻二人自己知道:
  朱厚韦一岁便夭折了。皇后张氏伤了身子,再难有所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无奈下随便宠幸了个宫女郑金莲,借腹生子得了一个儿子,本想堵着悠悠之口以图将来
哪里知道,张皇后从此就再无所出了
他知道儿子苦,那是真的心里苦。宫里的流言从来没有止过,那么多年的风言风语。皇后的冷言冷语,瞧着也不像亲娘
而他自己,又对这个过度衔接用的儿子有过几分好眼色
在太监堆里长起来的孩子。要强而又自卑多疑,浑事儿昏事儿也没少做
就像先帝是为势所迫才会离不开万贵妃一样。从小孤苦,活在流言之中的朱厚照,唯一能亲近依偎的人,只有自小在京城为质的朱宸濠了
皇帝想起了孤苦阴翳的儿子和身有残缺的年轻藩王,冷笑一声:
  宁王一族,怕也是要出个奸妃了
天,要觉大 明?
  不过,也并不是全无希望
  不是吗?
  虽然郑金莲是无可奈何,可当年在江南那段刻骨铭心的瑰丽绮梦,却是开花结果了
如果茶花能查出眉目来,如果能找到那孩子
不,那孩子比朱厚照还要大几岁。甚至,他可能会更成器,更能堪当大任……
也许正因为抱着这种想法。他才能稍稍对独子的不成才,能看开一些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7-1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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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别号阳明。弘治十二年进士,曾师从于娄亮
    他口中所称的师妹,便是现如今的宁王妃娄素珍
    王阳明显然是想拼借桌这由头,和这位很少碰到的师妹夫絮谈絮谈。对此,朱宸濠是抗拒的。只是,既然勉强算是故旧,总不好太驳他面子,更不想多生事端
    毕竟,他现在任刑部主事,而他自己,却是个仓皇避嫌躲藏中的王爷
    ‘阳明先生自从在本王大婚之日一见,算算也有三年未见了吧’
      朱宸濠帮他倒了一杯酒,自己杯中却是空空。这人倒也十分利落毫不扭捏,说是拼桌,自己却不叫一酒一菜,仿佛宁王已经开口邀约相请了一样
    ‘确实一别已有三年。最近我忙于公务,也无暇去拜望师父他老人家,师妹更是没有音讯了’
    ‘小师妹她,可过的还好?’
    王阳明笑吟吟端起酒杯相请祝酒,却发现朱宸濠面前酒杯空空。刚想替他满上,却被朱宸濠制止了:
      ‘最近身体不适,碰不得这杯中之物’
    ‘身体不适?!’
    王阳明瞪着眼前满满当当一桌子菜,生猛海鲜,酸咸热辣,一时没忍住,当场就给吐槽了出来
    宁王这么副消瘦文弱的小身板,身体不适还能吃下这一桌子的酸辣重口的大菜。这要是身体康健,岂不是一顿得吃掉一头牛?
    话一出口,看着王阳明那目瞪口呆的模样,朱宸濠就知道这推搪之词编得过了。不由得脸上微红。气氛尴尬之下,王阳明也觉得甚是下不来台,不再纠结宁王是否真的身体抱恙了
    ‘小二,你们店里有热茶没有?’
      大约是觉得自己有蹭吃蹭喝的嫌疑,王阳明也想为朱宸濠点些茶水酒食
      ‘客官,热茶是有。可是这也过了夏至了,怕是喝着不爽利。小店有自制酸梅汤,解暑是最好的。要不您试试来上一杯?’
    ‘给我们上一壶!’
      听到酸梅汤里的那个酸字,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朱宸濠仿佛是抓住了救星一样
    有酒助兴,语畅话酣。朱宸濠本想早早结束这顿饭把他给打发了。可听着王阳明滔滔不绝一番高谈阔论以后,又觉得有了些趣味。愿意多花些时间和他吃酒说话
    若不是这会儿是非常时刻,他只能谨慎去拜访搜寻旧部故人。要是能够深交结识了这王阳明,把他纳在自己麾下
    那还真是极好不过的
    王阳明出身世家,其父时任南京工部尚书。自己又是进士出身。已经算得上是人中翘楚了。偏偏他一介书生还于军事,民务,实事上见长。说是儒生,却有将首之才
    于当世来说,真是不可多得
    说民情,说各自有交集都认识的故人,说风土地貌论景致,也谈诗文
    只是说起官场,王阳明似乎是有些许落寞之意
    朱宸濠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忽然地低落下去,暗觉这是个中软肋
    要是能以此为突破口说动他,也不是不能
    话到失意处,酒又喝得多了。看人的眼神也就会朦胧模糊起来
    初时脾胃不适,朱宸濠面色有些苍白。现在几杯酸梅汤压上一压。他的气色明显又红润了起来。和自己的交谈相絮也是侃侃而来,颇有见地。文才俗务上都有独道之论。性格口吻也很是豪爽利落,也难怪会有侠王之美誉
    看他穿着素色衣衫,并无金冠玉带相配。却依然显出一副天皇贵肘才有的端雅之态。虽说已过弱冠之龄,却依然双目寒波若点翠,眉目风流能入画。这等才貌,这通身的气派,真的如画中谪仙一般
    王阳明突然心头酸楚,同时却也为娄素珍觉得有几分宽慰:
    也难怪,师妹对他痴心一片。这样的男子,别说是寻常妇人了
    就连他自己,一见之下,都生出了几分倾慕思恋之意来
    ‘如此厮混半生,已然三十有四了,不知王爷您?……’
      王阳明忽然转了话头,论起各自年龄来。朱宸濠一懵之下,暗有喜色:
    莫非,是话有投缘,他想和自己结金兰之好?
    ‘小王虚度光阴已有二十七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9-07-12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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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果然好算计,果然如他所料,王阳明问及年纪。就是想和他结为八拜之交。
        当然,这首先是为着和他师妹夫妇和睦更添亲好,再者也为了朱宸濠本人确实可亲可敬可爱。
      可是命中有些事情,早已注定:某些人注定不能亲好,还得成为死敌
      二人步出席间,相近而行,想找一处开阔处叩拜告以天知,二人结为了异姓兄弟。可十分离奇无法解释的事情此时却发生了:
        宁王自然是身负绝世武功的,王阳明虽然是科举出身的文人,却也不是丝毫不通武学的普通文士。哪料行走间,宁王脚下一个趔趄,轻微一滑,本无妨碍,偏偏王阳明收步不及,一脚踩在他袍角上。朱宸濠本可调整身法不必摔这一跤
      这下可好,避无可避。两人一齐倒地滚作一团不说,王阳明整个人还被朱宸濠垫在了下边做了肉 垫
      二人都是一懵之间摔了个头晕目眩。王阳明背后吃痛,奈何泰山压顶想爬起来却是不能,不由得手足乱摆,一手将人搂在了自己怀中,一手不经意间扣上了他的手腕,示意他赶紧起来
      这下,整个气氛就尴尬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两个大男人这么个好模样交叠在一起,实在不雅
      朱宸濠身子并不沉重,也不知是否王族公子出身,衣料上似有熏香。王阳明闻得有些晕乎,天旋地转间忽然觉得自己无意间扣住的那只光 果着手腕的脉门有些异样
      那是…………
      ‘先生,还请放手,这……实在不雅’
      王阳明这才大惊失色之下把双手一起撒开。二人慌不择路地从地上爬起,好不尴尬。
      这一跌一抱,让朱宸濠又是恼怒又是担忧。他自失 身以后,最忌怕男子的肢体相触。虽然这一跌之下,身体并无不适,可是肚子不知是否隆起明显,也不知这搂 抱触碰之下,有没有被王阳明查看出什么不妥来。心下厌厌,也无心再多做结交,更想片些事端。推说还有急事下次再续,在饭桌上留下银钱就匆匆而去了
      只留下了瞠目结舌的王阳明和大半桌子未吃尽的酒宴
      王阳明痴痴望着自己双手:不会有错,刚才一抱之下的手感,虽然肢体柔软有如少年,可是男子骨骼肌体所该蕴含的力量并不缺少
      可他方才触手之时无意之间所搭出的脉相明明就是?!……
      朱宸濠自从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付心之人了。有名无实的妻子娄素珍,只能算是让他觉得有温暖休憩感的人
      再寒凉坚硬的心,也有需要着陆和休息的时候。有些人与世无争塑性淡泊,有些人剖心沥胆毫无保留
      娄素珍是这样的人
      成大官也是这样的人
        瓜果的收成和稻谷禾苗一样,是一季一收的。那年的年景很好,收成了三季。那一年,第一季的果实都采摘入仓完毕以后
      大官那一日收拾好了,又跑去果园培土授粉,看看有没有需要重新扶正嫁接的秧苗
      一树树,一丛丛飞雪按压枝头一般的粉白梨花下
      那人负手而立站在树下,一阵风过,花雨纷纷而下,倒好像那人就是素色梨花凝聚堆砌而成的
        朱宸濠咬了一口梨,清甜香脆。虽然比不得贡梨,可是这种天气,毒日头底下吃起来,可比喝白水强多了
      ‘这位大哥,这条路走到底,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进梅龙镇了’
      朱宸濠嘴角含笑,觉得十分有趣。一路上,路人过客都恭恭敬敬称他一声公子,本也习惯了。眼前这个憨实小子叫自己一声大哥,相形之下甚是有意思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7-1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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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车吱溜溜地转,小毛驴慢悠悠地走。赶车的小哥疼爱毛驴连小皮鞭都不舍得抽。坐在车上吃梨的宁王心想着你这蜗牛爬一般的速度我几时能进梅龙镇?
          好在没急事儿,也不着急
          ‘这位大哥哥,梨子好吃吗?’
          ‘嗯~还~不错~’
          ‘大哥,你是来梅龙镇游山玩水的还是来走亲访友的呢?’
          ‘都有’(我和你很熟吗)
          ‘那大哥您在这镇上认识谁呢?我和你说啊这大半个镇子的人我都认识哦’
          ‘我呀,我来找观自在书院的应院士’(反正这种人物说了你也不会认得)
          ‘哎呀,真巧啊。大哥不瞒您说我就是观自在书院的学生’
          ‘是吗?可是秋试已近,学子考生们都在发奋用功做准备。你既然是观自在书院的学生,怎么不去好好读书,反而有空跑来这里种梨呢?’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观自在书院的学生了……’
          成大官像只蔫答答的茄子一样低下了头。毛驴一边撒开蹄子继续走着,一边兴奋地叫了几声,仿佛是在嘲笑这个没出息的‘大官’
          由于头脑不足表达能力不行。朱宸濠也是听成大官说了好半天才把前因后果大致听了个明白。听成大官好不容易把整件事情说完,他也差不多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叫不懂的和尚,能解决所有学生的困扰,却唯独不能帮助眼前这位,完成登科这种很寻常的愿望:
          成大官是那种骨子里透着质朴的老实人。虽然朱宸濠平时只收买可用之人的人心。但是像成大官这种诚恳憨厚的平头百姓芸芸众生,在不涉及利害关系的前提下,于平日里偶尔交谈闲聊几句,倒也别有一种轻松惬意:既不用想着一展完美之姿,在这种人面前炫耀示好。也不需要时时想着对方心事,随时准备着弹压制衡
          简而言之,能让你放下心房促膝长谈的人,必定是不惹人厌恶的。但是换言之,这类人胸无城府,是很难成就什么大事的
          所以,成大官最终接纳了不懂的劝告,提前退出秋试,去种他最爱的瓜果雪梨:
          成大官执着于种梨,而他朱宸濠醉心于争 权。看似二者天差地别,实则并无本质区别:
          心无旁骛地去追求自己最渴望,同时也是最擅长的事情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你说的那个神神气气神神奇奇,把你们整个黄班一顿大改造的不懂老师,是不是就是那个在迦叶寺帮当今圣上解了灵鸟难题的不懂大师啊?’
          朱宸濠又吃完了一只梨,掏出细绢手帕擦了擦嘴角又擦拭手心,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是啊是啊,大哥哥,你这次去观自在书院呢,院士可能出去游玩不一定在的,可是呢,你去了那里肯定是见得到不懂老师的’
          宁王微微一笑,摸摸装满了雪梨的肚子,双手垫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一车的干草上。眯眼看着苍天白云,感受着这数月来难得一现的好心情
          ‘嗯,有机会,我会代你向你那位不懂老师问好的’
          ‘那就多谢大哥喀’
          宁王躺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吃饱了躺下觉得有点犯困:
          应墨林?不懂?
          看来这趟来梅龙镇真是来对了
          邢风和郝汉和朱正打过招呼,就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宿舍方向走去
          别过二人,朱正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地回去金阁寺
          突然之间,他打起了精神来,把满脑袋的瞌睡虫都给赶走了:
          前面的地上有着三三两两的血迹,忙用手擦拭:
          却是血迹未干
          朱正大着胆子循着血迹弯入一条小巷:
        ‘皇叔?!’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7-1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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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痛而已😄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7-1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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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昏昏暗巷之中,靠着墙角瘫软做一堆的人,不是宁王是谁?
              朱正慌忙上前查验,一摸鼻翼,尚有气在。却是双目禁闭,脸色极差。也不知刚才一路上的血迹是不是他的
              ‘皇叔?皇叔!’
              他轻而急促地摇晃着宁王。对方终于是昏昏沉沉睁开眼来:
              ‘殿下?……你怎么在这?’
              ‘皇叔?你有没有受伤?’
              朱宸濠虚弱地摇着头
              ‘没有……就是,肚子疼……’
              朱正慌中险生乱,他定下心神,决定还是找带朱宸濠离开此地再说。宁王这等模样是不能带回金阁寺了。先找家客栈让人躺下再说吧
            朱宸濠仰面躺着,却面容痛苦极度不踏实。朱正一路把他抱到客栈,只觉得怀里的人一阵阵僵硬抽搐。看似情况极糟
            解了他的外衫查看。确实没有血迹。可朱宸濠连连低烧一般呐呐着肚子痛,总不能找个大夫来给个大男人来看胎相不稳之症吧
            如何是好?
            张婆婆三更半夜被人从床上急急唤起也不是头一糟了。她的接生手艺可是这梅龙镇数一数二的。人有三急,生老病死拖不得。虽然哈欠连天连连数落着这半夜来请他的半大外地小子
              可是该救的人命还得救
            云来客栈二楼的一间普通客房里。一张床上撩起了纱帐,只点了一盏晃悠悠的孤灯,床上之人的脸面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是瞧着露在外面的白静皮肉,和小巧柔和的面皮鼻唇的大致轮廓
            应该是个好模好样的小媳妇
            张婆婆眼神本就不好,她只能看清这些:还有小媳妇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看月份,不像是快要临盆的样子啊
            ‘张婆婆’外地少年小心翼翼道,‘这是我姐姐,该是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刚才不小心不知道哪里磕着了,一直喊着肚子疼。麻烦您老给瞧瞧’
            张婆婆在床边坐下,看那小媳妇没盖被子,刚想伸手去揭她衣裳。却被少年急急叫住‘婆婆,我姐姐有严重哮症不能脱了衣裳的!’
              老婆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明知有哮症还怀什么孩子,这不害人害己嘛’言罢也不再和他多攀扯了。隔着衣裳就覆上两手给推拿揉搡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少年伫立在旁一动不动,眉心额角却是渗出汗来
            也没太久的功夫,床上那人眉头舒展了,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张婆婆锤着自己的腰懒懒散散要站起来,看起来似是大功告成,暂无危恙的样子
              少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忙扶她老人家起来,一边从怀里掏出银钱来,一边连连道谢
              ‘暂时不打紧了,可是呢’
              老婆子一边收好银钱,一边略带训人的口吻和他叮嘱道:‘我老婆子管她是你真姐姐也好,假姐姐也好。如今这月份虽然稳了,可这房里的事儿还是得小心的。千万别猴儿急管不住,把大人孩子都给害了!’
            少年闻言一愣,继而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都红到耳朵根了:
              这在旁人眼里,难不成他们看起来像是私 奔的……
              而且,他还莫名其妙背上一口罪名不轻的大锅……
              他冽着嘴哭笑不得,真不知该对这老婆子解释些什么
            张婆婆看他羞窘非常,倒也不多做为难: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忍着一下也碰不得,可是一定要存着小心……幸亏孩子长得结识,大人身子也壮。我再教你一手吧,也能以防万一,不用再半夜再来找我了……’
            送走了稳婆。朱正关上房门,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本想着不知哪儿来的种,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找个大夫稳婆还诸多麻烦。干脆由他去得了。可终究是怕孩子不测会央及大人,为了朱宸濠的安危,只能赌一把试试了:
              他把宁王发髻披散了垂在胸前,让人看不出有无起伏来。又死死盯住产婆的动作,既不让她揭开衣服,也不让她用手碰肚子以外的其他地方
              好像没被发觉,真的蒙混过去了……
            朱正坐在床边看着那人宁静睡颜时候,朱宸濠也正好慢慢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朱正大喜过往,几乎要跳起来
              ‘皇叔,你可是吓死我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7-1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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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不知道有没有放错顺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9-07-17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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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一日已经离得很远很远了,可是回忆起来,南宫越意依然觉得此情此景,那人的一言一笑都历历在目。再由此想到那惨淡的收场,也只有频频叹息哀婉的份儿了
                再去客栈时却是扑了个空。只收到了那人一封寥寥数语的留信。虽然知道人还未离开梅龙镇,可朱厚照想起之前他才一进入梅龙镇就遭遇到那么大的灾祸,实在不由得为其担忧。倒真的是忘了宁王幕僚部署遍布天下,而其本人,且不论皇室大内之中,那身武功便是放眼到江湖和民间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思来忧去神思惘然间,球到眼前都接不住了。邢风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当然是忍不住上去一顿拍肩打气
                朱正收拾了心神,撸起袖子正想安心打好球。却不想球再次滚落远处,抬头看去。在旭日骄阳下,那人却捡起了滚落至脚边的竹球,笑意盈盈向他走来…………
                ‘是他!就是他呀!他就是那个人啊!’
                  娘娘腔南宫越意兴奋地原地蹦跳着,引得黄班的众人都凑过头来细看
                  什么叫动手呢?
                  就是说不懂老师伸出了他的右手
                  什么叫动脚呢?
                  就是说不懂和尚撩起了宁王垂在脚边的灰格袍子
                什么叫动手动脚呢?
                  就是说神神气气的不懂老师伸出右手撩起宁王脚边的袍角,又拍着手一顿猛夸:
                  ‘哎呀,宁王哥哥你真是好帅啊,行头帅,配上灰鞋子更帅啊,好帅好帅啊~’
                然后就非常不神神气气地话遁逃走了
                朱宸濠一愣,一笑:
                  果然是个光头和尚
                  果然,是个奇人啊
                  宁王早就从灵鸟的传闻,和成大官口中得知了不懂的处事风格之一二。却不想他同时还是这么个可笑的孩子气的人
                不要说宁王五年之前就到访过观自在书院。哪怕是头一遭拜访,以他的誉满天下。整个观自在书院说是蓬荜生辉,也是不为过的
                老师们的殷勤问候续旧,端茶递水安排住所。学生们课都不上,围观爱豆一般围住了这位宁王
                真的是让不懂好气啊好气啊
                而且他一点儿也不想掩饰这种气鼓鼓的搞笑样子
                宁王想起白日里不懂孩子气地非要和自己比试,又在学生的群嘲中灰溜溜落败的好玩模样。也忍不住嘴角微挑露出笑容:
                他并不是要打击不懂,他只是要在学生们心中留下一个绝美的好印象,这只是他惯常的作为而已
                至于不懂,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败在他手里。其实二人胜败难论:
                  不懂出的题都难不倒他,他都能一一答出。那么这只能说暂时算是二人打个平手而已:因为这些题目不懂既然拿来考他,那么他自己必然也是知道答案的
                这是肯定的
                只是他并未也出上几个题来考教不懂,他所提的疑题不懂答不答的上来,反而是未知数
                如果是比问答,二人才智并未分出胜负。那么比骰子,就更加毫无疑问是平手了
                二人都是掷出了六点。只不过不懂心意实诚,并没有像他一样想出偷对方骰子这种招数来。可是即使耍赖又如何,他大方承认又认了输,反而得到了学生们的欢呼喝彩赞美之声一片:
                  区区一个小比试而已,赢又如何输又如何?他要的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胜负,而是人心
                  只要能取得人心,又何必在意过程和手段
                朱宸濠这会儿能平静而轻易地承认不懂的长处和人品。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在区区的小比试中都没能赢他的不懂
                将来,会让他此生含恨败北
                朱宸濠在月光下边走边想,中途忽然止住脚步:
                  前面溪边湖畔坐着的身影,是一个沉寂少年
                他为了安全起见,急召附近的暗卫探子前来护自己周全。本以为星夜兼程,人都已经到了梅龙镇,没想到,等到的不是吹花叶子她们
                而是这个忧郁少年
                  南昌景致尚可,辖内有滕王阁可观,往外走出一些,又有三清山庐山可攀。只是王阳明刚刚赴任,大小事务一堆。莫说游玩赏乐了
                  连他师父师妹一干故旧,也是百忙之中抽空拜访的
                宁王妃着了正装霞佩,撩起珠帘而出。本来丈夫不在,她本不可单独见客。可毕竟是自己师兄,对方又是新放任到江西任上的
                难说除了私务,会不会还有公务。她这一手主持宁王府的正妃,总还是要出来一见的
                  三年不见,王阳明见了昔年的师妹一身宫装命妇的装扮出来,容颜依旧,只是天真不再了。到了嘴边的那句‘师妹’又咽了下去,说出口的话变成了:
                  ‘宁王妃,一别三年
                  可是……
                  安好顺遂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9-07-19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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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图都无力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07-21 17:24
                  回复
                    贴图 贴得想爆 走……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07-23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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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把车开起来了,慎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9-07-24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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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7-2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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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正,你再这么接着摔烂茶杯打破碗的,这个月的月钱就快被扣光光了’
                            惜缘不是想冲着他吼,而是真的替小朱心疼:做杂役并不容易,赚的辛苦钱,划拉浪费光了,真心不划算
                          可是,朱正小伙计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小皇叔。把眼睛闭起来还是能看见他皇叔那撩 醉的模样:
                            原来,小皇叔,是甜的
                          他现在抬起手指不经意间嗅嗅,似乎还能闻到那种残留的甜醉味道
                          不懂说朱正:又俊朗又有才还缺钱,不去龙凤店当伙计,实在是可惜了。
                            身为大明 皇 太子的朱正,当然是表示拒绝的
                          可是,现在书院宿舍满了,身无分文又不肯向当地官属和他皇 帝 老子伸手讨钱的朱正,正寄居在不懂和尚的金阁寺里。一个大子不付不说,白住还兼 带吃白食。所以,不懂要求他以杂役的身份做掩饰,把不懂老师心心念念的小仙女李凤姐的情况回报给他,作为报答的时候。朱正也不得不答应了:
                          这既有他为了抵偿那八千多条性命,让自己吃苦受罪以偿罪 孽的用心。也有着借此更加深入探实民情的意图。哪料后世以讹传讹,还会扣了他一条游 龙戏 凤,追撩有夫之妇的花哨罪名
                          在龙凤店时,走神是容易打破碗碟做错事儿而招骂的。在书院里,走神似乎要容易一些,只是他满脸通红,双眼迷离,时不时回味起那夜暗香暖 红的事情来。这副模样,能不引来少鸿籽言赫汉他们的一通嘲讽来
                          那才怪
                          到了后来,连春风化雨的不懂老师都开始关爱起这个自闭学生来,私下里请他出了教室里想要好好询问开导一番:
                            ‘我说朱正同学,你这个样子是不行滴。你这样上别的老师的课他们会生气的你这个样子上我的课我会更生气的~
                            怎么回事?脸这么红?发烧了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朱正低着头拼命摇着,就是不说话
                            ‘小同学你最近有点奇怪哦?前天晚上一夜没回来?无休大师叫你回来吃饭,都不能把你叫回来?什么事情比吃饭还重要啊?玩骰子还能玩儿一整夜?’
                            不懂问来问去,朱正就是同一个反应:
                            不说话,闭紧嘴巴,只是摇头
                          算了吧,不想说也就不再强迫他了。毕竟这小子从出现的第一天起就神神秘秘的。都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朱正了
                          这次,为什么一定要问到底呢?
                          不懂之所以叫不懂,并不只是因为他刨根问底爱提问。而是本着知即为不知,不知即为知的初衷:
                            名为不懂,实为懂。不光懂,还懂得很多
                            相比之下,无休大师的名字理解起来就容易很多了。他真的是兴致勃勃地和老朋友一路喋喋不休地说着笑着回来的。以至于说的太欢乐太忘情了,连不懂摆着臭脸险些真的拿柴刀砍他的时候,他差点都没回过劲儿来
                          人最出臭的时候,是什么个情况?
                            很多人大约会回答,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当事人听到,当场撞破的时候吧
                          大约不懂真的很讨厌宁王吧,而且他一直都不想掩饰这种讨厌。以至于他把柴火当着宁王劈,一边劈还一边给自己加油鼓劲儿‘死宁王,死宁王,看我一刀一刀砍 死你’的时候,一抬脸,正看见宁王一脸春风和煦地跟着无休和尚有说有笑地走到他跟前来,依然是一副死犟的‘就说你坏话怎么了’的表情:
                            ‘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不懂老师,没想到,你们三个住在一起啊’
                          客人来了当然要请人屋里坐请人喝茶,但是不懂认为,那只是你无休大师的客人,不是我的:
                            既然皇上老伯来派我办差,那我就能做这金阁寺一半儿的主
                          宁王看着不懂的脸色和那手中挥舞的柴刀。当然不会想要留下喝无休的茶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擦拭香炉干着苦力活儿的太子侄儿,就笑而飘远不必相送了
                          在无休和不懂二人挥舞着柴刀,激烈地讨论着宁王究竟事完美男神还是伪君子这个问题的时候。朱正正拿着抹布,一脸深情和不舍地目送了宁王离去。由于他深情款款的表情太过明显一览无余,还引起了嗅觉灵敏的不懂老师的警觉
                          争执中的不懂无意间看到朱正异样的表情,觉得内有文章。他一把推开无休大师凑过来吵得唾沫飞星的那颗脑袋,回想起了宁王刚刚和朱正的那个对视,觉得甚有蹊跷:
                            ‘就他俩那个眉来眼去,你要是不说清楚,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俩有奸 情的对不对?’
                          可思前想后又觉得缺乏一点说服力
                          ‘但是之前在书院里第一次碰到宁王。朱正看宁王,宁王看朱正的眼神并没有什么特别啊?
                            难道是我想多了?还是,朱正当时混杂在学生里,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只是我并没有发现呢?’
                          朱正现在到了夜晚,就开始唉声叹气:
                            他本以为他和他皇叔的关系已经进了一层了,但是好像并没有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闭上眼睛所想到的都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9-07-26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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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正现在到了夜晚,就开始唉声叹气:
                              他本以为他和他皇叔的关系已经进了一层了,但是好像并没有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闭上眼睛所想到的都是:
                              其实皇叔的肚子里有东西,那种感觉是很明显的。搞得他都不敢用力顶
                              如果不是有一个孩子捷足先登了,说不定,那一夜,他就已经一矢中的,让他的小皇叔怀 上他朱厚照的孩子了
                              诸如此类,乌七八 糟又狭隘阴暗的东西
                            朱正拼命揉着自己的脑袋,末了,摊开纸笔研好墨,提笔落字书写起来:
                              不懂曾经让他假借自己的名字,给李凤姐信鸽传书达情。可他呢,却是借名晴天,把自己的种种忧思哀虑,对于治 理江山的迷惘,和对朱宸濠思而不得的苦恼。细化掉各种细枝末节和事项,以一种粘腻绵密的小儿女情态,胡乱说与那李凤姐听
                            哪知瞎子遇到知心人。两人之间莫名其妙不知具体所言的,居然还对上了
                            只不过是,那李凤姐并不知道自己被当作了朱宸濠的另一面,更不知道,那个和他互通书信的晴天是谁
                            既然朱厚照依然不能把他那满腔的小儿女愁思说给朱宸濠听,就只能继续自欺欺人,将错就错地道给那李凤姐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9-07-2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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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宸濠第一眼看到李凤姐的时候,是颇为困惑和不解的:
                                她甚至未必比自家店里的粗使丫头惜缘来的更漂亮。是怎样引得那些士商名流纷纷来她店里下注对诗论文的?
                              也许是梅龙镇这样的小地方没有真正的风流名士,缺了真正惊才绝艳的花魁头牌。认识几个字就能充文雅装文采了。而他自己所娶的妻室,乃名儒之女,娄素珍的才情文华,一般的学子书生,都还是远远比不过的。有妻如此的朱宸濠,更不会把这想着‘比诗论才择佳婿,一朝正配状元郎’的酒家女看入眼中了
                              虽然她一个小小女子要支撑起一个酒楼实在不容易,有攀龙附凤爬高枝的心态可以理解的
                                比如说,他肚子里这位,明明是瓦喇王族,身份已经很是尊贵。却在大明太子频频探视他,想做他便 宜爹爹的时候,不也一样的甘之如饴
                              毫不反抗吗?
                              可话说回来,这样一个姿色才貌均是平平,人品也难谈多佳的女子。朱厚照居然不是随意调 笑而过了,而是认认真真和她书信传情?
                              朱宸濠也算是男人,他可以不介意身为太子的朱厚照拥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却很难容忍他和自己结了伉俪之实以后,又和旁的女子神思来往
                              叶子和吹花首要去做的,是调查不懂和曾为皇帝心腹的无休和尚,留在这小小梅龙镇的真正目的。
                              这是公事,还算明晰。可是叶子吹花所无意截获的朱正和李凤姐传书用的信鸽,却真的让他心头火起:
                              李凤姐从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言谈仪表具如此风流耀眼的佳公子。
                                这样的客人,她怎么能不亲自下厨,好好招待?
                              朱宸濠面上笑得柔暖,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和李凤姐,那真是谈笑甚欢
                              吃着老板娘亲自下厨做的野味辣兔肉,西湖醋鱼。朱宸濠终于发现了凤姐迄今为止的唯一优点:
                                厨艺不错
                              至于妇德品相嘛。抛头露面和陌生男子吃酒说话。良家碧玉肯定是算不得的。要论见识文才,那和真正的花魁比,又差了十万八千里。也就在这小门小地的梅龙镇,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们才拿她当块宝
                              所以问题纠结回原点:
                                朱厚照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居然不惜纡尊降贵到她店里做杂役来接近她?
                              不过,朱宸濠吃喝说笑之间也曾目睹,朱厚照和李凤姐言谈之间,神色自然,目光平视。并无特别的眼神,不像是心神向往的模样。
                                反而是朱正无意间对上自己的眼神
                              那种慌张和焦灼,太明显了
                              朱正太希望和朱宸濠建立那种肉 体上构架起来的亲密联系了。而他们的初次云 雨,又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号:虽然朱宸濠强硬拒绝了他,不得玩 弄他的身体。可是从事后朱宸濠对于这场欢 爱的满足感来看,他以为自己至少已经征服了他皇叔的身体了。他已然不会拒绝自己有更多花样的床 笫技巧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套用一些过去惯使的手法,尝试着让二人的感情从床头枕畔的小游戏开始呢?
                              朱厚照万万想不到,此举会大大触动朱宸濠的逆鳞
                              偷食的滋味总是很容易让人上瘾。对于朱厚照时隔不久的再次求 欢。朱宸濠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他的身孕本就不适合做此事。虽然上一回,他在肉 体感 官享受和保持自尊心这两码子事上各有得失。可是那种患得患失和压抑感真的让他十分厌倦。他本就不是纵 欲之人,放 纵己身时还于朱厚照的身子大大有损。看上次交 欢之时太子已明显有体虚之症。他可不想让朱厚照在自己床上有什么闪失,搞得到头来白忙活一场前功尽弃
                              更何况,对于朱厚照缠绵着自己的同时,也神交于李凤姐之事,他也并不是毫不介意的
                              虽然朱宸濠神志清晰立场坚定。可是朱厚照的欲 求甚强。甚至直接亲吻抚摸上下其手起来。朱宸濠被他撩拨得心烦意乱,也不想真正惹得他翻脸,半 推半就也就只好从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9-07-27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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