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到底是卖声音还是卖脸啊？麻溜的滚出游戏区好吗？（直播内容无聊到想打瞌睡，丢弃猫砂×100）”
“丢猫砂的是有病吗？老娘隔着屏幕都闻到一股酸味！你们就酸吧。”
“白鱼老公由我们来守护（直播内容精彩到头疼，赠送猫饼×66）”
“白鱼老公由我们来守护（直播内容精彩到头疼，赠送猫饼×66）”
“… …”
屏幕里的礼物消息变得越来越频繁，而陈白依旧专心打着游戏，仿佛对这些外物丝毫不为所动。
方悦咬着根烟，快速的用海信支付充值好猫币。
明知道这个月要吃土，但方跃依旧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打赏键。
“游戏打得很棒（直播内容精彩到无法言喻，赠送逗猫棒×1314）”
“解说也非常好（直播内容精彩到无法言喻，赠送逗猫棒×1314）”
“人像高清点就完美了（直播内容精彩到无法言喻，赠送逗猫棒×1314）”
“… …”
看见屏幕下方冒出来的一连串礼物提示，刚把两具骷髅斩为齑粉的陈白对着镜头露出一道清浅笑意，稍纵即逝。
“感谢‘从来都不方的跃’赠送的… …不知道多少组逗猫棒。”
自带轻度高斯模糊的人像框里，年轻的男子眉眼幽深而沉静，方跃不由自主的将手附着在冰凉的屏幕上，是他记忆中那颗好看泪痣的所在方位。
指下的面容变得略微严肃，浓长又英挺的眉轻轻蹙起，他说：“我的直播间禁止未成年人赠送礼物，禁止攀比以及恶意滥刷礼物等行为，希望大家能遵守规定。”
这个人就像酷热沙漠中的一汪清泉，漆黑海底里的那盏明灯，浮华世界仅存的片刻宁静。
总之，方跃觉得他心跳快得要爆表了。
——————
直播结束后，美向陈白报告两小时的战果。
“一共收获了3214点人气值，减去之前赊取催眠药剂的3000点，还剩237点。”
哥特装的小萝莉趴在桌上双手托腮，祖母绿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晶莹得像是货真价实的瑰宝。
“嗯。”陈白环手仰面望向天花板，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颜星人都长什么样？”
“诶？大概就像陈白你这样的… …但是… …”
美煽着翅膀来到装有咖啡的杯子前，低头嗅了嗅，被苦味熏倒脸皱成了一团。
“但是颜星曾经一度混乱不堪，除了病态的追求美丽，他们甚至想毁掉整个宇宙！不过那是注定不会成功的，总之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创造出来的。”
捏着杯柄，陈白啜饮了一口浓郁的黑咖啡，他问道：“现在呢？”
美学着他圈起了手臂，板着脸喃喃道：“现在的颜星我不清楚，创造我的人早已被毁灭，连接颜星的枢纽也消失了。”
“还好只要有人气值，我就能在虚空商店兑换东西。”
陈白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什么是虚空商店？”
美摇了摇头，碧绿的眸子透出懵懂：“不知道，我只知道就是有这个东西。”
陈白点点头，不再追问。
手机里有好多条未读消息，他懒得一条条点开看，直接在浏览器中搜索找到了斗猫论坛。
像是早有预料那样，他在论坛的最新动态里找到了好几个关于自己的帖子。
“卖颜主播白鱼滚出游戏区”
“论风评不正的伪圣父男网红白鱼直播那些事儿”
“震惊!颜值与实力齐飞的新人主播白鱼竟然是前段时间爆红网络的陈先生”
看着这些风格迥异的标题，陈白在想他应该先点开哪一个。
在他正准备放弃思考，随便点一个时，一个备注叫方悦的人给他发了一条弹窗消息。

超级无敌螺旋桨滑翔翼平地式托马斯想哭

真想码字加更，但是这两天心情爆炸，等着周末看看能不能憋出一章来

最近没时间更新，上班找房把我压垮了，等稳定点再更，希望大家别把我忘了

14
“刚才在斗猫上看见你的直播了，很精彩，上回输给你不冤。”
捏着手机沉吟片刻，陈白才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海水世界那场电竞赛里明目张胆放水，颜狗论坛的元老，表现得昭然若揭试图拉拢自己入驻论坛，结果最后被他一句话噎死的方跃。
出于礼貌，陈白回过去一句谢谢。
得到回复后，方悦又飞速发过来几条消息。
“还有三天就是颜狗论坛五周年线下聚会了，你去吗？”
经过上次的一番交谈，他已经知道陈白就是论坛里的小黑屋常驻嘉宾白鱼，即使如此，他还是一再邀请他参加聚会。
“这次线下聚会规模挺大的，毕竟论坛开设这么多年，论坛里稍有人气的PO应该都会去... ...”
“我们元老群跟官方联动包下了G市波轮酒店，就是那个B格爆表的波轮大酒店，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那天人超级多的，你还能顺便宣传一下你的直播… …”
指尖点着屏幕，陈白漫不经心敲下两个字——“好啊。”
看到消息的方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掐了把胳膊确定这不是幻觉之后便惊喜得无以复加。
有个人却比方悦更激动，那就是久未出场的网友豆果。
白鱼不在论坛这段时间，豆果可谓是寂寞到了极点，基于颜狗论坛禁止喷颜的潜，规则，身为吐槽星人的她愣是无人可吐、无地可吐。

好在这一天陈白的黑白头像终于亮了起来，早已饥渴难耐的豆果立即开启了她的究极吐槽模式。
无视掉豆果那边狂轰滥炸式的消息，陈白用极其简短的几个字把自己要参加线下聚会的事情告诉她。
豆果那边沉默良久，随即兴致冲冲的跟他商讨，到时他们该穿什么衣服，对什么样的暗号… …
陈白颇有些意外，见网友的喜悦竟然生生压制住了豆果这个不吐槽会死星人继续吐槽下去的欲望。
聊天结束后，陈白无心再浏览网上的帖子，冲完澡便和衣躺在床上，思绪与时间共同流淌。
… …
距离线下聚会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几天陈白却没有继续直播，这令美异常费解。
陈白本人却淡然自若，翻书的手微微停顿，冲趴在飘窗边上的美垂眼道：“人类社会有个名词，叫做饥饿营销。”
“饥饿营销不是用在商品上的吗？陈白，我不太明白。”
美双手撑着脸颊，眼中满是不解。
她脑海中虽然储藏了大量的人类知识，目前却仍无法学以致用，果真如颜星百科记载，人类简直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物种。
陈白翻了一页书，一面看一面向她解释：“有时候也可以把人当做商品来看待，不是商品，胜似商品。”
美似懂非懂的点头又摇头，继而眨了眨宝石般通透的眼睛：“那么什么是有时候？”
陈白拿了手机丢给她，神秘道：“打开直播间看看，你会知道什么是‘有时候’。”
美抱住他丢来的手机，依言打开了并未开播的直播间。
漆黑一片的直播视口并无特别，观众评论区却是人声鼎沸，五颜六色的聊天消息频繁刷新发出，甚至猫饼、猫粮、逗猫棒等礼物接连不断，花花绿绿的看得人应接不暇。
美扭过头去瞧正半倚飘窗的陈白，他在看一本叫《星雪火》的书，白昼的光线笼罩在他身畔，柔和又明亮。
忽然间，美似乎读懂了些许复杂的人类语言。
不过转眼，已经到了论坛线下聚会那天，晨跑回来，陈白收拾好东西，准备动身前往G市。
他家在A市，距离邻省的G市开车最快也得四小时往上。
这个距离不算多远，却也不近，陈白懒得开车，所以提前订好了高铁票。
现下天气已经褪去炎热，进入初秋，又恰逢阴雨天，最后他套上件薄外套才出了门。
手机打的出租已经停在门口，看样子也是刚到，陈白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才发现司机正盯着他一脸莫名。
取下挎包放到一边，陈白慢吞吞地系上安全带，对上司机的眼睛：“有事吗？”
“啊… …没有，小伙子是去北站对吧？”司机大叔老脸一红，用力地搓了搓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乘客是件多么不礼貌的事情。

但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活了四十来年，还是头一遭看见这样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 …
也不对！电视里也没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啊… …
司机大叔的想法陈白自然不知道，当车子驶开后，他状似无意的解开了挎包的拉链，里面的美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小脑袋，伸着脖子去看外面。
“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个签名啊？”
“嗯？”
正轻点在美金色发端的手重新将她推回包里，看着趁红灯转过头来搭话的司机陈白有些疑惑。
大叔又转回头去开车，转着方向盘徐徐道：“你是明星吧！你别多想，我只是想给我姑娘要个签名，可以吗？”
明白对方的误解后，陈白只是轻笑着反问他：“会有明星一个人打出租车去车站坐高铁吗？”
司机大叔一愣，随即憨厚地笑了：“也是哈！”
他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但小伙子你是真好看啊，我女儿房间贴的那些明星海报加起来都没你一半漂亮！”
陈白弯了弯唇角，“谢谢。”
因为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车子一路通畅，很快便在车站口停了下来。
在司机大叔恋恋不舍的注视下下了车，陈白开始思索自己不戴鸭舌帽以及眼镜的行为是否是个错误。
车站的人永远是那么的多，顶着数道灼热目光，陈白决定先去商店买个口罩再去取票。
好在位置偏远的小商店里冷冷清清，除了几个不时偷瞄他的小姑娘外便没人光顾。
陈白随便拿了瓶矿泉水到收银台，收银大妈却一边嗑瓜子一边追剧，对于前来结账的顾客置若未闻。
敲了敲收银台的木质台面，陈白提声道：“你好，你们这里有一次性口罩吗？”
听见声响的大妈终于昂起头来，横肉纵横的面容上带着“你欠我八百万”的汹汹气势。
待看清来人之后，那张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慈祥的姨母笑，正当陈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某种幻觉时，身姿矫健的收银大妈已经将几叠颜色各异的口罩整齐的码放在他面前。
大妈眯着笑脸，胖胖的身躯竟透出几分憨态可掬：“小帅哥你瞧瞧，喜欢哪种？今天做活动一次性口罩免费送的。”
陈白“哦… …”
挑了个白色口罩，扫码付过水钱后，陈白又在收银大妈恋恋不舍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商店。
殊不知后方的大妈再次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你欠我八百万”的表情，她一把扯回收银台前某个被吓得瞠目结舌的小姑娘手中的口罩，嗓音粗哑道：“两块一个，五块三个!”
小姑娘不满地撅起了嘴巴：“刚刚不是还说做活动免费送吗？”
大妈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来，按下手机视频的播放键：“现在活动结束了，爱买不买！”
“你！”

… …
彼时陈白已经来到了取票机前，用那张崭新的身份证取出车票，等待即将开往G市的列车。
陈白的座位靠窗，正好将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于是他干脆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宽大的车窗上。
美一心想钻出包来看看风景，每次都被他按回去了。
开玩笑，车上到处都是监控，要是被人发现这个会飞会动会说话的小东西，他只能把美给上交国家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只能委屈一下她。
列车驶得飞快，宽大的玻璃窗外是疾驰而过的风景，当列车进入隧道，漆黑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他自己。
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了的气质，以及… …
举着手机正偷拍他的邻座。
邻座是个身穿淡绿汉服，扎着简单发髻的女孩。
她是在另一个站点上的车，之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陈白只觉得她异常眼熟。
“咳…你，你在看什么？”
偷拍却被当场抓包，女孩似乎没有半点愧疚的觉悟，那张隐隐泛红的包子脸与话里的卡壳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内心忐忑。
陈白仍然没有收回目光，他眨了眨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
“天王盖地虎。”

今天营业，我怕再不营业会失去你们...
久等了！谢谢等更

15
女孩张着嘴巴好半天才缓出一句，“你、你，白鱼… …”
陈白朝她挥挥手，而后拉下口罩打了个招呼，“你好啊，豆果。”
三个多小时后列车到达G市，陈白很有绅士风度的帮着豆果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下车，他都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提着这么多东西上车的。
自打两人线下确认身份后，身为话痨的豆果一路上就安静得不可思议，就连他主动搭话她也只是红着张脸跟在后面光点头不吱声。
到了车站外，陈白带着她拐进了一家快餐店。
陈白递给她菜单，“吃什么？”
豆果双手托着腮，看着他的眼神不明所以，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的话后才匆匆说道：“哦！我吃什么都可以的，不挑食。”
见陈白低头盯着菜单，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闻言陈白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惊得豆果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以及内心激荡起的那一小点儿慌乱。
等到两份一模一样的菜全上齐了豆果才终于明白陈白那一眼意味着什么。
喷香的大份板烧鸭腿饭、晶莹剔透的一整屉小笼包、色泽诱人的大碗玫瑰冰粉。
看起来很好吃没错，可她一个需要在男神面前保持形象的淑女怎么可能吃得完… …
不对，是怎么可以吃完？

陈白是真饿了，把跟长在脸上似的口罩摘了就准备开动，却见豆果正捏着筷子一脸为难，出于人道主义他好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吃不完？”
豆果正郁闷呢，抬眼就受到了成吨的颜值暴击，她吞了口口水说道：“男神、不，白，白鱼，要不你还是把口罩戴上吧… …”
要不然一看见你的脸我就想拍照！
当然这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听到她的话陈白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半晌才幽幽道：“戴着口罩我怎么吃饭？”
慌乱中豆果往嘴里灌了口水，好在突然急中生智，“啊？对不起，那个，我是说你太帅了！我怕我秀色可餐一不小心吃撑了！”
陈白轻轻勾了勾唇角。
快餐店的装潢非常简单，米黄色的墙漆，硕大的白炽灯，由于不是饭点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这一切落在往常那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存在。
可这个人坐在自己对面，对自己一笑，这些平常就都变得特别起来。
原来自己在网络上聊了那么久的网友竟然就是自己男神… …
话说她好像有对男神说过挺多毁形象的话？
啊啊啊！不知道男神是怎么看自己的，她该怎么挽回形象！在线等，急！
豆果胡思乱想着，思绪越发混乱。

陈白舀了口冰粉放进嘴里，味道非常一般，“叫我陈白愉吧，现实中叫网络名听着挺怪的。”
豆果正梦游似的慢吞吞咬着小笼包，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又惊醒般说：“我叫杜果果，你可以叫我果果或者杜果。”
两个人吃完走出店门已经差不多三点半，于是陈白打了个车准备先去波轮酒店放东西。
论坛的五周年线下聚会说是豪气熏天也毫不为过，不仅承包了波轮大酒店作为活动现场，给所有受邀嘉宾提供的食宿也都是安排在波轮酒店内的。
让人颇感现实的是，主办方提供的食物标准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但住宿标准却有莫大的不同。
戴白手套的侍者领着两人踏过洁白的大理石长廊，穿过精心雕琢的石材大门，最后走进层高足有六米以上的酒店大厅。
陈白注意到头顶那盏造型华丽而独特的巨型古典宫廷水晶灯。
据说这是Y国建筑大师布鲁·拉斐尔的手笔。
杜果的注意点跟他的大相径庭，由于吃太撑以及陷入某种情绪出不来而只想赶紧回床上躺着。
两个人走到放有论坛标志牌的前台，来领房卡的人不少，清一色都是在论坛上出现过的面孔。
女生们脸上画着精致美艳的妆容，一个比一个穿的少。
而男生们脸上的妆容也不比女生的淡，头发打着发胶，衣服配饰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

两个女生拉着杜果谈天说地的，穿着红色汉服的那个眯着眼睛笑道：“果果，跟你一起的那帅哥谁啊？我感觉没在论坛见过诶，你俩什么关系啊？”
“咳，我也是今天才跟他第一次见。”杜果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他，他应该没在论坛爆过照。”
另一个挽着坠马髻的也跟着讨论起来，“虽然戴着口罩，但我感觉他好帅啊，比花哥还帅，果果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啊？这… …”杜果愣住，表情为难。
红汉服笑着睨了她一眼，马上给杜果解了围，“小花痴，今晚上帅哥还多着呢。”
到了屋里陈白先把挎包打开了，美飞快探出身子来，震着一双小翅膀飞到落地窗前往外张望。
陈白没打算管它，毕竟待会儿聚会开始它也就只能在房间里待着了。
房间很大，软装配饰豪华却不浮夸，精致到连床幔上都点缀着繁复花纹。
陈白并不喜欢这种装修风格，所以也没心情再去欣赏更多，便只是靠在床头打开手机玩着。
论坛上人声鼎沸，大家都在聊着今晚的聚会活动，他又点开海信，看见一个小时前方悦给他发了条消息。
“到酒店了吗？”
陈白想了想，打下几个字发过去。

身为颜狗论坛元老，这一天方悦应该是很忙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窝在酒店工作室里与其他人一起又重新核对梳理了一遍活动流程，他才终于得以空歇。
点开手机他就看到了陈白的消息。
“嗯，谢谢你安排的房间。”
方跃飞快的按着屏幕：“不客气，咱们晚上见。”
“晚上见。”那边很快有了回复。
“跃哥干啥了？笑这么开心。”
一个烫着羊毛卷的高个姑娘凑过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有吗？”方跃摸着脸，一脸严肃。
“褶子都笑出来了还没有呢？”姑娘捂着嘴笑了，“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晚上还有好多漂亮女孩等着你撩呢。”
方悦一本正经道：“沫沫，晚上我带你见世面去，见一位惊世大帅哥。”
沫沫撩了撩头发，显然不太不相信他，“什么见世面？见个人也能叫见世面？”
方跃只是笑笑，并不辩驳。
旁边的伙伴也附和着，“就论坛里哪个有名气的PO咱们不知道啊！司空见惯了都。”
“就是，咱连那么多明星都见过了，还差哪个帅哥吗？”
方悦却只是神秘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