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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镇魂】愿,与尔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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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快掉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4楼2019-06-2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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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假条:去趟医院要失踪几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8楼2019-06-22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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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谢谢大家关心,大约22点放文,有糖哟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7楼2019-06-2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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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想不认账呀
        赵云澜进来时,药瓶里的水还有半底,针头被甩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滴答流了一圈,沈巍只穿了件病号服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赵云澜鲜少的皱了眉头,摸了摸他抱在手上的杯子,水已经冷透,指尖也挨着冰凉。从他手里将杯子放在桌上,将椅子上的冲锋衣披在他身上,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用着无奈的语气说:“你呀,刚好一点,怎么又不注意。”
        “赵云澜,抱歉,没注意……”沈巍先是一愣,用手捏了捏鼻梁,随后脸色一变:“我……那天是不是喝多了?”
        赵云澜将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是啊,一杯倒就进了医院,喝得酒精过敏心脏**,能耐呀!”
        “我……”沈巍没想到自己酒量竟然是这么差的,他正搜肠刮肚地想给自己找个说辞,就见赵云澜爬到了床沿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股熟悉的甜腻从舌尖传到心扉。
        “来,吃根棒棒糖补充下维生素。”赵云澜手指不经意从鼻尖划过,眼底闪过深丝,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恬不知耻地厚着脸皮将整个身子侧着缩在了只剩四分之一空间的病床上,压着被角的手腕还得寸进尺地往沈巍胸前蹭,右腿用着高难度动作搭上去卡着沈巍的大腿,似笑非笑地歪着头望向不知所措染上满脸红霞想要挪身下床的沈巍,口中带着调侃:“你动呀,这样我就可以摔得和你一样住在同一间病房了。”
        沈巍吓得僵直着身子,嘴里还原样叼着赵云澜塞的糖,像被施了定身术,不得动弹。
        糖份在口腔中很快化开,半晌便只剩了根光秃秃的棍子。
        赵云澜保持着高难度的动作窝着,从沈巍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半张侧脸,额头的一捋须发遮住了眉眼,却意外的岁月静好。
        沈巍将只剩下一股塑胶味的糖棍放在桌上,望着赵云澜的发顶出神。许久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想起赵云澜这样等下起来会腰酸背痛,才试探性的开口:“差不多了吧?大庭广众,两个大男人……有辱,有辱斯文,要不我还是换张床吧!”
        “怎么,吃也吃了,睡也睡了,想不认账呀。”赵云澜眯着眼,身体又往里挤了挤,抬头用着一副你想始乱终弃的哀怨表情。
        “我不是,我没有……”沈巍这下是真被他吓得不轻,也不知道怎么从赵云澜的钳制下挣脱还没将他掀下床的,留着赵云澜抱着被子明显一脸懵。
        “好好好,”赵云澜不舍的从被子上起来,隔着床去拉沈巍的手,“是我不对,我不闹了,你快点上床好好休息!”
        沈巍踌躇着盯着嘴上说话身体不行动的赵云澜,担心他故态复萌又退了两步。
        “真的,”赵云澜可算的看清楚了,清醒的沈巍和那天火辣辣的沈大美人完全就是两种性子,根本上经逗。认命地将同床共枕这个选项从今天的小本本上暂时移除,替他重新披上外套,说:“我去问问还要做什么检查,什么时候出院!”
        赵云澜转身出门,临了指尖在鼻头蹭了蹭,心里一沉,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了一遍,意味深长地对着身后地沈巍叮嘱:“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9楼2019-06-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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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的糖就是这么敷衍,请跟我说,棒棒糖也是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2楼2019-06-25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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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斩魂使和镇魂令有关系吗?
            “死猫”赵云澜撸着猫头靠在树荫里的凉凳上,嘴里叼着根烟望着头上的一树的枯叶发呆:“斩魂使,到底是什么人?”
            大庆诧异的爬上他的肩膀用猫爪子探探温度:“你怎么了?怎么像一副吃了耗子药的死样子?斩魂使大人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赵云澜双手摊开搭在凳沿上,没有回他的话,只是似是而非地问了个别的问题:“你说沈巍这人怎么样?”
            “人很好,本喵很喜欢,适合做当家主母,”大庆舔着猫爪子洗了把脸。揶揄地斜着猫眼用猫须划赵云澜的脸:“你想好什么时候将他娶进门了吗?”
            赵云澜瞪了它一眼,把它拎起来放在腿上,又将烟蒂夹在手上:“你说他们俩会不会……”
            黑猫打了个寒颤,四只短腿飞快地勾着衣服爬到赵云澜胸前捂住他的嘴,猫脑袋四个打量,盯着赵云澜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斩魂使也是你能编排的?”
            赵云澜点了点头,将黑猫又拎回腿上,叹了口气,内心沉重。
            传说斩魂使是千丈戾气所生,大煞无魂,自黄泉尽头而来,刀锋如雪……但是沈巍却是龙城大学数一数二的教授,君子端方,满腹文章。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赵云澜不敢想,他的沈巍是如何从无数幽魂的黄泉踏着黑暗,孤身一人形单影只踏入人群的变成了现在万人敬仰的模样。
            赵云澜不会当着沈巍的面刨根问底,一来他不想去相信这个答案,二来那天酒店里沈巍眼底压抑的情愫和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他觉得诚惶诚恐。纵然一直以来他哄着宠着沈巍,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亦有几分情丝几份欲念。
            一支烟已经烧尽,赵云澜将烟蒂捻灭扔进垃圾桶,掐着大庆的尾巴尖莫名其妙的开始怀古。
            “十岁那你,你找到我,还把镇魂令扔给我,莫名其妙的咬着我的裤脚就说要我当主人,我当时作为一个欢乐多的**少年,还以为自己是个要拯救世界的男版美少女战士,可是到现在,你能给我说话实话了吗?我到底是什么人?”赵云澜苦笑着用舌尖抵着上颚,他几乎已经肯定沈巍就是斩魂使,但还是仍抱着猜错的期待,他不想让沈巍明亮的眼中再添上阴影,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曲线前进。
            大庆一愣。
            “你说你是镇魂令的令奴猫妖,每一代的令主都是你找到的,我一直觉得镇魂令就像是有剑魂的古剑一样,只要符合了它的条件,任何人都可以是令主。但是……其实镇魂令主从古至今就只有一个人是不是?”
            大庆直着尾巴,“嘭”地变回人身,安静地坐在一旁低着头。
            “我左肩的真火去了哪里?又是因为什么而获罪?斩魂使和镇魂令有关系吗?”
            这句话问得大庆头发都立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诈你的,蠢猫,怎么跟他一样好糊弄……”赵云澜伸手替他把头发捋顺,略显疲倦地想从兜里剥颗糖去去苦涩,摸个空才想起将那点甜给了沈巍,他的手又压在大庆头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发生过的事总会被人知道,你炸什么毛?”
            大庆垂头丧气地靠着椅背,轻轻地说:“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还是只修行未成的小猫,每天只知道傻玩傻淘,你……你就和现在差不多的脾气,**得很,也无法无天得要命,可是有一天,你突然走了很久,有……几十年那么久,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等你回来的时候,左肩上的真火就不见了。你亲自抱着我,难得有耐心地烤了条鱼给我吃,然后拿出了你的鞭子,把它化成了三张纸符,交给了我。”
            大庆的语气,几乎让赵云澜觉得这没心没肺的死猫要哭了,只见他闭上碧绿的眼睛继续说:“你说你闯了天大的祸,以后……恐怕就不会回来了,让我带着镇魂令一直潜心修炼。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过了很久,你再次回来就告诉我,一定要找到你,将镇魂令交给你。至于斩魂使和镇魂令,我不清楚……”
            淅淅沥沥的冬雨混着大庆音色落地,冬风卷起一地枯叶,赵云澜几不可微的轻轻又呼出口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3楼2019-06-2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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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 那个死给和那个男狐狸精
              一场寒雨笼罩了这个小城市,沈巍的几个学生已经让朗哥先行送回龙城,只剩特调处的几人打着勘察的幌子堂而皇之的陪着皇帝照看着被皇帝陛下勒令休息的皇后娘娘。
              这个说法是林静听到祝红甩着想冬眠的蛇尾,翻着白眼看着赖在沈巍身上的赵云澜哼出来的。
              赵云澜财大气粗的地这个酒店包了下来,白天人模狗样的跟着朗哥他们出去应酬,晚上就赖进了沈巍的房里,也不知是**练了还是又被沈巍踢下进了床底,每天早上龇牙咧嘴地扶着腰。
              天气愈发的冷冽,前几日的好天气已经被冰雪取代,一行人都窝在酒店里吹着暖气昏昏欲睡,谁也不想踏着风雪出门被冻成冰棍。
              祝红靠着壁炉取暖,心不在嫣地拎着瓶红酒,已经灌了大半,醉醺醺的看着众人忙忙碌碌。
              楚恕之做了两个不顶用的傀儡,暂时成全汪徵和桑赞,可以在酒店里自由喂狗不至于飘吓到人。接着拉着郭长城上了三楼大厅,也不知道在干嘛,以祝红的耳力,估计是在训练小郭那只鹌鹑。林静抱着他那堆符纸趴在圆桌上用朱笔画了几个时辰,说是乘现在得空,努力攒下些,回到特调处可以专心研究新得到的圣器。
              一瓶红酒见底,祝红甩着蛇尾从柜台上又勾下来一瓶,睁着蛇瞳找赵云澜。果不其然,看来看去就老赵那个死给和那个男狐狸精没在,大庆那只死猫肯定也跟它主人一样舔着狐狸精的脚趾甲。
              她说不懂了,按理说她一条亚兽族的美女蛇,也修成人形了,怎么还比不上一个大学教授。是,沈巍他确实有才华,有胆识,是个君子,气质如兰,还是龙大最年轻的大学教授。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是个男的呀!难不成现在不只要防美女,不得防美男子不成?
              酸来酸去,她也没酸出个什么道理,只能自我安慰这个死给吃错了药,放着她这么个美女蛇不要,偏要去勾搭人家好好的笔直直的大学教授。
              然后她又开始可惜,按理说沈巍这么个君子端方的大才子,肯定很受欢迎,怎么就被老赵这个大尾巴狼给盯上下了套,还给套劳了呢?实在不行,她这条美女蛇一尾巴替他拍开这个色胚也行呀。
              又一瓶红酒见底,祝红彻底晕菜,整个人变成一条红色的大蟒蛇盘在壁炉边上吐蛇杏子,口齿不清地嚷嚷着赵云澜误人子弟,害人不浅。
              沈巍出门的时候,赵云澜蜷缩着两个大长腿委屈的窝在房间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大庆在胸前取暖,仗着有暖气,也没盖上条毯子。
              外面已经停了雨,正簌簌的下着大雪,到处一片萧条和苍茫,他回头望了眼仿佛盖上一丝薄锦的酒店,挥手布下结界,终于迈出步子,消失在风雪中,很快了无踪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5楼2019-06-26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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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借尔几处血肉与孤谋皮可好?
                山间凛冽的大风将地上的雪掀得老高,刮到人脸上就像一把一把的小刀子,沈巍只穿着件衬衣徒步到瀚噶的祭坛。
                沙哑的鸟鸣声在耳边响起,沈巍用力抹了下已经被风雪糊上的镜片,抬头望向祭坛中间饶有兴致打量着他的报丧鸟。它纤长的尾羽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沟壑,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仰头长鸣哀号。
                烈风卷起雪沫在眼前浮起一层膜,将他牢牢的包围,一股臭气熏人腐朽气味从白雪底下蛰伏,伺机而动。
                “出来!”沈巍黑沉沉的眼睛里翻滚着戾气,脚下形成一股波纹将形成飓风的白雪打散,空气中熟悉的血腥味让他眼中的杀意翻腾。
                “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明目张胆的再三越界,私自逃离禁地,论罪,当诛。”长刀在手,十来只窥伺嘶吼的幽畜立斩于刀下。
                幽畜的血珠散落空中,一声犬吠叫从山谷传来将白雪卷起盖住血气,祭坛仿佛受到召唤开始震颤,数十万冤魂的恶念化做枷锁紧紧的束缚住沈巍的身体,将他高高的悬在祭坛的中央。随着底下的报丧鸟的一声惨叫,整个山谷开始崩塌,裂开大大小小的口子。又一声犬吠,烈火众峡口中席卷而出,点燃了整个山谷。
                天空中的飘下灰色的雪,落在地面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从雪里爬出大大小小的骷髅,一个个闪着空洞的眼睛,抽出一根肋骨用着朝圣的姿态将其扔向烈焰。
                很快,烈焰中拼凑出一个似虎似犬全身燃着焰火的东西,它不理会下面咯吱作响的骷髅,只一步一步踏着尸骨到沈巍面前,空洞的眼神与他平视。
                “借尔几处血肉与孤谋皮可好?”
                罡风划过沈巍的侧脸带走一丝血气,飘落在一具骷髅手骨上,那骷髅惊叫着冒出黑烟化成了一滩死水,浸入灰色的雪底消失。
                “有趣!”看到这个情形,那东西空洞的眼中居然闪着愉悦还有些跃跃欲试,尾鞭夹着火焰勾住斩魂刀尖享受着断尾的乐趣:“孤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你的血肉了……”
                “你居然会顺着幽畜从那狗洞里爬出来。”沈巍的眼神隐匿在薄薄的镜片下,看不出端倪,语气平缓,丝毫感觉不到现在他正受制于人。
                “这还得问问那边,怎么舍得将孤从那洞里放出来……”那东西抬着前肢变幻出钢索,糅杂着恶念又一次加固了对沈巍的束缚,对着地底又是一声犬吠,喷着鼻息施了个术:“对您,有备无患。”
                一片寒凉从地底钻出,湮灭那东西身上的火焰,地上的灰雪慢慢的覆上变成皮毛,利箭透心,赋予血肉。
                万年不见,孤的斩魂使大人,给您安排了一场好戏,您可要赏脸卖力表演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9楼2019-06-26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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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突然觉得有些违和
                  赵云澜觉得很不对劲,他居然会放着酒店舒适的双人床不睡,盖着衣服抱着大庆这只死猫窝沙发,一觉起来还睡得腰不是腰腿不是腿,浑身酸疼。
                  一个翻身将死猫掀翻在地,夹着拖鞋揉着后腰浑浑噩噩去楼下觅食,这大雪天酒店被他们包圆,连个厨师都不上门,门可罗雀,一点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赵云澜捂着有些胃寒的部门嘴里发苦。
                  上上下下转了一圈,老楚和小郭没见到,汪徵那两口子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在风花雪月,大堂里倒有条蛇脑袋都快放进壁炉烤了的美女蛇,和一个假和尚五体投地趴在桌子上枕着朱符嘴角可疑地挂着哈喇子。赵云澜嫌弃地睨了一眼,从柜台上打算拿瓶酒好歹暖下胃。
                  大庆双爪着地猛地跃起挂在他肩上,两只前爪威胁似的在他眼前亮钩子:“你家那位可是让你在胃病犯了的时候戒酒戒烟的。”
                  赵云澜被他那肥胖的身躯撞得踉跄,手臂卡到柜台留下几条红痕:“你这只猫脑子在想着什么呢?我赵云澜虽然风流不羁,但也洁身自好,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可没什么红颜知……”赵云澜拎着猫后颈的手徒然一愣,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有些违和。
                  “死猫,我们有多少人?”
                  大庆挣脱出魔掌,伸出一双猫爪子挠着赵云澜的裤腿:“我说老赵,你别是现在就老年痴呆,连数都不会算了吧!林静,老楚,小郭,祝红,汪徵两口子,你和我,不都在这呢?”
                  赵云澜默默地跟着在心里数了一遍,特调处上上下下就这么几口人和宠物,确实没少。可是他怎么就是觉得从心底里漫出一股子不对劲呢?
                  “还有吗?特调处过来干嘛来了?”
                  大庆化为人身将手挨上赵云澜的额头探了探温度:“也没发烧呀,怎么就记忆混乱啦?”
                  赵云澜嫌弃地一巴掌将大庆的手打下来,躺在大堂的沙发上,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次,我总觉得有些违和。”
                  “我刚说什么啦,戒烟戒酒,戒烟戒酒……”大庆将刚点燃还没抽上一口过过嘴瘾烟扔到地上,用脚捻灭,抬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地赵云澜,后知后觉的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话是谁叮嘱他的?特调处的人都在,过来这个小县城处理案子,因果上没有问题,逻辑上也没有漏洞,可是让赵云澜和他都觉得违和的地方肯定有猫腻。他和赵云澜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已经脱离它猫脑子思考的范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2楼2019-06-27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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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一阵阵钻心的疼
                    郭长城大包小包的驮着一堆东西踏着风雪走进酒店大堂,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打扮都非常另类的老管家。他将一堆东西都放在桌旁连口水都没喝就给赵云澜介绍这位因半路与楚恕之走散后而结识的老人家,支支吾吾立在那半天也没能说清楚来龙去脉。
                    那位老人家穿着个半灰色的长袍,整张脸都缩在帽兜下面,脚上踩着一又灰蒙蒙的长靴,双手套着手套,越过郭长城,对着赵云澜和大庆躬身作揖,从怀里掏出一张拜帖恭恭敬敬地双手奉过头顶。
                    赵云澜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在这个小县城,除了朗哥一行糙汉,他真不认为会有什么隐事家族会给他面子特地送个拜帖请他上门叙旧。从他醒来,这里边就处处透露着违和。
                    他摸着下巴打算将这位信使好好晾晾,连大庆都知道退在一边看戏,哪知道那个不争气的现世报见老人家举得久了,竟然一把将帖子替他收下,他拦都不来及。
                    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不知道从哪疙瘩弯里来的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那帖子转到郭长城手里还未半分钟,灰袍子的老人就化成了一堆灰雪,因着暖气的缘故很快便化成了灰水。
                    郭长城吓了一跳,手中的帖子递也不是拿也不是,还是赵云澜给了他个爆栗才将他唤回了神。
                    那帖子到了赵云澜手中便开始冒出一股子灰烟,与刚才化水的老人家如出一辙,顺着他的指尖落地与地上那滩水渍连成一线,劈开一处空间,首当其冲将第一个接触它的郭长城给吸了进去,然后便是邀请的正主赵云澜和他的猫仆。
                    赵云澜知道来者不善,在入口快要合上时,拉着郭长城的手腕配合着大庆的猫踢将他踢出了圈外,他和这死猫要去会会这位特地来请他的“人”。
                    就像坐过山车,对于鲜少尝试的人来说,一定会晕得七荤八素,很不幸,这届的镇魂令主就是这一类人。他抱着肥猫没有仔细品味这空间跳跃感觉,就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腥臭折磨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整个人被盖在了一件灰袍里,脸上扣着块面具,双脚被粗重的铁链锁着,手腕上坠着千金锤,好不容易将手拉到衣兜,一摸才发现身上趁手的物件已经被洗劫一空。他尝试着发声联系被一并带来的死猫,结果连声带都像被消音了,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听不到。他只能放弃寻找大庆这只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的肥猫,专心的靠双眼和耳朵分辨周围。
                    四周都是和他一样打扮的“人”,他们虎视眈眈地对着台中发出一声声犬吠,只有他鹤立鸡群的站着,顺着声源他有限的眼力看到台中的架子上似乎绑着一个人,不断有人在往架子上放柴,台子上的人没有一丝的挣扎,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他一直垂着头,一支箭矢穿胸而过。
                    赵云澜觉得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一阵阵钻心的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全身的血就像数九寒冬掉进了冰窟,冷得透进骨头。
                    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哽在喉间,眼睛瞬间就染上一片腥红——他说,我找到你了——沈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4楼2019-06-2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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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码了好几版,挑了个对后边框架伏笔有用点的发上来,剩下的我再想想怎么展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8楼2019-06-28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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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最后一点三味真火,便宜你啦
                        赵云澜潇洒的将枪接过别在腰间,空中传来三声鞭响,心中有了些许底气,示意死猫看住底下这群蠢蠢欲动地傀儡,自己钩着镇魂鞭爬上去打算将沈巍解救下来,虽然心中有疑惑,现下却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
                        大庆挪着肥胖的身躯在祭台把关,有刚想爬上来的傀儡,它就一爪子按着脑袋踩下去。
                        赵云澜已经爬到半空解开了沈巍的一双腿,熊熊的火焰便从底下窜了上来,他没空往下观望,只想快点在火焰蔓延前将沈巍解救下来。
                        天空中传来一声犬吠震耳欲聋,一条尾鞭抽在赵云澜的后背教他险些松开环住柱子的双手,一股压力迫使他不断往下坠,手指已经磨出血痕,底下的火舌已经侵蚀他的靴子,点燃了他的外套。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营救的计划落地点符招来雨水试图将火舌扑灭。
                        大庆的尾巴烧得有些秃皮,趴着爪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它,整只猫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赵云澜下来,他很有骨气地艰难挪动身子窝在他的脚边。
                        “死猫,那是什么玩意?”赵云澜搓搓手上的血泡对着大庆不耻下问。
                        “传说西北有兽,其形似虎,其状似牛,有翼能飞,猬有毛发,其音如狗,闻忠善食之,唯凶恶馈之,是为穷其也”大庆望着空中的异兽,面色诧异为赵云澜科普:“不过听说万年前的那场劫难,斩魂使已经将其诛杀封印在刍狗之地,为什么瀚嘎族的祭坛会出现?”
                        “你这小猫不错,还能道来孤的来历,”穷奇挥着羽翅卷起飞雪,用尾鞭甩开赵云澜把大庆缚在半空:“道是谁,原是他养的一只黑猫,也对,你原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猫仆,又被他养了些年。不过……”它将大庆一卷朝着沈巍的方向扔去,口吐火舌将火焰又升高半米:“你的主人既然快死了,你也该去陪他。”
                        “喂,我说,你也别把我当死人呀,动了我的人,又动我家猫。”赵云澜勉力站稳,镇魂鞭甩得飒飒作响:“最后一点三味真火,便宜你啦。”
                        三味真火外滚着飞雪似一条飞龙乘云而下,将那穷奇牢牢圈住,龙尾摆首将祭台石柱撞断,赵云澜一个飞身将沈巍稳稳抱在怀里,担忧地拍着他的脸颊:“小巍,小巍,醒醒。”
                        赵云澜的这点雕虫小技穷奇根本没放在眼里,它本就属火,三味真火于它只会是帮衬。几乎就在赵云澜将沈巍揽在怀里的瞬间,火龙已经被它收服并为它所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9楼2019-06-28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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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勒,度娘又抽了,所以,上图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2楼2019-06-28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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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 本想着万年囚禁许尔得寸进尺得个轮回,万万不该动了他
                            一股黄泉冰锥将来势汹汹的火龙碎裂,冰霜卷着冷刀杀气腾腾,将赵云澜与穷奇间的高台劈成两半,带着浑身冷意的斩魂使手出现在战局之中。
                            斩魂使的出现让赵云澜和穷奇俱是一惊,双方一致将眼神来来回回在他和沈巍的身上打量,想看出一丝端倪,奈何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掩在黑袍均不辨真伪。或许本就是两个人呢?
                            赵云澜按耐不住心中的猜测,几乎被他断定为斩魂使的沈巍正被他护在怀里,应该被他护在怀里的斩魂使却猛不然出现在眼前。
                            怀里的人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无比确认以及肯定,他呆愣着深深望了一眼斩魂使的背影,对于先前的猜测突然又有些拿不准。心里保留着一丝怀疑暂且按下,先收拾这只穷奇是为正经。
                            他拦腰小心将沈巍抱起,准备转移阵地,却见斩魂使左手扬起将沈巍当胸的箭矢吸附于手赋予冰炎,夹杂着让赵云澜心惊的愤怒,一化十,十变百,箭雨杀阵在穷奇反应不及时欺身而上。
                            那穷奇纵使有坚硬如的毛发护体,也抵挡不住斩魂使杀气腾腾的大阵,被戳成筛子原地动弹不得。
                            他踱步走到穷奇身边与它平视,手中依然以箭矢当刃,面具底下的双眼狭长略带微红,透出黄泉之下独有的万劫不复。
                            穷奇突然从灵魂深处涌出无尽的惊惧,不是在刍狗之地苟延残喘不辨时日的惊慌,而是消散于天地永无轮回的恐惧。
                            它努力地缩小自己好不容易设计得回的庞大身躯,口中不停地哀嚎求饶,现在的它仿佛不在是占有凶兽之名的穷奇,而是一只祈求上位者怜悯遗忘的蝼蚁。
                            它听见斩魂使在它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本想着万年囚禁许尔得寸进尺得个轮回,万万不该动了他。其罪,当灭于轮回,永世不出其族类!
                            斩魂使以箭当刀,立于穷奇三寸死穴,劈下神威。
                            那穷奇裹着黄泉万尺下的深寒体验着四肢百骸寸寸皲裂的痛楚,终于了悟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一切都是斩魂使的局,从最开始的血肉塑身,佯装中箭,到后边的请君入瓮。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做戏给镇魂令主看,而它不过是一只一步步踏入陷阱还在沾沾自喜自鸣得意自以为幕后之人的跳梁小丑。
                            但是它仍旧想不通,为什么沈巍还在,而他却又能以斩魂使的身份出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1楼2019-07-0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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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放完,山河锥就告一段落了。巍巍已经掉马,就是不承认呀,澜澜怎么办?自己的媳妇儿只能自己继续宠着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6楼2019-07-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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