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同吴明瑞说起这遭,他只问了一句:“陛下已然想好了?”确实,我想好了要做的,也想好了他并没有问的为什么——我厌倦了枕戈待旦,想睡个安稳觉了,并猜测眼前的垂钓者亦是如此。
更多的人为此选择斩尽杀绝,又泰半于午夜梦回时惊惧,足见忧虑与人的关系是至死方休,恒久的安乐本不是为活人准备的。唐宗玄武门之变,宋祖杯酒释兵权,选择都在一念之间,结局之前孰论对错?不若在我去后,请春秋落笔。
今日的行程稍长,但纵马是快活的,故我尚嫌它短,如桂一年中不过开一旬,实是意犹未尽。太阳神要吴刚伐桂,吴刚照办,瓒声想支使鱼鹰,显然不是那么顺利。来的路上我想了许久开场白,临到头来对着人身侧的鱼篓一努嘴:
“可捉到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