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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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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袁双卿非常僵硬的解释:“我不是。”
小男孩怪异地扫视着她,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外地人吧?你信不信,你要是死了,我找个地方把你埋了也没人知道。”
小男孩拿出一把匕首,匕尖对着她的脸,袁双卿不由自主往后仰,诧异的看着他:“你才多大?怎么这般……”
小男孩面无表情,眼神里有不符年龄的阴冷:“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追得太狠,连这里的地势都不了解,就敢这么嚣张,栽在我手里算你自己倒霉,下辈子注点意吧。”
袁双卿却忽然笑了笑:“臭小子,是你……”
她的手飞快从身后来到身前,网随着她的动作而松动落下。袁双卿手指间掐着一把小巧而精致的匕首,抵在小男孩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将他拿着匕首的手腕一扭,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袁双卿继续把刚才要说的话说完:“是你下辈子注意点。”
“别别别,”小男孩蹬着脚往后退,眼看大势已去,袁双卿的匕首一直追着他颈部游走,大叫道:“我那是蜡烛做的,不是真的!”
袁双卿一愣:“什么蜡烛做的?”
“匕首!匕首是蜡烛做的,杀不死人的,我就是觉得好玩,想吓唬吓唬你。”
小男孩飞快解释,又捂住喉咙。他生怕袁双卿真给他喉咙割开,到时候可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袁双卿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把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果然摸在手上的手感不一样,她拿到鼻下闻了闻,闻到浓重的蜡味。
袁双卿不说话,她心里已经相信这番说辞,不再有杀人之心,但还是对他有所不满,没好气的说:“把钱袋还给我。”
小男孩知道她这是要放他一条生路了,当即不再犹豫,把钱袋子交到她手上,小心翼翼的说:“给你,我可以走了吧?”
袁双卿收回匕首:“你走吧,下次别再偷偷摸摸,每个人都是靠双手挣的钱,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去挣。”
小男孩也不回复她,攀着墙壁上去,抱着那棵大树,嘿嘿的笑:“你把钱袋子打开。”
他说完就立刻下了树,消失在袁双卿的视野里。
袁双卿闻言打开钱袋,顿时心凉了半截。
里面都是石块,哪还有银两。
袁双卿顿时怒不可竭,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这显得她非常的蠢,竟然放走了不知悔改的小贼。
袁双卿立刻翻进院子,她决定了,这次她决计不会再心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但等她站到院子里,才发现这里和外面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到处都弥漫着浓烈的胭脂气味,袁双卿下意识捂住口鼻,就发现那个小男孩竟然还不逃走,躲在大红柱子底下朝她做鬼脸。
袁双卿本想追上去,但是想到刚刚这小男孩也是引诱她进了圈套,当即停下脚步,观察四周,然后她发现有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抱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衣着暴露,脸上擦了很重的粉,笑盈盈的躲在他怀里。
袁双卿的脸色变了,她没发现,小男孩的脸色也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6楼2019-05-24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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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石头,你跑出来干嘛?”
    那女人发现小男孩,立刻拉下脸呵斥,小男孩似乎有些怕她,低着头不作声,完全没了刚才逗袁双卿的灵动和无惧。
    袁双卿见他们是认识的,顿时安心不少,缓了缓神走了过来。女人也发现了她,古怪的打量她。
    毕竟是来到了别人家的地方,袁双卿不敢造次,礼貌的问:“你们是这孩子家里的长辈吗?”
    那女人不答,反问道:“你是何人?”
    袁双卿仔细观察,这小男孩轮廓似乎和女人有些相像,更加确定他们是亲人,很大可能他们就是小男孩的爹娘,于是说道:“他拿走了我的银两,不知可否让他还与我?”
    女人一愣,立时蹬着小男孩怒斥:“石头!你又去偷钱了?快把银子还给人家!”
    小男孩别扭道:“我不还。”
    “反了你了,”女人抓起门边立着的竹竿走过去,指着他:“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买,偏要去偷去抢,你……你气死我了!”
    “怎么回事啊?”那个油头粉面的胖子不耐烦道:“老子是来消遣的,可不是看耍猴的,还能不能行了?不行换一个!”
    “爷,您别气。”女人赔笑道,过来拉他的衣袖,被他一把甩开。
    这胖子看着袁双卿,笑眯了眼:“我看这妞就不错,比你这个生过孩子的赔钱货好多了。”
    袁双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有些迷茫,这二人不是夫妻?那自己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小男孩比她还激动,刚才还很怂,这下眼睛都气红了,张牙舞爪得向胖子扑过去:“你说谁是赔钱货!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色胚!”
    胖子被小男孩抓到了手,疼得一个哆嗦,大叫道:“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女人一把拉过小男孩,压抑着情绪低头对他说:“等会收拾你,快走!听到没?”
    小男孩倔强的瞪视着胖男人,对于女人的话充耳不闻,这胖子也气笑了,上前来就要锤这小鬼,他就不信自己能在小孩子身上吃亏。
    袁双卿早忘了这小男孩先前在她面前有多可恶,大约一方是女人孩子,一方是膀大腰圆的男人,她下意识就将胖子拦下来。
    这胖子的手臂被袁双卿捉住,反而不恼,眯着眼睛笑道:“急什么?等我收拾了这小兔崽子,再找妈妈要你。”
    女人忙解释道:“她……她不是这里的。”
    胖子十分霸道:“我说是,她就是。”
    袁双卿似是明白了,这怕不就是市井勾栏吗?她又羞又怒,本不欲出手,这次却直接冲他踢过去,把他踢翻在地,胖子还想起来反抗,又被她踢中下腹,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女人还有一丝良知,冲袁双卿道:“姑娘,你走吧,我这身上有些钱,你且先拿着。”
    女人在身上翻找一番,找到了几锭碎银子,忽然看见石头从她身边冲出去,到了袁双卿身前跪下,拉住了她的裤脚,女人顿时脸色一变:“石头,你做什么?”
    袁双卿也是一脸茫然,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这孩子早不复前时的傲娇顽劣,脸上布满了泪水:“姐姐,您心地好,救救我和我娘吧,我偷钱全是因为想赎我娘出去,那老妈妈不想放过我们,就漫天要价,我实在凑不齐这些钱。”
    女人一听儿子这样说,心里的苦痛全被勾出来,觉得自己命不好,又觉得对不起儿子,强忍的泪也一起流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后院只能听到哭声和细微的哀嚎抽气声。
    袁双卿能体会到这母子二人的不易,她想起自己以前也是活得艰难而又无爱,那种感同身受的悲悯之情油然而生。
    袁双卿说道:“你叫石头?”
    石头一听她声音温和,便知有戏,忙点头:“是。”
    “你先放开我。”
    石头听罢,抽泣着乖乖松开手,袁双卿得了自由后又一脚踩在胖男人胸上:“这就是调戏我的下场。”
    胖男人哀嚎道:“你可知我是谁?我是镇长的小舅子!”
    石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袁双卿也想到了刚才跟石头开过镇长的玩笑,和石头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有同样的尴尬。
    袁双卿又飞快扭过头去,对胖子说:“就是镇长本人来了我也不怕,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她不想再理这男人,他嘴里说的也不过是那些带着威胁的陈词滥调,都听腻了。
    袁双卿让石头带她去找他口中的老妈妈,女人蹑手蹑脚地跟在他们后面,很小声的说:“姑娘,你真要赎了我?”
    袁双卿一看就知年龄还小,大约家里有点闲钱,可是他们非亲非故,她不愿意把这姑娘无端卷入。
    袁双卿温和的冲她笑了笑:“我既然答应了,自然做不得假的。”
    石头觉得身后有人撑腰,走在前面气势都足了很多,一路上遇到几个涂颜抹脂的妖艳女子,纷纷和石头的娘打着招呼,又弯下腰在石头的脸上揉搓了几下,这才离去。
    至于袁双卿,面容姣好而又穿着布料昂贵的素色衣服,大概是个误入的良家小姐,她们不会多给眼神。
    半路上遇到的一名女子引起了袁双卿的注意,这女子虽然也抹了脂粉,浑身却透着一股忧郁,看到石头的娘,双眸似乎亮了几分,过来冲她作揖,乖巧喊道:“姐姐。”
    然后又叫了石头,石头似乎很是亲近她,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介绍袁双卿:“张姨,这是要赎我娘亲的姐姐,我和娘亲要自由啦,等以后我挣了钱,再来赎你。”
    女子很是吃惊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石头的娘。
    女人冲她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女子的眼中似有星火亮起,又似有什么泯灭了,她稍微退后一步,礼貌的对着石头的娘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3楼2019-05-2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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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貌的对着石头的娘笑道:“那……恭喜姐姐得偿所愿了。”
      女人沉默了片刻,说:“我会回来救你的。”
      “不用了,姐姐好好活着就是,”女子淡淡的说道,她的眉宇间似乎总缭绕着无尽的哀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带上了疲惫之色。
      袁双卿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是不同,若即若离,亲近疏远,全都占全了。
      女子转身离开,石头的娘想张口叫住她,最后却又放弃了,对上袁双卿探究的眼神,不太自然地低下头说:“婉儿就是这样的性子,别扭的很,望姑娘勿怪。”
      袁双卿说道:“没关系,她很不同,不像是会在这里的人。”
      女人的脸色变了。
      袁双卿反思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摆着手说:“啊,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石头的娘叹息:“姑娘并没有说错,我们也是身不由己,都是世俗害的。”
      他们停留的时间有些久,石头催促着袁双卿往老鸨住的地方走,白天生意不景气,石头说,她一般呆在房子里训话,或者调教不听话的婢子。
      石头的娘上前去敲门,老鸨果然在里面,等会要吃午饭,她正在休憩,开了门之后,看见是石头的娘,惊讶道:“媚娘?你不是在伺候文老爷吗?”
      而后她便又见着了石头和袁双卿,她不认识袁双卿,是以多看了几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职业习惯,她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短短一瞬间已经在心里对袁双卿评头论足了一番。
      好看,气质甚佳,恐怕倔强难驯。
      “这位姑娘是?”老鸨打量着袁双卿,问道。
      袁双卿开门见山:“您好,我是来帮石头的娘亲赎身的。
      老鸨一听是来赎身的,顿时脸色就变了,她额头上的皱纹僵持着,眉心紧绷,甚至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老鸨一句话也不说,砰的关上了门。
      袁双卿和媚娘面面相觑后,媚娘上前敲门,低语道:“妈妈,不管行与不行,您先开门,我们可以谈一谈。”
      老鸨冷笑道:“有什么好谈的,即便我答应了,这小姑娘也拿不出钱来,不如少费些口舌。”
      袁双卿依旧直接问:“你要多少银子?”
      “我要……”老鸨顿了顿:“五千两!”
      石头和媚娘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袁双卿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千两够买下这处地方外加所有的妓了,老鸨真是狮子大开口。
      石头情绪有些激动,拍着门道:“你不是说五百两吗?你这个骗子!”
      “石头,不得无礼。”
      媚娘把孩子往后拉,袁双卿看了石头和他的娘亲一眼,石头正在哭泣,而媚娘已经绝望了,冲着她摇了摇头。
      袁双卿思索了片刻,钱她相信自己拿得出,可是没必要当这个冤大头,更何况这老妈妈摆明就是为了为难他们,就算答应给五千,到时候临时加价也未可知。
      袁双卿转头间看到一棵老柳树,忽然计上心头。
      “老妈妈,”袁双卿说:“钱我可以给你,就怕你没命想。”
      老鸨见识多了这样的人,不仅不以为意,反而笑了:“小丫头,你这是在恐吓老身?”
      袁双卿道:“你这一阵子是不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不舒服?偶尔会觉得冷,就算穿再多的衣服也没用?你是不是每天都睡不着觉,一直做噩梦?”
      老鸨说:“你这是听媚娘说的吧?”
      媚娘忙道:“我没有跟这姑娘说过,我们才见到而已。”
      袁双卿继续说:“你这宅子阴气太重,若是换个住处会好个半月,但是很快就会发生同样的情况,我没带道器,但我敢肯定,你被鬼缠住了,还不是一只鬼,她们跟你有仇,只会每天吸食你的阳气,长此以往,你阳气耗尽,就会生病死去,被鬼害死的人是无法投胎了,只能每天游荡在阴阳两界……”
      石头听到吸食阳气时,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抱住媚娘的腰身,媚娘也听的一愣一愣的,摸着石头的头,若有所思。
      嘎吱一声门开了,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老鸨脸色很是难看,但语气温和了许多:“你进来。”
      袁双卿笑了笑,说稍等,前去柳树之下摘了几片新鲜的柳叶,转身走过来,将柳叶置于眼前,嘴里默念咒术,移开后看着老鸨,最后目光定格在她身后。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4楼2019-05-2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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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5楼2019-05-2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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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5楼2019-05-26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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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6楼2019-05-26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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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老鸨嘴唇哆嗦着,想问什么又忍住了,倒是袁双卿一点也不怕,口中念念有词:“一个……两个……啊?里面还有一个?”
                袁双卿每念一次,老鸨的背脊就僵硬了几分,她的头皮发麻,觉得袁双卿是在故意吓她,喝道:“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怕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懂得这些。”
                袁双卿认真的做了一个揖:“家师乃狐岐山张子忠,目前正在镇长家做客,若你不信,派人前去打听便是。”
                老鸨明显信了几分,仍旧嘴硬道:“那……那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你这情况应该持续了一段时间,一定请了大夫了吧?可有用?”
                老鸨没说话,表情明显有些虚。
                “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和里面的鬼交话,问问她们为什么要缠着你……等等,有一只鬼要扒到你肩膀了。”
                老鸨嚇了一跳,再也管不了许多,一个劲往前冲,站在阳光下后,才算缓了一口气,颤巍巍的摆着手,示意袁双卿别过来,喘气道:“我信,我信了!媚娘是你的了。”
                袁双卿笑道:“我再给你五百两,我还要赎婉儿。”
                媚娘看着袁双卿,面上既有些诧异又充斥惊喜。
                老鸨道:“哪个婉儿?”
                媚娘忙说:“张婉婉。”
                老鸨又有些肉痛起来,媚娘毕竟有过孩子,张婉婉可比媚娘要吃香得多,两个招牌一起走了,那她这青楼勾栏还开不开了。
                老鸨想了想,还是不能太轻易妥协,显得自己落了下乘,于是比划了一个八:“八百两。”
                袁双卿很爽快:“成交。”
                从五千两到八百两,她甚至多要了一个人,怎么想也是赚到了,石头在一边拍手称赞道:“好哦!姐姐,你救了我们,以后我石头就供你驱使!绝没有二话!”
                袁双卿笑着调侃:“免了,好好做人吧。”
                石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桩事还是因偷钱而起的。
                老鸨与袁双卿聊了一会,更加坚信不疑,也比初时和蔼了许多,连带着看石头这赔钱货的目光都不再冷冰冰的。
                看日头正盛,老鸨招呼袁双卿吃一顿饭,吩咐厨房做多点菜,袁双卿却跟老鸨说要离开:
                “我出来时法器都没带,还有八百两也不是小数目,我身上没那么多,得回去取。放心,我很快回来,最迟不过傍晚,今晚一定帮你解决。”
                媚娘跟在她身后,说要送送她,两人一齐出了青楼的后门,媚娘看了看身后没人,这才小声道:“袁姑娘,你真的是大师的徒弟?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但是鬼只有一个,而且,人被鬼害死后还是会去投胎,我这是骗她的。不过……”袁双卿目光一转,笑了笑,用手掩着唇凑过去对她说:“她作恶多端,确实是要坠阿鼻地狱的。”
                媚娘会心一笑,她一直以为袁双卿是在诓骗妈妈,毕竟她年纪看着也不大,若是真如此,她也就不担心会露馅了。
                要离开这地方了,还是带着张婉婉和石头一起,想到今后的生活再也不用委曲求全,她便心情甚好。
                这时迎面走来几名妇人,看到她,便露出一副厌恶的神情,交头耳语,毫不避讳的冲着她指指点点,等到了开阔的地方,这样的场景变得更多了起来。
                就连袁双卿,因为和她走在一起,也被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
                媚娘的神色有些难堪,她停下脚步看着袁双卿,羞愧又感到抱歉,低下头道:“袁姑娘,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了。”
                袁双卿其实不太在意这些目光,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媚娘,说:“要不,我带你去见见我师父?”
                要这笔钱,袁双卿心里没谱,所以想把媚娘一齐带回去,到时也好诉一诉苦楚,她打的一手好算盘,而媚娘也有些意动,可终归是自卑占了上风:“袁姑娘,等离开了那个地方,我一定会当面感谢,只是……我毕竟是……”
                袁双卿也不强求:“太阳这么大,你先回去吧,叫老妈妈先离开那房子,有什么问题等我到了再说。”
                袁双卿回到镇长家时,已经过了吃午膳的时间,镇长坐在堂下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喝着茶,他右手边坐着一个胖胖的男人,正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袁双卿只觉得这道背影非常熟悉,定睛一看,顿时认出了他,可不就是青楼里那位被她踢了好几脚的男人吗?
                袁双卿跨步走进来,是镇长先发现了她,脸上一扫面对胖男人的不耐烦,和颜悦色道:“袁姑娘回来了?”
                袁双卿对着镇长还有点别扭,毕竟他儿子被她婉拒了,微微低下头说道:“伯伯好。”
                “可有食得饭菜?”
                “未曾。”
                镇长面带不悦:“文清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把你饿着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袁双卿身后:“文清……没跟你一起回来?”
                “嗯,我们半路就分开走了。”
                袁双卿也没有隐瞒,她相信虽然没有直说,镇长这种聪明人也会懂得话中的意思,他们这边在交谈,胖男人却在旁边一个劲打量着袁双卿,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孩子眼熟,这时脑中灵光一闪,拍了拍脑门叫道:“你,你……是你!就是你!”
                镇长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不省心的小舅子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姐夫,就是这臭丫头,莫名其妙打了我一顿。”
                袁双卿看他这副样子就很来气,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灌到嘴里,擦了擦嘴角跟镇长说:“伯伯,他逛窑子,看到我还要拉我去当他小妾,我这才打了他。”
                袁双卿这么说其实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也无可指摘,男人没有解释,怏怏不乐的看着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4楼2019-05-26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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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长:“姐夫,把她关起来,我可是你小舅哥,你可得站我这边。”
                  镇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好气的甩开他:“这事我管不了,要是不想让你姐知道你去逛窑子,就老老实实给我回家呆着。”
                  袁双卿看都没看胖男人一眼,对着镇长温和道:“伯伯,我有些饿,等会让人送一份饭菜到我房里。”
                  镇长心疼她没有吃饭,去叫下人做菜了,期间胖男人一直跟在镇长身后,偶尔拉扯袖子说上两句,镇长也没有理会。
                  不过一会儿,张子忠背着药篓子回来。胖男人看到他之后眼睛一亮,他虽然没见过张子忠,但是他的穿着和常人很不一样,是道士袍,他听姐姐说过这人厉害,不免在镇长身后跟他攀谈了几句。
                  张子忠今天出去问诊,虽然辛苦但是很高兴,所以对待镇长的小舅子也是一脸温和,等张子忠回房了,好久不说话的镇长忽然来了一句:“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是那个张天师吗?”胖男人一愣,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他是张天师,”镇长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他也是袁姑娘的恩师。”
                  “……”
                  胖男人萎靡了,不大一会儿就悄悄地溜走。
                  袁双卿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想着师父已经回来了,便赶在他再次出门前找上门。
                  袁双卿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开始找张子忠借钱。
                  “借?”张子忠皱着眉。
                  “是的,等我有能力了,会归还的。”
                  张子忠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丫头,确实从来不曾找他要过银钱,都是自己怕想的不周到,硬塞给她,叫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的。
                  这次居然用上了借这个字,他心里很不舒服,直接说道:“我的就是你的,谈什么借不借的。”
                  他把包袱里的银票翻出来,也没数,财大气粗的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喏,拿去用,不够再说。”
                  袁双卿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说服师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当即笑眯眯道:“谢谢师父。”
                  张子忠给了钱还不忘进行思想教育:“从这件事上说,你头脑不错,还知道抓住自己有利的地方讲价,等回去之后,帮为师看看账本,顺便学一学经营。”
                  袁双卿笑不出来了。
                  这岂不是又多加了一项学业?
                  袁双卿将捉鬼需要的东西尽数收齐,张子忠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去,但是袁双卿却说可以,她说:“到时候有阿白在,我不怕。”
                  张子忠愣住了,而后一脸深思:“她回来了?你……今天早上这么高兴,是因为与她和好了?”
                  袁双卿没有否认,露出害羞的笑容。
                  张子忠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孩子现在的样子,怎么这么像是在痴迷于某件东西。
                  袁双卿背着包袱离开,张子忠跟在身后问道:“林文清那小子如何?”
                  “不如何。”
                  张子忠正要追问,袁双卿已经先行一步踏出房门,转过身飞快的关上了门,张子忠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此时已近傍晚,太阳挂在天边,过不了多久就会落下去,袁双卿加快了速度,来到这青楼的后门。
                  媚娘早已恭候多时,直接引着她来到老鸨住的院子。石头没有来,只因媚娘怕他吓到。
                  老鸨一整天就坐在院子里,有太阳照耀她才觉得安心,倒是嘴皮子都被晒干了,看到袁双卿来了,勉强提起精神。
                  问候过后,袁双卿也没再多说,开始布置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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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长曦来了 想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6楼2019-05-26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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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去了,但你的身上阴气有些重,以后把桃木刻成手串每天佩戴,多晒晒太阳,渐渐就会好了。”
                      老鸨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摸着心脏处哎哟哎哟的叫。
                      袁双卿神色倦倦,语重心长地说:“善恶终有因果,今世债无法偿还,来世也有苛责,你……好自为之。”
                      她言尽于此,以后的事,且看老鸨自己了。
                      等一切弄得差不多了,袁双卿拿出银票,放在方桌上:“媚娘和张婉婉的卖身契拿出来吧。”
                      老鸨早就备好了,直接从袖口里拿出来,交给袁双卿,袁双卿又给了媚娘,媚娘借着红烛的光细细看了这两张纸,最后略显激动的点了点头:“是,是这个,没问题。”
                      袁双卿说:“烧了吧。”
                      纸张在火光中飞舞殆尽,媚娘含着泪看它们消失在空中,变成了灰色的烟沫。
                      而此时,长曦领着女鬼踏在去冥府的路途中,女鬼发现长曦似乎对自己没有坏心,只是想强制让她去冥河用黄泉之水洗涤。
                      “我不想去,我想先看她死了。”
                      长曦没有说话,甚至没给一个眼神。
                      女鬼又道:“那女道士似是吃醋了。”
                      长曦的手还拽着女鬼的衣领,闻得此言,淡淡的转头看着她。
                      “她是在吃你的醋吧?”女鬼微笑道,仿佛不知道危险:“不去哄哄?”
                      “你胡说些什么,”长曦皱起眉头,她一时兴起才要救下这鬼,没想到却是个惹人嫌的聒噪之辈。
                      “怕什么?我们勾栏里的姐妹,长期缺少慰藉,也会与身边要好的姐妹互相取暖……”
                      “住嘴。”长曦呵斥道,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奇异的波动。
                      女鬼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似是有对这世间的不舍和怨恨,也有对来世的迷茫。
                      到了冥河水畔,长曦将女鬼往翻滚的黄泉里一扔,沉默地看着女鬼的头顶没入水里。
                      转身之际,她看了一眼冥河对岸漫无边际的红色妖花,忽然眼眸收紧,微微抬起了头。
                      她好像,见到了一个人影被簇拥在花间,但只是很短的瞬间。
                      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若是没有眼花,那这人的修为远在目前的她之上。
                      既然对方没有出手,长曦也不会自讨没趣,她最后望了一眼那刺眼而无边无际的彼岸之花,转身离去。
                      老鸨好似真的要洗心革面,连夜关闭了这座小小青楼的前门,还放话下去,每个人只要能凑得两百两,就能为自己赎身。
                      袁双卿无暇顾及老鸨是否变好了,很大可能她只是怕死而已,她在老鸨安排的房间住下,洗漱完后便坐在桌边发呆,时间久了她也了无睡意,用竹签挑了挑灯芯,让它烧的更旺一些。
                      “怎么还不睡?可是在等我。”
                      这道声音在夜里很是突兀,那温和纤弱的嗓音让袁双卿心中雀跃了一下,她眼珠转了一圈,似是想往后看看,最后却又忍住了,把竹签放到灯座上,淡淡说道:“没有等谁,就是睡不着。”
                      “为何睡不着?可是想我了,”这道声音不依不饶的问,带着微微的笑意,随后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拿起了她刚放下去的竹签,又在灯芯上挑拨了两下。
                      袁双卿一直低着头,眼神却没办法全神贯注,不自觉飘向这个人大红如火的衣摆,又不敢多看,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不反驳?那你真是想我了,可是我们才一天没见而已啊,卿卿。”
                      袁双卿急眼了:“都说没有想你了,少自作多情。”
                      她说着就要往门外走,等开了门又迷茫起来,她这是要去哪呢?
                      也幸亏长曦没让她尴尬,直接过来拉住她的手轻轻往后一带。
                      门在袁双卿身后被关上,她的身子往前倾,对上了长曦漆黑的眸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6楼2019-05-27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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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嫌体直,说的就是卿卿。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7楼2019-05-27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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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你生气了?”长曦轻声问道。
                          袁双卿愣了一下,矢口否认:“我没有。”
                          “哦,”这下长曦确信:“真生气了。”
                          袁双卿选择不解释,毕竟她确实在生气,既生她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推长曦的腰:“你先放开我。”
                          长曦依言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手还拉着她的手腕:“我刚才觉得她……像你。”
                          袁双卿茫然的看着她,思索她话里的意思,忽然感觉到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长曦把袁双卿又拉近了几分,便听到门外在急呼:“袁姑娘!快救救婉儿!”
                          袁双卿和长曦对视了一眼,而后飞快去拉开门:“怎么了?”
                          媚娘抹着眼泪,过来拉她往前走,惊疑不定地说:“她……她割腕了……”
                          袁双卿皱着眉头,踏出房门后加快了脚步,心里却存了很大的疑惑,离开这个地方本是喜事,自杀又是为何?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忘记了什么,下意识扭头往后看,便看见长曦倚在门框上,两只手互相搭着手臂,正出神的看着她,目光相触的下一刻,长曦冲她弯了弯嘴角,然后指了指她的手臂,歪着脑袋挑了一下眉。
                          袁双卿低头看了一眼,媚娘的手一直在拉她的胳膊,长曦是让她放开的意思么?袁双卿拉下媚娘的手,她做的轻柔,媚娘担心着张婉婉,哭还来不及,自然没有注意到袁双卿的异样。
                          做完这个动作,她变得愈发不自然起来,心里生出了一股难为情的小情绪,对媚娘也是对长曦的。
                          此时她心里痒痒的,非常想回头再看一眼长曦,想知道她在干嘛,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默默注视着她。
                          袁双卿咬了一下舌尖,尝到痛,这才克制了冲动,看到媚娘担心的样子,怕是事情严重,自己却还在想着一些别的事,太不应该。
                          两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门没关,袁双卿大老远就能闻到隐晦的血腥味,再往里进,血腥味越来越浓。
                          屋里放着浴桶,浴桶边缘的地面上有着一大片惊心动魄的血红,黏稠的血还没有干涸,滴滴答答蜿蜒到了床边。
                          袁双卿走到床边,此时的张婉婉再也没有了白天时的那一股疏离的气息,她衣不蔽体,被子勉强搭上腹部,锁骨处好大一片苍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乌紫发干,头发上有些湿,末端还在往下滴水。
                          袁双卿粗粗看了一眼,便轻轻托起张婉婉的手腕,她的手腕被白色的布圈了一道有一道,有些杂乱无章,这应该是媚娘情急之下做的,但是血染透了布,这些布料并不能完全止血。
                          袁双卿二话不说,直接把床单撕下一块,紧紧扎在张婉婉的手臂上,对不知所措的媚娘吩咐:“去药铺里抓止血的外伤草药,再抓些内服的,要快。”
                          媚娘连连点头,出门时因为心急还绊了一跤,又立刻咬牙爬起来。
                          袁双卿把绑在张婉婉手腕上的白布拆下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看起来柔弱,对自己倒是真的狠,割开的地方皮肉都向上翻起,可见伤口有多深。
                          她俯身为张婉婉把脉,沉吟片刻,不禁又是一叹。
                          失血太多了,不容乐观。
                          袁双卿没有闲着,这么晚了也没必要去把别人都叫起来,她拿着灯盏去小厨房,开始烧水。
                          长曦从墙壁的缝隙里走出来,由透明变为实质,她站在袁双卿身边,看着她笨拙的烧火姿势。
                          袁双卿的心情其实不大好,她担心着病人的伤势,可是抬头看了长曦一眼,却仍旧勾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长曦俯身摸了摸袁双卿的脑袋,轻声说道:“她会没事的。”
                          “你去看过她了?”
                          “嗯。”
                          长曦站直身体,把灯盏拿在手中,灯光照耀着袁双卿秀美的侧脸,长曦认真的看了片刻,等袁双卿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她时,便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
                          等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媚娘也带回了药。袁双卿为张婉婉洗了伤口,上草药止血,又用干净的布为她包扎,期间媚娘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插不上手,只能干巴巴着急。
                          袁双卿做完这一切,又给她诊了一下脉,嘱咐媚娘将草药分三批熬煮,今晚连夜便要熬一锅出来,服侍张婉婉喝下。
                          袁双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长曦。
                          长曦扶着床榻的栏杆,正低头看着张婉婉,袁双卿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但是今晚她都生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气了,再来一次显得自己有些娇气,便压着心里那丝不舒服,说道:“阿白,你要跟我走么?”
                          长曦回望她,似是要望进她的眼睛深处,等到袁双卿因为不自在而快要移开目光时,才托着腮,笑道:“你不牵我,我走不动了。”
                          一只厉害的鬼怎么可能走不动?这种问题袁双卿就跟失忆一样没有去想,她走过去牵住长曦伸过来的手,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可能有些奇怪。
                          该不该尊重内心,咧起嘴角笑一笑?还是故作矜持,一直僵着一张脸?
                          这可真是个问题了。
                          对于长曦帮了那只女鬼,袁双卿现在已经过了那别扭的时候,她钻进被窝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长曦说的‘我刚才觉得她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便又觉得一切豁然开朗,在被窝里咬着唇噗嗤一笑,猛地听见有道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不睡,在笑什么?”
                          袁双卿嚇了一跳,猛地拉下被子,依稀间看到长曦穿着那一身永不凋零的红色长裙,正坐在床榻边看着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8楼2019-05-2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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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暗了,袁双卿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你吓死我了。”袁双卿听见自己说,那嗓音有抑制不住的撒娇,她无端被自己酥了一把,再看看长曦,仍是没什么反应。
                            长曦说:“吓到你了?那我走了……”
                            “不许走,”袁双卿拉住她的手臂,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有事问你。”
                            长曦果然没了动作,但也没说话,一直等着袁双卿开口,袁双卿只是想她留下,并非真的有什么事,说完这句话后脑中就一片空白,于是一时间,整个空气都变得寂静无声。
                            袁双卿一直拉着长曦的袖子,感觉手都快出汗了,她知道虽然自己看不见长曦,可是长曦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脖子往下缩了缩,将自己半颗脑袋埋在了被子下。
                            到最后,还是长曦打破了僵局,说道:“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袁双卿嗫嚅:“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生气就好,”长曦说:“你前时想跑出去,我还以为你在和我闹别扭,看来你只是想出去看看风景,对不对?”
                            什么意思啊……
                            袁双卿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笑话她吧?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语气。
                            袁双卿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一拉被子盖住头顶,转过身去嘟囔:“我累了!休息了!”
                            长曦闷笑出声,隔着被子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起身离开。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习惯,袁双卿睡得并不好,将近凌晨时,她被一阵砰砰响的打门声所闹醒,头脑还陷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就听见外面的人叫道:“袁姑娘,我无意打扰,婉儿她发烧了,我一直在给她擦身降温,可是一直没退,现下额头烫的吓人,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袁双卿听得真切,人已经下床来,把衣服草草穿好。
                            一打开了门,就看见媚娘哭得凄凉,见到她如同见到了救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您救救婉儿,只要婉儿能好,今生做牛做马,我都听您的。”
                            袁双卿俯身去扶她,说道:“你先起来,前面带路。”
                            媚娘忙不迭应声,一抹眼泪在前面领路,袁双卿表情格外严肃,若只是失血过多,能撑过一夜也就罢了,谁料到竟还有并发症,这是非常致命的。
                            她心里也有些打鼓,以自己的医术总会有些棘手,她停了一下,喊住了媚娘:“你等会去镇长家找张子忠张天师,就说他徒弟袁双卿出事了,叫他速来此处。”
                            “我去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如烟波浩渺的声音,袁双卿转身看到长曦衣袖翻飞,跃上梁顶,疾飞而去。
                            她这样忽然出现早已不是稀奇事,昨晚是因为心有所想才会被吓到,此时袁双卿却分外镇定,目送她离去后,与媚娘说:“你不用去了,咱们快些赶路。”
                            媚娘不敢耽搁,小跑着往前奔,她虽看不见长曦,但此时心急如焚,哪里会管袁双卿的异常。
                            张婉婉屋里的水桶和血迹都已经经过了处理,已经看不出昨晚的惊心动魄,她的床单被套都被换了一遍,身上的衣衫也换了一件,但是因为要降温,并不是太整齐。
                            袁双卿看了看媚娘,这位姐姐一直在照顾张婉婉,一晚上都没睡,却因为担忧,完全没有困顿的意思,不禁说道:“你对她真好。”
                            媚娘似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婉儿平日里待我也好,都……都是我应该做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9楼2019-05-2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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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冰袖和遮阳帽,粉色遮阳帽戴起来感觉自己跟八嘎呀路似的,走路都带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0楼2019-05-28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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