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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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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曦胳膊上的衣服,往前走了一步,让自己离她更加贴近,急于证明般将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边,非常轻盈,生怕唐突,而后她看着长曦,一字一顿:“姐妹之间可以这样吗?”
长曦似是被懵住了,眼睛里透着迷茫还有其他一些难以看懂的情绪,最后她点了点头,说:“可以……”
“那这样呢,”袁双卿说着,伸出手扒开她的衣领,低下身子,歪着头亲吻她的脖子,这是长久以来她都想做的事,那些只能在暗处的幻想现在却都在一一实现,让她格外振奋。
袁双卿温柔的亲了几下,呼吸扫在长曦的脖子上,长曦觉得那些被触碰的肌肤正在微微发痒,她不自在地侧过头,试图推开袁双卿。
可袁双卿动作比她快了一步,她自己先行退开了,而后问长曦:“姐妹之间也可以这样吗?如果你说可以,那我就不会再向你解释我的心意,反正以后都能这样了,也就没什么可分辨的,你说是不是?好姐姐。”
袁双卿的眼里闪动着光泽,歪着头轻轻挑眉,她像是忽然开了窍,不再害羞,而是咄咄相逼。长曦忽然发现袁双卿已经比她高过了半个头,这再正常不过的事实在此刻却放大了数倍。
她长大了,锋芒毕露。
感官上的冲击永远敌不过心里留下的痕迹,长曦不清楚自己现在该作何表情,此时此刻任何言语也好像都是不合适的。
她太累了,想的事越多就越是压抑。袁双卿突如其来的勇敢也给了她无尽的勇气,或许她可以选择暂时放过自己,在这个夜里,丢掉理性,不再去被未来所羁绊。
长曦看了看月色,说道:“我教你……”
“教我什么?”
“教你亲吻。”
“……啊?”
袁双卿诧异的叫了一声,而后她的脖子被一双手勾了去,在她眼里长曦在无限被放大,直到两唇相贴,严丝合缝。
袁双卿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这时候唯一的感受竟然是长曦的嘴唇好凉。刚才还是长曦一直在回避,而这次却轮到她手足无措了,勇气被放逐,只是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
然而蜻蜓点水并不是结束,长曦的双手攀得更紧了,如同菟丝花一般缠绕,袁双卿比长曦高,是以不得不矮下身子来将就。
长曦摩挲着袁双卿的嘴唇,而后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线,描绘着唇间的形状,袁双卿起初心头鹿撞,而后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两只舌尖相抵,一触即离,但是袁双卿尝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
长曦缓缓放开她,两人对视着,彼此望着彼此的眼睛,久久未曾言语。
最后,袁双卿厚着脸皮,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呢,你没什么想说的?”
“有哦,”袁双卿偷偷舔了舔唇,发现长曦正专心注视着她,眼里有亮晶晶的闪烁,特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有点甜,你吃糖了嘛?”
她自己大概不知道,这副扭捏的姿态看在长曦眼里,着实有些娇憨,长曦抿唇一笑,凝视着她:“你也很甜。”
袁双卿忽然觉得整个脸颊到耳朵都开始发起烧了,她在长曦温柔的目光中越来越站立不住,哎了一声,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许看啊,太害羞了。”
长曦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害羞什么,你……刚才很勇敢。”
“那是因为你不答复我,我只能故作大方,但是我本身还是那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嘛。”
长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看着她,将她额前几道垂落的细丝勾到耳后:“回去睡觉么?”
“嗯……”袁双卿低声细语的回应,靠过来又把自己身子黏向她,紧紧贴着,不肯离开。
长曦问道:“干嘛?”
袁双卿羞答答的眨眨眼:“你刚才亲了我,害得我腿都麻了,得这样靠着才能走路。”
长曦顿了顿,低声说道:“正常点。”
“……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5楼2019-06-0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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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收藏里一个暗恋直人的帖子被删了,又是一段无果而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6楼2019-06-0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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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两人牵着手走了一会,袁双卿侧着头看着长曦,此时风月正好,于是她说道:“我背你吧。”
      长曦不知袁双卿为何冒出这么一句,于是问道:“为什么要背我?”
      袁双卿说:“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她兴致来了,笑眯眯跑到前面,半蹲
      下身道:“你上来嘛。”她嗓音婉转,带着点娇气的颤音。
      长曦笑了笑,环住她的脖子,任由她把自己背起来,起身的时候袁双卿两只脚乱了一下,立刻又站稳了脚,她注意到长曦在身后动了动,似乎是要下来,立刻说道:“我行我行!”
      袁双卿把长曦往上托,掂量了一下,背着稳稳走了两步,说道:“从前有一个书生,他进京赶考……”
      这是在说故事?长曦将头贴在她背上,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书生一路遭遇恶劣天气,就快要错过科考时间了,于是他决定连夜赶路,路过一处山腰时,他遇见了一个美人坐在树下休息,书生奇怪,于是上前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为何在此停留?美人说:我脚崴了,实在走不动,不如公子背我,过了这座山头就是我家,到时一定酬谢公子。书生见她一个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岭,着实可怜,便背着她翻过了山,果然看到一处宅院。”
      长曦道:“莫非这女子是鬼怪?”
      “差不多吧,”袁双卿说道:“我总算体会到了脚拳脚功夫的好处,背着你也不气喘,真好。”
      长曦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催促道:“别说些没用的,快点说完故事。”
      袁双卿只好清清嗓子,继续说:“书生把女子放下后,女子要给他千金作为酬谢,书生拒绝了,女子又要以身相许,书生也拒绝了,书生说……”
      袁双卿顿住,故意卖了个关子,长曦良久没听到书生说什么,心里着急,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袁双卿扯着嗓子,学书生的口音道:“姑娘,只背了你一程路,以身相许便算了,一夜露水未为不可。”
      袁双卿说完,不等长曦反应,自己先哈哈直笑起来,这下倒真背不稳了,摇摇晃晃的。
      长曦连忙跳下来,道:“我还以为你真要说故事给我听,却没想到是胡掐的。”
      袁双卿有些意犹未尽:“我还没说完呢。”
      她捉了长曦的手,走出灌木林,匪泉山庄的剪影出现在眼前,袁双卿只要未归,山庄的灯火便一直通明,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今晚的事说起来真是跌宕起伏,此时袁双卿内心却分外平和,因为她所想要的都尽数捏在手中,虽然袁双卿还没有阅尽天下事,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真心实意想说一声:此生别无他求。
      袁双卿坚持把故事拼凑完整:“书生说完这句话就要扑过去,美人大惊失色,慌乱中下身变做了蛇尾,卷起书生,把他给吃了。”
      “……”长曦沉默了几秒,说道:“怪恶心的。”
      袁双卿闷闷发笑:“其实前面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后面是瞎编乱造的,那书生是个老实人,什么也不要,连夜走了,最后功成名就,回来娶了这女子,夫妻恩爱,和和美美过完了一辈子。”
      “书上都是假的,但你是真的,”长曦说着,认真看着袁双卿:“想当书生吗?”
      袁双卿又开始扭捏:“想是想,得你先是那女子,其他的我都不要。”
      “谁说我要做那女子,”长曦凉声道:“我要做那条美人蛇。”
      “啊?”袁双卿故作惊诧:“你要吃了我不成?”
      长曦笑道:“那可不?”
      袁双卿装作惊吓的样子往前跑,跑了一阵子,回头发现长曦正配合的在后面慢悠悠踩着树枝飞来追她。
      袁双卿跑的兴致来了,气喘吁吁道:“救命,有蛇!有蛇!”
      远处传来气若洪钟的声音:“哪里有蛇?”
      袁双卿跑的兴起,倒没发现前方有人出没,被这声音惊吓到,脚步戛然而止,仔细看便发现张子忠提着灯笼往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三两个人。
      长曦轻盈的身子飘然而至,脚尖点地,落在袁双卿身边,袁双卿下意识牵过她的手。
      “哪里有蛇?”张子忠背着手过来,又紧张的问了一遍。
      袁双卿吐了吐舌头:“师父,并没有蛇,我和阿白在闹着玩,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觉,跑出来晃悠。”
      张子忠瞪着眼,无奈道:“还不是为了找你?平时很早就回来了,这都快下半夜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倒好,不急着回家,还在这闹着玩?”
      他偷摸瞅了长曦一眼,意有所指的嘀咕:“多大人了,还跟着玩闹,羞也不羞。”
      袁双卿自己可以随意被说,却听不得张子忠贬低长曦,她先是看了长曦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放心的回过头对张子忠说道:“师父,我们遇到点事,但无大碍,不过我是真的困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您再骂我。”
      张子忠不管怎么样还是心疼徒弟的,虽然白担心了一场有些生气,可是她夜里出去也是为了修行,断没有责怪的道理,于是叫后面的人递了一只灯笼给她,让她滚回去睡个好觉,明天上午也不用来请安。
      袁双卿接了灯笼后,进了府邸,一边往归沐居走,一边发愁叹气,而后回到了归沐居,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期间偷偷看了长曦好几眼,而后低下头唉声叹气。
      弄得长曦一脸莫名,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灯芯,心不在焉的问她:“刚才还好好的,这下怎么又不开心了?难道你先前说的只是唬人的?”
      袁双卿正在洗脚丫子,听到这话,哪还有闲情逸致继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5楼2019-06-0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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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光着脚就往长曦跟前跑。
        长曦皱着眉,看着袁双卿洁白的小脚在地面上,身后留了好几个带水的醒目脚印,一时间语气都有些不好了:“脚把灰都舔光了,你是在帮冬银省功夫么?”
        袁双卿扑哧笑出声来,又觉得自己应该严肃,遂又绷紧了下巴,蹲下身趴进长曦怀里,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心里最珍视的两个人不对付,我很担心啊。真怕以后师父知道我们的关系,会和话本子里的恶婆婆一样,拆散我们。”
        长曦抬眼看了她一会,缓缓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袁双卿本来就感到不真实,对于关系的转变也极不自信,被这么一问,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脸上有些迷茫和忐忑。什么关系呢?长曦似乎只是亲了她一下,这算是回应么?
        长曦紧接着又问:“你还没有想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袁双卿听得有些糊涂,眼神一偏,看见长曦手中还拿着竹签在那无意识的挑灯,灯芯都快被挑灭了,袁双卿心中忽然一阵敞亮,长曦也在紧张吗?她在等着自己回复么?
        “情人关系?恋人关系?夫妻关系?”袁双卿连说了三个,仍是没见长曦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依旧淡如那塘间的清月白荷,于是也猜不下去了,悻悻然看着她。
        “你就这么不自信吗?”
        长曦放下竹签,素手撑着头,轻轻挑了一下细眉,看着她,眼里是一片缱绻。
        袁双卿苦巴巴的皱着眉:“这你不能怪我啊,你也没回应我,你要是喜欢我,你就说啊,免得我猜来猜去,越猜越是迷糊。”
        长曦愣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我不是说过了么?”
        “我记性好得很,你何时说过了?”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也喜欢你,你仔细想想,是也不是?”
        袁双卿啊了一声,算是想起来了。
        “那你……那我以为你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啊。”
        “那也不怪我,是你以为错了。”
        长曦轻轻哼了一声,像是胸腔里发出的声音,非常轻,像羽毛一样拂过袁双卿的心脏。袁双卿心里不由得一片滚烫,长曦这般娇娆的样子,实在令她难以招架。
        其实袁双卿也并非非要争个结果,儿时的暗淡经历造就了她非同常人的理性,看似平易近人,心地良善,却很难毫无保留交出一颗心,长曦是唯一的一个,是慢慢渗入的情深意浓。
        所以她把所有其他人不曾见过的一面给了长曦,也在感情这块趋于自卑和知足。
        袁双卿只能甘拜下风,往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撒娇道:“好嘛好嘛,是我错了。”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袁双卿已有些昏昏欲睡,长曦摸着她的额头问她可要去睡,袁双卿打心眼里不想离开长曦的软香怀抱,也困的说不出话,闭着眼睛只是摇头。
        忽而她觉得自己身子好似在腾空飞起,心脏跟着突突直跳,袁双卿受了惊吓,猛地睁开眼睛,正巧对上长曦笑意浅浅的眸子。
        袁双卿转头看了看,自己虽然不在空中,却是在长曦的怀里,在接触到柔软的床被之前,袁双卿勾住了长曦的肩膀:“我对你知无不言,你是不是也得言无不尽?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长曦道:“比你开窍的早。”
        袁双卿咬着唇,故作诧异的眨眨眼:“哇,那岂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那你是有恋童……癖……么……”
        长曦身子僵了一下,把她重重扔到床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而后自顾自隐没了身影。
        袁双卿:“……”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6楼2019-06-0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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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曦的感情有伏笔,看得仔细的书友知道是哪一段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7楼2019-06-0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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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等袁双卿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人影了,她又求饶了半天,仍旧不见长曦出现,袁双卿趴在枕头上咬了一口自己的手。
            要怪就怪她心直口快,可是她也就开一下玩笑,真没有这么想过。
            第二天一早,袁双卿早早便醒了,她心情甚好,洗脸时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子,冬银把毛巾递给她,袁双卿呲着牙冲她笑了笑,傻乐的样子把冬银都给惊到了。
            袁双卿吃过早饭,拿着书就去书房找张子忠,她精力澎湃,完全忘了昨晚张子忠告诉她今天上午好好休息,而张子忠压根也没去书房,昨晚他也睡得晚,现在还在床上没有起身。
            袁双卿让下人去唤张子忠,自己则坐在书房里等,她等的有些难以静心,五根手指在桌子上来回敲动,看着书房白轩窗外的绿竹林发怔。
            过了一会儿,张子忠便来了,头发不如以往一丝不苟,脸上都是难看的疲惫之色,袁双卿站起身朝他行礼,他一句话也没说,走过袁双卿的课桌时把目光投向她带来的书,久久不能移开。
            袁双卿走过去一看,顿时无语,这哪是要学的课本子,正是张子忠偷偷塞给她的艳书。
            她抬起头看着张子忠,有些难以启齿:“师父……”
            张子忠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去。”
            袁双卿吐了吐舌头。
            张子忠道:“我给你这些书籍是想让你学聪明些,免得以后在江湖上行走时被人骗了,还要替人数钱,你可别把流氓痞气也给学足了,再跑来气我。”
            袁双卿心想,你徒弟已经把一颗心卖了,只是你还蒙在骨子里。这么一想她师父貌似有些可怜见的,袁双卿表情不自觉柔和了许多,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袁双卿回到归沐居,想着自己昨晚确实睡的不够,就躺在床上假寐,可是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睁着眼睛,仍是能想起来,便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露出痴痴的笑容。
            但总这样也不是事,袁双卿就拿了拖把和抹布进来,拖一会擦一会,把本就不大的卧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仍觉不够,又去了隔壁的书房,把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拿下来,擦干净灰尘又放上去。
            自己主子动静这么大,冬银自然要来看一看,这一看真是吓得不轻,连忙也拿了抹布要帮忙,被袁双卿隔开:“我自己来,你做你的事去。”
            冬银满脸无奈:“少主,我的事就是您的衣食住行,您都做了,我做什么?”
            从古至今,哪有主人做事下人在一边看着的道理,这在冬银古板的脑袋瓜里是行不通的。
            袁双卿却是没有听清,狐疑道:“我哪有坐,这不是有椅子吗?你坐你坐。”
            冬银哭笑不得,她都该怀疑少主是吃错药了,从早上到现在都精神奕奕,看那无时无刻不保持的笑容就知道,她心情非常愉悦。
            袁双卿擦完一本正准备放上去,冬银拿过她手里的书放上去,又拿了另一本给她,也不说话,眼神示意袁双卿接过去擦。
            袁双卿笑了笑,也没有固执己见,默默接受了冬银的帮助。
            等干完了活,袁双卿伸了个懒腰,终于觉得有些倦怠,一看日头正盛,正是要吃午饭的时候,袁双卿跟着冬银身后去了厨房,下厨才炒了一个菜,就被冬银推了出去。
            今天袁双卿不学课,石头自然跟着得益,此刻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媚娘和张婉婉这阵子迷上了种菜,山庄外的一个很大的空地常年荒废,媚娘托人买了种子回来,就地播种,种了许多也只是有丁点收获,其他的都因为耕种不当而颗粒无收。
            这两人也是个有耐心的,偏不信邪,现在天天眼巴巴瞅着那一亩三分地,拿些书本带着小锄到午时才归。
            今天也不例外,袁双卿摆了五双碗筷等待,冬银已经做好了两个菜,还准备再炒两个,便看见媚娘和张婉婉扛着锄头回来了,手上还别着一筐东西。
            袁双卿起身踮着脚尖看了看,里面的长条状蔬菜绿中带紫,她疑惑道:“这是什么?豆角?”
            媚娘笑道:“是豆角,就这么多了,都一起收回来了,今天中午可以炒一盘。”
            冬银就着炒菜的空档跑出来看了看,说道:“这是盘香豇,能有这么多就不错了。”
            媚娘和张婉婉与冬银说笑几句,挽起袖子进厨房里帮忙,袁双卿趴在桌子上伸头看,便看见厨房里忙碌的二人肩膀贴着肩膀,挨得极近,而冬银则被打发去烧柴了。
            媚娘掌勺,烧好后舀出一根递到张婉婉嘴边,张婉婉从善如流的咬住,边吃边冲她笑着点头,看嘴型,应该是说好吃。
            袁双卿越看越羡慕,她才初尝情爱,没说开之前还不太在意,现在却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十分想念长曦,也变得更加敏感。
            袁双卿不禁想,如果她的长曦也能自由出没在白天,那该多好,可惜她翻遍了古今杂说,从来就没有记载过白天也能出现的鬼怪。
            冬银上了菜,和媚娘她们一起坐下,把袁双卿今天做的那些稀罕事也说了一遍,惹得两个人对着她打量个不停。
            袁双卿缩了缩脖子,用筷子敲了敲碗,转移话题的嘀咕:“石头这小子又死哪去了,吃饭时间了还不回来。”
            张婉婉微微一笑,眼里尽是调侃之意:“姑娘,有什么开心事不能与我们分享啊?莫非是些花前月下的事?”
            袁双卿低下头盛饭,假装忙活:“胡说,哪有什么心事,唉,石头这小子你们要好好管管,到处乱窜。”
            媚娘想了想,道:“不至于啊,姑娘天天大门不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7楼2019-06-0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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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门不迈,哪来的花前月下?莫不是看上了庄里的哪个……”
              她怕袁双卿脸皮浅,恼羞成怒,所以也没有说完,但是话语里明明白白已经暗示了。
              袁双卿还真有点着恼了,皱着眉道:“乱猜什么,饭还吃不吃啦?”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出声。
              袁双卿没精打采的吃过午饭,就回屋里整理了一下书籍,这次她不再那么痴傻,带个艳书跑去丢人现眼,而是再三确定自己带的是驱鬼的课本。
              袁双卿拿起桃木剑背于身后,恍惚间忽然看到斜角处有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她眨眨眼,试探性叫道:“阿白?”
              “我在。”
              这熟悉的声音勾起了袁双卿的感性,她发现自己又想流泪了,喜悦过后心情好像跌到了更深的低谷,又或许是媚娘和张婉婉之间的互动刺激了她,她开始不确定,开始不确信。
              长曦又道:“过来。”
              可能是白天显身的关系,她的声音比平时虚弱,也恬淡很多,袁双卿看着那处角落,循声而去。
              她不太确定长曦的大体位置,所以走得很慢很慢。
              “傻姑娘,伸手。”长曦又道。
              袁双卿伸出手,感受到有一个柔软而冰凉的手拉住了她,袁双卿任由长曦把她往前拉,直到自己扑进了软香满郁的怀抱。
              袁双卿心中忽然安定了下来,她抬起头,把自己的下巴磕在长曦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哼哼了两声。
              “你怎么白天出现了呀,很耗费精力的吧。”
              “不会,你比较重要。”
              袁双卿咬着唇,嗯了一声。
              长曦揉了揉她的头:“又要哭了吗?多愁善感的袁姑娘。”
              “没有,”袁双卿侧着头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亲,感受到了她的微弱的颤抖,笑了笑,呢喃道:“想你了,很想很想。”
              “嗯,我感受到了,”长曦的声音也充满笑意:“所以我来了,现在呢?还不开心吗?”
              袁双卿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但是只要你出现,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可是你这样长时间凝聚成实体,真的没关系吗?如果非要消耗自己才能陪我,我宁愿忍到晚上再见你。”
              “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怎么正好被我碰到了呢。”长曦软声说道。
              这话直把袁双卿说的面红耳赤,她这若真是善解人意,长曦也不用为她的情绪起落而忧心,袁双卿暗暗下决心调整好心态,不再患得患失。
              袁双卿咬了咬牙,纵使心中不舍,仍然果断说道:“你快些走吧,我已经好了,师父还在等着我去学课呢。”
              长曦也没有坚持,说道:“晚上见。”
              “晚上见。”
              袁双卿告完别,没有立刻放开长曦,长曦似有所感,亲了亲袁双卿的唇角,在双唇分开之际,袁双卿又捉回去亲了好几次,这才眯着眼睛笑起来,心满意足。
              袁双卿背着桃木剑夹着书本出门时,恰好遇见冬银在柳树下剥豆角,她嘴角溢出的笑意那么无法遮掩,再次把冬银唬了一跳,这小姑娘感到困惑,为什么少主从房间里出来后就这么开心,明明刚吃完饭那会还寡淡着一张脸。
              等到袁双卿冲她打了声招呼,掩门离去,冬银这才拍拍满手的小绒毛,去到袁双卿房里转悠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摆设也还是那些简单的摆设。
              真是奇怪。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8楼2019-06-0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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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笔在第十九章那个时候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袁双卿有些别样的感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9楼2019-06-06 20:42
                收起回复
                  端午节是不是得给我休息休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8楼2019-06-07 22:33
                  收起回复
                    我来更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6楼2019-06-08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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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袁双卿几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调整心态,适应感情之间的转变,还没在一起之前,长曦就待她极好,在一起后似乎也只是多加了更多亲昵的动作。
                      有时候亲着亲着,袁双卿会觉得不满足,便把她压在床上深吻,口舌纠缠时能看到长曦的眼眸,像被撒下了漫天的萤火,温暖而又飘渺。
                      情欲是人最原始的本能反应,袁双卿虽不知道两个女孩子如何才算更加贴合,却也窥视过一点男女之间的那些莺莺燕燕,只是她从来没有把两者挂上钩,总觉得是有区别的。
                      直到有一次,两人腻歪一阵后,长曦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轻贴着袁双卿心脏柔软处,稍稍一用力,那柔软的地方便随着她的手指起伏变化,盈满手心。
                      这下不仅袁双卿愣在那里,满面羞红,长曦的眼里似乎也有了一种迷茫,而后更多的却是顿悟。她们寻找到了拥有对方更多更多的闸口,闸门一开,那些欲望倾泻而出,一发而不可收。
                      时进深秋,万物凋零殆尽,天气愈发寒冷起来,长曦如同从前一样,身体之间疏离着袁双卿。
                      她开始不和她交换深深的吻,也不再同榻而眠,更多的时候,只是搬了凳子,坐在离袁双卿不远的地方,与她闲聊阔谈,或是只拿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瞳看着她,在袁双卿情不自已伸出手时过来握一下,便松开而远去。
                      袁双卿理解长曦,但却意难平,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气愤的说:“我最讨厌冬天了!”
                      早忘了不知是谁说过,喜欢雪更喜欢临窗听雪,也不知是谁说的,相比秋更喜欢冬。长曦挑着眉,从善如流地答:“对,我也极是讨厌。”
                      “抱抱我。”
                      袁双卿起身张开手,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
                      “会生病。”
                      “身体的痛抵不过心里的痛,只要你抱着我,口鼻生疮我都不怕。”
                      长曦轻叹:“傻姑娘啊。”
                      她终是没有办法拒绝袁双卿的哀求,这么多年相处,这家伙知道她的死穴,也知道唯有装可怜一招最是见效,因为她必定心软。
                      长曦把袁双卿搂进怀里,不轻不重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袁双卿自诩不再是小孩子,被打了屁股自然十分娇羞,于是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阿白,我都快及笄了,你不能再打我屁股了哦。”
                      长曦笑道:“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仍旧是我的小姑娘,怎么打不得?”
                      说到年龄,袁双卿的关注一下子偏了:“七老八十?那个时候你也会老么?”
                      “傻了?”长曦捏捏她的腮帮子:“我当然一直是这个样子。”
                      袁双卿哀叹:“容颜易老,我要能活到那个时候,恐怕已经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了吧,我有点怕吓着你,也怕你厌弃我。”
                      好好的氛围被袁双卿破坏了,长曦没说话,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不会轻易给承诺,但是,每一个承诺都轻易不会改变。
                      长曦被袁双卿紧张的模样逗到,笑了笑说道:“我说不会嫌弃你,还是会一直很喜欢你,你信不信?”
                      袁双卿点头:“你说我就信。”
                      她的话语里包含了浓烈的依赖之情,长曦听得心中微动,捧着她的脸,要袁双卿与自己对视,说道:“前路漫漫,且行且看,你还小,还没有看到外面的繁花似锦,又怎能说不是你先厌我了呢。”
                      “我不会的。”
                      袁双卿笃定的说,那么喜欢长曦的她,如何能再去这般喜欢另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毕竟,陪她从无知年少到少年青葱,唯有一个长曦。唯有她的阿白。
                      “阿白,”袁双卿说道:“我绝不辜负。”
                      “好。”
                      “你也是,”袁双卿用小拇指勾住长曦的,一脸严肃认真:“拉勾勾。”
                      “好,”长曦把小拇指勾好,再用大拇指抵住她的大拇指,说这样才对。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说完后,袁双卿明显开心许多,眼里尽是笑意,长曦见了不免也被感染,冲她小声道:“幼稚。”
                      袁双卿笑嘻嘻的抱着她亲了脸一口,发出好大的吧唧一声,长曦笑着重复:“幼稚。”
                      袁双卿抵着唇,用舌尖在她牙齿上扫了一圈,含糊道:“还幼稚不?”
                      长曦拉开她:“不嫌冷啊。”
                      “你以后不嫌我老,我现在也不嫌你冷呀,”袁双卿直往长曦身上蹭,甚至得寸进尺把她带到床上,袁双卿卷了一圈棉被把自己和长曦圈在里面,两人都跪坐着,面对着面紧紧相贴,亲一会笑闹一会,不曾厌烦。
                      “我要把你捂热乎!”
                      袁双卿大言不惭的宣誓。
                      然而长曦始终没有被捂热,袁双卿第二天一起来就觉得有些鼻塞,她一开始并不以为意,练剑时一套剑法下来,身子热得直冒汗,便把外面一层衣服脱了,等觉得冷再穿上,已经迟了,午饭吃过便开始发起了低烧。
                      袁双卿不想大惊小怪,喝了两杯热水,用厚被子捂着,想着等到出汗了也就好了,可汗也出得够多了仍是不见好转,大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直到下午冬银来叫她去上课,这才瞒不住了。
                      大夫过来诊脉,说是风寒所致,给她开了药,冬银出去生火煮药,就在药香浓郁的时候,张子忠便过来了,第一句话便是:“怎么又染了风寒?”
                      袁双卿想起身,又被张子忠按下去,只好继续躺着,说道:“冬银又多嘴了?其实我没什么事,您不用担心。”
                      “不关她的事,你不去上课,我自然要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偷懒。”
                      袁双卿虽烧着,却不傻,努努嘴道:“如果不是冬银泄的密,那就是大夫告诉你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7楼2019-06-08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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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张子忠皱着眉道:“你说你怎么三天两头生病?你的身体经过锻炼应该非常康健才是。”
                        袁双卿有一丝心虚,她总不能告诉张子忠,是因为昨晚硬要拉着长曦耳鬓厮磨,这才生病的吧。
                        她故作镇定道:“是我没照顾好自己,我昨晚踢了被子,这才发了热。”
                        张子忠听信了这番说辞,想了想说道:“那叫冬银再搬个塌来,让她在你旁边睡,以后晚上还能偶尔帮你盖好被子。”
                        这袁双卿可不会依,忙道:“不用不用,我习惯一个人睡!”
                        她和长曦本就只有晚上那么一小会相处时间,生理上不允许她熬夜,每次挨到下半夜就只能抛弃长曦去睡觉,若是再挤进个冬银,做什么说什么都不方便了,那她岂非要闷死?
                        张子忠见她反应有点大,更觉奇怪,摸了摸鬓角,猜测道:“你莫不是被吸了阳气吧?不对,又不是。”
                        转念一想,张子忠轻轻嘶了一声,若有所思:“你的那个朋友阿白……还是天天晚上都来看你?”
                        袁双卿下意识便有些慌乱,若是换作以前,承认了也不是不可,现在却说不出口,她又是不会说谎的人,只能把头缩进被子里,闷声说道:“师父,这是我的私事,您不必管,我头晕要睡会,您请回吧,等我好了再去向您问安。”
                        张子忠心领神会,看来袁双卿得了风寒真的跟阿白有关,鬼气带凉,靠近的多了人会不舒服,虽然袁双卿阳气大,恐怕也架不住天天晚上如此。
                        张子忠心里责怪袁双卿没有分寸,他有心想劝上两句,叫袁双卿离阿白远一些,但此刻又不合适说这些,于是又坐了一会,喝完了一盏茶就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夜幕降临,长曦按照每晚的惯例出现在房间里,袁双卿早就在白天睡够了,又出了汗,浑身都黏黏糊糊的,现在倒是不太想睡,终于等到长曦出现,她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长曦视而不见,并不说话,也无甚表情,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袁双卿。
                        袁双卿勉强起身去接那杯子,长曦的手指稳稳定在上面一直不放,袁双卿拉了两三回,纹丝不动,她没有办法了,只好软声哄道:“不要生气了嘛。”
                        长曦定定的看着她:“水热吗?”
                        “啊?”
                        “杯子里的水热不热?”
                        “啊!”袁双卿恍然大悟,重新摸了摸杯沿,而后笑了笑:“好像不太热。”
                        头昏脑涨的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勉强,长曦目光闪了闪,又走回去,拎着水壶推门而出,而后又轻轻带上门。袁双卿重新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望着门想,等会该怎么才能哄好她的阿白呢。
                        长曦出了门,遇到了一个让她比较意外的人,张子忠。
                        这家伙也知道避嫌,从来不在夜里来归沐居,长曦回头看了一眼房门,里面灯火通明。
                        她猜测张子忠无事不登三宝殿,晚上来显然是冲着她的,于是默默把水壶随意放在石墩上,等着张子忠完全走近。
                        “有事?”长曦挑了挑眉,按理来说她比张子忠大,所以对他没有什么顾及礼仪的地方,都是直来直去。
                        张子忠指了指房门,又把食指搭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再指了指身后的院门,示意她出去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8楼2019-06-08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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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1楼2019-06-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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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张子忠做完手势便往外走,长曦顿了片刻,跟在张子忠身后一起出了门。
                            张子忠在一个下人手里接过一盏灯笼,离开了山庄,往后山的山崖走去。
                            已是深秋,寒月如钩,夜晚更加冷,堪比冬日。
                            张子忠披了一件狐皮斗篷,在长曦身后不远处背手而站,长曦穿着永远是红色的轻纱,不消不厚,恰到好处。
                            张子忠不开口,她也不会出口询问,而是站在崖壁之上眺望远山的风景,寒风猎猎作响,刮过后带起了衣衫的飘零叠落。
                            张子忠颇觉有些尴尬,他和鬼打交道一般都是直接动手,或是好言相劝其去投胎,真是第一次与一只美丽的女鬼心平气和的聊天,就只差坐下喝一盏茶了。
                            他握拳抵在下唇咳了一下,说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长曦淡淡应声:“嗯。”
                            张子忠道:“双卿那丫头……”
                            “张老,”长曦打断他:“你可听过卿卿谈起与我相识的事?”
                            张子忠道:“不曾听她说起过。”
                            这好像是袁双卿的不可说,也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问起过,但他也能猜测到,她们应该相识在袁双卿儿时。
                            他对徒弟的从前并不感兴趣,他知道她曾过得苦,苦难没有把袁双卿磨砺成憎恶消极的模样,而是让她成为了坚毅善良的女孩。
                            也许,这里有几分是阿白的功劳?张子忠忽然有些感兴趣起来,问道:“你是要告诉我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么?”
                            长曦淡淡道:“我们的故事,从不需要分享给第三个人,哪怕这个人是卿卿的师父。我只是想要在你说出那些话之前提醒你,你并没资格质疑问难。”
                            张子忠并不生气,挑眉道:“此话怎讲?”
                            长曦道:“你以为你救了她脱离苦海?可是在卿卿离开袁府之前,我早已为她铺好了路,若是她不跟着你来此,我也能带着她隐居起来,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世事无常,她既然能遇到你并且选择这条路,我就没有置喙的权利。”
                            张子忠表情严肃:“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并不耳背,也不糊涂,怎么竟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长曦好笑道:“你并没有资格问责,我想我说的很清楚。”
                            张子忠沉默片刻,道:“我只是怕你伤害她,事实上你确实越矩了,那孩子是把你当最重要的朋友,但感情是克制,不是伤害。”
                            “我没有想过伤害她,”长曦踱步走到左边,眼睛仍是望着前方,她的神色中有了一丝迷茫:“这阵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否放手去搏一个难料的未来,还是一直这般知足知止,不再向前。”
                            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子忠听不明白。
                            袁双卿在床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长曦回来,她不免有些怀疑长曦拿着水壶出去,并非是帮她烧开水去了。
                            袁双卿咬着牙从床上下来,狠狠揉了揉额头,摇摇晃晃推开房门,烛光倾泻在台阶两边的石墩上,袁双卿看到了长曦留下的水壶,可是她却不知所踪。
                            袁双卿心底无端升起一丝恐慌,长曦为何放下水壶就离开了?这不符合常理才是,她拿着水壶走到厨房,没见着人影,不免陷入了许多猜测。
                            袁双卿看着归沐居的大门,这门每到天黑以后,冬银都会把它关起来,这时却半掩着,难道刚才有人来过?袁双卿想着这种可能,便走过去拉开门往外张望,竟然看到旁边有个下人站着不动。
                            那下人自然也发现了她,恭恭敬敬的说道:“少主,您不是生病了吗?这么晚出来可是有事?”
                            袁双卿询问道:“刚才有人来过吗?”
                            “您没见着老爷吗?他刚才进去又出来了,拿了我的灯笼就不知去向。”
                            “那……”袁双卿顿了顿,止住了话头。她本想问一下是否有见到长曦,可是一般人见不到鬼,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那下人凑过来小声说道:“少主,我看老爷像是去后门了,定在后山上呢。”
                            袁双卿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这么鬼鬼祟祟说话又是为了哪般?
                            下人微笑着毛催自荐:“小的常语。”
                            袁双卿下意识问:“长短的长?”
                            “经常的常,您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改姓长短的长。”
                            袁双卿微微笑道:“不必。”
                            她走到前面时遇到了其他下人,从他们手里拿到了一盏灯笼,袁双卿就着灯笼寻到了后山上,果然看到老远的地方也有一处灯火在发着微弱的光。
                            袁双卿眯起眼睛看,看到了她的师父和长曦不远不近的站着,面对着面,仿佛是在对峙,可惜太远了,听不见说什么,袁双卿想了想,把灯罩拿开吹灭,从侧边往山崖靠近。
                            “搏什么未来?又搏谁的未来?”张子忠追问道,长曦说的太凌模两可,他未曾身处长曦的位置,压根就听不懂她说的意思。
                            “我的,她的,”长曦顿了顿,淡淡道:“我们的。”
                            张子忠沉默片刻,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要做什么,但是别伤害双卿。”
                            长曦低下头,悬崖的距离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而她身影消瘦,似乎马上就要随风摇曳而去,袁双卿越靠越近,也越来越心惊胆颤。
                            她不由的抖了抖身子,觉得竟然有些冷,这才想起起床时都没穿衣服,就着里衣就跑出来了,袁双卿抱着手臂紧了紧,勉强又往前走了几步。
                            山风越来越大,冷得刺骨,她蹲了下去。
                            长曦说道:“过完卿卿的及笄礼,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张子忠眉尖一挑,露出一个略显轻松的微笑。
                            长曦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开心?我们本可以好好相处。”
                            “本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0楼2019-06-09 21:07
                            收起回复
                              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袁双卿咬着苍白的唇角,看着他们,心里有些怪异和好奇。争锋相对的两个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一直都希望他们和平相处,然而真的走在一起,尤其是背着她说话时,她便有些焦躁起来。他们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还不结束?
                              袁双卿张开嘴,大声喊道:“阿白!师父!”
                              光是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袁双卿有些气喘,头脑昏沉。她觉得身上很冷,可是脸又好烫,像是两个极端。
                              袁双卿不太确定那两个人是否有听到,她有些支撑不住了,想就此睡去,忽然觉得自己被纳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肩膀和腰被两只手稳稳搂住。
                              袁双卿意识模糊,但仍然知道这是长曦,于是把额头贴紧她冰凉的脖子,这才觉得有了一丝舒服之感,下一刻,陷入了安稳的昏迷中。
                              张子忠拎着灯疾跑过来,有些气喘:“这丫头怎么跟过来了?”
                              长曦横抱起袁双卿,目光从她身上略薄的衣服扫过,略略皱起眉头,一个闪身,人已经踏在十米开外,迅速往匪泉山庄而去。
                              袁双卿连夜高烧不退,匪泉山庄灯火通明,张子忠在门外来回踱步,低气压惊得大夫大气也不敢出,可怜他睡得正香就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煎药,现下眼睛都是肿的。
                              冬银和媚娘张婉婉都被惊动,有的守在袁双卿身边,有的则去烧水。
                              这是媚娘和张婉婉第一次遇到长曦,她不再对其他人隐身,也不去理会他们,沉默的像是一块寒冰,她坐在那里,威严自盛,把浸了冷水的手帕反复搓洗,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为她擦身降温。
                              媚娘和张婉婉互看一眼,都在猜测她的身份。
                              袁双卿被抱回来的时候全身冰凉,现下正好相反,浑身滚烫,汗从脖子上流到枕头上,从后背黏到里衣上,濡湿了一片。
                              长曦驾轻就熟去柜子里拿了换洗的衣服,一遍一遍帮她换下湿透的,媚娘则把她的枕头换下去,除此之外她们不敢近身,因为长曦的气场很冷硬,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
                              袁双卿一直叫热,她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全凭感觉推着被子,或是模糊间去抓长曦的衣袖和其他地方,一遍一遍反复道:“你别生气,别生气……”
                              长曦拉住她的手,道:“你好起来,我就不生气。”
                              袁双卿不知是听清了还是未听清,手上仍旧一直抓着能够抓在手里的一切,她半睁开眼睛,目光却不如以往那般澄澈,一片混沌:“阿白,我难受,好难受……”
                              “哪里难受?”
                              “不知道,不知道,抱抱好不好……抱抱我……”
                              “好。”
                              长曦比平时更加顺从,她把袁双卿额间湿透的细发撩开,隔着被子把她抱起来撑在怀里,旁若无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张婉婉出去端药了,只有媚娘还陪同在房间,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张大了嘴,她听到有人推门,看了一眼,便快速走过去在张婉婉手里接过药,连药汁都洒落了一点。
                              这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张婉婉有些吃惊,但媚娘此时也无心解释,对她说:“你先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就来。”
                              媚娘说完,也不管张婉婉的反应,端着碗慢慢走过去,长曦抬头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药,说道:“再去打点热水和凉水来,这里用不着你们了,回去睡觉吧。让张子忠也回去,他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处。”
                              媚娘想了想,还是打算问上一问:“您……您就是阿白?”
                              “你如何知晓?卿卿与你说过了。”
                              “是,”媚娘犹豫了一下:“我能冒昧问一下,您和袁姑娘的关系是?”
                              长曦顿了顿,轻声说道:“你之于婉婉,我之于卿卿。”
                              她转过身去喂药,不欲再过多解释,聪明人懂得点到即止,媚娘无疑不笨。她再次深深看了她们一眼,默默离开了房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1楼2019-06-0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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