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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白首如新(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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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心竹影
  • 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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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 梅心竹影
  • 吧主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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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吐槽
吞我原贴就算了重发的又吞
mdzz
前文就不重发了。。。有兴趣补档请到ljj搜索记得带上cp名


2025-05-14 20:40:08
广告
  • 梅心竹影
  • 吧主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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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说一下前文在ljj发到50章,含本节
-------------------------
谁也不想惊动官府,可兀鹫的尸体不能总这么放在房中。若被小二或其他客人撞见,难免多费口舌。三人叽叽咕咕商量一阵子,仍是毫无头绪。白玉堂抓了抓头,喃喃道:“突然感觉那个药挺有用的。”徐庆道:“什么药?”白玉堂瞧了展昭一眼,道:“那个书生。”
展昭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季云屋后那场奇诡的仪式并未过去太久。但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人不是我们杀的,何必毁尸灭迹。”白玉堂撇嘴道:“依你说如何?难不成还给他收尸?”展昭道:“他是你杀姐仇人,我瞧不如交给季公子。”
他这样说,白玉堂反倒呆了一呆。过了片刻,方缓缓点头,道:“也算是个主意。”说着苦笑了下,“其实他也不过只是黄鹂的一柄刀罢了。”
徐庆不明就里,又插不进口去,顾自嘀咕两句,去床边坐了。只听见“杀姐”二字时,略有些惊讶;但看白玉堂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就作罢。想了一想,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季公子在哪?”展昭道:“离此不远。”徐庆挥手一指兀鹫,道:“再怎么不远,也不在这客栈里。你们打算带着一具尸体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白玉堂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忽地一拍手,道:“你那马呢?小安送你那匹?”展昭啊了一声,道:“只怕还拴在还思馆呢。也不知那黄福死后,还有没有人照料它。”白玉堂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道:“也算是匹良驹,你怎的完全把它抛到脑后,岂非辜负了小安一番好意。”展昭道:“奇怪,之前是谁老让我离顾公子远些,还一见那匹马就醋意大发。”
他一时嘴快将这句话溜了出来,心下却立时发虚。果然白玉堂跳脚道:“笑话!我会和一匹马吃醋?”展昭打了个哈哈,待要找些话来混过去,谁知徐庆却揉着眼睛道:“不是啊老五,展兄弟是说你吃顾公子的醋。”白玉堂涨红了脸,挣扎片刻,拂袖道:“你身子刚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展昭,转身出门。
“白兄!”展昭不知他是不是当真着恼,忙追了出去,“你去哪里?”
白玉堂也不走楼梯,自走廊一跃而下,留给他一个愤愤的背影:“牵马!现下你离我远些!”
展昭没有再追,只倚在走廊栏杆上望着。他也不知自己脸上笑意多深,引得好几个路过的姑娘不住打量。等他注意到了看回去时,那边已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却是谁也不敢与他对视。展昭呆了一呆,忽觉有些不自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白玉堂很快就回来了,仍是面无表情,瞧不出喜怒。展昭迎上前去,问道:“如何?”白玉堂板着脸道:“我叫了辆马车来。”展昭没反应过来,重复道:“马车?”白玉堂总算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低声道:“还思馆已搬空了,玉花骢死在后厨。我已查过了,颈上有两道指甲划痕,想来是凤仙的手笔。”他也不待展昭说话,只慢慢走进屋中,招呼徐庆扯下床帘,将兀鹫尸身裹起。
展昭心下五味杂陈,只知跟着他的动作转了个身,两腿却灌铅也似迈不开来。这玉花骢与他相处也有段时日了,曾带他去寻白玉堂,还曾领着韩彰蒋平前来,于渊渊泱泱二人手下救他一命。若说半分感情没有,自是绝无可能。可怎么会全然将其忘了呢?细细想来,自牵着马到天长之后,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尽与白玉堂有关。甚至到天长县,本也是为了白玉堂而来的。
可他总不能……展昭想象了一下白玉堂听到这个理由的表情,打了个寒颤。
“走吧。”白玉堂施施然从房内走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随随便便在他肩上一拍。展昭抬头一看,只见徐庆背着被床帘完全罩住的兀鹫,略有些艰难地跟在白玉堂身后。他连忙上前相扶,脑子里还在想着玉花骢。忽听见客栈小二赔着笑在前面问这是什么,白玉堂一本正经道:“佛像。还未请师父念经,不可见光,你且远些。”小二急忙让到一边,生怕冲撞了。
直到把兀鹫搬进马车,白玉堂才轻轻推了推展昭,问道:“你会驾车么?”
展昭这才注意到白玉堂早将车夫打发走了,尴尬地笑了一笑。白玉堂拍了拍手,道:“巧了,我也不会。”微微拉长了声音,“三哥——”
“老五,你当真不体贴些儿病人。”徐庆嘴里抱怨,仍是一手一个将他俩推进了车里。白玉堂笑道:“你眼前黑了那么久,该见些人啊风景的,调养调养。慢慢来,我们又不赶着。”
徐庆哼了一声,啪地在马臀上抽了一鞭。


  • 小妖天城雪
  • 齐皓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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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2016年的帖子部分回来了,但很多贴吧精品区清空了,收藏的惊艳时光的老文恢复遥遥无期,这么多天过去了真怕她们恢复不了,我收藏的零年的都不少


  • 梅心竹影
  • 吧主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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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并不惧怕死人,但与一具尸体呆在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总是不那么令人舒服。要不了多久,白玉堂整个人都挤在了展昭身边,手脚都尽力缩到座椅上,别别扭扭地窝成一团。展昭起初有些不适,还往旁边挪了挪;但见白玉堂愈发贴紧,便也随他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段停了。白玉堂疑惑地伸出头去,问道:“怎了?”徐庆挠了挠后脑勺,道:“我那天就只走到这里,后面的路不识得了。”
前边正是一道小溪,从山那边往白马村里蜿蜒而去。白玉堂猛然记起当时疑虑,道:“那烟花筒是你放的么?”徐庆奇道:“什么?”往怀里一摸,恍然苦笑道,“我没放过烟花。本就只带了几枚出来,到那破地方醒来时,已都不见了。”
如此说来,当日翠柳身上那枚烟花,必定是从徐庆身上取得的了。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追问道:“那你那天到这里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徐庆大大地叹了一声,道:“不瞒你说,我撰着那纸条,一路寻找晚晚——就是那老篾匠的女儿,却连影子也没看着。那村子里我也去瞧过,只零星几个村妇。到这里时,看见一个女子朝我挥手,就往她那边走。岂知刚走到她面前,她手向我一扬,撒出一片也不记得是黄是红的烟来。我虽然立时向后跳开,可那迷药十分厉害,仍是着了道儿。”
他往溪边指了一指,说大约便在那一片儿。白玉堂顺着手指看了看,向展昭道:“就是我们找的那附近。可这不对。三哥把那纸条留在了客栈,他一出门我就醒了,几乎算得是前后脚离开;他轻功不及我,我既未见他,想来是我径直往山里来了,他那时却还在白马村里。”展昭沉吟道:“嗯,许是你赶过了。”白玉堂道:“后来我见了你,去张龙那屋子里耽了会子。没多久,翠柳用一根发簪打落了你手里的砖块。”展昭点头道:“不错。”白玉堂道:“她既然约三哥来,在那个时间,又怎会突然想起跑去张龙那边盯着呢?她若是见到你们开棺,赶去了张龙那边,又是谁迷倒了三哥呢?”展昭道:“你忘了,包大人叫人去寻赵虎时,我正好见到你经过,就跟了出去,直转到山涧那边,又叙了许久,这才回去的。”
白玉堂低头细思,半晌没说话。展昭道:“她迷倒三哥之后,定是先把他藏了起来,没有马上带走。因为那时我们已开过棺了,知道张龙那‘亡妻’并没有死。她见到包大人偌大阵仗,定要在旁窥视,以免四年前功尽弃。你刺伤翠柳后,夜莺把她救走,又放了你们的烟花。你我关心则乱,立即进山寻人,其实那时三哥多半根本还在外面,说不定就在这小溪附近。”
“这可真是——”白玉堂盯着潺潺溪水,长长叹了口气,“我们真蠢,把那草地翻过来了也没见到什么痕迹,想不清楚,更急着进山了。可偏瞧不见这条小溪!”
他这一提,展昭当即了悟,抚掌道:“不错,她们是从溪中将烟花筒抛在草丛里,随后游离的。那草地上岂止一里,便几百里都可以了无痕迹。”
他二人说个不住,徐庆只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但眼见两人越谈越远,白玉堂都快说到小时候蒋平逼他学游泳的事了,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你们还走不走了?”
白玉堂啊了一声,似乎这才发现马车并没有动,不禁埋怨道:“三哥,你怎不走了。”徐庆回头瞪他:“我说没说过后面的路不认识?我知道你们要去哪?”白玉堂干笑了两声,忙给他揉了把肩,道:“好三哥,莫恼,我这就下去开路。”
他说开路,倒也不全是讨好。林中本来道路曲折复杂,马车实难穿行其中,须得将些枝蔓砍去才好。展昭本想帮忙,却被白玉堂赶回了车上,叫他专心扶着兀鹫的尸身,别让它在里面到处碰撞,污了车子,不好还给人家。展昭拿剑抵着裹尸的床帘,总感觉自己被白玉堂算计了。
这般好容易到了季云那小院,天已擦黑。徐庆的眼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已不太看得清,很是庆幸终于到了;不等白玉堂说话便跳下车,大咧咧地道:“你们说什么公子公子的,我还当真是个公子哥儿,怎么住在这么个破落地方——唔唔唔——”
白玉堂狠狠白了他一眼才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低声道:“翠柳只怕还在里面养病,你想再晕一次?”徐庆呸了一声,道:“我怕她?正大光明来打啊!”白玉堂冷笑了两声,道:“不瞒你说,当日她腿上有伤,体内中毒,还缠了我七八十招。”说着上下扫了他几眼,“三哥你嘛——”他假笑着住了口,可任谁也听得出来他是说徐庆不是对手。徐庆老大不高兴,却也不得不服气。
“翠柳不在,”展昭拴好马,走到两人身边,“季公子也不在。这里边压根就没人。”


  • 小妖天城雪
  • 齐皓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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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心竹影
  • 吧主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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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在屋子里等得不耐烦,终于忍不住冲进后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两人相拥直似要抱到地久天长的画面。
“你们干什么呢!”徐庆使劲眨了眨眼睛,发现展昭的手真的放在白玉堂腰上而白玉堂竟然没有避开,不禁大喝出声,“老五,你不是最怕痒的吗!”
展昭在他开口之前便已听见了动静,只是白玉堂没动,他也不便突然松开。白玉堂却是实实地吓了一跳,脑子里的一片空白也总算被打破,忙挣了开去,不满道:“你不说,我倒没觉着痒。”说着冲徐庆做了个鬼脸,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清。展昭怀里一空,略尴尬地甩了甩手臂。
白玉堂晃了晃脑袋,突然间福至心灵,冲徐庆道:“三哥,你确定是见到了翠柳之后才晕过去的吧?”徐庆道:“我虽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但她确然走起路来有些拐,是个腿上有伤的模样,多半便是翠柳了。”白玉堂道:“你在石屋中醒来之后,一定再也没见到她了?”徐庆道:“我谁也没见着。”
白玉堂吁了口气,微微摇头。展昭道:“你想到了什么?”白玉堂道:“我在想,石屋里关的那些人俱都不会武功,这一点与三哥可是大不相同。倘若翠柳约三哥来,并不是为了把他关进去呢?”展昭道:“你是说那石屋主人另有其人。”白玉堂道:“本来就另有其人,至少不是夜莺。”展昭道:“你是说,翠柳将三哥约到胭脂山本来有别的目的,不料自己受伤生病,却教三哥晕在溪边,被那石屋的人错捡了回去。”白玉堂失笑道:“这个‘捡’字说得好。”展昭道:“那染丹怎么会知道他是给人一张纸条‘骗’来的呢?”
“这个……”白玉堂答不上来,泄气地低下了头。
徐庆非常不满地瞪着他们,不知是因为自己成了他们的谈资,还是因为自己又一次无从插口,又或许是兼而有之。说不出是幸或不幸,在他拿不准是否要打破这恼人的默契时,院子前面传来了一声饱含惊恐的呼叫。
三人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了发出惊叫的人面前,毫无意外地又引发了更惊恐的叫声。白玉堂抱起胳膊,淡淡道:“我以为你早波澜不惊了,原来还差了点儿。”
这人自然就是季云。白玉堂本是嘲讽他后院一屋子骷髅,但见他被兀鹫的尸体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又忍不住有些心软,硬邦邦地续道:“谁叫你闲着发慌自己去看车里面。”
惊魂未定的季云看清了他们,狠狠深呼吸了几下,才平静下来,垂下眼道:“我是回来找东西的。这地方我不再住了,你们想在这干什么都可以。”他放下车帷,勾起地上一盏提灯,匆匆往屋内走去。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展昭,嘀咕道:“你看,你巴巴儿地把他拖来,人家却不领这个情。”展昭道:“季公子书香世家,几曾似这般颠簸。方才又乍然受了惊吓,许是没记起来。”白玉堂冷笑道:“放屁。受再大惊吓,杀妻之仇还能记不起来?分明是没良心。”展昭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予置评。白玉堂却不依不饶地继续抱怨:“白耽误我们半日功夫。”
正说道处,忽听屋内乒呤乓啷一阵乱响,似是季云摔了一跤。展昭忙冲进屋去,白玉堂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只见卧房大开着门,里边已是乱七八糟,季云跌在地上失魂落魄,显然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展昭上前扶了他一把,只觉手中份量极轻,浑不似成年男子体重。
“你找什么?”白玉堂没好气地抢在展昭前面开口。季云略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道:“一个香囊。”白玉堂嗤笑了一声:“香囊?你可别说是——”
他猛然住口,争些儿咬了舌头;很快又接着问道:“是什么样的香囊?”季云没留意他这短暂的停顿,两手比划了一下,道:“就这么点儿,拿根红线系着的。原先一直放在我枕头底下,昨日走得匆忙,忘记取了。却怎么不见了呢?”他连连顿足,显是十分心急。
白玉堂眼睛骨碌碌转着,一手悄悄伸进怀里,犹豫要不要取出来。他那日顺手拿这香囊,原是才同季云吵过一架,心下不忿,见他如此小心收藏,便要借此教他来服个软。谁知季云几天都没发现,白玉堂自己又怎会特特记着这事,早便丢到脑后了。如今瞧了季云这架势,白玉堂只觉进退两难,头大如斗,微微侧身,拼命朝展昭使眼色。
“这香囊……”展昭不明就里,只得照着白玉堂的口型连蒙带猜勉强挤出三个字。好在季云即刻接上了话,仍是带着焦灼:“这香囊我绣了好几个月,若要从头做起,可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莫说展昭和白玉堂,就连徐庆都诧异地看了过来。只因季云这双手执笔也好,掌勺也罢,都说不上如何出奇;却怎么看,也不似个拿绣花针的。


  • 曲水流觞
  • 扇面背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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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嘿嘿


2025-05-14 20:3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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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心竹影
  • 吧主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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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季云没注意,白玉堂后退两步,迅速闪身出了门。院子里的杜鹃花开得正好,在刚探出头的月亮下微微摇曳。白玉堂便借着这月光,掏出怀里那香囊,仔细翻看起来。
若非季云自己说出,白玉堂绝不会相信这绣工出自一个男子之手。但除了做工精致以外,似乎并无甚出奇之处。里边的花瓣自然是晒干的,已萎缩到认不出是何品种;细细嗅去,也不太闻得见香气了。白玉堂两根指头在香囊上捏了许久,也没觉得有何异样。遮莫季云当真只是为了太费功夫才专程回来取?
他抓了抓脑袋,拿红线重新将袋口系好,潜到季云卧室的窗户底下,慢慢直起身子。瞅准了季云仍在低头到处翻找,屈指一弹。那香囊直飞入室,滚入了被子里头。展昭一眼瞥见,总算明白了白玉堂方才的挤眉弄眼,无奈地笑笑,道:“季公子,你莫急,只怕是夹裹在哪里了。”季云却不理会他。
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暗道:“这人真是,不会说谎便罢了,还不会闭嘴。他才把床上翻了个遍,你突然这时提醒他,他又不瞎,若还觉不出有鬼,才是奇怪。”
正自腹诽,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嗤响,似是什么东西在沸腾。一惊回头,只见马车里不断涌出大量烟雾,还伴随着一股焦糊味。白玉堂转了转眼珠,猛然记起什么,急冲过去将车帷一把掀开。
兀鹫的头和肩颈已被蚀成白骨;烟雾中隐约可见那药液还在缓缓往下渗,将他的皮肉一点点烧去。
白玉堂掩住口鼻,扫视了一圈车内,见到车顶下方系着一个小瓷瓶。瓶口向下斜着,正对兀鹫的脑门,显然里面的药液已流空了。但白玉堂敢发誓,他们来时头上绝没有悬着这东西。
这瓷瓶是何时出现又是如何出现的?
他只发了这么一会呆,兀鹫的尸身已经烧到腰间。上半身全是白骨,下半身隐在烟雾之中,瞧来煞是可怖。白玉堂打了个寒战,回身唤道:“展——你吓死我了你几时出来的?”
展昭安抚地拍了拍他,道:“我知你素来爱洁,还是我去看看吧。”说着走到马车边,抬头望了望,伸手折了根树枝,小心翼翼地从窗口探入,去挑那根系着瓷瓶的线。
那根线系得非常结实,因此展昭只不过轻轻一碰,立即就看清了其走势。另一头贴着车顶和车壁间的接缝,隐在车帷之中;顺着一摸,竟像是被缝在车帷里头的。展昭转头换了口气,拿树枝在瓷瓶周围细细戳弄一番,很快便发现车顶上有个小小的内袋,颜色与车顶布料完全一致。显然瓷瓶在垂落之前,便是藏在这内袋里。
嗤响停了,兀鹫的尸身已然蚀尽,徒剩下一副骨架。白玉堂皱着鼻子靠近,瞟了一眼,道:“你让让,不是那么弄的。”展昭道:“里边沾了那药,别乱碰。”白玉堂道:“要你教。”说着便翻身上了车顶。展昭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心道:“方才惊得要找我,这会儿又来逞强。”
也不知白玉堂怎生捣鼓的,他从车上跳下来时,那个瓷瓶已完全看不见了。展昭轻轻扯了扯车帷,却一无动静;多了点力气再试,仍是无果。白玉堂抓住他手,道:“你也忒温柔。平素上车难道是这样的?”带着他便是幅度极大地一掀,果然见到瓷瓶从内袋口中露了出来。白玉堂放下车帷,又掀了一次。直到第四次时,瓷瓶才终于滑落,在空中横着转了一圈。瞧来无论兀鹫的尸身如何摆放,里面的药液都可以溅在上边。
“你刚出来的时候有人么?”展昭盯着瓷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白玉堂回头看他,不满道:“当然没有。若是有,我还能一声不吭?”展昭道:“那就是说,在这瓷瓶掉下来之前,最后一个掀动车帷的是季公子。”
白玉堂沉默了,少顷方道:“这个放瓷瓶的人算得挺准,连我们上下车几次都预计到了。”展昭垂下眼,道:“这人未必只是为了毁去尸体。瓷瓶倾倒的时候我们若还在车里面,他应该也不在乎的。当然,”他很快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也有可能,这瓷瓶根本就是季公子放的。我们刚才在后院并未留心前面,没听见他做什么手脚也不出奇。”白玉堂睁大了眼,辩驳道:“我们虽在后院,三哥却还在屋子里。这机关虽不难,也不是眨眼间就能弄好的。像季云那身子骨,起码要用去半盏茶工夫。难道三哥看不见他?”展昭道:“三哥眼睛还没好利索,何况他明知车上只剩了一具尸体,也不会格外留意它。”
“这个容易,”白玉堂抿了抿唇,冷笑了一声,“一问便知。”
他放开展昭,大踏步往屋子里走。还没进门就听见季云欣喜地叫了一声,想是终于发现了被子里的香囊。


  • 小妖天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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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心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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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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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被白玉堂拽到马车边的时候,脸上的喜色还未淡去。见了车中白骨,立即换了副惊恐神态,但比方才刚来时却要镇定得多了。白玉堂冷冷瞧着他,问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展昭在旁仔细观察着季云。只见他眼皮颤了两下,右手虚握成拳,左手紧紧贴在身侧,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听了白玉堂的问话,他很快地摸了摸耳朵,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随后手都背到了身后,两只食指飞快地彼此绕着。
白玉堂没留意他这些小动作,只是盯得更用力了些,道:“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一具尸体怎么忽然就变成了骨头。”季云道:“比这更奇怪的事我也见过。”白玉堂扬起眉毛,道:“哦?说说看。”季云摇头道:“不能说。”
他脸上泛起了一种熟悉的就义般的神色,一如他们刚重逢那日面对白玉堂逼问时的凛然。白玉堂一见就皱起了眉头,冷笑道:“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起初念着表姐几分情义罢了。你可知我有千万种法子叫你开口。”季云淡淡笑道:“你若有什么手段,只管使来。”
他脊背挺直,单薄的身子在晚风中显得颇为凄凉;声音里还是带了一丝颤抖,可见也不是全然不惧。白玉堂缓步逼近,阴恻恻地道:“你可想好了。”
“白兄。”展昭突然打断了他,“你且来看看。”
白玉堂倏地看过来,脸上戾色还未敛去,看得展昭没来由一阵心悸。白玉堂哼了一声,缓和了表情,没好气地道:“怎了?”展昭向季云那边使了个眼色,道:“你瞧。”
季云忍不住想转过身来,也瞧瞧他们说的是什么。谁知才偏了偏头,便觉背心上中了一击,随即浑身僵硬,再也动不得了。他熟悉这被点穴的滋味,可这回似乎与上次大不相同——不疼,却更令他不安。
这份不安很快就落到了实处。季云感到白玉堂靠近了自己,手指捏住后领往下一扯;他的心也随着衣衫一齐滚落到了泥地里。
展昭没有看错。季云后颈上那道可疑的痕迹顺着脊柱直直往下,几乎纵贯了整个背部。它周边还有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细痕,其间点缀着一些瘢痕,瞧来很像是被香灰烫的。这些伤都新鲜得很,绝不超出两日。再仔细看看,隐隐还能见到其下那些淡去的旧伤,已辨不出时日,亦重重叠叠,不知凡几。
“这是……”白玉堂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嘴上说得虽然厉害,可那所谓的手段,也大半是听老和尚说来,又不曾自己试过。见季云满身是伤,不知曾遭过如何非人折磨,无怪老是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这一眼瞧过,那些故作威胁的话语,便再说不出口。
展昭眉头却皱得更深一些。他毕竟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两年,学问或许不及白玉堂深,见识却一定比白玉堂广。以他看来,这些伤绝非寻常虐待,也绝非仅在背上才有。可他与季云毫无关系,总不能学白玉堂那般直接上手求证;便是想让白玉堂代劳,也万万难以开口。因此只得垂下眼去,努力不去想没看到的地方。
“是黄鹂干的?”白玉堂最终叹了口气,温声问道,“那天他是去带你走的,你们之前自然认识。是不是你从他手中逃了出来,他才穷追不舍?可你是怎么……黄鹂功夫我也知道,你这弱不禁风的,怎么能逃得出来?”
季云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屋子里的徐庆忽然大声吸了口气,摸索着走了出来,道:“有人。”
展昭和白玉堂立即回身迎上。只见他鼻翼翕动,胡子颤抖,神情扭曲,在月光下显得颇为怪异。白玉堂奔到近前扶住,急急道:“怎么回事?”徐庆又抽了抽鼻子,又揉揉眼,道:“看不到。我闻见的。”
白玉堂转头看了展昭一眼,两人都戒备起来。当日严述曾对他们道,那陶思潜眼盲十数年,其他感官便格外灵敏;后来展昭于林中遇见,果然他单凭耳鼻便能一如常人。徐庆只在黑暗中过了十几天,自然远远比不上陶思潜,但嗅觉却已较他人敏锐得多。他已在屋子里呆了许久,此刻既然出来说了这么一句,想必是有甚蹊跷。
“我仿佛有些饿了。”徐庆迟疑地将手放下,没头没脑地道。白玉堂莫名其妙,使劲吸了吸鼻子,道:“大半夜的,也没人煮饭做菜,你闻见什么了就饿了?”徐庆道:“那倒不是。只感觉是闻见这味道就该吃饭了。”
还没等白玉堂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展昭已经动了。他带起的风拂在白玉堂脸上,宛如情人温柔的手。
但他的去势可半点也不温柔,直似一支离弦的箭,径往附近树上射去。只听树叶稀里哗啦一阵响,展昭向后翻了个跟斗,轻轻落下地来。随之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垂髫小儿,眼中闪着狡黠的精光。
染丹。


  • 小妖天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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