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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愛情 ‖純粹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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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1
  每天幫景然分擔一些工作,雖然每天躺在床上的時候覺得頭很痛,但是心裏有一種甜蜜,有時候當女人只字不和你提工作的時候,往往是你們仍舊有距離的時候,她不願意表露太多,不願意展示自己的軟弱,不願意向你要求幫助,只因為你們之間仍有距離。
  果然王林沒有像我們看到的那樣老實的離開。他去找了陸總打小報告,只聽秘書小姐說,陸總有一天給景然打了電話問了這個事情,但是景然如何答複,這事最終是怎樣的解決,誰都不知道。至少王林沒有再回來。
  關于大手筆的工作總算是真實的接近了尾聲,大家都很雀躍,有伴的都開心情人節不用加班了,沒伴的也開心可以踏實的過春節假期了。而,情人節對于那時的我來說是個尴尬的存在,我和景然仍舊在小火加熱。
  有一次我幫景然做一個PPT,在她的辦公室,門外是忙碌的同事,門裏是安靜的我們倆。可能是辦公室的暖風過于強烈,可能是最近加班的壓力有些大,我突然有些些煩躁,我停下來,看著專注看文件的景然,說:“慎重是很累的事兒。”
  景然的目光從文件移到我的眼睛,看著我,眉間有些疲憊,我說出那句話後,就有些後悔了,我不該在這樣的時候講這樣的話,等忙完了,大家心情輕松了之後,或許才是舊事重提的更好時機。
  “覺得累就別想了。”景然看了我一會兒說了這句。
  我閉上嘴繼續做ppt。心裏的煩躁又加了些憂傷,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景然站起來拿著杯子站起來,說:“ppt等會兒我自己做。你的工作都完成了,忙了幾天了,下班吧。”說完就往門外走。
  “我想把ppt做完。”我繼續看著電腦。
  “我自己來做。我們之間溝通有問題,你做出來之後也不會符合我的想法。”我扭過頭看到景然的手已經搭到門把手上了。
  “我沒地方去。”
  “約朋友去酒吧,吃飯。或者回家,哪裏都好。你現在就下班。”身後是門關上的聲音。


IP属地:北京69楼2019-06-08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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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1-2
      在景然回到辦公室之前,我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座位拿了包,快步走出社裏,經過茶水間沒有側頭,走出大門沒有回頭。二月的晚上很冷,我走的時候沒有和秘書小姐打招呼,沒有和萊特打招呼,沒有和任何人有眼神的交集。但是我感覺的到他們半張的嘴,和心裏的疑問。只是我已經無暇去顧及。我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狼狽的逃離,還是負氣的疾走。總之我走了,那刻毫無留戀。因為那個我默默喜歡的女人,對我說酒吧,吃飯,回家,哪裏都好,只要我離開她的辦公室。
      我一個人去了五號。沒有打電話給任何一個朋友。捧了杯熱巧克力,聽酒吧歌手唱《往事只能回味》。可能巨蟹座生就有懷舊的情懷,每次聽到這首歌,都覺得很是感傷:
      時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你就要變心
      像時光難倒回
      我只有在夢裏相依偎
      那幾句歌詞徘徊在冬日寒冷的空氣中。熱巧克力很快就涼掉了,我一口都沒喝,那晚我點了三杯熱巧克力,一口都沒喝。我不知道自己是落寞了,傷心了,還是沮喪了。我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急促,但是什麽念頭都沒有。我甚至都沒有去回憶和景然之前的那些細枝末節,我就像被推出了,而後倉皇的不知去處。
      我准備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曉,坐在那個唱著《往事只能回味》的歌手身後的吧台邊,看著我。我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很容易想到曾經的溫暖。直到曉走到我面前,我才知道那不是幻覺。
      曉坐在我旁邊。給我叫了一杯新加坡司令,我並不想喝酒。還是一口把新加坡司令喝盡了。我拉著曉的手,她像姐姐一樣,不斷的跟我說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是啊,沒事兒了。我默默的點頭說不出一個字,只是拉著曉溫暖的手。
      那晚是曉送我回家。我趴在床上,拿出手機很想給景然發條簡訊,可是,連晚安我都無法敲出。她讓我離開,我又怎能再對她說晚安。如果說我曾經傷害了不少人的感情,那一刻我似乎能明白了一點兒她們曾說的那種類似絕望的冰冷。
      景然讓我離開她的辦公室的後一天就是情人節。一直忙著加班的我,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以為二月十四號還有兩三天的時間,沒想到竟然如此之近,近的只隔了一夜。


    IP属地:北京70楼2019-06-08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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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1
        和景然的關系,我一直沒有覺得勝券在握,也一直沒有覺得如履薄冰。我享受看到她的時光,也安逸的過沒有她出現的日子,但是她一直都在我心裏,想起來的時候會覺得悸動。一些鬧矛盾的時候,事後冷靜下來,我都會覺得是我出了問題,比如說話不走腦子,做事沒心沒肺。景然是個相對寬容的人,但是對于自己的底線也是毫不退讓,如果越了雷池,她是絕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一夜翻騰,第二天還是去了社裏上班。情緒還是持續昨晚的空白,沒沒什麽特別的難過,但是更不可能有什麽高昂的情緒。就那麽,淡淡的淡淡的。不過只要秘書小姐和萊特手頭沒工作,他們是不會讓我安靜的待著的。
        工作區一片歡快的氣氛,春假來臨,又是情人節,單身和非單身的都有值得高興的事兒。我卻絲毫沒有,情人節,我是沒什麽值得開心的了,昨天景然都跟我說那樣的話了。春假嘛,反正假期都那樣,我很怕冷,沒有出行的計劃,但是如果跟景然如此僵持的話,我倒是考慮跟爹娘去澳洲待到假期結束了。
        萊特和秘書小姐靠過來的時候順便帶來了一個雪上加霜的消息,今天全社交換巧克力,為了工作完成,為了情人節,也為了熱鬧,但是昨天大家看到我那樣的走出景然的辦公室,那樣的離開工作區,都以為我今天不會來社裏了,本來就是昨晚臨時決定交換巧克力的同事們,誰也沒有給我准備巧克力,估計也是因為他們知道我肯定也不會准備巧克力跟他們交換。雖然他們倆都很大方的說要把交換來的巧克力給我,可是我提不起精神來,吃了一個萊特遞過來的kisses,就讓他們找其他同事聊天。
        所謂樂極生悲。那天本來大家都以為可以早退,畢竟工作都完成了。結果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陸總電話過來,說之前的工作發現一個漏洞,大家開始補漏。突如其來,大家忙的很郁悶。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完成,那些非單身的同事比較慘,都約了餐廳吃飯,只能取消。那天只看到過景然出現在工作區一兩次,其余時間她都在自己的辦公室。出現的那一兩次也都根本沒瞧我一眼。
        九點多,景然發話,工作完成可以下班了。大家都鳥獸散了。萊特和秘書小姐打算陪我去酒吧一醉方休,可是一想情人節到處都是人,還是算了。我從電腦裏copy了一些影評打算假期的時候看看,磨蹭了一會兒,整個社裏只剩我和景然了。
        我沒有准備情人節的禮物給她。一是那陣子實在忙,二是靠情人節這個噱頭送禮物攻占姑娘這事兒,我覺得特別不靠譜,一旦禮物被拒收,就是千古陰影。


      IP属地:北京71楼2019-06-08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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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2
          我剛關了電腦,景然就拿著包從我座位邊走過,邁著大步,走向工作區外的走廊。我趕快把東西胡亂的塞到包裏,跟著跑了出去,還是沒趕上,景然進去的電梯已經在下降了,好在另一個電梯開門了。電梯到了一樓,門剛開了個縫,我就擠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麽要追過去,條件反射的看到景然獨自一人就想湊過去。
          景然的步子雖然不小,但是小爺我是用跑的,沒幾步就趕上了正往停車場走的她。我跟在她後面喘著氣,景然沒停下來,邊走邊說:“跑這麽急,趕約會?”
          “我沒約會。我是看見你追出來的。”
          景然沒出聲,又走了幾步,說:“小爺不是應該在這天都很忙的麽?”
          “我這個小爺比較慘,不忙而且連他們交換的巧克力都沒我的份兒。”我總算把氣給喘勻了。
          景然停了下來,側了下身,說:“那是挺慘的。”沒等我回話,她又繼續往前走,我繼續跟著,景然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手臂向後邊走邊遞給我。
          我接過來,借著停車場的燈光看到是一個被包裝紙包起來的盒子。我開玩笑的問了一句:“巧克力?”
          景然就是不停下腳步,邊走邊嗯了一聲。
          我嬉皮笑臉的拿著景然給的巧克力,說:“一起吃晚飯吧?”
          景然停在她的白色寶馬前面,一邊從包裏拿鑰匙,一邊自言自語一樣的說:“突然想吃咖喱。”我趕快在腦中搜索哪裏的咖喱好吃,還沒定位完畢,景然又說了一句:“今天應該沒位子吧。”
          是啊,情人節,一切娛樂餐飲行業都爆滿。情侶肯定要甜蜜,單身的也都聚在一起熱鬧。
          “你有飯局就先走吧。”景然開了車門說了這句。
          “我沒飯局。我也想吃咖喱。”我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反正我今晚是絕對不會再離開了。
          景然看了我一眼,坐進車裏,我也趕快跟了進去。發動了車子之後,景然說:“訂不到位子,只能自己做咖喱吃了。”
          自己做?我是完全不會做的,難道景然要下廚?我訝異的看著她,她回看了一眼,意思是我不做,難道是你做麽。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會做咖喱。”
          “我也只會做主廚沙拉,你做咖喱,我做沙拉呗。”我興高采烈的看著景然,景然也笑了笑目視前方繼續開車。


        IP属地:北京72楼2019-06-08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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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3
            趕在超市十點關門之前,我推著購物車衝到收銀台。到超市的時候就已經快要到十點了,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享受和景然肩並肩在超市挑食材的感覺,她挑要做的咖喱的材料,我挑要做主廚沙拉的材料,兩個人很安靜。
            “你有忌口的麽?”景然拿著所有做咖喱的食材走過來,問了我一句。
            “噢。我不吃辣。”
            景然把食材放進購物車,看了我一眼,意思可能是你不吃辣還想吃咖喱。
            “我是吃不了川菜湘菜的那種辣。”
            結賬的時候,我強烈要求結賬,景然手裏拿著錢包無視我的要求,我只好從她手裏拿過她的錢包。然後把前幾天我爹剛給我的超市卡遞給收銀員,景然手裏沒錢包結不了帳,只能默默的瞪著我。
            我只好用安撫小孩的語氣跟她說:“下次給你結。”
            景然挑了一下眉毛。估計是在琢磨,她什麽都沒說,我就都開始惦記下次了。
            沒有多少食材,我提著袋子,跟景然到地下車場拿車。她本來讓我在門口等她,我說:“不行,你這個樣子自己在地下車場太不安全了。”
            我就是貧嘴了一下,結果,景然接了一句:“我跟一個情人節沒約會的小爺一起下停車場就安全了?”
            說的跟本爺像是禽獸一樣。
            車進到景然家的地下車場的時候,我才開始緊張。昨晚才命令我離開她的辦公室,今晚就跟她回家吃咖喱了。這個轉變真是非常的戲劇性。也不知道景然的家什麽樣,不會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的合影吧,不會看到男人的襯衣和剃須水吧。我懷著激動忐忑又擔心的心情,電梯到了十層。


          IP属地:北京73楼2019-06-08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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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4
              景然家的玄關有點兒日式的感覺,一進門右手邊是鞋櫃,走大概四五步,就有一個高于進門四五步空間的木地板鋪的長的走廊,坐在木地板上可以換拖鞋,我一直鼓動我娘也弄一個這樣的玄關,不過我娘對這個需要大興土木的計劃毫不動心。
              廚房是開放式的,和客廳在一起。一般開放式的廚房,就代表住這裏的人幾乎不做飯,廚房就是個擺設,頂多是燒水,做些沒有油煙的東西。
              景然把超市的袋子放在料理台上。說:“我去換衣服,你坐沙發翻翻雜志,或者看看電視。”
              說完就出了客廳,去了走廊上的某一個房間,我還沒參觀她家就直接被領進了客廳。也不知道景然的臥室什麽樣。聽到景然臥室關門的聲音。我把袋子裏的食材拿出來,准備洗幹淨。
              剛洗完一根胡蘿蔔,景然就走出來了。一件V領的長袖T,一條那種類似瑜伽褲的純棉長褲。看我在洗菜了,景然走到我身邊,開始洗另外一根胡蘿蔔。和景然站在一起為我們的晚飯洗菜,我覺得這事兒也太幸福了,一邊洗胡蘿蔔一邊笑。
              兩只手在一個水龍頭下洗菜,難免會碰到對方。我就在水流下間或碰觸景然的手背,一下一下,覺得景然察覺不了的享受自己的小快樂。正在我打算再次在水流下碰一下景然的手的時候,景然擡手把水關掉了,說:“你再洗下去,菜都要洗瘦了。”
              我站在一邊等著看景然做咖喱。她手指著我們後面的料理台說:“你去那邊做你的那個什麽沙拉。”
              我不情願的站過去,說:“主廚沙拉。我想跟你學做咖喱。”
              “不能看。”
              我只好背對著景然開始倒騰主廚沙拉,聽見背後景然那邊切菜的聲音,又不能回過頭看,真是萬蟻噬心。我邊撕生菜邊往靠近門口的地方挪了挪,這樣我稍微往右側下頭就能看到景然了,動作不大,不容易被發現。我定位好,把頭往右轉,景然在切胡蘿蔔,骨感瘦長的手指搭在胡蘿蔔上,和橙色的胡蘿蔔對比下顯得她的手更白了,往上看,景然切胡蘿蔔時認真的情形不亞于審稿時,我正看的投入,景然保持切胡蘿蔔的狀態,說:“把你的頭轉過去。”
              被景然再次勒令不能看她之後。我只能老實的把主廚沙拉完成,墊底的生菜我都撕成了心形,層層疊疊的碼在碟子底拖著上面的食材。


            IP属地:北京74楼2019-06-08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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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5
                咖喱熬上了。景然轉過身來看我的主廚沙拉。我跟她開玩笑說:“不能看。”
                景然一聲都沒出,又轉過了身子要走。我趕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我身邊,把放主廚沙拉的盤子挪到她面前。
                “這麽多心啊。誰的?”景然指著碟子底我撕的那些心形生菜說。
                “不是心,是心情。”
                “嗯?”景然側過頭看著我,等待我接著說。
                我的右手還拉著景然的左手腕,我把右手往下滑了滑,拉住景然的左手,看著她,好在她穿的是拖鞋,(自從從扔椅子那個地方回來之後,我發現我長了三公分,真是天助我也。)說:“這些是我看不到你時想念你的心情,是我看到你時喜悅的心情,還有你凶我時落寞的心情。”
                “那你現在的心情呢?”
                我指著那些心形生菜上面的各種食材,說“這些就是我現在的心情,絢爛的很。”
                景然的左手在我的右手裏動了一下。我握緊她的手,笑著看著她。景然任我拉著她的手,但是自己往沙發那邊走,說:“咖喱還要熬一會兒,我可不想站著等。”我握著她的手跟著,坐在沙發上,我還是不放手。
                握著景然的手坐在沙發上,身後咖喱的鍋裏熬著,散著陣陣肉桂的味道,我覺得這個情人節突如其來的美好,我看著坐在我身邊安靜的景然,說:“你打我一下。”
                景然笑著看著我,說:“你不怕我把你的夢打醒了?”
                “你打吧。我要的不是夢。”
                景然搖搖頭,並沒有動我一下。但卻起身把音響打開了,景然的手離開的我的手掌,突然覺得手心很冷。不知道情人節適合聽什麽樣的曲子,景然放的CD是巴赫的B小調彌撒曲,我對詠歎調一直沒什麽欣賞能力,但是景然播放的必定是她喜歡的,我就耐著心去聽。景然放了巴赫就去看咖喱熬的怎麽樣了。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聽著巴赫,和身後景然把咖喱從鍋裏乘出來的聲音,很多人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有一個家,甚至有一個蝸居的願望,大多因為向往這樣的時刻吧。


              IP属地:北京75楼2019-06-08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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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6
                  餐桌上。景然嘗了一口我做的主廚沙拉。側著腦袋點點頭,景然用叉子的樣子很優雅,我真想一直看著她,把她看進我的心裏,讓她一直住在那裏,每刻都讓她感受著我對她的喜愛。
                  景然的咖喱做的比我的主廚沙拉好很多。我吃了很多。基本上打掃幹淨了。我飯量是很小的,只是景然親手做的咖喱,再多我也要都放進胃裏才安心。看我吃了很多,景然說:“吃這麽多,你得洗碗消化一下才行。”
                  我看看料理台下的洗碗機說:“你家有洗碗機,還動用我這個勞動力?”
                  景然微怒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來從酒櫃裏拿出我聖誕節時送她的那瓶紅酒,我看了一眼,紅酒只剩了小半瓶,看到景然是有經常喝它的。喝著餐後紅酒,我懶懶的靠著椅子,音響裏還在播著巴赫。我拿著自己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景然酒杯的杯沿,說:“景然,今天快樂。”
                  “嗯。”景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景然...”我正醞釀要怎麽再跟她提告白的事兒。
                  “你叫我的名字越來越順口了,洗碗機你會用吧?”
                  得。我明白了。就是讓我別說了,趕快先把碗洗幹淨呗。我站在料理台邊聽洗碗機運轉,回頭看景然坐在沙發上的背影。突然覺得就算我不再要一個結果,要景然一個答複,這樣的狀態又有什麽不好呢。
                  碗碟洗好後。想起包裏有景然送的巧克力,從包裏拿出盒子,坐在沙發上准備拆開看看。景然側著頭看著拆盒子的我,我突然想起今天社裏交換巧克力的事兒,就問:“今天社裏交換巧克力,你肯定收了不少吧。”
                  “嗯,有八九盒吧。”景然認真的想了想。
                  “那你有准備那麽多交換的巧克力麽?”
                  “我沒時間准備交換的巧克力。”
                  我手裏的巧克力盒子已經拆開了,我沒見過的牌子,黑巧克力,我喜歡的口味。我捧著盒子,想跟景然說謝謝,但又講不出口,自己沒有准備禮物給她,說什麽都沒用。
                  我心裏明白我手裏的巧克力,是景然為我准備的,在情人節這天送巧克力的意義,誰都明白。景然能這樣做,我心裏很是感動,她不會跟我講什麽動情的話,但是卻總在細節上做的細膩溫情,比如她支持我喜歡愛倫坡,比如她在天台上准備的兩把折疊椅子,比如很多...


                IP属地:北京76楼2019-06-0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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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8
                    那晚我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說喜歡她。她只是嗯了一聲,但就是那一聲嗯,卻軟軟綿綿的落在我的心上。我不需要她講再多,甚至不需要她必須在那刻許我一個同樣的回應。
                    情人節後一天的淩晨快一點,我從景然的家離開。情人節那天本來社裏就加班了,下班後景然又領我回家煮了晚飯,我得讓她好好休息。
                    我看了看腕上手表,說:“我回家了。你洗個熱水澡就好好休息吧。”
                    景然遲疑了一下,我知道她下一步就是要去換衣服送我回家。我沒有想在她家留宿,但如果我賴著不走,她也肯定不會趕我走。但是如果讓她說出留我住下這樣的話,景然是說不出口的。我快速的站起來走到玄關穿鞋。
                    “這麽速度?”景然看著我快速的系鞋帶。
                    “嗯。要趕在你去換衣服之前離開啊。外面那麽冷,我可不想你出去吹風。”
                    “很晚了。能打到車麽?”
                    我正在想怎麽跟景然說好打車的理由時,我爹打來電話,到景然家的時候我有跟我爹說我要晚回家,我爹一定是以為我有約會,所以一直忍著沒給我電話問我幾點回家,直到已經晚到這個時間了,他實在忍不了了。
                    挂了電話,我從旁邊的衣架拿下外套,邊穿邊說:“我爹過來接我。放心吧。我下樓等他。”
                    “嗯。”景然還想說什麽,但是什麽都沒說。情人節,這一天她為我做的夠多了,可能已經多的超出了她的想象,離別的這刻,我想她或許是覺得有些尴尬。
                    “春節假期,你都在北京麽?”我問她。
                    “還不確定。或許會去別的地方。”
                    “睡醒給你傳簡訊,好麽?”
                    “嗯。”
                    “我走了。早點休息。”我拉起景然垂在腿邊的手,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無名指的關節。我剛吻完景然很快的把手抽了回來,臉有些紅,不知道是紅酒的後勁,還是她覺得吻手還是有別于牽手。
                    總之我吻到了,我笑了笑,轉身開門關門。離開了情人節夜晚的景然的家。


                  IP属地:北京77楼2019-06-0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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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3
                      回到家洗了澡,就呈條狀趴在床上。興奮的有點兒睡不著,有點兒後悔臨走的時候跟景然說睡醒之後給她傳簡訊,我這根本就睡不著,現在就傳簡訊跟她說我睡醒了,沒准她剛睡著。
                      在景然家的時候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收到了不少簡訊,不過都沒什麽重要的事兒,就一概沒回。睡不著正好把簡訊都回複了。除了一些問我有沒有時間跟他們一起吃飯的朋友簡訊外,還有文哥英姐小婷每年情人節都會給我發的深情簡訊,我的愛情似乎在情人節都會形成斷層,不是正在空窗,就是感情淡了,沒和什麽人正經的過過情人節。所以他們也都習慣了在這一天跟我深情一下,把平時怎麽張嘴都說不出口的肉麻的話一次都告訴我,把我誇跟上天入海都行的蛟龍似的,每個人都特遺憾我們之間不能發生什麽,這些簡訊還都是在他們各自的男女朋友身邊發的,我有這三個朋友,真是在友情方面沒有遺憾了。
                      還有一條簡訊是曉的。沒說情人節快樂,只是問了一句我晚飯吃什麽。我看看床頭的表,已經三點多了,現在再回複她說我晚飯吃的什麽,好像已經形成時差了。而且她應該已經睡了。
                      還是想給景然傳簡訊,情人節晚飯的溫度還沒有退去,整個人還在拉著景然的手的狀態中,特別不適應此刻一個人。當一切開始有眉目的時候,人就會開始坐立不安了,什麽都沒得到的時候是坦然,什麽都失去後是淡然,就是這樣看似得到了一些,又不確定能否全部得到的時候,最折磨人。
                      在這種折磨當中,我又複習了一遍情人節的夜晚,景然骨感的手被我握著,景然脖頸的味道,景然的手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景然無名指關節被我親時的觸感,離開前紅著臉的景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腦袋沈沈的,抓起手機就想給景然傳簡訊,又想不到開篇的句子,就先去洗漱,清醒了一點之後,拿著手機站在陽台,看著冬日的下午的陽光,低下頭剛要給景然敲字傳簡訊,景然的簡訊就先到了:“蕭墨,我在機場,去香港待幾天。”
                      “去玩兒麽?幾天?”
                      “嗯,去休息。具體幾天沒想好,最遲到假期結束。”
                      “你聽過《que sera sera 》這首歌麽?”我突然想起了這首歌,這首歌是Doris Day為電影《The man who knew too much》唱的歌,Que Sera的意思是-未來並不是我們能預見、掌控的,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可強求。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景然那種什麽都了然的狀態,讓我迷戀又有些抓狂,能有一個人,你講一首歌,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每天都傳簡訊給你,好麽?”
                      “嗯。”


                    IP属地:北京78楼2019-06-08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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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9楼2019-06-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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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80楼2019-06-0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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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4-1
                            既然景然去了香港不知什麽時候回來,我就按計劃和爹去Brisbane-布裏斯班或者布裏斯本。我們一家都是適合冬眠的家族,害怕寒冷,剛進冬天的時候我娘就念叨著要去布裏斯班,那裏的二月已經是夏季了,因為我爹的假期不能提前所以才沒能抛下我兩個人去。布裏斯班在昆士蘭州,我喜歡昆士蘭的英文名字-Queensland,由此看來我禦姐控已經根深蒂固了。很小時候的跟爹娘去過,不過已經沒有印象了,只記得那時候,我娘跟我說那裏南北走向的街道名稱全部都是女性名稱,而東西走向街道的名稱卻一律是男性名稱。那時候我覺得外國人的思維邏輯真有意思。
                            布裏斯班和景然去的香港只有兩個小時的時差。她比我早兩個小時。傳簡訊算時間也方便。
                            傍晚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突然想起還沒回複曉的簡訊。給曉打了個電話。
                            “曉。昨晚沒來得及回你簡訊。”
                            “噢,昨晚,我在家做牛腩,想問你沒有飯局要不要過來吃。”
                            “嗯。昨晚我吃的咖喱。”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喜歡吃咖喱。”
                            “呵呵。我到時間上飛機了。跟我爹娘去布裏斯班。”
                            “嗯。下了飛機,給我簡訊。”
                            曉說不知道我喜歡吃咖喱,我也不知道她還會做牛腩。之前我追求她的時候,我想吃牛腩飯,我們都去那家xx軒。吃完牛腩飯之後我就有很滿足的笑容,那時候我記得曉說“你不用找女朋友了,你就天天吃牛腩飯好了。”
                            我們在新加坡轉機再到布裏斯班。我娘迫不及待的想要撲向夏天的布裏斯班根本不顧我和我爹的請求訂第二天早晨的機票。折騰的我們淩晨還在轉機。


                          IP属地:北京82楼2019-06-0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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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4-2
                              布裏斯班時間9點多,我們終于到了酒店。快速洗了澡,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看時間,景然那邊還是七點多,她應該還沒睡醒。忍著不給她傳簡訊,睡到中午,爹娘來敲門叫我一起出去吃午飯,出租車上,給景然傳了個簡訊,
                              “早,睡醒了麽?我在布裏斯班。”
                              “早。會去湯姆爵士天文館麽?”
                              “你喜歡那裏?”
                              “嗯。”
                              “那我去。”
                              合上手機,我就在出租車後座吵著讓我爹帶我去那個湯姆爵士天文館。我爹說,今天時間不夠,明天再去。
                              我乖乖的收聲。想著可以去看景然喜歡的天文館。雖然我們有著時差,不在一起,但是卻又是那麽的近。
                              曉讓我下了飛機就給她簡訊,結果被我忘記了。直到下午我在酒店附近的一個社區小公園的長椅上抽煙的時候才想起這個事兒。趕快給曉發了簡訊
                              “曉,我下飛機幾個小時了。”
                              “我知道。”
                              “轉機實在太折騰人了。”好吧,我是在給自己沒有一下飛機就給曉傳簡訊找借口。
                              “小墨,你喜歡上誰了?”
                              我看著曉的這條簡訊,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景然,你見過的。”這條簡訊發出後,曉再沒回複。
                              我坐在長椅上看不知道哪國的小孩在玩耍,奔跑。抽了兩根煙,溜達回酒店的路上想起,當我決定離開曉,不接收她的讓我和她保持暧昧關系的建議時,她讓我答應她,如果她給我傳簡訊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回複,在我還未喜歡上其他人之前。我經常被說作是絕情的人,大部分因為我的記性本就不好,在愛意褪盡後,我很快就會忘記很多,我是個進入愛情很快,退出也很快的人,之前也講過了,我可以一股腦把所有熱情給一個人,也會瞬間就冷漠。
                              我答應曉這個要求之後,很久的時間我們都沒有任何聯絡,直到我進了雜志社,喜歡上了景然,去了C的會所才又遇到了曉。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我卻一直沒有回頭去看那時的自己,曉雖然沒有和我在一起,但是她確實一直都在溫柔的對待我,甚至縱容我的情緒化,在我鬧脾氣的時候,她也只是用溫柔的語氣叫一下我的名字,皺一下眉頭。當人年少的時候,很容易失去很多東西,因為無畏的可怕,以為失去了整個世界自己都可以再造,至少我是這樣,而忽略掉了很多,年少時光是殘忍的時光,對別人對自己都是。


                            IP属地:北京83楼2019-06-09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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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4-3
                                和爹娘以及他們的朋友晚飯後,我拍了一張布裏斯班的夜空給景然發了過去,我說“如果你是天上那一顆亮色的星,我會割開後背努力長出翅膀,飛向你。”我不知道自己那刻為什麽會發這樣的話給景然,我明明是想要慢慢向她靠近的,但卻沒有管住自己極端的情緒。
                                直到睡前。景然也沒有回複任何給我。我想我是嚇到她了。
                                第二天早晨。開機,沒有景然的簡訊。我把自己埋在被子裏。想著能說點兒什麽,化解對景然昨天的驚嚇,爹娘就敲門叫我去天文館了。
                                下午爹娘約了朋友喝下午茶。我拿著杯咖啡,坐在天文館外綠地旁的地上,給景然傳簡訊:“我在湯姆爵士天文館。”
                                “嗯。”就一個字加一個句號。
                                布裏斯班二月的陽光曬在我的頭頂,我的心卻很涼,咖啡燙了我的舌頭。“在你心裏,你當我是什麽?”我怎麽都組織不好這個問句。
                                “kid。”
                                “你給這個kid在頂樓准備了椅子,你給這個kid信任,你給這個kid煮了咖喱,你給了這個kid擁抱,這個kid還吻過你的手。我可以做個kid,但我想做一個能夠擁有陪伴著你的kid。”
                                “你想要擁有我?”景然問這句時,我的心抖了一下,有點麻麻的感覺,景然只是在提問,可不知道為什麽卻感覺我被挑逗到一樣。
                                “我想要擁有你。景然。”
                                “蕭墨。我說過我不是很好的愛情對象,也從沒想過被誰擁有。”
                                “我給你時間讓你想。你也給我些時間,不要現在就拒絕我,好麽?”
                                “嗯。”
                                合上手機,我不知道該長出一口氣,還是該低頭看陽光下自己的影子。一個kid對景然來說究竟是什麽,究竟在她心裏占據著怎樣的位置。我在天文館外一直坐到傍晚,直到爹娘和他的朋友來接我去吃晚飯。
                                車上,我爹問我:“昨天不是吵著要來天文館的麽,怎麽看起來很沮喪。”
                                我說:“爹,你不懂的。”
                                我爹從車的副駕駛位置伸過手掌來摸摸坐在後座的我的腦袋,重重的晃了晃我的腦袋,說:“你爹我怎麽會不懂你呢。傻孩子。”


                              IP属地:北京84楼2019-06-09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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