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她的神情呈现一种仿佛镜子破碎之后剩下的光秃秃镜框那样的虚空。她的目光好像是直的,但又好像是散的,像看着眼前,又好像看得很远。“一座很大很大的白色房子,里里外外都是白色。里面什么都没有。墙壁和天花板都很洁净,地板也很光亮。有个很大的能看见外面的窗户,窗户外面是很亮的阳光。这个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狗。能听见海声。这个房子里也没有食物,但是有水。只要我想,就会有清亮洁净的水,一伸手就碰得到。我就穿着干净的白衣服坐在地板上,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想,就一直待在这个洁净的房子里,直到死去为止。”
她说完,便把脸转向窗外,不再看他。
她说完,便把脸转向窗外,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