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是个傻货。人要打他,它不是不知道的,只故意梗着一条脖子,摆出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架势。我作为主人与渔翁的姿态在一旁抱臂,看周瑜打黄盖的情节正在上演。
“我气你做什么,平白无故的。”
自从泰山归后,打渔使人平静,我失去了符禺何却寻回了绥,命运待我的刻薄削少了一点儿,故而我知戴德、学习把所谓前缘旧事单方面一笔勾销。
“要下雨了。”
并非顾左右而言他。
雷在远山袭来,绵绵柔雨之端倪是山巅的一抹青色,桥边红药上的鹊啊了一声。
我勒着鱼鹰的脖子让它去湖上将功折罪,在大雨来前捞一条肥腴又多刺的鲫鱼来我乌篷船头。
“船家打渔,捎您一程,您且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