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同楚恕之林静一起捉拿封印偷窜到人间游荡作乱的恶鬼。
刚到地方便与恶鬼撕打起来,林静被雾瘴黑气逼退出去,赵云澜却寸步不让,在毒氛妖雾中紧跟猛击,恶鬼变幻瞬间留下无数残影,利爪划过赵云澜身体,划出无数的血痕,要不是楚恕之在一旁帮忙抵挡,可能赵云澜早就抵不住。“赵云澜,你疯了?这里交给我,你快出去。”楚恕之冲着他大喊。赵云澜置若罔闻。
……
恶鬼见赵云澜不要命的对他追打,于是转身手里抓取到一团黑气,摧动双掌冲着赵云澜的腹部就是一击。赵云澜没有及时躲避被击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
恶鬼又转身冲向楚恕之,见楚恕之有些脱力难敌,赵云澜忙拿出符纸 “吾奉威天大法,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 倏地三道匹练般的金光,如长虹泻地,从空中往下直射,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个霹雳打将下来。
楚恕之他们身躯好似被什么大力吸住,直甩出半米之外,脱离了险地。
等他们稳住定神往前一看,瘴雾已被霹雳震散,恶鬼被困当中。
林静赶紧起身举起符咒,迈着达摩传承的七星辟邪步往前移动,“邪灵恶鬼也敢擅自前来阳世作孽,残害生灵,今日且叫你有来无回。”说罢,将手一指,空中灵符亮起一圈柔和的白光,那鬼整个鬼体在白光的范围里,就好像给架在了火上烧烤一样,陡然变成了一团焦,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
赵云澜支撑不住身子,仰躺在了地上,浓郁的血气带着彻骨的疼痛从心底升到喉头,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凄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如果,他还在的话……”赵云澜随意抹去嘴角血迹,微眯了眼缓缓吸了口气,眼泪顺着脸颊砸到地上,他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犹如受伤的野兽般痛楚的笑,“如果他还在的话,他可舍不得把自己给伤了…”
……
楚恕之等赵云澜缓了一阵儿过后才上前查看他的伤势,赵云澜爬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了,我没事,死不了。”
“老大,你,你就算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你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你这样,你这样让…”
林静低头深深叹了口气,“沈巍”是赵云澜的心疾,他不忍心说出口,或许活的苦,会随光阴淡去,但失去挚爱的疼痛,时间怕是也是无法将之洗涤的。
“都回吧,今天辛苦了,奖金工资翻倍。”
赵云澜摆了下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曾经他肩膀端正,脚下生风,如今的他形销骨立,鸠形鹄面,细看之下隐约多了小层白发。
总有一些事情要成为过去,总有一些人要成为记忆,总有一些伤口需要自己包扎,赵云澜的心疾就像他自己一样,倔强又蛮横,不肯愈合,无法愈合。
他的心从温暖变成了现在的阴郁潮湿,每日疯狂滋长,让他受尽折磨又痛的他要窒息。
……
赵云澜如常定时定点开车到龙城大学对面街上停会儿。
他抽着烟,看着师生们陆续走出来,看着校门口街道人来人往,直到空无一人。
他眼中充盈着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他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了眼眶,掐了烟开车走人。
到了家楼下,赵云澜抬头望向自家窗子,屋子里多久没有为他亮起灯了。
……
早已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没有了等他的人,没有了接过他外套的那双手,没有了温暖的拥抱,没有了饭菜香,没有了递给他的水,没有了暖心的碎语,甚至没有了令他熟悉沉醉的气味。
没有了,再也没有那个等他给他留门的人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人的呼吸声能让他安心地睡去。
每天他都不敢回家,家里没有沈巍,他又忍不住想要回来,这里有过沈巍,这一方小天地里所衍化的情感如今更像是一把涂满剧毒的匕首冲着他的心脏戳的他痛不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