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按我的逻辑三笠能不能和逃到罗塞之墙的艾主席相遇。。时间上的bug就当不存在8!
*混混三笠上线。
Chapter08
这些天的街道总是很混乱。
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了多久,尽管绕开那群把守城墙的醉酒士兵废了不少功夫,但三笠却觉得自己的离家出走应该是成功了。
其实她有过回去的想法,这个想法早在没跑几天的时候就一直在困扰三笠,正当她下定决心灰溜溜的跑回去时,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容易——头脑一热的时候她压根没有记路。
而正斟酌着返回或是继续前进的三笠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条本应该同内墙里一样和谐的市街乱成了一片。越朝外走越嘈杂混乱,人群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多,甚至出现了原本生意兴隆的店铺无人看管的情况。这也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三笠提供了很多便利之处,而咬着冷掉的包子的她总是能从那群看起来很匆忙的人嘴里听到一些类似的话。
“玛利亚之壁破了。”
而那时的三笠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面墙壁的倒塌会带来如此巨大的变化。
对于她来说墙壁是一种不存在实体的模糊概念。出生时所见最多只是葱郁的绿,而理想中的世界边缘不过也只是父亲所指的森林尽头;年少些时所谓边际却只局限于长久不见日光的空洞天顶;如今却从那群身披蓝白翅羽的人口中得知,墙壁是保护世界上仅存的人类不被巨人吞噬的唯一屏障。
当然她也不会想很多,这样的变化对于三笠来说自然是利大于弊,已经很少有宪兵来争执这里的治安情况了。
不过这种好处并没有让三笠得意很久。所处城区的人口激增意味着同样作为“流浪者”的她那些少的可怜的生活资源将再次被瓜分。
起初三笠还不以为然,左右不过是群无家可归的人,再怎样的困难也不至于同地下街那般要用拳头说话,而后她才发现这些从巨人口中逃脱的人却比自己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渴望生存。
那不过还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但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三笠并没有因为美好的天气而转换心情——半夜簇拥到睡眠极浅的她身边就寝的流浪汉不计其数。
她丧气的认为或许该去找一份工作,至少能住上廉价便宜的旅馆,或者提供固定的吃食洗漱就行,只要能让自己苟活到成为士兵的年纪就可以,想象到擦拭到身上的刺骨湖水以及稀疏的睡眠时间,原本还满腹斗志的三笠甚至绝望的认为也许自己活不到那一天。
然而怀揣着这些悲观想法的她正踱步来到那个为自己提供食物的面包店时,却发现有群极为显眼的小鬼在那徘徊。
当然“小鬼”这个词是她向利威尔学来的,实际上那群孩子的年龄甚至看起来比她大很多。感觉到“领地”被人侵犯的三笠加上整夜的窝火不免有些愤怒,但还是冷静数过人头打算观望一阵的她却发现,那些孩子有意识的围成一个圆,聚集的中央却不是橱柜上尚还新鲜的面包,而是从中传来的痛吼和踢打声。
不用想都知道这应该是最常见的聚众斗殴罢了。
待三笠悄无声息的观察一阵后才看清,为首指挥的男孩看起来有着两个自己都过之不及的身量,佯装凶神恶煞状朝地上挨打的人恶劣地吐口水,不时还同自己的跟班踹上两脚,嘴里骂骂咧咧,但唇边那抹快意的笑容让三笠不免觉得恶心。
这本身就不公平的武力乱局一向被在地下街混了很久的三笠所不齿,但冷静为上的她还是抱着再观望会的态度,仔细看了看正中那俩个挨打的人。
尤其那个棕发碧眼的男孩。
不间断的踢打让他痛的龇牙咧嘴但却始终将嘴藏在红色围巾里不发出一丝声音,而他身下死死护住的金发男孩却抱着一块干瘪肮脏的面包,硕大的蓝眼里噙着一汪泪水,身体想冲破棕发男孩细弱的手臂,却因声嘶力竭的痛吼而失力,只能不断低声求饶。
三笠有些于心不忍,往日法兰所灌输的行为思想此刻正如重如闷锤般击打着血液逐渐沸腾的心脏,但一向事不关己的行为准则牵制住了她热血蓬勃的想法,短暂的理智博弈后却是由少年凄厉的抽气声牵引天平歪斜。
那些面包本来也是自己的东西,而为了面包出手也没什么不对的。
本着这样想法的三笠实施了自己打抱不平之举,上前就冲着那个最为飞扬跋扈的人腹部打出一拳,后者则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抱着疼痛的肚子佝偻下腰肢,抬头才发现那个先前绕开众人走到自己面前的矮小孩子,此刻一双黑到渗人的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而不受控制的唾液尚未处理就被随后的一记重踢直接同脸部一起挥向了另一个方向,力道大的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颧骨都要震碎。
周遭的跟班和地上的俩人明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
被三笠单方面殴打的男孩却很快意识到对方是一个个头不及自己的女孩时,不知道是疼痛还是窘迫所导致的脸部充血,叫嚷着身边的小弟挥拳就要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